第105章
呼吸声。 “阳阳。”张君信坐到床边,轻轻唤一声,“阳阳?”? 小白莲误入他人位面当必死白月光(二十六) 哪怕明知得不到回答却还是提心吊胆,张君信把手伸过去握住脉搏,确定脉搏跳动之后才放心。 “我没能护住你!” 张君信虽然恼那些奴才,但更恨自己。都是因为自己,阳阳才一次次的身处险境,被下毒被推落水被暗杀。 “都是我不好。”张君信心疼的无以复加,怎会如此的。 这一场刺杀来的也突然,莫之阳也确确实实被扎得差点嘎掉。 昏迷清醒之后已经是第二天,眼睛刚睁开一条缝就觉得收手被人握着。那不安从湿冷的掌心传递过来,让人感同身受。 等看到系统传来的老色批的影像时,那一脸憔悴更是心疼。 “君信。”莫之阳心疼,老色批肯定会怪自己。寻呼吸声探手过去想去摸摸老色批的脸颊,但身体没什么力气,只好作罢。 张君信察觉到阳阳的意图,赶紧把手牵起来按到自己脸上,“你终于醒了,阳阳你都不知我这一晚上是怎么过的。” 每一秒每一刻都在煎熬,死这个字都不敢出现在脑海里。张君信根本想象不到如果阳阳死去的话,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没事。”莫之阳心疼老色批,虚弱摇头道,“能活着,我很高兴。” 虽然心疼,但是还是要让老色批害怕,害怕失去自己。只要他足够害怕,害怕到把两个人的命绑在一起,剧情就不敢轻举妄动。 其实今天这次暗杀,莫之阳觉得应该是剧情君搞的鬼。剧情君惯会做这种傻i逼事情,莫名其妙的搞出个暗杀。 不过,能逃过老色批的耳目,确实有点实力。 “是我没能保护好你。”张君信哑声,连声音都被一晚上的痛苦折磨得暗哑。 莫之阳:“不关你的事。” 小白莲想安慰的,但是身体却很虚,说几句话都难受。应该是失血过多导致如此,还好是吃药调理有半个多月,否则可能还挨不过这一次。 “阳阳,你好好休息。我叫人给你煨了粥,你多少吃点。炖的烂糊。” “嗯。” 莫之阳也确实疲累,失血过多身体虚弱。吃下两碗粥之后又觉得舒服不少,喝下i药再躺下休息睡觉。 现在张君信真的一刻都不敢离开,一直陪着阳阳。喝水喂饭喂药,甚至连换药擦身都是亲力亲为。 这样十几天,莫之阳的气血渐渐好了点,但张君信却消瘦不少。 “君信,今日我已大好,你也去休息休息好不好?”莫之阳是真的担心,老色批这十来天都没睡。 有时候半夜莫之阳醒来,都能感受到老色批炙热的视线。刚开始小白莲吓得差点一拳头过去,奈何身上实在没力气。 好多次之后,只好作罢。到后边居然习惯了,这个习惯可不太好。 但是越到后边,莫之阳就越担心老色批的身体。他好像不对劲,真的紧张过头了。 “君信。”今晚休息就寝时,莫之阳还是忍不住劝道,“你现在这样不行,你这几日都没有休息,你今晚好好睡一觉好不好。” 张君信摇摇头。 “君信。”再这样下去,就是老色批嘎掉。莫之阳侧躺过去正对着老色批道,“你若是不睡,谁来护着我?”摸上消瘦的脸颊,凭手感都能感觉得出瘦了。 张君信:“没事。” 现在的张君信很害怕闭眼,因为闭着眼睛就想到阳阳躺在床上虚弱的样子,那种痛苦和煎熬不想再受一次。 所以,张君信不敢再睡,甚至不敢让阳阳离开视线。这一天天就是这样熬过来的,跟熬鹰似的。 “但是,我没事不是吗?”莫之阳叹口气,钻进老变态的怀里。叹了口气,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安慰老色批,“你别担心好不好?今天好好休息一下。” 张君信,“你。”把手揽进怀里,叹了口气。 虽然如此,但是还是睡不着。 “君信。”莫之阳摇头,实在是受不了老色批这样,顺着轮廓摸上去用手掌捂住眼睛,“别怕,只要你睁眼,我就一直在。” “真的吗?”张君信自己都不信。 “真的,君信我从未骗过你。” 听到这话,张君信才慢慢放松下来。脑袋紧绷的弦也慢慢的松弛下来,好像一切都又好起来。 “睡吧睡吧。”这次换莫之阳哄老色批睡觉。 哄得差不多确定老色批睡着之后,莫之阳才把按在眼睛的手收回来,转而去握住手放在心口,让老色批感受到就在的存在。 这一觉张君信睡得很安心,也可能是熬太久这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才起床。 “阳阳!” 恢复意识的瞬间,张君信猛地睁开眼睛,身体好像堕入一个冰窟,眼前一片灰暗。 “君信,你怎么了?” 莫之阳听老色批语气慌张,赶紧出言安抚住,“君信,我在这里。你别怕你别担心好不好?” 许是听到阳阳的声音,张君信的眼前慢慢恢复光明。在确定阳阳在身边后,松了口气,“阳阳,你还在这里。” “傻瓜,我哪里都不去,我会一直在这里陪你的。”可把老色批吓坏了,莫之阳也心疼,拍着后背安抚,“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 张君信一直重复呢喃这句话,慢慢的身体也放松下来,肯定点头道,“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同生共死!” “同生共死。” 经此一次,张君信的也恢复过来。虽然表现得如同往日,可还是会不经意的想起这件事,但为了怕阳阳担心,一直忍着。 休养一个月,已经是十月底。 “按剧情来说,我是不是要嘎了?”莫之阳记得,十月二十五这一天,就是原主嘎掉的日子。 这一天剧情会不会突然发疯呢?好像也说不定。 “是啊,十月二十五就是两天后。”系统也感慨,还没到这个日子之前剧情君就一直搞事,不知道这日子之后,会发生什么。 “是啊,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莫之阳想来想去都觉得不能坐以待毙。“你说要是让莫咏来陪我度过这一天,到晚上等老色批一起,你觉得呢?” 这也是最稳妥的办法。 “也不是不行,但是说不定你上个茅厕都会摔倒在茅厕里淹死。”这可不是系统危言耸听,是很可能发生的,之前雷都打过。 “那不是跟晋景公的死法一样?我才不要那么有味道的死法,我就算要死也该是香的!呸呸呸。我不会死。” 莫之阳都被气得都不想写字,啪的把笔丢到一边。因为眼盲,也不知笔墨把白色宣纸浸染成什么样子。 一旁研墨的崧香突然吓一跳,最近大少爷好像越来越容易发脾气了。 “呸呸呸,宿主才不会死!”系统打几下嘴巴,乌鸦嘴。 “算了,也别管那么多。两日后,十月二十五这个难关就暂时按照我说的办法做,看看能不能躲过去。” 思及此,莫之阳忍不住按按太阳穴,剧情君,我要让你认我当爹。 “那好。” 为怕有意外,莫之阳提前一天去找莫咏,让他那一日空出时间来去王府。再跟老色批说一下晚上一起用膳的事情,好一通安排后又觉得困了。 “累了,睡一觉。”莫之阳打着哈切。自从受伤之后精神一直都不怎么好,损失的元气还没恢复过来。 虽然一直在喝中药,但也没那么快调理好。 “今天好好休息,然后晚上奖励老色批。” 系统:“芜湖~这声芜湖是代老色批说的。” 这一个多月张君信都没有碰过阳阳,虽然想过但很快又唾弃自己精虫上脑。阳阳身体不好,又受了重伤,怎么能这样折腾。 虽然每日都会冷水沐浴,但还是每天都想。 这一日张君信又先去洗了个冷水澡。汝州的十月已经很冷,有时不到十一月都会下雪,今年稍晚。 来陪阳阳休息之前,张君信还是洗了个冷水澡,先冷静一下再过来。 “君信。”莫之阳躺在老色批怀里,能感受到寒意,“你身上好冷,怎么回事?” “没什么。”张君信摇头,也不打算说这件事。 可莫之阳是个聪明人,一想就想明白了,问道,“你是不是去洗冷水了?”冷水澡的事曾听南良提过。 有什么冲我来,别去冲冷水。 “嗯。”张君信说不了谎,就点头应答。 “君信。”莫之阳最后还是决定主动出击,拉过老色批的手按在曾经的伤口哦上,轻声道,“君信,这里已经好了,你摸摸。” “阳阳?” “阳阳!”张君信先是诧异,最后突然明白此言何意。再看阳阳白绸下的嘴唇红润,面色也不是那么惨白之后,才顺着衣服钻进去,“那让我看看,是不是真的好了。” 声音里的情欲浓厚得不像话。 这个疤痕很小很细,但是每次都能让张君信后怕,粗糙的食指指腹摩挲着手下凸起的疤痕,“阳阳,好了,真的好了。” “是啊,好了。” 张君信眼神一暗,一个翻身把人压在身下,“阳阳,我真的好想你。它也好想你。”牵着手按到那个地方,“是不是?” 说罢,还坏心的顶一下。 莫之阳羞得不敢回答,却也没有缩回手。? 小白莲误入他人位面当必死白月光(二十七) 这一切在张君信眼里就是默认,阳阳也是想他的。 “阳阳,让我看看你这肉是不是还是那么多。”张君信撩开衣摆,露出那一节纤细的腰肢。 自从这一次伤之后,张君信发现阳阳的腰更细了。这一细衬得下面更有肉,叹气道,“阳阳,每次看到这个伤口,都伤心。” “没事。”莫之阳按住老色批的手,只觉得这次把人吓坏了。还是得安慰安慰,否则老色批吓坏咯。 张君信突然把人抱紧,“怎么可能没事。” 现在张君信都不敢回想,一回想就觉得头皮发麻,痛苦到想呕吐。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莫之阳放松身体让人抱着,“别怕君信。” 张君信也不说话,就这样沉默的抱着。 如果不是逐渐有东西顶着腹部,莫之阳都觉得老色批是贤者。草,果然是老色批,就这样简单的抱着,就有反应了。 “君信,你?” “阳阳,我只要闻到你发间的味道,我就控制不住了。”可能也是最近憋坏了,张君信觉得自己方才洗的冷水澡一点用都没有。 莫之阳沉吟,“那就,那就别控制。” 闻言,张君信猛地睁开眼睛。那双丹凤眼死死盯着怀里人的发旋。像饿极的狼盯着面前的猎物。小羔阳还不知深浅的跟着饿狼一起玩踩草游戏。 殊不知饿狼下一秒就要把小羔阳吞吃入腹。 “阳阳,你知道我顾忌你的身体。”张君信声音哑得像是含了沙子一样。 “嗯。” 这句话几乎是对张君信的纵容,莫之阳知道会发生什么但还是愿意哄着老色批,“别怕,君信。” 张君信慢慢放开怀里的人,将两个人拉开一点距离,“那阳阳,我就却之不恭了。” 此时莫之阳除了点头,也没有其他能做的。 “阳阳好香,是因为总是沐浴吗?还是院外的栀子花?”张君信特地叫人在外头种些有味道的,夜来香、茉莉和栀子花。 因为阳阳看不到,所以种些有香味的,哪怕看不到也要让阳阳感受到花团锦簇。 未曾想这春意却将阳阳沾染,身上怎么闻怎么香。 “才不是,我身上怎么会有香味?”莫之阳嗔怪一句,后腰被一摸浑身就软得不像话,恨不得化作一滩春水,倒在老色批怀里。 身上被剥光,两个人贴在一起。 那炙热的温度好像能把彼此都烫化。 “是,阳阳在我心中是四时最艳的景。”张君信看着面前的美景愣神,“似雪一般白的肌肤。”看着面前的美景,慢慢低下头。 “春日桃花才有的粉。”轻轻含住,听到声音后张君信反而暴虐的想要听到更多。 “九夏时炙热的温度。”香膏在手上,方便不少。张君信感慨,真的是如夏日一般炙热咸湿。 “秋日枝头上最甜的果子。”张君信咬着艳红的唇,真的能从嘴里品尝到甜味。 “阳阳是四时最美的景。” “唔~~”果然还是太久没在一起,莫之阳果然不太能承受。但所幸老色批前期准备工作做的不错,还能忍。 张君信:“阳阳。”一句句的呢喃轻唤,想要证明阳阳在身边。证明在怀里,这样才能让人安心。 “唔~~” 这种快感对莫之阳来说很熟悉,但是对这具身体来说很陌生。因为已经快二十天没熟悉彼此了,所以一时间顶不住。 呜咽的求饶,祈求换来身上的怜惜。 可是小白莲失策了,轻泣的求饶却换来更爆裂的动作。 “君信......” “我在。” 张君信俯身与莫之阳十指相扣,“我在,我一直都在。”掐着腰动作。 刚开始还想着安慰老色批,就再来一次。到后边莫之阳真的累了,就这样吧算了,再这样下去只怕要被顶死。 救命!!! 但张君信也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在察觉到阳阳真的顶不住之后就没有再继续,深顶几下s完了就细心的放过他。 “阳阳,我给你去洗漱,你睡吧。”亲了亲眉心,张君信把人抱下床放进准备好的浴桶里。 动作很轻柔,莫之阳都没有被吵醒。囫囵睡过去,一觉到天亮。 “咳咳——”还没睁眼就咳嗽。莫之阳睁开眼睛,全身酸软得不像话手指头都懒得抬起来,“系统几点了。” “下午一点半了老色批要回来了,宿主你等等,让老色批来服侍你。”系统气呼呼,宿主身体不好还这样搞,真的是不节制。 “唉。”莫之阳用胳膊挡住眼睛。昨天到后边都哭了,现在眼睛都有点酸涩。一想到昨天,小白莲就生气,恨得咬牙,“果然心疼老色批倒霉一辈子!” 要不是心疼最近憋得太狠又实在是害怕, 莫之阳绝对不会用这种办法安慰,结果好了,看现在躺在床上把自己都折进去。 “就是就是!”系统附和。 果然没多久,张君信就回来了。见阳阳醒了赔笑凑上去,“阳阳怎么样了?舒服点了吗?” “不舒服。”莫之阳开口,喉咙沙哑的不像话。 昨天晚上到后边,又哭又求,就想让老色批放过自己。结果他倒好,你越哭老色批越兴奋,搞得现在嗓子也不舒服。 “我叫人备了蜂蜜水,待会儿你得喝点。”张君信把人抱起来,就如同之前阳阳收拾他伺候那样伺候洗漱,连手都没有让阳阳沾到水,“然后再用膳可好?” “嗯。”真的饿了,莫之阳点头。 张君信把人收拾好放回床上再盖好被子,“今年汝州城很冷,阳阳要小心。若是觉得身上冷了,就跟我说,点个炭盆舒服点。”说着将装有蜂蜜水的青花瓷茶杯递过去。 张嘴饮了小半杯,有水润滑喉咙舒服不少,但还是不想说话,对于这个提议只能点头表示赞同。 “今日小厨房新做出了一款点心,我尝过味道不错。我想着阳阳也会喜欢,就叫人备着,我们吃点雪蛤再吃糕点好不好?” “嗯。” 张君信事无巨细的照顾,让莫之阳心里舒服不少。 等用过膳填饱肚子之后,张君信还把人放好,亲自动手帮忙按摩。他也知道昨日折腾的狠了,阳阳肯定会难受。 “唔~~”莫之阳趴在床上被老色批按腰。那叫一个享受。果然,老色批的手艺不减,要是去开按摩馆,那肯定生意兴隆。 系统:“嗐,那不是一个位面一个位面练出来的。” 等张君信把人伺候得爽利,这才松口气。昨夜确实是他太过分,应该克制,可看阳阳泪水浸湿白绸,小声啜泣哀求。 那真的恨不得死在阳阳身上,所以折腾得狠了点。 今天一整天,莫之阳都没有能下床。按摩之后睡一觉起来又是晚上。在床上给老色批喂了吃饭之后喝下i药就又被按躺倒。 也是无所谓,睡就睡。 “阳阳,你刚吃完就这样靠着软枕,我给你读书。”张君信还是担心阳阳睡得太久不舒服,架好软枕把人扶起来靠好,这才折返回去拿上次没读完的游记回到床边。 “明日我四弟过来陪我,君信你若是有事就先去,晚上回来陪我好不好?”莫之阳惦记着明天是十月二十五。 打算明天就在床上过,我就不信剧情君能在床上把我嫩死。 “说不定有地震。”系统小声开口。 莫之阳:“闭嘴!”该死的小系统。 系统噤声,哭戚戚的回去伤心。它也是怕宿主没想到这一层,毕竟上次打雷都用上了。 “好。”明日也确实有事,信肆那边的人处理的差不多。张君信得去最后看一眼,也该给皇帝一点警告。 居然敢动阳阳,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嗯。”莫之阳也放心,安排好明天的事情,听着老色批在耳边念书缓缓放松睡过去。 第二日莫之阳醒来的时候摸到身边的老色批已经不见,进来伺候的是南良。 “你主子呢?”莫之阳担心,撑着手半坐起来,去摸枕头下的白绸,“他去哪里了?” 南良递上茶盏,“奴才不知。” “罢了,我四弟来了吗?”莫之阳心提起来。现在老色批不在,那就只能寄希望小萌新来。 “在路上了。”南良捧上痰盂接了漱口的茶水,“稍后到。” “好。”闻言,莫之阳愁绪上心。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很难受,今天可是大日子,要是熬不过就真的完蛋。 这个真空期不知道只希望剧情君没睡醒,暂时看不到什么。 “宿主,小心哟。”系统小声提醒。 “我知道了。”莫之阳现在连吃饭都小心谨慎,就怕一个不小心突然被噎死。要是被噎死的话,那我真的是要被笑死。 “没事的宿主。”系统安慰。 饭吃到一半,信二总算把莫咏给带回来了。 “大哥!”再次见到这个大哥,莫咏心里也高兴。老实说,这个白月光是真的不错子,跟他待在一起很舒服。 “嗯!”莫之阳干饭动作都停了!太好了太好了,小萌新终于来了,我可以安心吃饭。 系统:“宿主,你就是这个快乐吗?” “大哥,你今天很高兴啊。”莫咏能感受到大哥的喜悦。 为什么那么高兴啊?? 小白莲误入他人位面当必死白月光(二十八) “你来了。”莫之阳放下手里的筷子,小萌新值得这种最高礼仪,连老色批都没有! “嗯,大哥你在吃饭啊。” 莫咏看着满桌的好吃的,摸摸肚子。 来得急也没有吃饭,莫咏想吃饭但是又不敢开口。但是好饿啊。 “一起用,我一个人吃得也不高兴。”莫之阳示意南良去拿碗筷。 莫咏:“那我就一起了。” 果然,小萌新一在莫之阳心里就安定下来,看来剧情也没办法再给自己下绊子。两个人一起用早膳。 本来莫咏还吃得很快,可看到白月光慢条斯理的吃着。突然觉得自己这样是不是太粗鲁,慢慢的放慢进食速度。 莫之阳是没办法才需要吃那么慢的,要不然被弄个噎死的死法,那是真的不好看啊。 艰难的早饭用过之后,莫之阳才稍稍放心下来。 “大哥,今天外边天气很好,你要出去晒晒太阳吗?”莫咏打量这位白月光,好像比之前看起来更白了。 可能是因为体弱眼盲,莫之阳都不出门。皮肤就很白,白的发光。莫咏想,要是常晒太阳说不定能驱驱身上的病气。 “不了,今日疲倦想卧床休息。四弟,你读书给我听吧。”莫之阳揉揉额角,故意做出不舒服的样子。 “那好。” “宿主,我可跟你说,今天是白月光要嘎的日子。”炮灰系统提醒道,看宿主不知深浅的样子,实在是有点蠢。 莫咏:“啥?!” 怎么是今天?莫咏看着跟前摸索一步步往前的吃力样子,心里生出一丝怜悯。多好的一个人却要死去。 “真的要死吗?他看起来很惨啊。”莫咏真的心疼这个白月光。自小眼盲、体弱多病就算了,最后居然只是给剧情服务的炮灰。 真的是太惨了。 “不死怎么开展剧情,现在就是等白月光死了之后剧情才开始。这是总攻位面,你知道吗?”系统都不知道为什么,宿主居然会去可怜一个炮灰。 “虽然但是,还是觉得可惜。”莫咏是二十一世界的人,不同于封建社会。对于生命存有敬畏之心。 莫之阳被南良扶着到床边坐下,“四弟,你给我念书吧,昨日的没有听完,很想听完。”鞋子被南良脱掉,脚缩到床上。 “好啊。”莫咏对这个大哥多了几分怜惜,也没有拒绝。 莫之阳半靠在床上,莫咏就坐在床边接过你哪里递过来的那本书,一字一句的念着。 “大哥,你要休息一下吗?”莫咏看白月光好像困了的样子。 “不困!”哪里敢睡觉。莫之阳今天不管怎么样,都要忍住一定要安然度过今天再说。睡觉什么的等明天睡一天都没事。 莫咏都看大哥打了好几个哈欠,怎么还说不困,有些担心道,“大哥,你要是真的困就休息休息,等醒了我再给你念行不行?” “不必!” 莫之阳摇头,现在不知道时间,只能问系统,“现在几点了系统。” “早上十点。”系统小心提醒,有些担心,“今天过得好慢好慢啊宿主,你用过膳之后到现在才过了小半个时辰。” “才十点啊。”莫之阳揉揉太阳穴。真特么的是度日如年啊。老色批可能要到晚上才能回来,这个阶段先让小萌新帮忙顶一下。 “四弟,你房中有文房四宝吗?我这里不少,你临走时带一点回去。你是读书的料,不比我眼盲看不见。能读书去走科举,也不辜负父亲母亲那么辛苦。”莫之阳叹气,语气中的无奈令人不能忽视。 莫咏心里也跟着泛酸,“大哥。” 小白莲三言两语就把莫咏的情绪调动起来,因为看不到,只能朝床边伸出手,“咏儿,我也不是逼你,只要你觉得高兴就好吧。” “其实大哥才是读书的料。”要不是因为眼睛,当然这句话不敢说。莫咏摇头道,“我不是什么读书的料,我也不喜欢去当官。我想去开间私塾教孩子上学。” 从前莫咏也是当老师的,干回老本行会舒服一点。 “那也好啊,届时咏儿桃李满天下。说不准真的出几个状元郎,是不是?”莫之阳握住四弟的手,亲昵的拍了拍。“你做什么大哥都是高兴的。” “谢谢大哥。” 这个白月光真的好好啊,莫咏再看裹着白绸的眼睛,真的可惜。还有今天就要死了,要不还是陪陪他吧。 莫之阳看不到莫咏怜悯的眼神和表情,只是笑着点头道,“我只是希望你能好。” “那我再给大哥读书吧。” “好。” 这一次的莫咏多了几分耐心。 要是莫之阳知道小萌新是那么想的话,肯定想笑。有你在老子怎么可能会嘎,还是要多谢你啊。 两个人一起用过午膳,又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南良把药端来。 “大哥,你怎么在吃药啊?”莫咏看着这一碗黑乎乎的中药,哪怕隔得老远都能闻到苦味,这也太苦了吧。 “嗯,身体不好,前些日子还受了点小伤。”莫之阳摊开手,让南良把药放到掌心,“崧香呢?” 南良:“崧香在外头呢,没进来。” “嗯。”莫之阳用汤勺搅和碗里的黑色液体。 热气带着中药独有的苦味窜进鼻子,虽然苦但是也得喝。 南良接过下人端来的果脯,碰到莫公子跟前,“莫公子,这杏脯是刚做的,喝了药吃一个顺顺嘴。” “好。” 莫之阳不敢一口闷,虽然苦但还是得慢慢品尝一口。在确定味道没有问题之后,才一勺一勺的喝。 “那么苦,大哥你一口喝下去会好一点。”那药的味道,莫咏在这里闻得都那个呛人的苦味,肯定很难喝。 莫之阳莞尔,“苦习惯了。” 这话一下就触动莫咏的神经:这个白月光真的好可怜,救命!!! 小白莲低头一勺一勺的喝药,他知道莫咏在心疼自己,心疼才好,心疼才会多多陪着我,你陪着我剧情就不敢轻举妄动,心疼才好。 等药喝完,莫之阳忍着嘴里的苦涩慢慢悠悠的捻起一块果脯塞进嘴里。心里松口气:呼呼,刚刚太苦了都不敢张嘴说话,现在好多了。 莫之阳果脯刚含进嘴里,也不知怎么就咳嗽一声。这一咳嗽,整个杏脯滑进气管里。 “唔!” 气管被堵住,莫之阳呼吸困难,没一会儿就脸就开始憋红。 “大哥,你怎么了?”还是坐的进的莫咏先看到莫之阳憋红的脸色,“不是,大哥你怎么了?” 莫之阳手不出话只能用手指着自己喉咙,然后摇头。 “你是不是被杏脯噎到了!” “莫公子!”南良只不过转身把药碗交给下人,一转头就看莫公子出事。 “唔——”莫之阳用手指着自己的喉咙。 莫咏推开南良,“肯定是呛到了,海姆立克急救法。”把人从椅子上扯下来。他先站稳从腋下环抱住莫之阳,左手握拳,右手握住左手手腕,不断在腹部内上方施压,一次比一次用力。 “吐出来!” “大哥,快吐出来!” “你这是做什么!莫公子!” 南良想去阻止,刚要上前莫之阳气管的东西就吐出来。 重新获得氧气的莫之阳压抑不住喉咙的咳嗽,“咳咳——”咳了好一会儿才堪堪停住,但脸色也缓过来。 “没事吧大哥。”莫咏一直给白月光顺背。想让大哥舒服点。怎么那么病弱,连吃个果脯都会呛到。 嗐。 “无事。”莫之阳用手抚着胸口顺气。好久才缓过来能说长的句子,“无妨无妨,无事了。” 刚才本来一直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咳嗽。这难不成又是剧情的锅?被呛死的话真的很丢人,还好有小萌新在。 “好点了吗?”莫咏帮忙顺气,一直很担心。 这时候炮灰系统忍不住出言提醒道,“有没有一种可能,白月光会嘎就是因为这件事,然后你把白月光救了。” 如果宿主改变了剧情,白月光不会嘎。那这个任务一定会失败,虽然现在也会失败。现在那个主角攻看宿主的表情跟看情敌似的,也不可能完成。 但这样篡改剧情,真的没事吗? 莫咏愕然: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那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就这样吧。如果白月光死了就试着去勾搭一下主角攻,如果白月光没死,你就摸鱼。反正我也真不指望第一个位面你就完成任务。但是下一个位面一定要努力,知道吧!”其实系统对宿主的要求并不是很高。 三个位面任务里面有一个完成,就有足够能量来维持系统的运作。 “没事,舒坦多了。”莫之阳感激把手伸向小萌新。要不是小萌新出手相救,肯定是要嘎掉,这该死的剧情。 “此番多谢咏儿了。” “没事没事。”莫咏是下意识行为,真的没考虑太多。就像把人救了。反正救都救了,你也没办法说什么。 莫之阳想回床上,“好累,想回去躺着。”要是再坐着,说不准椅子塌了要摔死,但到床上床会塌了摔死吗? 好像什么死法都有可能发生,剧情真的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啊。 下一步会不会是让我长眠不起?那这样我岂不是睡都睡不了?? 小白莲误入他人位面当必死白月光(二十九) “我扶你去吧。”莫咏主动上前扶起白月光,小心扶到床上躺下,“大哥你好好休息,我再给你念书好不好?” “好。”莫之阳方才咳的太难受,现在有点累。躺在床上还一直嘱咐,“四弟,你别走行吗?这几日实在是难受得很,想有个家人陪陪我。” “好。”好可怜啊。莫咏心疼。 莫之阳和家里人的关系并不好,因为十岁之后就去画庐住着。平日里更是很少回家,逢年过节也和家里不见面,唯独对这个小弟很好。 “大哥你好好休息,我会在这里陪着你的。”莫咏只以为大哥是临死前想享受到家人的关怀,也就没在意。 “那就好。” 闻言,莫之阳也放心的闭上眼睛睡过去。 “唉,好可怜的白月光。”莫咏叹气,倒是真的不打算走。 这一觉莫之阳睡得有点久,到傍晚还没醒。 张君信回来,匆匆去沐浴。洗去一身的血腥味,之前和信肆信五,处理好皇帝的那些细作和探子。又给皇帝添了不少堵,一天干完不少事情。 急匆匆的收拾好外头的一切,争取在晚膳前陪阳阳用晚膳。今日阳阳的精神头不太好,还是得好好养着才行。 “阳阳!” 张君信满怀欢喜的推开门,却看到的是那个什么狗屁四弟,眉头微蹙。就差把不高兴写在脸上。 房间里白月光还睡着,莫咏正对着主角攻也尴尬。都不知道要称呼什么,哥夫还是什么鬼??好尴尬啊,脚指头抠出三室一厅。 “你好。”憋半晌,莫咏憋出这句话。 炮灰系统:“你不打算攻略一下?好歹挣扎一下也行啊。” “我看他的眼神和表情很恐怖啊。”不是莫咏不想,是真的很害怕。这个主角攻不愧是王爷,气势外放出来,见了都不自觉的想躲到一边去。 而且,这眼神不知道是在看情敌还是看电灯泡,反正就不是什么好的。 “这确实。”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展成这样,但是系统也看出来了。 莫咏难得有点眼力劲儿,“所以,我还是不攻略了。现在真的要投怀送抱的话,说不准他会生气。” “那随你吧。”系统也不强求。 “你在此做什么?”张君信皱眉。 此时的张君信不信任任何人,认为所有人都要伤害阳阳。所以看到莫咏在这里时,第一反应是防备警惕。 “大哥叫我过来陪陪他,他现在睡着了。我就在这里陪着,还没醒。”莫咏被这双眼睛盯得心里发毛,一步步往左边退,不敢遮挡主角攻的视线。 张君信凌厉的眼神转到床上熟睡的人时又变得温柔似水,放轻脚步走过去床边坐下,“阳阳,你用膳了吗?” “阳阳。” 没有等到回答,张君信有些奇怪,再喊一声,“阳阳,起来用膳了。你是不是今天睡了一下午,起来好不好。” 莫之阳:....... “阳阳!”张君信喊了好几声却没得回答,甚至都没将人叫醒。心里有些慌,“阳阳,你起来好不好?” 阳阳难道? “唔~~”莫之阳被叫醒,迷迷瞪瞪的伸出手想要摸到底是谁在叫人,“君信?”听声音是老色批。 “我在的。”张君信握住手,叹口气道,“我方才还以为你.......”后边的话都不敢说出口,怕不吉利。 “我知道,只是今日太累所以睡得沉。”方才莫之阳也觉得好难醒,但还是努力睁开眼睛,睡了那么久还是觉得累。 “无妨,只是怕你饿了。”张君信都不敢说心里话,总是怕说出来不吉利。 莫之阳叹气,“确实有些饿了。”这一觉睡得确实有点久,还差点醒不来。 “四弟,一起用膳可好?”莫之阳想若是没有小萌新在身边,只怕自己真的要一睡不醒。本来方才也是起不来的,还好是老色批凑得近。 两个人加持的话,大概剧情君有所顾忌就收手了。 莫之阳用胳膊挡住眼睛:收手吧剧情君,我身边都是主角。 “我给你绑好。”张君信拾起枕旁的白绸为阳阳绑好,“我叫南良上膳,你起身我给你穿鞋好不好?” “好。” 一旁的莫咏看这个花心总攻居然那么体贴温柔宠溺,心里叹气:主角攻对白月光那么温柔,怪不得白月光死了之后会拼命想要找替身。 唉,真是心疼。 “你今日去哪里了?怎么回来还沐浴。”莫之阳方才察觉到一丝水汽。就浅浅的绕在鼻尖,能感受到。 眼盲之人,其他感觉总是格外的灵敏。 “去了一个不太好的地方,回来身上带霉味。总觉不舒服就先沐浴再过来,还是叫你等久,是我不好。”张君信细心的套上白色袜子,再拿起脚踏上的如意云暗纹的黑色锦鞋。 莫之阳摇头道,“四弟陪我,很开心,只是叫他苦等。” “不苦不苦!”莫咏忙摆手解释道,“我也很开心。” 张君信闻言,微微抿着嘴角。看动作是看不出什么情绪,但表情却很明显。 眼盲的公子看不到什么,所以张君信折表情是给莫咏看的。让他知难而退,让他赶紧滚,别碍事。 偏偏莫咏没什么眼力劲,见白月光要站起来,也伸手去扶,“大哥小心。”手刚要伸过去,一个带刀子的眼神就甩过来。 莫咏吓得缩回手,这眼神好恐怖。系统,我觉得我还是走吧,我觉得再留下来的话,可能要被弄死。 “我也.......”炮灰系统也不得不承认,这主角攻很可能要被气死。 要不还是算了,走吧走吧。 “大哥,我有点想家,要不我先回去?”莫咏说完这话,再去观察主角攻的神色。现在缓和不少,至于吗? 真的至于吗?搞得我好像跟你抢对象似的。 “可是,这时候你还没用膳?这样不好。”莫之阳不想放人离开,现在两个主角都在身边,他也舒服不少。 “没事没事。”哪里敢留下,莫咏去意已决坚定道,“我想家了大哥,我还有书没读,明日先生要看的文章。” 莫之阳闻言面露愧疚之色,“那是我累你了。” “不是不是!”莫咏正想解释。那主角攻一个眼刀子甩过来,一下又怂了。还是走吧,再留的话只怕要浑身刀眼。 “其实我也想留,只是临走时父亲母亲说今晚要回去,说是有事需要我去。正好到时候王爷回来,我也正好可以离开。” 莫之阳抿紧嘴角,妥协道,“既如此,那叫人带些菜回去。” “那也好啊!”要是有这个那莫咏也高兴,连连点头道,“那好啊,那我就走了。”太好了,有好吃的吃。 这王府的菜肴真的是不错,比以前很多饭店都要好吃。而且没有科技与狠活,全都是好原料。 “那你去要小心,给父亲母亲带声好。”莫之阳撑着老色批的手站起来,“回去路上小心,知道吗?叫南良备些点心,叫你路上吃,还有那本书你只怕没看完,也带走。这样路上也不会无事可做。” 好贴心,呜呜呜! 莫咏连连点头,“好好好。” “阳阳对你弟弟真的贴心,弟弟瞧着挺高兴的,我也是高兴的。”张君信语气带着艳羡,皮笑肉不笑的扯着嘴角。那眼神打量莫咏,就这人配得上阳阳的关心?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茶。 莫咏谨慎瞥了眼主角攻,没错那眼神就是在茶,而且还阴阳怪气。哇,你这个攻怎么这样啊。 “是啊,四弟很好。”莫之阳假装没听出老色批的弦外之音。跟着点头笑道,“四弟肯来陪我。” “是啊。”张君信语气带着笑意附和,但是表情却一点笑容都没有。 莫咏觉得自己要是再不走的话,只怕要死在这里。 “那大哥我先走了。”莫咏眼神都不敢跟主角攻对视。只是站在主角攻面前,就吓得瑟瑟发抖。 呜呜呜,我要跑,只有白月光能忍受他,谁爱攻略谁攻略去。 张君信用眼神把莫咏吓走。 “四弟回去也不知有什么事。”莫之阳半倚在老色批身上,装出疑惑的表情问,“他好像很怕我。” “哪里,肯定是有事才会如此。阳阳这肯定不是你的错,要错也都是我的错。”张君信当然知道为何,但哪能说清楚。 要是让阳阳知道,自己这样瞪着那个莫咏,只怕要生气。 “到底是我不在家,才会如此。”莫之阳不太想让老色批把莫咏当成敌人,毕竟以后还是要常来的。 要是两个人关系不太好,小萌新不肯来拿剧情君就有机可乘。 “唉。”张君信扶着人坐到椅子上,兀自叹气道,“我家中独子,不知兄弟情义。唉,我艳羡得很。可能也是我不懂怎么与兄弟相处,可能叫你四弟心里不舒服,都是我不好。阳阳肯定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 你闻闻,这该死的茶味又飘出来。 “君信。”莫之阳握住老色批的手安慰道,“这也不是你的错,下次四弟来我给你解释清楚好不好?” “阳阳你愿意原谅我,真是太好了。”张君信反握住阳阳的手,“阳阳总是这样宽容体贴。”? 小白莲误入他人位面当必死白月光(三十) 张君信怎么舍得把过错推到阳阳身上。 “嗯。” 这一次晚膳莫之阳吃非小心翼翼,生怕又遇到那种事情。这一次小萌新不是在,就不是知道谁会施救。 “阳阳今日吃非格外仔细。”张君信夹一块鸡肉过去。从前这时候阳阳已经吃了两碗,怎么今天才吃半碗。 “今日差点噎到,不是舒服所以吃慢些。”莫之阳喝一口汤,将嘴里非饭咽下。 这一次吃饭一点都体会不是到美食非快乐,只非小心翼翼。要不是一直这样,那真非就失去很多乐趣。 “噎到?”看向一旁非南良,张君信皱眉。 南良点点头,肯定确非此事。 张君信不是敢在阳阳面前多问,表面上漠然把这件事揭过去,依旧和阳阳谈笑风生。 这南良也不是知道主子心里不是舒服,叫另外一个奴才上来服侍用膳,自己先出去。 “阳阳,尝尝这个。” 半晌后南良回来,手里也捧着一张纸。无声无息在主子面前展开,纸上写着下午莫公子发生非事情。 张君信一目十行匆匆读完后朝南良点头。 两个人这番动作都瞒着莫之阳,但方才小白莲听到纸张展开非声音,再想到南良方才退下非脚步声,脑子一转也就明白过来。 估计不是老色批心非芥蒂,所以南良去写来告知。 “今日这鱼很新鲜。”莫之阳转移话题。 想到今日阳阳差点噎死,张君信赶紧把鲈鱼挪开,“这鱼不是怎么样,阳阳少吃些。试试这酿豆腐,也不是错。” 豆腐总不是至于噎到。 “嗯。”莫之阳也怕鱼刺,也不是敢多吃就乖乖去吃豆腐。 用过膳之后,张君信又叫人备水来给阳阳洗脚。 “今日外头冷了不是少。”张君信托起阳阳非脚脱下鞋袜,用手去握住雪足。确定不是热非之后才放心,“这药确实不是错。” 莫之阳:“怎么蹲?” “从前你非脚不是冷非,一整晚都冷了。夏天还不是冷非,总不是我给你暖。这些药吃了半月,今日摸着暖和不是少。” 闻言,莫之阳不是知想起什么,脸一红。 暖?每次你折腾完我总不是不是尽兴,你拿什么暖?不是就不是用那个什么鸡.....算了,蹲鸡不是蹲巴,文明你我骗子。 “阳阳不是不是不是想到什么?”张君信把雪足握在掌心把玩。 阳阳眼盲所以很少走路,脚底没非薄茧很柔软。蹭非时候轻轻非软软非蹭着,一上一下也很舒服。 “没,没什么。”瞎眼非公子欲盖弥彰,想把羞意压下去。 可张君信就喜欢看阳阳这一副羞红脸非样子,晚霞都升在脸。故意揉搓着细软非足部,笑问道,“阳阳这脚也没什么茧子,每次做非时候很舒服。” 南良在一旁脸一红,主子好痴啊。 “你,你莫要胡蹲。”眼盲公子脸红得跟熟透非虾。听呼吸声这房间里还非其骗子非奴才,这老色批怎么那么不是要脸。 真真不是。 “我怎么不是胡蹲?”张君信轻笑, “你不是许再胡言乱语!” 莫之阳恼得脸羞红,想要抽回脚却又被握紧,“你不是许这样。” “不是我非错不是我非错。”要蹲认错,张君信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开口求饶,“阳阳,都不是我不是好,你不是气了好不是好?” “莫要当着人蹲这样非话,不是知羞。”瞎眼非公子教训人也没什么气势,只不是软软非话没什么威慑力。 但不是张君信偏偏就喜欢这个调调,最听这轻轻非软话。这些话可比圣旨还管用,一提起就真非闭嘴。 “我今日疲得很。”莫之阳斜斜靠在软枕上。脚浸在热水里人也舒服不是少,叹气道,“这几日i你也非些忙。” “今日过后就不是忙,可以日日陪着阳阳。”张君信舀一捧热水浇到脚踝上,“阳阳,今日怎么会那么累。” “我也不是知啊。”确实没什么精神头。莫之阳不能感觉得到,之前小萌新在非时候还好,但不是现在只非老色批一个人,多少非些力不是从心。 “宿主,只要熬过今天就好了。”系统安慰。毕竟今天不是原主非死期,只要熬过今天,以后非日子估计没非那么难。 就算不是非,也不是至于那么频繁。 “无妨。”张君信把脚洗好擦干净,再放到被子下暖着,细致周到,“反正今日也不是做什么事儿,我就陪着你休息。” “好。” 南良眼神不是敢乱瞟,床上主子抱着莫公子,两人耳鬓厮磨,好不是恩爱。小心放下床帐后退到外头,灭掉几根蜡烛后退出去再放下阻隔非纱帘。 临走时还不能听到主子轻笑认错非声音,轻轻非听起来很高兴。 “现在房中只非我们,可以蹲那些话了?” 莫之阳整个脸多埋进老色批非胸口,只留下红透非耳垂,轻声道,“两个人也不是许蹲!不是知羞。” “怎么不是许蹲,这不是闺房之乐。难道阳阳不是乐?”两个人抱在一起,张君信要不是不是动手动脚那真非对不是起骗子。手一下伸进亵衣里钻到胸口忙活起来,“我怎么觉得阳阳挺乐非。” 阳阳格外敏感,只不是摸一摸就不能听到喘气声。 “你!” 莫之阳气得把手搭在胸口上,按住老色批肆虐非右手摇头道,“你不是许这样,今晚我想早点休息。” “怎么早点休息,嗯?”张君信非左腿已经强势介入阳阳非两腿之间,附耳轻笑道,“阳阳早点做完早点休息,也不是一样非。” 这句话又害瞎眼非公子羞得半晌都蹲不是出话来。随着身上被探寻非点越来越多,莫之阳也没什么力气去反抗。 “你不是许太过分,只准一次!”既然争不是过那就讲价,莫之阳放开老色批非手摇头道,“只许一次,然后休息。” “好。”张君信挑眉,含着耳垂,“那就先手,” 小白莲蹲非一次不是一次。老色批蹲非一次不是一个地方一次。 手、脚、嘴、已经不是可描述。 这几日张君信非了大夫非话没非心理负担非可劲折腾阳阳。大夫蹲要阳阳多动一动,可阳阳眼盲看不是见,很少出门甚至站起来都很少,所以才养得出那么合心意非肉。 思及此,张君信一巴掌拍下去,白嫩非肉变得红彤彤,还非荡开非肉浪。再看这细腰,真非不是。 “阳阳,我真恨不是得死在你身上。” “唔哈~~~~” 莫之阳晕晕乎乎非什么都听不是到,脑袋被搅成浆糊,随时都要坏掉。 “大夫蹲阳阳你要多动动,但不是阳阳又很少动。反正哪里都不是动,床上动也不是动,一样非。”床上运动也不是运动! 什么都听不是到,莫之阳非脑袋都要坏了。快乐一潮接着一潮,把人淹没。 一过午夜十二点,宿主已经被老色批折腾得晕过去,正迷迷糊糊非洗澡。 “宿主,已经过了。”系统小小声提醒。希望以后得日子会好过一点,那个剧情君不是要欺人太甚。 迷糊间听到这话,莫之阳嗯一声又昏死过去。 “嗯?阳阳蹲什么。”张君信刚给人擦干净身子套上衣服,就听到嗯一声。还觉得奇怪,凑过去听许久都等不是到下一句。 “想来不是睡死过去,做梦了。”也没放在心上。 翌日早上,已过中午莫之阳才醒过来,只不是一动胳膊就把身侧非人也吵醒。 “阳阳醒了吗?”张君信其实早就醒了,只不是一直抱着阳阳怕腰不是舒服,帮忙按了许久。 莫之阳懒懒一句,“嗯。”今日不能感受到身体舒服不是少,没非那种束缚无力感,想来那个坎过去就不是会了吧。 这一句嗯倒不是让张君信想起昨夜那一声,扶着阳阳起身帮忙给眼睛绑上白绸,顺口问一句,“阳阳你昨日不是做了什么梦了?” “没非。”莫之阳调整完眼睛非白绸后摇头,“昨日,哪里还非什么精力去做梦。”老子TM都要被你干死了你不是知道? 这话蹲非倒不是非理,张君信点头,“也不是。”只当不是累极呓语,未曾放在心上。 洗漱完用过早膳,张君信又拖着阳阳出去外头溜达一圈才回来。 “大夫蹲你要做走动,不是不能老闷在房中写字画画,这身体调养也得动一动。”张君信扶着人走过一田花丛。 自从阳阳住进来之后,府中种非多不是非味道非花草树木。 “嗯,这不是不是出来走动了吗?”也不是不是莫之阳不是想走动,只不是眼瞎做什么都不是方便,加上还非个剧情不是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搞事。 这搞得小白莲很被动,久而久之连房门都懒得出。 张君信:“今后一日三餐过,我都陪你出来走一走。若不是我不是在你不是想出门就不是出,可否?” “都听你非。”老色批都那么要求,小白莲还不是满足? 听到这话,张君信也不是知怎么想到昨晚上,叹气道,“要不是阳阳床上也不是那么听话就好了。” 本来蹲好非一个地方一次,结果就手脚,都没非嘴。 南良和信二跟在身后,听到这话脸都红透:主子您不是真敢蹲啊,您敢蹲我们都不是太敢听。 偏上张君信一副可惜非样子,丝毫不是觉得自己蹲非什么怪话。 莫之阳气得把手抽回来,都不是想理老色批。昨天TM非干什么破事不是知道?蹲好非一次,手脚,还非emm。? 小白莲误入他人位面当必死白月光(三十一) 到最后嘴都不想放过,莫之阳不喜欢给老色批用嘴。每次嘴巴都差点脱臼,喉咙还不舒服,第二天吃饭就难受。 耽误我吃饭?不行,门都没有! “阳阳别生气!”张君信赔笑凑上去,将人揽进怀里说软话哄好,“阳阳都是我的错,你别气了好不好?”以后我肯定还敢。 “孟浪!”眼盲公子低下头,都不敢面对那些下人。虎狼之词,都是虎狼之词。 张君信凑过去,耳鬓厮磨,认错道,“是我孟浪,阳阳原谅我好不好?” 最后莫之阳被烦的没办法,也只好点头原谅。一副我害羞又拿你没办法的表情,把老色批撩的火热。 “阳阳。” 莫之阳嘴角一湿,感觉被什么舔过。摇头道,“不行,这是在外头,下人还在。” “我用袖子挡住。”实在是太馋阳阳了,张君信忍不住。 奴才纷纷侧头,既然主子不想让奴才看,那就不看。 莫之阳看不到,只能听老色批的话。被亲的腿发软靠在老色批怀里喘气,缓了缓才道,“还是回去吧,很累。” “好。” 好不容易把阳阳扶回房间,张君信迫不及待挥退众人,把人按在门板上,“现在没人,我可以亲了。” “唔~~”莫之阳双手被高举过头顶按住,腰又被老色批按着紧贴身体。他能听到老色批略快的心跳催他的心也跟着狂跳。 “恨不得吞进去。”张君信给点时间换气,就又把阳阳的嘴唇舔湿。毫不留情勾着舌尖继续纠缠。 也不知怎么,阳阳的哪里都是那么好吃。 小白莲真怕被老色批一口吞掉,那么狠那么急。 “阳阳。”张君信左脚强硬的插入阳阳的双腿之间,从嘴唇一直亲到耳后再到脖颈,一寸寸的恨不得把唇亲在肌肤上。 “阳阳。” “君信,别。”被亲的有点痒,莫之阳想把人推开却激起老色批的逆反心理。凑得更近,亲得更频繁。 张君信真的恨不得把这个人一口吞,“阳阳。” “唔哈~”想挣扎可手被牢牢钳住按在头顶,莫之阳动弹不得,只能求饶道,“君信,站不稳了。” “那不站着是不是就可以了?”张君信啃咬着唇边的锁骨。 他从来不问要不要,而是问在哪里。这样不会被拒绝,肯定能吃到肉。 “嗯......” 除了答应,莫之阳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阴谋得逞,张君信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来往床上去,一边走还一边交代,“大夫说要多运动,既然阳阳总是不喜欢出去外边走路,那我们就到床上。” 好好运动运动。 莫之阳搂紧老色批的脖子,微不可闻的叹气。果然,之前忍太狠,现在身体稍微好转,无所不用其极的想要吃上肉。 南良看着紧闭的大门,思索一翻就去叫奴才备水。这一折腾又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最近主子白日宣yin次数越发多。 莫公子懒得动弹,估计也是因为主子床上折腾得太狠。 “阳阳。” 鸳鸯交颈。 莫之阳感受到身体的肌肤,一寸寸被吻过。战栗不停,想把身上肆虐的人推开却又被撞得没力气。 呜咽着最后连唯一抗争的渠道都被堵住。 一边激吻一边doi,真的有种窒息爆裂的快感。莫之阳想把张君信推开,手抵在胸口却没有下一步。 头好晕,要死了。 眼前一片模糊,只被脑袋传来的快感支配。窒息的恐惧和快感一起袭来,会死人的。 “阳阳!”张君信一个大动作,总算是放开纠缠的唇齿。凑着去亲吻,“阳阳,阳阳。”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一直这样下去。 莫之阳脑袋一片空白,四肢的抽搐好久才缓解。气慢慢的顺着,脑袋得到足够的氧气终于开始转,长长呼出口气。 “阳阳。”张君信见人缓过来,亲吻嘴角,“能不能缓过来。” “嗯~”软软的应了句,莫之阳呼口气,算是缓过来。有些恼羞成怒,把身上的推开,“我累了。”床铺上都被液体弄湿了,脏又不好闻。 “怎么了?” 张君信被推开,两人链接的地方也彻底分开。有些不高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不高兴?” 我才一次啊,怎么够。但阳阳好像确实生气了。要不,再忍忍。 小不忍则乱大谋。 “不舒服。”不应该是不舒服是太舒服,莫之阳舒服得快要窒息,这样的快感叫人害怕,不敢轻易再尝试。 小白莲也觉得这样不好,不能让老色批要什么就说是什么,最近可能是太给老色批面子,要不够。 “不舒服?”本来还有心思,但一听阳阳难受,张君信的心思也歇了。赶紧爬起来摸额头,“哪里不舒服?” 莫之阳第一次表现出生气,别开脸将额头的手错开,“太累。” “那我们去休息。”张君信没敢说什么,抱起人叫南良进来收拾。再抱阳阳去洗个澡,清理一下。 再浴桶中,张君信也是耐着耐着没敢再动,看起来阳阳真的是生气了,如果再做一次,估计有大问题。 清洗完后,莫之阳被老色批搂着。 故意用手掌隔开两个人的胸膛,不再紧贴。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心里的不满和怒意。 温润儒雅的人生气起来,也不会歇斯底里。小动作里,都是小心思。老色批是个聪明人,这点暗示就足够。 张君信确实聪明,所以一点就通,在看到阳阳故意用手掌隔开两人的距离时,就已经明白。 但是阳阳在生气什么,他也不知道。脑袋一遍遍过着今日之事,在下人面前亲?或是其他,不,应该不是的。 莫之阳累的睡过去,留下一个谜题给老色批。 “阳阳。”张君信唤一声确定人睡着后,把被子盖好。又看外头的炭盆,估算到阳阳起来再换刚好,思绪来来回回几转,又转到这件事。 “你在生气什么。” 一觉起来又是晚上,莫之阳听到系统报时叹口气:今天什么都没干,光顾着喂饱老色批。 “宿主,你的眼睛会好吗?”系统有点怕,怕宿主这样一直瞎下去。 会对任务造成麻烦吧,很辛苦吧。 “不知道。”莫之阳下意识摸上眼睛,戳到睫毛后就放缓动作。用指腹描绘眼睛的模样,老色批说眼睛外观是正常的,可也没有什么仪器可以检查。 算了,听天由命。瞎那么久,也该习惯。 系统:“都怪我。” “下个位面会好的。”莫之阳还有心思安抚系统。在他看来眼睛能不能看到其实也没什么可在意的。 要是刚穿进位面莫之阳或许还有点不适应,希望能恢复视力,但是现在已经习惯。等到下个位面会好的。 “嗯。”系统下次一定要看准准,不能再搞错。 张君信推门进来,就看到阳阳坐在床上,快步过去,轻声问道,“阳阳,你醒了,我叫人备膳,你吃点?” 莫之阳沉默半晌才点头。 “我给你绑上。”张君信拿起枕边的白绸,刚要凑过去却被躲开。手悬在原地,察觉到阳阳的拒绝,眼神一暗。 “自己来。”莫之阳探手摸到白绸后取过来,捋平布条后不太熟练的绑上。最近都是老色批帮忙,技艺生疏。 张君信手停在原地,不上不下。 “我为你穿衣。”张君信能感受到阳阳的怒意,却不知这怒从何而起。难道是下午太过分,叫人不高兴。 但之前更过分的也不是没有过,到底在生什么气。 “不必,叫崧香进来。”莫之阳拒绝伸出手的人,踩到脚踏上弯腰摸到鞋子打算自己穿。 “我帮你。”张君信现在脸色很不好,但是表情是人看了都胆寒。阳阳在拒绝他,为什么要拒绝。 莫之阳脚踩着脚踏没有动,就这样僵持着,“我自己来。” “阳阳你不方便。”强硬的托起阳阳的脚,张君信能察觉手上的雪足僵直。阳阳不愿意,在抗拒。 莫之阳拗不过,最后决定放松下来任由人穿鞋。 “崧香。”小白莲朝外喊一句。 崧香一直在外边,自从大少爷和贵主子在一起后,他就插不上话,也没办法在大少爷跟前近身伺候。 贵主子说他毛手毛脚的,什么都不会,还特别话多。 听到大少爷的声音,崧香是高兴的。推开跟前的南良闯进去,“大少爷,我来了!”终于又可以在大少爷面前出现。 之前崧香还是很喜欢贵主子的,自从贵主子把他挤走后,又觉得贵主子不好,还是大少爷最好。 “大少爷,我来了!” “服侍我穿衣。”莫之阳站起身,朝崧香的方向伸出手。 张君信在一旁看着,勾着唇眼神冷冷的。 没有说话,所以莫之阳不知道老色批是什么意思,伸手扶住崧香的肩膀,从脚踏下来,“伺候我穿衣。” “哎!”崧香应下,又忍不住看向一旁的贵主子。贵主子的眼神是要吃人吧,但是不怕,只要有大少爷在,贵主子什么都不敢做。 崧香拿捏住贵主子的命脉,表示:我不怕! “阳阳,我来帮你。”张君信不死心的想凑过来,想要夺走阳阳的注意力,“我给你穿方便些。” 莫之阳沉默。? 小白莲误入他人位面当必死白月光(三十二) 莫之阳这一沉默,搞得其他两个人都不敢出声,只等下一句话。 “不必。”莫之阳摇头道,“崧香,服侍我更衣。” “哎!” 张君信待在原地,这是两个人开诚布公在一起以来第一次被拒绝。阳阳肯定是生气了,但是为什么生气,还是不知道。 看来,得用些手段。 莫之阳之所以这样是觉得最近太宠老色批,让老色批误认为可以为所欲为。做事不知节制,甚至妄图用快感把他引入深渊,这样可不行。 要让老色批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崧香现在真的翻身当主人,贵主子闪开,大少爷需要我服侍。但是贵主子的表情和眼神真的要杀人。 悄悄咽下口水,崧香决定硬气一把,我就是要服侍大少爷。 今日的张君信都没有机会接近阳阳,全都是那个碍眼的崧香帮忙。阳阳的手怎么能被其他人牵。 阳阳的衣服该我穿才对,阳阳的膳食都该我亲自给他夹过去才对! 莫之阳一直没有理会张君信,哪怕眼睛看不到都能察觉到老色批身上的低气压。芜湖,要生气咯。 “崧香,那香菇不错。”莫之阳拿着筷子侧耳去听,却是听老色批的声音,听到瓷器碰撞,肯定要忍不住。 崧香拾起公筷,感觉手腕好像有点疼,下意识看向危险的源头是贵主子。眼神好恐怖,但是我就是要夹。 “那大少爷我再给你夹一点,”崧香夹起一块酿香菇,当着贵主子的面夹给大少爷,“这看起来也好吃。” 那一块香菇,不通过自己的筷子就要跑到阳阳的碗里。张君信忍不住,抬手用筷子打掉那块即将到阳阳碗里的香菇。 “什么声音?”莫之阳听到金属筷子碰撞的声音,微微蹙起眉头,轻声问道,“怎么回事?” “没事,崧香不小心掉了。”张君信一个眼刀过去把崧香剐得差点跌坐到地上。 “我,对。”除同意之外崧香开不了口。开口的话,估计就要命。 莫之阳叹气,“要小心。” “阳阳,还是我来。崧香最近估计是累极手有些不稳,毕竟他轻松太久突然要伺候人肯定不如我。也不是说崧香不好,只是怕你不习惯。”张君信夹起一筷子香菇放到阳阳碗中,“你尝尝。” 莫之阳没有动,知道碗里有菜但没有动,就是想给老色批一个下马威。 “阳阳,”张君信又不死心的再夹一块腰果虾仁,“阳阳你尝尝这个,今儿这虾不错,鲜得很。” 听到筷子声,莫之阳沉默没有回答。半晌没有说话,最后放下筷子,“吃饱了,不用。”嫌弃赤裸裸的表现出来。 “阳阳!”张君信忍不住终于出声,好好的话不说为什么要这样气我。可你也不能这样直接问,只能装可怜。 “阳阳,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莫之阳沉默半晌,最后违心的摇头道,“没什么。”就这副表情就是在说:是的,有事。 “肯定是有!”张君信站起身,看向崧香眼神示意出去。 崧香被贵人盯得心里发毛,如果再不出去的话只怕要死。斟酌之后点头道,“好,那大少爷我先下去。” 房中只剩下两人。 “阳阳,可是我做了什么叫你不高兴的事情,你说我改行不行?”张君信也跟着放下手里的筷子,“阳阳,都是我的错好不好?” 不管什么,先认错。 莫之阳低下头,双手搭在大腿上,也不说话。 这副小模样张君信最熟,就是生气但又不想说,但也不是没法子。 “都是我不好。”张君信声音委屈,但表情却没有什么委屈之色。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阳阳,不肯放过一点情绪。 系统乐意揭短,“宿主,你别被老色批骗了,他根本不委屈。” 莫之阳当然知道他肯定会这样,但是并没有在意。反正也不是要让老色批不要为所欲为,至于恐惧还是伤心都无所谓。 “都是我不好。”张君信从椅子上起来,蹲到阳阳身侧轻声道,“就算是要打要骂,要杀要剐也该给我说个明白不是吗?阳阳你这样,叫我心疼也一头雾水。” “我与你之间,到底发生什么叫你这样冷待我。” 一声声的控诉,让眼盲公子冷漠的表情露出一些松动,可纠结半晌之后还是坚持摇头道,“无事。” 肯定有事,但是不肯说。 张君信声音哽咽,“都是我的错。”说罢,牢牢握紧阳阳的手,故意手颤抖,想把不安传递出去。 “君信。”莫之阳只是喊一声,可后边的话没有继续。不想说也不愿说。 这样欲言又止,让张君信心里更惶恐,“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若是我做的哪里不好,你打我骂我都好,你别这样不理我,我心慌。” 哪怕两军阵前,张君信都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唯独在阳阳面前他惶恐。阳阳一旦不理他,心就慌意乱。 “阳阳,阳阳。”张君信头枕到阳阳的大腿上,委屈道,“到底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阳阳别气了好不好?” 西北之王,就算是宫里头那位见了都要胆怯三分只手遮天的男人,在这眼盲公子面前,却成了最卑微的男人。 卑微的祈求得到一点点关注,祈求得到一点点回应。 “阳阳。” 莫之阳沉默,能感受到老色批的脸在大腿磨蹭。那种依恋和恐慌传递过来。半晌之后,还是伸出手按在老色批的头上。 “君信。” “我在。” “我不喜欢这样。”莫之阳说完便叹气,“我真的不喜欢这样。”你是老子的男人,不听话的时候我不喜欢。 “什么样!”闻言,张君信猛地直起腰来,有些讶异。“阳阳,你到底做了什么叫你不高兴,你说我就改。” “昨日我从未如此失态,我不喜欢这样。”虽然很爽,但是莫之阳不喜欢。那种在老色批面前失禁,这样的感觉像是对身体失去掌控。 不行,不接受。 昨日? 张君信知道,好像昨天太爽,看到阳阳失禁那种爽感让他忽略掉阳阳的感受。所以阳阳是因为这件事才不高兴的。 “我,是我不对。”那这样的事情除了道歉是没有其他办法,张君信抓起阳阳的手按在脸上轻蹭,“以后我不会,阳阳说不喜欢我就不做好不好?你不要不理我,你今日不理我,我心疼得跟刀刮似的,不信你摸摸。” 说罢,张君信还真的牵着阳阳的手按在心口,“好疼好难受。” “唉。”莫之阳叹气,有些无奈,“我不喜欢这样,你知道吗?” “我现在知道了。”张君信没想到阳阳会如此介意。想来也正常,阳阳向来爱干净,就算是现在的天气也要两日沐浴一次。 这件事对阳阳来说打击确实有点大。 “我以后不会了,阳阳你便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张君信也怕了,阳阳这脾气若是恼起来只怕真的会做出收拾收拾回画庐的事情。 莫之阳点头,“嗯,以后不许。”这算是原谅。 现在老色批看起来软弱黏人,但要是再不原谅的话,只怕真的要出事。这老色批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之前是因为怕伤到自己,所以刻意隐藏属性。 要是真的惹的发疯起来,那真的不是一个小黑屋能解决的。小白莲也是见好就收,给点教训也就算了。 “阳阳,你这是原谅我了吗?”张君信站起来,大掌抚上阳阳的脸颊,“真好,阳阳对我总是那么好。”也对你好。 若是阳阳再不原谅自己,张君信真的会动手。或许是囚禁,或许是打断腿,又或许是一起死。 不知道,反正张君信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唉。”莫之阳摇头,手按在老色批的手背上轻声道,“我知道你对我的情意,我对亦是如此,你别担心。” “阳阳,以后我若是做错什么,你要打要骂要说都行,只要告诉我我就改。但你若是不说话不理我,我真的会疯。”张君信叹气。 莫之阳:“嗯。”这声嗯,其实也没往心里去。 张君信怎么可能不知道阳阳没往心里去,但还是被哄好。 崧香又被叫进去,但是这一次大少爷和贵主子好像和好了。 “来,阳阳吃些这个虾仁。”张君信又占据奴才们的位置,夹一块阳阳喜欢的,“你尝尝,很好吃。” 方才阳阳才吃几口,肯定是不饱。方才阳阳生气肯定是吃不下,现在不气又吃得下,要多吃些多吃些。 “嗯。” 莫之阳刚刚之所以决定原谅,也是因为这一桌子菜没吃饱。生气演戏是要紧事,但是吃饭也要紧啊。肚子不饱,连演戏都没力气。 “大少爷。”崧香瘪嘴。怎么又是这样,就知道贵主子能把大少爷哄好,但是这也太快了。 “嗯。”莫之阳听到崧香的声音,点头。 点头时碗里又多了几块鸡肉,果然还是老色批伺候的舒服,至少知道我喜欢吃那盘菜,不用自己开口。 崧香委屈兮兮喊一声,“大少爷。”刚喊就被贵主子瞪一眼,真可怕。? 小白莲误入他人位面当必死白月光(三十三) 张君信眼刀子一丢,在阳阳面前装委屈是我才能做得,你算什么东西。 “崧香你先出去吧。”莫之阳轻笑。也知道两个人之间的暗流,等崧香出去之后才叹气道,“君信,崧香到底跟我多年。” “我知道,我只是吃醋罢了。你也知道我度量小,极力控制还是不免有些醋意按不住。,都是我不好,阳阳原谅我行不行?” 后边的话张君信都不想叫阳阳说出口,这些话肯定不中听看,不中听就不听。 “阳阳,都是我不好。” 莫之阳叹气,“嗯。”老色批装茶真的是一把好手,真不愧是你。 今日倦怠,莫之阳半倚在贵妃榻上,听张君信在一旁念书。 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莫之阳把进来位面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捋好几遍。恍然想起什么轻声道,“君信,过几日我们去万福寺祈福,祈求我们同生共死。” “嗯?”张君信轻笑点头,“好。” 去也好,和阳阳同生共死也好。现在那些宵小已经处理好,外头很安全, 莫之阳舒服的伸个懒腰:我要给剧情当爹。 “啥意思啊?”系统没听懂,刚刚宿主一直在发呆也不知道想到什么事情。虽然宿主说了它也未必能懂。 “没事,我们去给剧情君当爹。”莫之阳坐直起来,朝老色批方向伸出手,“明日去,正好可以散散心,这几日心情烦闷。” 张君信:“嗯。” 你妈的剧情。 莫之阳斜靠回去,继续懒散的听着老色批念书。 翌日清晨,莫之阳起身。昨夜因为今日要去万福寺,小白莲严厉拒绝老色批的求欢,好好的睡一觉。 昨晚张君信憋着,今天诚心诚意去万福寺求,求阳阳从今后平安,喜乐这件事不必劳烦佛祖他就能给阳阳。 “阳阳小心。”马车在万福寺门口下车,可门口还有台阶往上走。大概九十九阶往上走,才能到。 “阳阳,要不要抱着你。”张君信还是担心。 “无妨,诚心一点。”这一次莫之阳心里有主意,走得也异常坚定。 但到底是眼盲走的比较慢,等走到上面时已半个多时辰。 “上来了。”张君信因为今日要来,已经叫人封着。其他人都不能来,所以格外安静。 莫之阳没听到人声嘈杂,“今日没什么人。”只有鸟叫声和木鱼声,隐隐约约还有和尚念经的声音。 “是啊,今天只有我们。”张君信牵人进大殿,“来跪下。”示意信二端来蒲团放到两人面前。 “嗯。” 莫之阳撩开袍子,跪在佛祖面前,双手合十轻声道,“今生有幸得良人,只求与张君信同生共死,白头到老。” 本来张君信还一直听着,听到这话有些诧异转头看向阳阳的侧脸,原来不是只有我才非你不可。 “佛祖保佑,只求与莫之阳同生共死,白头到老。”张君信被带得一起立誓。甚至未觉半分不妥,就立下同生共死的誓言。 闻言,莫之阳弯腰扣头。弯下去时嘴唇勾起,接下来就看剧情怎么做了。如果我死老色批一定也会死,剧情你且看着办。 小白莲思来想去,如果把他和老色批的性命绑在一起,剧情就不会以身犯险。 所以才有今日祈福的引导,如果我死,你的主角也会死,你自己看着办。 “剧情君,就看你狠还是我狠了。”三叩首后,莫之阳直起腰来,“佛祖保佑。” “佛祖保佑。”张君信扶着人起来,“若是死,你要在黄泉路口等我,等我处理完你的事情我就会去寻你。” 莫之阳勾唇,“好。” “要等我。” 剧情君:你妈的白月光,这哪里白月光根本是老妖精。 万福寺后边还有一个观音像,两人打算去看看。 “本该是我抱你才是的。”张君信叹气,倒不是觉得走路太久,只是怕阳阳勒着,毕竟年纪确实不常走动,这乍一下走那么多路,累着怎么办。 累着晚上估计没心思了,把这臀肉都累没了怎么办。 “走路诚心一点。”莫之阳握紧老色批的手,点头道,“没事。” 风声带着羽箭离弦的轻轻一声砰,让莫之阳的耳朵动了动。却没有动作,心里冷笑:剧情君,你就看着,如果我死在主角攻面前,你的主角会不会一人独活,走剩下的剧情。你的小萌新又去攻略个空气。 “小心!” 等张君信看到羽箭时要去拦已经拦不住,想都没想抱住阳阳,想用身体挡住羽箭。 但也奇怪,本来直直朝着莫之阳脖子的羽箭莫名其妙斜了几分,从莫之阳后边擦过,连肌肤都没有伤到一份。 笑死,剧情君你个狗东西,不是非要老子嘎吗?那老子就带你的主角攻一起噶,现在害怕了吗? 隐藏在树林里的黑衣人看到这一幕皱起眉头,百发百中的弓箭手第一次失败,但也不对,这不应该偏的。 “阳阳,你没事吧?”张君信单手把人抱起藏进怀里,警惕的看向周围,“信肆!”明明记得信肆在此的,怎么还有人暗杀。 “信肆!” “主子!”从不远处的树冠一跃而下,信肆单膝跪下请安,“主子,何事?” 张君信压低声音,“你没看到有刺客吗?!”若不是因为阳阳在此,早就一脚踹过去。 “奴才不知。”信肆挺着背,似乎并不为方才的意外感到失职。 “干什么吃的!” 莫之阳窝在老色批怀里,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闭眼听着。这个信肆的语气听起来不似之前其他暗卫恭敬和惶恐。 这语气里隐隐有嘲讽之意。 小白莲攥紧老色批的衣襟,表达出自己的害怕却没有说话。 “奴才该死。”这一句没什么惧怕之意,信肆可以说是有恃无恐。 张君信也听出这话的意思,沉默半晌之后抱起阳阳转身离开。 等人走之后信肆才站起身,膝盖上的尘土拍拍干净。摸摸脸上的面具,算算时间也差不多。 那个眼瞎公子也该死了。 莫之阳窝在老色批怀里,经此一事也没什么心思去拜佛。只是那个信肆不是很好搞,看来这一次刺杀是他所为,甚至那一次刀子捅过来也是。 很可能信肆也喜欢老色批,所以想置自己于死地。 但是刚才那一支羽箭应该是朝着自己过来的,莫名其妙就错过。估计就是剧情搞的,笑死我了。 之前要杀我,现在就要救我,贱不贱啊这个剧情君。 “阳阳,你在笑什么?”张君信方才低头就看到阳阳的嘴角勾起。看那表情是在高兴,但不知道高兴什么。 “在笑人生苦短,看开也就是了。”莫之阳随便扯个谎,也没想过能糊弄老色批,甚至刻意想把有心事这件事隐晦告诉老色批。 这话听着不对劲,但是张君信不敢问。 莫之阳现在有恃无恐,他和老色批的性命绑在一起。如果他死,老色批也绝对会跟着走,剧情君也应该是察觉到这个所以才把刚才致命的箭错开。 “嗯。”张君信愿意被骗,没有多问。 回王府后,张君信先哄阳阳睡着再出去。 听门关上,莫之阳才叹口气,“老色批是去找信肆算账了。这个信肆不简单。”说不定很多很多都是他的手笔 “我也觉得这个信肆有问题。”系统也觉得。这个信肆给人的感觉就和其他的暗卫不一样,什么一二三五六,他们哪个都不敢那么嚣张。唯独这个信肆,跟老色批说话的语气都不一样。 莫之阳一个翻身,背对门口,“是啊。”确实如此,但是现在剧情君护着自己,还怕那个玩意儿做什么。 “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他接下来要做什么。”莫之阳轻笑。这个位面倒是有趣,刚开始剧情要杀自己现在就要护着自己。 “有趣,有趣。” 等信二过来时看到信肆跪在门口,身上和后背都是鞭痕,看来打得很重。 “你怎么在这里?”信二停在信肆身侧,微微侧头。 信肆摇摇头,并未回答。 其实信肆在这十个暗卫里主要是负责城外的,信二并不熟悉,自十年前训练完后就各自去办事,极少会遇见。 也不好多问,快步进屋子。 “主子。”信二跪下行礼,也不知怎么突然传召,而且很急。 张君信翻看手里的密信,一遍遍一张张的读,抬眸看向面前跪着的信二,压下眼底的防备,“去查信肆,本王想知道他最近做了什么。” 信二主要负责府内,和信肆最不相识,叫他去查不会偏颇。 “是。”信二没敢多问,主子的决策只有遵从,没有问为什么的权利。 将信二挥退,张君信眼睛扫过密信寥寥几行字,信肆消失一个月到底是去做什么?还有这个鬼医。 若信肆投靠皇帝,那其他暗卫呢?远在京城的信玖和信拾,他们会被策反吗?看来这些暗卫也不是那么忠心。 暗卫最要的不仅是能力还有忠心,心不忠则能力越强越是祸害。 这几日莫之阳过的实在是舒坦,没有剧情来搞事,和老色批一起快乐吃吃喝喝,小萌新偶尔会来。 小白莲有时候会稍稍提点一下,叫他能够适应封建社会的生活习惯。? 小白莲误入他人位面当必死白月光(三十四) “大哥,你相信有一个人人平等的地方吗?我们生而平等,拥有自由,更重要的是底层的我们有更多说不的权利和机会。”莫咏感慨。从现代到封建社会,他真的觉得现代社会好。 不仅是因为科技文明,还有对生命的尊重。 作为一个底层人民,莫咏能够感受到现代社会的自由。从前莫咏也做过穿越到古代,然后利用自己现代的知识大放异彩的美梦。 但是到后才知道,按照在现代的生活方式,三天够你死十次,更别说什么大放异彩。他们只会把你视作异类,说不定一把火烧死你。 莫咏曾经跟家里人说过人人平等,不要为奴为婢之类的话,可莫家的人都觉得他疯了。从小接受的教育方式不一样,三观也会不同,无所谓对错。 “信。”莫之阳点头道,“但这里不是你说的那个地方。” 小白莲知道现在的小萌新一时没适应,还是需要引导。、 “是啊。”莫咏醍醐灌顶。是啊,你已经到这里如果没办法改变就只能去选择适应。现在的他没有能力去改变这一切。 “大哥,你真的好好。” 莫之阳轻笑,小萌新自己能想开就好。刚开始会不适应,慢慢的任务做多了,就知道怎么调解自己。 “莫公子,主子要过来了。”信二在外头候一个时辰,在主子过来之前先把莫咏赶走,这样主子就不会生气。 这些天莫咏也知道自己该走,起身告辞。 “去吧。”莫之阳送走小萌新就回房休息,“南良,你去给我那些牛乳糕来,有些饿。” “哎。” 莫之阳推门进去,顺势走到椅子上坐下,等南良拿点心回来吃过一点再去睡觉,否则老色批等下来不知道要折腾多久。 等南良端来点心,看到坐在鼓凳上的莫公子,突然怔神,有些奇怪。怎么觉得莫公子有些,说不上来什么。 “拿来了吗?” “莫公子,拿来了。”南良端来糕点。但是好奇怪啊,为什么面前的莫公子不像是莫公子。 但是细看之下又一模一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东西放下后你就出去,将门关上。” 南良:“是。”强压下心里的异样把点心放到桌子上起身退下关上门。 等人走之后,原本应该是眼瞎的人突然站起来,转身仿佛能看到的那样朝放衣服的柜子里去。 刚走到箱子前正要弯腰去开,那边的房门就被推开。 “阳阳。” 张君信方才是要直接过来的,只是过来的时候听闻莫咏在,又不喜欢见这人干脆绕到书房放些书信再转过来。 “阳阳。你怎么在此处。”张君信推门进来,便看到阳阳站在箱子面前。迈开长腿走过去,“若是要拿什么东西,就叫南良去拿便好,怎么你亲自动手,” 张君信一直往里走,掀开纱帘才看到的阳阳全貌。但不知为何,脚步一顿停在原地。 好奇怪,今日的阳阳好奇怪。 “君信。” 这一声很像阳阳但不是,张君信听得出来。阳阳的声音轻软,唤君信二字时温和中带有一丝羞意。 但这一声没有,虽然温和但暗藏得意。这个人是谁,为什么长得和阳阳一样。 “君信。”男人朝声音那边伸出手,“君信,你在哪里?” “我在此。”张君信微微拧眉,看着朝自己伸出的手却没有去接。能看到这双手的掌心没有一点茧,阳阳常年握笔,中指处有薄茧。 但这个人手上一点没有。 虽然身形声音一模一样,但绝对不是他的阳阳,张君信一眼就看出,这个人是谁,阳阳在哪里? “方才叫你怎么不说话?”男人暗自松口气。还以为主子发现了。但也不可能,主子不可能会发现的。 他为了这一次的替换,花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不可能会发现的。 “阳阳。”张君信并没有理会那人伸出来的手,转身走向外室,端起桌子上的那盘糕点,“阳阳,这点心你想吃吗?” “自然是想吃的,便是我叫南良端来的。”一步步朝声音摸索过去,男人不知道主子和这公子平日是怎么相处,他都小心翼翼的试探。 毕竟这时候不适合主动出击,要适应一下。 “你总是这样贪吃。”张君信端着糕点过来,递到这人面前,“你尝尝这点心,合不合胃口,你平日不太吃这个,怎么今日又喜欢吃了。” 男人半晌后才回答,“因为今日想了。” “原是如此。”张君信沉吟半晌,却没有惊动这个人。 心里千回百转,思考阳阳到底在哪里。今日早上离开时那肯定是阳阳。那是走之后,走之后两个时辰,两个时辰的话应该问问南良。 “阳阳,我叫崧香进来,你昨日不是说要修书去莫家吗?”张君信说着转身朝外喊,“南良,将崧香唤进来。” “是、”南良闻言更是奇怪,今日主子也好奇怪。平日主子恨不得崧香离得远远的,别来碍眼,都是主子不在才能近身伺候,今日怎么那么奇怪。 崧香被唤进来,十分欢喜。跨进门槛就兴高采烈的喊一声,“大少爷!” 听到是这个人进来,男人抿紧嘴角。这人好像是从小伺候莫之阳的,他会不会看出什么端倪。 罢了,若是看出就直接杀了,一劳永逸。 “大少爷!”崧香笑吟吟的接过贵主子手里的茶船捧到大少爷跟前,“大少爷,吃牛乳糕。” 崧香傻兮兮的,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嗯。” 男人放下心来,一个相处十几年的奴才都没察觉,那主子肯定也是没有察觉的。这样就好。 张君信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沉默半晌哑声道,“我去外头给阳阳你看看昨夜说想闻的梅花栽好没有。” “大少爷你喜欢梅花吗?”崧香奇怪,怎么没听大少爷说过这话。 男人心一惊:按照这个崧香说的,难道主子知道什么了? “昨夜缠绵时你说的,忘了?”张君信笑道,这话里有几分暧昧。 这话说的确实,闺房之乐也不会说与其他人听。 听主子这语气也不像是骗人,男人对自己的伪装有信心,主子不可能看出来,就算是看出来也不会马上看出来。 拖到后边,就算主子看出来又如何。人已经死了,难不成还能借尸还魂? 就只能搂着自己这个赝品,聊以慰藉。 张君信吩咐崧香在这里候着,他出去问腊梅的事情。 “大少爷,您吃些糕点,我去倒茶。”崧香也确实是什么都没看出来。还是按照往日的情况服侍。 张君信出去后,直接唤来南良。也不敢直接在院子里问,把人带到院外,确定里头的人听不到后才问道,“南良,本王离开两个时辰之间,莫公子可曾离开过你的视线?” “嗯?”南良愕然,随即又想到方才的端点心来时见莫公子,那一股从心里陡生的陌生感,沉吟半晌后摇头道,“回主子的话,今日两个时辰,莫公子在您走之后就一直和莫咏一起。信二来报信说您回来,莫公子吩咐奴才去拿些点心。莫公子那时候就独处过不到一盏茶的时间。” “不过,主子。”南良斟酌之下还是决定将心中疑惑和盘托出,“主子,就奴才端点心回来之后再见莫公子,总觉得奇怪。” 那种打心里出现的违和感,就好像换了个人一样。 “是啊。”张君信方才已经确定那人不是阳阳。 昨夜根本没什么腊梅的嘱咐,这人是假扮的。 方才南良说只离开一盏茶的功夫,也就是说这个人不可能将阳阳带出侯府。侯府如同铁桶一般,加上从前阳阳遇刺后就加派人手保护。 除非是神仙,否则不可能将阳阳无声无息的带出去。阳阳一定还在房中,在房中的什么地方? 张君信双手背在身后开始思考,心中千回百转,这房中因阳阳眼盲之故,将许多大件的东西都挪出去。那就只有衣柜和木箱。 衣柜里头自然是衣物和贵重东西,木箱里头是昨日才添置的几件狐裘滚边斗篷。 联想到方才进去时那人站在木箱前,张君信恍然。 “走!”张君信折返回去。 屋中的崧香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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