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间发生了什么,得查清楚才是。 “阳阳,你怎么了?”公仪炤卡看他一直一个人发呆,坐在椅子上眉头拧着,也不知是遇到什么事情,“可是不舒服?” “腰有点酸。”莫之阳瞥了他一眼又低下头。 意思是你昨天晚上太不知足。 “揉揉。”也知道自己这些天对他总是索取,公仪炤主动给他揉腰,等外边的小鸡长大可能有点久,还是多抓几只野鸡子给阳阳补补身子。 到傍晚出来,周溪已经离开,莫之阳不知道发生什么,就担心。 结果到第二天,周溪居然眼巴巴的跑过来,正好遇到要出门的老色批。 “哥~~”甜甜的叫了声哥,周溪自恃人美声甜,只要刻意勾引,这个猎户肯定会抛弃那个贱i货来和自己在一起。 昨天晚上周溪和阿爹阿娘商量过,那个猎户绝对不是普通人,阿爹去打听那个炤是什么来头,问过一些老人,那个猎户的来历很奇怪。 说是突然有一天他就出现在村东头,然后一个人住,要么山上打猎,要么就去集市卖货,总之没有人知道他是哪里来的。 这样的来历就很叫人怀疑,还有那个炤字,这个字看起来就很气派,所以那一家子都觉得猎户不是普通人。 想叫周溪去探探底,如果真的有来历,那周家就真的要出金凤凰了。 “哥哥~~”周溪掐着嗓子叫。 硬生生把公仪炤的眉头喊得皱起来,理都不理他,直接越过这个哥儿,真是肤浅庸俗。 “哥哥,你去哪里?你去打猎嘛,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好,我陪着你。”看他这样冷漠,周溪咽不下这口气。 其他人都是上赶着来讨好自己,他倒好,身在福中不知福。 “哎哟~” 装作路滑摔倒的样子,周溪半蹲在地上,“哥哥,我脚崴了,你能不能你帮我看看啊!” 只要你认真看我,肯定会被我的美貌吸引,美貌是无往不利的武器。 岂料公仪炤看他的心情都没有,背着弓径直走向山上。 “你,你!”周溪被气得一肚子火,指着他的背影骂了好几声,既然这里没有什么突破,那就去找莫之阳。 打算把气都撒在他身上。 莫之阳刚回来,刚刚很顺手的把之前踩坏菜园子的那一家大妈的菜园子也给毁了,其实也没做什么。 就是把村长家的鸡,用谷子引到她家来,然后两个人肯定会干一架,美滋滋看戏!反正小白莲什么都不知道呢。 “莫之阳你死哪里去了,我想喝口水都没有!” 周溪在家里等了许久才看到他,又开始泼妇骂街模式,“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死了,哪哪儿都找不到你。” 好家伙,你在我家这样骂我,是不是有点过分。 “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给我到杯水去,热死了。” 看周溪一屁股坐到老色批亲手给自己做的椅子上,莫之阳眯起眼睛,你这塌屁股配得上老子这板凳吗? “那什么!”莫之阳小小声的提醒,“你刚刚坐到一只毒蜘蛛。” “什么!?” 周溪最怕这些蛇虫鼠蚁,一听说蜘蛛蹭的站起来,拍着屁股,“这可是阿娘给我新做的衣裳,要是脏了就坏了。” “另外一只好像顺着爬上你的脚了。” “嗷!” 刚刚还在担心衣服,下一秒周溪好像只猴儿一样蹦的两米高,“蜘蛛在哪里,别咬我,别咬我!” 趁着他蹦跶的时候,莫之阳默默收回老色批做的小板凳,不理会他径直走进屋子。 好久周溪才反应过来被耍,“好你个莫之阳,你居然敢耍我,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你骗我有蜘蛛!” 对于这种蠢货,莫之阳都懒得理他,该干什么干什么,收拾家里,做好饭等老色批回来,顺便思考:剧情还是发生了,所以肯定是周溪知道什么。 那到底因为什么呢? 这个周溪还真的是厉害,一直骂到傍晚都还在骂,而且骂的话都不带重复的,可见猎户回来,马上就换了一副嘴脸,“呜呜呜~~哥哥,莫之阳他欺负我!”? 猎户糙汉宠妻记(八) 一见到人就迫不及待的告状,“哥哥,你知不知道,莫之阳他欺负我,骗我有蜘蛛,我都吓死了。” 一边说,一边还想去牵猎户的手。 “放肆!”公仪炤被他这副讨好的样子惹得反胃恶心,不知想到什么事情,眉头拧得更甚,“滚。” 身上一点都没有阳阳好闻。 又被拒绝,周溪想骂他不知好歹,但最后还是忍住,委屈兮兮的告状,“莫之阳欺负我,你都不帮我。” 笑话,我不帮我的妻子反而去帮你这个外人,着实可笑。 再看他一眼,都是公仪炤输,完全无视在自己面前演戏假惺惺的人,直接进去。 “你回来了,过几天端午节,我们得买艾叶。”莫之阳从屋子里出来,不仅看到公仪炤还有跟在身后的周溪。 “嗯,我们去镇上的集市。”公仪炤记得阳阳从未出过村,就想带他出去逛逛,端午节镇上有端午祭,很热闹。 “好!” 两个人都无视一旁的周溪,只两个人安心过日子。 接下来周溪每天都来这里搅和,之前还指着人鼻子骂奸夫淫妇,结果现在眼巴巴的凑上来。 “你要一起吃...”莫之阳想叫周溪一起吃饭,结果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公仪炤捂住,跟他吃饭倒胃口。 “哼!” 人家不理,周溪也有办法,拿菜团子自己吃,哪怕不上桌。 莫之阳就想不明白,这周溪为什么突然会这样对老色批这样热情,赶都赶不走的那种,连脸都不要。 到底是为什么呢? 现在的周溪已经十八岁,这样貌美的哥儿十八岁还没嫁出去,是因为周家的人都觉得他是金凤凰,不是普通人能娶的。 所以一直拒绝那些来求亲的人,还好好的把周溪养着,养好这只金凤凰,周家就可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两个人根本无视一旁的周溪,商量端午节去镇子上的事情。 “你们!”周溪被冷待,气得想要砸东西,可猎户一个眼神过来,吓得一哆嗦,手里的锅刷都掉了,呜呜呜的跑出去。 “你真的要带我一起去镇上吗?”莫之阳低头吃饭。 “嗯。” 听到他嗯的一声,眼睛突然亮起来,有些迫不及待,“那我们一起去。” “好。” 端午节那一日早上,公仪炤带人出去,莫之阳机智的带上雨具,小周村离镇上有两个时辰的路程。 两个人一大早出发,到镇上已经中午,找个小摊吃两个粽子。 这蛋黄咸粽可真好吃,当然甜粽也好吃,只要是粽子莫之阳都不挑,正吃的欢快,就对上老色批的眼神。 他的眼神仿佛在说:你居然吃了四个粽子! 这小村落里,粽子可是个稀罕物什,还是咸粽有咸蛋黄的,莫之阳就忍不住多吃几个,结果就被抓包。 “很好吃。”咽下嘴里的糯米,莫之阳尬笑掩盖,还是不要吃了。 “你吃。”公仪炤把碗里仅剩的一个粽子放到他跟前,“吃。” 见他态度那么强硬,莫之阳也只好“勉为其难”把最后一个粽子吃掉,六个,莫之阳吃了五个,他吃一个。 两个人吃粽子的时候,周溪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哥哥!” 好家伙,莫之阳手里的粽子突然不香了。 “哥哥你也过来啊。”周溪也不征求谁的意见,直接坐到猎户身边,就要挽住他的胳膊。 公仪炤没有让他得逞,一条板凳坐中间,周溪凑过来只能坐一个小角落,直接站起来,板凳就朝他那一边倾倒。 周溪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摔了个屁股墩。 “你没死吧?”莫之阳装模作样的去关心,结果刚站起来,就被老色批牵住。 “走。”多看一眼这种人都是浪费时间,公仪炤牵着人离开。 周溪长得就貌美,这一摔好多人都想过来扶,却被赶走,“关你们什么事儿,快走,快滚啊。” 美人发怒,也是别有一番风情。 “阿炤,这样不好吧?”莫之阳心里给老色批点个赞,但嘴上还得维护人设。 “无妨。”公仪炤也不打算理他,牵着人钻进人群里。 赶集可真热闹,莫之阳粽子吃饱,有心闲逛。 “这里很热闹。” “嗯。”公仪炤带着人,有目的性的走到一家卖麦芽糖的摊前,这摊主是个白须老爷爷,背有点驼。 见到猎户很熟稔的打招呼,“是你啊。” “嗯,老规矩。”公仪炤牵着他的手,不肯放开。 “阿炤,你是不是经常来这里买糖给我吃?”莫之阳小声询问,这大爷看起来和他很熟,一句老规矩,就知道要什么。 公仪炤随口应一句,“嗯。” 突然感受到不一样的视线,这小摊后边就是镇上最大的饭馆,抬起头一看,二楼的窗户上站着一个故人。 眉头瞬间皱起,周身的气压都变得不一样。 莫之阳和他站得很近,能察觉到他的变化,顺着抬头向上看,一个人影晃过去,没看清楚。 “系统,那个人是什么人?” 系统翻个白眼,“又没有监控,我怎么知道。” “你先在这里等等我,等麦芽糖,我马上回来。”公仪炤还是决定去看看,嘱咐阳阳之后,才走进酒楼里。 “他去干什么。”莫之阳眯起眼睛,他老是神神秘秘的,有点摸不着头脑。 周溪调整好心态,继续凑过来,“哥哥,哥哥!” 这个人真的很烦,莫之阳看向挤过人群过来的人,转身走进最近的那条暗巷里。 那个贱东西在哪里,猎户也应该在那里,周溪没想太多,瞧见他走进暗巷,也跟着进去。 结果刚走进去,一个麻袋套下来,什么都看不到,“唔——是谁!” “geigei,geigei,你是哪个坟头上蹦迪的不怕死玩意儿,天天在老子面前喊geigei!” 莫之阳一脚把人踹到,把人按在地上打,一拳头一拳头的把人得毫无反抗之力,还一直哭着求饶了。 他一求饶,莫之阳也想着差不多就得了,懒得跟这种人计较。 “你欺负我,我找我家哥哥救我,你别嚣张!” 被打成这样还敢叫嚣。 本来要离开的莫之阳起了杀心,转头看他已经站起来,想要挣脱麻袋。 眼睛一眯,抬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瞬间收紧,将人抵在墙上慢慢举起来,压着声音问,“你到底为什么要一直跟着他。” “唔,你放开我!” 脚已经离地,周溪不知道是谁,但能感受到杀意,缺氧的窒息感让人恐慌,双手抓住那个人的手臂,“我不知道,咳咳——” “宿主,你要是杀了他,就搞不清楚为什么他要害你,任务不算是完成哟。”系统好心提醒。 鉴于系统这句话,莫之阳松开了手,看他从墙上摔下去,转身离开,问是问不出什么的,还是自己查吧。 等周溪缓神过来,取下麻袋,露出那张被揍得青紫的脸,怒气冲冲的跑出暗巷,想要找出是谁打得。 结果一出去,人都没影了。 视线扫到站在摊前的莫之阳,周溪怒气冲冲的跑过去,“肯定是你打得我!” “鸭,你怎么了?” 莫之阳见他这一脸伤痕,吓了一跳,忍不住朝后躲一步,“你是周溪?你的脸怎么回事,被谁打了吗?” “不是你打的我?”周溪被他的反应弄得摸不着头脑,不是他吗? 肯定是他嫉妒自己的美貌,否则怎么会一拳拳都打在脸上,肯定是他。 “我不知道啊。”瞧着他的伤口,莫之阳竟有些心疼,“你怎么回事,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我一直在这里等阿炤回来,不曾离开。” “真的?”周溪打量一下莫之阳,他这瘦弱的身板风都能吹走,想来也是打不了人。 肯定是哪个嫉妒自己美貌的贱人,否则怎么会就照着脸打,这张脸肯定不能被猎户看见,否则之前的好印象都被破坏了。 周溪只能用手遮挡住脸,灰溜溜的离开。 “糖好了。”一旁搅弄麦芽糖的大爷,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话,递过来糖之后就继续吆喝。 莫之阳也没说什么,坐到一边开始吃糖,一边等老色批回来。 不到两刻钟,公仪炤从酒楼出来,看到蹲坐在地上的阳阳,原本凌厉的眼神一软,“阳阳。我回来了。” “你回来了,我没还钱。”莫之阳麦芽糖就吃一半,剩下一半递给他,“呐,一人一半。” 明明就是半块普通的糖,公仪炤却觉得甜到心里去,方才和那个人谈话的阴霾也被太阳一扫而空,“嗯。” 尝一口,很甜不太喜欢,但却想吃光。 “我们走吧。”公仪炤把糖吃完,钱还给大爷之后,才带着人离开这里。 莫之阳被牵着,临走时回头看一眼,就看到一个很高大的男人从酒楼走出来,正在和那个卖麦芽糖的人说话。 那个人的眼神也是凌厉,这一刮,好像寒刀刮在心头上,这样满是戾气的眼神,让莫之阳心里一颤,收回目光, 那个人绝对不是那么简单,这样的眼神,让人心慌。 “阳阳,你在看什么?”公仪炤回头看一眼,看到那个人居然还在,看来是不肯轻易死心,真是麻烦。 如今再来找有什么用。 “阿炤,刚刚那个人是谁?”? 猎户糙汉宠妻记(九) “不知道。”公仪炤不想说这件事,牵着阳阳离开,“不认识。” 很明显就欲盖弥彰。 莫之阳没有多问,两个人又再集市上买了一些必要的东西之后就回去,回去的时候,莫之阳抱着一盆山茶花。 “阿炤,我会把这个山茶花养开的。” “嗯。” 莫之阳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抱着花靠着他也沉默了。 到晚上的休息的时候,莫之阳洗漱好进屋,看到他呆坐在床上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看着油灯。 “阿炤,你怎么了?”莫之阳一看他就很奇怪,那个人到底是谁,“系统,你去查查公仪炤是什么人?” “呜呜呜宿主,在古代位面我就是个废物,你相信我我不行的,人家就是不行就是爱哭鬼。”没有电脑没有百科没有电视什么都没有,系统无从下手。 算了,还是靠自己。 “阿炤,你在想什么?” 被他这一声唤回神,公仪炤摇摇头,往一边挪出位置,“没什么。” “你一直心神不宁,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还是说遇到什么麻烦,可以跟我说吗?”莫之阳拿不准他的身份。 就想着在两个人交谈的时候看能不能套出点信息,老色批的说话很有涵养,反正不可能是普通的猎户。 “没什么。”公仪炤不想说,起身过去把油灯吹熄。 这家里一下就黑漆漆,黑暗裹住一切,什么都看不见。 “我还没脱鞋呢。”莫之阳抱怨一句,刚说完脚就被人按住,“咦?” 公仪炤半蹲下来,“我帮你。” 脱完鞋,公仪炤还帮忙把他脱下外衣,“休息吧。” “好。” 莫之阳躺在他怀里,听着心跳声,“阿炤,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跟我说,好不好?” 得到的只是良久的沉默,许久许久之后,公仪炤才应一句,“嗯。” 这个嗯就没有一点诚意,他肯定不会往心里去,这个老色批的嘴巴严得很,还是去找周溪,从他嘴里套话会简单一点。 第二天,莫之阳把他送去打猎,开始收拾家里,准备洗衣服。 “人呢!” 在家里就听到周溪叫嚷的声音,果然是来了,等你好久咯老弟。 “莫之阳,那个猎户呢?”周溪没把他放在眼里,一进门就想找他。 莫之阳把衣服塞到木盆里,“他出去了。”端起盆去后边的河边打算洗衣服。 “莫之阳,你居然有胆子不理我?”周溪紧跟在他后边。 绕过屋子看到那条湍急的河流,计上心来、 “话说周溪。”莫之阳突然停下脚步,站在离河边两米的地方,“我很奇怪,你之前一直很讨厌我和他的,现在怎么眼巴巴的凑上来,难道是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吗?” 突然被问这话,周溪有点心虚,“什么事情!” 但掩饰也掩饰的不好,闪烁的眼神,强行辩驳的语气,都在昭示他知道什么却不肯说。 “其实我什么都知道了。”不说,莫之阳有的是办法,周溪蠢得很,想要套话简单的很,张口就来。 周溪果然被唬住,他那样笃定的神情和语气,他是不是也知道那个猎户的真实身份,“你,你知道什么了?” “我什么都知道了,在回来的路上,他也跟我说过一点,但是我不明白,这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一直想要横插进我们之间。” 一说起这个,周溪气不打一处来,“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什么鬼样子,你配得上他吗?你知不知道他是谁,哥哥这样的人,就该和我这样的美貌哥儿在一起才对,你连孩子都不能生,你算什么!我劝你识趣的最好离开他,否则到时候被抛弃,那就不知道怎么哭才好了。” 很好,哥哥这样的人,也就是说周溪知道老色批的身份不简单,那就可以继续套话。 “他是什么样的人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和他成亲,我和他会在一起的。”莫之阳反驳,故意朝河边走一步,“而且,他那样的身份,也未必看得上你。” “看不上我看得上你?”周溪眯起明眸,死死盯着他的脚,希望人再走一步,太远推不下去,“公仪可是国姓,就凭你也配得上他?” 国姓,曹尼玛,莫之阳知道这个老色批不简单,但没想到那么复杂,国姓也就是说老色批是皇室的人,你家打猎是皇室的人? 猎的华尔街之狼还是布加迪威龙。 莫之阳想着,老色批顶天就是某个军里的副将啊,将军,因为杀戮过多看透人世的悲欢离合,所以决定隐居。 你说这个剧本是不是比较合理,你上来就给我来个国姓,老色批难道是...被外派?被流放,那也不对,皇室里的人,怎么可能会被流放。 难道...难道老色批他,他...他是傻i逼,除这个可能性之外,小白莲想不到他为什么要来小周村。 所以,周溪肯定是从某个渠道知道老色批的真实身份,所以才会这样没脸没皮的凑上来,杀掉原主然后上位,这个任务已经完成。 接下来就是把周溪干掉。 莫之阳知道他虎视眈眈,就故意朝着河边又多走几步,让他觉得可以动手,还转身背对着他打算洗衣服。 就趁着这个时候,周溪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去,对准莫之阳的后背,打算把人推下去,这湍急的水流,一旦被冲走就很难生还。 那到时候猎户就没有媳妇,自己可以上位,如果他离开小周村的话,自己就可以跟着吃香喝辣,荣华富贵。 当然知道他要做什么,莫之阳也是故意露出破绽,在他冲过来的瞬间,佯装要蹲下放木盆。 完美的躲过他背后的袭击。 可周溪没有那么好运,本来要推人却被躲过,因为惯性人直接朝前面冲过去,自己没刹住车普通一声掉进水里。 “救命!” 刚掉下去就开始挣扎,这时候是汛期,水里湍急,水位也比之前涨高不少,一个成年男性沉进去,连河床的石头都踩不到。 “救命!” 莫之阳没有动作,就冷眼的看着河里挣扎的男人,看着水流一点点把他冲走,淹没。 “我也不是圣母,他存心害我,甚至还想将我的老色批据为己有,这时候还伸出手人,就是给自己添堵。” 莫之阳目送他被冲走之后,蹲下开始洗衣服。 “这个任务算是完成,但是有一个隐藏任务需要触发,没有提示没有任务进度,其实不完成也没有关系。” 系统只是把这件事告知,“任务难度评测为AAAAA级,是最高难度的任务,我已经替你申报不完成,宿主放心吧!我们就和老色批快快乐乐在一起!” 隐藏任务? 很少会有这种任务,反正莫之阳到现在为止,都只触发过一次,第一次是...算了不想了,那个位面真的是要人命。 虽然凭借智力把他完成,但是真的不要回想,很恐怖,能不做就不做,不管他了。 晚上,公仪炤回来的时候,发现那个人没有来闹事,心情难得好一点,就和阳阳一起吃晚饭。 可周溪家里宠得跟宝贝似的,恨不得捧在手里,一天不见那边的人就开始慌张起来,周母知道自己儿子去干什么。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出什么事,就叫家里那个软蛋男人去看看,结果他回来说,那个猎户家里只有两个人,没有看到周溪。 这下才意识到不对劲,周母赶紧带着村里的人去找,儿子千万别出事,否则家里就没指望了。 莫之阳吃完饭蹲在门口洗碗,就看到周家的带着村里十来个人,浩浩荡荡的闯进来。 “莫之阳,你把我宝贝阿溪弄到哪里去了!” “舅母,你这是干什么?”莫之阳站起来,用腰上的围巾擦擦手,一脸无辜,“阿溪表哥他怎么了?” “你少给我装蒜,阿溪来了你们家之后再也没有回来,你对他做了什么,你把阿溪交出来还给我!” 公仪炤在右屋子擦拭那一柄方天画戟,就听到那些人在外边吵闹,赶紧把东西放好,起身出去查看。 一出去,就看到院子里乌泱泱围着一群人,阳阳则是众矢之的。 “我真的不知道阿溪表哥去哪里了,再说了,他来我们这里做什么啊?”莫之阳装无辜的反问。 谅你也不敢明说你们的打算。 果然,这话让周母闭了嘴,原本要出口骂人的话全部都被塞回去。 因为那个算命的说阿溪是金凤凰,所以哪怕在穷乡僻壤,周家也一直很关心大人物的事情,每次周父进镇里,都会去酒楼打听事情。 在这种刻意打探之下,他们知道的肯定比其他人多一点,比如这个炤字。 那一天,周溪回去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也说到那个炤字,周父就想起来之前听到流言,猜测到猎户的身份。 所以周溪才会几次三番的来他面前作妖。 但这些话肯定不能说出来,否则大家都知道了。 “阿溪表哥向来讨厌我,无缘无故来这里做什么,我也没有看见过他啊。”莫之阳就是拿准她不敢开口。 “你,你别胡说八道,肯定是你嫉妒阿溪的美貌,把他藏起来的。” “我家阳阳何须嫉妒他人美貌?”? 猎户糙汉宠妻记(十) 公仪炤端着短刀,冷着脸过来。 众人被吓得挤成一团,本来还气势汹汹的来找人算账,现在都怂了。 “那周溪未曾来这里,快滚。”公仪炤将人护在身后,一身的气势把那些人震得腿软,还没见到这样的人物。 莫之阳躲在他身后,望着在这里每一个人的脸,啧啧,真真是欺软怕硬,对我就气势汹汹,对老色批怂的跟什么似的。 “就是被你藏起来,肯定是你贪我们家阿溪的美貌,所以才把他关起来的!” 周家的泼妇不肯善罢甘休,但气势已经没有方才那么足,“把阿溪交出来。” 本来想扑过去,可看到他手里明晃晃的短刀,是个能杀人的物什,突然又不敢动手,只能嘴上骂着。 “不在。” 公仪炤扫了在场所以人一眼,“周溪不在,快滚。”说着,手里的刀已经举起来。 众人一看他要动真格的,纷纷朝往后躲,一股脑的涌出院子,这猎户一看就是敢拼命的谁敢动手。 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周溪怎么了?”莫之阳等人走之后,赶紧去关上篱笆门,“他来过一会儿,我去洗衣服之后他就走了,也不知道去哪里。” “不需理会。”那些人都是在找事,周溪这几日都来,公仪炤看他也烦,现在不见正好,能和阳阳好好过日子。 也不想理会那些烦心事,就这样吧。 周溪失踪,谁都没能找到,但是小周村的人也都没有证据说人是在猎户家失踪的,只是怀疑。 而周家的泼妇,更是三天两头的来闹,莫之阳大部分是闭门不见,懒得理。 这是这一日,莫之阳洗完衣服回来,正在晾衣服,就看到门口出现一个男人,手里还牵着一匹棕色骏马。 正鬼鬼祟祟的隔着篱笆在张望。 “你是谁?”莫之阳放下手里的木盆走过去,隔着篱笆和他说话,这个背影很熟悉,好像在镇上看过。 “来这里做什么?” 男人有些警惕,在细看他的模样之后,才皱起眉头喃喃自语,“怎么是个哥儿,不是最讨厌哥儿的吗?” 这家伙也太没有礼貌了,怎么在哥儿面前说讨厌哥儿。 “你是谁!”这一次语气都不太好,莫之阳有点不高兴,看他应该是和老色批认识的。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他,“劳烦转给他。” 说完之后转身牵马离开。 莫之阳攥着手里的信封,翻看一下觉得无趣,就回屋子把信封藏好,并没有看的打算。 “宿主,你不好奇吗?你不想看吗?”系统很好奇,想看看啊。 “好奇,但是不能看。”莫之阳折返回去晾衣服,“你知不知道,有时候信任,就体现在这一点点的小事上。” 小白莲们要记住,信任体现在大事上,也体现在这些小事上,而且有时候小事更能感动人心。 晚上,公仪炤回家的时候,两个人在饭桌上。 “对了,阿炤。”莫之阳放下筷子,小跑出去屋子,回来时手里还攥着一封信,“阿炤,有个奇怪的人叫我把这封信转交给你。” “信?” “对啊。” 公仪炤接过信,看到信封上面的字迹就知道是谁,眉头不经意拧着,攥紧信封,“阳阳,你看过吗?” “没有。” 莫之阳摇摇头,重新拿起筷子,“他是给你啊。” 看着信封,公仪炤默然,“我们先吃饭。” 晚饭过后,莫之阳去洗碗,看到他独自走进右边的那间小屋,灯火亮起来,“你说,老色批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应该是,但是不知道怎么麻烦。”系统也看不懂。 莫之阳有点担心,老色批自从镇上回来后就闷闷不乐的,好像心头压着事儿,想替他排解,但是不知怎么开口。 等深夜,他才回来。 “你怎么了?”莫之阳一直守着油灯不敢睡,看到他马上站起来,“你不高兴。” 公仪炤不知怎么开口,两步上去牵起他的手,“阳阳,我有事情要问你。” “你说。”他终于打算开口,莫之阳和他并肩坐在床边。 “我家中有事需得回去,阳阳你能等我吗?”公仪炤还是放心不下。 莫之阳猛地站起来,“家中有事?是哪位长辈出事了?” “都不是。”这件事太复杂,公仪炤都不知怎么说,“你能不能等我?等我回来,不会很久。” 这说要等的话,这有什么的。 也不问缘由,莫之阳点头,“嗯,我会等你回来,你放心吧” “你不问为何要等?”公仪炤小心试探。 莫之阳轻轻摇头,握紧他的手,“你要我等总有你的道理,我乖乖等便好,相信你不会丢下我。” 老色批是不是很感动?反正问你也不会说,还不如营造好自己的形象。 “我不会抛下你。”得所爱如此,夫复何求。 公仪炤被他拿捏得死死的,“我会回来的。” 家里有事肯定是皇室的事情,莫之阳不多问,会回来就好,也不认为他会抛下自己,有事就去做。 “等我回来。”公仪炤把人搂进怀里,满心的不舍,舍不得离开他。 在他身边,公仪炤才觉得过的像是生活,他总是像太阳一样,驱散身上的阴冷。 自己离不开怀里的太阳。 “阿炤,等那盆山茶花开了你就回来,好不好?” 莫之阳在公仪炤心里种下一颗名为回家的种子,让他不会忘记远方还有人在等你,对于他这种心性的人,承诺是最好的束缚。 “好。” 留下那一声好,一肚子的液体,老色批就走了,天不亮离开,还在枕头旁留下一袋碎银子,估计是当做生活费。 本来大家都害怕公仪炤,周家的泼妇在门口蹲守好几天,发现那个猎户一直没回来。 只有莫之阳那个贱人进进出出,确定只有他,周家的泼妇整个人都活泛,开始来门口搞事。 “报~宿主,那个周家的泼妇带着一大群人来你家闹事啦!” 天气太热,莫之阳就趴在床上,听到这句话,眯起眼睛懒散的爬起来,“走,去看看。”顺手抄起大砍刀。 “莫之阳,贱人出来,把我家阿溪交出来。” “是谁啊?”莫之阳肩扛着菜刀走出来,“来来来,让我看看是哪个西瓜来我家门口搞事。” 大家一看莫之阳迈着八字步,气势汹汹的出来,最关键的是,肩头还扛着一把大砍刀,好家伙,看起来就很锋利。 莫之阳顺手折了枝野草叼着,大刀阔斧的往门口一坐,大砍刀抵在地上,“是谁找我?” 这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比村头的恶霸都要拽,一下就把人吓住。 大家面面相觑,一下都不敢说话。 “你以为拿着刀就能吓唬我们?”周家的泼妇平时欺压莫之阳惯了,拿着砍刀也没有多怕,指着鼻子骂,“你家男人是不是把我家阿溪拐跑了,你看看那副贱样子,你男人都不要你,你跟他搞了又怎么样,他还不是跟着我家阿溪跑了,你个不知恩图报的狗东西,下贱i货色,我呸。” 莫之阳翻个白眼,“笑你妈死,你家阿溪倒贴给我家男人都不要。”说着,大砍刀在手里挽个花,“诸位,这端午都过了,清明你们是赶不上,要不我请诸位过个重阳?” 说着就站起来,莫之阳眼睛扫过众人,“谁先来?请各位走趟黄泉路,再请诸位喝一碗孟婆汤,下去投胎,一条龙服务,来吧婊贝们!” 大家本来就是看莫之阳一直都是好欺负的,这才敢来捏软柿子,没想到他不是个软柿子,平时的莫之阳就是个怂货。 怎么这一次那么刚。 老色批不在,莫之阳也懒得装,“要就赶紧的,我砍完人要去做饭吃了,要是不敢就快滚,别再到我家来,听见了吗?” “我家阿溪,是不是和你家男人跑了!”周家的泼妇本来一直想着阿溪被害死,可是这个猎户突然就失踪。 很可能两个人跑了,说不准是猎户带着阿溪享荣华富贵去了,一定会来接自己的,想到这里,周家的泼妇觉得这样就好,阿溪果然是金凤凰。 “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家阿溪有什么好。”莫之阳翻个白眼,又没老子会演戏,也没老子床上花样多,还没有我会哭。 空有一张脸,切。 “周家的,还打不打他了?”要是人家真跟猎户跑了,那也不是大家能掺和的事情。 “不走,让莫之阳把两个人的行踪爆出来才能走。” 噢哟,还不依不饶。 “不走是吧?”莫之阳抡起大砍刀,“我一刀劈你们个全家富贵!”说着,大砍刀高举过头顶,朝人群冲过去。 大家一瞧他来真的,跟鱼群遇到人似的,哄一下跑开。 “快跑,莫之阳疯了!” “你个叉烧,天天搁我家哭丧,老子今天就送你们去发丧。”朝着周家的泼妇冲过去,莫之阳平时是因为老色批在,要保持好人设,他不在,你们还不够我玩儿的。 “莫之阳你疯了!”周家的泼妇被追着跑。 “对啊,我疯了,阿巴阿巴!”莫之阳紧追起其后,把人赶出篱笆,“我就是疯了,精神病宰你不犯法。” 周家的泼妇被他这样吓得“脚一软,跌坐到地上,看到就直直的朝着面门下来。 “啊!”? 猎户糙汉宠妻记(十一) 刀刃即将碰到她鼻子的前一秒,莫之阳停下动作,眯起眼睛,看向她下面,闻到一股子尿骚味,“哟,您可是真怕了啊。” “我还以为你是一个为了儿子不顾自己生死,怎么都要替他讨个公道的人呢,怎么,这就吓尿了?” 也不是很厉害嘛,对付泼妇就要用疯子的办法。 周家的被吓得浑身发抖,躺在泥地里不敢动,跟看鬼一样看着面前的人。 莫之阳扫了一眼周围落荒而逃的人群,“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们要是不怕死的话,就来我家闹,看谁先进棺材。” “宿主,你现在像什么你知道吗?像电锯惊魂。”系统都得怂兮兮。 说完,莫之阳转身回屋子,这下谁还敢去找茬啊。 都怕死得很。 日子清静不少,那个周家的泼妇不知道是以为自己家儿子跟老色批跑了还是怕死,已经四五天没来。 天气渐热起来,莫之阳怕热,就总是喜欢一个人去后山的河里泡脚。 “宿主,你就不怕周溪变成水鬼来找你?”系统觉得宿主真的是胆子大,在这条河里看着他淹死的,还敢天天来这里泡脚。 “他做人斗不过我,做鬼我会怕他?”莫之阳双脚在水里荡开一层层涟漪,“做鬼又不是投胎,蠢货就是蠢货,做鬼也是个蠢鬼。” 根本不带怕的。 只是不知道老色批什么时候回来,他这一走已经一个月,也没有音信,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家里空了一个月,也有不长眼的人来搞小动作,莫之阳都不太管他们,直到有一天雷雨夜。 下雨的时候,炎热稍缓,莫之阳总算能安心睡个好觉。 睡得正迷糊,突然门被踹开,湿气冲进来,连带着声音,让莫之阳从床上惊醒,“是阿炤吗?” 没有得到回应,猛地坐直起来,看到一个黑影背对着门,外边电闪雷鸣,闪过的雷点给出一点点光亮。 莫之阳看清楚,那个人头上套着一个装粮食的麻袋,只露出两只眼睛,人挺高的,但是站姿不正常,一看就是左脚短半截。 左脚短半截?莫之阳想起一直住在村西头土地庙的那个男人,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村里所有人看不起。 此时他身上衣服哒哒的滴着水,高壮的背影挡住门,在雷雨之下,显得那么恐怖。 莫之阳眯起眼睛,从床上下来,“你是周无赖对吧?”冷静的曝出他的名字。 那个人身形一震,突然伸手把麻袋从头上解下来,露出真实面貌,头发乱得像是鸡窝,左边的头发散下来,盖住被烧伤的半边脸。 “赫赫——”周无赖一步步走向他。 家里只有一个哥儿,那个猎户走了,那他就一个人,一个任人拿捏的哥儿。 他的眼里有欲望,令人厌恶的欲望,这种欲望,莫之阳只能忍受他出现在老色批眼里,眯起眼睛,手里的短刀捏紧。 “你确定你要那么做吗?我会杀了你。”莫之阳往后退,一直退到墙上,背对着墙打算最后劝他一句。 “赫赫~~你放心我不会让有机会反抗的,我会把你弄死,丢进后边的河里,先奸后杀。”周无赖抬起手,一步步朝他过去,如恶鬼一般。 又有一个不知死活的。 在他冲过来的瞬间,莫之阳突然猫下腰,一个扫堂腿攻向他的带着缺陷的左腿,是这个人的弱点,在他被撂倒之后,马上压上去。 左手掐住他的脖子,抬起手里的短刀,一刀扎进心脏,再拔出来,再插一刀,确保人断气,血溅到莫之阳的脸上,外边还在打雷。 如果有人在门外,就能看到莫之阳脸上沾着鲜血,轻轻松松解决完无赖,站起来随手擦掉脸上的血渍,“你觉得我是个哥儿就无所谓?太轻敌了。” 人杀了,正好可以趁着这个雨天把人丢到后边的河里。 莫之阳把人给拖出去,丢到河里外边的雨还在下,等收拾好家里的狼藉,天也已经蒙蒙亮。 第二天天晴雨收,天格外的蓝,真是漂亮。 莫之阳搬凳子出来晒太阳,村里少个人,大家都没有发现,毕竟这个周无赖平时也是神出鬼没的,还经常偷人家东西。 “也不知道老色批什么时候回来。”莫之阳摆弄着那一盆山茶花,山茶花已经含苞,猜测半个月就会开。 所以半个月老色批会回来吗?真的有点想他啊。 现在谁路过莫之阳的门口,都得绕道走,谁知道他突然发疯拿刀出来砍人。 此时的公仪炤,身着银白色铠甲,身后的披风也已经被血浸染成红色,站在光明殿正中间,手上的方天画戟闪着寒光。 “请陛下上龙椅。” 公仪炤带领众将士单膝跪下,迎接新皇。 而新皇此时也才不过七岁,看着这尸山血海,饶是皇家长大的孩子也感到恐惧,“皇叔,你?” “已经无碍,请陛下上座。”公仪炤催促,有些不耐烦。 在众将士的簇拥下,小皇帝战战兢兢的坐上龙椅,接受众位大臣的将士叩首跪拜,可小皇帝害怕,把目光落在皇叔身上,“皇叔。” “嗯。”对上他的视线,公仪炤低下头,此时心里只有一个念想:我终于可以回去找他了。 事情已了,公仪炤一刻都不想多待,先回去换衣洗漱,洗干净一身的罪孽和杀戮,打算连夜回小周村去找阳阳。 两个人隐居,就此不再管朝廷的任何事。 可刚打开门要迈步出去,才发现门口跪满了文武朝臣,小皇帝也在。 “皇叔,你要走了吗?”小皇帝很紧张,若是没有皇叔,自己此时已经死在太皇太后的手里。 可皇叔换下铠甲,穿上布衣,正如他来时那样,一身粗布麻衣,但手上的方天画戟还亮着。 “嗯。”冷硬的男人,对着自家侄子也没多话,点点头,仰头望向天上的太阳,“我要回去找他,我很想他。” “皇叔,可是没有你朝局怎么办?”小皇帝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年纪小当不起这重任,父皇驾崩时有遗诏,召永安王回朝为摄政王, 公仪炤累极,倦怠的候鸟只想回家,回到阳阳身边,“你是皇帝,你知道该怎么办。” “可是朕年幼,当不起这样的重任,朕会好好读书,皇叔莫走,等荡儿成年再回去好吗?”小皇帝太明白,除皇叔之外,谁都镇不下那些宵小。 “草离开太阳活不长的。”公仪炤摇头,去意已决。 若不是因为小皇帝,根本不会走这一趟,副将几次三番来寻,公仪炤都不为所动,外戚干政,与自己何干? 但这一次,太皇太后太过分,想叫江山改姓,这就太过分,太皇太后外戚干政,想把小皇帝废了改立自己的娘家的孩子。 因为这样,公仪炤才回来阻止,可不代表会留下,现在只想回去把人揽进怀里,遵守对他的诺言:在山茶花开之前回去。 “皇叔!” “摄政王!” 其他人怎么劝都没有用,公仪炤一概不听,一心只想回去阳阳身边。 “王爷。”副将却知道怎么劝他,“王爷,新皇登基,南蛮蠢蠢欲动,此时王爷若是离开那边塞怎么办?那是王爷你用鲜血和将士们用换来的安定啊。” 见王爷眉头微皱,副将知道怎么劝,“王爷,我知道你思妻心切,不若将王妃接过来,一来可以夫妻团聚,二来王妃也不必在小周村受苦。”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什么,王爷什么时候成亲了,怪不得一直想要离开。 不对,王爷自从被潘小姐退婚之后,就没有再娶的打算,怎么突然离开这几年就成亲了,而且还眼巴巴的回去找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大臣和将士齐刷刷的抬起头看向王爷,这有瓜吃啊。 小皇帝也蒙了:什么什么,皇叔不是一直喜欢京都第一美女,潘御史的女儿吗?怎么会突然成亲的。 是啊,阳阳在自己身边没过过一天好日子,虽然知道他不是贪图富贵的人,可......公仪炤有点动摇。 因为阳阳,也因为边陲。 “王爷,此事末将亲自去办,将王妃接回来。” 公仪炤还有点纠结,老丞相和副将,还有小皇帝一起逮着人好一通劝,才把人稳住,副将赶紧带人启程,打算去接那位王妃回来。 但是王妃长什么样,大家都没见过,老丞相好奇的问了副将,副将只是摇摇头,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 搞得所有人都很好奇,摄政王可是出了名的硬心肠,居然会对一个人念念不忘,定是一个美人。 这下大家都好奇起来,朝野上下都在说这件事。 “咕咕咕~~” 莫之阳正在家里喂鸡,鸡都快可以下蛋了,看起来很不错,放在屋前的山茶花也含苞待放,一切安好,只是老色批不在。 “老色批离开的第四十九天,想他。”莫之阳抱着花盆在看天,今天的太阳很好,只是没有喜报。 “我也想他。”系统也跟着叹气。 莫之阳的目光落在那一盆山茶花上,“希望他没事,我不想守活寡。” 但是这一去了无音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连个电话都没有,信件也没有,真的叫人好担心啊,可恶。 “不好了不好了!”? 猎户糙汉宠妻记(十二) 一个人从村头小跑过来,一路还喊着不好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莫之阳听到喊不好,还看到那个人把锄头丢掉,跑得飞快,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还是决定先躲进屋子里。 躲进屋子,哪怕来丧尸也能支撑一下。 副将带着大队人马摇摇而来,其实接个人不用那么麻烦,但是丞相那个老狐狸说:如果要留住王爷,势必要在王妃身上下功夫。 多带些人去接,给足摄政王面子,也叫所有人都知道,王爷会待在京都,这样一来也能镇住那些宵小之徒。 副将愕然:果然,还是读书人心眼多。 赶紧带了一百多精兵和一些侍卫,侍从宫女之类的,用上王爷的仪仗出去接人,就是让所有人都看见。 “到底是什么大事儿啊。”莫之阳躲在屋里,想从门缝看到什么,但也却只看到一排排的骏马走过去。 好大的气派,这些人是来抓壮丁的还是干什么。 搞不清楚状况,莫之阳怕出事就没敢出去,抱着花躲在家里,没多久就传来叩门声。 “屋中可有人在家?” 这次莫之阳学聪明,没有马上应答,屏住呼吸把自己藏起来。 副将看门口的板凳还在,三间屋子就这里关了门,很明显就是在这里,又叩门,轻声细语的说话,“有人在吗?我不是坏人。” 坏人可不会把我是坏人打在公屏上。 怎么还没有回应,副将也是好奇,“有人在吗?” 这莫之阳家门口停了那么多气派人物,他们一看就是富贵人家,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停在他门口。 小周村的人看到,赶紧去找莫之阳的舅母来看看怎么回事。 那个人坚持不懈的敲门,但又不敢破门而入,莫之阳躲在屋里,小心谨慎的注意外边的动静。 副将从门缝里看到屋里其实有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肯开。 “是王爷叫我来接王妃的,王妃你开开门。” 王妃? 莫之阳把门栓取下,左手抱着花右手去开门,只敢拉开一条缝把头探出去,看到来人时有些诧异,“是你!” 他就是在镇上跟老色批说话的那个人,也是他送信拜托自己转交,他和老色批是什么关系。 “是我是我。”王妃总算是愿意开门,副将松口气,“王妃,末将是来接你的。” 故作疑惑,莫之阳抱着山茶花,歪头问,“王妃是什么东西?” 好像有点可爱。 副将似乎知道为什么摄政王会喜欢他,怕将人吓到,往后退一步,“王爷就是摄政王,王妃就是王爷的正妻。” “可是我的爱人不是王爷,是阿炤啊。”小白莲还没明白这一席话是什么意思,摇摇头,“你们可能找错人了。” 说着就要去关门。 “没错没错。”副将赶紧用手挡住门板,“阿炤就是王爷啊。” 王爷原谅末将,末将不是故意直呼王爷名讳的。 “不是不是,我的阿炤他是个猎户,就在小周村打猎的,不是王爷。”莫之阳不相信,固执的要把门关上。 “是是是。” 哎呀,不知道怎么解释,副将一时间语塞,“阿炤就是王爷,他此番是回朝的,也是王爷派遣末将来接王妃回京都享福的。” “噗嗤。”莫之阳没忍住笑出声来,摇摇头,“我的阿炤就是阿炤,如果是王爷的话他怎么不跟我说,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没有弄错!” 其实副将也能理解,毕竟谁突然被这样大的惊喜砸中都会不相信,“王爷与末将说,他答应过王妃,山茶花开的时候就会回来。” 莫之阳似乎很诧异,他怎么知道这句话的。 “这话就是王爷嘱咐我说的,具体什么事情末将也不知,请王妃进京都去见王爷,王爷说他会亲口解释的。” 说着,为了获得信任,副将还将一把短刀捧上来。 这短刀是那时候舅母来寻衅,阿炤出来时拿的,莫之阳都记得,伸出手接过短刀,“阿炤的刀。” “是的是的,就是王爷的,是王爷派遣末将来接王妃的。”副将松口气,王妃总算是信了。 莫之阳拿着刀,看向门口气派得体的仪仗,和穷乡僻壤格格不入。 “是阿炤说的吗?叫我跟你去?”莫之阳还是不太相信,多问一句。 “是,摄政王嘱咐,要在山茶花开之前到京都,这样才不算失信。”副将看向他手里那盆平平无奇的山茶花。 这比起那花园里的姹紫嫣红,也很一般嘛。 也不知道王爷为什么非要守着这一盆。 “那我跟你们去,你们不能把我卖了,否则阿炤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莫之阳小心从门里钻出来。 哪敢啊,副将松口气,“末将不敢,哪里敢啊。” “你等我去收拾东西。”莫之阳把手里的山茶花塞给他,转身收拾包袱。 “王妃!” 其实副将想告诉他不用收拾,什么都准备好了,连衣裳都是,但看他如此也就随他去。 副将再次看着周围,王爷自小都是锦衣玉食长大的,虽然入军营之后日子也难,但也不会似如此,住着三间茅草房。 看来,那一次王爷真的是心如死灰,才会抛下弟兄,抛下姓名隐居在这里。 其实也就两套衣服,莫之阳收拾完就出来,包袱挎在身上,“你把花儿给我。” “好。”副将把花递回去。 莫之阳一出门,看到自己经营的小家突然有些舍不得,“那些鸡怎么办,我是想把养来看给阿炤吃鸡蛋的,能不能把它们带走?” 有三只,都差不多能下蛋了,毕竟养了那么久,舍不得。 “啊?”这王府什么没有,怎么还要这几只鸡,副将看他这样为难,“不若还是一起带走吧。” 左不过是几只鸡,得赶紧把王妃接回去才行,王妃到了,王爷的心才能安定下来,安心留在京都。 “可以吗?”能带回去最好,莫之阳眼睛一亮,粲然一笑,“多谢你。” 这小周村突然来了那么多人,看起来就不是普通人,而且还停在猎户家门口,村民都围过来看热闹。 “我就说那个猎户不是普通人,你看那么多人过来。” “他们是要接走那个哥儿呐,那个猎户到底什么来头。” “我看不简单。” 大家窃窃私语着。 周家的泼妇也看到这一幕,带着自己那个没什么主见的丈夫小跑过来,身上还带着包袱,见莫之阳要上车,赶紧追上去,“小阳啊!” “小阳啊,我是舅母啊!” 就知道这个猎户来头不简单,反正都是从小养到大的孩子,哪个变成金凤凰不是变,只要有好日子过就行。 所以现在就开始恬不知耻的攀亲戚。 这两人要挤过去,却被拿刀的两个人拦住。 “小阳我是舅母,你不能抛下我!” “这两位?”副将看向王妃。 莫之阳不想带上他们,但是人设又不能拒绝,带你们的话真的对不起原主,只好装出一脸惊恐的表情,往后缩,“舅母,你,你别打我!” 原来是舅母,副将抬手让两个人将人挡住,“王爷吩咐过,要是有两个恬不知耻的人想要扒上王妃,就直接赶走。” 芜湖~莫之阳没想到老色批想得好周到,甚至连这两个人都想要怎么安排。 “请王妃上马车,这两个人赶走。” 副将吩咐他们赶紧动手,王爷嘱咐过,王妃心地善良心又软,若是被两个人痴缠只怕真的会同意带上。 那可是万万不行,这两个人对王妃就如同畜生一般,公仪炤可不会让他们两个好过。 莫之阳被塞上马车,左手抱着山茶花,一进到马车里都吓一跳,好奢华的马车,坐垫都是上好的苏绣丝绸。 “王妃慢些。”副将见他进去,赶紧叫人启程,还得赶路,需得在四天之内回到京都才好。 “莫之阳,莫之阳你这个白眼狼,我们养了你那么多年,吃什么都是粮食,你飞黄腾达就不管我们了,莫之阳你这个白眼狼贱i货。” 大约是看他不带上自己,周母指着马车破口大骂,到手边的富贵就要没有了。 还想骂什么,那侍卫已经抽出刀对准两人。 “污蔑王妃者,拔舌!” 这一句把周家的泼妇吓得赶紧捂住嘴巴,生怕真的被拔走舌头。 “王妃,此番路程有四日,王妃辛苦。” “嗯。” 莫之阳巴不得快点,早点见到老色批,很想他。 公仪炤何尝不想,坐在御书房里走神。 “皇叔!”小皇帝看不懂这奏折,正想叫皇叔,结果发现皇叔居然在走神,“皇叔,皇叔!” “何事?”公仪炤猛然回神,见小皇帝在叫自己,冷下脸。 这几日皇叔总是如此,小皇帝觉得奇怪,“皇叔你在想什么?” “在想我的妻子,他不知如何。”公仪炤怕,怕违背与他的誓言,在山茶花开的时候没能回到他身边。 “皇叔竟是个痴情种。”小皇帝没想到。 “心里放不下他。”痴情,公仪炤自认不是。 冷情冷性的公仪炤,一想起阳阳就心软。 最后两日,公仪炤一从宫里出来,就直接到东大门等人,想早点看见他。 “王爷,您这怎么天天来这里?” “早点见到他也好。”? 猎户糙汉宠妻记(十三) 公仪炤眼神飘向远处,按照时间来说应该是到了,怎么推迟了一日。 “王爷,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望妻石。”诉经自小都跟在王爷身边,伺候那么多年,还从未见过王爷如此。 只是那王妃必定是一个绝世美女,否则王爷怎会如此念念不忘。 “城门到王府需得一个时辰,本王不想多等一个时辰。”离开阳阳那么多日子,公仪炤都是一个时辰一个时辰算着过来的。 像一株不见天日青松,蔫了许久,太阳来了就好了。 莫之阳马车颠了四五天,本来身体就弱,乍一下离开,刚没走多久就开始身体不适,有点水土不服。 但为了快点见到老色批,就强忍恶心的感觉,想吐的话,就让系统让自己睡一觉,这几天的折腾,本来没多少肉都掉光了。 系统看得心疼,“宿主安心睡大觉,到了我喊你。” 好不容易第五天的傍晚到京都,莫之阳被系统叫醒,揉揉眼睛坐起来。 “宿主~~您的旅程已到达,请宿主带上行囊去见老色批。”系统也想老色批了。 莫之阳揉着眼睛,听到马车外喧嚣的声音,凑到窗户掀开目光放出去,已经看到好多人了,但是他们都离马车离得远远的。 “系统,我还是想吐。”莫之阳蔫蔫儿的,看了眼手里的山茶花,它要开了。 “宿主乖,等会儿我们就到了,等一下吐老色批上身上。”系统轻声细语的哄着宿主,顺便出个馊主意。 看到了,公仪炤看到马车,从自己马车里跳下来钻到他马车上去,“阳阳!” 马车突然停住,莫之阳听到老色批的声音了,“阿炤!”正想掀开车帘子,结果一个人钻进来。 眼睛一晃,就看到深紫色的衣裳,撞进视线里,遮住眼前。 “阳阳。”公仪炤一看他,就发现人瘦了不少,“你怎么瘦了那么多。” “阿炤,我难受。”莫之阳发现是他,也不再熬着,直接栽到他怀里,开始嘟囔,“阿炤,我想吐,好难受。” “不难受,阳阳不难受。”公仪炤手足无措,赶紧将人揽进怀里,阳阳轻的有些离谱,“诉经,去请太医到王府。” “是!”诉经没见过王妃,就被叫走,赶紧进宫去请太医。 “阿炤,山茶花还没开,我就见到了你。”莫之阳还有些意识,正好这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可以刷好感度。 毕竟谁都不能保证,老色批在这里发生过什么,那就努力挣他的愧疚,让他心疼,觉得对不住我。 “阿炤,你好像也瘦了。”莫之阳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没有胡子真是帅啊。 “阳阳,阳阳才瘦了,怎么会瘦那么多的。”公仪炤握住他的手,手腕都纤细不少,按在脸颊上,体温也低得过分。 莫之阳用脸颊蹭着他的胸口,“难受。” “不难受,阳阳我们快到了,到府里就不难受。”公仪炤抱着他,轻声细语的安慰,这大约是他说过最多话的一天了。 到王府之后,马车刚停下,大约是一直颠簸突然停下,就更忍不住,莫之阳就忍不住呕的吐出来。 公仪炤把人抱下来,就被吐一身,绣金丝的蟒袍就这样被呕吐物沾到。 “难受,阿炤我难受。” “阳阳不难受,到了到了。”公仪炤根本没心思去管身上的衣物,赶紧将阳阳抱下来,诉经去请太医怎么还不到。 莫之阳吐完人稍微有点舒服,那就昏死过去。 只有公仪炤一个人在照顾他,将人放到卧房里,正好太医过来,身上的衣服都没换,就在床边候着。 “顾太医,如何?” “回禀摄政王,这位公子身体虚弱,加之舟车劳顿水土不服,这几日好好照顾也就无大碍,多吃些食疗进补的,也就没事了。” 顾太医松口气,看摄政王的眉头都要打结,压迫感十足,说到无大碍才稍稍放松。 “劳烦顾太医这几日在王府住下,待王妃身体稍安再回去,本王会亲自和陛下说的。”公仪炤摆摆手,示意他去开药。 “王爷,请更衣。”诉经带着奴才捧着干净衣服过来。 本来要去耳室,可公仪炤放心不下,就直接在这里换衣服。 等莫之阳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老色批在床前更衣,而且还只脱剩亵衣,老色批的身材真好。 不由得盯着他发呆,腹肌很结实,胸肌也大。 男妈妈yyds。 换好衣裳,公仪炤才发现阳阳已经醒来,挥退诉经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抚上额头没发烧,“阳阳,难受吗?” “难受。”莫之阳轻轻点头,“阿炤,山茶花开了吗?我把我们养的母鸡也带来了,我养的很好。” 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个,公仪炤点点头,笑着夸赞,“阳阳很厉害,我看到了,养的很好,花也很好。” “那我先睡一下,阿炤你不许走,我害怕。”到一个陌生的环境,莫之阳害怕是在所难免。 “不怕,我会一直在的。”公仪炤攥紧他的手,安抚人睡下。 莫之阳果然是水土不服,刚来只是上吐下泻,接下来就发高烧,烧了两天才稍微好一点。 而公仪炤就衣不解带的照顾他整整五天,喂药喂水从不假手于人,擦身也是自己来的。 早朝上,小皇帝看着下手的座位又是空的,“今日皇叔还是没来啊?” “这几日摄政王都衣不解带的照顾王妃,无心朝政啊。”老丞相摇摇头,一脸无奈,现在的王爷,江山都得朝后靠,一心都是小娇妻。 “朕要不也去关心一下王妃吧。”小皇帝是真的好奇,这王妃到底是什么样的国色,他见过最美的人便是潘御史嫡女,潘大小姐。 说起这个,老丞相委屈,“臣昨日去过,被摄政王赶出来,还是过些日子再去吧。” 这几日顾太医照顾,老色批衣不解带的伺候,莫之阳才稍微缓过来,已经能起床走走。 “阳阳,你怎么又下床。”公仪炤一看到他赤脚踩脚踏上,一下眉头就拧起来,“还不穿鞋。” 莫之阳骨头都要睡散架,“我睡得好乏,阿炤。” “那也不该不穿鞋子。”公仪炤拿他没办法,走过去弯腰给他穿好鞋子,“若是真的睡够了,我抱你出去外边晒太阳。” “好。” 到了外边,莫之阳才发现家里三只鸡就放在院子里散养,那盆山茶花开花了,正灿烂的迎着太阳摇曳。 但老色批院中真的没有什么好看的景致,这偌大的院子,就种两颗大松树,再摆套椅子,其他就没有,空荡荡的。 “今天太阳很好。”莫之阳被放到椅子上,难得呼吸一次新鲜空气。 公仪炤坐到他左侧的椅子,诉经带着奴才端来茶水和糕点,放好之后也都退下。 院子里只有两个人,屋顶时不时传来鸟叫。 “阳阳,你有什么想问的吗?”毕竟来了那么久,公仪炤也看他身体恢复的不错,也该把事情说清楚。 “嗯?”莫之阳其实想问但不确定他想不想说,“想问,但是不知道怎么问,就觉得好奇怪。” “此事说来可话长,不知如何开口。”公仪炤一时间也不知怎么解释。 莫之阳小心的问,“那你为何要到小周村?” 按理说,老色批这样的身份地位,为什么要到小周村去隐居,不是心灰意冷就是被逼无奈,看来被逼无奈的可能性不大。 “此事,事关父皇。”公仪炤也不愿想到这件事,但他问了,也不想隐瞒。 公仪炤是先皇最小的皇子,二皇兄贵为太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自己自小都是被无视排挤厌恶,在父皇的忌惮中长大。 渴望父皇关注,在十五岁时,公仪炤就进入军营开始带兵打仗,镇守南疆六年,将南蛮打得年年上贡,边陲安定。 父皇似乎也看到这个皇子的优秀,将人召回京,更是将京都第一美人潘御史的女儿指给他。 其实,公仪炤并不是多在意这位潘小姐,可这是父皇对自己的肯定,欣然应允,更是开始筹备婚事。 可潘小姐却突然以死相逼,不肯嫁给公仪炤,转而要嫁给四皇子,父皇居然没有一句话就将潘小姐指给四皇子。 甚至通知都没通知公仪炤,父皇所言:不过只是一个才人生的孩子,不必在意。 四皇子的母家是朝中四世三公,公仪炤被退婚之后,当晚就离开京都到边疆,父皇驾崩时才回来,可公仪炤的母亲却被先皇赐死,一同殉葬。 太子登基,母妃已死,公仪炤心灰意冷离开军营,离开京都,谁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只有曾经的副将知道。 对先皇、皇室和天下心灰意冷,懒得再管朝廷。 公仪炤自小发现自己只不过是没人宠爱的小皇子,年少时拼命努力挣得军功,只求父皇能看到,只求给母妃一个好前程。 可是什么都没有,渐渐的也就看破,开始不在乎这一切,这样高傲的人,不要就是不要。 后来外戚干政,欲改天下姓,副将无可奈何就只能去找他,幼时小皇帝就非常敬重公仪炤,也是不忍心,就出手干预。 大概知道这一切之后,莫之阳心疼,也不忘好感度,“阿炤。” 接下来记笔记好好学!? 猎户糙汉宠妻记(十四) “嗯。” 他冷冰冰的应着,紧抿的嘴角都在昭示不高兴。 小白莲看着,教你攻流露出这种伤感表情该怎么哄,好好学! 小白莲们点头:知道了大佬。 “阿炤。”莫之阳伸出手抚上他的坚毅的脸庞,一脸真诚,“阿炤不要不高兴,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不管别人怎么想,在我心里阿炤是最好的,我和阿炤一样,从小就不受舅母待见,在他眼里只有周溪,因为我和你是一样的,也明白你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我有阿炤,所以也不算很难。” “我有阳阳也很好。”公仪炤觉得此前怎么样都好了,握住他的手,“等小皇帝成人,我们便归隐。” “好啊,阿炤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莫之阳笑得灿若骄阳,足以治愈任何人心里的阴暗。 靠在他怀里,莫之阳开始整理知识点:刚刚一段话,前一段表达自己的决心和对他的信任。 第二段和他拉近距离,表示我和你是一样的,可以感同身受,所以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第三段,更是暗示,我有了你你不觉得痛苦,你有了我也不会再觉得痛苦。 有我你就不会痛苦,失去我你就会痛苦,人嘛,人总是会下意识规避痛苦。 你可以不相信人心,但一定要学会利用人性。 哪怕只是朋友之间,安慰时也不能高高在上,这样只会适得其反,像是说教,谁心情不好的时候愿意去听人说教? 你得把自己放在和他们平等的位置上再去安慰,会让人心里舒服,有时候他们倾诉不是为了解决事情,而只是为了倾诉,感同身受虽然是句屁话,但装一装还是要的。 这几天的休养,让莫之阳开始适应这里的风土。 看阳阳身体好转,公仪炤才安心去上朝。 “王爷,这王妃的身体如何?”老丞相想见见那位王妃,下朝就和王爷一起走。 “在休养。”公仪炤不想叫阳阳见那么多人,这些人不知道抱着什么心思,要是对他不利就不好了。 “那我...” 还没等他话说完,公仪炤直接拒绝,“那孤先走了。” “怎么跟宝贝似的,护得那么紧。”老丞相不得不把好奇心按下去,还是等下个月万寿节,届时就能看到了。 “阿炤!” 莫之阳正在喂鸡,看到他进来把手上的白米放下,小跑去迎接,“你回来啦,今天母鸡下了个蛋,我想把它留下来给你吃。” “你怎么不吃?”这一趟来,阳阳的下巴都尖了不少,公仪炤看着心疼,“有什么好东西你总是想着我。” 闻言,莫之阳轻轻摇头,“那阿炤有什么好东西也会想着我啊,还会给我买糖吃。” 爱一定是相互的。 “嗯。”公仪炤牵着他进去。 来了半个月,都没有出过门,他没说莫之阳也没问,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待在府中,甚至连院子都没有出去过。 这院子也很大,关键是老色批居然愿意让自己在院子里养鸡,这是没想到的,不过有伺候的人,就连鸡屎都有人收拾。 这些奴才也没想过有一天会碰这个东西,一个个收拾的时候脸上可嫌弃了。 “我今天早饭吃了三碗肉粥,很饱。” “还吃了个很好吃的糕点,但是我忘了是什么,本来想留给阿炤的,但是他们说阿炤不喜欢吃甜甜的东西,我就想着浪费不得啊,就吃光了。” 其实就是吃嗨了,一眨眼就没了。 “他们做的东西比我好吃很多。” 一旁忍耐许久的管事突然开口,“王妃,食不言寝不语。”这是王府的规矩,怎么能这样没规矩。 莫之阳突然噤声,捂住嘴看向阿炤。 “王妃就算把王府掀翻也无妨,他欢喜就好。”公仪炤握住他的手,“阳阳无妨,我喜欢听你说话。” 听到这话,莫之阳总算展颜,“阿炤最好了。” 笑死,他有我还要什么规矩?规矩那都是给你们订的。 规矩?我就是他的规矩。 “但是我觉得那个乳酪好吃,下次我偷偷留给你好不好阿炤,你也吃点,可好吃了。” “嗯。” 公仪炤很喜欢他喋喋不休的样子,说到兴起还会莫名笑起来。 发现他眼底的暖色和爱意,莫之阳没按住红霞,任由艳红爬上脸颊和耳垂,低下头吃饭:是不是很高兴? 皇家的人都是冷情冷性的,骤然出现那么暖的一个人,当然会牢牢抓住,他离不开我的。 “请王爷、王妃安寝。” 诉经吹熄外边几个灯笼,放下珠帘悄悄带着守夜的人退出去。 “阿炤,这几日我身体好多了,你不用太担心我的。”莫之阳坐在床上,一双脚被公仪炤抱在怀里。 “脚还是冷。”公仪炤盘腿坐在床上,把他的双腿藏进怀里,都要初夏了,他身上还是冷冰冰的。 莫之阳摇头,“我身上一直都是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从前你也总是喜欢搂着我睡。” 话一出口,公仪炤眼神一暗,莫之阳也意识到不妥,想要把脚收回来却被按紧。 “阳阳。” 这一声暗含不明情绪。 “我用一只烧鸡打赌,你是故意引诱老色批的。”系统嘿嘿一声,心照不宣。 是啊,怎样? 莫之阳轻轻点头,也是默许的意思。 “阳阳你太瘦了。”这一病,连带着那点肉都瘦没了。 公仪炤把手放在他的腹部,能感受到一上一下,“阳阳你太瘦了。” 好怕把他折断,好想把他折断。 “阿炤~~” “唔——” 身体寒啊,就得用别的办法让他热起来,比如摩擦,摩擦就会产生热,热他就会流汗,还会...... “诉经,备水。” 诉经在门口昏昏欲睡,突然听到王爷的召唤,赶紧叫醒一同守夜的丫鬟奴才,叫人赶紧去备浴桶和热水。 “王爷,浴桶备好,王妃,干净衣物在一旁。”诉经想着,应该是王妃伺候王爷沐浴。 “嗯。”公仪炤低声应一声,抱起昏昏欲睡的阳阳起身绕过屏风到外间。 这寝室其实有两进,从大厅右边走是珠帘和纱帘,掀开帘子再进来才能看到屏风,绕过八扇翠竹屏才是床。 “阿炤,我好累想睡觉。”莫之阳感觉到被泡进温软的液体里,被折腾的好累,终究是大病初愈体力不好。 要搁以前,肯定还能大战八百回合。 “我帮阳阳洗好就休息。” 诉经要进去换干净的被褥,听到这话脚一打滑,差点没摔倒。 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边就已经空了,莫之阳伸出手摸到冰冷的床铺,睁开眼睛。 “系统,什么时候了?” “已经太阳晒屁股了。”系统好心提醒,“老色批都快要下朝了。” “那我起床喂鸡。”莫之阳揉着腰爬起来。 屏风内的动静,让外边候着的丫鬟听到,为首的叫逐墨,带人进来,垂眸请安,“王妃安。” 这看起来很恭敬,其实不然,莫之阳知道这些奴才看不起自己,他们私底下的窃窃私语也都听过一点。 无非就是说自己山野村夫,配不上王爷,样貌粗鄙胸无点墨,比那些丫鬟还差,还是一个哥儿,没有规矩,诸如此类。 “阿炤呢?”假装没发现她眼底的轻蔑,莫之阳接过丫鬟递过来的热方巾,擦擦脸再递给她。 “回王妃的话,王爷上朝去了。” “那我今日去大门口迎他吧。”莫之阳估算时间也没多少,赶紧洗漱好换衣服,让逐墨带着去大门口等着。 逐墨的不悦没有藏好,微微显露出来,“王妃,王爷虽然宠爱王妃,但向来不喜后院的人有僭越之举,请三思。” “可此前我也一直在门口迎阿炤回家。”莫之阳有些不高兴。 “王妃别忘了,这里是王府。” 这话是警告,莫之阳听出来了,哟,你事儿还挺多,我和老色批什么相处模式你说了算? “那我去院门口等吧。”最后还是妥协。 等公仪炤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阳阳眼巴巴的站在院子门口等着自己,“怎么在这里,太阳那么大。” “我本来是要去大门迎你的,但是他们说你不喜欢这样,我就在这里等了。”莫之阳很自然的把手伸过去给他牵住。 公仪炤看了眼逐墨,“阳阳做什么我都喜欢。” “其实我也有私心,这几日好闷,你总是进宫也就晚上回来,想去大门看看其他人,解解闷,到京都那么多天,我还从未出去过。” 外边有那么多好吃的,呜呜呜,老子不甘心就守着你这个小厨房,莫之阳馋啊,吃多了大鱼大肉,也要吃小摊东西的好吧。 小摊这种东西,就是长时间不吃就会想。 “是啊。”公仪炤被这一提醒倒是忘了,还未曾带阳阳见识过这里。 怪只怪这些日子有些忙,罢了,今天下午就让小皇帝自己背书去,带阳阳出去走走。 “我换下朝服我们便出去走走。”也是怕把人闷坏,公仪炤牵起他的手,“但你不能离我。” “好!” 莫之阳等诉经给他换上常服,再一起出门。 今日公仪炤特地穿了和阳阳一样的湛蓝色,窄袖锦袍,连身上的暗纹也是一样的,阳阳头上绑着蓝色的发带,自己就是白玉冠。 “想去哪里?”公仪炤坐在马车上,眼睛半刻也离不开他。? 猎户糙汉宠妻记(十五) “阿炤我想去人最多的地方。”这样吃的肯定也很多,美食守恒定律,人最多的地方最可能有好吃的。 莫之阳嘴巴都快淡出鸟了,就想吃酸辣刺激的东西。 “阳阳到底年纪小,喜欢热闹。”说起年纪,公仪炤目光深沉几分。 听到这句话,莫之阳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偏头看了眼老色批,果然他突然开始黯然,这家伙脑子里肯定想着奇奇怪怪的东西。 “年纪小还好是遇到阿炤,才不至于被人骗走。”莫之阳挽住他的胳膊。 这样,才让公仪炤稍稍安心,“阳阳,你放心,我年纪长你那么多岁,若我先去,便在地底下替你孝敬父母,打点好一切。” “傻瓜。”莫之阳轻笑摇摇头,我们可不会下去。 京都最热闹的地方,是汇贤楼,全都城最大的酒楼,能进来的非富则贵,都是达官贵人,当然你要吃什么都有。 前段时间外戚干政,太皇太后杀了不少人,整个京都腥风血雨的,在这个时候,摄政王单枪匹马,扶幼帝定朝臣镇南蛮。 说起摄政王,谁不束起大拇指,这万人敬仰的英雄八卦也当然多。 此前的婚事,那个潘小姐闹退婚嫁给四皇子,这位四皇子居然投靠太皇太后,不过摄政王也没有对他下杀手,好像也就圈禁京都。 现在的潘小姐哟,指不定恨死自己,当初为什么要闹退婚。 “我听说,是四王妃先和四王爷暗中苟且许久,瞒不住才这样闹得人尽皆知的。” “真的?” “真的真的。” 这酒楼里人人都知道一些秘事,但还是摄政王的最受欢迎,毕竟名气大,自然也有人气。 “掌柜的,摄政王到了!” 门口的小二慌里慌张的跑进来,肩膀上还搭着白抹布,“马车到门口了。” 这饭点,汇贤楼人不少,听到小二这句话瞬间噤声,面面相觑后眼睛一亮:正主来了。 “听说摄政王青面獠牙!吃人喝血的。” “我还听说身材魁梧,相貌丑陋!” 大家纷纷揣测,这也不怪他们,公仪炤年幼时在宫中长大,十五岁进军营去南疆和南蛮奋战十年,回来不过两月,又走了。 比不上留京的王爷,见过他的人真没多少。 掌柜的哪里有闲心和他们闲聊,放下算盘出去迎接。 公仪炤不喜欢抛头露面,平时也不出门,总是在府中练武或是看书,所以看到的人也不多。 掌柜出来迎接,本来已经做好被摄政王相貌吓到的准备,但没想到还是怔住,却不是吓,而是惊艳。 谁说王爷是青面獠牙的猛兽,这根本是丰神俊逸好嘛,若是论样貌,摄政王算是先皇皇子中最好的一位了。 “草民参见摄政王!” 公仪炤没有理会他,转身朝马车伸出手,“阳阳。” “来了。”莫之阳偷偷把一张油纸和一个布袋子塞到袖子里,还好古代人广袖长袍看不出来,“待会我要点两只烧鸡,吃一只带一只。” “行行行,你吃不了兜着走。”系统轻哼一声,可恶,我没得吃! 许久等不到人出来,公仪炤也不恼,就慢慢等着。 掌柜的不知什么情况,跟着一起等,没多久从马车里钻出一位...哥儿? 怎么出来个哥儿,身上的衣服还和摄政王一样,这怎么回事,王爷不是最讨厌哥儿的吗?潘小姐曾经想把自己的哥儿弟弟嫁过去,被拒绝了。 听说是摄政王嫌弃哥儿碍事,这事儿大家都知道。 “阳阳慢着点。”公仪炤跨步过去,举起双手叫他扶着。 莫之阳右手伸出去牵住他,“我有看路。”但左手没有伸,别把布袋掉出来,那就麻烦了。 “慢着点。”公仪炤牵住他,将人小心扶下来,“你身体不好。” “我会很小心的。” 老子身体不好又不是腿瘸,但小白莲要记住,男人给你的关心,不能反驳回去,你要是反驳回去的话,那就得等下辈子才有机会再给你关心了。 对于爱人的关心,哪怕你觉得没必要,都别不耐烦,人是需要鼓励引导的,小白莲们听清楚了吗? “王爷请。”掌柜的终究是见过大世面,回神之后马上弯腰请两人进去。 “你想吃什么?”公仪炤牵着他的手,至始至终都未曾放开,好像怕自己的宝贝被抢走似的。 莫之阳眼睛扫了众人一圈,悄悄凑到他身边问,“阿炤,他们为什么都这样看着我们?我们身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公仪炤轻笑,捏捏他的手,“上楼雅间。” 若不是阳阳想要看看,公仪炤断断不会来这种地方,母妃身份低微,自小都是被人忽视的对象,导致公仪炤现在也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否则也不会选小周村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待两人上楼之后,原本静谧的大堂突然爆发出吵闹声。 “王爷不是青面獠牙,好俊的一个人,威仪不凡啊!” “就是,我还以为摄政王血盆大口,狠戾乖张,没想到居然这样俊美。” “方才那哥儿是谁!” 大家惊讶完摄政王的样貌,又开始奇怪那哥儿是谁。 “两人手牵得紧紧的,怕不是...” “摄政王不是此前离开过几年嘛,听说这哥儿就是在外娶的,只不过看着样貌也算是清秀,没什么特色,摄政王竟也喜欢。” “确实。” 大家七嘴八舌的话一直在继续,反正都是围绕三楼的那一对,三楼是皇亲国戚才能上去的,汇贤楼会做生意。 这汇贤楼的生意好,因为菜肴也好吃,比王府里的小厨房做的好吃多了,可能是公仪炤不重口腹之欲,所以尝不出好赖。 王府的厨子一般,不如这汇贤楼的。 “阳阳,你吃四碗了。”公仪炤第一次见阳阳吃得那么香,在王府的时候伙食也不差,但也没见过吃的那么凶的。 对,就是凶,入百万军中取上将头颅的那种感觉,快准狠一筷子鸡腿。 “啊?”啃鸡腿噎住,莫之阳嘴里还含着肉,他这要是分鸡腿的话,这个男人就不要了吧。 这烧鸡也不知道怎么做的,就有一股清香,说不出什么味道,又嫩又多汁,吃一口停不下来。 还好点了两只,否则我得和老色批打起来。 “吃慢些。”公仪炤端过一碗汤,“别噎着。” “嗯。”还好不是分鸡腿,莫之阳还打算家暴他,没想到不用,接过汤喝一口,混着嘴里的鸡肉咽下去,又开始吃饭。 专心吃饭,埋头吃饭。 公仪炤不重口腹之欲,山珍海味、粗茶淡饭都是一样的,但阳阳吃得好香,这样多吃才能长点肉。 要不还是把汇贤楼的厨子叫到府中,给阳阳做饭吧,难得他吃的那么欢喜。 吃到第五碗,莫之阳吃不下了,还剩下一只烧鸡,但是要怎么在老色批的眼皮子底下打包带走。 这是个深刻的问题,要不让老色批去上厕所好了。 “阿炤,你喝点汤啊,我今日没见你喝点水,这样可不好。”莫之阳想到一个好办法,给他盛了满满一碗汤递过去,“你喝点汤,再喝点茶好不好?这夏天你得多喝点水才是。” 多喝点才能去解手啊。 “好。”不疑有他,公仪炤被迷迷糊糊的灌了两碗汤好几杯茶,还一心想着:阳阳真的很关心我。 看,小白莲实现目的,都叫人甘之如饴。 这水喝多了就尿急,公仪炤看阳阳还得歇一会儿,“阳阳,我先出去稍后回来,你莫要出去,在雅间儿等我,马上回来。” 目的达到,莫之阳忙点头,“阿炤你去吧,我乖乖等你回来。” “嗯。” 公仪炤起身出门去,还吩咐诉经还有副将在门口候着,别叫那些不长眼的进去打搅阳阳。 “嘿嘿嘿,你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莫之阳从袖子里掏出油纸和布袋,朝着那只烧鸡伸出罪恶之手。 怕他等急,公仪炤解完手就匆匆回去,解手的在离雅间最远的角落,得路过好多雅间,出来没走几步,就听到前面女子声音,倒也没在意。 一心只想快点回去陪阳阳的公仪炤,突然被叫住。 “摄政王!公仪炤?” 听到摄政王的时候,公仪炤倒没有什么反应,但听到自己名字时,还是下意识的停下脚步回头看。 就见面前一位身着藏蓝色宫装的女子,广袖绣合欢花,裙摆百褶是白鸟,锦缎丝绸,头顶叮当环佩。 这些饰物在这张脸面前,微不足道。 这女子极美,秀靥艳比花娇,眼如点漆,肤若凝脂,行动如弱风扶柳,自得一派的风流姿态。 大约二十有二,不是年轻女子的娇俏,自有一翻韵味和娇艳姿态。 “是?”公仪炤见她眼熟,却也一时想不起是谁,反正除了阳阳谁都是长那样,有什么好看的,不想理会她,转身离开。 岂料,那女子不依不饶,迈步追上去,“摄政王,您忘了妾身是谁了吗?” “忘了。”公仪炤对其他人没有那么多耐心,她几次三番的阻拦,已经叫人很不高兴。 公仪炤不耐,你拦我一次,我就少见阳阳几眼,我都三十四了,能见多少次,没有理会她的痴缠,“滚!” “王爷,您当真这般无情,将妾身抛之脑后了?”? 猎户糙汉宠妻记(十六) 她这话说的就让公仪炤莫名其妙,“这位夫人,您是?”确实没什么印象,算了和我没关系。 “妾身是潘莹啊。”没想到他居然忘了,潘莹自认见过自己的人都不会忘记,他难道是故意装作不熟? 那也不可能。 “潘莹是谁?”很显然,公仪炤没有想起来这个名字。 “潘莹是......”他怎么会忘记的,潘莹没想到他竟然忘却,但真的要提醒也不知用什么身份介绍。 究竟是御史之女还是他的四皇嫂。 早知道那个男人那么没用,还不如跟公仪炤受点苦,现在就是权倾朝野摄政王的王妃,就连小皇帝也要仰仗自己鼻息。 这女人,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公仪炤有些不高兴,拂袖而去。 见人要走,潘莹咬牙追上去,“王爷,王爷!” “你到底意欲何为!”有些烦躁,公仪炤呵住这个女人,不知所谓。 把烧鸡打包好之后,莫之阳就把东西先藏好,然后等他回来一起回去。 “宿主,你这个烧鸡,如果藏在袖子里,肯定会看出来的,也没有两只烧鸡,不能放在胸口,那可怎么办啊。”系统很担心,宿主要是人设崩了可怎么好。 莫之阳抬起袖子,“是哦。” 这烧鸡在袖子显得格外的显眼,就像袖子里藏了个大西瓜。 “宿主,你看那有个花盆,你把它放到花盆里连带着那盆兰花带走行不行?”系统暗叹,我真是个天才系统。 果然有什么宿主就有什么样的系统,天才本才。 “你是嫌我这烧鸡没有土味儿?”这要是埋下去肯定难吃,莫之阳四处瞅瞅,没有什么趁手的容器,还是先放着。 “那这样的话,你把烧鸡放老色批身上,就有一股高大上的味道了,毕竟老色批是摄政王,保不齐还有个皇亲国戚的味道。” 闻言,莫之阳茅塞顿开,“系统你说得对,趁手的容器不就是老色批嘛。” “你到底意欲何为!”公仪炤的表情冷得都能掉出冰渣子了。 他这样的脸色,搞得潘莹不知怎么接话,手停在半空中,哪怕四王爷失势,也没有人对潘莹这样冷漠。 毕竟可是名动京都的第一美人,哪怕失势,也因为美貌受尽优待,还没遇到过那么冷硬的态度。 一时间,也不知怎么逢迎。 “妾身只是想看看王爷。”潘莹缩回手,盈盈一拜,面容多了几分无奈和楚楚可怜,美目也似有涟漪晕出。 任谁看了都得说一句:美人落泪,令人心疼。 最烦别人哭(除了阳阳),她一哭,公仪炤的眉头拧的更紧,“不知所谓。” “王爷!” 眼见他要走,潘莹忙追上去。 莫之阳是在雅间等许久都没有动静,只好起身出去找人,推开门刚迈出脚步,就看到老色批和一个美女拉拉扯扯。 诉经和副将当然看到,只是都没有上去阻止,现在的摄政王,哪怕要娶潘小姐,这京都也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所以,若是王爷有意也无妨,毕竟这个哥儿都已经破格让他当正妃,王爷是正一品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哪里只能有一个正妃,还是个哥儿,三妻四妾也正常。 公仪炤不耐,毫不怜香惜玉的将人推开,一转头就发现阳阳在看着,一下就慌了,“阳阳!” “阳阳,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那个女人? 莫之阳目光落在那个穿着藏蓝色宫装的美貌女子,果然是极美的,说句倾国倾城也不为过,“系统,看靓女。” “是耶!不对,这时候不是欣赏别人美貌的时候,宿主她要跟你抢男人啊!”系统突然意识到不妥。 对吼!可恶,被美貌迷惑,我马上开始演。 “阿炤。”莫之阳轻启双唇,轻轻喊了一声,却不知道怎么继续,原本带着笑意的眼睛逐渐有了湿气。 这时候质问大骂根本没有用,还会把人推到情敌那边,现在最好的办法是示弱。 “阳阳!” 公仪炤自然也看到他的神色变化,快步走过去,“阳阳,你不要误会。”连
相关推荐:
樱兰情缘
天神魔王蛇妖(H)
【末日】小鹿爱吃桃子
「古惑仔同人」双生之狼
金屏媚(H)
您已加入红楼选秀套餐[清穿]
不良关系
王妃她只想和离(追妻火葬场)
裙下之臣NP
路边捡个男的(1V1 S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