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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莫之阳还很自然的贴心嘱咐一句。 “哦。” 果然,涉世未深的银龙,不知白莲心险恶,竟被骗的真的攥着五毛纸币离开。 “走了走了!”系统发现真的被哄跑,宿主牛逼,这句话已说腻了。 系统一说人走了,莫之阳脚一软跌坐到地上,“卧槽,还好这条龙不太聪明,否则长孙无极不在这里,我不得被他活吃了啊!” 这银龙前脚走,后脚长孙无极就回来,见阳阳扶着墙,还以为发生什么,“阳阳,你怎么了?” “银龙来了,可被我打发走了。”就这他的手撑着站起来,莫之阳拍拍胸口,“他好像来找你了。” “那他没对你动手吧?”听到他来,长孙无极皱眉,大约他已经知道两人的落脚地。 莫之阳摇头,“没有,被我打发走了。” “你怎么把他打发走的?”看阳阳这细胳膊细腿,还能把银龙打发走,长孙无极难以置信。 用魔法打败魔法,不懂? “这你别管,但是这两天你要收敛一点。”要是让他出现在银龙面前,莫之阳真的保不住他。 “可是,过几日那老者他生日宴,请我们过去。”长孙无极掏出藏在袖子里的请柬,“我们去不去?” 莫之阳看了眼请柬,不是一直说要利用一下老色批的人脉吗?这不是个好机会? “去!” “那?”没想到他居然会同意,长孙无极欢喜的将请柬塞给他,“那去吧。”居然有点用。 “我这两天要买个自行车,店里来回方便些,你就别跟着来店里了,不知道银龙什么时候会出现。” 莫之阳一边嘱咐,一边收拾着方才被顾客拿出来试的衣服。 听到这话,长孙无极心一紧,下意识以为他又要走,攥紧拳头,把不好的情绪压下去。 “那你,会不会不要我?”长孙无极去拽他外套的袖角,“若是我不跟着你,你会不会某天把我丢掉?” 这可怜兮兮的语气好奇怪? 搞得莫之阳以为自己是陈世美似的,“不会啊。” “我总怕你一眨眼就不见,一眨眼就离开我。”长孙无极抓紧时间卖惨,打开手臂将人抱住,下巴抵在他的头顶,“总是怕我说错话,做错事,让你不高兴。” “我又不是天天生气。”这话说的,搞得自己好像多不通情达理似的,莫之阳挣开他的怀抱,“还要做生意,你先回去。”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 一步三回头的长孙无极恋恋不舍的离开心爱的人身边,等出门之后,脸上原本可怜兮兮的表情一扫而空。 果然,只有装可怜,才能得到阳阳的爱,这可比强取豪夺有用得多。 关店门之后,莫之阳和徐天一起去买自行车,一人一辆,徐天高兴得都不舍得骑,宝贝似的推着走。 还是被莫之阳赶上车,才肯骑上车子回去。 “自行车!” 徐天像是个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玩具,一路朗笑拨弄车铃铛回去,莫之阳在后边照看他,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摔倒。 “简直像是看孩子。” 长孙无极在房中听到两个人进院子的说笑声,这才走出屋子去看。 “小阳,过两天俺回家里,跟俺娘说,你给俺买了自行车。”徐天帮着扛着自行车进院子,一手一辆。 一进院子,正好看在长孙无极在门口出来,莫之阳对着他扬起大大的笑脸,像是个小太阳。 长孙无极手扶在门框上,抬眼就看到他的笑怔住,缓神后也回个笑。 这一刻,道士明白,今后毕生所求的,大概就是这样平淡却有太阳的生活。 我就是故意让你追妻火葬场的(十六) “我准备好过两天要去参加生日宴的衣服了,你的呢?”莫之阳帮忙把自行车停好,嘴上一边问他。 “你希望我穿什么?” 这个问题很吊诡,莫之阳抿着唇看他。 道袍还是西装? “这一身挺好的。” 莫之阳不想逼他入世,等到他想脱下这一身道袍的时候,自然会脱。 “那好吧。”长孙无极也没勉强,低头看一眼身上的道袍。 或许,是时候该换掉了。 莫之阳送徐天去车站坐车回家,临走时塞了不少钱和水果礼物,因为要去看新店面,还有宴会,这一次就没有陪他回家。 送走他,两个人回去,洗漱换衣之后,再准备去参加老爷子的生日宴。 两个人穿的都朴素,莫之阳很简单,一件新的白色衬衣,黑色西裤,黑色皮鞋,很普通的打扮,但胜在干净整洁。 反正,再富贵能富贵过他们?还不如不卑不亢的保持好自己的尊严。 “上车!” 莫之阳拍拍自行车前面的横杠,二八大杠的自行车前面都有一条横杆,让老色批坐这里最好,他身上的道袍也不方便岔开腿坐后座。 长孙无极倒是没有纠结,听话的侧坐到横杠上,心里腹诽:要是下次,阳阳不说上车,说上床就好了。 “走咯~” 两个人上车坐好,莫之阳一蹬脚踏,车轱辘开始动了。 身材高大的长孙无极只能缩在阳阳的怀里,抓着前面的车把手保持平衡。 五月的阳光压下来,风嬉闹着拽起两人的衣角朝后跑,响起呼呼的笑声。 胡同两侧有人种的月季花,自行车略过,惊扰驻足花瓣上的菜蝶。 清风月季,还有喜欢的人,都在身边,这种美好,是哪怕在生命最后一刻,都会回想起来的。 “芜湖~”系统好像也能感受到那种快乐和惬意。 但系统好像觉得不对劲,为什么自己像是两个人的崽子,然后坐在车后座?算了,爹都叫了。 “我们骑车去公车站,然后坐车到那里,太远了也骑不过去。” 长孙无极其实听不到他说什么,满心都是快活,含糊还是应下。 在那个区住的人非富则贵,所以这条线路上坐公车的人也很少,两个人坐在车子的后面最后的位置上。 莫之阳头靠在窗玻璃上,望着外边的呼啸倒退的景色发呆。 手又突然被抓住,转头又对上他的眼睛,莫之阳挣扎着想抽回手,依旧没有得逞,闹了两次就随他去。 紧紧握住他的手,长孙无极这一次说什么也不放开,抬起空着的手,拍拍靠近他那一侧的肩膀。 思考半晌之后,莫之阳换个方向,头靠到他的肩膀上,闭上眼睛。 这个时候大概也不用说什么甜言蜜语,两个人交握的手,滚烫的温度已经将所有情谊诉说。 公车停下,两人下站就有穿着中山装的男人来接,引着两人拐进一个园子,这里有不少相同的建筑物,一栋一栋的装修精致,中式沉淀出的底蕴。 “道长,莫先生。”中年男人很客气的主动出门来迎接。 长孙无极高冷的只是瞥一眼,看到中年男人身后的男子时,心里陡升起危机感。 莫之阳笑着微微点头,“先生。” 这先生后边还跟着蓉雪,还有另外之前在餐厅经常见到的一个公子哥,另外一个,莫之阳没见过,看起来成熟稳重,气质和他父亲如出一辙,只不过没戴眼镜。 那男人也察觉到莫之阳的视线,微微皱起眉。 被发现了,莫之阳也没有心虚,反而对他微微一笑。 长孙无极藏在广袖的里的手瞬间攥紧,阳阳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对我笑过几次,怎么能,怎么对他笑! “道长,莫先生请。”中年男人恭敬的将人引进去,然后就留大儿子待客,自己上二楼去接父亲。 这里装修实在不错,门外有院子,进去大门就看到一个影壁,朝左手边走是生日宴举办的地方。 “请。”留书将两人请到待客室,“两位先在这里等一下,我爷爷待会亲自来见两位。” “谢谢。”谦和有礼的莫之阳微微点头。 长孙无极目光在他身上流连,突然开口,“请问八字几何?” 正要出门的留书听到这句话,止住脚步,微微鞠躬,“生日是十一月初九下午六点。” 心里算一下,长孙无极皱起眉头,而且脸色阴沉得像是能滴出水。 “怎么了?”莫之阳随手拿起一块西瓜,坐在待客室的红木椅子上,“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是!” 长孙无极现在杀那个人的心都有了,天生一对,他的八字和阳阳的八字是天作之合,这是什么好事吗? 这是天要塌啊! “啊?”听到这话,莫之阳脸色一变,忙把嘴里的西瓜咽下去,站起来,“是不是会发生什么?” “是!”长孙无极忍不住怒气,连声音都拔高一点,可看向一无所知的阳阳,他什么都不知道,“是,是不好的事情。” 稍微缓和声音,这与他无关。 “那你告诉我是什么事情,我能帮上忙吗?”看他脸色好像是天要塌了,莫之阳不禁担心,“你要是有什么,要说给我听。” 长孙无极不知道该怎么掩饰,不知道该怎么扯谎圆过去,只能干笑着摇头,“没什么。” 这样的表情可不像是有事啊,莫之阳怕发生什么,假借去厕所的名义,去洗个手,对着洗手池的镜子打量自己,“系统,你知道吗?” “不知道,老色批的心思我不猜。”你都猜不准,一个人工智能怎么猜。 “也是,色批心海底针。”有时候莫之阳都拿不准。 擦干净手正要离开卫生间,门就被推开了,进来的是刚刚那个叫留书的男人。 “你好。”留书在卫生间看到他也很讶异。 莫之阳:“你好。” “莫先生是和道长一起来的吗?”留书进来洗手,未免他尴尬贴心的展开话题。 从人际关系里摸爬滚打起来的,当然知道他为什么明知故问,莫之阳点头,“是,老爷子生辰。” “是啊。”留书抬头就从镜子里看到这个笑得像是小太阳的一样的少年。 不卑不亢,是一个让人意外的孩子。 没有和他过多接触,莫之阳洗完手就离开卫生间回去找老色批,见他又跟个柱子一样杵在原地发呆,“我跟你说,卫生间我遇到了那个叫留书的,我觉得他和他的弟弟妹妹很不一样,是一个不错的人。” 顺嘴就夸一句。 就是这一夸,让长孙无极猛地抬起头,“你,你是喜欢他了吗?” 在这一刻,心轰然降下雷霆,呆滞的看着面前的阳阳。 天作之合的八字,会一见钟情也正常。 “怎么可能!”这老色批的小脑瓜子到底装的是什么,莫之阳白他一眼,“我只是觉得他很有礼貌,挺体贴的而已。” 长孙无极听他夸其他男人,心都浸在醋汁里,“我不体贴吗?我没礼貌吗?” “啊?”这家伙发什么疯,莫之阳无奈摇头,也不理会他越过人就去吃放在桌子的果盘。 待客室挺小的,就能放下一套桌椅。 “阳阳!”长孙无极两步过去,从后边一把抱住他的腰,“阳阳,阳阳你喜欢他还是喜欢我?” 这家伙怎么回事,莫之阳才插起西瓜就被抱住,“我不喜欢他。” “那你喜不喜欢我?” 莫之阳张口咬下一块西瓜,嘴角扬起来,“不喜欢!”赌气的激他一下,也不知道怕什么。 心口不一。 什么?说什么,长孙无极表示没听到。 “你喜不喜欢我?”长孙无极不依不饶的,就当那句话没听到,用脸蹭着他的肩窝,“喜不喜欢我?” “喜欢喜欢!” 差点都被蹭硬了,莫之阳瞪他一眼,把西瓜凑到他嘴边,“你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慌张的张口咬下他递过来的西瓜,长孙无极试图用这种方式躲闪,这样就不必回答他的问题。 莫之阳不信,“真的?” 他在说谎,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说谎。 不想给他逼迫的机会,长孙无极突然掰过他的下巴,俯身亲下去。 西瓜的香甜又重新回到莫之阳嘴里,带着甜腻味道的涎水,顺着嘴角留下来。 “唔~”就是这个吻,莫之阳察觉到老色批的不安,他的手在抖,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会不安,“你到底怎么了?” “我没事。”长孙无极不知该怎么开口去解释。 阳阳与那个留书的八字,是天作之合,两人在一起,必定对两人的未来都有益,而且会幸福快乐的在一起,白头到老。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怎么办?长孙无极不敢想象,没有阳阳的日子,该怎么过。 这副样子,满脸的都写着惊慌,莫之阳有点担心,是不是银龙找到他们了,“到底怎么了?” “留书,你去找一下道长和莫先生。” “好的,父亲。” 两个人在会客厅里听到门外的声音。 突然,长孙无极反身将人压在红木椅子上,掰起他的下巴亲了下去。 留书手按在半掩的木门上,“道长,莫先生,父亲吩咐我来请两位。”因为怕担心打搅到两人,就没有推开门,只是听到里面有奇怪的声音。 “啊哈~” “道长,莫先生?”? 我就是故意让你追妻火葬场的(十七) “嗯,马上来。” 这声音,听起来好像是莫先生的,而且语调很奇怪,留书有点担心,“你好,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但一直礼貌的,没有把虚掩的门推开。 待客室里的情景,确实不太合适让人看到。 “你放开。”莫之阳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手背用力擦掉嘴唇留下的水渍,瞪他一眼,“你是不是又要我生气?” “不是!” 长孙无极想解释,但又不知道从何解释,原本听到外边的声音,就想着让那个人看到自己与阳阳的关系,借此让他知难而退。 结果这家伙,居然不开门进来,真是失策。 事实证明,有礼貌是好事。 “这是什么地方,你就那么乱搞。”要是真的让人看到,老子这张老脸怕是要不得了,莫之阳有些生气,转过头不去看他。 “我只是情不自禁,见阳阳心里便忍不住的欢喜,就...”长孙无极最知道怎么对付他,于是又可怜兮兮的样子,“对不起阳阳,都是我不好。” 他也不知道跟谁学的本事,一被说就睁着眼睛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你,叫你生气也舍不得,妈的,干脆长孙无极你叫白莲花得了。 要说是跟谁学的,那就是小黑了。 “走吧,出去吧。”再待下去,只怕他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事情,莫之阳拽着人出去。 门外已经聚集了十几个人,老爷子这场生日宴其实办的不大,但是来的都是重要人物,也想表明,老爷子身体好得很。 叫那些人别乱想,歇了心思。 “老爷子。” 两人出去,就正好看见留书和他父亲扶着穿着中山装的老爷子,他看起来精神头居然不错。 之前可没那么好。 “我替他续命两年。”长孙无极看出他的疑惑,主动凑到阳阳耳边解释,明着看是解释,说话间还故意吹热气。 莫之阳肩膀一缩,瞪他一眼,朝左边迈一小步拉开距离,还没正式原谅你,起开起开。 “道长,小莫。”老爷子神采奕奕,甚至推开扶自己的人,径直过来,脸上带着和蔼可亲的笑容,“怎么样,会不会不适应?” 这话,却是问莫之阳的。 老爷子人精似的,当然看得出来两人的关系,道长这人无欲无求,要说讨好根本不可能,但莫之阳就不一样了。 他是人,人就有喜好,讨好他可比讨好长孙无极有用,只要他耳边风一吹,没什么事情是道长不肯做的。 “不会,都很好。”莫之阳也没有给他难堪,微微鞠一躬表示谢意。 “听说你的服装店步入正轨了,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得说出来,别担心。” 抛过来的橄榄枝不接就太不给面子了,莫之阳点头,“那我先谢谢老爷子了。” 两个人和谐的交谈,长孙无极的心却是一片惊涛骇浪,目光死死的盯住留书,只恨不得马上就带阳阳离开。 “好了,大家都过去吧。” 老爷子很给面子的,亲自伸手去牵莫之阳的手。 这个意思很明显,就是:我老爷子很看重他,既然如此,莫之阳也没必要拒绝,笑了笑,“嗯。” “唔!”长孙无极看着两人堪堪相握的手,皱起眉头,主动去牵阳阳空着的左手,一副不甘示弱的样子。 莫之阳疑惑:这家伙,别是在吃醋吧?真的是什么醋都能吃?猛地把手抽回来,也不理他,跟着老爷子一起去。 “道长,怎么了?”留书还不知发生什么,主动过去友好的询问。 但长孙无极目光都没有落在他身上,跟屁虫似的跟着阳阳出去。 “好奇怪的道长。”也不至于对这种事情生气,留书只觉得奇怪。 “老爷子。” 宴会厅里只有四张桌子,每张桌子能坐八个人,也就才三十多个,家里的一桌,莫之阳和长孙无极有幸坐在主桌上。 长孙无极大家都略有耳闻,看他穿着道士服就猜到身份,但另一个面生的,笑得灿烂的少年是谁,其他人都纷纷猜测。 大概也是老爷子的座上宾。 这些人都是人脉,莫之阳扫一圈之后,又把目光落在体贴为爷爷夹菜的留书身上,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家伙越看越顺眼。 为什么阳阳又在看他! “来,吃菜。”长孙无极心中警铃大作,挽袖探身去夹四喜丸子,“多吃点。”放到碗里,“还有这个,多吃点,阳阳肯定饿了!” 站起来夹菜,就没有在坐下去。 莫之阳和留书的就正好在斜对面,长孙无极站起来就正好挡住两人的视线。 “哦。”他好奇怪,莫之阳却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只能低头吃菜,毕竟能来还多亏老色批的面子。 总算打断两个人含情脉脉,长孙无极自认扳回一城,挑衅的瞥一眼留书。 留书:??道长是眼睛不舒服吗? “道长,可是不合胃口?”老爷子吃着长寿面,看道长只是夹菜给小莫,自己一口没动,大约是吃不惯。 “道长想吃什么,我现在吩咐厨房去做?”留书主动询问。 “不必,本座已辟谷。不吃这些凡间俗食,阳阳吃得高兴就好。”面对他,长孙无极的姿态端的高高的,生怕他不知道多厉害。 原本在专心吃菜的莫之阳,难得分心看一眼老色批,就在他脸色看出两个字:雄竞。 又开始了? “阳阳,高兴吗?”长孙无极还故意当着留书的面,揉揉阳阳轻软的发丝。 吃东西揉头会长不高的,莫之阳偏头躲开他的动作,“高兴,老爷子生日,能不高兴吗?”嘴甜的很,哄得老爷子也高兴。 老爷子一高兴,大家都高兴。当然,除了长孙无极。 满心的哀怨无处抒发,长孙无极只能默默的低头给阳阳夹菜,这样至少还能博点好感不是。 老色批不闹腾,莫之阳也吃的舒服,倒也真的完了留书这个人。 寿宴完后,大家都去茶室休息坐坐,长孙无极和老爷子一起上二楼,也不知去做什么。 莫之阳就在茶室里喝茶,茶室三面墙都是透明玻璃,月色和外边柔和的灯光交融,能看到庭院外的紫荆花,还有院子角落的翠竹。 院子外绿茵草地被风略过,难得的惬意。 “你好。” 难得惬意的时刻被打破,莫之阳转头就看到熟人,这一位不是上次打翻盘字撞到的公子哥吗? “你好。”莫之阳也没拿乔,站起来也道句好。 “哟,你跟端盘子的还有这样的交情呢?”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过来,双手抱胸,看了一眼莫之阳,“端盘子都能攀上高枝儿,厉害。” “泰康,你说话最好注意一点。”建平打断他的话,这个人脑子是不是被狗吃了,什么地方都能吠。 泰康一直看不惯建平,几乎是势同水火,“是吗?听起来你可厉害了,别忘了这是什么地方。” 微微侧头,看到沉稳的莫之阳,站在建平身边的人,都特么的叫人觉得恶心,“手段不错啊。”说着,伸手就要去拽他。 “这句话应该是我警告你吧?”建平打掉他的手,将人护住。 莫之阳这个时候不打算出声,既然有人来帮忙,也没必要惹麻烦。 “是你先动手的!” 泰康好像抓到他的把柄一般,举着手给其他人看,“对吧,建平先打了我,我要是打他也没问题吧?” “你不要太过分!” 周围喝茶小憩的人都站起来,这两位都是圈子里数一数二的,谁都不敢上来劝。 “住手!” 留书进来就看到这荒唐的一幕,沉声呵住两人,径直走过来,“你们这是干什么?” “哥。”“哥。” 两个人见他来,也只能悻悻收手。 太子爷来了,大家面面相觑之后,坐回椅子。 “不好意思,让你受惊了。”留书也没想到,只离开一会儿,就差点出事,还好是及时赶到。 本来莫先生就不是圈子里的人,虽然自家礼重,但不代表其大家都是,所以处理好事情之后,特地过来看看。 果不其然,要是晚来一会儿,就得动手。 “没事。”莫之阳笑着摇头,看了一场好戏,哪里会出事,就算真的打,败絮其中的公子哥,未必是自己的对手。 “没事就好。” 留书放心,转头瞪了泰康还有建平一眼。 “是他先打我的。”泰康也是恶人先告状,举起刚刚被拍红的手背,“哥,你要罚也应该是罚他。” 留书皱眉,“建平?” “是,对不起。”没有反驳,建平认下这个错。 这心胸倒是让莫之阳刮目相看,大家都看怎么回事,他只要一出声肯定是有人帮忙解释,居然忍下来了。 泰康因为让他吃瘪,心里极度舒适:只是个废物。 解决完这两个人,留书又担心方才动手的事,“他们动手了,有没有伤到你?” “没有,请放心。”躲得远远的,哪里碰得到,莫之阳摇头。 但显然留书还是不放心,按着莫之阳的肩膀上下打量,确定真的没伤到才松口气,“那就好。” “你们在干什么!”? 我就是故意让你追妻火葬场的(十八) 长孙无极站定在茶室门口,就看到留书按着阳阳的肩膀,两个人十分亲昵的看着彼此。 气氛好到其他人都插不进去。 “没什么。”莫之阳有些心虚,忙把肩膀从留书的手上撤离,倒退两步,“刚刚有点事。” 老色批的眼神,看起来能吃人。 “什么事?”长孙无极强行压下心里的阴郁,嘴角重新带上笑容,脚步沉重的朝两个人走过去,“能不能告诉我?” “也没什么大事。”莫之阳耸耸肩,表现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是,是吗?”事已至此,长孙无极只能讪笑,嘴里苦涩蔓延。 在这一刻,恍惚有种预感,自己会永远失去阳阳。 这里也没什么大事,莫之阳跟老爷子道别之后,两个人就先走了,其他人还在茶室里。 “以后,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们、”留书送两人出去,还递给莫之阳一张纸条,上面有联系方式。 “好的,谢谢。”双手接过纸条,莫之阳朝他笑了笑,以示感激。 长孙无极站在原地,缄默的看着般配的两人,有妒忌有心酸愤然,但更多的是无所适从。 一路上,长孙无极都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眼中带着莫名的情绪,看着莫之阳,好几次犹疑张口,最后却什么都说不出。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等下公车之后,莫之阳借着橘黄色的路灯,才问出这句话,仔细的看他脸上的表情,想获取一些信息。 “我...”张口到嘴边的话,却又咽回去,长孙无极摇摇头,“没有,没事。” 欲盖弥彰。 “那好吧。”可莫之阳没再追问,有时候他不想说,你逼着他,最后只能得到谎言。 这样的谎言只会伤害彼此。 去寄存车的地方取回自行车,两个人披星而归。 “如果你什么时候想说,那就再告诉我。” 回去时,已经没有出门时轻松氛围,但莫之阳还是不想逼他。 长孙无极:“好。” 车头转弯拐进小胡同里,夜风撩起长孙无极的道袍,加上这一转弯,直接把衣角圈进前车轮子里。 “衣服!” 车轱辘一转,差点把长孙无极从横杠上拖下来。 还是莫之阳蹬脚踏的时候发现有阻力,才堪堪刹车停下来,“怎么了?” “衣服卷进去了。”长孙无极从横杠下来,衣被扯的绷紧,拽了两次没拽出来,“好像卡住了。” 莫之阳停车下来看看前车轮,借着胡同的路灯查看,“被卷进去了。”伸手拽了拽,感觉弄不开,有些苦恼。 长孙无极看着蹲在脚旁,因为自行车烦恼的阳阳,心在这一瞬间跌入谷底,哑着嗓子,小心翼翼的问,“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没有啊。”莫之阳抬起头仰望他,怎么觉得老色批好像要哭的样子,“你怎么了?” “没事,风沙迷了眼。”调节好心里的情绪,长孙无极也半蹲下来,将身上的道袍撕开,“我先扛回去,这里不太好修,明天我再修。” 莫之阳站起来,“好吧。” 刚站起来,就被长孙无极一把搂进怀里,“嗯?”好奇怪,自从去宴会回来,他好像变得心事重重的。 “阳阳,我爱你。” 莫之阳回抱住他,“嗯?” “走吧。”松开人,长孙无极主动把不能走的自行车抬起来,“我们先回去,太晚了。”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莫之阳发生身边的人空了,捞起挂在床角的外套起身披上,推开门时,就看到一个穿着米色衬衫,黑色西裤,趿着拖鞋的男人蹲在自行车旁。 看打扮有些陌生,但是那一头长发莫之阳认识。 “你看,他被我拉下来了。” 靠在门框上,莫之阳双手抱胸。 “阳阳,你醒了?”长孙无极一手都是污渍,新车的机油弄得一手,米白色的衬衫袖子也挽过胳膊弯,“我刚刚把车子修好了。” “嗯,辛苦了。”莫之阳走过去,踮起脚亲了他一口,“辛苦了。” 长孙无极怔神,这样的待遇根本没有过,好像灵魂都已经飘到天上去了,快活的手都不知道放哪里,“你刚醒,要不要吃早餐?” “我先去洗漱。”真好,莫之阳看着他还是有些碍事的长发,却不打算再逼他。 他换下一身道袍入世,已经是很好了,老色批是古人,对于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很信,这样就够了。 长孙无极看着脚步欢快阳阳的背影,其实昨天晚上想了很久,抱着他殚心竭虑,每每想到他会和留书在一起,吓得浑身颤抖。 昨天晚上,想一晚上,自己和阳阳确实不是一路人,但我愿意为了他去走他的路。 “阳阳,我等一下去学自行车,以后就可以让我载着你了。”长孙无极坐在横杠上,这样高大的身材确实不太舒服。 而且,应该是让我来给阳阳遮风挡雨才对,不该让他带自己。 “嗯,你肯定会很快学会的。”莫之阳点头。 虽然那么多年都避世,哪怕在前一天,长孙无极都把自己比作一个世外之人看待这个世间,今天才算是真的想融入进来。 把自行车停在店门前,莫之阳让长孙无极去后边的那个空地学自行车,自己准备准备开店。 今天心情好,对谁都是笑脸相迎。 “老板,你是不是有什么喜事?”一个顾客多嘴的问了一句。 “嗯。”莫之阳露出羞赧的表情,挠挠头,“因为喜欢的人也在很努力改变,想和我在一起。” “老板有喜欢的人了?” 几个女生很讶异,纷纷都觉得可惜。 “是,我也很喜欢他。”想起老色批,莫之阳嘴角也忍不住,幸福好像要从眼角溢出来。 “好吧好吧。” 大家打趣几句,莫之阳在找零钱,没注意有新的客人进来,“随便看看,如果有喜欢的话,我拿合适的码。” “没事,你继续忙。” 听到声音莫之阳觉得耳熟,抬起头看到在门口站得笔直,笑得温润尔雅的留书很意外,他来干什么? 英俊的留书,果然引起那群小女生的注意,一下害羞起来,几位窃窃私语。 一群女孩子簇拥在一起,脸上泛着粉色,像一堆正值春季的花儿,漂亮鲜活。 “这是零钱,有空常来哈。”莫之阳送走客户,才有心思去理他,“是有什么事吗?” 莫之阳记得,自己可没有给他地址。 “你说过你在做点下小生意,所以特地来看看。”留书扫了一圈,发现这店铺干净整洁,货物摆放整齐,一看就知道下了心思。 不由得对这个有远见的少年好感更甚。 “但是我不记得我告诉过你,我是在这里的。”莫之阳没有特地去招呼他,蹲下来把方才拿出来的衣服整理好。 “有些不合适,但还是动用关系查了一下。”而且,留书还记在心里,记得他店铺的位置,还特地在经过的时候,下来看看。 低头看着忙碌的少年,没有特地谄媚,没有故意的讨好,这样反而显得他很真实。 “哦、”没有一个人被调查之后能觉得高兴,莫之阳也很明显的表现出来。 人精似的留书当然明白,当即道歉,“对不起。” “没事。”收拾好之后,莫之阳看到停在门口的黑色轿车,“你还有事吧?要不我先送你出去,如果有空再聊。” 还是赶紧他吧离开吧,不然老色批肯定是要吃醋的。 “好的。”留书也知道不该打搅他做生意,主动另约时间,“那有空的话,就再找合适的时间和地点见面吧。” Emmm,还是算了,要是让老色批知道的话,肯定打翻醋坛子。 但不好直接拒绝,只能讪笑着回应,“好的,下次一定。” 亲自把人送出门,莫之阳站在门口,“那再见。”也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一只蜜蜂,绕着耳朵转了几圈,“咦?” “好的。”本来要走的留书看到蜜蜂,主动伸手帮他赶走。 而长孙无极推着自行车兴冲冲的回来,想要把自己学会自行车的好消息告诉阳阳,就正好看到两个人亲密的样子。 “住手!” 长孙无极把手上的自行车一丢,小跑过去,将阳阳护在身后,推开留书,“你别碰他。” 力气之大,留书整个人都往后倒退好几步,直接撞到身后的黑色红旗轿车上,“道长!” “你这是干什么?”莫之阳推开长孙无极,几步跨到留书面前,“你没事吧?” 要是其他人倒也还好,但以后还有用,真的不能和他交恶。 “阳阳!?” “我没事。”留书没想到道长会那么冲动,站定后忙摆手,“没事,没伤到。”弯腰拍干净裤脚的灰尘。 “没事就好。” 还好没事,莫之阳松口气,也不知道老色批发的什么疯,突然就冲上来差点把人伤到,这要没有车挡着,说不定会出车祸。 未曾察觉到自己的莽撞,长孙无极还震惊阳阳为了他不仅把自己推开,还在面前和他亲亲我我,长孙无极心跟被插了刀子似的,咬牙。 “阳阳,你要我还是要他!?”? 我就是故意让你追妻火葬场的(十九) “嗯?”为什么突然问那么奇怪的死亡问题。 “今天,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不是,这到底怎么回事?莫之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就直接放大招开大,还问到底要谁。 “你别发...”莫之阳本来想说你别发疯,但最后还是把话咽回去,毕竟当外人的面,还是要给老色批点面子。 “道长,怎么了?”留书也奇怪,毕竟从第一次见到道长开始,他就对自己有很大的敌意。 可两个人昨天应该是第一次见面,也不至于有什么恩怨才是。 “你闭嘴!”这里还轮不到你来说话,长孙无极对他可没什么好脾气,冷讽他一句,“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留书话被堵回去,这时候哪怕脾气再好,也没办法保持风度,紧紧抿着嘴角。 这个留书,在以后的生意上会很有帮助,莫之阳不想得罪他,但也不想让老色批不高兴。 怕两个人发生什么争执,莫之阳赶紧打发走留书,“没什么事的话,要不你先回去吧?我看你还有事情忙。” “好的。”点点头,留书不太想和他计较。 长孙无极不肯,见他上车还想质问,为什么方才两人举动亲密,“你别走。” “长孙无极!”抓住要追上去的人,莫之阳目送他离开之后,拽着他回店里,这件事一定要搞清楚。 车窗降下,留书看两人进去的背影,眉头微微皱起来。 车子发动,景物慢慢后移,待看不到两人之后,才收回目光,实在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 “你进来!” 莫之阳把人拽进来,又把店门虚掩起来,“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要针对留书,只要那个留书出现,长孙无极就好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惊一乍的,就差跳起来咬人。 “我!”心口好像烧着一把火,长孙无极咬牙,声音沙哑,“那你为什么要和他走的那么紧?为什么要和他亲密?” 哪怕现在生气,可还是舍不得吼他一句,只能尽量控制语调。 “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和他亲密?”老子那么守受道,你居然以为老子给你戴绿帽,莫之阳火气也噌的窜上来。 好家伙,你怀疑我出轨? “在茶室,你们举止亲密,他甚至把手放到你的肩膀上,方才,方才他是不是也要去碰你的脸了?” 长孙无极双手紧握成拳,指甲陷进肉里,已经见血,但声音依旧平缓,只是听得出有些沙哑,心里,脑子里都好像烧着火。 但又不舍得把这把火烧到他身上,只能憋在心里,就算是再生气,也不能吼阳阳,这是理智仅存的一点意识。 他这副隐忍,又悲痛的样子真的引得莫之阳噗嗤笑出声来。 这个时候笑很不合时宜,哪有人吵架的时候,突然笑的,长孙无极有些愕然,怒火在这一刻顿了顿。 “你好可爱。”莫之阳突然笑得眉眼弯弯,灿烂又漂亮的笑容,好像能把人治愈。 长孙无极愕然,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办,呆呆傻傻的站在原地。 看他一脸愕然,现在轮到老子的主场。 莫之阳朝他伸出手,“抱抱。” “啊?”虽然不明白,但长孙无极还是走过去,张开手将人抱住,等将人拥入怀里,突然有些后悔,不该对阳阳那样的。 “你吃醋的样子很可爱。”眷恋的用脸颊蹭蹭他的胸口,莫之阳叹口气,“但是你刚刚吓到我了。”还用手指戳戳他的胸肌。 刚刚在盛怒的时候,突然打断他生气,让他对笑不知道做出什么反应,那就只能乖乖跟着自己的情绪走,再哄一哄装一装,这不就好了嘛。 只有小白莲不想哄的时候,就没有哄不好男人。 “宿主牛逼这句话,虽然无用但是我还是要说。”系统叹气。 现在还生个什么屁气,抱着人好好哄一哄才是真的。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长孙无极将人搂得更紧,信誓旦旦的保证。 阳阳不知道天作之合的意思,但长孙无极明白,所谓天作之合,就是上天都要帮着两个人在一起。 无数的巧合,无数的偶遇,然后彼此身心相悦,一世都平安白头到老,这就是所谓的天作之合。 长孙无极怕,怕阳阳和留书在一起,在两人面前,自己显得多余,显得那么卑劣。 莫之阳不是不生气,但两个人那么久以来,实在是没必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吵架,浪费彼此短短的数十年时间。 在莫之阳这里,老色批永远是排第一的,那个留书能利用就利用,要是老色批不高兴的话,不利用也算了。 “那你去学学,巩固一下,要是晚上你载我的时候不小心摔了,那怎么办?我想今天就让你载我回家,”还是得把老色批支走,才能开店啊,莫之阳叹口气。 “可是...”长孙无极还想反驳,但对上他满怀期待的眼睛,舍不得让他不失望,“那我会很努力的。” “好啊。”踮起脚亲他一口,把男人的猫捋顺了,莫之阳送他出去,这才能继续做生意。 只要阳阳开口,长孙无极命都可以给,何况只是学个自行车。 到下午,已经熟练掌握技术,长孙无极才兴冲冲的骑车回去,可回到店里是,阳阳却不在这里。 “阳阳?” 他是抛下自己,和留书跑了吗? 想到这个可能性,长孙无极脑子嗡的一声,扫了周围一圈,“阳阳,阳阳你在吗?” 没有得到回应,这一眼就能望到底的小店,长孙无极不死心的又喊了几声,脚步慌乱的朝着小仓库去。 朝里走路过收银台时,却瞥见被一块玉石压着的一张纸条。 那纸条是宣纸,用毛笔写的字,压着的玉石,长孙无极眼熟,伸手拿过纸条,熟悉的字迹: “若是要找到他,就来找我,师兄,你知道我在哪里的。” “西谨!我当初就该杀了你!”将手中的纸条湮灭成灰,长孙无极恨得咬牙,伸手将玉石拿过来,靠着它,才能找到那个人。 “你真的觉得杀了我,能让长孙无极回心转意?” 莫之阳手脚都被绑住,丢在山中一个破败的道馆里,西谨就持剑站在门口,并不理会他的话,眺望远处。 “我真的觉得你在作死。”这孩子怎么听不懂话呢,莫之阳白了他一眼。 “我不信他愿意为你付出性命,人都是自私的,师兄也是如此,你觉得他会为你豁出性命?” 西谨一脸嘲讽,看着莫之阳好像在看一个笑话。 殊不知,莫之阳觉得他才是个笑话,“行叭,反正你高兴就好。”对于他的想法,只想感慨一句:西谨这孩子,从小就聪明。 居然能想到这样的办法来自取其辱。 “等一会儿你就知道,其实我师兄没有那么爱你,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不可能会为你豁出性命的。”西谨迫不及待的想看莫之阳绝望的表情。 他觉得师兄爱他胜过自己的性命?真是可笑。 一阵风过来,西谨眯起眼睛朝远处望去,“来了!” “来了?不知我店门有没有帮我关。”莫之阳担心这个,那可是老子的事业啊,要是被人偷了,我就锤爆你的狗头。 “阳阳!” 长孙无极风尘仆仆的闯进来,身上都是碎草屑,头上还有枯树叶,也不知怎么赶路赶来的。 “师兄。”没想到他来的那么快,西谨手一抬,剑就架在莫之阳的脖子上,“师兄,没想到你来的那么快。” “我已经不是你的师兄,你若是动他,我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杀了你。”本欲冲上去,可看到剑的时候,长孙无极停下了,“你放开他。” 西谨见他这样紧张,和之前冷静自持的师兄大相径庭,“师兄,你扪心自问,那么多年我们互相扶持,真的就比不上他?” “对,比不上。”若不是那把剑架在阳阳身上,长孙无极现在就会杀了他,但此时不能轻举妄动,“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和他,只能活一个。” 西谨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看到师兄脸上的错愕,对莫之阳挑眉,轻笑,“如何?” 那表情仿佛在说:看,他还是在意自己。 莫之阳内心翻个白眼,既然这样,那就让你高兴高兴好了。 “长孙无极,你还是走吧。”眼睛一眨,莫之阳的眼眶就有了雾气,咬住下唇,“你走吧。” 想再逼他一把,西谨把剑刃朝他脖子挪一分,想逼他快点做决定。 长孙无极见剑刃又靠近阳阳纤细的脖子,方才的冷静一扫而空,忙抬手止住他的动作,“是不是我死,你就会放他走?” “是!”我不信你会为他死,西谨嘴角浮出冷笑。 “好,西谨,我希望你能说到做到。”长孙无极没有迟疑,抬手虚空一握,掌心就出现一把长剑,“你若是动他,我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西谨紧紧攥着剑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师兄,想从他的眼里看出谎言,或许他只是在作秀,他根本不可能为莫之阳死。 “若是有来生,我还是会找到你的,阳阳。”目光一直落在被绑住的人身上,长孙无极闭眼,剑架到脖子上。? 我就是故意让你追妻火葬场的(二十) “长孙无极!” “师兄!” 就在长孙无极引剑自刎,剑刃割向脖颈的瞬间,突然有一块玉石飞过去弹开他手上的长剑。 “为什么,你愿意为了他死?为什么?”西谨可以毫不犹豫的杀了莫之阳,但是不能对长孙无极的生死坐视不理。 “我视他比我性命还重,他若是死了,我也不会苟活。” 莫之阳耸耸肩,对这样的结果毫不意外,也并不担心西谨真的会杀自己。 西谨就这样打量着师兄,试图在记忆里寻找与他现在的影子,但最后都失败了,面前这个身穿衬衫的男人,根本不认识。 在记忆里的师兄,高高在上,睥睨天下,为天下苍生而劳心劳力,是一位君子是一位甘愿为天下苍生奉献生命的人。 而面前的男人,他自私的甘愿为一个蝼蚁去死,这不是师兄。 “我的师兄原来早就死了。”西谨想救师兄,却没有救活。 仰头看向房梁,上面缠绕不少的蜘蛛网,眨一下眼睛,将水汽驱散,“我的师兄,其实早就死了。” 在他融合完魂魄,决定爱上莫之阳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颓然的收回剑,西谨心死,突然觉得这一切都不重要,连带着面前的这个熟悉的人也不再重要。 恨莫之阳也恨师兄,但恨也没有用,这一切不值得。 “算了。”心中百味杂陈,最后都成一句算了,西谨颓然着弯下挺直的脊背,握着剑脚步虚浮的走出去。 与长孙无极擦肩而过,却没有一点点的流连。 在出门之后,转身看向堂内,长孙无极着急的朝莫之阳过去,丝毫没有顾及自己,自嘲一声,“师兄已经死了。” 原本想让莫之阳看清楚长孙无极的本性,最后却让西谨看清楚自己,自己所坚持的,只是镜花水月。 “阳阳,你没事吧?”长孙无极蹲下帮忙解开绳索,“有没有伤到哪里?痛不痛?” “没事。”莫之阳根本不害怕,西谨可能会杀了自己,但绝对不会看长孙无极白白去死,最后证明,一切都是他的妄念。 视线越过老色批看向逐渐远去的背影,莫之阳知道,他不会再出现了,要不是想陪着做这一场戏,早就揍他一顿出气了。 “我当初真的该杀了他。”若不是怕造杀孽损害阳阳阴德,长孙无极早就动手了,“没事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嗯。”窝在他的怀里,莫之阳闭上眼睛,真好,没人再来打搅自己和老色批。 长孙无极已经能适应现在的生活,只不过生活都围着莫之阳,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徐天就算是再蠢,也能看出两个人的不妥。 也曾经偷偷问过小阳,但他也只是笑笑而已,搞得徐天也好奇怪。 “最近天气好热啊。” 外边的一声闷雷,搅得莫之阳心里不安定,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总觉得不舒服,身上黏黏的,七月份的天气很热,还没有空调。 “热吗?”长孙无极撑着上半身在给阳阳扇风,“过几天分店开业,你又要忙起来了?” “嗯,中秋节还要跟徐天回去一起见胖婶。”说着,莫之阳一个翻身,滚进他的怀里,“你也一起去吧。” 扇子停了几秒钟,长孙无极才颤着声音问,“你,阳阳你?” “是啊,跟我回家吧。”说着,突然翻身,将人压在身下,莫之阳眷恋的蹭蹭他的胸口,“回家吧。” “好。” 蹭着蹭着,就有点不对劲,莫之阳察觉到了,红了脸却没有推开,反而将人抱得更紧。 这有肉吃还不吃? 长孙无极饿红了眼,一把抱住他的腰,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阳阳,可不可以?” “可...唔~” 风雨欲来,天气格外闷热。 “唔~别咬那里!”莫之阳怕周围隔音不好,就只能强行压住到嘴边的声音,呜咽说不出话来。 在容器里注入液体,是非常需要技巧和耐心的,首先要把容器拓宽,否则太小的话,倒的东西也少,那是万万不行的。 所以,长孙无极很努力,先是用手指拓宽一下,再用熟悉的棍子捅一捅,再注入白色液体,一气呵成。 当然,一次是不够的,要很多次才行。 外边的雨大得似瓢泼一般,伴随着阵阵的雷声,好像要把整座城湮灭,屋里两人胶着,没有注意到外边。 “日。”莫之阳第二天没能起来,一觉睡到下午,起来的时候腰都是酸的,外边的雨还是很大,豆大的雨滴砸着玻璃,“怎么回事?” 身边空了,但早餐还在桌子上,“老色批去哪里了?” “不知道,早上一大早就冒雨出去了。”系统也奇怪。 揉揉腰起来洗漱,吃完饭人还没回来,这那么大的雨,徐天也没出去,就在家里学写字,莫之阳就在旁边教。 一直到晚上的时候,十一点半,才听到开门的动静。 莫之阳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去打开床头的台灯,“长孙无极?” “嗯?阳阳你还没睡?” 原本想过去看看的,但长孙无极一身都湿漉漉的,就先不过去,“你先休息,我去换个衣服。” “行。”揉揉眼睛,借着昏暗的灯光看他出去,转头看向外边,这雨下了一天一夜,很不对劲。 换上干净衣服的长孙无极才敢上床抱他,“怎么还没睡?” “在等你。”声音懒散的莫之阳,紧紧的抱住他的腰,“是不是有事?”这雨一看就不对劲。 “银龙要淹了这里。”长孙无极没有瞒他,长叹一声,“我可能要与他一战。” 闻言,屋内除了雨声就之后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很危险吗?”半晌之后,莫之阳才开口,大约是害怕,声音都有点颤。 银龙降雨欲水淹城,根本就是要逼自己出去,长孙无极不能坐视不理,只能抱紧他,“你信我,我会回来的,你要等我,知道吗。” “那你什么时候去?”莫之阳不是不信他,但这份担心不是能免的。 “明日,我今日去查看周围地势,这雨再下一天,护城河就要涌出来了,到时候肯定会生灵涂炭。” 又是良久的沉默。 久到长孙无极以为他睡着了,“阳阳?” “我会等你回来的,多久我都会等。”我们就的老色批从来不会食言,莫之阳闭上泛红的眼睛。 不阻止是因为没有理由,只能给予他安慰,奉上等待。 一夜没睡,长孙无极是凌晨五点多走的,莫之阳知道,只是一直装作睡着的样子,等人走之后,就睁着眼睛到天亮。 “系统,他会没事吗?” “会的,老色批从来没有骗过你。”系统肯定的回答。 今天还是下大雨,徐天没有出去摆摊,莫之阳也没心思做生意,就在家里教徐天读书写字。 “小阳,这样对不对啊?”徐天端起写的歪歪扭扭的名字,正想去叫他,就发现小阳在发呆,“嫩怎么了?” “啊?”回神过来,看到徐天手上的练习册,莫之阳伸手拿过来,“不错,比昨天写得更好。” “小阳,嫩是在担心那个道士吗?”徐天撑着下巴问,他不在小阳都是这一副表情,好像是什么不见了一样。 没办法说谎,莫之阳捏紧手里的练习册,纸角被捏的发皱,“是。” “其实俺不知道两个男的还能在一起。”徐天去那铅笔刀,把铅笔削尖,“但俺觉得,嫩和他很好,俺跟俺娘说过这件事,她叫俺不要管,娘说是两个人过日子,两个人觉得高兴就好,其他人不用管。” 雨声不见小,又是一道惊雷打下来。 莫之阳叹口气,“徐天,如果我出什么事,你就拿着所有的钱回去村里,去买地,买很多很多的地,然后不要再进城,知道吗?” 如果老色批出事,莫之阳不会独活。 “为什么?”徐天不明白。 “不为什么。”没必要跟他解释爱这种东西,莫之阳只是笑了笑,将练习册递给他,“你先继续写,我再检查。” 总觉得小阳有事,但徐天不敢问,“哦。” 没有人能体会莫之阳此时的心情,所有的煎熬,都只能自己受着。 入夜后,莫之阳坐立不安,他已经走了整整一天,这一天雨都没有小,可能也证明他还没解决完。 “不知道怎么样了。”来来回回的在不大的房间里踱步,莫之阳心急如焚。 “你放心,老色批不会骗你,他说会回来就是会回来的。”系统也有点慌,但只能先稳住宿主。 天又一道惊雷,而且越来越密集。 莫之阳坐不住,转身几步走到门口,手按在门把手上,“我现在算不算追妻火葬场任务成功?” “算,所以你想干什么?”系统有点害怕。 “我不知道,但我明白,他待我重过性命,我亦如此。”我死了还能去下个位面找他,这有什么的,又不是没死过。 “宿主!”系统想阻止,但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正如同宿主不知道怎么阻止老色批一样。 没有什么能阻止相爱的人在一起。 莫之阳在纠结要不要开门时,门好像被什么东西从外边撞了一下,“他回来了?”? 我就是故意让你追妻火葬场的(二十一)(内含新位面) 赶紧拉开门,扑鼻而来是水汽还有浓浓的血腥味,然后就是一个身形高大的人,直挺挺的砸下来。 “长孙无极!” 莫之阳发现是他,在他倒地之前,赶紧上前一步抱住倒下来的身影,“长孙无极,你怎么样了?” 借着屋内的灯光,莫之阳才发现他一身都是血,而且血还是源源不断的流出来,甚至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染红。 “徐天!徐天快来救人!” “怎么了?” 徐天从自己屋子里跑出来,看到小阳抱着一个人,赶紧小跑过去,“怎么了?这不是道长吗?怎么有那么多血?” “帮忙送医院。” 现在莫之阳不想回答他,争取时间先把老色批送去医院, “小阳,到底怎么回事?”徐天脱掉身上沾血的外套,脱下来才发现,衣服都已经被浸湿,因为后边背着道士,后背染血才严重。 两个人都是一身血站在急救室门口。 “我!”整件事莫之阳都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沉吟了一会儿,“徐天,你能不能不问?” 徐天都没有纠结,点头应下,“行啊。” 毕竟小阳说了自己可能都不明白,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抢救的医生出来,拉开口罩,“请问谁是家属?” “我!”莫之阳凑过去,“他怎么样?” “情况不是很好,失血过多这是第一点,很奇怪的是他器官在衰竭,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 听到医生的话,莫之阳就想到一句:油尽灯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心里不舒服,“有什么办法救他吗?” “如果可以的话,那就去国外看看吧,但是我个人觉得,可能没有什么希望了,因为他器官衰竭得很快。”医生叹口气。 想让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莫之阳垂眸半分钟之后点头,“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只能先转到重症病房里观察,但观察没有用,因为医生说长孙无极的身体机能五脏六腑都在衰竭。 而且是肉眼可见的速度衰竭。 等出来的时候才发现,长孙无极浑身都是伤口,都是那种好像布被撑裂开,一条条,拇指粗长的那种伤口,渗出血液。 处理完伤口,浑身包的好像是木乃伊。 “长孙无极,你什么时候能起来?”莫之阳看着想要去握他的手,却又害怕碰伤他,“你醒一醒好不好?” “小阳。”徐天提着午饭进啦,忘记敲门就进来。 莫之阳慌忙背对着门口,揩掉眼角的水渍,“你怎么来了?不摆摊了吗?” “我来给你送饭吃。”徐天刚刚好像看到小阳他哭了,还从来没有见过小阳哭过,又不敢多问。 “没事,你放着吧。”莫之阳恢复之前的神色,指着床头柜,“放着吧,然后你去忙吧,我在医院。” “道长没事吧?”徐天把东西放下,才小心翼翼的问。 医生说可能只有几天的时间,这几天他的身体机能一直在下降,撑不到五天,莫之阳却没有告诉他,强笑,“还好吧。” 这副表情一看就不好,但徐天没有多问,点点头,“那好吧。”将东西放下之后,转身就出门。 “徐天。”看他要走出门,莫之阳忍不住把人叫住,“我所有的积蓄,都在我家里衣柜下面的饼干盒里,你见过的。” 徐天虽然笨,但是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抿着嘴呆呆的看着他,再也不说话了。 “走吧。”不忍心再看他,莫之阳挥挥手跟他道一句再见。 “嗯。”最后,徐天只能红着眼眶出门。 在走廊里,一边走一边抹掉眼睛滑下来的泪,手背都浸湿。 “还有四天。” 莫之阳抬头看着白色冰冷的病床上,时钟滴答滴答的走着,又过了十二点,转头看向病床上的人,“我会陪你到最后一刻。” 长孙无极昏迷着,谁的话都听不到。 时间过到凌晨三点,莫之阳困倦的趴在病床上休息,突然听到轻轻的声音,吧嗒一下,好像铁锤砸在沙子上。 “是谁?”猛地抬起头,莫之阳才发现病床前突然多出一个人。 西谨看着病床上的长孙无极,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眉头微微拧着,“强行用龙鳞将自己也变成龙,身体必定是受不住的。” 他什么时候拿到龙鳞的,西谨却不知道,或许他早就有以命相搏的准备。 “你有办法救他吗?”见到眼前的人,莫之阳没有惊慌失措,没有呵斥谩骂,更没有质问,反而神情淡然,声音平缓的问他。 对他这样的反应,西谨很意外,一个乡野村夫,还能有这样的定力? “他都这样必死无疑,你为什么还跟着他?不如走吧,离开他,或许下半辈子会好过一点。”西谨想伸出手去抚摸病床上的人的脸颊。 但厚重渗透血水的绷带让人望而却步。 “有他才有下半辈子。”看来是没有用,莫之阳也没强求,隔着绷带抚上他的眉心,“你永远不会懂我和他之间为什么会这样。” 那是累世下来的羁绊,是牢不可破的信任和爱。 是的,西谨不懂,不懂长孙无极为他愿意献出性命,不懂他对长孙无极殉情的心。 “或许爱,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个样子。”西谨喃喃自语,而后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枚丹药,喂给已经昏死的人。 看到他喂药的动作,莫之阳眼眶一红:有救,有救了。 喂完药之后,西谨并没有逗留,转身离开。 “谢谢!”不管之前如何,莫之阳都要谢谢他救了老色批。 西谨只留下一个不屑的眼神,盛着月色离开。 九月初九可是个好日子。 街上又有一家新的服装店开业,大家围在一起热闹得很。 “小阳,你点鞭炮!”徐天拿着一根燃一半的香递到莫之阳手上,“来。” “好!” 莫之阳接过香,走到鞭炮旁点燃引线之后转身一个飞扑到长孙无极怀里,“点着了吗?点着了吗?” “点着了。”长孙无极将人揽住之后,一个转身用身体护住怀里的人,让他免被鞭炮弹起来的纸屑弹到。 鞭炮声噼里啪啦的,一时间整个店门口热闹起来,大家欢声笑语,新店活动大家一拥而进。 长孙无极在店门口擦干净自行车,看着店里忙碌的阳阳,本以为会死的,却最后没有死,那药是转生丹,活死人肉白骨,是当年师父给西谨的救命丹。 在诛杀龙族时,长孙无极偷偷藏了一片龙王的心口鳞片,在那一夜与银龙厮杀时,用鳞片催生神力,幻化成龙王将银龙诛杀。 人的身体受不住这样强大的神力,筋脉尽断五脏衰竭,若不是对阳阳的那一句承诺,真的撑不下去。 但答应他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 对阳阳,长孙无极永远不会食言。 莫之阳在店里刚送走一对夫妻,转头撞上长孙无极的眼神,笑得眉眼弯弯。 带长孙无极去见了胖婶,莫之阳视她如母,也没隐瞒实话交代清楚,胖婶虽然很意外,却没有阻止,只是笑了笑。 “俺们乡下人不懂这个,小阳觉得高兴就成。” 从乡下回来之后,莫之阳就悄悄买了对戒指,给长孙无极戴上,虽然没有仪式,但这样对彼此就够了。 分店生意很不错,莫之阳有了足够的资金去开设服装厂,加上有留书的支持,乘上时代的东风,生意越做越大。 到最后,不仅纺织行业还有五金和地产,都有莫氏集团的身影。 地产形式大好,对家公司想买莫氏集团名下的一块地做旅游开发,但被拒绝,心里就有了恶毒的心思,请个风水先生来,想做个阵法让莫氏集团陷入财政危机,这样就可以低价购入。 “不行。”风水先生在听说要搞的是莫氏集团之后,直接拒绝,“他背后的高人我都惹不起,我劝你还是不要乱来。” 那个高人就是长孙无极,丢下这句话之后,茶都没喝起身离开,生怕沾上死气。 莫之阳把胖婶夫妇接进城和长孙无极还有徐天夫妇一起,为他们养老送终。 一直到晚年,莫之阳坐在别墅的花园里,看着远处长孙无极种着的一大片向日葵,他们乘着朝阳,灿烂无比。 “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一件事。”此时的莫之阳已经两鬓斑白,攥紧身边人的手,转头看着已经变成帅老头的长孙无极。 长孙无极:“嗯?” “我爱你。” “我也爱你。” 我居然变成了他们的白月光?(一) 在出位面之后,俊美如铸的男人从生物仓里睁开眼睛,随手点击面前虚拟屏幕里的下一个位面选项。 “警告,位面进入失败!” 男人皱起好看的剑眉,“失败?”抬手点开失败提示下面的小红色问号,看看是什么原因。 “该位面以同时进入四个系统宿主,已无参考价值和观察必要。” “怎么会有四个系统同时进去?”男人眉头拧着,第一次对自己设置的规则有了些厌烦,如果不进去的话,阳阳怕会出事。 毕竟进去四个系统,白莲花的系统是最没有用的,要是遇上其他高级系统,只怕会出事。 “该死。”气质谦和的男人,第一次说出这样话。 “该怎么办呢。”? 我不是海王,我只是想给各位宿主一个家(二) 突然,男人灵光一闪,烦恼在俊美的脸上一扫而空。 “有办法了。” 科技发达到一定程度,人们已经可以自由的在各个行星之间穿梭生活,之前省份与省份之间的距离,现在也被宇宙无限扩大到星球到星球的距离。 但虽然领土扩大,可权利还是掌控在少数人手里,整个星际都被三个家族控制。 “万人迷系统,如果主神真的在这个位面视察的话,我们完成任务,能不能加工资啊?”方师亦跃跃欲试,还从来没有见过主神。 听说主神很帅,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说不定能搞上呢。 “任务就是攻略三个本位面最重要的对象,宿主加油。”如果主神能发现他们做的不错,说不定会加系统功能,万人迷系统也很期待。 雍家余家和宋家,三大家族掌握星际的命脉,其中雍家最重要,掌控整个星际百分之九十五的兵力和武器。 无冕之王说的就是他。 方师亦作为雍家话事人——雍崭的未婚妻,这个位面的任务,就是攻略三个任务对象,让他们为自己痴狂。 “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方师亦今天是第一次见自己所谓的未婚夫。 方家之前算是能和雍家平起平坐的角色,只是后来方家的人犯糊涂,出了事情之后就家道中落,但方家和雍家自小是娃娃亲。 所以,方师亦来找自己的未婚夫,用他作为跳板,和其他人认识。 雍家真的大到一眼望不到头的,方师亦说明来意,出示信物和信息之后,就被下人带到客厅去。 但此时的客厅,爆发着不小的矛盾。 方师亦进去之后,看到两个站着的男人,还有一个坐着的男人。 “扫描显示:雍崭,不可攻略,余蔺攻略难度SSS,宋名疏攻略难度SS,卧槽,为什么都是地狱级副本?”万人迷系统卒。 方师亦也震惊,不可攻略是因为雍崭爱上了其他人,SSS,还有SS,也都表明,两个人心里是有喜欢的人。 卧槽,剧情没有说他们爱上了其他人啊? 三个人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人进来,还在吵。 “你为什么不去找他?雍崭,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宋名疏无法理解他的冷漠,“就算你不找,为什么阻止我们找?” “三年了,莫之阳失踪了整整三年,你怎么能做到那么心安理得?他为你挡过枪啊!”余蔺真想给这个男人一拳。 而雍崭,此时优雅的坐在沙发上,喝着新泡好的红茶,身上白色军服,肩膀上的勋章十分抢眼,低沉好听的嗓音说着不中听的话,“你们是不是闲的手长毛?皇帝不急太监急。” 方师亦被请进客厅之后一直缩在角落,听着他们争吵,但总结下来就只有三个字:莫之阳! 莫之阳?这家伙是谁? 此时的莫之阳,刚从小黑屋里逃出来,整个人倦怠的躲在垃圾堆的纸箱里瑟瑟发抖,“呜呜呜,好难好惨好饿。” “呜呜呜,好惨。”系统都想骂一句mmp。 这个位面,原主是雍家管家的儿子,从小就跟在雍崭身边,是一个跟屁虫,雍崭不喜欢原主。 但是原主喜欢雍崭,不仅如此,他还对余蔺还有宋名疏都有好感,真特么是个海王,可是最后是一个叫方师亦的小受,得到了三个男人的心,而且三个人还为他争风吃醋。 最后雍崭,杀了其他两个人,独占主角受。 而原主,因为惹了主角受不快,被雍崭赶走就只能病死他乡,原主不仅是个海王,还是个圣母,心愿居然是世界和平。 必须让三个人和平相处,还要得到雍崭的心,来一场虐恋情深。 “虐你妈的虐。”莫之阳现在杀人的心都有了。 自己为了图方便,在十年前来到这个位面,对三个人真的是有求必应,把男主雍崭,也就是老色批牢牢抓在手心里,攻略的差不多的时候,突然爆发星际战争。 为了刷好感度,飞身挡一枪,醒来之后就被带到一个不认识的房间,只有一个聋哑仆人照顾,每天晚上都会被什么东西迷晕,最后醒来一身的痕迹。 系统说那个神秘人是老色批,也就是这个位面的男主雍崭,但是他为什么要囚禁自己啊,小黑屋整整三年。 最后,还是利用系统,把那个仆人电晕,钻上一辆垃圾车才得以逃脱。 “手捧着个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 从箱子里爬出来的莫之阳,捂着咕咕叫的肚子,顺着垃圾场往外走,至少得有点东西吃。 雍崭将人打发走,瞥了站在角落的美貌男人一眼,站起身转身上楼。 “喂!”方师亦被他方才他一眼镇住,等回神过来,人已经不见了,吓得捂住心口,“刚刚吓死了。” “我也。”万人迷系统感受到很强的压迫力,但不知道从哪里来。 雍崭回到自己的房间,熟练的打开房间的一个机关,进入一个密室,密室只有一个门,十平方大小,墙上密密麻麻挂满同一个人的照片。 “阳阳,多亏我先把你藏起来,否则你就会被其他人抢走。” 手抚上最近拍摄的一张,照片里的少年睡颜静好,扇子似的睫毛在眼底投下阴影,皮肤瓷白没有一丝瑕疵,只是好像梦见什么不好的东西,嘴角微微抿着。 “没有人可以把你抢走。”雍崭好像在发誓一般喃喃自语。 眷恋的收回手,照片终究不如真人来的好,雍崭迈步走向那一扇门,拧开之后进入空间隧道。 空间隧道有点像任意门,一条隧道通向两个地方,只需要走一分钟,就能到达另一端,哪怕另一端在其他星球,是军方才能使用的技能,用于运输物资。 雍崭却用它金屋藏娇,一条隧道,另一头就是藏莫之阳的老宅,三年前偷偷把他从医院转移到老宅。 这就是雍崭为什么不去找的原因,其实莫之阳一直在他身边。 通过空间隧道,雍崭来到老宅的客厅里,民国建筑的风格,格外的不同,顺着楼梯上去,却看到晕倒在地上的佣人。 再闯进房间里,人已经不见,早就逃走了。 “莫之阳,我就该打断你的腿!” 此时的莫之阳,被冷风吹过来,单薄的衣服抵御不了九月的风,抱着胳膊在陋巷里低头前行。 “系统,我要是饿死了,算不算工伤?” 系统:“不算。” “我太惨了。”其实,莫之阳也不是一定要逃出来,但是系统提示,主角受方师亦已经出现,那就是证明剧情要开始了。 不逃出来的话,三个人会自相残杀,到时候任务失败,任务失败,就不能拿着漂亮的成绩跟主神要老色批了。 强忍着饥饿一路走到繁华的闹市,整个街道整洁干净,连拾荒的机会都没有,“现在别说给我五仁月饼,就算是给我伏地魔,我都吃得下。” 走了几步,莫之阳脚软得只能靠在墙上缓解四肢无力的疲乏感,“系统,我要饿死了。” “我给你充会儿电?”系统除了这个也不会别的。 正犹疑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时,面前推过一车的蔬果。 “我能吃吗?” 心里这样问,莫之阳没有敢真的说出去,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那么多吃的被推进后巷的小门里。 “这读书人的东西怎么能算偷呢?张三饿了都能吃熊猫,我怎么不能吃水果?”饿极了真的没办法,莫之阳只能偷偷摸摸的跟着进去。 出来的很急,一点值钱的都没带。 这应该是什么大酒店的后厨,见他们好像不动,莫之阳见他们搬东西,偷偷溜过去,抓起一个苹果猫腰躲进一个杂物室里。 外边人声脚步声来回,莫之阳就蹲在漆黑的杂物室里,随便抓起衣角擦擦苹果,张口就要咬下去。 突然门就被从外边打开。 “这谁啊?” 后厨的服务生抓到一个偷东西的小贼,“偷东西的?” “啊?”一天一夜没吃东西的莫之阳已经无力辩驳,张口就想先咬苹果,其他的再说,课一眨眼手上的苹果就被抢走。 “来人,这里来了个偷东西的!” 服务生张口就喊人来,还把苹果抢走。 好不容易那到点吃的东西,就这样被抢走,莫之阳红了眼,这仇简直不共戴天,猛地朝他扑过去,一把将人扑倒,抢过苹果就跑。 “来人,偷东西的抓住他。” 抱着怀里的苹果,莫之阳慌不择路的跑,穿过后厨的走廊,小花园和一个拱形的大门,就冲进了酒店大厅里。 迎面撞上一个男人,手上的苹果应声滚落,自己也被撞倒在地上。 “哟,这小白兔长得不错。”男人摘下墨镜,对这样的投怀送抱很有兴趣,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用这样的办法勾搭自己。 “抓小偷!” 等服务员带着后厨的人赶过来时,发现那个小偷已经被夏先生拽起来了。 “夏先生,他是小偷。” 夏褚明将人一揽,“他偷什么东西,都算我的。” “苹果,苹果!”已经饿的头晕眼花的莫之阳,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有眼前掉落在地上的苹果。 “好的。”服务生暗自妒忌:这小偷怎么搭上夏先生的。 “小白兔跟我走,想吃多少苹果都行。”? 我不是海王,我只是想给各位宿主一个家(三) 说着,夏褚明提起小白兔的领子,强行将人拽走。 “苹果,好饿~” 莫之阳已经没有力气去挣扎,饿的浑浑噩噩,眼睛是处于半闭着的状态,只能伸出颤抖的手,试图想去抓住地上那个苹果。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苹果却越来越远。 “想吃多少苹果都行。”夏褚明知道他可能不是对家安排勾搭自己的人,看起来那么蠢,但那又怎么样?刚刚他抬起头的瞬间。 眼睛湿漉漉的像是一头被抛弃的小鹿,容貌清隽,想让人保护,又想让人狠狠揉碎,夏褚明在两者之间,选择了后者。 莫之阳此时被人强行拽走,领子被提着,手软脚软的根本没有几乎挣扎,像是一个破布娃娃被强行拽走。 “苹果~苹果~” 颤着手想要去抓苹果,但是抓不到,气得想哭,眼眶又红了。 老子这辈子真的没有那么惨过。 眼看人就要被夏褚明拖到电梯口,过路的客人都在看,但谁都没有上前阻止,夏褚明可是当红的流量歌星,背后有人才敢那么嚣张。 反观那个被拽走的人,面生得很,也不知道是哪个平民,没必要得罪夏褚明。 正在大家对冷眼旁观的时候,突然两个身穿着制服的人带着二十个人冲进来,一下把宽阔的大堂占满。 “该死。”雍崭从飞行器下来之后,看到居然是这个酒店,眉头拧起来,这个酒店是余蔺的,他肯定知道阳阳出现了。 “苹果,苹果。” 莫之阳眼神空洞的看着苹果渐行渐远,眼神涣散得已经没有办法思考,脑子都是浆糊,搅和成一团。 但残存的理智让莫之阳死死扒住电梯门,不能进去,进去就惨了。 “哟,还挺烈。”夏褚明没想到他居然会扒着电梯门,随即突发法力,猛地拽一下,想把人拖进来。 “苹果苹果。” “跟我走,不仅能吹苹果还能吃香蕉。”夏褚明有些烦了,把墨镜塞到胸口的衬衫口袋,两只手抓住他的衣领使劲把人拖进电梯。 手震得发痛,失去抵抗的力气,莫之阳饿晕过去。 电梯门正要关上,突然伸出一只手,把即将紧闭的电梯门拦住。 夏褚明有些不耐烦,伸手按下关闭按钮,却还是没阻止门打开。 “放开。” 雍崭站在电梯口,目光从夏褚明缓慢移动到摊在地上被拖曳的人,心里一痛:为什么不好好待着。 “雍先生?”看见他,夏褚明吓得身形一顿,他怎么会在这里的。 没有回答他的话,雍崭一步跨进电梯,弯腰把地上的人打横抱起,动作温柔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小心翼翼。 “雍先生,我不知道你认识他。”夏褚明现在知道大事不好,脸都吓白了,连忙解释,“我真的不知道。” 雍崭没有回答,把人抱起来后,转身离开电梯,临走时给了副将一个眼神,副将了然。 副将点头,转身进去电梯。 “雍先生,我不知道他是您...” 后边的话谁都没听到,因为门已经关上了。 熟悉的感觉让莫之阳警惕性瞬间降低,娇赖的窝在他的怀里舒服的松口气。 本来怒火中烧的雍崭,突然被他小兽似的眷恋姿态讨好,整个人冷峻的气势稍微放缓,心里咽不下这口气:本来想杀你,结果你又撒娇。 天天撒娇,烦死了。 虽然心里这样想,但是嘴角却罕见的轻轻扬起来。 “莫之阳!” 余蔺接到消息,听说他们找到了莫之阳,就在酒店的大厅里,赶来之后正好撞到雍崭,“小阳他没事吧?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怎么知道?”雍崭瞥了他一眼,方才的好心情都被破坏殆尽,抱紧怀里的人侧身躲开他伸过来的手。 见他要走,余蔺赶紧伸手挡住他的去路,“你要带他去哪里?” “带他回去,别忘了他是雍家的人。”雍崭知道,这个人也觊觎阳阳,真是该死,为什么全世界都喜欢怀里的人。 “可是,你那么多年从来没有找他,你现在要带他走,我不愿意!” 只可惜,他愿不愿意对雍崭没有什么意义, 眼神示意副将上来拦住余蔺之后,径直抱着怀里的人坐上飞行器。 余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 现在被找到,去老宅已经没有意义,雍崭只能先把人带回雍家。 “真想杀了你!”雍崭看着床上熟睡的人,手轻轻抚摸着他纤细的脖子,这样脆弱的生命,只需要一下,就可以夺走。 你这个海王,你怎么可以对那么多人都那么温柔,你就不能只对我一个人笑吗? 跨坐在他身上,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杀你了,你就只能是我的了。” 但也只是虚虚掐着,没有真用力,终究还是不忍心。 最后翻身躺到他身侧,大手一揽将人拥进怀里,“我容忍你的脆弱也会保护你,但是你不能离开我也只能对我温柔,明白吗?” 一声叹息,消失在黑暗里,没有人知道。 第二天早上,莫之阳猛地在床上惊醒,床上空无一人,这个熟悉的地方,是雍家自己的房间,还有熟悉的直播器材。 “怎么回事?”昨天饿晕之后,就什么都忘了,莫之阳揉揉肚子,还是好饿。 “昨天,老色批找到你并且尝试杀你,没有成功。”系统觉得,这个老色批有点不对劲,有点偏执,有点变态也有点傲娇。 “算了,我先去吃饭吧。”饿晕又饿醒,莫之阳已经累了,没有脑子思考这件事,撑着身子下床。 这时候新管家推门进来,“莫少爷。” 身后还跟着几个端着餐盘的仆人。 在这一瞬间,莫之阳好像看到了天使,这是什么神仙?终于有饭吃了,呜呜呜,好惨好难。 “莫少爷。”林管家吩咐人把东西都摆好,就先出去了。 那么多吃的,这乍一下也不知道吃什么,先喝牛奶,然后吃一些容易消化的,“系统,主角受呢?” “主角受在楼下,你要不要去看看?”系统发现了好玩的东西。 先吃完东西,莫之阳这才有力气缓一缓,起身下楼打算去看看。 楼下客厅人还不少,但气氛剑拔弩张。 “你都已经有未婚妻了,没必要再扒着阿阳不放了吧?”宋名疏冷笑,双手抱胸,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看着龟缩在一边的所谓未婚妻。 余蔺也劝说,“你把小阳放了吧。” “跟你们有关系吗?”两个人轮番上阵,可雍崭不买账,优雅的品着红茶,并不将所谓的未婚妻放在眼里。 方师亦坐在沙发的角落,离三个人最远,又听着三个人说什么莫之阳,淦,那个莫之阳到底是谁啊。 怎么三个人都在说他,这到底是什么品种的白月光那么屌? 莫之阳躲在楼梯转角,能听到下面三个人的争吵声,大概意思能听懂。 “宿主,你想不想听更牛逼的?”系统震撼。 “嗯?”什么意思,莫之阳疑惑。 “你看见那个主角受没有?他身上有万人迷系统,就是隔壁的万人迷部门,你记得吧?”说完,系统还觉得不够震撼,“男二宋名疏,男二上位系统,总得来说,就是抢主角的气运和后宫。” “嗯?”卧槽,莫之阳愣了一下, “这也就算了,男三余蔺,反派洗白系统,简单来说,就是洗白自己,抢男主的资源。”虽然不懂,但是系统大受震撼。 “日!”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个系统来这里,莫之阳震惊,“我愿称之为最强系统乱炖。” 震惊完,莫之阳还得考虑正事,“那他们能发现你吗?” “不能,一般系统和系统之间是不能互相发现的,但之前主管给我申请过权限,我可以发现其他系统,但是他们发现不了我,比如之前的女皇系统。” 闻言,莫之阳松口气,“还好不能发现,否则你这个啥用都没有的系统,真的搞不死对面的那几个。” “你嫌弃我?”没想到居然被宿主嫌弃,系统哭哭。 但确实,系统也有分三六九等,白莲花系统是中下等,系统没什么的大用处,除了提供一下剧情转换位面,其他都靠宿主,比不上龙傲天和万人迷这类系统有用。 “乖啦,不嫌弃。”虽然系统没有用,但是莫之阳有用啊,稍加思索,至少不能被其他系统比下去, “你试试,说不定pk成功之后,主神会对我们白莲花部门另眼相待,然后给我们加点权限,加点工资啥的。”系统跃跃欲试。 莫之阳点头,“那行。” 打败万人迷系统,这应该不难,只是这两位干掉主角的系统,只怕是不太好搞,任务是不能让三个人自相残杀,有点难。 那就让这三个人的任务失败吧。 整理好思绪,莫之阳从楼梯上下来,在下楼梯的时候,故意弄出声音,打断下面三个人的争吵。 “小阳!” “阿阳!” 两个人看到他的时候,不约而同的露出笑容。 雍崭确实皱紧眉头,而听到声音的方师亦猛地抬头,看到楼梯上的人:咦,这就是三个人心目中的白月光? 不怎么样嘛。 说实话,方师亦一直以为那个莫之阳肯定是美貌绝伦,甚至能与自己比肩,但现在看起来很意外。? 我不是海王,我只是想给各位宿主一个家(四) 真的很一般吧。 其实放在普通人身边,莫之阳长得是不错的,清隽秀美,尤其是那双鹿儿似的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你,很容易激起人的保护欲。 但顶多是一副小白花,放在这里,确实没什么出彩的地方。 方师亦不明白,就这副样子,为什么能成为三个人的白月光?还能让自己的攻略任务变成地狱级。 不行,得试试万人迷光环还有没有用。 “雍先生,余少爷,宋少爷。”时隔三年,莫之阳再次见到旧人,心中也感慨,可也想起一个bug:为什么之前系统没发现两个人有系统? 声音温和,像是清晨带露珠的青草,叫人耳目一新。 连方师亦都不得不抬头再看他一眼,听起来是一个很温和柔善的人,笑起来灿若骄阳,或许还是有点特殊的。 “你没事吧?”余蔺第一个上前问他,昨天晚上看到他被抱走,还心有余悸。 “没事,雍先生救了我。”莫之阳轻轻摇头,说话也是柔声细语的,朝雍崭笑了笑。 宋名疏也走过去追问,“那你这三年,都在哪里?” 问到这个,雍崭的表情有些紧绷,嘴角抿得紧紧的,表面上漫不经心,实则竖起耳朵听,想听个回答。 “忘了,逃出来的时候忘了。”问及这个,莫之阳很明显表情不对劲,耷拉着眼皮子,故意躲开所有人探寻的眼神。 雍崭突然开口,“忘了?真的忘了还是假的忘了?” 声音低沉有磁性,漫不经心的语气,但压迫感十足。 “真的忘了。”妈了个鸡,发生什么你个老色批不知道?莫之阳揍他的心都有了,这家伙故意这样问,就是为了撇开关系。 让所有人都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小阳忘了就忘了吧。”余蔺出声阻止,能看出小阳的为难,就不想逼他,以后有的是时间问。 好家伙,方师亦这辈子都没有那么被人忽视过,一直作为万人迷的自己,还是第一次被抢走风头。 “哎呀!”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莫之阳身上,方师亦忍不了了,突然假装要从椅子上摔下来,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系统,开启万人迷光环。” “收到!” 在所有人目光聚集过来的瞬间,系统把万人迷光环开到最大,这光环能让所有看到宿主的人都爱上宿主。 果然,在一瞬间,莫之阳有点恍惚,心神好像被他俘获,眼中不禁泛出柔和的光彩还有不明的情感。 所有人都在看着方师亦,唯独雍崭紧紧盯着莫之阳,眼神露骨,几乎想把人吞吃入腹。 眨一下眼睛,把方才被撩动的情绪压回去,莫之阳心里错愕:原来万人迷光环那么强大的吗? 差点把自己也套进去。 “你没事吧?”莫之阳主动询问,甚至迈步走过去,正好挡住所有人的视线。 这挡住,也挡住了他万人迷的光环。 两个人回神过来。 “会不会磕到?”莫之阳俯身蹲到他跟前,想要帮他看看膝盖。 好...好温柔的人啊。 方师亦也被他温柔的笑容晃到眼睛,他的温柔不是刻意的,而是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突然理解为什么他会是白月光。 “让我看看?”没有唐突去伸手,莫之阳只是蹲在他跟前,等待一句同意。 不行,不能被他蛊惑,只是一个NPC而已,方师亦侧身躲开,“不用了。” “好吧。”莫之阳没有勉强,站起来微笑的看着他,“如果有什么需要,请尽管跟我说。” 笑话,老子虽然没有万人迷光环,却有奥斯卡演技。 被这一打断,大家都回神过来,从万人迷光环里夺回神智,但还残留一点点影响,对这个方师亦,好感颇高。 但也仅此而已。 “要是真的那么闲,雍家的厕所还没扫,留下来扫厕所?”雍崭站起身,背依旧挺得直直的,扫一眼周围所有人的人,最后把目光落在满目温柔的少年身上。 宋名疏虽然习惯雍崭的毒舌还有阴阳怪气,但还是不明白,阿阳居然能在他嘴下不被气死。 “小阳,你如果有事的话,一定要跟我说。”余蔺说着,眼神不住飘向一旁的雍崭,意味明显。 “没事的,雍先生对我很好的,请放心。”莫之阳脸上笑着,其实撕了老色批的嘴的心都有了。 这十年来,被那张嘴噎死N次,也不知道他平时吃的是不是刀子,否则怎么说出的话那么能扎人。 两个人都被赶走,方师亦就坐在原地,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缓解此时尴尬的气氛。 “是方先生对吧?”莫之阳贴心的注意到他的尴尬,主动坐到他身边询问,“我听说您是雍先生的未婚妻。” “是。”回答这个问题时,方师亦忍不住瞥了一眼雍崭。 他一副冷漠的表情,看起来很不高兴,大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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