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 听了这句话,清扬掌门才知道原来自己之前是越俎代庖,忙保证道:“那我以后不再擅自决定,这样便好了嘛。” “为什么你不做武林盟主啊?难不成这个位置有什么诅咒吗?”莫之阳说着,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眼睛睁得大大:“原来,师兄说的都是真的,这个位置有诅咒。” 可怜的清扬掌门,哪里是这个奥斯卡影帝的对手,一下子被他惟妙惟肖的演技所征服。 哪里来的无稽之谈! 被他惊恐的表情刺激到,清扬掌门脱口而出:“那是因为我师兄励志成为武林盟主,只是他死在木萨手下,我总不愿意染指他想的东西。” 否则,不说武功,当说威望,自己若是想当武林盟主,那众人也会拥戴,哪里轮得到他,只不过,一想到自己要是当上武林盟主的话,就是背叛师兄。 还以为有什么故事,原来是这样。 莫之阳觉得无趣,还以为有什么八卦,撑着身子站起来:“清扬掌门,我觉得,你与你师兄是一体的,正如我和我师兄一般,这......” 话还没说完,清扬掌门表情愕然,急忙打断:“我是真行崇敬我师兄,并非你们之间的爱慕,这不同不同的。” 这话得说清,自己师兄是有妻儿的,自己对师兄也是敬佩和感恩,断断没有那种亵渎肖想的意思。 “好吧,那你也该完成你师兄的遗愿,成为武林盟主啊。”莫之阳还是决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看他脸色转变,似有错愕,大概也是没往哪个方向想,继续劝说:“若我去世,必定也是希望师兄能完成我的遗愿,经过灾难活下来的人,大多不是为自己而活,他们承载的是所有人的希望和梦想。 死了的人,当有人继承他意志的时候,他就是活着的。” 莫之阳笑吟吟的,又补充一句:“是我师兄告诉我的,他跟我说,只要与你说这番话,那你就会同意。” 莫名其妙的,江贺年头顶,多个拐带盟主的锅。 “盟主,你日后还是少与你师兄接触,免得被他带坏。”看他这般单纯,清扬掌门不免担心。 这谁带坏谁还不一定呢。 莫之阳也只是笑,点点头:“知道啦,那清扬掌门你?” “先回武林盟再商议。”骤然如此,清扬掌门还是没办法接受。 不过莫之阳看他这样,估计也差不离,点点头:“无妨,我们回武林盟再说也可。” 把所有锅都推到江贺年头上真爽,莫之阳开开心心的离开房间,只留清扬掌门一人在屋内。 静谧的房间,无端多出一声叹息。 不知对门如何,这里的江贺年坐立不安,阳阳在路上,突然说要和自己隐居。 本是欣喜若狂,却猛的想起,这阳阳会不会只是一时冲动,孩子的玩笑话,也不能当真。 更何况清扬掌门只怕也不会愿意,一时间心头喜恼交集,他离开不过一柱香的时间,江贺年却在屋里转了好几圈。 莫之阳开开心心回去,刚推开门,从屋里伸出来一只手,把自己扯进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抵再门板上。 “阳阳!”江贺年有些紧张,手心都是汗,急不可耐的将人搂进怀里,想听结果,又不敢听。 他表现的像一只随时会被丢弃的大犬,决定他未来的是自己。 这样的感觉,有点妙啊! 莫之阳笑着,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安抚:“师兄,我要回武林盟了。” 果然……他怎么可能会轻易地随自己离开,抛下这个位置,明明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可还是忍不住心抽疼。 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只紧紧的抱着他。 “师兄,你怎么了?”莫之阳脸埋在他的心口,听到他心脏不正常的跳动,笑得像只小狐狸。 东西太容易得到,总是不会珍惜的。?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二十五) 江贺年没逼他,听说明日要走反倒非常贴心的给他收拾东西:“身上银钱可还够?要不要师兄再给你点?” “够的啦。”莫之阳拍拍自己的胸口,昨晚上他还塞给自己好些银票。 虽然他是这样说,江贺年还是忍不住,将身上的银钱都掏出来,偷偷给他塞进包袱里:“我会常去看你,若是想吃什么,就买,也无妨。” 每个位面,他都像养儿子似的养自己,还特别想要孩子,什么狗屁执念。 莫之阳撑着下巴,坐在椅子上,一边喝茶一边看他给自己收拾行李:“师兄,你无需担心,那些掌门对我可好了。” “好是一回事,你自己也不能亏待自己,若是瘦了抱起来不舒服。”江贺年整理着衣裳,玩笑似的说出来:“何时启程?” 前面全部的话,莫之阳都不信,这一句,自己是信的,换句话说,就是吃胖点,艹起来舒服呗,狗男人。 “下午,今早清扬掌门带他们去收拾残局,下午出发,到明日中午,应该可以到。”莫之阳说着,放下茶杯站起来:“师兄。” “若是赶夜路,那得多备些衣裳才是,虽说已经春日,可那倒春寒到晚上还是厉害的,我给你塞些山楂糕,若是困倦,便吃些,还有那夜路不好走,你让清扬掌门走前头。” 这个人,喋喋不休的像个老妈子,却又怎么看怎么可爱。 莫之阳踱步过去,从背后抱住他,悄悄的塞给他一个锦囊:“五天之后,才能打开哟,要是提前打开,阳阳会很不高兴。” 江贺年接过锦囊,也不知里头装的是什么,却还是郑重的收好:“且放心,我会听话的,只要阳阳欢喜。” 若不是为你欢喜,早就杀了清扬掌门那些人,毁掉武林盟,将你强行绑回去,重生这两世,好事坏事什么都做过,也不怕什么。 可就是怕你不欢喜,才强忍着心痛,替你收拾行装。 阳阳你看,我都为你学会克制了。 “师兄总是最好的。”莫之阳撒着娇,用脸蹭着的后背。 清扬掌门起先还有些怀疑,可真的感到绝仙谷之后,看到这一地狼藉,才觉得这件事真实发生。 这些药人,当初只有十来个,都叫他们不好招架,如今这两百多人,居然就这样被盟主和他师兄所诛灭,实在是令人诧异。 很快收拾好情绪,指挥众弟子去收拾残局,将那些药人都搬到一起,然后点火开始焚烧。 秦泓四处搜寻董苍的尸体,终于在不远处看到了一片衣角,转头看周围,都没有人发现,俯身将剑放在一旁,开始搜身。 终于在他的心口处搜出一张带字的布条,随意扫几眼,脸上浮现笑意,赶紧将布条塞回去,扛着尸体去火堆。 莫之阳离开昌平,随清扬掌门回武林盟,江贺年将人送到城门口,便再也忍不下心看着他离开。 但是连里没走,就被放在江贺年身边。 “恩公叫我跟着你,像是对他那般恭敬的对你。”连里站得笔直,依旧没什么表情,似乎只不过在完成一个任务。 这可是莫之阳送给他的大礼包,毕竟前世的死对头,这一世成了你的奴仆,是不是很爽呢? 爽归爽,别黑化就行。 但是这点,江贺年有些奇怪,为什么阳阳要将连里留下,还要自己带在身边,让他为自己效力。 莫之阳在马上,一转头见他们二人还在原地,转过身继续向前走着。 眼瞧着夕阳拂去阳阳离开的痕迹,江贺年心中,怅然也不悦,没有马上回丘尼山,反而在昌平住了一晚。 那夜色,像是被墨染坏的宣纸,悠悠的峨眉月,好容易破开这层层叠叠的乌云,探出头来。 “此情寄明月,故人却不知。”江贺年隔着窗棂,怅然望月,手里紧紧抓着他给自己的锦囊。 在江贺年心中总是膈应,这些年若不是自己对阳阳的刻意诓骗,只怕他也不会如此待自己。 他总说师兄最好,最喜欢师兄,可谁愿意当这个劳什子师兄,自己要当他夫君,要一个可以正经,一世护着他的名头。 那武林盟主走了,那教主大人,必定是夜不能寐的,柳宜室将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难得换上一套自己最喜欢的酱色衣裳,确定不会冒鼻涕泡之后,就去找教主。 结果,居然在门口又看见那个死人脸。 气又不打一处来,方才的喜悦一扫而空,大摇大摆的走过去:“你怎么在这里?怎么没跟着你那个什么恩公去武林盟?” “恩公叫我留下来便留下,这江公子心情不佳,去劝你还是离开的好。”连里这一次,难得说了那么多话。 可柳宜室不领情,轻哼一声:“我找教主,与你何干?” 这话刚说完,屋里就传来呵斥声:“给我滚!” 被吼了一句,柳宜室有些不欢喜,瞪了一眼连里,只见他一副不关我事的表情,轻哼一声:“你看着我!” 莫名其妙的要求,连里也有些诧异,还真的就看着他。 柳宜室在他面前,美滋滋的转了两个圈,这才满心欢喜的说:“我沐浴更衣穿了这件事衣裳,还是得叫人看看才值得。” 说完,转身离开。 只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连里站在原地,他是不是脑子有毛病?看着一个大人,怎么越来越觉得幼稚。 但很奇怪,连里不明白,这江公子看着是稳重聪慧的,可自从恩公离开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出过这个屋子。 也不知在里头做什么。 恩公离开第四日,那小二照常来送酒菜,但连里有些担心,毕竟恩公临走时,便说要自己好好顾着他。 便亲自接过他手上的酒菜去敲门:“江公子,酒菜送来了。” “进来。” 听到里头的声音,连里才推门进去,里面却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杂乱,相反还是如此干净整洁。 江公子就靠在窗台前,未见颓势,依旧是那副样子,倒叫连里觉得奇怪,恭敬的将酒菜放到桌子上。 见他要走,江贺年叫住他:“阳阳,在临走时可曾告诉你过你什么?” “恩公临走时,只叫我好好顾着江公子,便再无其他话了。”连里恭敬的站在桌子旁,垂头双手端着托盘。 江贺年摇摇头,从窗户旁走过来,坐到桌子上:“你说,你说阳阳,可真会如我想他那般想我?不,只是十分之一便好,只怕也不会的吧。” 说着,自顾自斟酒,就着心头的烦心事和无人可述的真心话一口饮下。 他的话,连里不是很明白,未曾回应,便躬身退下。 “他与我可能是从小到大的依恋,并非真的情爱,这点依恋也不知能撑多久。” 临关上门时,连里就听到他自言自语的,还是不懂:若是猜测可能,那何不问个清楚,是或不是,给自己一个交代。 但其他人的事情,是与自己无关,不该多管闲事。 这月亮不够圆,也不知能不能将我相思寄到:“阳阳。” 真爱一个人,他的名字总会在唇齿间咀嚼。 武林庄里,莫之阳坐在屋顶上,撑着下巴看着月亮,突然对系统说:“今天月亮不是很好看。” “什么月亮不好看,是自己无心欣赏。”系统嘲讽。 莫之阳也不反驳,就听着系统絮絮叨叨,自从绑定系统之后,鲜少有无趣的时候,遇到那个狗男人之后,也鲜少有寂寞的时候。 昨夜又是一场宿醉,江贺年从床上起来时,已然日上三竿,下意识摸向身边空荡荡的床位,了然的收回手。 翻身坐起来时,猛地想起什么一般,掀开枕头,看到底下躺着的那个锦囊,拾起来:“今日,是阳阳走的第五日了吧。” 掐着指头,来来回回算了三四次,才真的确定是第五日,赶紧打开锦囊。 里头也不是什么特殊东西,而是一张纸,将小纸条倒出来,食指展开,纸条是熟悉的字迹,可看到内容之后,呆滞了一下。 手轻颤起来,也不知这纸条有何魔力,竟一扫江贺年眉宇间的愁绪,转忧为喜,将纸条按进胸口,嘴角都要咧到耳朵后了:“阳阳,阳阳啊!哈哈哈!” “盟主,你只是还年轻,这些事情可以慢慢历练的。”沙瑄宫主,见他要将盟主的印章交出来,竟十分不忍。 这些日子,自己拿着孩子当亲身的疼,去一趟回来,就说要卸任,虽然清扬掌门做盟主,比他更合适,但还是忍不下心。 “宫主,清扬掌门才是最合适的。”莫之阳不再听他们劝说,当着几位掌门的面,将印章都交托给清扬掌门:“我之前做的不好,以后就劳烦盟主了。” 清扬掌门接过印章,心里觉得不太舒服,却还是什么都没说,点点头。 这大堂之中,除了几位掌门之外,还有一些小门派也派人来见证,算是交接。 这时,外边看守的人突然闯进来,踉跄的跑进来,一脸慌张:“不好了,那桀教教主,单人打进来了!”?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二十六) “这?” 在座的十几个面面相觑,随后开始窃窃私语,几个呼吸间,大家达成统一的一件,最后就都把目光放在上面两人。 清扬掌门接过这印章,自然也不能再让他这个后辈去出生入死,挺直背脊,将莫之阳推开:“我来解决。” 解决个屁,你来解决,你给他当老婆吗? 莫之阳想伸手去抓清扬掌门的袖子,给他解释一下,结果,他责任心爆棚:“且放心,我们一起出去讨伐这厮。” 眼看着这些掌门,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的出去,就好像下一秒要打架一样,莫之阳叹口气:“这大喜的日子。” 说罢,也跟着出去。 这江贺年的武功奇高,又极为熟悉武林庄里头的布局,就这样明目张胆的绕过外头看守的人,到了内院。 见大堂外边那么多人,猜到大概就是此处,就明目张胆的,一身红衣下来。 外头看守的弟子,得有五十来人,其中也有见过江贺年的,见到他人一瞬间,整个人都吓傻了,指着他:“是,是魔教教主!” 一瞬间,大家就好像被惊吓到的鱼群一般,开始嘈杂乱起来,最后一个个聚在一起,与他对峙。 要是真打,这些人不过半刻钟就都得躺下,只不过这一次江贺年不想动手,这可是个大喜的日子。 清扬掌门带着众位掌门出去,站在台阶前,看着一身红衣的江贺年,有点恍惚,也不知为何,就想起江恩。 他们长得真的是一模一样,除了衣裳还有眼角的泪痣之外,实在是没有其他特征可以区别。 心里不由得怀疑,江恩和江贺年的关系。 看着这些人,江贺年有些心烦,自己的目的可不是他们,探身望去,就看到被护在最后边的阳阳,放下心来。 “你竟敢如此胆大妄为,闯入这武林庄!”清扬掌门手持长剑,怒气冲冲,那语气,恨不得把人生吞活剥了。 江贺年未曾理会他,只是将目光放在他后边的人儿身上:“我今日来,并非找麻烦,只是有事。” 那些掌门,一个个人高马大的,莫之阳被挡在后边,踮起脚也什么都看不到,干脆猫下腰,在人缝之间挤过去。 “不论如何,如今你来了,必定是走不了的。”清扬掌门这样说,可能纯粹是壮胆子,毕竟知道自己就武功来说,真的比不上江贺年。 但此时此刻,自己必须做出表率来,不能任由他们遭魔教之人的毒手,便不肯退让,又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凑上来,左手顺势朝后一挡。 莫之阳是猫着腰挤出来的,本来就矮的他,正挤到前头,结果迎面啪一个胳膊打过来,正对着鼻梁:“哎哟!” 这鼻梁被打,生理性的泪水就蓄上来,莫之阳捂着鼻梁,要是被打塌了,那可就成丑比了。 “阳阳!”江贺年见到他,初始是欢喜的,可看他被打又要哭的样子,一下子火就从胸腔烧起来:“你敢伤他!” 除了床上,我自己都舍不得用力碰他一下,你竟敢将他打哭。 “盟主?”清扬掌门显然还没来得及改口,看他眼眶泛红蓄泪的模样,也有点无措:“我,我什么都没做。” 莫之阳揉揉鼻子,等那股子劲儿过去,才开口:“没事,你当我撞上去的就好。” “盟主,你先回屋里去吧,这贼人胆敢擅闯武林庄。”清扬掌门说着,握剑的手越发用力,只恨不得一剑劈了这人。 此情此景,江贺年都没有想过,其实有可能是阳阳的圈套,但哪怕是圈套,他都会来,他的话,赴汤蹈火都认了。 看清扬掌门这样义愤填膺,莫之阳也板起脸,点头附和:“我觉盟主你说得对,不过,我身为武林盟的前任盟主,也该为武林盟尽点心力。” 此话一出,清扬突然意识到,确实,他已经不是盟主,自己却一直叫错。 莫之阳见他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转头,故意板着脸看着江贺年:“这样的人,就交给我,也算是我为武林盟做的最后一点贡献。” 满心欢喜,穿着最喜庆的红色站在这里,江贺年不知道,原来等待自己的是这个结果,果然,阳阳不爱自己。 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江贺年心里更漏了风似的,被人硬生生用刀挽出一个窟窿,腊月的冷风灌进去,跟刀子似的。 可即便如此,他也只是安静的站在原地,似乎已经接受了命运,这一世,他也不打算再跳崖,死在他手下,也算无憾。 莫之阳站在他面前,眼神撞进他充满哀伤的眸子里,有点奇怪:这憨货,又脑补了什么?满脑子都是琼瑶。 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清扬盟主,莫之阳轻哼一声,语气带着浓浓的嫌弃:“看我不收了你。” 说着,撒开步子就朝他奔去。 江贺年认命的闭起眼睛,不管等待自己的是什么,都不会反抗。 所有人眼睁睁的瞧着,起先还以为有一场大战,但有些觉得奇怪,为什么前任盟主跑向他,跑得还挺欢快的? 是自己的错觉吗? 江贺年闭着眼睛,原以为会是刀子,结果一个软软的身子,猛地扑到怀里,自己愣是被他撞得后退两步,下意识搂住身上人的腰。 “嗷呜~我收了你。”莫之阳扑到他身上,双腿夹着他的腰,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结结实实的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围观众人惊掉下巴:这? 隔了会儿总算是反应过来,江贺年死死搂住身上的人,往怀里按:“我是不是做梦,阳阳?” “不是。”莫之阳回应,然后附耳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 然后,原本夹着他的腰,自然也能察觉到他那处的变化,莫之阳轻哼一声,小声骂一句:“变态。” 现在哪里还管变不变态的事情。 江贺年搂着人,扫了周围的人一眼,轻哼一声:“若不是阳阳,我必定叫你们都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一甩袖子,抱着自己家阳阳,众目睽睽之下,使了轻功离开。 “啊这?”所有人都懵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原来这盟主和那什么教主,是早就认识的,而且两人关系还非同一般。 这下清扬要是看不出来,那还真的是太蠢了,之前那个所谓江恩,根本就是这个江贺年,只不过稍加打扮而已。 可内息却骗不了人,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想不通其中因由,可他们也离开了,自然也找不到问,硬生生就憋着。 跟着他离开之后,却没有会丘尼山的桀教,也没有回之前师父隐居的山谷,而是到了一处不大的小县城。 江贺年牵着手,带到一处就楼前:“这里的春花宴最是有名,那十八道菜肴,皆是用花制成,阳阳必定喜欢。” “嗯。”果然,莫之阳眼睛发光,江贺年说要带自己吃遍天下美食,不然怎么会跟着他出走。 江贺年一把搂住他的腰:“那阳阳,叫声夫君听听?” “哼!” 江贺年留下连里,协助柳宜室看顾好桀教,不要闹事,连里自然是听话的,每当柳宜室想要去武林盟闹事时,都会被连里拦下。 起先连里都是被他下毒,修养几日就算了,结果有一日,柳宜室误下另一种药,明明是他下的药,结果自己第二天羞得一哭二闹三上吊,说是要连里负责。 连里无法,只能任由他闹着,搬到自己房里。 十一年荏苒,大家对于此前那药人的事,也都渐渐失去记忆。 但今年初秋,一个小门派,一夜之间被屠杀,除一条黑色的遮脸布,什么都没有留下。 清扬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想起之前的事情。 果不其然,不过几天之后,那些药人重出江湖,掀起腥风血雨。 这一批数量更多,此前是因为有前任武林盟主还有桀教教主的阻碍,将所有的扼杀在摇篮里,但这一次没有。 那些药人,竟逼的武林盟和桀教联手,只可惜联手也打不过。 霜降那一日,武林盟和桀教的人,从林子里被逼退一直到一处大河边,活下来的只有这二十多个人,但是却被一百多个药人围住。 “秦泓,你身为我的大弟子,竟做出残害武林之事!”清扬看着站在药人后边的男人,体力不支的他,连呵斥都那么费力。 秦泓不以为意,那么多年部署,就是为了今日:“师父,我就想做个武林盟主,可惜造化弄人,既如此,我就自己来抢。” “我将你捡回来,教你武功,为人处世之道,如今你变成这样,是我对不起死去的于京掌门。”清扬现在,只恨不得当初直接把他掐死。 这些人已经是强弩之末,秦泓笑着摇头:“那就去地下给他赔罪吧,还有.....”说着转头看向宫主:“你的大弟子如心,是被我害死的,怪只怪她,遇人不淑。” 说着一抬手,示意药人动手,可就在这时,一个声音,顺着水面从上游流下来,溜进众人耳朵里。 “师兄,你看这鱼贼大!”? ABO:其实我是你舅妈!(一) 听到声音,秦泓怕夜长梦多,直接示意药人,将围起来的人统统杀了。 连里站出来,将肩膀受伤的柳宜室护在身后,还是板着脸一句话都不肯说。 “死人脸!”柳宜室骂了一句,却不自主的用左手环住他的腰,手臂在颤抖,临死前总该告诉他什么,凑到耳边:“我擅毒,从来没有下错药。” 说完柳宜室红了脸,明目张胆的承认故意给他下chun药,总有点不好意思,左手却依旧没有放开。 连里知道,他那时候反常的表现,已经猜出什么,只不过又有什么可在意的。 那药人听从指令,冲上来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以为自己要死了。 却不知从哪里飞出来几根飞镖,把冲上去的几个药人全都撂翻在地,而且再也起不来了。 “阳阳若是喜欢,便拿回去,叫王婆给你做酸菜鱼吃。” 声音不太熟悉,可是阳阳两个字,却一下冲进所有人的脑海之中,大家不由得都想起和桀教教主私奔的前任武林盟主。 连秦泓都觉得不可思议,望见远处,有一小竹筏顺流而下,小竹筏上还有两个人,一个白衣略显娇小,另一个红衣,却十分高挑。 “教主?”“恩公!” 柳宜室和连里都懵了,转头看着竹筏上的两个人,这两人谁都认识,谁都记得。 “呀,找到他们了。”莫之阳坐在竹筏上的一个小板凳上,赤着脚,左手拎着一条手臂长的草鱼,见到那群人,还高兴的挥挥手。 江贺年在后边用长长的竹竿划船,见他如此,不由得关切嘱咐:“小心些,莫要掉下去。” 他们不是消失十多年了吗?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若说其他人的还好,但是这两人秦泓心里是有阴影的,当初他们二人,在绝仙谷就可以将那些药人全部诛杀。 看着手里活蹦乱跳的草鱼,莫之阳转头看着江贺年:“你快去解决他们,要是鱼不鲜,任由王婆妙手,也做不出好吃的酸菜鱼了。” 见他如此,江贺年便将手上的竹竿用力往下一插,插入河床之中,两步走到他身旁:“亲一下,我就去。” “哼!”莫之阳垫脚,在他脸颊亲了一下,这鱼在手上,已经不怎么跳动了催促道:“快去快去。” 得了奖励,江贺年脚尖一蹬,离开竹筏朝着岸边去,一身红衣,俊美无双。 瞧得莫之阳满意的点点头:“还不错,爷的男人真俊。” 这是莫之阳送给江贺年的礼物,听说药人出现,特地带着他赶过来,他此前一直被陷害,如今也该来看看他们狼狈的样子。 “你,你们!”秦泓朝后退一小步,躲在药人身后,看着一身红衣的江贺年,十一年了,他似乎没什么变化,依旧如此俊美。 这个感觉何其熟悉,前两世自己就是这样,被陷害,被追杀,如今却成了局外人,看着他们被追杀,不由得出现调笑:“正道,也不过如此嘛。” 这一句话,叫清扬盟主羞红了脸,这些日子,杀害江湖人和无辜百姓的,居然是自诩正道的秦泓,反倒是桀教,一心追查药人的下落。 到最后,被自己搭上,也死了不少人。 “江贺年,你来得好啊!”秦泓突然想到什么,仰天大笑起来:“你来了,我就可以把他们全部杀掉,嫁祸到你的身上,这样你和那个莫之阳,就会成武林公敌。” 说完,笑得癫狂。 这样的话,自己听过两遍,甚至还经历过两遍,本该内心毫无波动的他,突然有点生气,因为这个小人,谈及阳阳。 “是吗?”江贺年从腰带抽出一把软剑,一振臂,那软剑瞬间变硬:“那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杀了谁。” 莫之阳提着草鱼,就坐在小板凳上吃瓜,看着自己家男人,在人群里姿态潇洒,也不着急,反正早就将对付药人的办法告诉他,这点小事,也不需要自己动手。 一人就将全部药人拖住,杀了个片甲不留。 清扬掌门看着在远处的秦泓,一咬牙,持剑朝人攻去,秦泓被袭击,下意识的用剑挡开飞过来的剑刃。 结果在下一秒,就被刺穿腹部,呆滞的看着面前的师父,养育自己三十年的师父。 “该由我来清理门户。”武林盟,桀教的人,多少死在他手上,清扬掌门冷眼看着他断气,抽回长剑。 带头的人死了,又有江贺年的加入,局势一下扭转过来 这竹筏没竹竿撑动,速度变慢,顺流而下到和他们平行的位置,再慢慢朝下,拉开一点点距离。 江贺年一转身,就看到阳阳百无聊赖的坐在竹筏上,撑着下巴,怕人等急,长剑割破最后一个药人的咽喉,也不顾不得什么。 一跃离开地面,到竹筏上:“阳阳。” “嗯。”莫之阳举着草鱼,鱼已经奄奄一息,抱怨道:“你看,鱼快死了。” 见他不高兴,江贺年走过去,一把揽住的腰亲一下:“马上回去,等回去吃完鱼,要跪还是要骂,听你的。” 这两人的出现到离开,都如此突兀,就好像他们过来,是为了抓鱼,然后顺手帮解决这个麻烦。 但经历此事之后,武林盟与桀教冰释前嫌,没有之前剑拔弩张的气氛,但也说不上交好。 这一世,还是莫之阳先死,寿终正寝并无遗憾,临死前系统突然查到bug,是数据传输错误,其实江贺年重生了两次。 “艹!重生还能买套餐的吗?”莫之阳临死前就是这样的想法。 ABO:其实我是你舅妈!(一) “莫之阳!” 听到耳边的声音,莫之阳睁开朦胧的睡眼,从课桌上抬起头,水润润的杏眼盯着他。 “你是不是叫人把阿容的课本偷走的?”肖毅看着面前的人,被他无辜的大眼睛看得有一瞬间的失神。 莫之阳揉揉惺忪的睡眼,看着面前站着的两个人,然后把目光都落在肖毅身后的,一脸委屈的清秀男人身上。 他睁着大眼睛,小鹿受惊的样子,看起来就好像被谁欺负一样。 这无辜的水眸,这可怜兮兮的表情,莫之阳几乎一瞬间断定:自己遇到同行了。 见他打量身后的人,肖毅一步上前,挡住他的视线:“你又要欺负阿容?” 一直不说话的白容,伸出手轻轻拽了一下他的衣服,用着哭腔说:“肖哥哥,我们回去吧。”眼底,闪过一丝得意的神色。 这一场表演,太过刻意,看来是个新手,莫之阳心里点评着这个叫阿容的白莲花。 这个任务还是白月光,但悲催的是,自己才是那个被顶替的白月光,幼年时原主和肖毅相遇。 后来作为男主的肖毅,就一直记得记忆里一个软软甜甜的小可爱,遇到白容之后,因为他身上的信息素,以为他就是记忆中的那个人。 可原主暗恋肖毅,作为系里的小霸王,就一直欺负白容,白容有手段,一直绑住肖毅,最后和他订婚。 在属于他们的订婚宴上,给原主下i药,让他被几个beta强,还设计让所有人看到,最后原主死在医院。 而白容,顶着白月光的身份,和肖毅幸福快乐的在一起。 “你怎么不说话?”肖毅看他发呆,剑眉皱起来,身上属于alpha强势的气压,叫人不舒服。 可莫之阳还没分化,根本不受影响:“啊?我走的时候,看见他把课本丢到楼梯拐角的。” “我,我没有!”白容像是被戳穿心事,脸涨红起来,又用哭腔去反驳:“肖哥哥,我没有。” 一个是劣迹斑斑的小霸王,一个是单纯无辜的小可怜,肖毅当然信白容:“你丢了他的课本,居然还污蔑他!” 莫之阳也没回答,撑着下巴仰头看着他,眨巴着杏眼:让爷爷教你怎么做白莲花吧,孙砸。 这个人突然看着自己,让肖毅有点奇怪,他被叫做奶霸王很贴切,长相可爱,白嫩的脸蛋还挂有婴儿肥,大眼睛忽闪有神,水润的红唇笑起来可爱。 但是,如果你被他软萌的外表所欺骗,会被揍的很惨,十九岁的他还没分化,却揍过很多alpha。 那双眼睛有神又可爱,肖毅被看的眼热,为掩盖自己的情绪,轻哼一声:“你看什么?” “不看就不看嘛。”莫之阳嘟着嘴,收回目光,随手翻着手上的课本,却还是忍不住眼角余光去瞥他,被抓包后,脸就红。 来的时候一肚子火,却被他可爱的样子抹的差不多,冷着脸警告:“你别再欺负阿容了。”但声音,已经没有怒意。 莫之阳知道,是时候反守为攻,低着头用略带委屈的声音嘟囔:“我说我没有,你就不信,他一说是我你就信。” 这? 这句话说得有技术含量,听着是抱怨,实则揭发肖毅的偏袒,大学教室人很多,刚下课,还有不少同学没走。 一瞬间,肖毅红了脸,阿容白了脸。 这肖毅可是学校有名的alpha,大家听到这句话,也开始议论纷纷。? ABO:其实我是你舅妈!(二) 讨论声越来越大,恰好上课铃响,救渣攻贱受逃离这尴尬的境地。 目送两人离开,莫之阳表示:狗东西,敢跟我对线? 一转头就发现同桌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他很奇怪,一直带着口罩,黑框眼镜遮住眼睛,刘海长长的盖住额头,打扮老土。 被看的不舒服,莫之阳朝他扬起拳头警告:“再看把你头儿锤爆!” 那个奇怪的同桌,似乎知道怕,垂下头继续记笔记,手“害怕”得发抖。 见警告见效,莫之阳也不管这一节是什么课,趴到桌子上:这个位面的任务,很不喜欢,虐白莲还好,可是…跟白月光幸福快乐在一起,跟那个肖毅吗? 谢谢,有被恶心到。 “宿主,我觉得你不对劲,你以前都不是这样的,接到那么简单的任务,不高兴吗?”系统能敏锐的察觉他内心对任务的抗拒。 莫之阳没有回答,趴在桌子囫囵睡觉,管他是谁的课。 戴口罩的男人,颤抖的手总算平静下来,强忍着激动:阳阳好可爱!挥舞着拳头的样子又奶又凶。 大学是分区的,因为怕信息素影响,alpha、beta和omega分开校区,莫之阳还没有分化,所以入学时就分在beta区。 这个学校也有不公平的地方,A区和O区享受最好的资源,B区就混吃等死。 老师一进来就看见第一排趴着的脑袋,刚要当着全班五十多人的面呵斥,就对上他同桌的眼睛。 被那个戴口罩的男人警告的看了一眼,一瞬间怂,知道这位可不好惹。 一觉睡到下课,莫之阳伸着懒腰起来,看见自己面前的作业本,翻开一看是物理作业,瞬间吓出双下巴。 “那么难。”莫之阳随手就把作业丢给同桌:“喂,帮我做作业,否则我揍你!” 看着他害怕得颤抖接过作业,莫之阳心满意足的离开去食堂吃饭。 那个奇怪的同桌,双手捧着作业本,激动得无以复加,全身颤抖:“等了那么久,阳阳终于来了。” 莫之阳插着牛仔裤的口袋,抄近路走进小树林,往食堂走去。 “你是不是不想做任务?”系统突然发问。 啊这? “我对任务没什么抵触,但我对肖毅很抵触。”那个男人,一看就不合心意,要和他幸福快乐在一起,莫之阳想把他按进马桶溺死。 “白月光就一定是肖毅?”系统不假思索,可说出这句话时才惊觉自己说漏嘴。 这话有猫腻,按照莫之阳对系统的了解,这个大嘴巴,脱口而出的远比思索再三的话有可信度。 可看他的反应,似乎自己是不该知道的,决定当做没听到,但已经悄悄记下来。 出神时,就被远处若有若无的呻吟声唤回神智,这园区是三区交界,不少偷腥的人来这里寻求刺激。 可那个呻吟有点熟悉,莫之阳有点奇怪,本想着去看看,结果朝里没走几步就被人拦住,是四五个面生的alpha。 “这不是B区的奶霸王吗?”为首的那个头头吊儿郎当的。 另一个染红头发的出来附和:“19岁还没分化,要么是废物,要么是垃圾。” “哈哈哈哈,废物你好!” 莫之阳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这些人调侃自己,不为所动。 “你知不知道里头是谁?是肖少爷和他的姘头,你去看活春宫?”红毛说着,伸出手朝他脸蛋去:“要不,我们陪你玩玩,虽然没有分化,但是我们不嫌弃废物,能玩就行。” 眼见那个男人要来推自己,莫之阳用一秒决定自己是打还是不打。 手伸出去一把吊住他的手腕,往自己身上扯,一抬脚直接踹上他的腹部,又快又狠:“行啊,我来陪你们玩玩。” 原主人设就是奶霸王,那打人,也不算是违背人设。 他们似乎早有准备,四个人人团团围住,一个拳头挥过来,莫之阳侧头躲开,抓住他的手一个过肩摔把人撂倒。 这几个虽然都是alpha,但是也是废物,真的打起来,也就几下的事情,全都被撂倒。 “连废物都打不过的alpha,连废物都不如!”踩过一个人的肚子,莫之阳离开小树林,对于之前的呻吟,也知道是谁。 这根本就是白容针对自己的一个局,和他野战的估计也不是肖毅,甚至谁都不是,他对着空气嗷嗷叫,嘶~口味独特。 他的目的就是通过这群混混,告诉自己,他和肖毅现在的关系,企图让自己吃醋,变本加厉的欺负他,这样他才能借此和肖毅卖惨,然后寻求帮助最后和他真的啪啪啪。 原主性格冲动,所以才会屡屡上当,但这样的手段,在莫之阳看起来,有点幼稚。 果不其然,自己打alpha的事情,又传出去。 这消息跟雪花似的,一眨眼就把整个淮陵大学盖住,莫之阳从食堂回教室,路上不少人指指点点。 这速度,要是没有人推波助澜的话,莫之阳是肯定不信的。 但也不是大事儿,反正自己奶霸王名声在外,怎么着都无所谓。 “肖哥哥,听说莫之阳又把几个alpha给打了。”白容和他并肩走着,垂着头,语气带着些许害怕,恰到好处的抬头看着他。 被他湿漉漉的眼睛看得有点虚荣心,肖毅道:“这个人有暴力倾向,确实很可恶。” “那肖哥哥能不能送我回宿舍,我怕遇到他。”白容说的小心翼翼的,带着卑微的祈求。 “嗯。”肖毅没拒绝,作为一个护花使者,很自然的应下。 莫之阳选读的是机械工程专业,物理肯定是要会的,可那是原主,自己会个屁物理,可这电路图又得画。 于是把目光放在自己戴口罩的奇怪同桌上,笑眯眯的一把勾住他的肩:“嘿,帮我个忙呗。” “唔?”口罩同桌“吓”得全身瑟瑟发抖。 莫之阳觉得他有点奇怪,是害怕自己吗?哎嘿,那就可以为所欲为,于是沉着声音:“这个电路图帮我画,否则我揍你。” 说完,把作业丢给他,转身离开教室回宿舍。 颤抖着双手接过图纸,口罩男看着他出教室,身上还在抖:刚刚阳阳搭自己肩膀,好想把他按在书桌上艹,看他奶凶奶凶的表情哭出来。 他不是怕你,是想艹你啊! 咽下口水,试图把欲望也一并咽回去,这个时候,阳阳还没有分化,这样会伤到他。 眼看着他离开,看了看手表,薄司御记得今天还有个会议要开,算了还是明天搬宿舍,和阳阳住在一起,说不定能看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学校的后门窜出去,再窜到一个飞行器上,还没坐稳,黑色的盒子形状的飞行器就离开地面。 “薄元帅,您整天躲在这个大学里做什么?”李少将看着面前摘掉口罩的大帅哥,兀自叹口气。 要让整个星际的人知道,三十二岁的元帅大人,不要脸的篡改年龄,为的就是进这所普通大学,只怕得活活笑死。 摘下口罩的薄司御露出那张引人注目的帅脸,轮廓深邃硬朗,剑眉星目,是所有人的梦中情人。 薄司御撩起额前的刘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表情冷漠淡然,声音低沉透着一股威严:“闭嘴!” 不怒自威,李少将不敢在放肆,低下头。 本元帅追媳妇,要你管? 薄司御收回目光,冷着脸靠在皮制的椅背上,满脑子都在回味,阳阳刚刚搭在自己肩膀时的体温,真不知道他分化后是什么味道? 是第一个位面的草莓味?还是第二个位面的小糖精? 算了,阳阳什么味道自己都喜欢,薄司御闭着眼睛,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幻想里,他已经把阳阳酿酿酱酱无数次,老色批石锤。 四人间的宿舍空空荡荡的,本来是有室友的,但都被原主给吓走。 洗完澡躺在床上想任务,这个肖毅在学校可谓是风云人物,除长相帅气,能力不错之外,最大的原因是那他的舅舅,星际联盟的元帅。 那才是真正的风云人物,三十二年母胎solo,迄今单身,是无数所有人的梦中情人,但是莫之阳没想太多。 他侄子都那么讨人厌,估计舅舅讨厌加倍。 算了,先虐萌新,让他知道社会险恶,至于那个肖毅,实在不行掐死算了。 确定好目标之后,心情也欢喜,至少忽略这个和白月光快快乐乐在一起的任务,其他的任务都是完美的。 现在该想想,怎么虐萌新了。 白容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大佬盯上,还满心欢喜的和他的肖哥哥发着信息调情。 Omega一般都是娇弱且珍贵的,所以哪怕是alpha都是轻声细语的,可此时,一个娇弱的Omega,却被堵在厕所隔间里。 “你们要做什么?”白容可怜兮兮的看着围住自己的几个beta,揪着自己的白衬衫不知所措。 其中一个穿着红色T恤的beta,照着他的脸狠狠甩了一巴掌:“叫你装可怜!” 白容被打蒙,他们收了钱,怎么敢真打金主?? ABO:其实我是你舅妈!(三) “你们,你们做什么?”白容捂着左脸颊,那一巴掌极为用力,到现在脑子都是嗡嗡的。 红色T恤的男人,扬起拳头朝着他腹部就是一下:“打你!” 说完,其他几个人三拳两脚都上来,只是很默契的避开脸部,在身体其他部位,但也没有过火,没有实际性伤害。 打过之后,几个人嚣张的溜达离开,只留下白容一个人在厕所。 咬牙切齿的扶着墙站起来:“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他们就真打起来。” 明明自己给过钱,就一两个巴掌算了的。 白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害,没什么痕迹,再抚上脸颊,因为那一巴掌脸颊肿得老高。 嘴里腥甜,想了想还是不能浪费这个机会,来个假戏真做也好,只能强忍着身体伤痛,一瘸一拐的去找他的肖哥哥。 第二天下午才有课,莫之阳回到学校,这一次是文化课,自信自己可以不睡觉。 刚一坐下,屁股还没捂热,就看到肖毅带着他家一脸伤痕的小婊贝气冲冲的来。 “莫之阳,你什么意思?”肖毅重重的啪一声拍在桌面,那双人桌抖了抖。 “喂,你什么意思?”莫之阳皱着小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个人,把目光落在他身后的人:“哦吼,你怎么牵了头猪出门?” 果然,这句话一出,白容眼泪吧嗒吧嗒,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掉下来,抽噎起来:“肖哥哥,呜呜呜~~” “别怕。”这一哭,把肖毅的保护欲都哭出来,将人护在身后:“莫之阳你什么意思?” “不是,你没头没脑的,莫名其妙的就说我什么意思,我哪里知道你们什么意思,要是我知道什么意思,也不至于问你什么意思啊!” 这一串绕口令,一瞬间把其他人都整懵。 这时候教室也渐渐有学生进来,看到又是这两个人,倒是很奇怪,这一对,怎么老是来这个班里找一个没分化的废物麻烦。 白容眼尖,看到一个走进来的男人,他挑染的一簇白色头发,瞬间认出来,本来想大骂,可看到身边的肖毅,又装作委屈兮兮的,躲到他身后:“肖哥哥,就是那个挑染头发的,他们打我!” “谁?”肖毅扫了一圈教室,就发现四五个人围在一起说话,其中一个确实挑染白头发:“你过来!” 这样命令式的语气,叫人很不满,但beta作为普通人,没有办法像alpha那样。 姜箫很听话的走过去,但是表情难掩不屑,走到面前,双手插兜:“尊贵的肖少爷,什么事?” “你打了阿容?”这副表情,激怒肖毅,语气也变得极差。 白容躲在他身后,按照自己安排的,这几个人会指证莫之阳指使的,一个没有分化的废物,如果被抓到欺负omega,那是会被开除的。 这才是,自己真正的目的。 “肖少爷,你是不是疯了?”姜箫有点生气,拍一下拍响桌子。 这一下倒是真把莫之阳吓到了,没想到这个家伙戏挺足。 一旁戴口罩的老色批,看阳阳抖一下,心肝都颤了,好想把他拥入怀里亲亲安慰,不行,要克制!要是让肖毅认出来,就麻烦了。 “我一个beta,怎么敢去欺负他,我可不想退学,你虽然是alpha,但也不能随便污蔑人,你每次都带着他来找我们麻烦,可我们又什么都没做,因为是beta就要受害吗?”姜箫声音极大,引得教室所有人都看过来。 慢慢的,三五成群之间传出议论声,本来这种歧视就一直存在,很多beta都憋着一口气,极易被煽动。 如果涉及这个问题,肖毅也不敢随便说话了,否则会被问责,这是社会和谐的问题。 “我真的没做什么,只是你,不管他发生什么事情,都说是我,我招谁惹谁了?”莫之阳瘪着嘴,有点委屈。 这时,老师进来了,看到这一对不属于这的人,皱着眉:“两位同学,怎么在这里?” “没什么。”肖毅带着他离开,最后眼睛却跟钩子似的,抓了莫之阳一眼,似乎在怀疑什么。 莫之阳正大光明的和他对视,坦坦荡荡的眼神,没有藏一点点谎言。 这两人的对峙,都落在一旁奇怪同桌的眼睛里:怎么跟自己未来舅妈说话呢?迟早把两个人流放到莽荒星球。 薄司御看方才闹了一通,又怕人不高兴,就把昨天连夜画的作业拿出来给他:“嗯。” “那么快?”莫之阳接过A3纸,果然画好,而且干净漂亮,忍不住夸一句:“好厉害啊。” 如果阳阳能在床上夸自己很厉害,那就更好了,老色批如是想! “嗯。”薄司御点头接受他的夸奖,比打了大胜仗还要欢喜,眼镜片都挡不住快乐的神色。 教学楼的天台上,莫之阳当着几个同学的面,拿出私藏已久的薄荷烟。 “我就说那个什么白容,为什么突然给钱叫我们欺负他,原来是想要把我们开除!”姜箫说着,狠狠地朝地上啐了口:“要不是你提醒,我们就都被开除了。” 莫之阳抽了口烟,靠在围栏上:“嗐,欺负Omega,连A区的人都要记大过,何况是我们这些B区的。” 这条计策有点歹毒,白容故意给钱,让他们欺负自己,再跟肖毅打报告,让他来出气,最后他们指认自己,肖毅肯定会联系学生会和老师,最后几个人一起被开除。 要不是自己提前发现,这几个人都得被算计死,搞自己就算了,还搞其他人。 “以后还是乖乖学习,这事儿过去就过去,也别想着报仇之类的,没必要。”莫之阳有点担心他们。 这几个二十岁的人,肯定冲动,要是咽不下这口气去报复,最后前途尽毁,实在没必要,虐萌新这种事情,交给自己好了。 姜箫看着面前这个抽烟的同学,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你这个朋友,我交了,其他人呢?” 说着,扫了一圈其他四个。 “肯定是听老大的。”其中一个微胖的男孩子,笑得憨态可掬。 对于他们的圈子,莫之阳没什么兴趣,回宿舍时,却发现门开了,瞬间警觉起来:这宿舍只有自己一个人啊。 推开虚掩的门,吱呀一声,屋里的人也瞬间回头看。 “怎么是你?”莫之阳看着屋里戴口罩的奇怪同桌,有点摸不着头脑:“你怎么住宿了?” 薄司御手里拽着一件略显土气的天蓝色衬衫,有些无措的看着面前的人,点点头回答:“嗯。” 看着面前瑟瑟发抖的人,莫之阳就搞不明白,他那么害怕自己,怎么还敢和自己同一个宿舍?算了,也不管就行。 薄司御紧紧抓着衬衫,“害怕”得全身轻颤:忍住!不要扑倒他,不要吓到阳阳。 是不是自己欺负他过了? 这家伙一看到自己就哆嗦,好像除了威胁之外,就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算了以后别那么过分:“你住就住吧。” 说着,就去拿衣服准备洗澡。 阳台浴室外若隐若现的水声,薄司御能幻想出来,那温水抚过肌肤的痛快,贪婪的吸一口没有味道的空气,好像能嗅到属于阳阳的味道。 那水理应比自己的手掌要温和些,划过瓷白的细腻的肌肤,从胸口到腰间缓缓向下,有时候色i欲不仅只能看到。 十八年,等了十八年,终于可以把人拆吃入腹,但也不能太着急。 洗完澡出来,莫之阳看他就呆坐在床铺上,也不知在做什么,把毛巾一扔:“喂,我去食堂给你带饭。” 等薄司御回神过来,人已经走出去,趁着现在先去洗个澡。 这浴室有点小,但都是阳阳的味道,墙角的沐浴露是阳阳的味道。 浴室里的喘息声有些不寻常,时轻时重的总叫人浮想联翩,带着轻轻的喘息和一句句呢喃:“阳阳,阳阳~” 水声混合着其他靡靡之音,哪怕不探寻都知道里头的人已经动情。 莫之阳提着打包的饭盒回来,一推门,就看到这家伙已经戴着口罩在学习:“饭买来了,你现在吃吗?” “嗯。”薄司御转头看着他进来,心神都被他的动作摄走,哪里还记得吃饭这件事。 随手把饭盒丢在他的桌子上:“吃吧,钱记得还我。” 放下饭盒的,莫之阳却没有马上离开,其实还挺好奇他长得什么样的,这个人看起来很高,肩宽腿长,身材极好, 只不过他好像一直带着口罩和眼睛,叫人看不清什么长相,有点好奇:“你,吃饭也戴口罩吗?” “唔。”薄司御摇摇头,却不敢拿下口罩,自己虽然出现在民众的面前的机会不多,但是难保阳阳看过自己演讲。 他越捂着,就叫人越好奇。 把打包的饭盒拿过来,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你就真的不打算吃饭?”你吃饭,总该摘口罩了吧? 在他灼灼目光的注视下,薄司御缓缓的把手放到口罩上,犹豫不决。? ABO:其实我是你舅妈!(四) 莫之阳满眼期待,见他手放到口罩上,还以为要拉下来,结果就看到他捂捂得更紧:“你要是不想摘的话,也没事儿。” 再纠结下去,就成烦人精,回自己床上躺尸。 他不高兴怎么办? 薄司御有些局促,怕他不欢喜,可又怕暴露身份,只得将情绪咽回去,警告自己不要乱来。 初夏时节,太阳还不是那么咄咄逼人,微热的风吹散海棠,树上的蝉,叫的越发有腔调。 一天之中24小时都适合睡觉,莫之阳踹开被子,翻个身睡过去。 耳边呼吸声逐渐平缓,薄司御站起来,走到他床前,宿舍是上床下桌,两个人的床就在对面。 弯腰把他乱踢的拖鞋摆放好,走到床边:“怎么不盖被子?” 此时的薄司御,俨然一个老妈子,轻手轻脚的把空调被给他盖上。 这宿舍就两个人,彼此呼吸交织,能安抚薄司御躁动的情绪,故意的把宿舍所有人支走,还是有点用的,当然以后会更有用。 两个人嘛,肯定方便些。 这一觉睡得痛快,莫之阳伸着懒腰起来,就看到对面桌子上伏案认真的同桌,爬着梯子下去:“我洗漱一下,然后出门。” “去哪里?”薄司御脱口而出,可问出只后,才惊觉不妥,忘压声音了。 这声音听着怪好听的,不由得对他的长相越发好奇,只是人家不摘口罩,总不能霸王硬上弓。 正刷着牙,听到有敲门声,莫之阳主动过去开门,一看门口来者,有点意外:“你干神马?” “我,我是来说对不起的。”白容扭捏着,手不停搅着衣角,声音还隐隐带着哭腔。 不知道的,还以为被欺负的多惨。 他不是刚作过妖吗,怎么又来? 莫之阳嘴里含着泡沫,猛地一口全都照着他的脸上喷过去:“你要来说什么?” 措不及防的被喷了满脸的牙膏沫,白容愣在原地许久,正要哭出声来,结果那个喷人的反而哇一下哭出来。 “哇,呜呜呜!” 他一哭,把白容想好的台词打乱,无措的看着哇哇大哭的人:“你,我还什么都没做啊!你哭什么?” 莫之阳左手右手拿着牙刷,左手扶门,才几瞬息的时间,就把眼睛给哭红,鼻头也红彤彤,看起来怪可怜的:“我呜呜呜,你来干什么?” 一口气差点没给背过去,白容被他整的无奈,只好也憋红眼眶,期期艾艾的控诉:“我知道你......” “呜呜呜~~”他一说话,莫之阳哭得更大声。 白容看他稍微小声,才继续说:“我知道你很讨厌我。” “呜呜呜呜!” “ 你够了没有!”白容被逼急,自己一说话他就故意哇哇的哭大声,一说话就哭大声,故意耍自己呢。 等得就是这个时候,莫之阳哭得更凶了,扯开嗓子嚎得声情并茂:“你吼我,你吼我呜呜呜~~” 白容要被他气得心梗,自己做白莲花那么久,屡战屡胜,没想到被这个傻i逼摆了一道。 眼看这左右两边宿舍的人都探出头来看,这场景,莫之阳哭得那么惨,那白容就站在门口,顺理成章的就以为是他把人弄哭。 关键是这奶霸王不动手的时候,实在是太可爱,如今哭得撕心裂肺,眼眶红红的,泪珠跟不要钱似掉,任谁看了都会被迷惑。 “我,我什么都没做啊。”白容收起凶相,恢复那可怜兮兮的表情,无措的看着周围,紧张到缩起肩膀。 这副模样,很容易激起别人的保护欲。 只不过,他遇到个手段更高的。 莫之阳看风头要转,扯开嗓子:“哇,呜呜呜~他凶我,呜呜呜!” 再看奶霸王,哭得更是声嘶力竭,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儿,这下所有人都觉得是他可怜一点,毕竟哭得那么凶。 刚从厕所里出来的薄司御,听到这撕心裂肺的哭声,心疼的不行,快步过去,见阳阳在哭,不由分说斥责:“你,滚!” “你!”白容一滴清泪,终于从眼眶滚下来。 但一滴水怎么比得上雷阵雨? 莫之阳哭得脸颊都是泪渍,呜咽的抽泣:“他凶我,他刚刚凶我,说是我配不上肖毅,呜呜呜~~” 这些话,我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白容摆手辩驳:“我没有!” “你,滚!”薄司御将大哭的人揽入怀里,冷下声音。 白容已经分化,能感知信息素的不同,骤然对上他的眼神,心里一颤,好像四肢被他的目光钉在原地,完全没办法反抗,那种感觉很可怕,虽然只是一瞬间。 显然意识到这个人不好惹,白容没有犹豫,一跺脚转身小跑离开。 人一走,这戏也没得看,其他人纷纷缩回宿舍。 薄司御见他哭得撕心裂肺,心里也抽疼,护着人关上门。 门一关,莫之阳突然止住哭声,推开抱住自己的人,转身笑嘻嘻的去刷牙,哪里有半分伤心难过的样子。 “你?”薄司御低头看了看空荡荡的怀抱,再看他明明泪渍还没干,怎么就能笑起来。 莫之阳漱口洗脸回来,再看他还呆呆的站在原地,脚下生根一般推都推不动:“我怎么了?” “你刚刚哭得那么大声,然后就......”薄司御不知道这种操作叫什么,但就是很莫名其妙。 说着,迎上他的笑脸,突然感觉自己刚刚心疼的情绪,打水漂,连个响儿都没有。 “我只是哭一下意思意思,没有一条法律规定人不许哭吧?”莫之阳知道,不仅会哭的孩子有奶吃,长得可爱的人,哭的大声的更有奶吃。 小白莲们要牢记: 哭,一定是要分情况,分对象,分场合,分对手,不同的情况不同的哭法,需要临场发挥,审时度势。 会哭的白莲花,才是好的白莲花。 看着他还没缓神过来,莫之阳为他祈祷:希望这家伙别被我弄死,自己不想住凶宅。 系统出来附和:我也不想。 这时间差不多,莫之阳伸手捞起床上的白色T恤,当着他的面换衣服。 这一个刺激还没过,更大的就来了。 薄司御看着面前的人,他居然当着自己的面,脱下身上的衣服,每一个动作在自己眼里,都成了慢动作。 撩起衣服,就看到紧实纤细的腰肢,胸口点缀的红果,纤细的脖颈,一一展露在自己面前。 然后白色的棉质T恤,又将所有的美景盖住,挡住窥视的眼神,将春光包裹。 莫之阳换好衣裳,看他好像没从刚才的刺激里回过神来,也不管他,插着口袋晃悠悠离开宿舍。 等人走之后好久,薄司御回神过来,摸摸痒痒的鼻子,赶紧摘下口罩,糊了一口罩血,赶紧去洗脸。 洗完脸回来,才惊觉人不在,点开智脑调出学校监控,薄司御为了时刻把握媳妇的动向,居然不要脸的直接黑进学校安保系统。 眼看着阳阳朝器材室去,还有点担心,这器材室离这里挺远的,又偏僻,去那里做什么? 薄司御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忘记,智脑屏幕右下角的日期显示是4.12,才想起来:“今天是阳阳分化的日子。” 按照剧情,他会是今天分化,然后遇到去找白容的肖毅,然后两个人...... 这剧情自己岂不是要戴绿帽子?这怎么可以,抄起口罩就冲出去。 莫之阳是去赴约的,今天下午,姜箫说要请自己吃夜宵,就在器材室,有夜宵不吃那才是憨憨,于是就应下,特意换上一件旧的T恤和运动裤。 刚走到器材室就闻到一股很香的烧烤味,莫之阳瞬间精神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跑,朝香味源头跑去。 哪里还是五个人,在器材室的门口那两个以供休息的长椅上。 “不错嘛!”莫之阳凑过去,看见这几份烧烤,还有啤酒,馋虫一下就被勾起来:“成是不赖。” “那可不,这可是姜哥去外边买回来的,我们跑了好几趟呢。”小胖子说到姜哥的时候,眼睛总是亮亮的,好像装着什么宝贝。 “来吃!这一顿算是你帮我的答谢。”姜萧知道,今天要不是他,自己肯定被开除。 几个都是大学生,酒量还不好,一个人一瓶啤酒,都开始有点晃悠,六个人谈天说地的,在说未来做什么。 其实,大家心里都默认,一个beta能做什么?但想都不敢想,那才是真的做不了。 大家畅所欲言时,唯独小胖子笑得一脸迷糊:“姜哥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莫之阳看得很多,心性早就不是大学生那样冲动单纯,不过,现在看着他们也挺快乐的,最后几个人喝的迷蒙回去。 “今儿老百姓,真呀真高兴。”莫之阳望着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的老长,衷心希望这几个年轻人心想事成。 把垃圾收拾干净,点根烟慢慢踱步回宿舍,烟雾杂糅进夜色的薄雾里,缓缓升起。 “系统,为什么我感觉有点热啊?”莫之阳走到一半觉得不对劲,扯着袖口。 系统弱弱问一句:“你要分化,我该准备些什么贺礼?”? ABO:其实我是你舅妈!(五) “分化?!”这简直是当头棒喝,莫之阳拿烟的手微微颤抖,一时说不出来半句话。 一般分化时都会发情,如果没有抑制剂的情况下,就是只有Omega,或者是Alpha才能抑制的,按剧情自己是omega,那就是和alpha,或者是beta。 草! 低头看看自己,除去衣服就是手上那根烟,没有准备抑制剂,问系统:“尼古丁有用吗?” “有啊,事后的时候抽一根,挺爽。”系统现在还不正经。 随着身体越来越燥热,手颤抖的越发剧烈,莫之阳环顾周围,这里是教学楼和教学楼之间的小径。 两旁树木茂盛,灌木丛也很高,但这里也没有藏抑制剂啊! 因为是分化时发情,来的迅猛,跟抽烟似的一股就窜到脑子里,把意识挟持,慢慢的失去自控力。 这样的感觉汹涌的像是海啸一样,人类的脆弱的理智根本没有办法抵抗,没一会就被本能裹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要死要死了!”莫之阳腿一软,跌坐在地上,连夹在手里的烟都掉到地面上,眼前逐渐模糊,但能分清楚,这里是omega的地盘。 因为是omega的底盘,就没有抑制剂和alpha,这特么不是要我老命嘛,淦!我得忍一下,去看看有没有路过的omega来帮个忙,施舍点抑制剂也好啊淦! 不过半分钟的时间,身体就逐渐不受控制,一股邪火从心口一直烧到脑袋,晕晕乎乎的像是喝醉一般,“唔…” 咬破舌尖,用血腥味和痛感保住残存的理智,心里告诫自己:忍住,忍住! 再不济也不能在这里,莫之阳强撑着让自己站起来,可一起来,眼前一片天旋地转,超前踉跄好几步才站稳。 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熟悉的声音呼喊,“阿容,阿容。” 不属于自己的声音,瞬间叫莫之阳打了个机灵,分辨出来是肖毅,肖毅是alpha。 身体的欲望远快于意识,迈开软成面条的腿,朝那个声音颤巍巍的走过去。 绝对不能让肖毅那个狗东西占便宜! 这个念头此时无比强大,竟生生抑制住身体原始的欲望,把脚步截停,可那声音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拐过来。 莫之阳正担心身前即将到来的危险,却忘了注意身后靠近的人。 在肖毅拐过来的上一秒,一只大手从身后捂住嘴巴,就这样被拖进两旁的灌木林里。 肖毅拐过来,发现这里一个人没有,可是空气里残留淡淡的甜香味,这个味道有点熟悉,不知道是哪个omega发情,和野男人在这里野i战。 心里有些不屑,朝着小路一直朝着小路超前走,也不知道阿容在哪里。 被捂住嘴的莫之阳,在接触到身后人的胸膛后,有种熟悉的感觉,身子一下软了,连挣扎都不记得。 薄司御听到脚步声消失,才放开捂着他嘴的手,轻柔唤一句,“阳阳。” 这个称呼,这个声音好熟悉。 莫之阳像个草莓软糖一样,倒在他怀里,全身散发着不同寻常的甜香味,颤抖着声音问,“是,是谁?” “是我,是我阳阳。”薄司御抱着人,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灌木丛很高,把两人遮得严严实实。 你特么不说你名字,我怎么知道你是谁?! 脑子乱的很,身后alpha的气息越来越浓,莫之阳意识越发混乱,眼前模糊,却依稀能甄别出几张脸,“呜呜谭综,陛下,呜呜呜~” 哭噎的朝着空气乱抓,好像能把嘴里说着的人从空气里揪出来一样。 “是我,阳阳都是我。”薄司御左手把人按住,右手顺着过去,扣住他的手腕,把手拉到自己的脸上,“阳阳,是我。” 与此同时,薄司御更兴奋,心跳得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硬,他是喜欢自己的,不管哪个,都是喜欢自己的。 摸到一个口罩,莫之阳不满的扯下,动作粗鲁,指甲隔着口罩在他的俊脸上划出两道红痕。 口罩?那个奇怪的同桌。 莫之阳挣扎着坐起来,与他面对面,手颤抖着抚上他的脸颊,滑过鼻梁的时候,轻轻唤了句,“谭综?” “我在的,阳阳。”薄司御闭着眼睛享受他的抚摸,指腹滑过的地方,都好像能烧起来一样。 十八年,我一直在等你来。 “江贺年!”莫之阳拂过他的睫毛,睫毛眨一下滑过指腹痒痒的,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糯糯的嗓音,“陛下~” 空气里草莓奶糖的甜味浮动,刺激神经,夜色与春色交织,正好将情欲盖住,不为人知。 “是我,阳阳都是我。”薄司御抓着的手,因为信息素是自己喜欢的人的,所以也放任自己沉溺在这个甜腻的味道里。 贪婪的掠夺刚分化新鲜的甜香味,“草莓奶糖味儿,果然是我的草莓奶糖精。” 莫之阳不知道抱着自己的是谁,只是好几个脸一直闪来闪去,然后慢慢定格成一个新面孔,和其他人都不像,但是能辨认出是他。 好像灵魂已经交融似的,那气味闻一下就知道。 跌在他怀里,全身时冷时热,颤抖着想要找个窝钻进去,最后只把自己送到男人怀里。 “阳阳。”薄司御半抱住他,宠溺的喊着他的名字,这辈子所有的包容,都给了怀里这颗草莓精。 肌肤接触到他的唇时,莫之阳闻到一股轻轻浅浅的绿茶味儿,能释放信息素,能闻到信息素,那就证明彻底分化完成。 但是,绿茶味的,到底是谁啊,有信息素的,那应该是alpha,但是这里是omega的底盘,哪里来的那么霸道的绿茶味。 “唔~”直接双手环住那个人的脖子,什么狗屁白月光,爷要的是他! 薄司御将身上的老旧衬衫脱下来,铺在地上。 这秘境,实在是美妙,从里到外都是绝色。 让人忍不住陷进去。 陷进去,再出来,像是脚板踩过湿黏的泥土。 动作和声音,引出百灵鸟的声音,轻喘浅吟,唇齿间藏着整个春色,叫人听过之后,也觉得春天来了。 肖毅那边找不到人,又折返过来,结果路过那片灌木的时候,又闻到一股奶甜的气味,只不过这一次掺杂着其他的酸甜的味道。 闻起来,有点像草莓奶糖,于是站定在灌木前,左右查看,漆黑一片,没有发现人影。 “也没听过学校哪个Omega是草莓奶糖味儿的啊。”信息素大都都是天然的味道,比如草木花香,或者是水果香味。 这样多种味道混合的,一般都极为稀有,如果有的话,也一定会被很多alpha追求,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 大概是哪个人不小心掉了糖,气味挥发出来吧。 肖毅给这个不合时宜的信息素味道找了理由,理由,也没有过分纠结,转身离开。 等到脚步声消失之后,两个人才放松下来。 刚刚差点被人发现,果然这地方不太安全。 “唔?” 莫之阳起来时觉得身心舒畅,砸吧一下嘴巴觉得身边软乎乎的,有点奇怪。 张开眼睛,看到面前的肌肤时,愣了一下。 猛地坐起来,才发现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和一个男的,正躺在宿舍的床上,鼻尖充斥着绿茶的清香,“这?” 看他没反应过来,系统友情提示,“昨天你分化了,你的同桌逮着你就开始这样那样,然后到天快亮时,才抱着你回来,战况激烈,宿主抽根烟吗?事后烟?” 昨晚?昨晚发生了什么,好像只有零星的印象,努力回想一下。 莫之阳在前期还带有点意识,被触碰的感觉很熟悉,就好像无数次一样,自己不抗拒,那就证明这个家伙,又是那个NPC。 转头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人,昨晚是他心安下来。 但鼻尖充斥这绿茶的味道,又想打人,之前还是属性,现在直接表出来,告诉全部人:我就是绿茶!哟呵,这个NPC了不得。 昨晚做了,莫之阳不后悔,只要是他就成。 但被人算计的感觉真的很不好,这个位面的任务,是和白月光幸福快乐的在一起,虽然自己也没有想过和肖毅在一起。 肖毅这种耳根子软的渣男混蛋,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一点主见都没有,也就那个蠢白莲喜欢他,想要攀高枝。 虽然没有和他在一起的想法,可是主神的想法就用心险恶了,就是看我教的不好,加点难度? 主神把这个NPC弄来,无非就是想阻碍任务,“变态主神,迟早把你溺死在马桶里!” 薄司御在他起来的时候就醒了,决定起来给他一个甜甜的早安吻,结果就听到他咬牙切齿的这句话。 卧槽?阳阳要把自己溺死在马桶里?谋杀亲夫! 突然惊恐:怎么办?马桶太脏,要不求阳阳直接丢进河里吧! 死亦有尊严,这么着河里都比马桶好,还宽敞些,球球阳阳大发慈悲,把我按河里吧。? ABO:其实我是你舅妈!(六) 这家伙睫毛一直在颤,根本就是装睡。 哟呵?上了之后就装睡,要不要脸? 本来一觉睡醒发现自己被吃干抹净之后,莫之阳心气就不顺,这丫的还装睡,气死我了! 脑子一转,低着头呜咽哭起来。 本来薄司御还想装死,结果一听到他哭,整个人都慌了:“你,你怎么了?” “呜呜呜,我不干净了!”莫之阳大眼睛那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哭得可惨了:“呜呜呜,为什么会这样。” 这下,换薄司御不知所措,也不知怎么解释,反正不能告诉他自己都记得,只能压着嗓子认真的说:“我会负责的!” “呜呜呜,原来你之前是不想负责的吗?为什么我要遇到你这种渣A,呜呜呜。”莫之阳彻底入戏,捂着脸哭,是那种细细的像是猫儿似的声音,反倒叫人越发心疼。 薄司御都已经想好,可能被打被骂,却没想到他自己哭起来,哭得心跟滚油烹炸似的难受:“你别哭,我是一定会负责的!” 现在的场景,像极狗血虐文,还是那种,一夜i情狗血文,只不过一个在做戏,一个拼了命的要负责。 “你谁啊你,谁要你负责啊,嘤嘤嘤。”莫之阳眼眶都擦红了,小脸蛋上都是泪渍,叫人看得心疼。 被他质疑,薄司御几乎是脱口而出自己的名字:“我是薄司御啊。”话一出口,才惊觉不妥。 套出来了! 莫之阳眉头一挑,哭声逐渐止住,转头看着他,一抽一抽的打着哭嗝:“薄司御是谁?” 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但突然间也想不起来,套他的身份,也只是觉得,这个人的长相和气质,根本不像一个大一的学生。 主要是长相,是真的有点超纲,再结合之前的位面,这NPC地位都不低,所以才装哭套出他的身份。 阳阳居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看来自己白戴那么多天的口罩,薄司御看他止住哭声,小心翼翼的试探:“阳阳,你放心,我一定会负责的。” 你要是敢不负责,就连着你一起溺死在马桶,再把你和主神那个变态埋一起,让你们做个伴。 “那......”哭得有点真,打着哭嗝,莫之阳抓住他的手,乘机提要求:“那我要吃炸鸡!” “吃鸡?”老色批自动过滤掉一些东西。 当莫之阳觉得自己可以吃到香喷喷的炸鸡时,猛地被人惯倒在床上:“你干什么?” 薄司御笑着,慢慢把盖在两人腰间的空调被往上提:“阳阳不是要吃鸡吗?” “我要吃的是炸鸡,不是鸡唔~~” 未说完的话,全部都封回嘴里,被子闷头,什么话都变得生色起来,毕竟薄司御也是憋了十八年。 这件事传开了,说是机械十一班的那个,一直没有分化的废柴昨天分化,居然还是草莓奶糖味儿的。 之前那个莫之阳也算是名人,至少揍过不少alpha,突然分化成Omega,还是草莓奶糖味道的,引起轰动。 主要是长得也奶甜可爱,信息素还是这个味道,自然不少alpha开始跃跃欲试,想要追求,毕竟这种Omega很少见。 当莫之阳扶着腰出现在人的视线之中时,已经是星期五,中午去食堂打饭。 端着餐盘排队,莫之阳开始思索:这两天混过去没有上课,不知道能不能跟老师解释说是因为分化的问题。 按照自己这成绩,到时候考试肯定不及格,要是平时分也扣完,大概是要补考留级吧。 “宿主,请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周围行不行?”系统是看不下去,多少人都盯着他看,结果这个人还在烦恼考试不及格? 被系统这一提醒,莫之阳才惊觉,周围人的眼神好奇怪,为什么一个个想要活吃了自己? “喂,你看什么?”莫之阳揪住前面排在自己前面的男人,他也频频回头偷看自己,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信不信我揍你!” “好可爱啊!”“超可爱的!” 各个区都有食堂,可是现在莫之阳才发现,属于B区的食堂,出现不少alpha,这tm怎么回事? 环顾周围,发现身边不少人窃窃私语,跟盯着猴儿似的看着自己,气呼呼的把餐盘扔掉,不吃了行叭! 一路回宿舍,不少人对自己指指点点的。 薄司御在勤勤恳恳的洗床单,突然听到开门声,后仰去看,却见到是他:“阳阳,不是去吃饭吗?” “不吃了,气饱了。”莫之阳气鼓鼓的回来,把门带上,看到他嘴就瘪了,走过去整个人都挂到他身上。 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双腿环住他的腰,头靠在肩膀上,声音也闷闷的:“他们都在笑我,分化成Omega好像很丢人一样。” “怎么会?”薄司御回应的语气很惊讶,哄小孩似的,双手因为都是泡沫,高举起来,只用脸颊去蹭他的发顶:“阳阳怎么会丢人,阳阳可是小太阳啊。” 自己好歹也是一个校霸,结果居然分化成Omega,自己以后还怎么做校霸?人设维护不了,失败。 星期五球场和隔壁校有联谊赛,肖毅作为校篮球队的队长,自然上阵,一个漂亮的三分球,结束上半场。 转头看到树荫下端着水等自己的阿容,满心欢喜的走过去,就被好友杨子评拦住。 “肖毅,你知不知道,之前一直喜欢你的那个没分化的废物,前两天分化成Omega了,还是草莓奶糖味儿的!” 最后草莓奶糖四个字果然让肖毅停下脚步:“你说什么?” “我亲自去闻过的,他一走进食堂那味道真的很香,而且比起其他Omega的信息素更浓郁。”杨子评说着,撩起球衣擦掉额头的汗。 这个动作露出腹肌,引得场外不少beta还有Omega的目光。 “好歹我也是学校的风云人物,肯定要追到那个奶糖Omega。”说着,杨子评挑衅的看了一眼好友。 肖毅有点奇怪,他怎么会是草莓奶糖味道的呢? 想起记忆里那个给自己奶糖的小奶娃,再看一眼在树荫底下的阿容,阿容是栀子花味道的。 性格才和那个小奶娃相似,那个莫之阳那么霸道,又喜欢欺负人,怎么可能是他。 想清楚之后,肖毅推开身边的人:“要去就去,省的他老是纠缠我。”说着朝树底下走去。 “得嘞!”杨子评满心欢喜,当着所有人的面做了个跳起来投篮的动作,引得场外一片尖叫声。 第二天睡醒时,才发现身边空了。 莫之阳下了床才看到两人份的早餐摆在桌子上,上面还留着纸条:我晚上回来,给你带炸鸡。 这个薄司御,总是神出鬼没的,也没太在意,洗漱完把早餐吃完就去图书馆。 图书馆是共用的,在三个区的交界处,莫之阳大摇大摆的进图书馆,一进去,瞬间吸引门口所有人的目光。 虽然有些膈应,当也只当做不知道,径直朝着最角落的文学名著区走去。 随手拿本书刚坐下,第一页还没读完,面前一个阴影就笼罩下来,莫之阳抬头一看,才发现是个熟人,肖毅的朋友杨子评。 “嗨,莫同学。”杨子评很自来熟的坐到他对面,笑着露出八颗牙齿。 他的长相也很阳光帅气,但是比薄司御还是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我们很熟吗?”莫之阳连礼貌性的微笑都没有,问完之后,就低头看书,这家伙不要来破坏自己虐白莲。 杨子评对于这种态度,意料之中,毕竟这个小奶糖之前喜欢肖毅,但是自己也不比肖毅差,赢的这颗小奶糖的芳心也不难。 “都是同学嘛,不用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吧?”杨子评笑着,没有半分尴尬,要是追对象脸皮薄,怎么可能追得到。 这个家伙是不是有病? 这边两个人正说话呢,那边好像出事了,一圈人围着,接头交耳的声音有事情发生,然后就听到一个尖利的声音:“你弄坏了怎么赔?你赔得起吗?” 来了来了,经典场面已送达。 莫之阳之所以会来图书馆,就是因为这里会发生的意外,统称:恶毒配角欺负白莲花,男主英雄救美。 也不管杨子评,抱着书就朝热闹堆过去,挤进人群里,就看到白容一脸委屈,湿漉漉的桃花眼惊恐的看着另一个生气的Omega。 用颤抖着声音辩解:“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这衣服多少钱你知道吗?”斥责的那一位Omega叫赵初城长相艳丽,家境殷实,显然就是恶毒配角的标准。 白容缩着肩膀,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我,我会洗干净的!” 明明是他做错了,为什么看起来反倒是赵初城得理不饶人,此时有一两个alpha,真的被勾起怜惜之情,出来劝说:“他也不是故意的,就算了吧。” “你倒是会慷他人之慨?”赵初城丹凤眼斜了那一位说话的人,轻笑道:“感情不是你的衣服脏,倒是有脸出来说和?”? ABO:其实我是你舅妈!(七) 卧槽,这恶毒男配的战斗力极高,不过再这样下去,只怕他要被坑,莫之阳出来调停,“这是图书馆,不能喧哗。” 先把赵初城按住,再去看白容,用身体隔开两个人的距离,让双方冷静下来。 看到他的瞬间,白容暗道不好,毕竟之前在他手上吃过亏,而且这个听说分化成Omega,还是稀有的复合草莓奶糖味的,想要速战速决,“我会洗干净的,对不起。” 草莓奶糖,又是草莓奶糖,如果他分化成这个味道,那肖哥哥说不定会怀疑。 那可不行! 这个时候,莫之阳闻到一股松木的味道,一转头果然看到肖毅进来,有点诧异:我还以为那渣攻的气味应该是漂白水呢,再不济也应该是屎味儿吧没想到那么高级,是松木香气,这是松木香被黑的最惨的一次。 “怎么回事?阿容。”肖毅一过来,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人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莫之阳还有赵初城,“你们欺负他了!” 这几个人,真的是恶心到家了,天天欺负白容,尤其是莫之阳。 赵初城轻哼一声,并没有因为他是alpha,表现出臣服的意思,“我可没兴趣欺负他,他弄脏我的衣服,要赔偿,这不过分吧?” 切,以为alpha就可以为所欲为? “肖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在复习,结果钢笔出不出墨水,我甩了一下就.....”白容越说越委屈,把自己的错处,说的这般楚楚可怜,眼泪欲落未落,叫人心疼。 果然,这副样子激起了肖毅的保护欲,跟只要开屏的孔雀似的,挺起腰板。 扫视一周,他们都是看热闹,鼻尖飘来一阵很香的草莓奶糖味儿,顺着气味转头看到居然是他。 还分化成Omega了啊,这草莓奶糖的味道确实香甜,但草莓奶糖又怎么样,性格简直是烂到死。 可肖毅没有给面子,看这情况,又是这家伙挑起来害阿容,“你倒是阴魂不散啊,阿容哪里被欺负哪里就有你。” “嗯?”这句话怎么听得那么恶心呢? 莫之阳瘪着嘴,大大的眼睛飘起红晕,声音带着水汽,“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无理取闹,他来这里是复习,我来这里就是欺负他吗?” 说到最后,微微垂下头,复而很快的抬起头,把眼睛的水汽眨巴出去,手背揉一下眼睛,一脸骄傲的看着他。 这幅样子,故作坚强,既符合人设,又比起白容只会楚楚可怜引人怜惜多了。 有时候故作坚强,比起楚楚可怜更能达到效果。 这句话,也叫肖毅语塞,确实,这图书馆谁都能来,察觉到身后人的发抖,又不甘示弱,“只要你在,一准没好事。” 释放出属于alpha的气息,让现场很多Omega都觉得不太舒服。 这句话,连赵初城都听不下去,猛地将那人扯过来,护在身后,“肖毅,你最好说话脑子清楚一点,他过来只说一句话:这里是图书馆,不能喧哗,没有针对任何人,倒是你,只会被这个心机婊蒙蔽,真给alpha丢脸。” 莫之阳像是抓到靠山一样,抓住他的衣服后摆,轻轻抽泣。 呜呜呜,兄弟你好勇,夸夸! “你。”赵家的权势自己需要顾虑一下,肖毅胸口起伏,那口气憋在心里,上不上下不下。 这时候,正好管理员过来解围,挥挥手,“都在这里闹什么?这里是图书馆,不是篮球场。” “这衣服的钱,就给你和你那位心机婊当葬礼的份子钱好了,我赵家不差这一点,走了。”赵初城说着拉着莫之阳,扬着下巴转头离开。 呜呜呜,再夸夸,兄弟你好会骂,莫之阳看他眼镜都带了崇拜。 杨子评看完这一幕,也觉得有点膈应,走到肖毅面前,“刚刚莫之阳确实什么都没做,而且还想要阻止。” 说着,瞥一眼白容,之前觉得他挺单纯的,像只小鹿,如今看着好像有点厌恶了。 “你不是奶霸王吗?怎么就这样被欺负?”赵初城把人拉出图书馆,到前面的花坛前才松手,看着他带着泪渍的脸蛋,忍不住掐了一下,手感正好,果然不愧是奶霸王。 莫之阳打掉他的手,一边还不服气的反驳,“我才没有,我要是揍他,肯定一拳把人狗头锤爆。” 张牙舞爪的,在展现自己多么厉害,只是其他人看着,就只有奶凶奶凶的亚子。 听他这样说,赵初城有点想笑,“他alpha的信息素能压制你,你恐怕是没机会动手了。” 对吼,说到这个,莫之阳有点奇怪,“可是我只是能闻到味道,并没有感受到压迫啊。” 而且,学校那么多alpha,自己迄今为止,就只能闻到肖毅,还有薄司御的信息素,其他的包括杨子评,都没有闻到味道。 “你也是Enigma?”赵初城上上下下打量他,觉得确实有点像,长相就是Omega的样子,可力气却像alpha。 “Enigma,那不是第四性别吗?只出现在新闻里。”莫之阳知道这个,因为原主一直不分化,就到处去找新闻看医生。 了解到原来还有一种隐藏性别:Enigma,他们基于三种性别的二次分化,比如怀孕的时候,或是第一次发情期的时候,会在次分化,两次分化的性别特征都会存在。 那时候,他们就有alpha的体力和精神力,还有Omega的生育能力,但千万分之一。 赵初城有点诧异,这应该不是专家,很少人会了解到把,揉揉他的头发,“你还知道啊!” “我之前没有分化的时候,很紧张,就到处去找信息,看过这个。”莫之阳拍掉他揉自己头的手。 鼻尖草莓奶糖味儿浓郁,弄得赵初城心里也甜起来,“我挺喜欢你的,要不请你吃饭?” “不要,我要回宿舍。”莫之阳转身离开,薄司御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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