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领离婚证的这一刻,江弋重现当日光景。 痞坏的笑绕过耳畔:「老婆。」 我狠狠拧眉:「……」 「章还没盖下,我没叫错吧?」江弋无辜耸肩。 「啪」印章落下。 江弋坐直身体,接过一红一绿的本本,看都没看攥进手中。 出了民政局,江弋发来邀请:「吃个散伙饭?」 我看了看腕表,还有时间。 「我请你。」 「行啊,结婚我请你,离婚你请我。」 我带着他穿过小弄堂,进了一间门面窄小的店。 低矮陈旧的木桌,红色塑胶板凳。 「坐啊。」 江弋站着不动:「你抠成这样了?」 我提醒他:「领证那天,你也是带我来的这。」 我总执着于,事事有始有终。 江弋挠了挠眉:「好像也是。」 他妥协坐下。 桌子太矮,他又高,长腿无处安放。 只能伸进桌底,蹬直。 在一方小桌底,男人长腿侵略感十足,西装裤脚若有若无蹭过我的脚踝。 我往后缩了缩,有些后悔带他来这了。 老板娘热情地打招呼:「好久没见你们一起来了。」 「是有几年了。」我点头。 我们领完结婚证那天,江弋说:「老婆,不吃个饭庆祝一下?」 「老婆」两个字从他散漫的腔调里跳出,真真假假难辨。 他带我来的这里。 老板娘看到他搁在桌上的结婚红本,连连恭喜。 江弋表情欠缺,眼里到底是有些笑意的。 结账时,还多给了些钱。 他唇边笑意淡淡:「当喜糖了。」 27 「你们都结婚好几年了吧,有孩子了吗?」老板娘过分热情。 江弋玩味地勾了勾唇角,不说话。 我如实道:「刚离完婚。」 「啊!」老板娘震了个大惊,愣了好一会儿。 不敢再追问,岔开话题:「还是老样子?」 「嗯。」 老板娘走开,江弋问:「你一个人来过?」 「没有。」我想都没想就回答。 其实是真来过。 但我不想承认,在那段婚姻里,我是那么卑微过。 江弋的绯闻闹得满城风雨时,我失神落魄不知道去哪儿,总想起结婚那天,便也就不知不觉养成了习惯。 难过了,坐在这里,低头吃冒着热气的面。 权当眼泪是被烟雾呛出来的。 「骗鬼。」江弋的长指轻敲着桌沿,「结婚那几年,你没少来。」 「你怎么知道?」 江弋要笑不笑,不回答。 我也没追问。 不是什么问题都有答案,也不是什么问题都需要答案。 我和江弋,属于后者。 从小餐厅出来,沿着狭窄曲折的弄堂往外走。 江弋忽然说:「这里就快要拆迁了。」 他的语气里,有些遗憾。 我想起来,这个地儿,江弋比我更加有感情。 高中时,他第一次带我来这。 吃了两碗面,他趁着老板娘在忙活,放下钱就走。 一沓红色的钞票。 「你猪啊,两碗面给这么多钱?」我表示不能理解。 江弋捂着我的嘴,半拉半抱把我拖走。 我才知道,老板娘有个渐冻症的孩子,一直奔走在医院。 后来我们常去,每每留了钱就跑。 老板娘有一次拿着钱追了我们几条街呢。 我想,我喜欢江弋,不只是因为我向往自由,想要追这烈风。 也因为,张狂无边际的他,是个嘴硬心软的浑球。 「你不会,还惦记着老板娘还你钱吧?」不想气氛伤感,我故意调侃他。 江弋瞥了我一眼,挺瞧不上我:「亏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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