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雅叽叽喳喳说着比赛的事,顾染难得有兴趣和她聊着这些事情。 “你喜欢服装设计?” 顾染好奇的问了句,小雅连连摆手道。 “夫人,我哪懂什么服装设计啊,就是我母亲以前是个裁缝,我从小到大的衣服几乎都是我妈妈亲手缝制的。那时候我就觉得我母亲非常的厉害,居然能做出那么多漂亮的裙子,夫人你不知道,当时我们学校那些同学可羡慕我了。” 顾染撑着下巴就这样听着小雅聊着她的事。 顾染能看出小雅在说起自己母亲的时候,眼中是带着浓烈的思念的。 小雅并不是一出生就是孤儿,在十三岁之前,她有一个非常爱她的母亲。 只是小雅的母亲在她十三岁那年,死在了一场泥石流中。 据说当时小雅的母亲为了保护小雅,将小雅护在了身下,用瘦弱的身躯抗住了砸下来的悬梁,才让小雅坚持到了救援队赶来。 后来小雅就被星爵财团旗下的慈善基金会救助,只是小雅学习成绩不太好,后来只上了一个中专。 毕业后,小雅幸运的被单佐挑中,安排到了南城的檀宫工作,再后来就遇到了顾染。 算起来小雅也只比顾染大了两岁,可她却已经出来工作了快三年了。 傅司爵来到餐厅的时候,就看到顾染和小雅说说笑笑的这一幕。 看着顾染那满脸的浅笑和身上散发出来的柔软,傅司爵的表情也渐渐温柔。 傅司爵来到顾染身边坐下,一把握住她的手,放在手下揉捏了两下,问道。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没啥,就聊聊下午比赛的事,你事情忙完了?” 顾染刚才看到单佐明明有事找傅司爵,怎么才一会儿就谈完了。 “嗯,一点小事,他自己能处理。” 傅司爵一边说着,一边给顾染盛了碗椰子鸡汤。 “喝点汤去去寒,这些椰子都是今天早上从亚城那边运过来的,最正宗的椰子鸡汤。上次在岛上你不是说不够吃吗?我特地请了擅长做椰子鸡的厨师来家里,以后想吃的时候提前说一声就行。” 说着,傅司爵又给顾染夹了几块鸡肉。 “你也吃。” 顾染也给傅司爵夹了菜,两人相视一笑,安静的吃起了晚餐。 即使两人都不说话,可气氛却无比温馨。 “明天上午我就要回龙旗山,你什么时候过去?” “嗯……等真是祭祀那天吧,不过你确定我的出现不会有人出来反对。” 傅家正式祭祀是在三天后,到时候会有家主带领去傅家祠堂祭奠傅家祖先。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错误,单佐可是把这些天所有的祭祀活动都给顾染一一讲述了一遍。 三天后的祭祀大典,只有上了傅家族谱的人才有资格出席,就是那些傅家的附属家族,也只能在祠堂外祭祀。 就比如说傅昀和的现任妻子骆歆,哪怕在法律上承认了他是傅昀和的妻子,可在傅氏族谱上,是没有骆歆这个名字的。 当年哪怕骆歆和傅昀和已经有了傅璟易这个儿子,可当时傅昀和和傅司爵的母亲还有婚姻关系,骆歆不过是傅昀和养在外面的情人而已。 后来云岚去世,傅昀和和骆歆领了结婚证,当时傅昀和提出过想让骆歆的名字上族谱。 可是当时的傅司爵已经十二岁了,而且云岚留下了一大笔傅家的产业。 十二岁的傅司爵只提出了一个要求,骆歆不得进傅家族谱,否则他会变卖手里的傅家产业。 当时傅昀和气的差点想要打死傅司爵这个儿子,好在傅老爷子是个注重利益的人。 当年默许自己已婚的儿子和骆歆暗通款曲,就是想让傅家和骆家搭上关系,如今他也绝不会冒着失去傅家打扮产业的风险让骆歆的名字上族谱。 不过当时傅老爷子和傅司爵深谈过,傅老爷子可以不让骆歆入族谱,但傅璟易作为傅家人,必须上族谱。 傅老爷子当时用了傅家一成的产业换了傅司爵的这一个妥协,傅司爵也同意了。 以至于傅家族谱上,在第二十一代成员中,傅璟易就是一个母不详的人。 顾染当时听单佐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还给傅司爵点了个大大的赞,这一招,够狠,算是杀人诛心了。 这些年,骆歆一直想要让自己的名字上傅家族谱,可现在傅司爵当家,她这个想法注定会变成奢望。 傅司爵听到顾染的调侃,眉梢上挑,非常霸气的来了句。 “我看谁敢反对。” “染染,以后在傅家,你不用忌惮任何人,你是我傅司爵的妻子,是这傅家最尊贵的女人,没有人能质疑你,不然,你可以家规处置。” 顾染心情很好,隐世家族的当家主母,嗯,似乎挺霸气的。 之前在九渊岛,顾染也见过她母亲纪烟晗以当家主母的身份教训别人,不得不说,就在一旁干看着都觉得很爽。 “傅先生,那如果是傅老爷子呢,万一他不认可我呢?” “他不会。” 傅司爵非常果断的回答道。 顾染看着傅司爵眼眸中的坚定,挑了挑眉。 “哦,这么自信?” “不是自信,而是我一直在为这一天做准备,染染,我说过,我很早就对你别有用心了,为了和你在一起,我必须扫平一切的障碍。我之所以一直没有带你回傅家,不是不尊重你,而是觉得你没必要见那些人。但这次不一样,你可以不见那些人,但必须让他们知道你是傅家的女主人。” “傅先生,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会撩人。” 明明刚才还是说说笑笑的,可现在,顾染好想和这个男人做些什么。 真是的,这家伙,以前明明话那么少,现在这嘴像是在蜜罐子里泡着的,情话一堆堆的,都能出一本情话大集了。 675、过时不候哦 傅司爵听到顾染这话,眼底划过一抹欲色,喉结滚动,透着致命的诱惑。 手轻轻握住顾染那纤白玉手,放在自己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顾小姐,如果你想,再下乐意奉陪。” 说着,那原本握住顾染小手的那只大手缓缓上移,就在手即将碰到顾染脸颊的时候,顾染直接往后闪开,眼底划过一抹狡黠。 “傅先生,你现在可是伤患,难道你想浴血奋战。” “为了你,我愿意舍命相陪。” “抱歉哦,这几天不方便,亲戚造访,傅先生要是真的难受,自己去楼上解决一下吧。” 是的,顾染今天一早起来,发现大姨妈造访,所以即使她有心想做些什么,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傅司爵听到这话,顿时脸上欲色尽散,粗重的呼出一口浊气。 收回手,三两下解决了面前的餐食,然后直接起身,在顾染脸颊轻啄一口,轻声说了句。 “我先上楼。” 随后,傅司爵便转身离开了餐厅,只是看他那怪异的走路姿势,顾染忍不住轻笑一声,也加快的吃饭的速度。 二十分钟后,顾染出现在了三楼主卧。 一进去,就能听到浴室传来的流水声,顾染眸光瞥了眼虚掩的浴室门,缭绕水雾从门缝飘散出来,伴着沐浴露的清香。 顾染嘴角微勾,径直去了衣帽间。 衣帽间这边也有通往浴室的门,顾染从里面拿了衣服,直接进了浴室。 主卧的浴室很大,有圆形的浴缸,有淋浴区。 顾染走进浴室,就看到淋浴区布满水雾的玻璃门上,一道挺拔的身姿影影绰绰。 男人一手撑着墙,头顶的花洒开着,落下的水似乎浇不灭男人体内的灼热欲望。 水声中,隐隐传来令人脸红的粗喘。 顾染嘴角微勾,褪去了身上的睡衣,打开淋浴间的玻璃门,走进去,直接钻进了男人的怀里。 傅司爵早就听到声音,只是这种两人同时进入卫生间的情况经常发生,他并没有在意。 可此时,温香软玉在怀,女孩白皙玉手如蛇般缠绕在他身上,让他原本快要降下去的欲念又开始蓬勃。 “染染,你……” “我帮你。” 只三个字,顾染踮起脚尖,红唇吻住了傅司爵的薄唇,唇齿勾缠。 “唔……染染,你身体……” 傅司爵还是有些理智的,他不会禽兽的在顾染特殊时期还想着那种事。 可他的话刚说完,耳边传来顾染娇软的声音。 “……” 嗡…… 傅司爵感觉自己出现了耳鸣,那几个字,在他耳畔回荡,也让他变得精神亢奋。 “染染,你……” “嘘,傅先生,过时不候哦。” 顾染娇媚一笑,说完,再次吻住了傅司爵。 头顶的花洒将两人彻底淋湿,傅司爵感受着皮肤上细细密密的热吻温温软软,酥酥麻麻。 女孩的吻缓缓下移,下巴,喉结,脖间…… 傅司爵撑在墙上的手紧握成拳,那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愉悦。 那股难以释放的灼热就像是酷暑中的那道清凉微风吹拂,丝丝密密。 浴室的温度越来越高,满是水雾缭绕,犹如身临仙境。 远处的镜子里,两抹交缠的身影摇曳晃荡。 布满水雾的玻璃房里,隐约能听到些暧昧的声音,钩织出一首名为欲望的乐章。 不知过了多久,最终是女孩瘫软在了男人的怀里。 傅司爵满脸心疼的看着怀里的女孩,最后霸道的吻住了顾染的红唇。 顾染想要避开,可傅司爵一手捏住了顾染的下巴,不让她逃离。 “别,脏……唔……” 傅司爵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女孩都能为他做这些,他那还会嫌弃。 此时此刻,傅司爵只恨小丫头的大姨妈来的不是时候,不然他也会给这小丫头一种别样的体验。 不知吻了多久,傅司爵感觉继续下去刚降下的火又得燃起来,这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女孩,只是还紧紧的搂着她。 “下次,换我。” 说完,傅司爵又深情的吻了下顾染的红唇,然后一弯腰,将她拦腰抱起,两人走出了淋浴间。 “我帮你洗澡。” 随即,傅司爵抱着顾染躺到了浴缸里。 这一次,傅司爵贴心的给顾染清洗着每一寸肌肤,那般的虔诚,不带一丝欲念。 顾染刚才真的有些累了,她本以为这家伙憋了这么久,时间不会太长,哪知最后还是花了快半个小时,哎,失算了,真的好累。 顾染任由傅司爵帮自己清洗身体,然后擦干穿好衣服,就连小内内上的姨妈巾都是傅司爵帮忙贴上的,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第二天上午八点,傅司爵今天的穿着比较肃穆,几乎是一身黑,皮鞋打理的一尘不染。 傅司爵站在车旁,单佐帮着打开车门就这样安静的站在旁边,阿东则是站在傅司爵的对面。 “这两天安排人保护好夫人,绝对不允许那几家的人靠近夫人身边。” 阿东严肃的点了点头。 “爷,我知道了。” 之后,傅司爵便直接坐进车里。 黑色的劳斯莱斯车队缓缓驶出璞园地下停车场,一路朝着帝都郊外的那座山脉开去。 龙旗山斋心堂,二楼主卧连在一起的书房里,傅老爷子背脊挺拔,手握狼毫笔,对面的老管家专注的帮着研墨。 两米长的书桌上,一张宣纸平整的摊开。 傅老爷子拿着狼毫笔沾了墨,手悬在半空,望着空白的宣纸迟疑片刻,随后挥洒豪迈的写出了几个大字,‘家和万事兴’。 傅老爷子这些年深居简出,修身养性,平时最常做的事就是练练字,下下棋,他这一手书法,颇有气壮山河之势,豪迈大气。 只是这气势似乎和这几个字有些矛盾,虽然看着完美,可仔细看,这几个大字过于刚劲。 傅老爷子看着自己刚完成的拙作,盯了好一会儿,最后轻叹一声,放下毛笔,有些疲惫的瘫坐在椅子上,声音苍老的说了句。 “修身养性了这么多年,还是没办法写出一副完美的作品啊。” 对面的老管家看着桌案上这几个墨汁还没干的大字,跟在傅老爷子身边这么多年,老管家也是个书法爱好者,多少也能看出点这几个大字中的缺憾。 只是看到老爷子那暗沉的眼眸,到了嘴边的话还是拐了个弯。 “老爷子,儿孙自有儿孙福,先生和家主的事,也不是你造成的,这些年,你对先生他们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哎,终究是我当年太自私了,只是没想到这父子两现在居然已经势如水火了,但愿这次的祭祀仪式上,那三个人能安分一点,不然,我也救不了他们了。” 傅老爷子这些天心里始终惴惴不安,尤其是看到傅司爵发出家主令后,这种感觉越加强烈。 这孩子自从坐上这傅家掌权人的位置后,从未发出过家主令,但这一次,他如此大费周章,显然是为了那个女孩。 想到那个女孩儿,傅老爷子的表情稍稍缓和了一些,脸上也多了一抹笑容。 “真没想到阿爵那孩子的眼光这么好,找了个如此了不起的妻子,这也是咱们傅家之福啊。” 一旁的老管家听到老爷子提到那位顾小姐,脸上也多了一抹慈祥的笑容。 比起傅老爷子,老管家对顾染的了解更多一点,偶尔会从自己儿子那里听到一些和这位顾小姐有关的事。 “老爷子,主母那么优秀,你也不用担心主母被那些人欺负了去。” “哈哈哈,是啊,之前不了解那孩子,还真担心那个小丫头来了傅家,会被那些人给欺负了。真没想到那孩子年纪轻轻,却有如此大的成就,二十岁不到的年纪,就成了帝都大学的教授,了不起啊。” 傅老爷子提到顾染,满脸欣慰。 别看老爷子和顾染还未见面,可这大半年的时间,傅老爷子一直有关注顾染的事情,就比如昨天的那个直播,老爷子也是让老管家帮忙弄到了电视机上看了一下去,连午睡都错过了。 “对了,苏家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怎么听说昨天豫琛那孩子去找阿爵了。” 老爷子是知道苏辰月的,昨天下午看了直播后,没把他气的血压飚升。 “联系了单佐先生,不过家主那边好像直接回绝了,这事涉及到主母,家主肯定不会插手。” “哼,苏家那个女娃子从小被惯坏了,的确该给她一点教训了,这种抄袭的事情都能干出来,长久下去那还得了。” 傅老爷子气鼓鼓的说道,仿佛苏辰月抄袭的是他的作品。 一旁的老管家看着努力憋着笑,老爷子这几年性情大变,换做以前,这种事他提都不会提。 “对了,苏家那边要是有人来找我就说我没空,我可不会管这种小孩子的事情。” 老管家忍住笑点了点头道。 “放心吧,昨晚就给我回绝了,好在苏老先生和豫琛少爷是明事理的人,知道这件事错在苏小姐。” 676、那丫头我早就认可了 傅老爷子点了点头,很认同老管家的处理方式,随即看了看桌面上的那几个大字,长叹一声,摆了摆手道。 “扔了吧,下次重新写一副。” 老管家想要劝说一句,可想了想,还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就在老管家收拾桌面的时候,傅老爷子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便问了句。 “对了,老二现在还没消息吗?” 傅管家收拾桌面的手顿了顿,明显有些迟疑。 傅老爷子一看,眉头微蹙,那淡漠的眼底滑过一抹不容抗拒的威严。 “怎么?你也有事瞒着我?” “不,老爷,我这边还没确定。” 老管家连忙解释。 “没确定什么?有消息就是有消息,没有就是没有,很难回答吗?” “老爷子,我们的人半个月前最后一次查到二先生的行踪,不过等我们的人赶过去的时候,那边已经没了二先生的踪迹。不过我们的人在现场发现了打斗痕迹,之后,我们就失去了二先生的所有线索。” 老爷子正在喝茶,听到这话,直接放下了茶杯,幽暗的眼眸渐渐布满忧伤。 安静的书房里,再次传来老爷子的叹息声,老管家正准备安慰两句,就听老爷子开口道。 “算了,自己种下的因,就该承受结出的果,他既然对家主有了异心,这傅家便再无他的容身之处。” “老爷,你,你其实可以找家主说说,毕竟二先生也是他的小叔。” 老管家跟在老爷子身边这么多年,哪能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只是老管家的提议直接被傅老爷子拒绝了。 “算了,那孩子本就对傅家没什么感情,我这爷爷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个陌生人。昀臣落到今日的下场,也是他咎由自取。” 说到这,傅老爷子又是长叹一声,还因为一时心急咳了起来,老管家见状立刻给老爷子倒了杯茶,拍着背给他顺气。 “老爷,别着急。” 傅老爷子摆了摆手,喝了口茶缓了会儿又开了口。 “当年我做主让他去管理海外的分公司,就是想让他放下执念,别再贪图那些不属于他的东西。可这人心啊,都是贪婪的,明明守着几辈子用不完的钱财,还是想要的更多。哎,说来还是我的失败啊,两个儿子都教育的这么失败,到头来好像什么都留不住。” 傅老爷子现在悔恨不已。 年轻时候,眼里全都是家族利益,给孩子们灌输的也都是这些思想,以至于这两个儿子都自私自利。 可现在后悔已晚矣,看着这偌大的宅院,只有他一个垂暮老人孤独的住在这里。 现在想想,年轻时没享受过夫妻恩爱,父慈子孝的生活,现在老了,也没有享受到儿孙满堂的乐趣,哎,他这一生,也算是失败彻底。 就在这时,书房门从外面被敲响。 “老爷子,家主已经回来了,车子快要到陌园那边了。” 说话的是老管家的儿子傅崇明,如今是整个傅氏主宅的管家。 老爷子听到傅崇明的汇报,眼底再次划过一抹黯然,撑着一旁的扶手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 一旁的老管家立马把旁边的一根梨花木拐杖递了过去。 “走吧,请神仪式应该要开始了吧。” “老爷子,仪式定在九点二十八分,请了大师算过的。” 说着话,两人已经打开了书房的门,傅崇明就站在门外。 “那丫头跟着一起回来了吗?” 傅老爷子看着傅崇明问道。 傅崇明摇了摇头道。 “家主说等三天后的祭祀仪式上再把夫人介绍给族中众人,这几天夫人留在市里面,她有自己的事情。” “哎,也是,阿爵把那丫头看的如此之重,怎么可能轻易让她露面。也好,这两天山上事情繁多,那孩子来了也会觉得无聊。” 傅老爷子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安慰自己,其实他很早就想见见顾染,可惜傅司爵一直不让。 当然,老爷子也可以偷偷去看顾染,可老爷子深知自己一旦这么做了,就会惹怒傅司爵。 就像上次他不过是好奇下山去了趟兰馨斋,傅司爵就让单佑过来带了话。 这时,傅崇明看了眼一旁的老管家,欲言又止。 老管家看着自家儿子吞吞吐吐的模样,轻斥一声道。 “有话就说,在老爷子面前不得无礼。” 一旁的傅老爷子这才注意到傅崇明表情有些不对劲。 “这是怎么了?平日里可没见你这副表情过。” “老爷子,家主让我给你带句话,三天后的祭祀仪式,他会带着夫人一起祭拜。” 傅老爷子听到这话,脸上闪过一抹了然之色,并没有傅崇明以为的愤怒和质疑。 倒是一旁的老管家忍不住来了句。 “家主这么做,怕是又要引起族中之人的议论了,其实家主不必急于一时,等主母满了年纪领了结婚证,族中那些人也不敢再有非议了。” 老管家完全是从家族规矩这方面考虑,虽然他们都认可顾染是傅家未来的主母,可光他们几个认同没用。 现在傅司爵和顾染之间最多就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连个订婚仪式都没有,更别说领证结婚了。 倒是一旁的傅老爷子忽然笑了,反过来宽慰起了老管家。 “你看,你刚才还劝我,怎么你现在又想不明白了呢,阿爵那孩子什么性子你不清楚吗?他做事什么时候看别人脸色了。” 说吧,老爷子看着傅崇明说道。 “你按照阿爵说的去安排吧,那丫头我早就认可了,至于其他人,他们要是想找死,那就让他们说去。” 傅崇明点了点头,随后便离开了斋心堂。 老管家等人走了后,这才开口问道。 “老爷子,这事你当真不管了,其实家主真的不必这么着急,这次他完全先可以把主母介绍给大家认识,主母明年就满二十了。” “管,我为什么要管,这个家早就是阿爵在当家了,族中那些人可都靠着阿爵在养活。可这些人呢,却没有一个识时务的,当年阿爵取消长老会的时候,他们就该认清现状。” 老管家听了也是唏嘘不已,可总是有那些自以为是的人,觉得家主年纪太轻,他们又是长辈,总喜欢装着长辈的架子对家主指手画脚。 这时,老爷子又开了口。 “他们还以为星爵财团是傅家的产业吗?也不看看每年财团发布的股权架构上面最大的股东是谁。几十年前啊,家族人丁兴旺,就说明这个家族越加强大,可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等着看吧,今年的祭祀活动肯定会很热闹,那孩子发出家主令,绝不只是为了那丫头。” 陌园,傅司爵十分钟前回到了这里,距离上次来这里已经是半年多前的事了。 不过陌园一直有人留守,能在这个宅院工作的,都是傅司爵亲自挑选的人,就算是一个普通的花匠,也必须对傅司爵忠诚,而且只忠诚于傅司爵。 此时傅司爵坐在主楼这边一楼的客厅里,单佑和单佐站在他的面前,旁边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给傅司爵上了一杯茶。 “家主,这是今年新来的大红袍。” 傅司爵点了点头,随后那个女人便离开了客厅。 “现在山上是什么情况?” 傅司爵端着茶杯,吹了吹上面的浮沫,问向一旁的单佑。 “斋心堂那边除了昨天见了几位老爷子外,一直闭门谢客,倒是梅园那边格外的热闹。这几天傅璟易也回了梅园居住,大先生和骆女士这几天都忙着招呼客人,可是忙的不亦乐乎。” 傅司爵听到这些,冷嗤一声道。 “怎么,他们还没死心?” 单佑只淡淡一笑,然后想起了一件事,汇报道。 “爷,听傅崇明传来的消息,前天傅璟易和余家那位大小姐单独出去吃了顿饭,现在大家都在传余家大小姐会成为傅家二少奶奶。” “这不是挺好,也算是一桩美事,我这个好弟弟玩了这么多年,也的确该定下来了。” 傅司爵嘲讽说道。 谁不知道傅璟易是个天生的坏种,从十五六岁开始就已经学会撩妹,高中的时候身边女人就没有缺过。 大学的时候,玩的更过分,甚至还有几个女人为他打过胎。 至于现在,那更是情场高手,什么娱乐圈小明星,网红,不说夜夜笙歌,但基本上每周都会留宿在不同的女人那,就这滥交样,也不怕自己肾虚得病。 这时单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是的,今天单佐还换了造型,给自己弄了副眼镜,装起了斯文人。 “这不正好是渣男配贱女,天生一对吗?” “我靠,老佐,你啥时候嘴巴这个毒啊,咱可是斯文人。” “别给我装,你啥样子老子还不知道,黑心棉,还有,我说的不对吗?” “额,我一直管着星爵财团,可没时间关注其他的事,怎么,这位余小姐很厉害?” 677、沈家人的盘算 单佑一脸的八卦,傅司爵老神在在的坐在沙发上,不过仔细看,他的耳朵竖着,身体微侧,明显也准备听这个八卦。 以前傅司爵可不会管这些,但他家的小丫头是个吃瓜爱好者,以至于他现在也习惯性的注意周围的人和事,能保证第一时间给自己小丫头吃上最新鲜的瓜。 “这你就不懂了吧,那余小姐可是花名在位,幕上之宾没有一百也有九十。听说这位余小姐去年二十二岁的生日宴办在了一艘游艇上,那次整艘游艇上只有她一个女人,其他的都是男人,好像还请了当时娱乐圈非常火的一个男团。” “我草,真的假的,这吃得消吗?” 单佑几乎是脱口而出的问道。 单佐满脸鄙夷的笑了笑,回了句。 “谁知道呢,可能有些人天生那方面需求比较旺盛,那次生日宴,他们在海上玩了整整三天。而这还只是这位余小姐光辉事迹中不足为奇的一件事,这为余小姐在南列群岛那边有一座私人岛屿,那上面可是住了几十位男性。” “真的假的,老佐,你不会是忽悠我吧。” “我忽悠你干啥,这事你稍微打听一下就能知道,那里可是余小姐的后花园,她经常带着她的那些姐妹们去岛上小住。” “啧啧啧,这还真的是渣男配贱女啊,这大先生他们难道不知道这位余小姐的这些事吗?” “呵,你以为谁都有咱们爷这样覆盖全球的信息网吗?现在他们一家子只想着如何拉拢那些家族,来和咱们爷对抗呢。我估计就算他们知道余雪娇的这些事,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是利益结婚,婚后还是各玩各的。” 单佐眼底竟是嘲讽和冷漠,他可是见识过那一家子对他们爷的冷漠和打压。 这些人过的越是不如意,他就越开心。 “行了,还八卦个没完没了了,单佑,继续说。” 单佐单佑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相同的意思。 爷,你刚才专注吃瓜的表情不要太明显哦。 不过两人谁都没点破,单佑继续汇报着这几天山上的一些情况。 而在单佑汇报这些事的时候,住在山上的其他人也基本都收到了家主回来的消息,一个个开始蠢蠢欲动。 “爷爷,家主已经回到了陌园,你要过去见他吗?” 苏家这边,苏豫琛正在陪苏老爷子下棋,刚才收到助理发来的消息,知道了傅司爵回来的消息,便立刻和苏老爷子商量了起来。 “我就算了,一大把年纪了,一会儿仪式开始的时候过去打个招呼就行了。倒是你,应该亲自过去一趟,说到底辰月也是你的妹妹,现在辰月还在里面,你爸妈那边是不可能去道歉的,所以还得你亲自跑一趟。” 苏豫琛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一会儿我就过去。” “嗯,去吧,也不知道那位夫人有没有一起回来,要是见到她,态度诚恳一点。” 苏豫琛又是默默点头。 “哎,这事你要受点委屈了,另外再联系一下你父母,赶紧让他们上山来,为了那么一个没脑子的蠢货瞎折腾,简直丢我们苏家的脸。” 提到自己这个大儿子,苏老爷子也是一脸的无奈和失望。 自己这个儿子本来也就能力不足了一点,但也算是个听话的人,可谁能知道这个儿子是个恋爱脑,结婚后事事都听老婆的。 其实听老婆的话也没错,可关键是这个大儿媳妇不是个好相处的人,目光短浅,斤斤计较,总喜欢走一些旁门左道的路。 苏老爷子也是看清了这个儿媳的性格,这才在她生下苏豫琛后就命人把孩子抱到自己身边养。 其实当初苏辰月刚生下来的时候,苏老爷子也想过把孩子接到自己身边养。 可老大媳妇直接一哭二闹三上吊,再加上自己那个恋爱脑的儿子也在那闹腾,最后苏老爷子只能妥协,没有带走苏辰月。 现在苏老爷子想到当时自己的一时心软,悔的肠子都青了,好好一个孩子就被养成这副模样。 现在闯了祸,还得让他们都儿子出去给收拾烂摊子,关键是苏豫琛即使做了这些事还讨不到好。 从昨天苏豫琛没有把苏辰月保释出来,那两位就把这个儿子都恨上了。 “哎,豫琛啊,你会不会恨爷爷当年没让你和你爸妈一起生活在一起。” “爷爷,我从没这么想过,在我心里,我一直感激你当年的安排,母亲她并不懂如何教导一个孩子,辰月变成如今这样,母亲有一大半的责任。” 苏豫琛不想看到自家爷爷难受,宽慰道,而他也是个成年人,很清楚自己父母是什么样的人。 可能小时候看到别的孩子和父母亲近的时候他心里有些埋怨爷爷。 当时的爷爷非常严格,他除了需要学习各种东西,每个月只能和父母团聚两天。 但随着自己慢慢长大,尤其是看到被养在父母身边的妹妹的性子,苏豫琛庆幸自己被爷爷教养长大,不然他可能会成为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纨绔。 “哎,不提了,等这次这边的事情结束后,你也常会你父母那边住住。” 苏豫琛没有回答,只说了句。 “爷爷,我先去家主那边。” 然后,苏豫琛便离开了书房。 和苏家住的院落相隔不到百米外的另一处院落,这里是沈家居住的地方。 相比苏家院落的冷清,沈家这边可是非常的热闹。 沈老爷子今年快七十五,膝下两子一女,如今沈家当家的是沈老爷子的大儿子沈厚军。 沈厚军现在是星爵财团旗下辉立科技的负责人,沈家拥有辉立科技百分之十的股份。 此时一楼客厅里,沈老爷子和沈厚军坐在最中间的两张太师椅上,沈老爷子这一侧坐着他二儿子沈厚廷一家,沈厚军这一侧则坐着沈厚军的两个儿子和女儿。 至于沈老爷子的女儿,是一个科考队员,现在正在南半球的一片原始雨林里做着科考任务,这次就没有一起回国。 沈老爷子看着客厅里的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在场唯一的女孩子身上。 沈家大小姐,也是沈厚军唯一的女儿,沈宓,今年二十四岁,是国内一位年轻画家,擅长水墨山水画。 最近的一副山水画在拍卖行拍出了两百万的高价,算是年轻一辈子成就比较高的画家了。 “宓儿,之前我们在家里商量的事情恐怕要改变一下了,爷爷也是这次回来才听说家主已经有了女朋友了,所以你和家主的事情,就此打住。” 沈老爷子看着下面长相标志的孙女,心里不禁惋惜。 本想着以自己孙女的才情和容貌,应该能嫁入傅家,成为傅家未来的主母。 可昨天他们几个老家伙去见老家主的时候,从老家主那里得知家主已经有了心仪的姑娘,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他便有了动摇之心。 倒不是沈老爷子是个懂分寸的人,而是昨天离开斋心堂的时候,他从老管家那里旁敲侧击的打听到了一点家主和那个女孩的事情。 依着老管家的意思,那个女孩是被家主捧在心尖尖上的人,绝对不能得罪。 沈老爷子还记得多年前那年轻家主刚上位的时候的雷霆手段,那一次,有多少人遭了殃,就他们沈家,也有几个被祸及,到现在那几个人连葬身在哪儿都不知道。 沈老爷子当时就清楚,这个年轻家主绝对不能招惹,是个比老家主还要手段狠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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