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自己两年前为了得到一株稀世药草,直接将不列岛贵族梅沙家族的庄园搅的天翻地覆,最后还是师父他老人家亲自出面,用了两颗延年丸才让美莎家族取消了全球追杀令。 顾染现在想想都觉得惭愧不已,她就是想看看那株稀世药草长什么样,谁知道那梅沙家族的人这么小气,她就一不小心,将人家的庄园给炸了。 嗯,真的是一不小心,谁知道梅沙家族的那栋庄园这么不经炸。 也是从那件事之后,师父他老人家绝了在收徒的念头,安安心心躲在了神医谷,当个世外闲人。 不过顾染这么想不代表别人也是这么认为的,这不,她这刚说完,程医生却是一脸诚恳的说道。 “顾老师,不管你认不认,我都认你这个师父,我这两天一直在练习这套针法,也是练熟了之后才明白这两套针法的奥妙,你能将这样的针法毫无保留的传授给我,这个老师,我老程认定了。” 说着,老程还非常认真的起身,端着面前的茶杯,一本正经的说道。 “师父,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这阵仗,让顾染所料不及,立刻起身阻拦。 “别,别这么严肃,程医生,你这样会让我后悔教你针法的,我说过了,医学不该有所保留,多一个人掌握,关键时候也能多救一个人,咱不用这么认真,坐下,坐下说。” 顾染心有戚戚焉,这程医生看着挺沉稳的一个人,怎么办起事来这么不靠谱呢,她明明说过了不收徒的。 好在一旁的云卫国看出了顾染的真诚,伸手拉了拉老程,说道。 “老程,行了,丫头年纪还小,既然她说是相互探讨,那以后有小丫头不知道的地方你也多提点一点。” 106、要不,让我试试 老程听了,心里一肚子心酸。 云先生啊,你是不知道你口中的小丫头有多能耐啊。 既然能出席医学联盟举办的医学研讨会,就说明这个丫头不仅仅只是中医方面学识渊博,在西医领域肯定也是极其优秀的人。 他老程自诩医术精湛,但在顾小姐面前,他可真不敢说自己有多厉害。 只是看到顾染那虚心求教的表情,老程什么都不想说,他还是安安静静当个隐形人好了。 “对了,舅舅,表哥明天回帝都,你这边有什么安排?” 傅司爵想到云钧儒的行程,再想到云卫国的身体,关切问道。 “我明天也要走了,按照之前的行程,明天我应该直接去海市那边。” 傅司爵听了,微微蹙眉,看着云卫国的脸色,关切的问了句。 “那你身体……” “放心吧,这几天又是针灸,又是顾丫头的药丸,还有药浴,我这身体恢复的七七八八了,而且海市那边的行程安排不算太重,等忙完了,我就能直接回帝都休息几天了。” 傅司爵知道云卫国已经做出了决定,便点了点头道。 “既然舅舅已经安排好了,那我也不多留舅舅了,不过我会给舅舅安排一队人暗中保护你的出行,你住的地方我也会让人重新安排。” 云卫国一听,刚想拒绝,一旁的云钧儒便开了口。 “爸,这次听司爵的安排,谁知道那些人会不会在动手,而且你这次的行程能被他们知道,显然是你这里出现了叛徒。” 云钧儒这么一说,云卫国也没法拒绝了,轻叹一声,随后点头道。 “那就听司爵的,哎,说来惭愧,都是跟了我很久的人,没想到会有养不熟的白眼狼,我云卫国自问待他们不薄。” “舅舅,你也别难过,人都是自私贪婪的,可能你觉得对他们已经很好,可架不住人家用更大的利益去诱惑,咱们只要做到问心无愧就可以了。” “好一个问心无愧,亏我活了五十多年,这心胸竟没你这个年轻人豁达啊。” “舅舅,你只是心怀家国,不注意这些细枝末节罢了,不过这次回去还是要查一查身边的那些人,身边总是有臭虫盯着也是恶心。” 傅司爵善意提醒道,云卫国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晚饭临近尾声,一直在处理张泽事情的单佐来到了主楼,看那脸上阴沉的表情,显然是对方的嘴还没撬开。 傅司爵只看了一眼,便猜到什么情况,问道。 “用刑了?” 单佐点头道。 “那小子骨头真硬,不管怎么拷打,一个字都不说。” “哼,倒是没想到,当年在国外街头差点冻死的人还有这么大的骨气,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他的嘴硬还是地牢里的那些刑具硬,怎么说也是兄弟一场,那就把所有刑?s?具都让他感受一遍。” 傅司爵语气淡然的开了口,可单佐听到最后的话后,身体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 单佐可是最清楚那些刑具的厉害,八十一种酷刑,目前为止,就没有人能坚持下来的。 倒不是说他们坚持不住丢了性命,而是那些人根本不用等全部刑罚用完就已经开口了。 想到今天之前,张泽还是他身边信任的兄弟,现在那些刑罚要在他身上一一施加,单佐心里还是有些不忍的。 可一想到张泽对他家爷做的事,这就无法原谅。 可以说他们这些人,都是因为爷才能活到今天,他们这条命都是爷给的,怎么能做出这种背叛恩人的事情。 傅司爵看了眼单佐,什么也没说,他知道单佐可能一时接受不了,但他相信单佐知道该怎么做。 这时,坐在一旁专注吃菜的顾染放下了筷子,幽幽开口道。 “要不,让我试试?” 餐厅众人全都看向了顾染,就连单佐也是一脸的疑惑。 “染染有办法让张泽开口?” 傅司爵脸带好奇的问道,他不认为小丫头是随便说说,肯定是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办法。 顾染这时候倒是打起了哑谜,神秘一笑,回了句。 “嗯,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说着,顾染站了起来,对着傅司爵狡黠一笑,说了句。 “等我一下,上去拿点东西。” 说完,顾染蹭蹭蹭的就上了楼,不一会儿,又风风火火的下来了,只是手里多了个绒布包。 嗯,那个包傅司爵和单佐再熟悉不过,单佐甚至觉得那个包就是个百宝袋,里面随便掏出来个东西都可能是稀世珍宝。 “走吧,话说我在这住了这么久,居然不知道这里还有个地牢。” 顾染轻挑眉梢,满脸戏谑的看向傅司爵。 傅司爵被看的心脏砰砰砰的直跳,倒不是心动,而是被吓到了,他想说他没想过瞒着小丫头,总不能带小丫头来的第一天就告诉她这里有个地牢吧。 想到当时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属于水火不容的状态,要是他说了那番话,他敢保证小丫头肯定把这檀宫给掀了。 傅司爵讨好的上前牵住了小丫头的手,另一只手很自然的接过小丫头手里的绒布包,直接背在了自己的肩上,那画面,很是奇特。 西装革履冷酷霸总,背着一个非常违和还有些破旧的绒布包,想象一下那画面。 “染染,这不是还没有机会和你说吗?一会儿我让单佐把檀宫的建筑图给你找来,你可以全都研究一遍。” 顾染也就是开个玩笑,她才没兴趣了解檀宫的结构图呢,有那时间,来一局暗夜征途上点分它不香吗? “没兴趣,赶紧带路。” 顾染几人已经走出主楼,云家父子有些好奇,也跟着一起,程医生比较识时务,这是傅司爵的私事,他一个外人自觉的回了旁边的雅苑。 单佐直接安排了庄园的观光车,顾染挑了挑眉,说了句。 “很远?” “还好,天太冷,走过去要二十多分钟,这样快些。” 说着,傅司爵已经牵着顾染上了车,一行人穿过主楼往庄园后面走去,经过紫阁,继续往里走。 顾染记得那后面就是一片农场,檀宫的吃食基本都是这里自产自销。 107、把这个让他吞下 果然,车子进入了农场旁边的小路,没有停下来,继续往里走。 顾染看着远处的一片密林,这里她之前来过,因为正门那边防守最为严密,当时顾染试图从这边逃跑。 可进入密林后她才发现这后面居然还有一堵高三米的围墙,而且全都装了高压电网,每隔二十米还有一个监控,顾染当时好像还没靠近围墙就被庄园的保安发现了。 顾染不认为地牢会在这里,那次她来这里并没发现什么异常。 果然,车子没有停下,不过在靠近围墙的时候,顾染才发现这里有一片围墙和别处不一样。 在他们即将靠近的时候,一处接近四米宽的围墙既然缓缓降了下来,然后出现了一个门。 顾染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所以她所知道的檀宫不过是冰山一角,这堵墙后面还有一大片区域也属于檀宫的地界。 “当时买下檀宫就是看中了这片空地,明面上,这堵墙后面的土地是属于别人的,就算有人要查,也不会想到这块地在我名下。” 傅司爵看出了顾染的好奇,便主动的解释道。 大约又过了五六分钟,车子停在了一栋四层高的建筑楼外。 这栋楼占地面积很大,差不多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 此时已是夜幕笼罩,但这栋楼却是灯火通明,偶尔还能听到里面传来的训练声。 “所以地牢在这栋楼下面?” 傅司爵点了点头,说道。 “当时修建这里的时候就规划好了一切,这边的总面积比檀宫小很多,独门独院,而且和檀宫不在一条街区。” 顾染看着大楼里拳台上正在厮杀的两个人,再看看旁边围观的一众身强体壮的男人,挑了挑眉,这下面的确是关押人最好的地方。 这里面的,让顾染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感觉,血腥,杀戮,死亡,那是她曾经最为熟悉的生活。 里面的人听到动静,全都看了过来,在看到傅司爵后,一个个都笔直站着。 “爵爷好。” 声音洪亮恭敬,顾染知道这些人和庄园明里的保安们不一样,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这些才是傅司爵身边的精锐。 只是没想到傅司爵居然在南城还养了这么一批厉害的人,这栋楼里,估计能住下小百号人。 傅司爵朝着众人点了点头,说了句。 “继续训练。” 随后,那些人便又各自训练了起来。 顾染随意看了一下,这里的训练要求比檀宫那边的要强上很多,刚才看到拳台上对练的人,这些人练得是一招制敌的杀人技,而檀宫那边更多的是防卫训练。 “要参观一下吗?” 傅司爵见顾染一直盯着拳台上对练的人,小声问了句。 顾染摇头,说道。 “先办正事。” 傅司爵挑了挑眉,小丫头倒是个认真的人,之后便带着顾染穿过一条长廊,来到电梯口。 一行人进入电梯,就见单佐拿出一张磁卡在电梯里刷了一下,单佐又按了一下数字键3,电梯开始下行。 “进入地下必须有通行证,只能在地上楼层活动。” 顾染点了点头,这倒也不奇怪,以傅司爵的身份,总会有一些底牌在。 很快,电梯来到了地下三层,门一打开,以为的潮湿阴暗并没有,入眼的居然是科技感满满的金属通道。 灯光明亮,通道里空气清新,还有阵阵微风,根本不像是在地下的建筑。 穿过通道,一扇铁门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单佐上前,指纹识别,铁门大开,继续往里。 顾染发现这里和外面相比就有些不一样了,刚才可以用科技感来形容,但这里就是一个个铁笼子了,顾染知道张泽应该就是被关在这里。 果然,经过三个空房间后,顾染就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惨叫声,声音在长长的廊道里回荡,听得还有些渗人。 又是刷卡加指纹识别,一扇铁门打开,顾染闻到了浓重的血腥气,下意识的捂住了鼻子。 傅司爵见状,快一步走了进去,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一次性口罩。 “戴上,里面味道有点重。” 说着,傅司爵便给顾染戴上了口罩,一旁的云钧儒看到这一幕,直接伸手道。 “表弟,我们的呢。” 傅司爵连个眼神都没给,只冷漠的留下一句。 “你闻的还少吗?娘们唧唧的。” 说完,直接牵着顾染的手走了进去。 云钧儒风中凌乱,所以,他那个外表冷漠内心柔软的表弟是会消失的,对吗?戴个口罩就娘了。 一旁的云卫国看了眼自家儿子,眼底是遮不住的嫌弃,哎,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显眼包呢。 顾染此时已经走进了房间,看到房间里的陈设,心里莫名的有些激动。 看着满墙挂着的各种刑具,很多都是她都没见过的,内心居然充满了好奇,甚至有些想要看到这些刑具用在人身上的反应。 “染染,要是害怕我让人把他带到其他房间。” 一旁的傅司爵看到顾染站在原地,眼神一直在墙上那些刑具上打转,还以为小丫头是害怕了,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顾染愣了一下,眼神疑惑的望向傅司爵。 她刚才的表现有问题吗?怎么这个男人会以为她在害怕呢,明明是激动好吧。 不过她也不能把心里的情绪说出来,让傅司爵知道她现在很激动,会不会让他觉得自己心理变态呢。 嗯,好吧,作为医生,从八岁开始就解剖小白鼠的她,对于这种血呼啦几的东西总会控制不住的激动。 顾染稍稍调整情绪,装出一副故作镇定的表情说道。 “没事,走吧,早点结束。” 说着,顾染已经从自己的绒布包里?s?掏出了一颗白色药丸,递给了一旁的单佐。 “把这个让他吞下。” 108、顾染的审问手段 单佐也没问这药有什么用,接过直接走到了被铁链绑在墙上的张泽面前。 旁边有两个人走过去架住张泽,合力掰开他的嘴,单佐直接将药扔到张泽嘴里,将他下巴往上一抬,就看到喉结滚动,随后单佐又掰开他的嘴检查了一下,确定那个药丸被吞了下去这才走回了傅司爵的身旁。 “染染,那药有什么用?” 顾染狡黠一笑,说道。 “嗯,一种让人生不如死的药,我给它取了个不错的名字,叫肝肠寸断。” 傅司爵听到这个药名,下意识的看了眼单佐,显然,他听过这种药,只是没想到这个药居然是小丫头弄出来的。 这个药是药如其名,服用者不会危及性命,但会让人痛彻心扉,就像是被人将骨头一节节打断,五脏六肺就像是被人生拉硬拽,被人活剥皮的那种痛。 而且这种痛会持续二十四小时,最最关键的是,这个药物中还有一种让人精神亢奋的药,这回导致服用者不管承受怎样的痛,都不会昏过去。 这种药曾经有段时间在无人区那边流传过,不过后来就很少在市面上找得到了。 而刚才他们可是看到顾染直接拿出了一个小瓷瓶,那瓶子估计能装下四五十颗那样的药丸。 就在顾染给大家科普这个药的功效的时候,张泽终于有了反应。 先是脸色涨红,全身青筋直冒,眼睛通红,全是红血丝。 张泽从未感受过这种痛,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骨头,每一个器官都在痛,他目光狰狞的看向始作俑者顾染,目眦欲裂,可因为太疼,嘴里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却是连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傅司爵怕张泽这个样子会吓到顾染,下意识的将她护在身后。 可下一秒,顾染拉住了傅司爵挡在她面前的手,然后从他身后缓缓走出来,一步步朝着张泽走去。 “是不是很恨我?其实我也挺好奇的,阿爵哥哥救了你,一心栽培你,你是为了什么背叛阿爵哥哥的呢?不知道你的心是黑的还是红的呢?不过没关系,等你死了,我就把你解剖了,到时候一定要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 顾染脸上始终带着笑意,可说出来的话却如此可怕,就连身后的傅司爵这些人都被震慑住了。 虽然看不到顾染现在的表情,可在场众人都感觉背脊一凉,为什么一个看似单纯无害的小丫头,说出来的话会如此的渗人呢。 就在这时,顾染的手里,不知何时多出来的几根银针。 “你不是一直好奇我在那栋楼里干什么吗?弄,看到了吗?这是我用来救人的银针,不过你知道这些银针还能做什么吗?” 话音刚落,几道银光闪过,然后,房间里传来声嘶力竭的惨叫。 啊…… “嘘,别叫的这么大声,这才刚刚开始,你可得留点力气等着之后再叫。” 说着,顾染将其中一根银针往张泽体内扎的更深了一点,张泽感觉刚才那种疼痛感又放大了好几倍,他现在真的只想一心求死。 “你,你……” 张泽想要开口,可实在是太疼了,就算说话动一下喉咙和舌头,都会传来强烈的痛感。 顾染淡淡一笑,继续说道。 “哦,你想问什么呢?让我来猜一猜啊?你一定想要知道我究竟是谁吧,还有就是想要知道阿爵哥哥身上的毒是不是可以清除吧?” 顾染这么一说,张泽原本就因为身体疼痛而瞪得老大的眼睛闪过一丝恐惧,顾染没有错过这细微的情绪变化,眉梢轻挑,说道。 “这些天你一直在紫阁外转悠,我想你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了吧,很抱歉的告诉你,阿爵哥哥身体里的毒基本清除干净了哦,所以你这些年都白干了呢,而且还搭上了自己的命。” 说着,顾染将张泽身上的那几根银针拔了,又扎进了另外几个穴位。 张泽顿时感觉活过来了,刚才的那种疼痛居然全都没了,但他不认为眼前的女孩会就此放过自己。 “是不是感觉自己活过来了,嗯,我这人很善良,只要你能把我想要知道的都说出来,你就不用承受刚才的那种痛苦了,所以,你想不想坦白。” 顾染目光中透着浓浓的威胁,眼眸森寒,丝毫没有平日里的清纯可爱。 张泽从没想过傅司爵带回来的丫头手段这么狠辣,一上来就让他生不如死。 可是他不能说,一旦让傅司爵知道,那他这些年的一切都白费了。 顾染看出了张泽眼底的坚决,冷哼一声。 “哼,看来你已经做出了选择了,那咱们就继续。” 说着,顾染迅速拔掉那几根银针,张泽顿时面容扭曲,身上所有的血管都鼓了起来,他甚至感觉口腔里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刚才那种疼痛再次袭来。 而这时顾染就像是刚想出来什么似得。 “哎呀,忘了告诉你了,这药的药性还没真正开始发作,所以现在这种痛也才只是初级,或许你很想感受一下药性发作时的感觉吧,那我一定会成全你的。” 张泽咬紧牙关,他哪里会想到眼前这个单纯无害的女人手段会如此狠辣,他像是看到了催命的恶魔,死亡将他层层包裹,可又始终给他留着一口气。 原来生不如死的感觉是这样的,当身体的疼痛再次席卷,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人千锤百打过,他现在只想求死。 “我,我……” 顾染就这么安静的等着,在看到张泽眼底那最后一丝坚定被摧毁,顾染嘴角微扬,她知道事情快结束了。 顾染知道张泽想要开口,不过她并没有立刻给张泽施针,而是又等了一分多钟,才封住了张泽的穴位。 此时的张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得,汗水混合着血水,原本被打的皮开肉绽的皮肤被咸湿的汗水浸透,那种疼痛却没有因为顾染扎入皮肤的银针而减退。 张泽无力的吊在铁链上,整个人紧靠着两边的铁链支撑着他站着,只是脑袋耷拉着,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顾染也不着急,就这样等着,她知道张泽心里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不过她相信自己会得到想要的答案的。 “是,是傅璟易,是傅璟易让我做的。” 109、你求错了人 听到这个名字,顾染眼底闪过一丝疑惑,转身看向一旁的傅司爵,不过在看到傅司爵眼底一闪而过的冷芒时,她就知道傅司爵应该是知道傅璟易是谁的。 都姓傅,难道是傅司爵的什么亲人。 说来惭愧,活了两世,顾染对傅司爵其实不算了解,甚至她都不知道傅司爵的家族是干什么的。 傅这个姓氏,顾染自己想了想,好像Z国也没哪个大世家是姓傅的,算了,等这件事解决后找机会再找傅司爵好好聊聊吧。 傅司爵已经走上前,他一把拎住张泽的衣领,眼底透着蚀骨的冷意。 “张泽,你觉得我会信吗?没错,傅璟易可能真的很想我死,但你我死了,他得不到任何的好处,这种替人做嫁衣的蠢事,你觉得他会做吗?” 如果说之前傅司爵对张泽还存有一丝善念,那现在,他对这个人已经彻底失望了。 顾染以为张泽经过药物的折磨会识时务一点,看来还是她低估了张泽的意志力,又或是他想要维护的那个人的重要性。 顾染也上前一步,轻拍了拍傅司爵抓着张泽的那只手,然后,傅司爵直接松开,张泽就像个木偶一样,直接坠了下去。 “你这嘴还挺硬的,张泽是吧,你这样,看来幕后之人对你一定很重要,可我听阿爵哥哥说你是孤儿,那就不是亲人一类的。” 顾染一边说着,目光一直落在张泽的脸上,虽然满脸狼狈,可顾染还是能捕捉到张泽脸上细微的表情。 当顾染说道亲人的时候,张泽眼底毫无波澜,看来他是真的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那剩下的可能就是女人了,顾染想到这,便继续说道。 “既然不是亲人,那就是情人了,张泽,你也二十好几,到了该成家立业的年纪了,所以,你是为了女人才背叛了阿爵哥哥,对吗?” 说完这话,顾染嘴角微勾,果然,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个张泽也不例外。 刚才在顾染说道情人二字的时候,顾染立刻捕捉到了张泽眼底的紧张。 于是,顾染没有在对着张泽说话,而是走到了傅司爵的身旁,看到他手上沾了张泽身上的血迹,从绒布包里拿出了一包酒精湿巾,递给了傅司爵,满眼嫌弃的说了句。 “把手擦一擦,脏死了。” 傅司爵接过,眼底的冷意渐散,很是听话的撕开包装袋,拿出湿纸巾,仔仔细细的将自己的手擦干净。 顾染这时候又开了口,不过这一次是看着傅司爵说的话。 “阿爵哥?s?哥,你应该能查到这个家伙身边的女人是谁吧?” 傅司爵点了点头,回了句。 “当然,不用一个小时就能查出。” “那就行了,既然这家伙给你下毒,那咱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正好,我最近研究出了一款新型毒药,那种毒药不会立刻取人性命,而是会先让人肌肉萎缩,失去行走能力,然后皮肤开始溃烂,全身流脓,最后服药者会在痛苦中死亡。嗯,正好我却一个实验体,那就拿这位的女朋友试试药了。” 顾染轻飘飘的说着,脸上还带着一丝浅笑,仿佛在说一件很普通的研究而已。 可张泽听到这话,又领教了刚才那可小药丸的药性,他现在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比傅司爵还可怕。 可能傅司爵只是让他的身体饱受摧残,但这个女人,不仅从身体上击溃他,还会让他的内心产生无比的恐惧。 “不,不要,你不能那样做,她是无辜的,她根本不知道我做的这些事。” 张泽急了,也真的害怕了,他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保护那个女孩,他又怎么能把那个女孩牵扯进来,那是他这一生遇到的最好最温柔的女孩啊。 看到张泽这般维护一个女人,顾染冷笑一声道。 “她无辜,那司爵哥哥又哪里对不起你了,别忘了,没有阿爵哥哥,你早就暴尸街头了,这条命可是我阿爵哥哥给你的。” “不,不是这样的,我也是被逼的,他们用莎莎的性命威胁我,如果我不这么做,他们会杀了莎莎的。” “所以你在情人和恩人之间选择了前者,是吗?这么说,她也不算无辜啊,没有她的存在,那些人怎么有威胁你的把柄呢。” 顾染冷厉说道,虽然这话听着有些胡搅蛮缠,可事关她的阿爵哥哥,就没有道理可讲。 张泽真的要绝望了,他眼眸猩红的瞪着顾染,怒吼道。 “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她。” 顾染轻笑。 “呵呵,张泽,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们想知道什么?” 说完,顾染对着一旁的单佐说道。 “单佐,立刻去查那个女人,把她带来,既然这人这么喜欢那个女孩,那我就要让他看着我如何折磨那个女孩。” 单佐早已被顾染现在的气势给震慑住,顾染这一吩咐,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就答应了。 “是,顾小姐。” 说完,单佐便离开了这个密闭的房间。 张泽看到单佐匆匆离去的背影,他心底几近崩溃,他很清楚单佐的手段,几乎没有他查不到的事情。 “爷,爵爷,一人做事一人当,求求你放过莎莎,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求错了人,现在要那个女人命的是我,你想要救她,那就拿我们想要的消息来换。” 顾染根本不给傅司爵开口的机会,这个恶人,她来做就行。 傅司爵没想到小丫头为了自己会有如此大的戾气,刚才有一瞬间,他感觉到了久违的嗜血,可他一点都不害怕,竟有些欢喜。 那一瞬间,傅司爵感觉他的小丫头和他是同一类人,只是比起自己,小丫头似乎更懂得隐藏,至少在这件事之前,他根本不知道小丫头还有这样的一面。 现在看小丫头这么维护自己,傅司爵感觉这些年的等待是值得的,小丫头就是他此生的灵魂伴侣,他们是这世上最完美的一对。 此时的顾染当然不知道傅司爵心里的这些想法,她在等张泽最后那点倔强的崩塌。 果然,顾染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是傅昀臣,他用莎莎的性命威胁,让我替他做事。” 说着,张泽像是彻底的泄了气,整个人无力的被铁链吊着,没有半点的挣扎。 110、染染,让我抱会儿 张泽努力的抬头看向傅司爵,眼底多了一丝愧疚。 “爷,对不起,我张泽欠了你一条命,可是莎莎是无辜的,求求你放她一条生路。” 傅司爵并没有给予答案,而是直接拉着顾染的手走出了房间。 走出去好远,还能听到张泽声嘶力竭的恳求,长长的过道里,全是他悲戚的嘶吼声。 顾染感觉到傅司爵身上散发出来的森森寒意,可他却一直努力隐忍,像是怕伤到身旁的自己似得。 顾染紧了紧被傅司爵牵住的手,满眼的心疼。 又是一个姓傅的,如果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傅司爵的家人,难怪这个男人从不和她提及傅家人,一个个都想要他的命,这样的家人,不要也罢。 “阿爵哥哥,你还有我。” 顾染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如今能做的只能是默默的陪伴。 感受到掌心柔软的小手,傅司爵身上寒意渐散,大手紧了紧,更加用力的握住了顾染的小手,轻声说道。 “我没事,不过是些跳梁小丑罢了。” 一行人直接上了楼,顾染也没有兴致参观这栋大楼了,一行人匆匆的原路返回,然后去了雅苑。 “司爵,那群畜生没必要留着,如果你不好动手,这件事交给舅舅和你外公,那个老家伙那边我去说。” 没想到最先发飙的竟然是最沉稳的云卫国。 随后,一旁的云钧儒也愤怒的开了口。 “司爵,那些人根本就不配活着,什么家人,一群猪狗不如的东西,司爵,你这次可不能心慈手软了。” 看到舅舅和表哥这么担心自己,傅司爵感觉点头一热,原来他再也不是之前那个无人可依的可怜虫了。 至于那些人,傅司爵从没把他们当成家人,所以现在也不会觉得自己被伤害到,只是没想到他们那么早就开始筹谋。 “舅舅,这件事我自己会解决,正好下周我要回一趟帝都,也是好久没见见那群人了,太久不回去,让他们以为那个家又可以他们自己做主了。” “你真的这么想,万一那老家伙又开口呢,你该怎么做?” 云卫国不是不相信自己这个外甥的手段,实在是那个家里还有一个能桎梏傅司爵的人。 傅司爵冷声一笑,满眼轻嘲。 “这次不会了,我想他也不愿意看着那样庞大的家族走向落寞。” 云卫国一听,满脸惊诧,他有些不敢置信的望向傅司爵,却是半晌也没问出那句话。 倒是傅司爵自己主动的开了口。 “舅舅,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孩了,这么多年我一直隐忍克制,就是为了能让那些人都无法掌控我,现在他们不过是一群依赖我生存的臭虫罢了,我想谁死,没人能阻拦。” 听到这话,云家父子两明显松了口气,他们就担心傅司爵回到那个家又受欺负。 这时,云卫国又将目光落在了顾染身上,不过下一秒,就被傅司爵一个眼神提醒,想要问出的话也随之吞回了肚子。 傅司爵起身,对着云家父子两说道。 “时间不早了,我和染染先会主楼了,舅舅你身材还没彻底恢复,早些休息。” 云卫国见傅司爵如此维护顾染无奈轻笑,然后点了点头道。 “行,那你们也早些休息。” 之后,傅司爵便和顾染回了主楼,两人直接上了二楼。 一进书房,傅司爵就抱住了顾染,明明如此高大的男人,此时却像受了伤的狼崽,脑袋窝在顾染的肩窝处。 顾染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还是第一次感觉到傅司爵的脆弱。 顾染愣了一下,随即伸手轻拍着傅司爵的后背。 “阿爵哥哥……” “染染,让我抱会儿。” 然后,顾染安静了,任由傅司爵这么抱着。 不知过了多久,顾染都感觉自己的脚都快站麻了,怀里的男人有了动静,松开顾染,牵着她的手坐了下来。 顾染一直望着傅司爵,没有错过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疑惑。 顾染猜到他想问什么,从她开口说要去见张泽的时候,她就知道有些事,是需要解释一下了。 “阿爵哥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只能告诉你,刚才那样的我和现在的我结合在一起,才是最真实的我。我没有你看到的那么乖巧听话,这么些年,我学到的不仅仅只有医术,我还学了很多其他的东西,而学的这一切只是为了让自己更好的活着,不然,我可能早就死在哪个荒郊野外了。” 顾染轻描淡写的说道,也不说自己究竟经历过什么,更不会说她究竟学了些什么,她觉得以傅司爵现在的状态,不是谈这个的时候。 傅司爵听到这些,在想到当年他在战区救下顾染时她的状态,那个瘦瘦小小,满脸污垢的小丫头,就那样卷缩在笼子里,他忽然明白小丫头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是啊,当时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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