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她出身低贱得要命。她母亲原本也是天璇派的,后来被逐出门派,不知道和什么人生下了她这个孽种,门派弃徒之女,掌门没打死她就不错了,要是换成天枢宗,她根本就没入门的资格!” 谢清徵闻言,心念一动:原来忘情掌门有这样的出身难怪,难怪当年,她要自己隐瞒弃徒之女的身份,让自己说只是寻常百姓出身;她大抵是担心自己,像她当年这样,遭到同门排挤,诶 “那她是怎么进天璇派的啊?” “她娘生下她就死了,她被一家农户收养,天玑派的裴掌门和她娘是故交,当年撞见她在路上卖草鞋,就把她带回了天玑派,之后又送来了天璇派,萧掌门是看在裴掌门的面子上,才收她为徒的。” 谢清徵听得发怔。难怪掌门三派合一,创立璇玑门后,总是捡一些落魄无依的孤女回山门,难怪掌门心心念念,要建立一个不看出身的门派。 弃徒之女,幼失所怙,农户收养,遇母亲故交收留这样的出身与经历,与她何其相似,只不过,她最终留在了璇玑门,没有被送去天枢宗,除了金长老、蓝长老对她说过几句难听话以外,她更没有遭受过什么过分的排挤。 这一切,除了师尊的护佑,背后何尝没有忘情掌门的庇佑。 “哈哈哈哈是够低贱的,就算当了掌门的徒弟,也只配给我们端茶倒水,就当她是为她母亲赎罪吧。哈哈哈!” “我看她费尽心机,做小伏低,指不定是为了博同情给别人看呢!” 话音未落,殿内忽然响起一阵激烈的犬吠之声,接着是茶杯噼里啪啦砸地的声响,惊叫声四起: “谁谁谁、谁的狗!快牵好!咬人了!” “拔剑拔剑,快捅死这条疯狗!” 黑将军在殿内恐吓了一圈,一声尖锐的哨声划破长空,回到谢浮筠的身边。 殿内一片慌乱,以谢浮筠为首的三人 棢 詀 : ,站在大殿门口,将手按在剑柄上,冷冷地望着殿内的一众修士。 谢浮筠冷笑:“再让我听见你们在背后乱嚼舌根,我就把你们的舌头全拔了!” 殿内大多是天璇派的修士,这些名门子弟看到谢浮筠和谢幽客出现,慌忙收剑入鞘。 不用比试,他们都是知根知底的世交,从小就被谢浮筠摁着打过来的。 萧忘情端茶过来时,看见殿内一片狼藉,又看了看她们三人,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气。 裴疏雪再次夺过她手里的茶盘,重重地放到桌上,牵过萧忘情的手,道:“你跟我们走!别理他们!” 四个人两两一对,一前一后,走了许久,走到了一处湖畔。 谢浮筠抱着狗,飞身立于湖中的一艘船上,道:“你们都过来,我在这里藏了些好东西!” 谢幽客纵身掠过湖面,轻盈地落在舟中;裴疏雪携着萧忘情的手,足尖一点,飞到船上,问:“藏了什么好东西?” “花雕酒!”谢浮筠拍开酒坛的封泥,一股清冽的酒香弥散开来,“特意从姑苏带来和你们一起喝的。” 谢幽客道:“师尊说了,在外不能饮酒。” 谢浮筠哈哈一笑:“师妹别扫兴,疏雪,忘情,你们先灌她喝一口!” 裴疏雪和萧忘情二人相视一笑,联手按住谢幽客,灌了她一大口,她这才不说扫兴话了。 月光下,四人泛舟湖上,饮酒畅聊,谢浮筠仰躺在舟中,望着天上的月亮,似笑非笑:“将来,我的师妹做天枢宗的宗主,疏雪你做天玑派的掌门,然后我们三个再扶持忘情做天璇派的掌门人,完美!” 萧忘情不置可否,温声问:“浮筠,你呢?” 谢浮筠醉眼蒙眬,说着醉话:“我有你们三位掌门人当我的亲友,罩着我,护着我,我自然就在修真界横着走啦,将来再也没有人敢欺负我啦。” 其实她何曾被欺负过?这话不过是在安慰萧忘情。 萧忘情心思何其细腻,自然也明白谢浮筠的言下之意,她眨了眨眼睛,眼眶中隐隐有泪光。 谢清徵听得心中微微一动,有时候,她会觉得自己说话方式当真与谢浮筠十分相似,比如,“在修真界横着走”这句话,她也在心中想过;有时候,她又觉得自己在某方面和谢幽客十分相似,比如,恪守规矩、正正经经、对师尊言听计从。 她总是心口不一,嘴上听话,心中腹诽,就像是杂糅了这两个人的特质。 看来自己小时候,确实被她们抚养过 那条小黑狗趴在船顶上,目光柔和地望着谢浮筠。 月光照耀下,那个仰躺在舟中的少女,柔美明媚,面颊薄红,唇边挂着恣意的笑,眉梢眼角沾着朦胧的醉意,谢清徵看着看着,心中忽然泛起一阵酸楚。 谢浮筠啊谢浮筠,你怎么一直都在为别人出头、为别人考虑将来呢?你知不知道你最后落了个魂飞魄散的下场?她们三个,谁也没护住你 思及此,谢清徵的心头忽然又蹿起了一股浓烈的恨意。 这股恨意十分陌生,绝不是她产生的,却明明白白地烙在她心底,好似她的身体里住进了另外一个人。 谢清徵悚然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104]十方域(十四) 这恨意一晃即过,像一缕青烟,悄无声息地散了去。 谢清徵来不及捕捉那抹情绪细细考量,眼前画面忽然一转,刀光剑影,血雨腥风。 正魔两道的战场上,尸山血海。 谢清徵的十五六岁,尚在缥缈峰的梅花树下,静观寒暑枯荣;谢浮筠和谢幽客的少年时代,已经与战火和厮杀相伴。 一个修士的首级被一道白色剑刃斩断,直直飞了出去,他的身上穿着十方域业火红莲的服饰。 地上到处都是血迹和碎肉,谢浮筠习以为常,神色冷淡地收剑入鞘,抬手抵唇,哨声划破长空,远处的黑将军应声奔来,回到她的身边。 一人一狗,踩着地上的血迹,昂首挺胸,向后方走去。 这时候的她像是长大了一些,十七八岁的模样,身量更高了,五官轮廓更加明晰,褪去了年少的柔和青涩,取而代之的,是沉稳冷静的肃杀之气。 双手沾过鲜血的人,是无论如何也青涩不起来的。 沿路的一众同门向她行礼,眼中有敬有畏。 这些都是外门的、低阶的修士,只在战场上看过她所向披靡的模样,他们只知,有她在的地方,永远都是胜利的那方。 越往后方走,越多熟悉的面孔,她面上的肃杀之气渐渐淡去,沿路依旧有人向她颔首致意,渐渐地,还有人朝她挤眉弄眼,不规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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