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和我在一起,是为了我们叶家的家产,只要吞并了叶家,他爸妈才没有资格继续管教他,再插手他的联姻对象,这样他才能和你在一起,逼死你父母不过是一件顺带的事情!” “只有这样,你才能完完整整地属于他。” “你就这样被他骗了整整一年,对他爱得痴心,直到你听到叶家被搞垮的消息,你满心以为自己总算可以走出那个别墅时,听见了他和下属的对话。” “你要走,然后就被锁链铐住了。” 梁岁的呼吸急促,手紧紧握住了玻璃杯,眼眶发红。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么曲折的背后,仅仅是因为霍司年那该死的爱! 他爱她,所以要毁了她,要让她无路可去,变成可怜的流浪狗,然后对他的爱感激涕零。 叶琳的语气又平静下来。 “总之,你这两年肯定过得很烂吧。” 梁岁手上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她眨了眨眼,泪水便滚落了下来。她总算明白为什么曾经的自己会自杀,会寄希望于失去了这些记忆的自己完成自救。 整整三年,她反复被欺骗,被诱哄,霍司年骗她,被撞破真相后,又编织出另一个巨大的谎言,将她密不透风地裹紧那透明却令人窒息的肥皂泡中。 她从感激到怨恨,从怨恨到麻木,其中有多少挣扎和痛苦? 梁岁已经不敢去想。 “好了,”叶琳撇了撇嘴,看了她一眼,“你别哭了,哭有什么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家甚至因为这无妄之灾破产,我哭了么?”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报复回去。” 第二十六章 梁岁的嗓子有点哑,低声道:“可现在你我都已经没有了还手的力气,要怎么报复霍司年?他在京都,几乎是一手遮天了。” “你问我?”叶琳瞪大眼睛,“拜托,你是两年前告诉我你搜集到了证据,让我注意你的动向,来救你的。” “你承诺了要把霍司年掰倒,我才冒着危险把你藏在家里!现在问我,我怎么知道你的证据在哪儿?” 梁岁有些无措,她呆呆地看着叶琳,半晌才道:“可是,我失忆了,我不知道我藏了什么证据……” “我不管,”叶琳皱起眉,“你快点找到啊,这个地方瞒不了霍司年多久的,他要是知道我把你留下来,又转头来搞我怎么办。” 梁岁努力回想可能是证据的东西,但脑海里始终一片空白,她的头有点疼,捂着脑袋闷哼一声,叶琳见状只得说:“算了,你别硬想,我给你找个心理医生吧。” 最快能到的医生也得明天,梁岁只好暂时作罢,她继续翻看手机里那个小游戏是否有什么提示,但基本上毫无反应。 她叹了口气,点点小人道:“怎么会有人出难题把自己难倒了呢?” 按理来说她是最了解自己的人,但毕竟在那段日子里,她一定是怀着崩溃又难过的情绪来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所以,现在心态还算正常的梁岁是没办法得知那时可能设置的东西。 她睡了一整晚,第二天醒来时心理医生就已经到家了,但催眠还需要等她产生困意。 “……早知道就不让你睡那么久了,”叶琳如是说,“这个医生可是按时间算钱的!” 直到下午梁岁才有些困倦,医生便让她选了自己觉得最安心的地方,梁岁环视一周,指了指柔软的沙发。 “就这儿吧。” “梁小姐,”医生的声音很轻,温柔地说,“在催眠过程中,你一定不要有任何抵触之心,我不会对你产生任何伤害。” “知道了。” 叶琳让管家给她找了一张毛绒绒的沙发毯,梁岁被柔软裹住,闭上了眼。身旁的医生的声音依旧那么轻,先是问了她几个简单的问题,随即才开始轻声说话。 “梁岁,”医生说,“你可以想象,自己在一个纯白的房间,灯光是暖黄色的,你站在其中了吗?” “……我,我站在了,”梁岁的声音有些飘忽,她的眼球不安地动着,“这里什么也没有。” “好。你还能继续想象吗?你面向那一堵墙壁?现在想象,它缓慢出现了一个‘门’。门上面有金属色的圆环,是门的把手。” 这个对于梁岁来说显然有些困难,但她努力了几分钟之后,还是成功了。 第二十七章 医生的声音在她耳中有些虚无缥缈,她根据她的指示,将手轻轻放在了把手上。 “推不开,”她薄薄的眼皮底下,眼珠不安地挪动着,“我打不开……” “好,”那个声音说,“不要心急,慢慢来。你看门把手上是不是挂了锁?” “是。” “你能记起来,这把锁的密码是什么吗?” 梁岁被轻轻拍醒时,满脸都是泪水,冷汗遍布她的全身,哪怕医生已经即使中止了这段催眠,她还是情不自禁地发着抖。 叶琳神色复杂,抿着嘴唇将毛毯丢在她身上,低声道:“你刚刚又哭又叫,就差崩溃了,我们没敢问下去。” “但已经肯定的是,梁小姐的记忆只是被掩盖,而非抹去了,”医生笑了笑说,“没有哪个无物理辅助的方法能让你失去记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找到那个密码。它或许是一个图案,一段声音,几个字眼。” “谢谢你。” 送走医生后,叶琳沉默了很长时间,她看向梁岁时,脸上已然带了些淡然。 “我说,要不算了吧。” 梁岁一怔,她抬头看向叶琳。 曾经的叶琳高傲得像一枝美丽到极点的红玫瑰,馨香、漂亮,却尖锐带刺,三年时间她已然失去了从前的骄傲,虽然依旧努力竖起一身尖刺,却还是能看出那色厉内荏的内核。 她没有父亲的保护,家族破产,爱人背叛,也不过是个二十几岁的女人罢了。 但出乎意料的,梁岁快速摇了摇头:“绝对不能就这样放过霍司年。” “你可以选择出国,”叶琳心平气静地说,“其实我也没有很期待能够从你那得到什么。我爸罚款坐牢,再过几年就能放出来了,大不了收拾东西回乡下呗,钱也够凑合活一辈子了。” “所以,资助你出国不是什么难事。” 最大的善意却来自曾经的死对头,一时之间,梁岁不知道说什么好,她还是摇摇头,拒绝了叶琳的提议。 “我能想起来的,”她喃喃道,“我自己设下的密码,怎么可能会被自己遗忘?你等等我,我肯定可以……” “那好吧。” 叶琳回了房间,梁岁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里那个游戏的图标沉思了很长时间。 她觉得如果自己要搜集证据,绝对不会储存在手机或电脑里,电子数据顾然便利却也太容易丢失。 U盘、纸质,会是哪一个呢? 梁岁总觉得,最大的可能是在那个黑暗的地下室里,房间虽然小,霍司年却从不进入,况且最危险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个本子! 第二十八章 梁岁的手微微一颤,可如何回去成为了最大的问题,她现在去找霍司年,和自投罗网又有什么区别? 黑色的屋子,手上的伤疤,无一不在警告她,远离这个人。 真的有必要为了那么久之前的事情,放弃以后的生活吗?甚至是有着再次被关起来的可能? 梁岁咬着嘴唇,甩了甩脑袋,将那份不合时宜的怯懦甩掉。 但逃避又有什么意义呢,如果真的就这样离开,或许她能安全,可是能够安心地过一辈子么? 绝不可能。 梁岁又想起那个小人,想起过去的自己给予现在的自己的期望,她的手微微发抖,却紧紧地握住了。 “你要去找霍司年?”叶琳挑了挑眉,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回头,以后可能再也不能出来了!你以为他还会放松他的看管吗?” “他爱我,”梁岁的呼吸有些沉重,却还是说,“他肯定会有弱点。我这次逃出来,是因为霍司年托大了。” “他以为我会爱上他的。” “所以呢?”叶琳的语气激动起来,“你心甘情愿被这种爱困一辈子?梁岁,你是不是发烧了啊,我给你找个医生吧!” “不管是你还是我,”梁岁平静地说,“我们都不可能走出来的。” “所以,找他做个了断吧。” 梁岁的手机里一直存着霍司年的号码。 她拨打过去时,那头甚至还没有响一声,就迅速地接听了。 “岁岁,”霍司年的声音还是那样温柔,“你在哪儿?” “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猜的。” 梁岁笑了笑,低声道:“那你知道该来哪里接我吗?” 霍司年沉默了几秒,语气有些欣喜:“你愿意跟我回去了吗?” 窗外大雪茫茫,梁岁坐在温暖的咖啡厅里,抬起头看向远处的天空。 商超里还挂着圣诞节的装饰,高耸的圣诞树上满是拐杖糖和礼物,他她深吸一口气,“嗯”了一声。 “快点出现在我面前吧,”梁岁淡淡地说,“我的耐心不多。” 连问也没问,霍司年那头传来车子发动的声音,梁岁挂断了电话,又点了一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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