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年前你的家,还记得吗?我等你来,让你亲眼看着你女儿死!” 江煜辰的语气激烈,显然已经很癫狂。 周廷霄深呼吸两口气,声音才显得没那么颤抖:“你不要激动,林语柔呢?” “林语柔,林语柔……呵呵……” 江煜辰绝望的声音过后,“啪”的一声,电话被挂断。 谢允霏的车速越来越快。 十分钟后,赶到了江煜辰的家。 “来得好快啊。” 周廷霄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周暖暖,心头的心疼像被针扎似的:“你儿子的死是与暖暖无关,他已经把骨髓让给你儿子了!” 谢允霏盯着江煜辰的动作,眼神已经寒冷刺骨:“骨髓没到,是被林语柔劫走了,你不知道吗?” “可如果不是你,她怎么可能轻易劫走骨髓!” 第31章 “林语柔找过你对吧?五年前你走以后,她对我,就像变了个人!” “如果不是你,她会劫走骨髓吗?” “全都是因为你周廷霄!” “你自己选!是你死!还是你女儿死!” 江煜辰癫狂的挥舞着手里的刀,周暖暖终究是个小孩子,被吓得哇哇大哭。 周廷霄忙大声道:“我!我换她!你别伤害她!” 周廷霄一边说,一边安抚着周暖暖:“别怕,爸爸过来。” 脚刚踏出去一步,手就被谢允霏拦了回来。 她微微的摇了摇头。 显然已经有了办法。 可周廷霄却没往那一层想,已经不顾谢允霏的阻拦朝前走了过去:“你别伤害他!” 谢允霏显然阻拦无果。 见周廷霄走近,江煜辰目光陡然一凛,就举刀冲了过来。 嗡的。 周廷霄瞳孔紧缩,双耳巨大的耳鸣响起。 霎那间,刀子逼近之际,周廷霄迅速弯腰护住周暖暖。 尖锐的刺痛并未如想象中那般袭来。 利刃刺入肉体的声音陡然放大了十倍进入周廷霄的耳朵里。 他看着护在自己身上的谢允霏。 又愕然的抬头,看到了挡在江煜辰面前的林语柔。 刀子直插胸膛。 周廷霄猛地遮挡住周暖暖的眼睛。 世界仿佛都慢了下来。 像慢动作播放一般,他看着刀子从林语柔的胸口抽出来。 带着喷溅的血液。 他是学医的,能看到那是心脏的位置。 “嘀呜,嘀呜——” 警察随即赶来,迅速将人压制。 周廷霄还维持着那个姿势。 林语柔被医护人员抬走,血液止不住的往外涌。 他看到了林语柔无声的嘴型—— 对不起。 半年后。 周暖暖进行了骨髓移植后顺利度过了排异期,身体也在健康的恢复中。 江煜辰的判决也下来了。 故意杀人,未遂,被判处无期。 林语柔九死一生。 周廷霄带着周暖暖去看过她一次,只是介绍她给周暖暖:“这是救你的阿姨。” 便再无其他。 好像她们之间真的再无羁绊了。 她对不起他,却又救了他。 彻底没有关系了。 又休养了一个月后,周廷霄带着暖暖跟着谢允霏回了Y国。 他没再叫谢允霏“谢小姐”了。 但也没有谢允霏想的那么亲密,只是“谢允霏,谢允霏”的叫。 经历生死,他才知谁的重要。 经历困境,才知下意识谁是倚靠。 或许早就在五年的相处间倾心了,只是不肯打开心扉让自己也看清里面的人是谁。 “谢允霏,今天你记得接暖暖,她昨天朝着吃薯条你不要惯着了,再吃她的体重就要超标了。” 谢允霏看着一根一根将薯条塞进嘴巴里的周暖暖,声音一顿:“嗯……” 周廷霄瞬间了然:“你已经带她在吃了对不对?” 周暖暖嘴巴里塞得满满的,声音奶声奶气的不清不楚:“没有,没有爸爸!妈妈只是带我来游乐场啦!” 电话挂断,肯德基门口传来周廷霄的声音:“好啊周暖暖,还学会撒谎了!” 囧! 周暖暖求助似的看向谢允霏。 谢允霏但笑不语,一脸无辜的表示:家里爸爸说了算。 于是周暖暖生气的表示:“晚上我自己睡,我要冷落爸爸!” 谢允霏嘴角弯的更深了。 入夜。 “老婆,暖暖不在,今晚……” “不行!” “为什么不行?” “怀孕前三个月都不可以。” “怀……廷霄!” 全文完。 本文档只用作读者试读欣赏! 请二十四小时内删除,喜欢作者请支持正版! 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更多资源请加入玛丽团队,详情请咨询上家! 好兄弟污蔑我偷国宝,我连夜狂吃蛋黄派驾车跑 ----------------- 故事会平台:小羊品悦 ----------------- 重活一世,我没有接受好兄弟的参观邀请。 连夜狂吃蛋黄派开车上高速。 面对交警拦路,我直接吹响酒精测试仪。 喜笑颜开地踏上警车。 上一世,好兄弟约我一起拜访知名老藏家,趁我们不备悄悄顺走一块玉饰。 警察从我身上搜出赃物后,我下跪求老藏家帮我作证。 他却一把扯住我衣袖,伙同好兄弟指认我就是盗贼。 父母为救我散尽家财,未婚妻被我连累声名狼藉。 最终,我被偏激古玩爱好者乱刀砍死,抛尸荒野。 …… “开车不饮酒,饮酒不开车,你交通法规怎么学的?” 高速路上,四五辆警车设立拦截点,发动机轰鸣声、说话声嘈杂一片。 交警紧盯手中闪灯的酒精测试仪,高声催促让我赶快下车。 我边解安全带边看手机,果不其然,刚按开锁扣就收到一条新消息。 和上一世一模一样的短信内容撞入眼底。 我心脏倏地漏跳一拍,身体也不由颤抖起来。 “怎么,喝多了不利索?” 交警刚要叫人来扶我,我回过神来,喜滋滋跑上警车。 “又来个疯子!” “喝多了脑子不清醒吧,哪有上赶着被拘留的。” 警车上,几个醉醺醺的大叔用瞅傻子的表情瞅我。 我充耳不闻,乐得嘴角都咧到了耳根。 到达医院,护士要给我抽血化验酒精浓度。 也许是护士察觉到我神态有异,消毒皮肤时一直抬头看我,抽血动作也比别人慢。 “敬溪,你没事吧?” “儿子,警察说你酒驾,是不是真的?” 就在这时,抽血室大门被推开。 我的未婚妻和父母同时冲进来,脸上不约而同带着焦急。 “你们怎么回事?还没抽完血进来干什么?” “我们来找李敬溪!你们有事冲咱仨来,别找他麻烦!” 爸爸首当其冲挡在前面,妈妈和未婚妻担忧地上前看我。 看到他们熟悉的脸,我鼻子一酸。 还好。 一切都还来得及。 这一世,我不会让爸妈一夜之间愁白头发,为了保我散尽家财。 也不会让未婚妻被我连累声名狼藉,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抽完血做笔录时,护士一直朝我这看,交警也起了疑心: “你应该没喝酒吧?” 我一个激灵,温情瞬间退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慌张。 我不知他是如何看穿我的,只得艰难挤出一抹笑。 像每个醉驾后嘴硬的人一样辩解道: “呵呵,当然没喝,我也不懂酒精检测仪怎么会检测错误。” 所幸对方没有继续追问,只是点了头,慢悠悠走去看其他人。 我心惊胆战吐出一口气,这时,手机又响了起来。 点开微信聊天框,上面是王亚庭新发的语音: “睡着了吗,怎么不回消息?我已经帮我俩约好拜访时间,明早九点不见不散!” 前世,就在王亚庭发来邀约的次日清晨。 他带我踏进老藏家的宅院,没过多久就不知所踪。 直到中午辞行,我刚徒步走回家门口,就见房子已被警方围得水泄不通。 “就是他,就是他偷了邹叔叔的龙纹玉佩!” 尚在我一头雾水之际,王亚庭从警车跳下,径直跑来按住了我。 “就是他偷了国宝?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听说那是唐朝皇帝珍藏的龙纹玉佩,价值连城,这小伙子太贪了!” “人渣,这种人早点死掉的好!” 周遭传来的指指点点,让我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劲。 慌乱间,我瞥到人群中的老藏家,含泪给他连磕响头,求他证明我的清白。 不料之前还对我和颜悦色的老藏家眉头倒竖,一把扯住我袖子就骂: “不要脸的东西,连我准备捐给博物馆的国宝级文物都偷!枉我好心准你进门,你真是丧尽天良!” 王亚庭和老藏家联合指控,以及莫名出现在我包里的翡翠手串。 让我所有解释都变得苍白无力。 家人和未婚妻受我牵连,财誉尽失,沦落为过街老鼠。 而我在入狱前夕被偏激古玩爱好者乱刀砍死,连具全尸都没得留。 上辈子的血与痛,如同刀疤一样盘踞在我心头,源源不断供给出浓烈恨意。 这一世,我就一直站在监控摄像头下,录像和血液双重保障。 看谁还能往我头上扣黑锅! 抽完血后,我在医院长椅上囫囵睡了一觉。虽然椅子又硬又冷,但我躺得很是安心。 刚醒来,护士就宣布我血液中酒精含量未达醉驾标准,让交警放我离开。 点开手机,已经中午十二点。 完美避开了王亚庭栽赃我偷盗的时间。 为了更保险,我厚脸皮称车辆还被扣着,恳求交警顺道把我捎回家。 刚下摩托车,蹲守我家楼下的警察就乌泱泱围了过来。 王亚庭带头朝我扑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抓紧我的手: “敬溪,今早我们不是说好只参观藏品吗,你为什么要偷东西啊!” 我惊讶地瞪大双眼,连同身旁的交警一起呆住。 昨晚到今早我一直在医院,怎么他还能往我身上泼脏水? 我皱眉道: “我昨晚开车被质疑醉驾,一直……” 王亚庭听到这话,神情更是激动,忙不迭打断我道: “醉驾?天啊,敬溪你究竟干了些什么,喝多了酒也不是你盗窃国宝的借口啊!” 一波又一波的看热闹的人聚集过来,被王亚庭的话语鼓动得群情激愤。 我的解释淹没在人声鼎沸之中。 不到一分钟,我浑身就不知遭了多少黑手。 胳膊也被掐得紫一块青一块。 不远处的警察觉出情况不对,赶紧上来驱散人群。 我终于能喘匀了气,怒视王亚庭高呼道: “我没有喝酒,更没盗什么国宝!凡事能不能讲点证据!” 好兄弟脸色瞬间沉下来,但很快又装出焦急的表情,转身朝旁边哀求: “警察同志,你们都听清楚了,我朋友是酒精上脑才干出这种事,现在都还没清醒呢。 “他真的不是故意盗窃,请你们一定要从宽处理!” 正当王亚庭要把我拖上警车,送我回家的交警却掰开他的手。 倏地挡到我身前。 “这位先生从昨晚就一直在医院,现在才被我送回来。 “你说他偷东西,有什么证据吗?” 面对交警的质疑,王亚庭想也不想地呛道: “你是谁?我在协助办案,还请无关人士不要打扰。” “他是交警。” 我缓缓介绍,一张口就让王亚庭变了脸色: “从昨晚我涉嫌醉驾到现在,我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 此话一出,石破天惊! 警察当即查验了已换回便衣的交警的证件,神情严肃地问王亚庭。 为何要指认一个拥有不在场证明的人。 王亚庭显然没想到我会来这一手,嘴唇张张合合,一时失了声。 就在这时,老藏家走过来,横眉冷对指着我鼻子道: “我能证明他就是小偷!” 再次见到这个害我惨死的间接凶手,我心头火起,一时也来了脾气! 上辈子,我至少是进过老藏家的门。 他说我偷窃,我能勉强当他是老眼昏花认错人。 可这一世,我俩连面都没见过,他凭什么认定我是小偷? 我咬牙道: “老叔伯,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我们之间素未相识,您为何要冤枉我?” 我死死盯着他,试图从他表情里找出破绽。 老藏家一把扯住我的左臂,语气含着得意道: “我有个习惯,只要有人进屋做客,必定提前在所有柜门外涂一道墨汁。 “这色是我独家调配,我一眼就能认出来!” 说完,他反手把我袖子一扯。 一抹深棕印痕顿时显现在所有人眼前! 不仅在场的其他人怔住,我也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明明这一世我没去过老藏家宅院,明明我回家前检查过衣服,为什么还会—— “你平时爱小偷小摸也就算了,没想到今天不仅偷窃还贿赂人撒谎,实在太过分了!” 王亚庭趁机抹黑我形象,眼中的恶意掩都掩饰不住。 而后,王亚庭从背包掏出笔记本电脑,说有一段监控需要作为证据提交。 录像里,今早九点半确实有位白衣男子和王亚庭一起进了宅院。 不仅身材打扮和我一致,连发型颜色都一模一样。 人群中爆发出哄声: “这不就是他吗?” “虽然没录清五官,但还是一眼能认出来。这畜牲吃了熊心豹胆,连监控都不怕吗?” “现在的年轻人胆子真肥,不判个十年不能服众啊!” 馁悕杮粋筧杕瓓啎畢壝肐藍脛菥饅魔 源源不断的怒骂朝我涌来。 不知是谁在背后踢了一脚,疼得我差点晕厥。 我强忍痛楚,喘着粗气吼道: “我也有监控!” 我与交警对视一眼,他配合地从摩托车上拿出执法记录仪: “我的证件已通过核对,做不了假。 “李先生离开医院前,也有执法仪全程监控和抽血记录,可以作为不在场证明。” 两段不同的视频,指向了两个截然不同的答案方向。 这下子,不仅群众懵了,警方和老藏家也懵了。 其中一名警察开始联系交警队和医院,查我昨晚至今早的动向。 老藏家则喃喃自语,说不可能会认错墨痕。 众目睽睽下,王亚庭再也维持不住虚假关怀的姿态,咬牙切齿望着我。 我皮笑肉不笑地对视过去,问道: “等警察核实完毕就能还我清白,你很失望吧?” 万万没想到,王亚庭听到我这话,竟又突然勾起嘴角。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俩本来就是好朋友,如果不是你偷的,我当然高兴。” 说完,他趁我不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住我,伸手向我侧腰的衣兜摸去。 他飞速扯开拉链,尖声呼喊: “警察同志,国宝就在他身上!快来制住——” 话音未落,猛然间,王亚庭止住了声音,不可置信地抬头看我: “你,你竟然……” 我垂眸,对上他目眦欲裂的神情,笑道: “哦?怎么了?” 王亚庭的额头冒出冷汗,按在我身上的手一动也不敢动。 ZT兔m兔ZB故X_事}yY屋Ou提.k取e本`/z文 第一章 穿越到小说世界的第一年,谢清舒抱着他说:“明修,永远不准离开我。” 可第七年,她却亲自下旨让他娶一个粗使婢女。 红烛高照的洞房里,乔明修穿着粗布喜服坐在床边。 这间破屋子连窗户纸都是破的,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他等了许久,来的不是那个满脸麻子的粗使婢女,而是谢清舒。 房门被“砰”地踹开,朦胧烛光里,她一身玄色龙纹常服,眉目如画,还是七年前让他一见倾心的模样。 他心脏漏跳一拍,忍不住想,她是不是记起自己爱过他了?是不是来救他了? “拖走。” 短短两个字,把他所有的幻想碾得粉碎。 侍卫架着乔明修拖行在宫道上,他挣扎着问:“去哪?” 没人回答。 直到他被扔进擎宇宫,看见床榻上面色惨白的孟砚白。 “混账!”孟砚白的贴身太监冲上来就给了他一巴掌,“贵君平日待你不薄,还特意求陛下将你许给粗使婢女,让你有个好归宿,可你竟用巫蛊之术害他!” 乔明修半边脸火辣辣地疼,抬头看见谢清舒坐在床边,正轻柔地握着孟砚白的手。 那张曾经为他描眉梳发的脸上,此刻满是心疼。 “阿舒……”孟砚白在昏迷中呓语。 “朕在。”她立刻俯身,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转头却对太医厉声道:“人已经带来了,还不快救人!” 太医战战兢兢:“需、需施咒者以血引之法,全身换血……” 谢清舒连片刻犹豫都没有:“动手。” 一声令下,乔明修甚至还来不及解释,便被按在榻边,手腕被划开的瞬间,疼得他眼前发黑。 鲜血汩汩流入银碗,他看着谢清舒专注凝视孟砚白的侧脸,突然想起七年前那个雨夜。 那时他刚穿进这本《女帝独宠》的小说,女主谢清舒是他最喜欢的角色。 她从冷宫公主一步步杀上帝位,后来对原男主孟砚白的宠爱更是让无数读者艳羡。 乔明修万万没想到,穿书第一天就会撞见被追杀的谢清舒。 鬼使神差地,他替她挡了一箭。 他们躲在破庙里养伤,她烧得糊涂,死死攥着他的手说:“别走……” 后来朝夕相处,她看他的眼神越来越烫。 他知道按剧情她终会爱上孟砚白,所以整日躲着她。 直到有次她故意让自己重伤,浑身是血地躺在雪地里,就为逼他现身。 “为什么躲我?”她哑着嗓子问。 他没办法,只能红着眼说出真相。 “谢清舒,我不是你的命定之人,很快,你就会爱上别人……” “不会。”她擦掉他的眼泪,一字一句地说,“我谢清舒此生,唯爱你一人。” 可现在呢? 登基后,她遇见孟砚白的第一眼,就像被下了蛊。 她忘了曾为他描眉画鬓的温柔,忘了雪夜里拥着他说的 “此生唯你”。 孟砚白说:“他合我眼缘。” 她一声令下,乔明修便成了他的贴身侍卫。 孟砚白又说:“他与粗使婢女倒是般配。” 她一道口谕,当晚乔明修便被送进了那间弥漫着陈旧味的偏房。 曾经为他挡风遮雨的少年女帝,如今却眼都不眨地将他推向深渊。 “呃啊——” 剧痛让他蜷缩起来,血已经放了小半盆,他的视线开始渐渐模糊。 恍惚间,似乎看见谢清舒转头看他,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她忽然起身朝他走来。 乔明修心脏狂跳,却见她只是停在半步之外,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痛苦的样子。 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在她眼里看到一丝心疼。 “陛下,贵君醒了!”太医惊喜道。 谢清舒立刻转身,大步回到榻边:“砚白,感觉如何?” 乔明修闭上眼,任由眼泪混着血水滴落。 果然,刚才那一瞬的心软,只是他的错觉。 “明修?”孟砚白缓缓睁眼,虚弱的声音传来,“你怎么在这儿?今夜不是你与粗使婢女的洞房花烛吗?” 乔明修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他是来谢恩的。”谢清舒淡淡道,“谢你替他指了这门好亲事。” 孟砚白温柔地笑了:“不必言谢。时辰不早了,你快回去吧,别误了良辰吉日。” 乔明修强撑着爬起来,双腿抖得几乎站不稳。 谢清舒却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轻声细语地哄孟砚白喝药。 走出擎宇宫时,他听见谢清舒吩咐宫人:“贵君最怕这些巫蛊之事。今日之事谁敢泄露半句,朕诛他九族。” 顿了顿,她又说:“送他回去,盯着他完婚。别再让他有机会生事。” 夜风刺骨,乔明修被拖着往回走。 路过摘星楼时,他听见钦天监激动的声音:“十日后七星连珠!此乃百年难遇之天象,天下太平或天下大祸,只在一念之间……” 乔明修身子狠狠一颤。 七星连珠…… 他穿来那天,正是七星连珠。 抬头望着满天繁星,他突然笑了, 笑着笑着,便红了眼眶。 终于, 七年了,他终于可以回家了。 回到那个,永远没有谢清舒的世界。 第二章 乔明修被人拖回了粗使婢女的房间。 房门关上的那一刹那,他被推得一个踉跄,还没站稳,就闻到了满屋的血腥味。 他抬眸,看见床上的粗使婢女瞪着眼睛,胸口插着一把匕首,血已经洇透了粗布衣裳。 “啊——” 乔明修吓得撞翻了木架,铜盆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怎么了?”门外嬷嬷不耐烦地拍门,“大喜的日子闹什么?” 乔明修颤抖着指向床榻:“她、她死了……” 门被猛地推开。 老嬷嬷探头一看,脸色瞬间煞白:“杀、杀人了!” 尖利的嗓音划破夜空,“乔明修杀妻!乔明修杀妻啊!” 院外立刻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方才送他回来的宫女太监冲进屋内,看见这一幕都倒吸一口凉气。 “不是我……”乔明修摇头,“我进来时她就……” “闭嘴!”为首的太监厉声喝道,“人赃并获还敢狡辩!” 他一挥手,“按住他!快去禀报陛下!” 御书房里,谢清舒正在批奏折。 听到下人禀告来龙去脉后,她头都没抬:“依《大梁律》,杀妻该当何罪?” “凌迟。”侍卫答道。 朱笔一顿,她终于抬眸看了眼乔明修,起身,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 “甘愿冒凌迟之死,也要杀妻,难不成你还对朕存着那等心思,所以才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朕说过,”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朕此生只爱砚白。” “就算和你有过一段露水情缘……” “也做不得数。” 乔明修的心口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了一块血肉。 还记得那年冬夜,她跪在雪地里,捧着他的脸说:“明修,你要我的命,我都给你。” 后来无数个夜晚,她把他按在怀里,一遍遍地说:“永远不准离开我。” 而现在,那些炽热的誓言,在她口中,不过是一场轻飘飘的…… 露水情缘。 “我没有动手。”他跪在地上,声音嘶哑,“更不敢对陛下有半分妄想。” “证据确凿,还敢狡辩?” 谢清舒冷笑,“既你不肯认罪,那便拖去慎刑司,朕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慎刑司的刑具硬!” 慎刑司的地牢终年不见阳光。 乔明修被铁链吊在刑架上时,听见隔壁牢房传来凄厉的惨叫。 “说!为何杀害粗使婢女?”狱卒甩着鞭子走近。 “我没有……啊!” 第一鞭落下,他后背立刻皮开肉绽。 紧接着是第二鞭、第三鞭……鞭子沾了盐水,每一下都像剜掉一块肉。 “还不认罪?”狱卒狞笑着拿起烧红的烙铁,“那就尝尝这个!” “滋——” 皮肉烧焦的味道弥漫开来。 乔明修痛得眼前发黑,却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惨叫出声。 鲜血从他嘴角溢出,滴落在肮脏的地面上。 三天三夜。 鞭刑、烙刑、夹棍……他记不清自己昏过去多少次,又被冷水泼醒多少次。 最后连狱卒都累了,骂骂咧咧地将他扔回牢房。 “这男人骨头真硬……” 意识模糊间,乔明修听见有人在说话。 他努力睁开肿胀的眼睛,看见一抹熟悉的鹅黄色裙角。 “醒了?”太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还不快谢贵君恩典?若不是他替你求情,你早死在慎刑司了!” 一桶冰水当头浇下。 乔明修剧烈咳嗽着,下一刻,自己便被拖回了擎宇宫。 地上铺着柔软的波斯地毯,而他满身血污,像条濒死的鱼。 高位上,谢清舒正搂着孟砚白,一勺一勺地喂他喝药。 她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连眼神都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怎么?不谢恩?”见乔明修迟迟不动,谢清舒皱眉看过来,“是想再去慎刑司走一遭?” 乔明修麻木地跪下,额头重重磕在地上:“谢……贵君……恩典……” 每说一个字,喉咙都像被刀割一样疼。 “起来吧。”孟砚白虚弱地抬了抬手。 谢清舒立刻抓住他的手腕:“你身子弱,少操心这些污秽之人,也不知道他哪里讨了你欢心,都被拖入慎刑司了,你竟还想着为他说话。” 孟砚白浅浅一笑,“我是怕你日后后悔,阿舒,你当真不记得,你以前,有多宠爱他了吗?” 闻言,谢清舒立马皱了皱眉,“谁在你耳边嚼的舌根,朕对他没有分毫情谊,又何来恩宠,就算有,那也是曾经,朕已全然记不清了,如今看到他,只剩厌恶。” 闻言,孟砚白唇角笑意愈深,抬眸看了乔明修一眼。 “明修,听到了么,你和陛下的事,早已是曾经。以后,不要再存有那些心思了,本本分分做好自己的事,否则,就连我也保不住你。” 乔明修心口骤然一疼,像是有人攥着他的心脏狠狠拧转,疼得他指尖发颤,连呼吸都凝滞了一瞬。 可他只是顺从地跪伏下去,额头抵在冰冷的青砖上。 “诺。” 他踉跄着退出去时,余光瞥见谢清舒正捏起一颗蜜饯喂到孟砚白唇边。 “苦……”孟砚白嗓音清冷无奈。 谢清舒低笑一声,俯身吻住他:“现在呢?还苦么?” 唇齿交缠的水声传来,乔明修突然想起那年自己染了风寒, 少女含着药渡进他口中,舌尖卷走苦涩:“明修乖,咽下去。” 那时她眼里盛着的温柔,如今全给了别人。 第三章 “发什么呆?”身后太监推了他一把,“浣衣局的活计还等着呢!贵君开恩免你死罪,可没说不罚你干活!” 接下来的日子,乔明修每天只能睡两个时辰。 天未亮就要跪在井边浆洗,直到深夜才能拖着溃烂的双手回到冰冷的偏殿。 手指被泡得发白发皱,伤口溃烂流脓,腰疼得像是要断成两截。 这日,孟砚白的大太监趾高气扬地扔来一床锦被:“仔细洗干净!这可是陛下昨夜宠幸贵君时用的!” 乔明修僵在原地。 锦被上斑驳的痕迹刺得他眼睛生疼,那是欢爱后的水渍,混着淡淡的龙涎香。 “啧啧,你是没听见,”宫女们凑在一起窃笑,“陛下昨夜叫了三次水呢!对贵君真是宠爱得紧.……” 乔明修机械地搓洗着被褥,冰凉的井水浸透他溃烂的指尖,疼得钻心。 可这疼,怎么比得上心口万分之一? 好不容易洗完,他又被叫去殿内奉茶。 刚踏进门,就听见孟砚白的声音:“都怪你,我累的腰都快断了……” 谢清舒低笑着为他揉腰:“砚白要早些适应。” 她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一生一世一双人,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一生一世一双人。 乔明修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泼在手背上。 他立刻跪下:“奴才该死……” “起来吧。”孟砚白像是刚注意到他,慵懒地靠在谢清舒肩上,“明修,你来给我按按。” 乔明修僵着没动。 “怎么?”谢清舒冷冷扫来,“还想受罚?” 乔明修垂着头上前。 孟砚白衣襟微敞,雪白的肌肤上满是触目惊心的红痕。 他指尖发颤,却不得不轻轻按上去。 “嗯……舒服……”孟砚白满足地叹息,故意往谢清舒怀里蹭了蹭,“陛下,明修手法真好,不如你我每次房事后,都让他来伺候?” 谢清舒捏了捏他的鼻尖:“都依你。” 乔明修死死咬住嘴唇。 血腥味在口中蔓延,他却感觉不到疼。 因为心里更疼,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知道孟砚白是故意的。 那些吻痕,那些暧昧的话语,都是做给他看的。 可他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 就像个局外人,眼睁睁看着曾经属于自己的温柔,全部给了别人。 乔明修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下人房时,已是三更天。 他蜷缩在冰冷的木板床上,十指因为长时间浸泡在冷水中而红肿发痛。 窗外月光惨白,照在他满是伤痕的手上。 他刚闭上眼睛,两名侍卫就粗暴地踹开大门,将他从床上拽起。 “起来!” 乔明修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拖行在冰冷的宫道上。 膝盖磨破了,在青石板上留下两道淡淡的血痕。 擎宇宫内,谢清舒与孟砚白高坐上位,脸色阴沉得可怕。 “解释一下。”谢清舒的声音冷得像冰。 乔明修跪伏在地上,湿发贴在苍白的脸颊上:“奴才……不知该解释什么……” “贱人,还敢装傻!”孟砚白的大太监红着眼冲上来,将一堆破碎的布料扔在他身上,“贵君信任你,才让你浣洗这些衣物,你竟敢将它们全部剪烂!” “这可是不日祭天大典后,陛下要封贵君为君后时穿的吉服!” 乔明修脑袋 “嗡”的一声。 封后大典…… 是了,按照原书剧情,确实是在这个时间节点。 第四章 他机械地抬头看向谢清舒,她俊美的面容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冷峻。 “这就是你说的对朕没有旁的心思?”她嘴角噙着冷笑,每个字都像钝刀慢慢割开他的皮肉,“朕真不知道,当初怎么会宠幸你这样的贱奴!”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扎进心脏。 乔明修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不是我……”他声音嘶哑,“昨夜当值后我就回了房,再没有出来过。陛下的心是贵君的,我不敢……也不会有任何非分之想。” 话未说完,谢清舒猛地拍案而起,“还敢狡辩!” “来人!既然他用这双手剪毁衣服,那就用夹板夹断他的十指,给贵君赔罪!” 乔明修瞳孔骤缩。 两名太监立刻上前,粗暴地拽过他的双手,套上刑具。 “陛下!真的不是我……啊!” 夹板收紧的瞬间,剧痛如潮水般淹没了他。 他听见自己指骨断裂的 “咔嚓”声,一声接一声,十根手指,一根不落。 鲜血顺着刑具滴落,在地面上汇成一滩刺目的红。 乔明修疼得浑身痉挛,却倔强地不肯昏过去。 他抬起头,模糊的视线中,看见谢清舒正温柔地揽着孟砚白,轻声安慰:“砚白莫哭,朕这里还有母妃生前为女婿缝制的吉服,今日就赠与你。” 她从锦盒中取出一件华美的礼服,乔明修心脏猛地痉挛,疼得他弯下腰去。 那是先帝妃嫔亲手缝制的嫁衣,谢清舒曾经说过,要他在大婚之日穿上这件衣服,与她并肩接受百官朝拜。 而现在,她正亲手为孟砚白披上嫁衣。 “试试合不合身。” 孟砚白穿着转了个圈,娇嗔道:“有些瘦了,不过无妨,我这些日子少吃些便是。” 他抚摸着衣料上的刺绣,“阿舒,我很喜欢。” 乔明修抬起眸,眼眶再也忍不住蓄满泪水。 他记得清清楚楚—— 去年七夕,谢清舒把他按在这件嫁衣前,一寸寸量着他的尺寸:“明修腰细,这里要再收一寸。” 她咬着他的耳垂说,“等封后大典那日,我要全天下都看见你穿吉服的样子。” 可如今,她连这件事都忘得一干二净。 “还不道歉!是当真不要那双手了么?”谢清舒再次冷喝,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乔明修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双手,忽然笑了。 这双手曾经被谢清舒一根根吻过,她说他的手指如玉般好看。 可如今,这双手废了。 他艰难地挪动膝盖,朝孟砚白重重磕了个头。 “奴才……知错……请贵君……恕罪……” 每说一个字,都像有刀子在割喉咙。 “滚。”谢清舒厌恶地摆手,“别脏了砚白的眼。” 乔明修被拖出去时,听见谢清舒温柔地对孟砚白说:“祭天大典后,你就是朕名正言顺的君后了。” 眼前一阵阵发黑,乔明修终于支撑不住,倒在血泊中。 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 既然她的海誓山盟都可以不作数, 那他也要违背承诺,永远离开她身边了。 第五章 翌日,乔明修是被冷水泼醒的。 他睁开眼,十指钻心的疼痛立刻席卷全身。 那双手已经肿得不成样子,青紫交加,指尖还渗着血丝。 太医草草包扎过,却连止痛的药都没给。 “还不快起来!”管事嬷嬷掀开他的被子,“今日祭天大典,所有人都得去伺候!” 乔明修艰难地爬起来,每动一下都像有千万根针在扎。 祭天台高耸入云,汉白玉台阶上铺着猩红的地毯。 乔明修站在奴才队列的最末端,远远望着高台上那对璧人。 谢清舒一身玄色龙袍,金线绣制的龙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她牵着孟砚白的手,一步步走向祭坛。 孟砚白穿着那件改过的吉服,笑容明媚如三月春花。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礼官高亢的声音响彻云霄,“孟氏砚白,温雅端方,今册立为后,见后如见朕躬!” 百官跪拜,山呼万岁。 乔明修随着人群跪下,额头抵在冰冷的石板上。 “陛下对孟君后真是宠爱有加啊。” “还以为君后会是乔明修呢,想当初,陛下可是荣宠万千,尽在他身。” “哎,帝王心,海底针,怎会说不爱就不爱了……” 细碎的议论声飘进耳朵,乔明修却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他的心像被掏空了一般,只剩下一个血淋淋的窟窿。 仪式接近尾声,谢清舒正亲手为孟砚白戴上凤冠。 突然,数十道黑影从观礼人群中暴起! “护驾!” 刺客的刀剑全部指向孟砚白。 谢清舒一把将他拉到身后,腰间佩剑出鞘,寒光闪过,三名刺客当场毙命。 混乱中,乔明修被人群挤到了高台边缘。 而此刻,一支冷箭破空而来,直取孟砚白心口。 电光火石间,谢清舒一把将孟砚白扯入怀中,同时另一只手猛地拉过乔明修—— “噗嗤!” 箭矢穿透胸膛的瞬间,乔明修瞪大了眼睛。 他看见谢清舒紧紧抱着孟砚白,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鲜血从嘴角溢出,他缓缓倒下。 最后的意识里,是谢清舒焦急呼唤孟砚白的声音:“砚白,你可有事?” …… 再次醒来时,乔明修发现自己躺在简陋的床榻上。 胸口的箭伤已经被包扎好,但每呼吸一下都像有刀子在割。 “醒了?”宫女冷着脸站在床边,“拖起来!带去见
相关推荐:
重生之深爱
淫荡的房东
一起来玩超H的RPG吧!(H)
你在床上可不可以说一点dirty talk
窥情
不要逃
老公上司的棒棒哒~
失控
耽美短篇合集
西楚霸王 (坑)(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