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说:“那能一样?难道你抱着照片过?” 陈桉掀被子下床,心说他连照片都没得抱,简要解释几句,让吴庆梅耐心再等等后,便把电话挂了。 他抬头望了一眼天花板,站了几秒确认没动静后才去浴室洗漱。镜子正对窗户,有些背光,陈桉将灯打开。 想到昨晚的人身攻击,陈桉左右偏头打量了会儿,初中开始就有人给他写情书,即使不帅,也不能说是丑吧。 昨晚洗过澡,头发睡乱了,看着有些潦草,他抬手拨了拨,没压下去,拎着浴巾又重新洗了一遍。 吹完头发,刮了胡茬,在衣柜里翻来找去,发现为了图方便,家居服都长一个样。 处理完工作后,时间指向十点半,陈桉泡了两杯热牛奶,蒸奶香馒头的同时又煎了两个鸡蛋。二十分钟前给应倪发的消息没回,他坐在椅子上抱着手臂静静地等。 直到复热过一遍的牛奶馒头再次冷却,将近十二点快到吃午饭的时间应倪还没醒,才在喊了两声名字依旧没反应后拿着钥匙上了楼。 意料之中,应倪生病了。 窗帘拉得严丝合缝,投不进来一丝光。一片昏暗中,她蜷缩在被子里,露出小半张脸来,眉头紧蹙,嘴唇泛紫,被汗水沾湿的头发黏在脸颊。 像是知道有人进来,蠕了蠕唇瓣想说话,但又因为没力气,只喘出沉重的呼吸。 陈桉走近,用手背贴着额头测了□□温,没有特别烫,但是在发烧无疑。 “别管我,吃过药了。”应倪微抬抬了胳膊以表抗拒,嗓音沙哑得像风吹过的沙子,又带着浓厚鼻音,低低地从被子里闷出来。 陈桉这才发现,床头柜上摆放着一个黄色纸袋,上面写着X团外送。几盒药片散落在一旁,是退热的乙酰氨基酚片以及止疼的布洛芬。 视线再往下走,地上还有个摔出电池的温度枪。 担忧的心渐渐放平,原来她会照顾自己。 可一下秒又倏地坠了下去。 她宁愿深夜叫外送,也不愿多走几步敲他的门。 卧室没有开窗,空气沉闷。陈桉从被子里拽出她手腕,将温度计塞进掌心,贴着五指用力,像是在帮她握紧,“温度枪不准,用水银的再测一下。” 应倪闭着眼喃,“烦不烦啊。” 烦不烦三个字是她的口头禅,陈桉早已免疫。 “你要是觉得烦,我帮你测。” 她穿着单薄睡衣,此刻热得踢了半边被子,衣摆宽松,是长袖的,要夹温度计的话,只能从衣摆下方伸手进去。 陈桉不知道她睡觉穿没穿内衣。 听到这话应倪半睁眼,确认陈桉没在开玩笑后,挣扎着坐起来抢走温度计,当着面从领口处塞进去。 三十八度一,低烧。 应倪难受的时候脾气特别大,加之明明已经好声好气地说过没事,不耐烦地将温度计摔到被褥上,“现在可以滚了吧。” 说完翻身弓成虾米状,整个脑袋埋进被子里,拱成一个小山坡。 让陈桉完全看不见她。 陈桉静站了会儿,将滚落在床边快要即将坠地的水银计捡起来,又将床头柜上掰药片撕下来的铝箔收拾干净。 准备离开时,发现床尾孤零零趴着个小羊玩偶。 很眼熟。 在出租房里见过,那天出门和周斯杨打了一架,坐在派出所冰冷的长椅上等待时,他打开手机搜索了一下。 因为抽走玩偶时,应倪忐忑不安的状态很异常。 小羊玩偶是阿贝贝。一个心理学术语,指对长久使用过的旧衣物,小毯子或者毛绒玩具产生强烈的依赖感。 通俗来说,就是恋物情节。 一般出现在学龄前儿童的身上,常见的情形是捏被角含奶嘴,一旦离开便会难以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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