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 那她为什么与我对弈的时候要下成那个样子。乐小义抓耳挠腮,百思不得其解。 左诗萱笑:如果她的棋技不烂,怎么向你开口让你找我? 乐小义一拍大腿:对!我就是想说这个,洛师姐故意找到你,又是设棋局又是给剑谱,她到底想做什么? 左诗萱又摆弄了两下棋子,两眼弯弯,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谁知道呢? 她方才回来的路上,她看着天空中朦朦胧胧的月亮,忽然想起来了,那个小姑娘叫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 左云琴问她。 青鸢,洛氏青鸢,爹娘管我叫鸢儿。 原来那么早之前她们就已经见过了。 谁能想到那时候哭哭啼啼的小姑娘现在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长成仙姿玉貌的佳人了。 而且那次分别之后,小姑娘在棋技上下了一番苦功呢。 故意用乱七八糟的棋局诱她出来,是不是说,洛青鸢还记得那时一面之缘? 所以,洛青鸢现在来找她,是什么意思呢? 左诗萱不解,心里暗想:罢了,陪洛家的小妹妹玩玩,看她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第95章 乐小义被洛青鸢是个隐藏高手的事实震惊, 辞别左诗萱后迷迷糊糊地下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在床上半晌没睡,思绪渐渐从棋技延伸开来, 不知怎地就回想起小时候和姬玉泫一起学棋的日子。 那时候她和姬玉泫都还是小小的, 平日里看书修炼的间隙得了闲, 除了相互切磋武艺就是下下棋。 姬玉泫小时候对下棋其实不感兴趣, 是乐小义喜欢, 所以她才陪着玩,下错了还要耍赖,所以乐小义和姬玉泫下棋, 往往输的比赢的多。 但她乐此不疲。 不知小泫如今的棋艺如何了? 以前, 乐小义夜深无眠之时想起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总会不由自主地泪流满面, 而今,再忆起这些往事, 乐小义还是很怀念,却已不会再为之偷偷哭泣了。 不知姬玉泫现在在何处, 昨日是否平安下山,冬越来越深了, 她可有时时记得增添衣裳? 只是埋首于枕间, 乐小义不自觉就会想起那天与姬玉泫彻夜纠缠, 将彼此心里无法完全诉诸于口的绵绵情意用最激烈的行动宣泄表达。 记忆越清晰,思念就越汹涌,连带她的身体也起了羞于启齿的反应, 最后不得不抱紧被褥,闭眼默念清心咒,到了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入梦。 第二天,乐小义晨间醒来,推门见院子里有杂役正在洒扫。 她招手唤其到跟前,又进屋拿了些银钱交给他,遣他洒扫完院子后跑一趟勤务厅,去置办些东西。 说完,又嘱咐:记住了吗? 乐师姐,可是居内派发的鞋子不合脚?杂役面露疑惑。 乐小义没回,小声嗔了句:问那么多做什么?你且速去置办,少不了你的好处。 说着,乐小义又塞了两枚铜钱到杂役手里。 杂役便不问了,高高兴兴地应下,飞快清理干净院内落叶,抱着乐小义给的银钱跑去勤务厅。 乐小义在房间里修炼,等杂役将东西送过来。 几天后,乐小义拿了个包裹来宗务厅找轩和,请他转交给姬玉泫。 姬玉泫人还在大禹,故而不像前两个月那样寄东西途中耽搁大半个月,只两三天姬玉泫就能收到了。 轩和问也没问就应下来了,上次得知乐小义和姬玉泫原来是故交后,对于乐小义和姬玉泫间的来往他就不过问了,只是叮嘱乐小义平日里收捡信件务必小心,不能将与姬玉泫来往的事情暴露于旁人眼耳。 乐小义自然晓得轻重,乖巧答应。 此后一段时间,乐小义白天认真修炼,夜里思念姬玉泫,隔三差五陪着左诗萱去东院,时常是左诗萱和洛青鸢弈棋,她在旁观。 自左诗萱无意戳破洛青鸢的伎俩后,洛青鸢也不再瞒了,甩开袖子与左诗萱大干一场,结果自然还是输多胜少。 两位师姐每次弈棋都闹得热火朝天,因一步棋的好坏争论不休,乐小义孤家寡人,分外萧瑟。 虽然有两位师姐一起指导,乐小义的棋技精进飞快,可比起弈棋,她更愿意好好琢磨刚得到的问心剑诀,故而过了一阵子,她主动提出留院修炼,等有不解之处,再去东院寻洛青鸢。 左诗萱自然不会勉强她,于是独自去东院与洛青鸢对弈,到了后来,东院弟子看见左诗萱来,都已见怪不怪,渐渐也就没有每次都去围观拜见了。 除了日日思念姬玉泫,有时候还会在练剑的时候走神遭到柳清风责备外,日子倒也过得安生。眼看着小年将近,乐小义每日晨起脑海里浮过一个念头:她寄出的东西,姬玉泫收到了吗? 如此过了几天,小年当日,姬玉泫暂住于岳州一处玄天宫据点。 用过午膳,姬玉泫忙中偷得一时闲,在院内品茗,好心请了何云露一起,还有这段时间一直跟在姬玉泫身边做贴身侍卫的石刹。 院中种了梅树,姬玉泫摘了一朵寒梅在手。 想起龙吟山上也有相类的梅树,算不算与乐小义共赏一片冬景呢? 何云露看着对坐斜倚桌旁神态闲适惬意的妍丽女人,心绪复杂。 她跟随姬玉泫下山,姬玉泫没拿她如何,给她安排了住处,甚至没限制她的行动,她能自由来去。 除了她外,玄天宫府上还有不少往来的客人,多是魔道中人,经各种途径打探到姬玉泫的行踪,前来拜见,或钦慕者,或有所托,但在府中留宿的却一个也没有。 石刹站在姬玉泫身后,脸色冷然淡漠,一语不发,只有在收到石月婉的来信时,才能从她眼中看到些许波动。 侍立在旁的小丫鬟给姬玉泫续了一杯热茶,姬玉泫指尖点在杯沿上,朝那小姑娘笑吟吟地问:上回在院外奏箫的是你吧? 小丫鬟脸一红,羞怯地垂下眼睫,口齿清晰地回答:正是奴婢,奴婢技艺生疏,让少宫主见笑了。 ===第74章=== 会些什么曲子?姬玉泫盈盈一笑,对她说的技艺生疏未做评价。 小丫鬟被姬玉泫的笑眯了眼,双耳也跟着红了,头埋得更低,连偷瞄也不敢了,小声道:弄梅曲,雪吟调,三江小曲,都会一些。 好啊。姬玉泫抚掌而笑,眉眼弯弯,请尔奏一曲雪吟调助兴,可乎? 少宫主有命,莫敢不从。小丫鬟有些姿色,两颊晕红,拂袖一拜,竟有几分佳人如玉的味道。 何云露将茶盏一跺,冷冷地撇开脸。 姬玉泫唇角勾起,不甚在意,复让人给脚边的炭盆加了些柴火。 小丫头自带了一支竹箫,缓步迈下凉亭,亭亭立于阶前,吹奏一曲雪吟调。 一曲未落,天上忽然飘起小雪,这是岳州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有侍从提这个小包裹来,行于阶下等候。 姬玉泫扫了此人一眼,抬手示意。 其人便放轻了步子走上石阶,将那小包裹送到姬玉泫跟前:此物自剑神宗来。指名是给姬玉泫的。 姬玉泫眼里淌出笑意,就像枝头那多迎风而放的寒梅,藏于茫茫雪絮中,一瞥惊鸿。 何云露似有所感,目光落在那包裹上。 姬玉泫未避讳何云露的视线,怡然解开布包的系绳,置于其中的物件便现于眼前。 呵。姬玉泫笑出声。 布包里有一双新靴,还有一副手套。 鞋很厚,高筒,用了上好的鹿皮,底部铺了一层细绒,厚缝软底,十分保暖。 手套亦是鹿皮所制,为方便运笔握剑,做成半指的样式,绣了几朵小花点缀于手背。 送礼之人不止有一双巧手,更有一颗玲珑心。 姬玉泫将那手套拿起来左右看了看,颇为喜欢,便上手试,大小适中,质地柔软,既暖和又舒适。 石刹见她如此,眼波漾了漾,问了句:是乐姑娘送的么? 怎么?姬玉泫笑,晶亮的双眼里颇有几分洋洋得意,你若也想要的话,可以写信给你姐姐,让她做给你。 石刹哼的撇开了脸,何云露喘了一口气,僵着脸没说话。 已经小年了呢。姬玉泫爱不释手地抚摸手套背上那几朵小花。 可惜今年年节,怕是仍不能和乐小义一起过。 布包里还有一封信,自上次在炎川刀谷,姬玉泫埋怨她信里只有一句诸事皆顺后,乐小义给她的回信终于有了长进。 比如这回,乱七八糟的东西写满了一整张纸,事无巨细,把被洛青鸢反复戏耍的事情也向姬玉泫汇报了,言辞间不乏撒娇的意味。 姬玉泫笑弯了眼,招呼侍从拿笔墨来,刚说完,又改主意:算了,回书房。她将装了新鞋的小包裹抱在怀里,不假他人之手,脚步轻快地走了。 方才奏箫的小丫头刚奏完一曲,姬玉泫已连人影都不见了。 亭中侍从随之退走,独留何云露静坐,直至茶水凉透。 数日后,乐小义收到姬玉泫的回礼。 是一套棋并一本崭新的手抄棋谱。 乐小义翻看棋谱,忍不住弯起眼睛,笑意盈然。 棋谱的纸页间还透着淡淡未散的墨香,每一个字都娟秀好看,与往来书信上的字迹一样。 字里行间偶有批注,是姬玉泫这些年研修棋道时自己的感悟和理解,故而这一本棋谱天地间仅此一份,乃举世之孤本。 那棋也与寻常制式的棋不一样,每一粒棋子都比正常尺寸小上三成,材料虽是常见的温玉,棋子底座上却刻着字。 看着那些棋子背后熟悉的文字,乐小义心里一跳,猛地掠过一个猜想。 她将棋子铺开,将每个棋子都翻过来,抓了几个字组合在一起,眼眶猝然红了。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她花了一个时辰将所有字整合起来,竟是一整套千字文。 那是幼时她们每日在书斋都要念的篇章,每一颗棋子,都打磨得莹润光滑,棋子上每一个字,都是姬玉泫亲手刻下。 你做什么呢?伯父在找你。 小小的姬玉泫将桌上刚打磨好的散子一把拂进桌前抽屉里,惊慌失措地站起来。 这就过去。 你刚才在藏什么? 等年节你就知道了,不准偷看。 那年年节,乐小义收到一套姬玉泫亲手制的棋,棋上刻着千字文。 可那套棋应该已经在姬府毁灭的时候就一起埋进尘嚣之中,所以乐小义现在拿到的,该是姬玉泫离开姬府后,重制的一套。 小泫什么时候做的这些? 一千枚黑白棋子背后埋藏的不止是漫长时间,还有那些无眠的夜里,数不尽的相思。 为什么要刻千字文? 因为每天都念,你念这个就能想起我。 乐小义双眼通红,将一把散子抓在手里,猝然泣不成声。 第96章 每一次收到回信, 姬玉泫都能给乐小义带来崭新的感动和惊喜,就像这套千字文。 时间从未将她们拉远,也许她们的重逢并非命运眷顾, 而是有心人天不负。 她不知道那年姬玉泫经历了什么, 但姬玉泫写给她的文字, 对她毫无保留地偏袒足以让她感受到, 哪怕中间缺失了十年, 她们于彼此而言,一直是最为特别的存在。 乐小义好不容易止了哭,抬袖拂去眼角泪珠, 当即将棋盘摊开, 打算每日修炼间隙得了闲暇都翻翻棋谱,聊慰相思。 又过了几日, 年节如期而至,剑神宗内虽不如山下百姓那般张灯结彩, 但道路两旁都挂上了红灯笼,也有几分年节的气氛。 外院杂役多上山不久, 还有年节当日聚众饮酒的习惯,但居内的外门弟子年节时也大都独自清修, 越往主峰的方向, 山内越清净, 内门中,连红灯笼也没有。 倒不是修炼之人看不起凡间习俗,而是内门不论弟子长老, 最小的也都历经了数十春秋,对年年无新的年节早已不在意了,那些几百上千岁的大能更是不将此等看似特殊的日子放在心上。 听说前不久岳澜死了,尉迟弘义出关,得知玄天宫在剑樾堂的恶行,当即下了一通文书通告天下,剑神宗与玄天宫势不两立,若有人知晓姬玉泫行踪,告知剑神宗者,将以重金酬。 除夕当日,乐小义上寒楼向柳清风问了安,此后回到南三阁,竟在院子里碰见了许久未见的洛青鸢。 洛师姐。乐小义向洛青鸢见礼,笑问,这是要找左师姐吗? 洛青鸢朝她点头:她前几天说要给我一本棋谱,但我至今没拿到,就过来问问。 乐小义一拱手:那师姐请便。 洛青鸢上了楼去寻左诗萱,乐小义则自行回屋,院内杂役送了些小菜来,她自己又烧了一壶酒,借酒翻看棋谱,不时捻起一枚棋子来,落于棋盘上。 一整天没有修炼,闲适度过,入夜后屋外忽然下起雪来。 乐小义不时瞅瞅窗外,像在等谁似的,可她明明知道,哪怕姬玉泫此刻就在大禹,也不可能来剑神宗见她。 往日里得空,有那小山洞在,还能见上一面,但自溪水被冰封,乐小义便去不了山洞了,何况如今剑神宗和玄天宫形势紧张,姬玉泫来此若只为见她一面,风险太大了,不值当。 桌上烛光闪烁,夜深了,及至子时,乐小义翻过一页书,困倦地打了个呵欠。 这段时间她每日都睡不好,每逢佳节倍思泫,到了夜里愁思更甚,有时候甚至在桌前一伏就是一宿。 乐小义放下棋谱,起身去关窗。 忽然,她眼前一花,好像看见窗外闪过一道黑影,再细看时,那黑影又不见了。 乐小义关窗的动作顿了顿,心下疑惑,又仔细环视一圈窗外院落,并无所获,便不再上心。 她回到桌前又看了会儿棋谱,子时过半,已是大年初一了。 果然没等来心上人,说不上失落,但孤单难免,乐小义吹灭了桌上的烛火,准备歇息。 就在这时,一声尖锐的惨叫划破夜空,乐小义拉开门时,左诗萱和另外几名南院弟子已聚在院中。 怎么回事?乐小义后来,询问左诗萱。 左诗萱也不明就里,朝她摇了摇头,其中一位与她们同住于南三阁的弟子拧眉道:方才声音好像是从南一阁的方向传过来的。 乐小义蹙眉,虽然不知道那一声惨叫是怎么回事,但她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正在发生。 不多时,柳清风出现在南三阁,一声解释也没有,只道:都回去睡觉,从现在起,所有南院弟子没有特令,不允离院,明日辰时所有弟子到寒楼集合。 他说完就走,留乐小义等几个南三阁弟子面面相觑。 一个时辰后,左氏得到的消息送达左诗萱之手。 出大事了。左诗萱看过后拧起眉。 柳清风走后乐小义没回自己的房间,而是跟着左诗萱来到小楼二楼,消息送来的时候,乐小义也在场,面对乐小义疑惑的目光,左诗萱直接将字条递给她看。 剑影卫出动,清理玄天卧底。 乐小义一颗心猛地沉下去。 就算她不知道剑影卫是什么,但多半能猜到这句话将给姬玉泫带来多大的影响。 左诗萱将纸条送到烛火下烧尽,见乐小义脸色有些白,想她方才应是被外边的动静吓到了,便出声宽慰:此事与我等无关,你不用怕。 我没怕。乐小义摇头,她当然不怕,却对眼下不同寻常的状况感到担忧,尤其担心姬玉泫。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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