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了桥下的河流。 他们没多少人,别慌!薛邵易怒喝一声,拉住身侧险些失足的小师弟。 他这一声将各派高手从惊慌中惊醒, 一细看,玄天宫来截击他们的不足十人,只有他们的一半,显然是刚刚得到消息,匆忙召集的人手,莫江流和贾勉都未现身,想必还在赶来此处的路上。 趁着他们人数不多,正是一网打尽的好时候。 各派高手稳住了阵脚,立即反扑,大家修为相仿,却都是以一打二,刚才不慎损失了人手的冰龙门更是怒气勃发,战意昂然,玄天宫众借由偷袭创造的优势很快就荡然无存。 但因身后就是据点,而且村落内多妇孺老幼,玄天宫众虽处劣势,却半步都不能退,只能硬抗着各派联手的猛烈进攻,不一会儿就有人挂彩。 二曲桥战事胶着,月寒宫小师弟手中剑刺向一名玄天宫高手的喉咙,眼看就要血溅当场,突然,破空声响,竟后发先至,叮一声弹开了小师弟的剑。 小师弟被剑上大力震得踉跄着后退两步,诧异地看向方才暗器飞来的方向。 薛邵易也在此时看见那几道从远处缓缓行来的身影,其愤恨的目光落于人前坐于轮椅上那道身影时,瞳孔猛然一缩。 砚如初!薛邵易恨恨地吐出这三个字,仿佛要将她的名字嚼碎了咽下肚去。 可不论他怎么恨,砚如初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她双眼上的白巾随风而动,唇角勾起来,露出一个冷笑:久别不见,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愚蠢,既然你们赶着来送死,砚某不成全你,岂不对不起这七年来的日日煎熬? 好大的口气,也不怕大风闪了舌头!冰龙门掌门讥笑道,一刀震开与之交手的玄天宫高手,朝砚如初指刀一喝,妖女!还不速速前来受死! 锃 一声震鸣掠空而过,说话之人话没说完,嘴里兀地冒出怪声,随即他身边的人纷纷脸色大变,骇得怪叫着退了好几步。 此人的喉咙不知何时竟平白多了个一指大小的血窟窿。 第106章 冰龙门掌门轰然倒地, 喉间血如泉涌。 聒噪。出手之人冷冷地嗤了句,声如箫竹,虽有韵致, 却格外清冷。此人戴着一顶帽檐很宽的斗笠, 看不清长相, 只能从声音辨别出她是个女人。 各派高手顿时骇得脸无人色, 玄天宫何时竟招募到这等弹指间杀人于无形的高手? 薛邵易看着远处那人, 脸色也白了一下,咬牙切齿地质询:砚如初!月寒宫有恩于你,你居然恩将仇报! 恩将仇报?砚如初弯着唇, 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 你管将我当进贡之物送往都城叫恩? 砚如初!你只是一个低贱的娼妓之后,我们送你入皇都享受荣华你却不识好歹!你得罪使臣不说, 还敢逃逸,当初我惩处你, 都是你咎由自取!你要恨就恨你命该如此!薛邵易怒声辱骂,竟是一副理所当然的嘴脸。 是啊, 我命该如此。砚如初笑出了声,忽而嘴角一撇, 那我今日要杀你, 便也是你命该如此!你这么快就忘了寒清尘是怎么死的了?她根本不屑于同没长良心的人争辩。 提及寒清尘, 薛邵易两只眼睛几乎瞪出血来,他攥紧了手中剑柄,嘴里嗬嗬有声:你怎敢动清尘?!就算你恨我, 那你就来杀我!但你伤及无辜,我便不能饶你! 到了此时,砚如初连嘴角都懒得弯一下了,冷冷道:呵,无辜?可真是会倒打一耙,我是出身卑贱,可你们又能高贵到哪里去? 你们每年以幼女进贡不是寒清尘拿的主意?你们要送我去做人胯|下玩物,我还要对你们千恩万谢不成?我的眼睛是你废的,脚筋也是你挑的,你剜我心头血为寒清尘做长生丹,那个女人还妄图替你脱罪,当真无辜?可笑至极!你既然这么爱她,怎么不去九泉陪她? 砚如初每说一句,薛邵易的脸便白一分,旁边其他几个门派的高手脸色也连连变幻,看向薛邵易的眼神变得微妙起来。 妖言惑众!薛邵易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眸,各位!玄天宫妖女不除,极北门派便无安生之日!还请诸位与我联手,除去此女! 冰龙门来时路上死了人,仇记在玄天宫头上,第一个附和薛邵易:不错!此等杀人不眨眼的妖女心智扭曲,她说的话不能信! 其他几个门派的高手各自斟酌了一下,先后表明了立场,他们和月寒宫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玄天宫多存在一天,就会对他们造成数不尽的麻烦。 这次他们劫各派进贡之镖如探囊取物,下次他们要做什么,又有谁能阻止? 何况,他们几个宗派的高手几乎全部出马,居然还只是勉强能得上风,让玄天宫继续发展下去岂还得了? 许多不为人道的秘密整个极北地区各大宗派的人都是心知肚明的,又岂止薛邵易一个如此为人?若叫玄天宫横插一杠,江湖便乱了套了,他们不允许一个比他们强大太多的势力存在。 何况,玄天宫还是魔教。 妖女就是妖女,哪里需要那么多废话!直接动手!凌风殿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刀客冷哼一声,第一个冲出来,欲破玄天宫阵线。 这一动就仿佛在热油里滴进一滴水,整个油锅开始噼啪四溅。 所有人齐齐动手,双方人马碰在一起,叮叮当当的刀剑交击之声不绝于耳。 莫江流和贾勉也要闯入战圈,却被身后黑衣女人喝止:我去。 说话之人,正是以斗笠遮面的姬玉泫。 可莫江流还想说什么,被女人一个眼神吓得不敢开口。 砚如初眉头微蹙,最后也没阻止,只道:你伤未好,昨日又大动干戈,隐有复发之势,切不可勉强。 我知道。她的身体她当然清楚。 可她若不出手,凭砚如初带来的这几个人,根本无法应付几派联手,这些跟随砚如初的高手随便死一个,对砚如初现在的的势力都是极大的打击。 再说了,她这次来,就是来帮砚如初报仇的。 也算是为自己报仇吧。 七年前她来此,因浮屠宫任务闯月寒宫救出砚如初,在月寒宫众的围攻之下受了极重的伤,其中伤势最重的那一剑,便也是拜薛邵易所赐。 后来她又耗费了不少时间和精力栽培砚如初,如今终成气候,是时候收拾残局了。 姬玉泫从砚如初身后走出来,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她,月寒宫两个高手对视一眼,同时出手,欲以人数优势灭姬玉泫的风头。 锃 姬玉泫手中长剑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两朵血花顷刻间自那二人喉间绽放开来,他们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呼吸就被切断,嘴里再也发不了声。 两个人不分先后坠落于地,发出沉闷的死亡之声。 眨眼间连损两人,薛邵易骇然色变,小师弟愤恨地朝姬玉泫扑过去,下一瞬,姬玉泫手中剑锋便捅进他的喉咙。 没有人看清她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姬玉泫有先天修为在身,这些都处于后天境界的武林高手连一个髓元境都没有,对她而言比蝼蚁强不了多少。 小师弟落地后还挣扎了好几下,扑得满身鲜血和泥泞。 他还不想死,然而当他助纣为虐,沦为傀儡时,他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姬玉泫走出两步,死了三个人。 余下十余高手个个脸色如土,不约而同停下争斗,所有人心里同时浮起一个绝望的想法:这如何打得过? 姬玉泫抬头,斗笠扬起来一些,露出其下一张魅惑近妖的脸孔,笑吟吟地望向薛邵易。 似有裹着冰渣的水自天灵灌入肺腑,顿时手脚冰凉。薛邵易如见鬼似的,两条腿抖抖索索,如何都止不住。 我只要此人的命。姬玉泫抬剑直指薛邵易,嘴角笑意柔软,眼中却寒芒如瀑,你们现在一人给他一刀,对你们进犯我宫的罪责,我便既往不咎,允你们安然离去,否则 姬玉泫冷哼:此刻起,但凡敢与我动手或趁机逃跑之人,满门灭尽! 空气忽然静得可怕,唯山间的寒风与二曲桥下的淙淙流水不知恐惧为何物,仍不止不休地奔跑。 方才叫嚣着要动手的凌风殿剑客见势不妙,忽然心一横,与同门另外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抽身撤退。 姬玉泫嘴角笑意更深,果然有人要抢着当儆猴的鸡。 下一瞬,剑气掠空,逃跑之人惊觉杀机临身,抬手挡了一剑。 呲啦 其人手中之剑断成两截,削铁如泥的剑气毫无停顿,须臾便割掉了他脑袋。 三具尸体接连落地,鲜血四溅,身首异处。 所有人同时打了个寒战,就连砚如初身旁的贾勉和莫江流都脸色发白,他们一直都知道姬玉泫很厉害,却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姬玉泫出手。 这种层次的武功,已经超越了常人的范畴,玄天宫的少宫主,竟是一位神人么? 凌风殿已榜上有名。姬玉泫目光四下一扫,可还有别的门派想试一试我手中之剑,到底快不快? 凌风殿一共就只有三个人,这一跑居然全死了,还拖累了整个门派。冰龙门余下几个人在短暂的惊骇之后,忽然转头看向薛邵易。 更有站在薛邵易身后的一名高手二话不说,直接一刀捅进他的后腰。 只有对薛邵易下刀,他们才能活,哪怕得罪月寒宫也在所不惜。 薛邵易嘴里溢出扭曲的痛呼,紧接着,接连不断的刀锋剑刃落在他身上。 他本就有伤在身,此刻十余人合击之下,根本没有反抗之力,不过一瞬间,身上就多出十数道伤口。 薛邵易嘴里吐着血,一身白袍尽是血污,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些将刀子捅进他身体的昔日故交:你们 冰龙门的人下刀最狠,恨不得他直接死了才好,一刀送进他的胸口还用力扭了几下,暴怒而愤恨地瞪着他,冷笑道:如果不是你,我们岂会来蹚这趟浑水?!怎会死那么多师兄弟?! 薛邵易说不出话,怒极攻心,他便一口血沫吐到此人脸上。 各派聚众商议,提及瓜分玄天宫财物之时,他们可不是现在这副嘴脸。 唯利益和生命遭受威胁的时候,方能看清人心。 薛邵易身上插满了刀剑,摇摇晃晃如一个醉酒之人,踉跄着走了几步,然后一头栽倒,再也没起来。 各派高手心有余悸,战战兢兢地看向姬玉泫,推搡了半天,才有一个人颤着声问: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 姬玉泫笑:往后我玄天宫行事,诸位可还有异议? 没有没有。高手们一个个摇头如拨浪鼓。 姬玉泫仍保持着皮笑肉不笑的神情,又问:可要找皇城之军镇压玄天宫? 众高手毛骨悚然:不找!不会找的!就算他们心里本来有这个想法,现在也不敢了。 那好。姬玉泫收剑,三息之内,我不想再看见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唰 前来讨伐玄天宫的高手们立时做鸟兽散,顷刻间走了个干净。 别说三息,连一息都不到。 姬玉泫朝薛邵易走过去,人还没死透,吊着最后一口气。 他圆睁的双眼里满是血丝,除了惊慌恐惧,还有被疼痛和慢慢濒死的感觉所折磨的绝望。 姬玉泫的剑尖游走在他脸上,肆意割出一道道皮开肉绽的伤口:你现在所经受的一切,不及当初那些受你凌虐的幼女所尝苦痛十之一二。 当她剑锋停止,薛邵易的脸上显出个血淋淋的耻字。 ===第82章=== 薛邵易嘴里溢出两道怪声,随即头一偏,瞪着眼屈辱地咽了气。 姬玉泫剑尖一抖,血顺流而下,剑锋纤尘不染。 她闭上眼稳住气息。 五内俱焚,迈不开脚步,便不能转身,也不能往回走。 砚如初耳尖一抖,竟比贾勉二人更先发现她的异样,正要让莫江流过去看看,便听一道风声掠过,轻软温柔的女声随即响起,带着三分嗔恼和七分心疼:伤还没好就逞强! 乐小义轻轻扶住姬玉泫的肩膀,让后者可以借力倚靠在她身上。 斗笠扯着发带一同掉落,长发散了开来。 姬玉泫嘴里呼出一口浊气,心里绷紧的那根弦一下子松了,她偏过头埋进乐小义的颈窝,不顾身后还有旁人,贪婪地嗅息乐小义身上的淡淡的、令人安心的香气,然后面不改色地倒打一耙:你怎么才来? 第107章 乐小义瞥了一眼某个将脸埋进她颈窝里遮住自己的眼睛就肆无忌惮耍赖的女人:难道不是你让砚姑娘叫我不要露面的吗? 可他们都走好半天了。姬玉泫小声哼哼, 说得煞有介事,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乐小义所作所为多么惨无人道, 一点也没有之前是她先躲着对方的自觉。 她的内伤还没完全压下去, 乐小义扶在她肩头的手掌缓缓朝她体内渡入真气, 替她缓解五内烧灼的不适感, 闻言笑出声:你管三息叫好半天? 才笑完,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还在生气,于是又板起脸,用空出来那只手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姬玉泫的耳朵, 哼道:回去罚抄千字文, 伤好之前都每天抄一遍。 姬玉泫感到震惊,一下子抬起头来。 乐小义瞥她:怎么?不服? 服。姬玉泫立马服软, 声音里带着笑,故意瓮声瓮气地说, 我认罚。 她感觉腹内好一些了,身体也能动了, 然后在乐小义看不见的角度弯了弯眉眼。 借着乐小义肩膀的遮挡,她猝不及防地伸出舌头扫了一下乐小义的脖子。 唔!乐小义猛地一抖。 仿佛有一道电流顺着脊背骨呲啦一声蹿上天灵盖。 大庭广众的, 姬玉泫怎么敢?! 等她反应过来, 又羞又恼, 要找姬玉泫算账的时候,姬玉泫已笑嘻嘻地退出她的怀抱,然后仗着自己修为高轻功好, 一下子拉开和她的距离:哈哈哈,你逮不着! 姬玉泫!乐小义怒火中烧,你再敢运功试试?! 两个人你追我赶地踏过一地狼藉往回跑,如两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一黑一白,将身后鲜血淋漓的尸体和苍莽的天地都衬出了几分浩荡的味道。 玄天宫众目瞪口呆,贾勉和莫江流脸皮发僵,这还是刚才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少宫主么? 砚如初也一脸震惊。 她从未听见过姬玉泫如此畅快的笑,哪怕先前梅大人在姬玉泫身边,姬玉泫也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砚如初还以为,这个人时常满目深渊般的忧愁,忧思极重,是不是永远也不会有松懈的时候? 竟不曾想,原来姬玉泫也会这样笑。 昨日还躲在梁上偷偷哭。 姬玉泫的心早随着乐小义走远,不在自己身上了,也就无法体会完整的喜怒哀乐,只有乐小义带着她的心回到她身边,她才能有一个完完整整的自己。 乐小义能给她做回自己的空间和余地,只有这时,她才不用考虑对方的目的和真假,是不是别有用心。 她什么都不用想,可以安安心心地享受属于她们彼此的快乐。 只一瞬间,砚如初就喜欢上她们的欢笑声,她看不见,也能想象那副画面的灿烂美好。 没人知道她多期望姬玉泫能获得幸福。 七年前,是姬玉泫如神明降世救她脱离苦海,给她希望,陪她度过最绝望艰难的日子,让她找到自己苟活于世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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