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毕竟要是让他知道沈遇这些日子做出来的事情,多半要当场笑出来,所以她又重新找了一个借口。 “你比他更适合宋家女婿这个位子。” 祁方源听着这句话,脸上露出一个讽刺的表情。 “我是什么待价而沽的物品吗?还能拿来比较的?宋家女婿很高贵吗?不也是围着你们母女转的工具人吗?我是因为厌烦了过去那种日子才离婚的,又怎么会重蹈覆辙呢?你们还是回去重新找个保姆伺候吧,我是吃不下你们家的苦咯。” 说完,祁方源就慢慢往家里走,被他几句话说得心慌不已的宋凝玉连忙叫住他。 “我会改的。” “是吗?” 祁方源并没有回头,他踩着灯影踏进家门,嘴里漏下两个铿锵有力的字。 “晚了。” 祁宁安从没熬过夜。 所以到凌晨两点,她已经困倦地睁不开眼睛了,却强顶着睡意用冷水浇了浇脸,迫使自己清醒过来,就是为了等妈妈回来。 听见门口传来动静时,她更是一步三跳急匆匆地跑过去抱住了宋凝玉的腿。 “妈妈,爸爸答应了吗?” 看着女儿满脸的期待,宋凝玉很想撒个谎骗骗她,却又觉得骗一个五岁的小孩子是一件很罪恶的事情。 真相虽然残酷,但总比裹着蜜糖的砒霜要好。 所以她决定将结果原原本本告诉给她。 “你爸爸不会跟我们回去了,以后也不会再和我们一起生活,你忘了他吧。” 祁宁安脸上的笑意瞬间转变成难以置信,眼里涌出一汪泪水,像断线珠子一样滚落下来,声音尖锐而沙哑。 “不会的,爸爸最喜欢安安了!妈妈,你是不是没有告诉爸爸我很想他,你要是知道了一定会答应的!” 面对已经接近崩溃的祁宁安,宋凝玉只觉得疲惫不堪,再没有了哄他的心思。 他任由着女儿哭得天崩地裂,冷冰冰地开口。 “他知道,但他就是不要我们了。明天我就带你回去,以后你也不要再念着他了。” 祁宁安拼命地摇着头,满脸都是抗拒的表情。 “我不回去!我不回去!我就要陪在爸爸身边!” 看着她这副执拗的样子,宋凝玉本就烦闷的心愈发焦躁,一把踢掉了高跟鞋。 “我说了很多次了,你爸爸不会回来了,你留在这里有什么用?你要陪着他在这个小城里呆一辈子吗?不要忘了你是宋家人!” 第二十五章 祁宁安从没见过这么生气的妈妈,吓得眼泪都含在眼眶里了。 吼完的宋凝玉也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不对,只好抱起她又开始讲道理。 祁宁安垂着头听她说,没有接话,也没有再哭。 房间里沉默了很久,就在宋凝玉以为她睡着了之时,她突然哑着嗓子小声提了一个要求。 “妈妈,我答应跟你回去,那你能不能答应以后每周都带我来看看爸爸?不然我天天想他,会吃不下东西也睡不好觉的。” 到底还是个五岁的孩子。 宋凝玉长叹了一口气,答应了她,然后联系助理在祁方源家附近的小区买了一套房子,供她周末过来小住。 第二一早,母女俩踏上了回首都的飞机。 临别之际,祁宁安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座小小的县城,问了宋凝玉一个问题。 “妈妈,你以后会陪我来看爸爸吗?” 宋凝玉沉默了很久,才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或许吧。”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回来。 毕竟她生在首都、长在首都,所有的一切都在首都,这里不过是一个经济不那么发达的县城而已。 除了孩子的爸爸住在这里,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吗? 她大概是不会再来了吧。 傍晚时分的小巷子里总是最热闹的,家家户户上学的孩子都回来,聚在一起捉迷藏跳皮筋,好不热闹。 钟思怡往热气腾腾的锅里撒了一勺盐,然后偏头看了一样正在收拾餐桌的祁方源,笑意吟吟的。 “方源,晚饭快要好了,去叫陶萄回来吧。” 祁方源哎了一声,走到二楼阳台上,一眼就看到了正趴在地上弹弹珠的陶萄,无奈地摇了摇头。 暑假一过就要上四年级了,怎么还跟六七岁的小朋友们在一起玩,真是想过足老大瘾啊。 这几年他吃胖了不少,不像从前瘦的像竹竿,因而中气十足,隔老远叫唤了起来。 “陶萄!几点了还不回来吃饭!” 一听见这声音,陶萄立刻从地上弹射站起,把刚赢来的一把珠子丢给了小弟们,在街坊邻居的调笑声里追风一样呼啸而过,声音洪亮而清澈。 “我来啦!爸爸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这么香!” 她一溜烟地钻进厨房里就要拿手拈起刚炸好的鸡块,钟思怡连忙抓住她脏兮兮的爪子往卫生间里推。 “先洗干净再吃饭,不然又要挨爸爸训了。” 第二十六章 正好下楼的祁方源只听见后一句,眉毛立刻飞扬起来。 “我训什么?” “妈妈说你凶,喜欢训人!” 正在洗手的陶萄眼睛眨了眨,一开口就故意挑起纷争。 祁方源哪里看不出来她在骗人,拿着湿毛巾就抹上了她灰扑扑的脸,手指对着一旁的钟思怡点了点。 “小丫头片子都会说胡话了,都是你平常惯的!” 两面受敌的钟思怡是一句话也不敢说,迈着小步溜进厨房开始端菜。 眼看着妈妈走了,陶萄凑到爸爸身边,小声耳语起来。 “爸爸,她们又来了吗?” 看见她这副做贼的模样,祁方源拿手点了点她的额头。 “这点小事你直接问啊,背着你妈偷摸摸的干嘛!” 陶萄摸了摸鼻子,一脸神秘。 “我这不是怕妈妈吃醋吗?” “我和你妈妈都老夫老妻了,还吃醋吃醋,哪有这么多醋好吃的!小丫头学会个词就乱用!” 从十岁的孩子嘴里听到这两个字,祁方源只觉得好笑,拉着洗干净的陶萄往餐厅走去,一家三口热热闹闹地吃起了晚饭。 当年说好过不来就离的两口子已经携手走过了四年,陶萄也渐渐长大,个子也到妈妈肩头。 婚后半年,他在巷子口租了一个店面,开了一间小蛋糕店。 每到周末,宋凝玉就会带着祁宁安来店里挑一个角落,点上一堆吃的坐上半天,风雨无阻。 母女俩很少交流,祁宁安吃完要么写作业看书,要么就静静地看着他发呆;而宋凝玉则是电脑不离手,时时刻刻都在忙着工作。 只有在点单时,祁方源会和他们说上一两句话。 “吃点什么?” 这往往是祁宁安笑得最开心的时候,她眯着眼睛在菜单上指指点点的,最后一定会乖乖地说上一句“谢谢爸爸”。 而宋凝玉会等到她点完淡淡地补上一句“咖啡就行,少冰不加糖”。 三个人保持着一周一见、互不打扰对方生活的默契。 日子就这样无波无澜、平平淡淡地往前推进着。 步入中年后经历的事情变多了,宋凝玉也不复从前的狂傲,慢慢正视起了自己。 四十五岁那年,她接受过一个采访,记者最后问了她一个问题。 “宋总,您和前夫离婚多年,为什么没有再嫁呢?” 她的回答官方而书面。 “工作太忙,没有心思。” 第二十七章 这封报道一放出来,宋凝玉工作狂的名声愈发响亮。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过是在用工作麻痹自己而已。 祁宁安飞往欧洲留学后,她习惯性地坐上了前往虞城的飞机,习惯性地去了那家小店坐下。 可等了很久,却迟迟听不到女儿点单的声音,她一偏头看见空空的座位,怔了很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回来这儿。 直到祁方源照例来问她想喝点什么,她抬起头看见那张已经长起了细纹的脸,才瞬间彻悟。 这些年里,她陪着祁宁安一周四次地飞来这边陲小镇,将大好时光浪费在这个小角落里。 陪女儿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她借着这片障目之叶,将自己真实的想法掩藏在深处,没有教任何人察觉,连她自己也被瞒的死死的。 但直到这一刻,她才终于清醒过来,终于看清楚了自己的心。 婚前五年,婚后五年,拢共十二年时光,宋凝玉也不知道祁方源是什么时候走进她心底的。 她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爱上了她,不是友情,不是亲情,而是爱情。 只可惜直到签下离婚协议各奔东西,她都没有看清楚自己的心。 而等到了不惑之年,就像祁方源告诉她的那句话一样,一切都“晚了”。 她害怕祁方源会看穿她的心思,所以僵硬地补上了一句“安安昨天平安到达了”来找补自己的行为。 一段迟来了十几年的剖白,本就不该显露于人前。 所以在喝完那杯咖啡之后,她再也没有踏足过虞城。 没有了女儿,家里总是冷冷清清的,祁宁安喜欢坐在书房里,翻看着祁方源留下来的那些计划书。 从密密麻麻的行程安排里,她慢慢读懂了那些曾经她未说出口地炙热的爱意。 若只是奉子成婚的夫妻,那他应该不会在意她的洁癖,会把她的衣裳都丢给下人清洗晾晒,而不是花费大量的时间来清理。 若只把他当成孩子的父亲,那他不会在她拒绝他的家庭约会项目后,在一旁画上哭兮兮的表情。 若对她没有一点喜欢,那他不会时时刻刻和助理打听她的动向,然后恰恰好给深夜归来的她送上一碗热汤。 她一页页翻着,在脑海里描摹着他一天的时光。 直到末了最后一页,只记录了一件事。 “2024年10月13日,晴,今日事项:离婚。” 初听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 祁方源很喜欢宋凝玉,不过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宋凝玉很喜欢祁方源,不过那是再无人察觉的一桩心事。 第1章 邻居让怀孕的我给他捐骨髓 我将骨髓捐给了身患白血病的邻居。 两年后,邻居白血病复发,要求怀孕的我继续给他捐献骨髓。 我拒绝后,邻居一家便将我告上法庭,要求我返还之前因骨髓捐献对我的财产赠与。 并且狠心将怀孕四个月的我推下楼梯,最后一尸两命。 重回一世,我要忘恩负义的邻居血债血偿。 1. 23岁那年,我检测出来与身患白血病的邻居李行配型成功。 那时的我秉承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思想,将我的骨髓捐献给了李行。 可是两年后,李行旧病复发,却登门要求我再次给他捐献骨髓。 我告诉他我已经怀孕了,没办法给他捐献骨髓。 可是他却过分地要求我堕胎。 我拒绝他的要求之后,李行一家转头将我告上法庭,要求我返还之前因骨髓捐献而产生的财产赠予。 法院判定李行胜诉,自愿捐赠不应该要求财产赠与。 要求我把之前得到的财物全部返还。 这让李行更加坚定了让我堕胎的想法。 我返还了财物,但拒绝堕胎,既然捐献是自愿的,那没人能强迫我。 害怕自己没多少日子可活的李行却将怀孕五个月的我推下楼梯。 死前,我看到的最后一幕便是李行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庞。 老话说得没错,真是升米恩,斗米仇。 肚子的剧烈疼痛让我无比后悔跟白眼狼邻居产生联系。 死后,我的灵魂并没有立刻消散。 而是看着李行得到我的骨髓,再一次获得了健康。 而我的死亡也因为李行和我亲爱的婆婆相互串通而被遮掩。 贺朗还签下了遗体捐献,把我的骨髓捐赠。 再睁眼,我看着家里熟悉的陈设,下腹的剧痛仿佛依然存在。 还好,上天给了我一次重来的机会。 “书浅,来吃饭了。” 看着用围裙擦着手招呼我吃饭的婆婆,我心里涌上一股恨意。 上一世,就是她做伪证,睁眼说瞎话,跟警察说我是因为自己身子不方便,不小心摔下楼梯的。 李行只是恰巧路过,顺便把我送进医院。 最后李行反倒得了一个好名声,只有我和我肚子里未完全成形的孩子一起绝望地死去。 “来了。”我敛下充满恨意的眼神,随口应了一句。 推算着日期,这两天李行的家人应该就开始满小区敲门,希望他们可以做一个配型测试。 果不其然,第二天下午,李行的妻子便提着礼物登门拜访。 希望我们家适龄的人可以去做一下配型测试。 我随意地撇了一眼这个有些许瘦弱的女人,没有犹豫便拒绝了她。 见我就这么轻易地拒绝了她,女人有点不死心地继续装可怜试图博取同情。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早李行让她一定要来这家,并且一定要让这家人去做配型。 或许上一世的我真的会被骗到,但经过一次以生命为代价的试错,我再也不会心软。 我没有再分一个眼神给那个女人,转头回了自己的房间。 见我如此坚决,女人把目光放到了我婆婆身上。 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着自己多苦,而婆婆也没让她失望,一边贬低着我一边抬高自己做好人。 听着她们的对话,我报复的想法越来越坚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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