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管了,听天由命吧。” 云黛拍拍身上的沙,站起伸出手:“虽然从前利用侯爷,由着性子在你面前做了一些不好的事,但现在我们还能做朋友,对吗?” 祁寒晴指了云黛手里还散发着淡淡酒香的酒壶,微微一笑,和她的手交握:“都喝了我的酒了,当然是朋友。” 第21章 “寒晴,我箭术也不好,你不能也教教我吗?” 秦征云再度出现在靶场说这话时,祁寒晴差点以为他脑子被驴踢了。 前几日云黛做局后,祁知礼突然想通了,说什么“解铃还须系铃人”,干脆没再故意叫人拦住秦征云的出行。 准确来说,是不拦着他来见祁寒晴。 但这也对祁寒晴造成了很多困扰。 每日走在路上,都要时刻提防秦征云会从各种地方跳出来打招呼。 “寒晴,这是枣泥酥,你在侯府最爱吃的。” “寒晴,我学着给你做了一个护臂,射箭多了难免伤到……” “大漠晚上的星星不错,我们去看星星吧。” 五年前射出的箭此刻正中眉心。 秦征云把自己对他死缠烂打的那一套,终归是用在了祁寒晴身上。 “侯爷,你一个半月前还教过云黛郡主骑射吧,你箭术如何不好了?” “我那是……”秦征云被呛住,支支吾吾的说不成句。 祁寒晴轻轻的叹了口气,转而唤来了徒弟:“傅安,今日你先练到这,明日我再来检查你这几日的成果。” “……好。” 傅安少难得的没有立即应声,但他心里清楚,师傅这是想和秦征云有一个单独交谈的空间。还是点了头。 要是能直接解决掉这个男人该多好。 祁寒晴没注意到,自己乖巧的徒弟从秦征云身边走过时那副恨不得吃了他的眼神。 “我们出去走走吧。” 祁寒晴主动发出邀约。 关内市集人群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秦征云紧跟在祁寒晴身旁,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激动。他已经很久没有和祁寒晴一同漫步在市集之中了,这种感觉让他倍感珍惜。 “寒晴,你想买点什么吗?” “我什么都不买,只是发现你来边关也那么多些天了,应该也还没来过城里的市集吧,所以带你来逛逛。”祁寒晴淡然答道。 夫妻三年,秦征云并非没有陪伴祁寒晴走过市集的经历,但在确认自己的真心之后,他发现原来如此平常的小事也能让他的心中涌起阵阵甜腻。 “这个腰链不错,适合你。” “这狼皮手套好,皮质紧实,毛色发亮,你用着肯定舒服。” 他们穿梭在人群中,秦征云对市集上的每一件商品都充满了好奇。 不一会儿,他的手上便堆满了为祁寒晴挑选的礼物。 祁寒晴的思绪有些飘渺,她仿佛又回到了京城的街头。 那时候她也是满怀欣喜的给秦征云买了不少礼物,可秦征云每次都是敷衍的看上一眼,然后夸一句:“夫人对我真好。” 风水轮流转。 “侯爷,其实我是想和你说……” 她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前面惊慌四散的人群。 “马惊了!快让开!” 一石激起千浪。 秦征云心中一紧,猛然推开祁寒晴。 紧接着驮着货物的马直接撞上了他,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 他的眼前瞬间变得模糊不清,只听见耳边传来人们的惊叫声,身旁的兽皮摊因惊慌的奔跑而纷纷倾倒,货物四散飞扬。 “秦征云!” 还好,上天待他不薄。 昏迷前最后听到的,是祁寒晴的声音。 第22章 “要不怎么说祸害遗千年呢,旁人被这么撞一下,不说当场丧命,至少也得伤筋动骨。可他倒好,仅是受了点皮外伤,真是便宜他了。” 秦征云刚醒,便听到耳边云黛不忿的声音。 倒是一副巴不得他赶紧死的语气。 这下怕是不能如你所愿了,他老天没叫他死,他注定是要和寒晴长长久久地纠缠下去了。 秦征云本想如此反驳,与云黛呛上两句。可还未张口,身上便有如被巨石碾过般巨痛。 身上每一根骨头都火辣辣地像是要将他整个人灼烧起来。 可偏偏他不知昏迷了多久,喉咙干涩到发不出一点声音。 这样有痛不能言,有苦不能说反而比身上的疼痛来得更折磨人一些。 可他此时倒有些庆幸,还好自己推开了祁寒晴,不然她那样瘦弱的身体如何能忍得了这样的折磨。 “你少几句吧,他到底也是为我受的伤。” 祁寒晴清凌凌的声音宛如一汪冰凉的山泉,就这样轻易地化解了他身上的灼热的痛苦。 下一瞬,冰凉甘甜的液体便顺着他干裂的嘴唇滑进了喉咙里。 一双手温温柔柔地将他的头摆放正了位置。 那双手的触感他再熟悉不过,多少次午夜梦回,他都在懊恼自己没有及时抓住那双手。 “寒晴......” “我在呢,军医说你没有伤到筋骨,只需要修养几天便可。” 祁寒晴的语气里没有关切,仿佛只是机械地公事公办。 秦征云本想去握住祁寒晴的手,祁寒晴却不动声色地将手避开。 “侯爷既然醒了,便好好休养吧,边关苦寒,侯爷万金之躯,修养好后还是早日回京比较好。” 秦征云心中苦涩,刚刚燃起的那一点窃喜似是被兜头被浇了一盆冷水。 “寒晴,我们之间,当真再无可能了吗?” 祁寒晴顿了一下,语气温柔,说出来的话却句句中伤秦征云的要害:“侯爷不是,早就给出答案了吗?” “是因为那个叫傅安的吗?” 这话一出口秦征云便后悔了,可是说出口的话如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 他只是不甘心,太不甘心了。 祁寒晴明明那么爱自己,为什么能这么轻易地将他抛下。 “侯爷,我和你不一样。” 祁寒晴的语气里似乎带上了几分愠怒。 哪怕祁寒晴语气里有一丝犹豫,他也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职责她。 他和祁寒晴之间,不是只有自己应该被指责。 她回答得这般光明正大,反倒更衬得自己像个低劣的小人。 是了,她向来如此,敢爱敢恨,当断则断,不像自己,一念之差,终身抱憾。 他做了错事,落得这样的下场,是他罪有应得。 “呵,虚伪。” 云黛不屑地嗤了一声。 秦征云有些恍惚,他倒是不知云黛何时与祁寒晴关系变得如此亲密。 现下云黛对他横眉冷视的样子,像极了还在京城时韩思语每次见他的表情。 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秦征云只知道,自己若是再这样纠缠不休下去,真的要彻底将祁寒晴越推越远了。 “寒晴,我以后不会再纠缠你了。” 秦征云此话一出,祁寒晴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侯爷男子汉大丈夫,自当一诺千金。” 第23章 秦征云真的如他所说的一般这几日再也没有纠缠过祁寒晴。 祁寒晴起先还以为秦征云会借机携恩图报,可是一连几天,秦征云都在有意无意避着她。 这下祁寒晴彻底放松了下来,看来秦征云这次是真的放下了。 没了秦征云地骚扰,祁寒晴日子又恢复了从前,平日骑马射箭,考验傅安功课,日子如流水一般过得悠闲又自在。 在京城的那五年,遥远的好似一场繁花似锦但并不怎么美好的梦。 祁寒晴虽然自诩洒脱,但并不代表她不会介怀。 放下了也不代表着原谅。 她和秦征云如今便已经是最体面的结局了。 关内的秋极短,今年的冬来的格外的早,才刚过十月份,便要为了过冬做准备了。 秦征云也养好了身体,准备启程回京。 他们出发的时日不算早,堪堪能在年关前赶到京城。 但关内的冬不能像往日那般悠闲了。 羌人缺少物资,每到冬初,便会攻入关内烧杀抢掠。 今年的冬来的早,更需要早做准备,以防羌人入侵。 因此,秋霜刚刚覆盖地面的时候,关内便开始层层戒严,人人自危。 秦征云出发的那日,正逢军中操练,不知是实在脱不开身,还是故意为之,祁寒晴和祁知礼都没有来送行。 反而派了一贯对秦征云看不过眼的傅安前来送行。 “侯爷,时候不早了,现在出发,能在天黑前赶到驿站。” 傅安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可秦征云却仍不死心,向着练兵场的方向望去。 期盼中的那个火红的身影并没有出现。 这下他对于自己已经彻底失去祁寒晴这件事终于有了实感。 只是,凭什么? 祁寒晴断的那么决绝,连一丝反悔的机会都不曾留给他。 他恨祁寒晴的绝情,更恨自己醒悟得太迟。 操练场上传来阵阵操练声,他只能凭借着想象来描绘祁寒晴的英姿。 他骤然发现,祁寒晴在自己面前,一直都是柔顺的,温婉的,谦逊的。 他是来到这边之后,才发现祁寒晴及其厌恶吃鱼,他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认识过真正的祁寒晴。 他让一颗明珠生生蒙尘了五年。 秦征云知道自己不能再耽误,只好带着满腔的不甘喻悔恨踏上了回程的路。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秦征云来时,自信自己一定能将祁寒晴哄好带回来的,可来了之后他发现他想错了,他实在是太过自大了。 见识过天空广阔的雌鹰怎么会甘心再次回到笼中。 他错的离谱。 秦征云的车队浩浩荡荡,很快就吸引了羌人的注意。 今年祁知礼将关内互得如铁桶一般坚固,令他们连突破都找不到突破口。 很快他们便盯上了队关内环境不熟,如肥羊般肥美的秦征云的车队。 羌人做足了准备,誓要在秦征云这里大捞一笔。 秦征云的随军不如羌人骁勇善战,很快便落于下风。 羌人的首领斩落秦征云马车前最后一名侍卫,挑开他马车的防风帘。 “桓国的侯爷,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羌人首领的话音未落,一支凌厉的箭羽带着破空的力度划过了他的脸颊。 “是谁!” 羌人首领恼羞成怒。 对方很快用另一支箭回答了他的问题。 第24章 这只羽箭这次直直得射向羌人首领的首级,羌人首领狼狈地闪避,那箭将他头上的帽子钉在了他身后不远处的树上。 四周的空气瞬间凝固,羌人士兵们纷纷举起武器,戒备的环视四周。 “祁知礼!有本事你出来!你们桓国人果然都是阴险小人!只会背后放箭,有本事我们当面决斗!” “对付你,还用不着我哥哥出马。” 沙丘上,祁寒晴逆着光立于马上,她身上火红的战袍在漫漫黄沙中格外耀眼。 羌人首领见状,脸色一沉:“你是什么人?” “祁寒晴,你口中的桓国镇远将军的妹妹。”那女子利落答道。 祁寒晴? 首领隐隐有了印象。 他听手下提起过祁知礼有一位妹妹来到了边关,最近几次行动都被这位尽数清剿,开始他还以为是手下夸大其词,一个女子能掀起什么风浪? 但现在看来,传言还是有几分真。 “桓国是无人了吗?让一个女人来救人。” 那两支羽箭的确唬人,可那也不过是他们毫无防备的缘故。 她不是祁知礼,一个人根本改变不了局势。 羌人首领心想,帮自己重新找回了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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