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 气得祁知礼拿起房内的大刀就要冲出去了,还是被祁寒晴拦下。 彼时,祁寒晴在沙盘上又和哥哥斗了几局。 见终于险胜一次,她高兴的就要再吃几块牛肉干。 “别吃了别吃了!”祁知礼赶忙夺回。 他这个妹妹回来后不知道是打开了哪里的任督二脉,饭量惊人的大,除开一天好几顿,还要吃不少零嘴。 要再不拦着,他的那些库存命不久矣! “阿晴,你现在和离了,有没有想过再嫁?” “没有。” 祁寒晴啃着自己手快藏的牛肉干,一屁股坐在地上。 “谁会娶一个不能怀孕的女人?” “你说什么?谁说你不能怀孕了?”祁知礼才挨着妹妹坐下,就被她吓得站起。 女孩笑笑,拉着哥哥重新坐下。 这是她没和任何人说的秘密,祁寒晴是难孕的体质,不然她不会三年才怀上。 那天落水小产后,大夫告诉她,她落水太久伤了根本,今后都不可能再有孕了。 祁寒晴把这些告诉哥哥,如同在叙述别人的故事,表情平静的看不出别的情绪。 “我们阿晴真的受苦了。” 祁知礼叹口气,摸了摸她的脑袋。 边关太远了,远到京城的消息传不到他耳中。 远到他连妹妹怀孕小产都不知道。 “没关系,阿晴有哥哥呢,哥哥可以养阿晴一辈子。” 第14章 永昌侯和侯夫人和离的事情在一夕之间传遍京城。 不知情的百姓只觉得意外,永昌侯夫妇恩爱三年,还算是京城里不错的一段佳话。 想当年永昌侯夫人勇敢倒追永昌侯,至今还为人津津乐道,没想到这夫人三年后还会一纸和离书离开京城。 于是苦苦挠头吃不到瓜的百姓在民间就衍生出诸多猜测。 什么“永昌侯夫人是被骗婚进的侯府,后来发现侯爷有隐疾怒而和离”。 什么“永昌侯在外豢养外室,夫人受不了一怒之下回娘家”。 朝堂上,圣上对此事颇有微词,但并未深究,只是轻描淡写地责备了两句。 而秦征云却转头告假,把自己囚在了永昌侯府之中,沉溺于酒乡,无法自拔。 “别再喝了,你是嫌命不够长吗!” 秦征云的兄弟们找到他时,只见他已醉倒在祁寒晴昔日的房中,身边散落着无数空酒坛。 然而,秦征云却置若罔闻,依旧抱着酒坛狂饮不止。无奈之下,兄弟们只好强行按住他,派人前往献王府请来云黛郡主。 秦征云当年是怎样喜欢云黛,怎样为了她跑去千月楼买醉的,他们记得清楚。 在大家的认知里,秦征云很听云黛的话。 “不就是封和离书让你丢了面子吗?现在你自由了不就能求娶云黛了?”2 “我……谁要娶云黛……” 秦征云迷迷糊糊回话,却见一双绣鞋停在面前。 他惊喜的抬头,却因强光刺眼看不清那人面容。 “侯爷,别再喝了。” 是云黛的声音。 很快他的喜悦就变成失望,又将头低下,喃喃道:“她果然不会回来了。” 这下房内几人是真尴尬了,敢情秦征云真是因为夫人跑了喝酒。 云黛皱了眉,用帕子挡住冲人的酒气,语气不耐:“侯爷,寒晴姐讨厌你喝酒,你忘了?” 闻言,秦征云果真放开了抱着酒坛的手。 他还记得中秋那天祁寒晴对自己的嘱咐,她要他照顾好自己。 云黛很不喜秦征云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她在门口听到了他前面的话,只觉有人故作情深,假的可怕。 “侯爷,你不是不喜欢寒晴姐吗?” “我……我没有,她是我夫人,是我求娶的她……” 秦征云说道后面,自己也没有了底气。 是他求娶的祁寒晴,也是他没有负起丈夫的责任伤了祁寒晴的心。 众人不禁腹诽,那你还和云黛牵扯不清? 然而这些话他们只敢藏在心里,不敢说出来刺激这个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酒鬼。 可云黛不怕。 “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我才娶的祁寒晴,那既然你喜欢她,又何必在她面前对我加诸如此多的偏爱?既要又要,所以你什么都得不到。” 她摇摇头,第一次对他没有好声好色。 秦征云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仰头望着云黛,眼中充满了哀求与绝望。 “云黛……我求你帮帮我……” 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仿佛一个饱受折磨的乞丐在祈求施舍。 “你求我做什么?”云黛冷淡地问道。 “是你逼走的她,不是我。” 第15章 “好箭法!” 一箭如流星般划破长空,精准无误的穿透了靶心的红点。 祁寒晴在身后的恭维声中下了马。 这几天在将军府里待的无聊,她偶尔就跑到靶场练箭。 “不错啊,也没有退步很多嘛。”祁知礼笑着拍拍她的肩,眼里满是赞许。 这段日子因祁寒晴的胃口不错,总算是长了些肉回来,脸颊也泛起健康的红晕。 想来她也在渐渐淡却永昌侯的事。 祁寒晴的嘴角勾起一抹调皮的微笑,心中暗自得意:“那可不,也不看我是谁的妹妹。” 其实自围场射箭过后,自己背后有在偷偷练习。 她是个好强的性子,只是遇到秦征云后收敛了太多。 “阿晴,在哥哥这你会不会很无聊啊?” 祁知礼边走边问,语言流露关切,缓缓带着她绕出靶场。 他担心妹妹不久后还是放不下,毕竟那热烈爱过的五年,不是一场幻梦。 “还好,从小生活的地方怎么会无聊呢。” “是吗?我还想着给你找点事做呢。”他故作神秘,笑得狡黠。 “别打哑谜,看着就烦。” 祁寒晴撇嘴道,没好气的瞪了哥哥一眼。 她可不是什么吃亏的性格。 “我想着你在这无聊,不如带几个军营里的兵试试,你觉得如何?” 这当然是祁寒晴想都不敢想的事:“真的吗?” 一般女子很少能涉足军中的事,哥哥能给自己开这个先例,亦不过是因为这里的将士只听他一个人的话。 她的武艺天赋虽然一般,祁知礼只教了她部分能自保的手段。 但骑射上,她比起自己的哥哥还是能够算上号的,毕竟也是他从小严厉磨的,现在让她教几个士兵不是什么难事。 “带上来吧!” 祁知礼对着远处的副将唤了一声,不多时,一个精瘦稍有稚气的男子被带了上来。 他的脸庞少有的清秀,在军营里一群大老爷们里倒是显得格外突兀。 要在京城,他一定会是哪家的贵公子吧? 祁寒晴心念道。 祁知礼给她介绍:“他叫傅安,是从前傅老将军的孙子,老将军死后把他托付给了我,他现在在学骑射,但我管理军队没空教他。我想着,你或许能给他一点指导。” 要不是傅安提出,他都快忘记要教人家骑射的事。 “对了,他年纪也只比你小个几岁。”祁知礼又补充一句,怕妹妹把人家当成一个孩子来看,下不去重手。 想要驰骋沙场,那在军营学习任何东西,就不可能不吃苦。 祁寒晴上下打量了一下傅安,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像是温暖的春风拂过。 “你好,我叫祁寒晴,今后你随我学骑射。放心,我的骑射功夫可不差。” 傅安面露惊喜之色,他当然知道她的骑射不差,事实上,他已经偷偷的观察了她好几天。 也是他私下里找到刘副将他们,主动提出要找厉害的人学骑射。 阳光下,傅安露出唇边的两颗虎牙,笑道:“师父好,以后我会好好和你学骑射的。” 第16章 “搭弓要利落,动作错了!再来!” 烈日高悬,阳光透过树梢洒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草场的清香与汗水的咸味。 傅安站在靶场中央,感受到骄阳的炙烤,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滑落,浸湿发际。 这几日,对于他而言,仿佛置身无尽炼狱。 祁寒晴对这一个简单的挽弓动作的要求近乎苛刻。 每每只要自己挽弓到射箭有一处细微处不对,就需要无数次重头再来。 他咬咬牙,重新用磨破的手指上箭拉弓,瞄准草靶。 咻一声清脆的箭响。 箭矢直愣愣的插入靶子的边缘。 太好了!终于有一箭射中了! 可还没等他高兴多久,祁寒晴的戒尺就先打在了后背。 “高兴什么呢?谁叫你放下弓的?” “是,师父。” 他毫不犹豫的回应,随即便又沉下心来,迅速撑起弓,接着重新演练方才的一套流程。 已经习以为常。 在靶场的看台阴凉处,师徒二人所做的一幕被祁知礼等人尽收眼底。 刘副将不禁摇了摇头,感叹道:“我说你妹妹这也太狠了吧,午饭还没给人家吃,也不怕把人家累死。” “哼,阿晴自己还没吃呢?傅安还是个男的,饿上两顿都没事,要是真打仗了,哪有吃的上饭的?”祁知礼闻言,第一时间维护妹妹。 王副将也十分赞同道:“是啊,要在战场上,就拿刚刚的事情做例,你射出一箭就立马放弓,绝对会被人挑准时机射个对穿,寒晴这样教倒是没错。” “我看啊,妹妹就是和老大学坏了,看起来瘦瘦弱弱的一个人,教起人来确实够严厉,很有老大的风范。” 人群里有人插一嘴。 “有其兄必有其妹嘛,很正常。”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祁知礼一阵无语,但他们没有说错,回想他教祁寒晴骑射的情形,确实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虽然宠溺妹妹,却也明白身有一技之长的重要性。 何况他们总觉得她瘦小柔弱,殊不知祁寒晴小时候还是个混世魔王,调皮捣蛋的事没少干。 要不给她学点什么磨磨性子,还不知道现在又会是怎样光景。 看台下的祁寒晴并不知他们所想。 她全神贯注的指导着傅安。 当傅安又一箭射出,这次的箭稳稳的落进草靶的白环处,发出沉闷声响。 “不错,今日好歹是有一箭能让我满意。”她欣慰道。 听了祁寒晴的话,傅安脸上露出了笑容:“是师父教的好。” “不过你拉弓的这个手劲……” 她绕到傅安的背后,微微俯身,虚掩着手借着他的弓弦拉了一下,示范道:“要像这样……更用力一点。” “你们在做什么!” 正当傅安想要认真琢磨师父的动作时。 突然,一道冰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一回头,藏青袍的男人站在靶场口,周遭气场冷峻,像一座巍峨的山丘。 看台上的人顷刻间静了下来,气氛骤然紧绷。 秦征云!他怎么又来了! 第17章 如果这世上有东西总是阴魂不散,那一定是秦征云。 这是一行人从看台下来的第一想法。 “侯爷怎么又来了?”祁寒晴不自觉的后退几步,和他秦征云拉开了距离。 “是谁放他进来的!” 祁知礼的脸色阴沉如墨,尽管被身旁部下压着,他的怒气还是无法掩饰。。 这段时日,自己通过各种渠道打听了祁寒晴和秦征云之前的种种过往,在又一轮心疼妹妹的同时,他对男人的恨意愈增。 要是可以,他真想去和圣上用军功换取一个随意处置永昌侯的机会,让这个混蛋永远消失在妹妹的生活中。 “寒晴姐,是我用王府的令牌带侯爷进来的。” 云黛从秦征云的身后踱步走出。 纷杂的情绪在空气中蔓延开。 众人对这个新冒出的女人又是一阵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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