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学城 “我不逼你,没有我点头也没人能逼你——但再考虑下吧,婚约的事,嗯?” 男人的声音轻缓,“考虑下叔叔想要转正的心情?” 他说话时,她的手掌心还能感觉到因为唇瓣的微动肌肉牵扯带来的细微手感区别……有些出神,在男人好商好量的低沉嗓音中,她用一根手指蹭了蹭他的唇瓣。 他垂了垂眼,眸色渐深。 但还是大发慈悲地放她回了家。 …… 连续四次的拒绝婚约邀请过于不识抬举。 虽然友好度没有往下掉,但对方头顶的数值时刻提醒着苟安这一切似乎有些不同寻常,贺然友好度这个数字的时候还在她和陆晚之间疯狂摇摆不定。 直到也不妨碍他疯狂作死。 压根不知道贺津行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忧思过滤,苟安艰难入睡后,又梦见了离谱的原著。 …… 距离苟安锒铛入狱已经过去一年半。 在这期间,申请探监的有许多人,但是除了父母,剩下的人包括苟旬在内,有一个算一个,基本上都被她拒绝了—— 一方面是觉得有些丢脸; 另一方面实在是觉得这些人也没什么值得见。 这一年半她机械重复着一样的日常,探监说过最多的话就是“对不起”,当然不是对陆晚说的,而是对父母。 恶毒女配的命运到此为止。 监狱生活就是她最终的归宿。 至于她怎么煎熬,怎么痛苦,怎么从锦衣玉食的生活去习惯监狱里连一瓶罐装八宝粥好像都变成了稀缺品,跟女主角又有什么关系呢,她还有爱情相关的事需要去操心。 恶毒女配都是活该,她也确实是活该。 今日坐在餐厅里,麻木地往嘴里塞着午饭看着电视剧里播放着相关的本地新闻—— 贺氏掌权人贺津行长子出现先天性疾病,大概是因为遗传。肾.脏器官出现问题,连夜紧急入院,贺氏第一夫人产后首次公开露面,清丽绝美面容难掩憔悴。 “老天爷真是公平啊,看来有钱人也有有钱人的烦恼。” 说话的是和苟安同一房间的女人,名叫林霞,今年大概二十八九岁,身高一米七五,体重高达二百多斤…… 因为以极其凶残的宰了□□妹妹的人渣被判防御过当入狱,当时这个案件在网上引起很大的风波,超过百万网友为其请愿发声,所以哪怕被杀的那人家财万贯,最终也没能让林霞为他们那个拼都拼不完整、体面进殡仪馆的儿子陪葬。 林霞年纪不大,体型庞大,又因为杀过人这种惊天动地的理由,是这座监狱名副其实的大姐大—— 别问进了监狱肉都没得吃她凭什么还没瘦,问就是“猪也吃素,你们讲点科学依据(原话)”。 “今天的土豆有点生。”苟安面无表情地说,“厨房又不舍得放油。” 她扔了勺子,轻轻揉捏指腹因为监狱安排的工作生出来的薄茧。 听见她说话,林霞抬头看了她一眼—— 此时此刻坐在她对面的人面色苍白,入狱后极差的伙食和疲惫的规律生活让她显得营养不良; 眼神麻木中好像带着莫名其妙的倔强,这让她刚进监狱的时候受到不少人欺负,刚开始她脾气也很臭,这让她受到的欺负更加变本加厉,几乎天天身上带伤; 头发洗的很干净,只是很久没好好打理过了,更没有所谓的美发,长出来的头发只是微微的自然卷,扎在头发后面,乌黑的一把……曾经被欺负的时候被剪过,但是她好像也完全不在乎,慢吞吞等头发长出来就这样狗啃似的扎起来,如今也不太看得出来; 眼底挂着淤青,说明她很久未睡过一个安稳觉。 ——一个入狱一年多,也磨不掉骨子里头的傲慢的任性大小姐罢了。 林霞不讨厌她。 苟安几乎一入狱她就知道她,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不太安分也不服管教,吃了不少苦头…… 后来莫名其妙调到了林霞的房间,因为和她妹妹年纪相仿,得到了照拂,日子才稍微好过一点。 和那种奇奇怪怪的人总受沉默寡言不一样,其实熟悉之后就发现,苟安话挺多的。 偶尔主动问起林霞的妹妹在外面过的怎么样,知道她大学毕业后还在找工作,就帮忙在某次见面里和她父母谈了谈,塞进了自家的公司—— “不过不会是很好的职位。”苟安笑了笑,有些嘲讽,“毕竟现在苟氏,我爸爸也不是完全说的算。” 公司和人都是一个姓了,区区塞进一个员工还不能完全说得算,林霞搞不懂豪门斗争。 她只知道第二个月见到妹妹时她很开心,说找到了很棒的工作…… 林霞知道这只是平日里总冷着脸、话很多但是说话不怎么中听的那个小姑娘给予她的报答。 午餐时间很快就过。今天下午是休息的,她们可以在房间里待一会儿,再参加晚课。 有些犯人的家属会选择这个时候来探视。 苟安的父母上个星期来过,一个月的探视机会一共也就那么几次,这周他们不会再来,苟安安心地躺在自己的床上,望着同一个天花板发呆,准备入眠。 就在她昏昏欲睡时,狱警来敲了敲门,“苟安,有探视。” 苟安睁开眼,有些害怕—— 就像是深夜的来电总是让人不安,非寻常规律的探视也让她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 陆晚从前就因为外婆有肾病到处筹钱引发一系列的事故与故事,看来这一次这个病家族遗传到了她的儿子身上…… 贺津行最近因为儿子的事可能焦头烂额,心情不好,阎王动怒,小鬼遭殃,苟家作为一个好用的靶子怕不是首当其冲。 苟安翻身坐起,头发都来不及整理,脚下的步伐都变得比平日里快。 等她气喘吁吁地赶到单独面谈探视的小房间门口,她还有些奇怪这次为什么在这里—— 直到房门打开,她看见坐在里面的人。 西装革履,修长笔挺,男人英俊的面容犹如神的毕业设计,那薄唇轻抿时唇角天生自然上扬,却不怒自威。 一年半不见,此时此刻从天而降出现在捡漏牢房中,贺氏掌权人依旧优雅矜贵。 西边升起(内涉原著向IF线) 站在门口没有立刻进去, 看着画风与固定在地面上的铁桌子和铁椅子完全不搭,此时此刻垂眸盯着房间某个角落走神的男人,苟安的脑袋上冒出一个巨大的问号。 ——这人来干嘛! 而此时, 大概是感觉到了她的到来,原本在走神的人双眼有了焦距,眸光微凝,平静地扫视过来。 苟安的头皮瞬间发麻。 大概是因为被摁着压入警车这个事件, 贺津行充当了太重要的角色,说了太重要的台词, 苟安对这个人有天然的畏惧, 当他看向她, 她便觉得浑身的血液在逆流—— 贺氏掌权人,陆晚的丈夫, 苟氏49%股权的拥有者。 以上,每一个称谓单独拎出来都足够让苟安的胃部翻滚, 想要呕吐。 “坐。” 男人的嗓音低沉缓慢, 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他一点儿想要解释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的意思都没有,隔着一扇门, 他只是看着苟安。 直到她垂着头显得有些僵硬地走进探视间,在他对面,面对面的坐下。 虽然屁股只挨着三分之一的椅子,一副随时想要逃跑的模样。 “头发怎么了?” 毫无关联的提问, 大概是问她为什么头发像是狗啃。 苟安肩膀缩了缩, 睁大了眼, 仿佛惊弓之鸟, 立刻回头看向身后的狱警——杏状的双眸闪烁,居然是向狱警寻求安全感。 贺津行目光不动声色地微沉, 原本只是随口一问,此时那双深色瞳眸色彩幽暗……仿佛风平浪静的海面凭空起了一阵风,海浪有了波澜。 男人脸上的表情透露出不容她以沉默浑水摸鱼。 苟安习惯性地又蹭了蹭手指上的薄茧,这玩意能时刻在她生出任何作孽妄想或者私心时提醒她不安好心的下场—— 头发怎么弄的? 大概是因为大半年前跟别人在吵架,那人把她的脑袋摁在缝纫机上说要给她缝上嘴,她一怒之下用缝纫机,车压到了那人的手指—— 意外的因为非主动挑衅,只是被口头警告批评。 只不过代价是一个月后,她被几个人堵住,压在地上剪掉了一大把头发。 好在狱警发现得早,也只是剪掉那么一把而已,好歹没全给她剪掉。 抿了抿唇,往事不堪回首,她只好言简意赅地说:“自己不小心弄的。” 回答的何其敷衍。 一边说着,她一边困惑地抬眼扫了坐在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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