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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慢地变成了双人合照。 高中时她拍了很多和他的照片,不过都因为那部手机坏掉而全部没了。 方书漫没想到他竟然都保留着,一张都不少。 看着这些属于他们过往的照片,方书漫几乎能回忆起他们当时在一起的每一个情景。 她的眼中洇上了水雾,方书漫竭力克制着,可还是在看到他和她在她成人礼上的那张合照而抽噎起来。 这张照片是倪倪给他们拍的。 照片中的她怀中抱着他送给她的鲜花,眼睛哭的通红,脸上的笑却明媚灿然。 而他,就站在她的身侧,上半身微微向她倾斜,眼睛没有看镜头,而是正怜惜地望着她。 是在那一天——2017年的5月4号,方书漫突然意识到,她也是有人给撑腰的。 席慎泽就是那个为她撑腰的人。 高中的照片放完后,书页再往下翻,就变成了她画的他的素描,一张一张,全都是他。 起初翻页的速度还算缓慢,但渐渐的,翻页速度越来越快,让人再也看不清画像。 就像她后来画的他再也没有五官。 直到照片重新出现,翻页的速度重新慢了下来。 第一张是他们回高中学校那次拍的合照。 这是她主动邀请他拍下的合照,是他们重逢后,除去拍结婚证上的合照外的第一张合照。 再往后,他们的单人照、合照,越来越多。 她送给他当生日礼物的那张素描画像也在其中,就连他们拍的每一张拍立得照片,他都扫描传了上去。 这么浩大的工程,他竟然隐瞒的如此好,这半年方书漫根本没察觉到一点端倪。 视频的最后一页,是两张单人照。 他俩各自一张。 这两张照片有个相同之处——背景是完全一样的。 都是在津城的城市地标前拍的。 不同的是,方书漫是正对着镜头,向右偏头望向远方。拍摄时间在2023年5月。 席慎泽是背对着镜头,也向右偏头,眼眸微垂。拍摄时间在2024年9月。 席慎泽把他的照片放在了屏幕左侧,方书漫的照片在屏幕右侧。 这样,就好像是他俩在对望。 方书漫鼻音很重地轻啜着问他:“你在哪里弄的照片?我都不知道我拍了这张照片……” 席慎泽边给她擦泪边告诉她:“在搜集照片素材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当时拉了个群请大家帮忙提供和你我有关的照片,是鑫月提供的这张照片。” “我那张是师兄给我拍的,在此之前我也不知道他还给我拍了这张照片。” “这两张照片纯属是意外收获。” 视频播放完,秦之觉把话筒交给席慎泽,让他发言。 席慎泽本来是准备的很充分的,腹稿都背过了。 但是到了这会儿,他突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一向好使的脑子第一次宕机,变成一片空白。 他还在拉着方书漫的手,始终没有松。 席慎泽沉默了几秒钟,终于开口。 他先是跟台下来参加他们婚礼的大家致谢:“大家好,我是书书的爱人,席慎泽,谢谢大家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简短的几句话囊括了他的自我介绍和对大家的感谢。 席慎泽朝着台下举了一躬,然后说:“接下来的话,是我想对书书说的。” 他侧过身面向方书漫,漆黑深邃的眸子里盈满了深情和温柔。 席慎泽深深地注视着她,嗓音低沉道:“书书,自我十八岁那年喜欢上你开始,我经常会梦见你,中间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总是会从有你的梦中突然惊醒,但却怎么都寻不到你,后来有一天,我和往常一样梦见了你,醒来一睁开眼,发现你就睡在我身旁,那种感觉真的很好。” 方书漫轻轻点头,眼泪止不住地簌簌往下落。 醒来就见到爱人的感觉,她切身体会过,除了惊讶和欣喜,更多的是一种安心。 席慎泽抬起手,动作轻柔地给她擦着泪水,继续温声说:“我也怕过你会再次离开,会再丢下我一次,可是后来我才知道,我的书书从来没想过不要我,她一直一直都在等我。” 他哽了一下,勉强控制好情绪,“当初是我错过了你,是我来晚了。” 还在哭的方书漫不住地摇头,小声回他:“没有,没有的慎哥。” “失而复得是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经历,我曾弄丢了我最珍惜的你,幸运的是我最终还是找回了你。” “原来都是你主动说爱我,每次说好多好多遍都还觉得不够,我总是回应的那一个,没怎么告诉过你我有多爱你,”席慎泽停顿了下,缓了缓情绪,而后认真地一字一句道:“书书,我离不开你,今后无论生死,我都要跟你在一起。” “方书漫,”他红了眼眶,声音泛哽地告诉她:“我爱你。” 同一时间,有滴泪从他眼角滑落。 席慎泽突然连名带姓地叫了她的名字。 他祈祷各路神明能够记住,席慎泽爱的人叫方书漫。 不要再把她从他身边带走了。 请佛祖神明保佑。 保佑席慎泽和方书漫,生生世世,永得所爱。 席慎泽把泣不成声的方书漫扯进怀里,抱得很紧很紧。 “听见了吗?” “我说——席慎泽爱方书漫。” “系统,你别说,我这个渣爹,长的还真不错,比我亲爹强。” 系统:...... 完了,本来想绑定个男的,手滑绑错了,女人怎么帮他发展宏图大业啊?! 梁月作为死过一次的人了,心态超好。 灵魂正飞在大殿上,看着她未来老子给一众臣子们开批斗大会。 从礼部侍郎训到户部尚书,梁月正看的津津有味。 不知道是谁提了一嘴定国公府,顿时,整个大殿一片寂静。 梁月还想继续看热闹,就被系统给拽走了。 “选择时间有限,我们得速战速决。” 梁月意外绑定了一个气运共享系统,可以共享他人气运,至于能共享多少,全看梁月有多讨喜。 为了能给梁月一个良好的开局,系统决定直接带着她胎穿,从公主做起。 梁月的灵魂跟着系统飞在壮观的皇城之上,穿梭在高墙殿宇之间,了解每一位妃嫔的脾气秉性和家庭条件。 在渣爹继位之后,已经有过三次选秀了。 梁月看着貌美如花的三千佳丽,眼睛都快看花了,肥环燕瘦样样都有。 五步一个小白花,三步一个黄鹂鸟。 看到下一家的时候,空气里还有上一家的脂粉味,脑子里还回响着上上家为了讨她爹欢心苦练的琴音。 太卷了。 “不逛了,妃位以下都不去了,你直接带我去见后宫的大boss皇后吧。” 看着逛了半天,还有大半后宫还没去过。 时间紧任务重,系统带着梁月直接去了皇后所住的坤宁宫。 刚到坤宁宫,梁月就感觉身心舒畅,大殿里没有那些闻多了的脂粉味,到处都摆满了时令瓜果。 大殿内部装饰典雅,仔细看每一处都是精致不凡的。 高大的殿堂挂满了珍贵的字画和雕刻,细腻的石壁上刻着各种寓意吉祥如意的图案。 “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有朋自远方来......” 梁月顺着声音发出来的方向寻去,约莫一个五六岁大的男孩正坐在精致的书案前读书。 旁边还有一个三四岁的女孩在描红。 身着淡绿色旗装的女子坐在一旁的凤榻之上,温柔的注视着他们。 女子身旁还有两个宫女在为其染指甲。 内室中央放置着一大缸的冰块,室内室外直接两个温度。 “这位就是大夏王朝的皇后——独孤青黛,出生丞相府,当今太后是她的亲姑母。” “在潜邸的时候孕有过一子,还没满月就夭折了,你现在看见的是三皇子梁崇祯和三公主梁芷柔......” 系统滔滔不绝的介绍着这位独孤皇后的庞大家底和在大夏错综复杂的势力关系。 想着自己可能会投胎到这位皇后娘娘肚子里,梁月一边听着,一边注视着她的一颦一笑。 只身着一件绿色旗装,旗头也不算太华丽,但举手投足间都是说不出的雍容华贵。 虽没有之前见到的那些妃嫔们年轻貌美,但保养得当,眉眼清丽,皮肤白皙,不难看出,年轻时也是个清丽脱俗的美人。 “母后,我有点累了,可否休息一会儿?” “母后,我也累了,我想吃碧玉糕。” 梁月的目光一直看着皇后,在听到两个小孩子的话后,就看见皇后刚才还舒展着的眉头皱成了川字。 “祯儿、柔儿,你们是嫡出,从生下来就比旁人要高贵万分,才学了这点就喊累了,以后要学的东西只会更多。” “乖,听话,再学两个时辰就该传午膳了,到时候再休息。” 梁月看着两个脸色不太好的小孩,没忍住啧啧出声。 难怪之前看见的妃嫔一个比一个卷的厉害,皇后都有儿有女了,还天天鸡娃。 那些家境一般的,还没有孩子的,在这百花齐放的后宫之中。 除了她们尚且年轻貌美的身体,现在不努力,留住皇帝的心,再争取生下个一儿半女的。 等到年纪大了,怕是过的连普通宫女都不如。 “皇后可是国母,要是成为她的女儿,用你们人类的古话来说就是嫡出,宿主你的前途将一片光明啊,嘿嘿,到时候别忘了分点气运给我升级哦......” 系统还在旁边像念经一样描述着做皇后的女儿有多好多好。 梁月开口打断了他:“再带我去看看别人吧,货比三家。” 系统说的,她都懂,但她还想再看看。 跟着系统飞到了另一座宫殿前,梁月抬头便看见了大大的翊坤宫三个字。 “这里是向贵妃住的翊坤宫,皇帝还是王爷的时候,她就跟了皇帝,在潜邸的时候怀过一个,流产了,太医说伤了身体,至今无儿无女......” 系统一边介绍,一边把梁月往里面带。 翊坤宫比坤宁宫要小一点,但处处金碧辉煌,就连门帘都比坤宁宫的还要精美漂亮。 无一处不透露着主人是个极其金贵讲究的人。 饶是刚见识过坤宁宫的梁月,都被翊坤宫的豪华给惊艳到了。 系统那忽闪忽闪的小眼睛偷瞟了一眼梁月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这向贵妃出生定国公府,定国公手里有七十万向家军,占了大夏兵力的一大半。” “她是定国公独女,上面有四个哥哥,各有本事......入宫到现在,都一直独得皇帝恩宠,最主要的是,信息里说这位向贵妃长的特别特别美!就是整个后宫的妃子加起来,都比不上她。” 系统的话,梁月只捡了重点来听。 七十万的兵力!!! 万一哪天渣爹嗝屁了,选了一个不懂事的儿子继位,只要有定国公府在一日,她的未来都有保障了。 不过手握重兵容易功高盖主,历史上因为这个死的将军侯爷数不胜数。 梁月心里有一杆秤,在计算着到底是当皇后的孩子保险,还是当贵妃的孩子划算。 系统后面说的话,她只听了个大概,好像是在说贵妃美的不一般。 梁月前世生的已经很美了,对美貌倒不是太在意。 而且满宫里的女人就没有长的丑的,再貌美也不过就是年轻一点,漂亮一点。 我只是幼儿园毕业,女友却是清大最年轻的教授。 所以,我每次去参加她和朋友们的聚会时,总会被他们嘲讽贬低。 说要不是她的初恋出国,我捡漏成了她的男友,我连跟他们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他们还预言,等她的初恋回来,不出一个月,我就会被甩。 我从不反驳,因为我也在等着她说分手的那一天。 终于,5年后,她因接机回国的白月光而失约了领证。 我默认了这是她给的分手信号,于是我立马赶去行政主管那:“我的婚假不用批了。” 行政主管惊诧地看向我:“怎么了?你不是要结婚了?难道婚礼改时间了?” 我摇头回道:“不是,是我不结了。” 看着行政主管诧异的神情,我又递过去一沓资料,“还有,我已经申请去德国常住,下个月就出发。” 行政主管愣住了,反复问我:“你确定吗?你在德国那边根本没有任何根基,去那就意味着从零开始。” 我微微一笑,表情严肃地回应:“国内的高管职位已经饱和了,想要再往上走,不就只能从头再来吗?” 离开行政主管的办公室后,我回到自己的座位,翻开文件,开始专心处理工作。直到下班时,已经是晚上 9 点。 当我回到家时,看到柳如烟正专心致志地在平板上写东西。 她随意挽起了袖子,露出了白皙的小臂。 看到我回来,柳如烟迅速合上平板,平静地看着我,问我知不知道益达回国了。 我点点头,冷静地与她对视,回应道:“我知道,昨天你喝醉了,正是他把你送回来的。” 柳如烟愣了一下,但很快挑了挑眉,转移了话题,轻描淡写地说:“过几天是益达的生日,他希望你能去参加他的生日聚会。” 我直视着她,忍不住问道:“他想邀请我,为什么是你来告诉我?” 柳如烟语气平静而自然地回答道:“他现在正在我的研究所工作,不过是顺带一提的小事罢了。” 我微微勾起唇角,眼中却闪过一丝莫名的讥讽。 5 年前当张益达出国时,我清楚地记得,柳如烟曾誓言一辈子都不会再和他有任何交集。 可如今张益达一回来,她的誓言仿佛从未说过一样。 我并不想翻旧账,只是懒得继续纠缠,简洁地回了一句:“知道了。” 这话一落,便果断结束了这场对话。 几天后,张益达生日那天,柳如烟一大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中午时分,我准时来到我们约定好的地点。 我走到包厢门口,突然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尖锐的质疑:“什么?你竟然请了程平安?你请他做什么?他能听懂我们说的是什么吗?” “对啊,他不过是个普通的 211 本科生,我们这可全是清北毕业,至少也是研究生。如果不是柳如烟给面子,他根本连进我们聚会的门都不敢踏。” “如烟姐,益达已经回来了,你到底打算选益达还是程平安呢?” 我的脚步停了一下。 我当然知道,柳如烟的圈子根本不欢迎我。 她是国内年轻一代理论物理领域的领军人物,还是清北最年轻的教授。 她的同事们,都觉得自己是知识分子中的佼佼者,总是瞧不起我的学历,觉得我比不上张益达,更配不上在柳如烟身边呆着。 其实我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足,只是为了柳如烟的社交圈,我以前总是尽量忍让,能忍则忍。 可现在我已经不需要再忍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里面的人看到我后,竟然没有一点点被抓到说坏话的尴尬,反而一脸轻松地打趣道:“哎呀,小平安来了,正好在开玩笑。” 在那一阵阵稀疏的笑声中,我也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笑:“确实蛮有意思,不过我不禁想,难道你一年的工资加起来,都赶不上我一个月的奖金,为什么还能这么自信地活着?” 瞬间,整个包厢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愣住,眼睛瞪大,纷纷看着那个平时总是被调侃、从不反驳的人。 刚刚开口的男人,脸色瞬间变得又青又红。 而柳如烟冷冷地抬眼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说道:“程平安,这种玩笑可不好笑。” 我转头看向柳如烟,其他人都能随便拿我开玩笑,她不出声,偏偏我一反驳,她就出来说话。 本质上,她不过是和这些人一样看不起我。 她觉得我的学历不值一提,觉得我不如张益达,甚至还觉得自己在将就。 我感到胸口一阵沉闷,突然看到张益达笑容满面地走了过来,试图缓解气氛。 他说道:“哎呀,平安从小脾气就这样,大家别跟他计较。” 这话简直像是浓烈的绿茶味,听了让人头晕脑胀。 按我以前的脾气,恐怕已经忍不住和张益达争论一番。 然而奇怪的是,在决定放下柳如烟之后,我竟然懒得和张益达计较。 我只是轻轻一笑坐下,心里想着:“是啊,谁让我脾气大呢。” 张益达看到我居然没有和他发生争执,他的惊讶表情简直能把我给吓到。 等我坐下之后,大家才重新开始交谈,甚至有人故意提高了声音:“老陈,这次你可是接了国家级的课题,单单研究经费就有几千万,可不像某些人,赚的都是不正当的钱。” 我懒得再和这些人争辩,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了。 只是看到柳如烟对这话毫无反应,我心里忍不住嘲笑自己,竟然为自己感到一丝悲哀。 正当大家开始吃饭时,张益达刚夹起一只香辣鸡翅,柳如烟却皱了眉头:“你不吃辣的吧,胃受不了了。” 柳如烟完全是个生活白痴,生活中一切琐事,我都得给她写便利贴,告诉她如何做。 而这样一个对世俗无所谓的人,却能记住张益达的每一个小习惯。 我本就没什么食欲,现在更是连一口都吃不下。 聚会结束的时候,柳如烟率先付了账。 他们走在前头,而我则紧随其后。 忽然间,我想起了张益达出国前的情景,那时我们三个人就是这样相处。 后来张益达出国了,我终于和柳如烟在一起。 直到那时,我才从柳如烟的背后走到了她的身边。 我曾以为自己改变了这一切,然而没想到,只要张益达一回国,一切又将恢复如初。 三人走到酒店门口,柳如烟转身,认真地看着张益达,问道:“有人来接你吗?” 张益达轻轻点头,回应道:“我哥快到了。” 话音刚落,一辆车停在了门口,车门刚一打开,一个小孩猛地冲向了张益达,喊道:“姑父,生日快乐!” 旋即那孩子看到柳如烟后,撒娇地说:“姑姑,好久没来看我。” 我愣了一下,柳如烟不自觉地瞟了我一眼,随即低下头轻抚孩子的头发,又叮嘱张益达:“到家了记得发个消息告诉我。” 张益达点了点头,眼神扫向我,他的眼底没有丝毫炫耀,仿佛在默默告诉我:“看到了吧,即使我和柳如烟有 5 年没见,咱们的关系永远比不上。” 目送着车子驶远,柳如烟才转身对我说:“走吧。” 我停了停,才匆匆赶上了她的步伐。 两人上了车,柳如烟这才开口说,她和那个孩子曾经关系挺不错的,没想到益达竟然没有告诉她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听后转过头看向她,车内没有开灯,昏暗的光线中,我只能看到她的半张脸隐没在阴影里,另一半也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我在心里琢磨着她的解释,最后只是轻轻一笑。 误会的是那孩子,刚才柳如烟只要说一句话,就能把事情讲清楚。 然而她什么都没说,现在倒是来向我解释。 我忍不住转过头去望向窗外。 回到家我先去了书房,马上就要去德国,自然得把德语学好。 幸运的是,我以前有些德语基础,重新学也不算太难。 我并没有刻意避开柳如烟,但她也没有问我在做什么,似乎对我做什么一点兴趣都没有。 第二天,华航的案子顺利完成第一阶段的洽谈,我趁机举办了一个酒会,邀请了不少金融圈的朋友。 第三天,结果可谓圆满成功,我也第一次在酒会上喝得酩酊大醉。 我的好朋友兰伯特皱着眉头看着我,忍不住问:“你们就这么放任他喝,真让他喝醉怎么办?”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没有主意。 “程平安有女朋友吗?” “好像没有吧,要不然让那个谁去送他回家,反正她不是挺喜欢程平安的,叫她去接他吧。” 兰伯特轻轻啧了一声,本打算自己送我回去,忽然看到我的手机屏幕亮,来电的是柳如烟。 兰伯特接起电话,打开了免提。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冷淡的女声:“程平安,你在哪?怎么还不回家?” 女人虽然语气冷漠,却也让大家看清了她的身份。 原来我真有女朋友,大家全都惊呆了。 只有兰伯特因为她话语中的冷淡而微微皱眉,开口说道:“你好,我是程平安的同事,他现在喝醉了,能麻烦你过来接他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女人的语气一下子变得冷刺骨。 有人赶紧说出了地址,电话才被对方挂断。 几位同事也都愣住,纷纷议论开来: “这么多年了,我居然从没听过程平安有女朋友。” “对啊,他加班那么多次,怎么从没见过有人来接他。” 只有兰伯特,看了看我那张喝得红彤彤的脸,深深叹了口气。 当柳如烟匆匆赶到会场时,我已经有些清醒,酒劲散去大半,正坐在沙发上出神。她走到我面前,我也只是呆呆地望着她,没什么话说。 柳如烟迅速而细致地打量了我一番,随即冷冷开口问道:“这真有必要吗?为了一个工作喝成这样。” 我的脑袋有些迷糊,但下意识地想回应一句:“当然有必要。” 不过我能感觉到她的不满,于是没敢顶嘴,只是拉着她的衣角低声撒娇:“我们回家吧。” 柳如烟胸口一阵莫名的堵闷,她简单地跟旁边一直盯着她的兰伯特打了个招呼,便拉着我离开。 上了车后,我立马在副驾驶睡着了。 柳如烟下意识地瞥了一眼,看到我今天穿的是白色衬衣,眉头不由得松开了,心里想着,果然这样的搭配好看多了,至少比红色要合适,不那么诱人。 回到家后,柳如烟立刻把我拉进浴室,本打算让我清醒清醒,结果我却一把扯住她的领带,把她带入了我的世界。 嘴唇毫无预兆地碰上了她的脸。 柳如烟眼中闪烁着欲望的火花,终于忍不住了,一只手猛地压住我的后脑勺,回应着我热烈的…… 一切渐渐安静下来,我趴在床上,脑袋渐渐恢复了清醒,然而全身却像没了力气一样,连翻个身的力气都没有。 柳如烟从浴室慢悠悠地走出来,看起来满足了,她的眉眼竟然带着几分温柔。 忽然,她的手机铃声响起,看到是张益达的来电,她迅速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张益达急促的声音:“如烟,我做饭时不小心把锅烧了,现在锅着火了,怎么办?” 柳如烟的脸色突然一变,语气急切地说:“我马上就过来。” 挂掉电话后,她匆忙去换衣服。 看到我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她下意识地找了个借口:“研究所有急事,我得出门一趟,今晚不用等我。” 说完她也没等我有反应,迅速换好衣服,飞快地冲出门去。 门口传来一声轻响,这个家再次恢复了寂静。 我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难堪地闭上了眼睛。 我们刚刚耳鬓厮磨,余温还未散去,她却迫不及待地想去找另一个。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我拿起一看,竟然是同一个人。 张益达突然…… 我有了个直觉,张益达这是在给我下马威。 铃声在耳边回响,我最终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了张益达充满感情的声音:“如烟,咱们和好吧,你还爱我对吧?否则你怎么会在我一个电话后,就从程平安身边赶到我这里。” 我猛地愣了一下,不由自主地紧握住了手机。 柳如烟那带着沙哑的声音,依旧清晰传来:“我是真的还爱你。” 下一秒电话被那头的人挂断。 冷冷的屏幕光映照出我苍白无力的面容。 这一瞬间,我竟不知该为张益达一个电话感到心酸,还是为柳如烟能毫不犹豫地抛下我而难过,甚至张益达选择了事业,而柳如烟却仍然一再原谅他,我也感到无比伤心。 安静地躺在床上,我突然想起了一件自己以为早已忘却的往事。 那一年是张益达出国的首年,而柳如烟也迎来了她在物理领域的首次大奖。 我满心欢喜,捧着鲜花准备给她一个惊喜,亲自到领奖台后台去庆祝。 然而就在这时,我听见了柳如烟和她同学的对话: “你和益达的项目拿下了大奖,怎么不趁这个机会去国外找她?你难道是打算和程平安在一起吗?程平安除了那张脸,其他一点都不配得上。” 柳如烟沉默了许久,最后才轻声说道:“我会考虑的。” 第二天,她竟然对我撒了个谎,说是要去国外参加学术会议,一周后回来。 尽管那时我已经是柳如烟的男朋友,但我依旧不敢直接问她:“你是不是去见张益达了?” 我怕一问自己就会被她拒绝,甚至面临分手的结局。 我只能含着泪说:“我在等你回来。” 等了整整一周,终于等到了柳如烟的归来。 那一天,柳如烟平时不喝酒,却喝得酩酊大醉。 她靠在我的肩头,眼神迷离,轻声说:“平安,平安,以后就只有我们俩了,你不会离开我吧?” 我记得那一刻,我的心疼得无法言表,紧紧抱着柳如烟,承诺道:“我不会离开你的。” 这句话一旦说出,我便坚守了五年。 曾以为自己能等到阳光普照的一天,没想到的是,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我却先行疲惫。 此刻我的眼眶有些湿润,不禁长叹一声:“柳如烟,对不起,我违背了当初的诺言,我要离开你。” 那曾经的爱,我已经不再想要了。 第二天一早,我准时赶到事务所,结果却听说,德国那边的领导今天会来京考察。考察结束后,他们竟然突发奇想要去爬长城。 作为即将赴德国的员工,我也不得不跟着一起去爬。 爬了好几个小时,我终于勉强爬到了一半,正坐在楼梯上气喘吁吁时,突然有人递过来一瓶水。 我抬头一看,居然是柳如烟,顿时有些愣住,心想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柳如烟打开水瓶,喂我喝了几口。 等我稍微恢复过来后,我才忍不住问她:“你怎么会在这里?” 柳如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开始向身边的男人介绍我:“这是我男朋友,程平安。” 然后又转向我,继续介绍那位男人:“这位是来自山东的研究员陈飞。” 我伸手礼貌地笑了笑,陈飞笑得灿烂无比,回握我的手调侃道:“哎呀,老柳,原来你男朋友这么帅啊,真是赚到了。对了,你男朋友在哪工作啊?” 柳如烟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含糊地回答道:“一个小事务所。” 我挑了挑眉,心里明了,柳如烟其实根本不知道我在哪里工作。 我们已经在一起 5 年了,我从未换过工作,可对她来说,工作这事到底重要吗? 于是,我自己补充道:“我在德庆事务所工作。” 陈飞震惊地大叫,猛地拍了一下柳如烟的肩膀:“你这人怎么这么谦虚,德庆可是世界四大事务所之一,若是德庆也算小事务所,那国内可就没大事务所了。” 柳如烟愣了一下,愣愣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复杂,随即沉默了下来。 陈飞没有多想,充满了爬山的热情,他大步向前:“我先走了,你们赶紧跟上。” 柳如烟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剩下我和她两人的步伐渐渐放慢,柳如烟的侧脸紧绷,似乎在默默思索着什么。 我轻轻叹了口气,干脆直接说了出来:“我在德庆事务所工作,是基金经理,负责的主要是基金的投资和管理。” 柳如烟低下头,睫毛垂得很低,不看我一眼,冷冷问道:“你跟我说这些干嘛?” 我平静地回答:“下次你可以这样介绍我,而不是只说这是我的男朋友,后面什么都不提,因为我不仅仅是你的男朋友,我也是我自己。” 柳如烟眉头微皱,语气带着一丝不满:“我们的工作内容根本不相干,我怎么可能知道什么德庆事务所的事呢?” 我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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