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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得知周凌川的大哥生病住院,花钱如流水。 周家花光存款,到处去借钱还是杯水车薪。 我决定把房子卖了,帮周凌川凑医药费。 可这个想法只在脑子过了半天,就被我否决掉了。 我实在做不到为仅仅见过几面的人,掏空家底。 我只是个普通人。 现在想想,或许从这时候开始,我和周凌川的关系就疏远了。 记得交完首付,周凌川莫名问了我一句“你觉得钱重要还是人重要”, 我当时的回答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行的”。 从那开始,我们渐行渐远。 我也是迟钝,那么多年才看清楚。 下午下班,周凌川在公司楼下等我。 他熟练地将我身上的包拿过去, “今晚吃什么?” “周凌川。” 我叫住了他。 周凌川停下动作,回头看我。 人来人往中,我们都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了挣扎和痛苦。 我吸了吸鼻子, “我们早该分手了,在六年前。” 或许,他早该告诉我,他恨我,恨我的见死不救。 周凌川的手紧紧攥着我的包包。 他想反驳,却说不出口。 因为他确实是怨我的。 良久,他声音沙哑道: “都过去了。” “过不去,你过不去,我也过不去。” 我无法自欺欺人。 我摇头,目光沉痛却透着释怀。 周凌川心里有对我的怨,爱意在怨恨中渐渐褪色。 uX兔!MH兔p故84事UJ屋e提Z取S本]@4文({O勿6私bc自9搬vV*运:N 又在日复一日的相处里对嫂子产生情愫。 渐渐的,我和他感情的天平秤出现失衡! 我始终相信一句话——钱在哪,爱就在哪。 周凌川能毫不计较地把属于我和他的房子给林琳,怎么会没有爱? 而我在六年前选择不卖房,是因为我更爱自己。 “你喜欢林琳。”我再一次说出这句话。 这不是我第一次这么说。 我第一次说时,周凌川勃然大怒。 他指着我骂,说我心脏看什么都脏。 现在,他依旧不敢承认。 “不!我没有喜欢她!”周凌川情绪激动。 周凌川承认他对大哥的事一直耿耿于怀。 但他也清楚,他对我还有感情。 虽然他确实对嫂子有那么一点心动。 但这点心动,还不足以撼动他对我九年的感情。 正因为他发现了自己的不专一,他才痛苦不堪。 周凌川用力地甩了自己一巴掌,双眼猩红, “你要是介意,我以后……我不会再见嫂子。” 我震惊瞪大眼。 周凌川能给出这个承诺,我确实是很意外的。 可我还是摇了摇头。 周凌川颓然地坐在路边的长椅上。 他喃喃自语, “怎么会这样,明明我们说好了要永远在一起的,明明都说好了……” 这时,周凌川的手机响起。 是林琳的专属铃声。 他瞬间回神。 他抬头看我一眼,犹豫了一下。 但最终还是接起了电话。 我勾唇,并不意外他的选择。 把林琳的事放在第一位,这是他的习惯。 电话那头,林琳的声音带着哭腔。 而隐隐约约能听到她在说学区房的事。 还有小孩子的啼哭声, “叔叔,你是不是结婚之后,就不要我和妈妈了?” “不会的,家宝,叔叔永远都不会不要你。”他焦急地轻声安慰。 “呜呜呜,叔叔,可是他们都说我和妈妈是拖油瓶,妈妈今天回来哭了很久。” 7 接着就是林琳的责骂声。 当然不是骂我。 而是骂孩子不争气,骂他没了父亲就是个拖油瓶而不自知。 “外面那些人说的有什么错,你不就是拖油瓶吗?” 林琳声音尖锐。 周凌川则是脸色难看到极点。 电话挂断后,他站起来,用我从来没见过的像看仇人的目光看着我。 像是要把我挫骨扬灰。 “你满意了?云安君,你满意了?” 我看着他扭曲狰狞的面容,笑出声。 笑声里满是讽刺。 “周凌川,你在怪我?你有什么资格怪我?” “要不是你非要把房子的事情搞得这么难看,非要取消婚礼,嫂子他们怎么会被人指指点点!” “她被人说,是因为你们做人做事没有分寸。”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毫不退缩。 哪怕是六年前,我都不觉得自己的选择是错的。 更别说现在了。 我没有错。 我没有选择掏空家底去救男友的家人,本就没错。 反倒是他们,只因为我和周凌川谈了恋爱,就自私地想占有我的一切才是错。 “你就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周凌川咬牙切齿。 “不管是六年前,还是现在,你都只考虑你自己,你真自私。” 利己主义者吗? 这个称呼我还挺喜欢的。 或许我真的自私吧? 不然,我早在养父母去世后,就被那群所谓的亲戚拆吃入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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