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视频下方,是铺天盖地的咒骂。 苏巧巧的账号在评论区里上蹿下跳,像个小丑。 她们动了我的奶奶。 那个世界上唯一真心爱我,把所有积蓄都塞给我,让我无论如何都要读书走出大山的奶奶。 我勤工俭学,省下每一分钱,就是为了让她能吃上好药,过得舒服一点。 可现在,在她们嘴里,我成了不管奶奶死活的白眼狼。 一条消息弹出来。 顾言洲。 我能想象到他此刻的嘴脸。 和苏巧巧坐在一起,欣赏着我被舆论撕碎的惨状,享受着这场狩猎游戏的最终高潮。 我反手就是一个拉黑。 再多看一个字,我都会吐。 我没有在网上争辩一个字。 我关掉手机,合上书,收拾东西。 唐一诺的电话打了进来,声音里满是焦急。 “晚晚,你别冲动,这是她们的圈套!” “我知道。” 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一诺,帮我查苏巧巧父亲的公司。” “查得越细越好。” “你要干什么?” “釜底抽薪。” 挂掉电话,我直接买了回老家的车票。 而我所谓的“远房亲戚”,我的远房姑姑,正坐在牌桌上,唾沫横飞地吹嘘她怎么把侄女送上热搜。 “那个小贱人,翅膀硬了就不认人,我得给她点教训!” “电视台给了我五万块呢!就哭几声,值!” 我打开手机录像,默默站在她身后。 直到她一圈牌打完,输红了眼,才发现我的存在。 挽冟鋅衖舧齱糹鰄回迨姓惬湻呐憝泪 她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变得理直气壮。 “你还知道回来?你奶奶快被你气死了!” 我没理她,径直走向奶奶的房间。 阳光很好,奶奶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精神矍铄。 她看见我,浑浊的眼睛瞬间亮了。 “晚晚!我的晚晚回来了!” 我抱着她,感受着她瘦弱身体传来的温度,心中那块最柔软的地方,针扎一样疼。 我录下了奶奶和我聊天的视频,录下她硬朗的笑声。 然后,我把那个烂赌鬼姑姑打牌吹牛的视频,连同她欠下巨额赌债的证据,一起打包,发给了当地派出所。 敲诈勒索,恶意诽谤。 足够她喝一壶。 几乎是同一时间。 唐一诺的消息发了过来。 附带的,是一份详细到令人发指的调查报告。 苏氏集团,偷税漏税,金额巨大。 唐一诺动用她爸的关系,将这份匿名举报材料,直接送到了税务局局长的办公桌上。 警察带走我姑姑的时候,整个村子都出来看热闹。 她还在撒泼打滚,骂我是没人性的畜生。 我冷眼看着,给她拍了最后一张照片。 然后,发给了苏巧巧。 对面秒回。 我笑了。 网上关于苏氏集团被立案调查的新闻,铺天盖地而来。 苏巧巧的电话几乎要被打爆。 她终于怕了。 09 苏氏集团偷税漏税的丑闻,像病毒一样席卷了所有财经版面。 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调查,资产冻结,以及苏巧巧被名校开除的公告。 公告上,代考两个字,刺眼又滑稽。 我退出了界面。 我以为世界清净了。 可惜这份清净没能持续太久。 顾言洲像一只赶不走的苍蝇。 清晨,我的书桌上会准时出现一份热气腾腾的早餐,是他喜爱的那家店,我曾经排半小时队为他买过的同款。 我面无表情地将它扔进垃圾桶。 图书馆里,我常坐的位置被人占了,是他。他抬起头,露出一个自以为温柔的笑,指了指身边的空位。 我转身就走,在离他最远的角落坐下。 我能感觉到他目光里的灼热,从一开始的势在必得,到错愕,再到隐忍的怒火。 顾言洲的耐心显然不多。 几天后,一辆高调的货车停在我宿舍楼下。 无数个快递员抱着鲜花往楼上送,玫瑰的香气霸道地侵占了整栋楼的空气。 很快,我的宿舍门口就被堵死了。 卡片上是他的字迹: 同宿舍的女生们探头探脑,眼神里是艳羡,是好奇,是八卦。 “林晚,你男朋友也太浪漫了吧!” “这是把整个花店都搬来了?” 我拨通了学校保洁的电话。 “喂,阿姨,麻烦来一趟五号宿舍楼,403门口,有大批绿化垃圾需要清理。” 当着全宿舍楼的面,那些象征着他廉价歉意的花,被一束束扔进垃圾车,像败叶枯枝一样被碾压。 顾言洲就站在不远处的树下,脸色铁青,拳头攥得死紧。 我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他的浪漫,他的财富,在我眼里,和那份被我丢掉的早餐一样。 一文不值。 暴雨天。 唐一诺拎着火锅底料和新鲜的牛羊肉卷,踹开了我的门。 “来,庆祝苏氏破产,渣男吃瘪。” 铜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窗外是瓢泼大雨,电闪雷鸣。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楼下那个孤零零的身影。 是顾言洲。 唐一诺凑到窗边看了一眼,嗤笑出声:“哟,演上了。不去奥斯卡可惜了。” 我夹起一片毛肚,在滚烫的红油里七上八下。 “别管他,肉要老了。” 手机屏幕亮了。 是他的信息。 我看着最后三个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那些我为他发烧,冒着大雪去买药的夜晚。 那些我省下饭钱,只为给他买昂贵颜料的日子。 那些我说“我好冷”,他却只回一个“早点睡”的瞬间。 我拉上窗帘,将那场与我无关的独角戏,彻底隔绝在我的世界之外。 他的深情,他的痛苦,都只是一场无人观看的表演。 我以为他会知难而退。 我低估了京圈太子爷的偏执。 他开始跟踪我。 从宿舍到教学楼,从教学楼到食堂。 像个阴魂不散的背后灵。 我走到哪里,他的目光就跟到哪里。 我开始收到各种各样的礼物,名牌包,高定珠宝,甚至是一把兰博基尼的车钥匙。 所有东西,都被我原封不动地退回,或者直接扔进捐赠箱。 校园论坛上,风向开始变得诡异。 那些爱慕顾言洲的女人们又失去了理智,开始为她们的“男神”鸣不平。 唐一诺气得要下场跟人对线,被我拦住了。 “别急。” 我看着手机里那些不堪入目的字眼,眼神平静。 “让他闹。” “闹得越大越好。” “他爬得越高,才会摔得越惨。” 10 顾言洲选择了一个最盛大的方式,来结束这场独角戏。 校庆日。 人声鼎沸的广场中央,他用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摆成一个俗不可耐的巨大心形。 俗气,但有效。 周围的女生已经开始尖叫。 他手持话筒,站在那颗心的中央,像个等待加冕的王。 音响里传出他刻意压抑的、带着磁性的忏悔。 “林晚,我混蛋,我不是人。” “我用一场自以为是的考验,伤害了世界上最爱我的人。” “我知道错了,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来弥补我的过错。” 他抬头,目光精准地穿过人群,锁定我。 那眼神里有痛苦,有深情,还有一丝不容拒绝的命令。 “晚晚,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声音通过音响传遍整个校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哽咽,尾音微微颤抖。 人群中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泣声。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他多爱你”的目光逼视着我。 仿佛我的原谅,是这场盛大表演理所应当的落幕。 我的拒绝,就是一种罪。 唐一诺死死攥住我的手,指甲几乎嵌进我的肉里。 她压低声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晚晚,别心软,这是他最后的逼宫。” 我当然知道。 我走到他面前,脚踩着那些娇嫩的玫瑰花瓣。 从他手中,我面无表情地拿过话筒。 “顾言洲。” “你还记得你跟苏巧巧的赌约吗?” 人群死寂。 我转向台下那一张张惊愕的脸,声音平稳,没有一丝波澜。 “他们的赌约是,他能不能在一年之内,用一个穷学生的身份,追到我这个所谓的‘高岭之花’。” “赌注,是苏巧巧名下的一辆阿斯顿马丁。” “而我为他刷爆的信用卡,为他通宵画的图,为他省下的每一分钱,都是他拿去炫耀的战利品。” “是他赢得赌局的,通关道具。” 死寂之后,是轰然的炸裂。 我看着顾言洲那张毫无血色的脸,看着他摇摇欲坠,狼狈不堪。 笑了。 “顾言洲,你的游戏结束了。” “我对做赌注毫无兴趣。” 我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你选下一位吧。” 话音落下。 我将话筒随手一扔。 扭身离去。 11 毕业典礼,我没去。 唐一诺替我领了证书,塞进我手里时,只说了一句:“走,我送你。” 我们一起到了火车站,各自拎着手中的行李准备前往各自的未来。 还有二十分钟车就到站了。 就在这时,候车室里人群一阵骚动。 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向我冲来。 是顾言洲。 他一把抓住我的行李箱,双眼赤红,曾经高高在上的太子爷,此刻狼狈得像个笑话。 “晚晚,别走。”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破碎的哀求。 周围的人停下脚步,好奇的、探究的、看热闹的目光织成一张网。 我再一次成了网中央的猎物。 “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哭了。 众目睽睽之下,他这个天之骄子,哭得像个孩子。 顾言洲忽然松开行李箱,重重地跪了下去。 扑通。 膝盖砸在地上的声音,那么响。 整个候车大厅,仿佛都静了一瞬。 “我错了,晚晚,我把一切都给你,我的钱,我的公司,我的一切……” 他语无伦次,像在背诵一幕拙劣的戏剧台词。 “只要你回来。” 我看着他,看着这场盛大的、最后的表演。 我拨开唐一诺,缓缓走到他面前。 他眼中迸发出狂喜的光。 他以为,他又赢了。 我俯下身,凑到他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 “顾言洲,你的游戏。” “我不喜欢。” 他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我直起身,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向检票口。 身后,是他绝望到变调的嘶吼。 那声音,被淹没在列车进站的轰鸣里。 五年后。 我成了别人口中“业内知名的青年建筑师林晚”。 我设计的地标建筑,矗立在上海最繁华的江边。 唐一诺也成了律所最年轻的合伙人,她律政女王的范儿越来越足。 我们在外滩的酒吧里喝酒,庆祝她又打赢了一场漂亮的官司。 她晃着杯里的红酒,忽然开口:“顾言洲,废了。” “校庆那件事后,他家老爷子就把他踢出了继承人序列。” “苏巧巧的赌注,他赔了双倍。听说他卖了好几块名表才凑够钱。” “后来,他就疯了。” 唐一诺的语气很平静,像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案子。 “偏执型人格障碍,整天念叨着什么‘考验’和‘账本’,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再也出不来。” 我喝下杯中最后一口酒。 三十三万的账,早就两清了。 第1章 最无辜的死法 春雨延绵,落之不尽。大风刮过,杏花满地。 铅灰色的天空氤氲着黑云,明明是正午,却云雾缭绕,日头被遮挡得严严实实,不透一丝光亮。 南渊都城的大街小巷受着落雨冲刷,摆摊的小贩匆匆收起摊子,打起油伞。他们的脚步匆忙,溅起青石地上积水涟涟。 “轰隆!” 雷声轰鸣,一道白光划破天际。 拱桥之下,双鬓发白的老丈携着孙儿躲避风雨,他抚着胡须,挑眼望着晦暗的天色砸嘴叹息。 “春雷突响,怕是有祸事降临啊。” 趴在他身旁的孙儿五六岁年纪,头剃了大半,只留下少许乌丝扎成两条细长小辫。他眨着黑黝大眼,嫩着嗓子好奇道:“爷爷,什么是祸事?” “老祖宗曾说道过,这春雷一响啊,是那山野的玉面狐狸投胎转世,日后定是要魅惑主君,祸国殃民,搅得天下苍生都不得安宁啊……” 老丈的嗓子带着被岁月碾过的沧桑劲儿,浑浊的三角眼倒映着天边仿若要劈开半空的电光。 “轰隆!” 又一道电闪雷鸣,西街巷口的破屋内,白若潼的肩猛地一抖。 她撑开沉重的眼皮,琥珀的圆眸灵动一转,茫然的瞧着眼跟前狭窄破旧的小室。 一张破床,四脚桌子,两条歪着脚的长凳,一扇掉了门的木柜子。 屋子似乎常年失修,抬头望去还能瞟见灰蒙的天。雨水从琉璃瓦中泻入,顺着梁子溅在桌上。格子窗的油纸破碎淋漓,冷风卷着窗门“呼啦”作响。 “咳咳……” 白若潼拧起秀眉,喉咙被房中的浮尘弄得瘙痒难耐。她捂着口轻咳两声,支起身子走下摇摇欲坠的破床。 她来到柜前,单手执起一盏铜镜。衣袖抚去镜上的落尘微微一抬,一张清秀明丽的脸庞落入镜中。 镜中的她刚过黄口之年,约莫不过十二岁的年纪。 柳叶弯眉,水杏眼。琼鼻似玉壶,双唇饱满色如桃花。若不是消瘦的双颊流露病态之貌,这张脸庞再长几岁,定会出落得沉鱼落雁,恐有倾国之相。 该死! 白若潼倒吸一口凉气,将铜镜狠狠拍在柜上。 阎君这个挨千刀的混蛋,竟然真的让她穿越了! 她不过是开个玩笑,地府的人都跟她玩真的?! 白若潼两眼翻白,脑袋里顿时有千万只羊驼奔腾而过。 她,白若潼,二十四岁。五星级酒店的天才主厨。 正当她忙不迭是的在后厨忙碌备菜时,一抬眼,就瞧见黑白无常噙着阴森笑容贼兮兮的盯着她。她尖叫出声,拎着煎铲直接晕厥过去。下一秒睁眼时,她已身在地府中。 “不好意思,带错人了,”红脸阎君翻着生死簿,头疼道,“原本要带的是白羽潼,结果不小心带成了你,罪过罪过。” 白若潼咬牙切齿:“把我塞回去!” “塞不回,你的身子已经被火化了,”阎君砸口摇头,“这是我地府的过失,地府会赔偿你下辈子长命百岁,荣华富贵用之不竭。” “谁要下辈子,我要这辈子!我花容月貌还未来得及享受人生岂能轻易死去?你们老板是谁?带他过来见我!”白若潼崩溃。 好端端的遇到这么个破事儿,她是得多倒霉呀!人都有带错的,地府养的莫非都是一群吃闲饭的小鬼? 第2章 刚穿越就要失身 “我就是老板,事已至此,你嚷嚷也没用,咱们还是好好谈谈赔偿,你有什么未完的遗愿,与本官说道说道。”阎君道。 荒唐! 白若潼牙根咬得“咯咯”作响,命都没了给点赔偿就完?他以为这是医疗过失么? “我遗愿一大堆,往大的说,我还没完成成为人生赢家的目标,还没环游世界旅行,还没有结婚生子,还没子孙满堂……”白若潼数着手指,算账道,“往小的说,我昨日刚追了一部小说,今天正打算一口气看完呢,结果就嗝屁了,你说吧,你要如何赔偿我?你赔偿得起么?” “啧,”白若潼的喋喋不休吵得阎君耳根疼,他眉头一皱,不耐烦道,“你看的那小说叫什么名字?” “至尊狂后,”白若潼眨眨眼,“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地府老爷也追书? “既然想看后续,不如你就还魂过去瞧瞧,你所说的遗愿,下辈子都会完成,”阎君语罢,大手一挥,一阵强风朝白若潼袭来,“还魂去吧!” “等等……” 她的身子平地而起,还未来得及反驳,眼前骤然一黑,晕厥过去。 再醒来时,她已身处破屋内。 白若潼无言以对,世上还有比她更坑爹的穿越么? 她掐了一把胳膊,确定这一切并不是梦境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思忖着如今的处境。 《至尊狂后》是一本女强复仇的宅斗小说。主角白茵菱是南渊王朝镇西将军的庶二女,生母兰氏是贫贱歌女出生,因此,她在将军府中受尽冷待欺辱。 在她十二岁这年,她的生母因得宠被将军府的姨娘夫人下毒致死,而她被陷害成为府中的“不祥之人”送往灵山佛堂为家族祈福三年。 在灵山之中,白茵菱忍辱负重,涅槃重生。及笄之后重回将军府时,一步一步将曾经害过她的人推入地狱。 不仅如此,她的命运平步青云,与南渊太子顾承廉偶得佳缘,最终成为一代贤后。 当然,这是故事的简介。实际上的内容白若潼只看过不到二十章。 若这里是《至尊狂后》的架空王朝南渊,阎君一定是安排她成为书中的某人。成为谁都好,千万别做那个与她同名同姓的病秧子。 这本小说白若潼看得尽兴爽快,唯有一事令她不满。 在小说中,有一个酱油角色也叫做白若潼。 书中对她的描写寥寥无几,南渊王朝镇西将军嫡幺女。性子骄纵,身子孱弱多病。出现不过五章,就被主角团害得领了便当。 她的身份最好是主角白茵菱,若是那便当小千金白若潼,她一定要学孙悟空搅得地府上下都不得安宁。 “吱呀……” 年久失修的扇门被人重重一推,白若潼打眼望去,一个身着粗布长衫的男子匆匆进门,他勾着背,神色鬼祟的关上屋门。 他勾着目光在屋中转悠着,当瞧见站在角落的白若潼时,身子顿时一怔,眼露惊愕之色。 “四……四小姐,你怎么醒了?” “你是谁?”白若潼警惕的退后一步,入门之人生得贼眉鼠眼,动作也如同做贼一般,她还是小心为上。 “小娘子不认得万某是应该的,万某是在灶房干活的伙计万安。”万安讪笑着,双手因兴奋而摩擦起来。 白若潼突然醒来令他始料未及,他得到的消息是她已被人迷晕,没有两个时辰是不会醒来。 可现在,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她竟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可这也难不住他,他一个八尺男儿难道还制服不了一个娇弱的小娘子不成? 比起不动的,玩一个会动会叫的娇俏小娘子更令人兴奋不是? 万安稳住心性,眼露贪婪一步一步的朝白若潼逼近。 白若潼的心重重一沉,心中暗自骂着阎君老爷的祖宗十八代。 万安!这个名字她眼熟得很。 书中曾写白若潼被庶姐白灵瑶陷害,让一下人玷污了身子,而这个下人,名字正是万安。 因这可怜的小丫头与自己同名同姓,当读到这个情节时,白若潼忍不住亲切问候了一句作者的母亲大人。 第3章 女子防身术 如此看来,她果真是附身到白若潼身上。而现在,她正经历着书中要被下人玷污的场景! 我X你仙人板板! 她真怀疑自己是不是踏过阎君的祖坟,或是上上辈子抢了他的老婆。说好的让她长命百岁荣华富贵,结果一来就要让她失。身? 瞧着万安这张油腻腻的大肥脸,白若潼胃中一阵翻滚。 “小娘子别怕,万某对小娘子心仪许久,今日得见小娘子真容,万某只想与小娘子诉说情长,并不会伤害小娘子你。” 万安舔舔嘴唇,龌蹉的双眼肆意的在百若潼身上游走。白若潼虽不及碧玉之年的女子娇媚风韵,但她胜在芳容艳丽,奶白的肌肤细滑如羊脂,小巧双唇微微喘着病弱娇气,惹得万安一阵心痒难耐。 “你胡扯什么!谁要与你互诉情长,你想要对我做什么龌蹉勾当难道你以为我不清楚?你若是想要活命,最好放我离去!”白若潼余光瞄向柜上的一把红线剪子,背过身,悄悄将其握在手中。 万安邪笑,入口的美食岂能舍弃。他搓着手,大步流星的朝白若潼走了去:“四小姐糊涂了,今日是四小姐你唤万某前来的,何来什么勾当?你既然来到这里,又何必与我玩弄娇羞之态,万某已经等不及要与四小姐……啊!” 万安捂着眼,嗷嗷惨叫倒退连连。他刚要将白若潼捞入怀中,对方猛地一跳,手指对着他的双眼戳来。万安始料未及,被白若潼戳个正着。 万安疼得面目狰狞,拱起身子直打哆嗦。白若潼顺势攥住他的肩,提脚往他命根子狠狠踹去。 她白若潼可不是好欺负的人,作为会颠勺的厨子,她的体力可比一般女子要强上数倍,女子防身术更是练得炉火纯青。 不过这具身子倒是比一般女子要来得娇弱,刚收回腿,已累得气喘吁吁。白若潼来不及歇息,拉开房门,冲入磅礴大雨中。 “四小姐,你去哪里?” 万安紧紧跟在她的身后追出,白若潼暗叫不好。若是二十一世纪的她,那一脚踹下去,对方起码要休养半月,哪会像现在这般,不足片刻便追了上来。 白若潼没跑几步,被万安擒住手臂。万安将她娇弱的身子猛地朝土墙一推,破口大骂:“该死的臭婆娘,竟然敢暗算老子!你最好乖乖听老子的话,将老子伺候舒服了,不然待会儿有得你苦头吃!你以为你现在还是在将军府不成?老子告诉你,你现在可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只是老子的盘中餐!” 不过就是一个不受宠的病弱小丫头罢了,还真以为能逃出他的手掌心?能脏了一个千金小姐的身子,对他而言可是能光耀族谱的一件事儿。 如此细皮嫩肉的小丫头,待会儿他可要好好尝尝其中滋味。 一想到此处,万安两眼冒着精光,嘴角扯起狰狞的笑容。 “放手!” 白若潼挣扎着,手中的剪子直接刺入他的手臂。 万安惨叫连连,撒开了手。 白若潼咬紧牙关,踉跄两步,乘势逃脱而去。若真被此等龌蹉之人得逞,她还不如咬舌自尽算了。如今好不容易重生一次,她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命运重蹈书中覆辙。 她跑出巷子,身后的脚步声踏着雨点子渐行渐近,白若潼不敢往身后瞄,寻了个方向朝街头跑去。 “小心!” “啊!” 一声高呼从耳侧传来,白若潼回身望去,只见一马车从右街窜出,快要与她相撞,她来不及躲避,被那冲撞而来的赤色大马吓得摔入青石地中。 赶车的马夫勒紧缰绳向后狠扯,赤色的马驹前腿在半空猛地一蹬,扯嗓嘶吼,在离白若潼不到一尺处停下。 白若潼望着近在咫尺的马蹄,倒吸一口凉气。 “发生了什么事?” 车中一男子推开雕花车门,问话道。 第4章 贵人相助 “回大人,有……有一个小姑娘突然冲了过来,惊吓了马儿……”车夫吓得不轻,嘴里打着颤儿回话道。 白若潼闻声望去,问话之人身着碧色公服,头戴黑色鹖冠。正方脸,眉心拧成一个川字。 万安暗戳戳的躲在街巷一角,眼直勾勾的盯着白若潼与那马车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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