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继续做小跟班（futa，np）_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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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不好，她既然知晓还要伤了若潼，你告诉我这能是无心的？” “……” 白楚生不再答话。老太太携着白若潼的手，轻声劝慰了好一阵子，才起身依依离去。白若潼瞧着老太太的身影，心下不由的有几分愧疚。老太太对她是真心的好，她年事已高，总是为她的事情操劳忙碌，白若潼心下有几分过意不去。傍晚。白灵瑶携着一大堆赏赐来到青桐院。她的眼眶红润，白嫩的小脸上还残留着泪渍，想必她已被老太太教训一番。 “东西都在这里了，一分不少！”白灵瑶瞪着卧在榻上悠哉悠哉嚼着糖豆的白若潼，狠狠咬了一把牙根。她的手指痒得厉害，恨不得扑上去抓烂白若潼那张白皙剔透的小脸。 “还少了一样。” 白若潼瞄了一眼，恹恹开口。 “你数都没有数，你怎么就知晓少了一样！” “还有一个锦盒，里头搁着蝴蝶头面，还有翡翠镯子。”白若潼勾起唇角，放下手中的糖豆，“这东西，也请姐姐还给我。” 白灵瑶心一惊：“这东西本就不是你的，我凭什么要给你？” 第76章归还锦盒 “可也不是姐姐你的！”白若潼笑笑，“拿了别人的东西总该是要还回去的，姐姐又不是山野的盗贼，哪有强占不还的道理。” 白灵瑶气得脸色煞白，虽知晓白若潼是在讽刺她，可偏偏嘴巴如同塞了抹布，平日里骂人麻利得很，在这一刻却是理亏得说不出话来。她支支吾吾半晌，才蹦跶出六个字：“要是我不还呢？” 她就不信，白若潼还能将刀架在她脖子上，逼她妥协不成。 “我本来以为姐姐是一个聪明人，想不到却如此蠢笨，”白若潼耸耸肩，叹息道，“看来刚才祖母的教诲对姐姐而言并无半点效果，姐姐若是不还，那我只有实话告诉祖母了。姐姐刚才就在祖母那儿吃了亏，若是又添一事儿，你说祖母会不会对姐姐彻底失望？” “你……” 白灵瑶紧咬牙根，眼中被怒火逼得猩红。攥紧的拳头指甲已然陷入肉中。她恨不得扑上去，撕烂白若潼这张破嘴，将她五张六腑挖出，踩碎在地。正如白若潼所讲，老太太刚才将她唤去永宁院，未等她解释，劈头盖脸一顿呵斥。白灵瑶心头憋屈得很，却也不敢再招惹老太太烦心。 “给姐姐半炷香的时辰考虑。”白若潼嫣然一笑，露出两颗俏皮的小虎牙。与白灵瑶的盛怒不同，她现在可是悠哉得很。 “好！我答应你！我还给你！” 白灵瑶咬着牙，狠狠将这几字吐出。但今日所受的磨难，她绝不会轻易作罢。夜半。琪儿将锦盒送去青池院。抱着失而复得的锦盒，白灵薇咬着唇，眼中盛满欣喜的泪。不仅仅是锦盒，琪儿还送来太后娘娘的赏赐。往年子府头的赏赐根本就没有她白若薇的一份，就算是有，她还未揣热乎，就被白灵瑶给夺了去。 “帮我谢谢四妹。” 白灵薇声音发着抖，感动道。琪儿点点头，目光却看向一旁的橙儿：“橙儿姑娘，小姐的承诺已经兑现了，还请橙儿姑娘与婢子一同走吧。” 白灵薇心头一怔，沉浸在喜悦中的她险些快将此事忘却。她放下锦盒，握住橙儿的手，眼中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的往外掉：“橙儿，你真的要走么？” “四小姐既然已经兑现了承诺，我们也该兑现承诺才是。”橙儿道，“小姐安心，橙儿去哪儿都是小姐的婢子，若是日后小姐有个什么事儿，告诉橙儿，橙儿一定会为小姐尽心尽力。” “二小姐不必难过，四小姐说了，若是二小姐感到无聊了，或是发闷了，随时来青桐院。”琪儿温着声音，劝慰道，“四小姐说，姐妹之间本就应该相互走动。” 白灵薇颔首，却仍是舍不得放开橙儿的手。琪儿体谅二人，走出房门，在外等待着主仆二人做好告别。屋檐上，月亮在云层中穿梭，或明或暗的光亮在没有星辰的空中显得格外孤寂。琪儿扁扁嘴，本想在明日晒晒被子，但瞧着这天气，看来是要下雨了。第77章手臂上的伤口 “吱呀。” 房门被推开，橙儿低着头出了房，轻手轻脚的阖上格子门。房中隐约可听哽咽声，琪儿抿了抿唇瓣，轻声道：“好了么？” “走吧。”橙儿点点头，她的眼眶通红，一瞧便是哭过了。琪儿不再多问，携着她回到青桐院。白若潼在屋檐下等待许久，见两道身影出现在院中，倏地站起身子，与她们走了去。橙儿抿着唇，手足无措的望着白若潼，瞧着她紧张兮兮的模样，白若潼掩嘴笑出了声：“瞧瞧你这样子，怎么这么紧张，难不成怕我吃了你？” “不敢。”橙儿摇着头，慌忙道。白若潼携着橙儿回到房中，她的手心里密密麻麻全是细汗，白若潼取出绢帕为她擦拭着手心，言语亲切道：“你不必害怕我，我并不是一个可怕的主子。只要你对我真诚，我不会难为你。” “是。”橙儿点头。将琪儿唤去歇息，白若潼点亮房中的琉璃盏。明亮的烛光下，她撩起橙儿的衣袖，白嫩如藕的手臂上赫然出现一道凹.凸不平的伤痕，如一条丑陋的爬虫，蜿蜒在手臂上。橙儿有些难为情，手臂上的伤疤她从未与任何人说起过。她想不通为何白若潼会突然撩起她的袖子，她激动的神情仿若是知晓她这道伤口的存在一般。捡到宝了！白若潼眼中的激动橙儿自然想不明白。若不是有橙儿在，她恨不得在房中又唱又跳转圈圈，她现在的心情如同买彩票中奖一亿，抽卡抽到SSR。橙儿果真是她要找的人！在看到这条疤痕前，白若潼心头还有些忐忑会不会是同名同姓。但现在，她确信了。 “橙儿，你这条疤痕，是从哪里来的？”白若潼问话道。橙儿摇摇头，眼中却是迷茫：“婢子不知，在婢子有印象时，这条疤痕已经出现在婢子的手臂上。小姐为何会问起这个？难道小姐知晓我这条疤痕的来历？” “……”白若潼没有回答，时机未到，她现在还不能告诉橙儿缘由，眼眸一转，白若潼转了话题，“橙儿，你是怎么跟了二姐的？” “婢子本是流浪街头，偶然得到二小姐的救助。”橙儿回道。提起二小姐，橙儿心头不免又有些伤情。白若潼淡淡一笑，拍抚着她的肩：“去歇息吧，今夜你就住在琪儿的房中，日后你跟随琪儿做我的贴身婢子。二姐那儿你且安心，我既然答应了你会帮助二姐，就一定会讲信用。” “是。”橙儿安下心来。她如今既然已经跟随白若潼，已然不能回头。既来之则安之，只望白若潼是一个好主子，不会与她为难。次日。天下起了雨。琪儿上了廊上，合上油纸扇。拍了拍身上的露水，琪儿径直的走入厅中。 “小姐，大少爷今日不在府中。” 琪儿回禀道。 “有没有说去了哪里？”白若潼研磨着十三香，神情专注。 “他府中的管事不肯与我说道。”琪儿扁了扁嘴，面露不悦。 “你退下吧。”白若潼挥了挥手，心头却是悬了起来。第78章静娴的身世昨儿个子夜回话，这两日他一直密切观察着静娴，并未瞧见静娴有任何奇怪举动。她每日除了唱曲儿就是陪客人，回房之后偶尔对镜叹息，朝朝暮暮，反复如是。看来，她还是需要自个去一趟了。若静娴并非知情人，那她就是受害者。白若潼的心里从未有过高低贵贱之分，静娴也是一条性命，若是“暗中之人”想要杀害静娴的性命诬陷大哥，无论是静娴也好，大哥也罢，她都要去救。窗外的雨声在午后停歇，白若潼换上男装，携着子夜悄然离开青桐院。百花楼一如既往的热闹，随着小二去了内院厢房，白若潼刚坐下吃了两口花茶，就见静娴匆匆而来。她端着琴走入房中，从容不迫的点头一笑。 “姐姐！”白若潼关上房门，欢喜的迎了上去。 “你上一次不是说想要跟小女学琴么？我已将谱子写好，是这几日白公子来时爱点的，若是七七姑娘弹奏给白公子听，说不定能引起白公子的亲睐。” 静娴说罢，从云袖中取出琴谱，递与白若潼。白若潼瞧着上头密密麻麻的黑点，脑中直犯迷糊，现代的琴谱她都看不会，更别提古代了。她扁了扁嘴，将琴谱收入怀中，感激道：“谢过姐姐了。” 静娴含着笑意，羡艳的瞧着白若潼：“我真羡慕七七姑娘，能追求自己所爱之人，我这般风尘女子，这辈子就注定了孤苦一生。”说罢，她眼中闪过一丝凄凉。 “姐姐难道就没有想过离开这里？”白若潼问。她对静娴虽是没个真话，可她心却是好的。人生有太多不如意，若是静娴愿意，她倒不妨成为她吐苦水的树洞。 “离开？哪里有这么容易，不瞒七七姑娘，我从小便是在这里长大，百花楼的老板娘虽不是我的亲人，可胜似亲人，她从不逼着我接客，对我而言，已是莫大的恩赐。我如何还能要求得到自由呢？” 静娴苦笑。黑色的眸子氤氲了水雾，瞧上去波光粼粼，惹人心疼。 “姐姐是个可怜人啊。”白若潼叹息道。子夜在一旁听着，心头不由的生了怜惜。许是这两日的观察，对这位可怜的姑娘有了几分熟悉，她刚才的一番话，令他百感交集。 “能认识七七姑娘已经是老天爷对我莫大的恩赐，七七姑娘是大家闺秀，能与我这样的女子交好是我莫大的荣幸，小女还能要求什么呢。”静娴道，她不动声色的抹去眼角快要落下的泪，婉而一笑，“不说这些伤心事了，有一个好消息我要告诉妹妹，这两日白公子来得特别勤快，都是跟着顾公子一同来的。不过感觉他们并不是来此享乐，而是有公务要做，七七姑娘可安心了。” 静娴生怕白若潼误会白楚生是一个流连风尘的公子，劝慰道。她的一片善心让白若潼更是愧疚不已。等此事结束，她还是将真话与静娴道出吧。静娴是个善良的女子，她总不能一直欺骗了人家。第79章贵人驾到 “静娴姑娘。” 小二在此时推门而入：“顾公子与白公子在等着姑娘呢，姑娘快些去吧，今儿个那位‘贵客’也在呢。” “我知晓了。”静娴道。小二冲白若潼歉意一笑，躬身退出了房。 “七七姑娘，我先告辞了，今日顾公子点了一支歌舞，我得先去准备。”静娴说着，抱起古琴起身。白若潼见她作势要走，急忙拦住：“姐姐，刚才小二哥说今日来了贵客，除了顾公子与白公子，还有什么贵客在？” “我也不晓得那人名字，我与他接触不多，与他时常一同来的倒是百花楼的常客，不过那位贵客向来都是默不作声，瞧上去冷冰冰的，我都不敢与他搭话，我也不知晓他怎么就与白公子他们一起了。” 白若潼听着此话，顿觉此中有蹊跷。这几日是关键，书中并未写道静娴出事是哪一日，要想改变命运，可马虎不得。 “姐姐？你可不可以也将我一同带去？将我打扮成青楼女子的模样？” “这……” 静娴有些为难，白若潼虽没有告诉她真实身份，可瞧着她一身金银也知非富即贵。一位名门千金却是要打扮成风尘女子，若是被人发觉，她名声可不尽毁？ “姐姐，求你了。不瞒姐姐说，我已经许久没有见到白公子，我真想去瞧瞧他，姐姐还请放心，我不会给姐姐添了乱子，我就在一旁默默的瞧着，绝不添乱。” 白若潼摇着她的手哀求道。软软糯糯的奶音无论是谁，都要为之心软。静娴凝神思忖，片刻后妥协道：“好吧，我带你去便是，你就装成我的侍女，陪在我的左右，不过这可能有些委屈七七姑娘了。” 白若潼见静娴答应，笑得嫣然：“不委屈不委屈！只要能见到白公子，我哪里还会有委屈可言。” 静娴笑笑：“妹妹随我来。” 说罢，她抱着琴推门而出。白若潼跟在她的身后，目光轻轻一扫身旁的子夜，悄声吩咐道：“你跟远些，暗中观察太子殿下，一旦发现什么，立即与我汇报。” 子夜颔首，隐身一跃，上了房梁。静娴不愧是百花楼花魁，一路上，她吸引目光无数。路过的风尘女子瞧见静娴，恭敬问好。顺带好奇的打量着跟在她身后的白若潼。静娴回到闺房，关上房门，从柜子中取出一套裙裳递给白若潼：“姑娘快些换上。” 青楼女子的衣裳大多轻纱裹身，隐隐可见嫩白肌肤。静娴的衣裳对她而言，相对大了些，裙摆拖在地上，有些绕脚。静娴为她梳上俏皮的双丫髻，又在她眉间点了一红，才将绣着红梅的绢帕盖在她的面庞上。 “姑娘可要小心些，别让白公子认出你来。”静娴叮嘱道。白若潼点点头：“放心吧，我一定格外小心。” 小二早已在房门外催促，静娴携着白若潼走出房门，小二瞧了白若潼两眼，却是没有看出端倪。谁会猜想到刚才还是偏偏贵公子的人这会儿会突然变作一个小姑娘呢。第80章贵人的真实身份百花楼内院大得出奇。穿过边廊尽头，竟还有一道拱门。小二推开门，门里头是另一道风景。小桥流水，杨柳垂阴。假山立于湖水两侧，千姿百态，与周围树木景致融为一体。若不是身在百花楼，白若潼真要怀疑自己入了文人墨客的雅兴之地。走上拱桥，桥的尽头是一处凉庭。三角拱梁，四周是红木圆柱。庭院中点着青釉灯盏，清幽蓝光倒映湖中，波光粼粼的湖面如真似幻。 “静娴见过众位公子。” 静娴走入凉亭中，欠身行了一礼。她身后的姑娘们将古琴摆在正中，静娴含笑缓缓而坐，动人心魄的笑容瞬时吸引凉亭中客人的目光。白若潼按着静娴的嘱咐在凉亭外候着。目光暗暗的瞟着凉亭中人。顾沉廉坐在最正中的位置，端着酒盏，饶有兴致的瞧着亭中歌舞。身旁靠着的风尘女子笑得妩媚，身子一个劲的往上凑。他不搭理，却也不排斥女人的靠近。呸！渣男！上一次在宫中，脑海中突然冒出的回忆画面让白若潼对顾沉廉可没什么好印象。他是本书男主又如何？跟个雷文渣男一样，令人憎恶。坐在他身旁的是白楚生，绷着一张脸，黑色的眸子犀利的望着一处，手按在桌上轻轻敲击着，合着静娴弹奏的节拍。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白若潼的视线来到凉亭边上的一处角落，只见角落中正坐着一人，紫衣华服，清幽的蓝光跳动在他冷峻精致的脸庞上，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眉宇之间透着一股狠厉的气势。虽是在角落之中，但他强大的气场却是让人无法忽视。白若潼倒吸一口凉气…… 顾……顾炎卿怎么会在这里！他身旁的女子战战兢兢的坐着，丝毫不敢对他“上下其手”。他强大的戾气早已压得女子喘不过气来。白若潼刚想收回目光，顾炎卿眸子一转，不偏不离，与她的视线碰撞在一起。白若潼赶紧低下头。顾炎卿微蹙眉尖，站在凉亭外的小丫头莫名给他一种熟悉感。他不由的上下打量，那双灵动的圆眸与清秀的眉梢像极了那个爱哭的小丫头。 “你，过来。” 顾炎卿开口，言语清冷却是掷地有声。凉亭中的琴声戛然而止，宾客们停下谈笑，疑惑的看向顾炎卿。白若潼的身子忍不住发寒一抖，头低得快要埋入胸中。不是吧？就这样都能发现她？！ “公子唤的是谁？” 静娴起身，轻声问话道，言语中含着些许的紧张。她虽不知这位贵主身份，可时常来百花楼的公子们对他都尊敬得很，一瞧便是不能得罪的主。 “站在亭外的小丫头，你过来。” 顾炎卿重复道，他目光如鹰，定格在白若潼的身上。众宾客们随着顾炎卿的目光齐刷刷的打量过去，那里只是站着一个小侍女罢了，并无任何稀奇的，难道这位荣亲王口味独特，喜爱摘青涩的果子食用？ “公子，她只是我的一个侍女罢了，不知她是哪里得罪了公子？”静娴赶紧解释道，心却是七上八下的。 “静娴姑娘不必慌张，严某只是想让这丫头陪陪严某罢了。”严，是顾炎卿在外自称的姓氏。第81章逛窑子撞见未婚夫 “公子，侍女身份卑微，还未学过伺候人，恐怕会冒犯公子，公子若是……” “静娴姑娘这是什么话，严公子又不会吃人，既然严公子瞧上了，让你那小丫头伺候一下又如何？” 静娴话还未说完，已被顾沉廉打断。顾炎卿瞧上的女人，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何尤物。白若潼手心早已渗出了细汗，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若是再耽搁下去，恐怕会越发的引人注目。她暗下心神，朝着顾炎卿走了过去。顾炎卿抿紧唇，眸子沾染青釉灯的蓝光，寒意十足。待白若潼走近，那双熟悉的秋水潋眸被他收入眼底。手中的杯盏被他狠狠一握，杯中之水竟是被震起涟漪。这小丫头！竟然敢来这里！她身上穿着的轻纱襦裙将她的曲线勾勒得一览无余，胸口奶白色的肌肤大敞，透明的纱幔盖不住她的莲藕小臂，若隐若现的肌肤更显娇媚。顾炎卿眼一紧，揽着她的腰肢将她拥入怀中。他微微偏过身，将白若潼娇小的身子挡在自己的身前。宾客不仅仅是顾沉廉与白楚生二人，更有两位朝中大臣。几人因顾炎卿的举动震惊不已，他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但现在，却对一个风尘女子上下其手，他们不由的对顾炎卿怀中女子好奇起来。这女人的魅力有这么大？！白楚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顾炎卿现在的身份可是他的妹夫，在青楼中与一个风尘女子搂搂抱抱在一起，这像什么话。他刚要开口讽刺，顾沉廉却是看穿他的心思，抬手挡了他的口。顾炎卿将怀中的女子遮挡得严严实实，他们都无法瞧清女子的真容。顾沉廉坐直了身子，却只能依稀看见女子俏皮的双丫髻。 “严公子看来很是喜欢这位姑娘，都将她藏了起来不给咱们瞧。咱们又不会抢了她，严公子怎么如此小气？” 顾沉廉讽刺道。 “继续弹奏吧。” 顾炎卿并未搭理他，而是与静娴说道。顾沉廉嘴角一抖，顾炎卿这厮分明就是故意无视他！凉亭中乐声再起，舞女们再次翩然起舞。白若潼卧在顾炎卿怀中，如一根木头，呆立不动。废话，她敢动么？这家伙眼中的戾气仿若要将她给生吞活剥了一般。在窑子扮风尘女子撞见未婚夫怎么办？急！在线等！白若潼欲哭无泪。轻纱挡着面庞，顾炎卿虽是看不见她的神情，可从她那双惊慌失措的眼眸中也能看出，这小丫头现在紧张得要命。嘴角勾起一抹笑，顾炎卿却起了逗逗她的心思：“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顾炎卿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分明写着：我知道你的真面目。可嘴里却是与她打着太极，故意挑.逗。白若潼恨得牙痒痒，可既然顾炎卿没有戳穿她的身份，她也不必惊慌什么。他故意将自己藏得如此紧，也是不希望别人发现她吧。也对，若是被人知道他未来王妃逛青楼，他顾炎卿的面子往哪里搁啊。想清楚这一点，白若潼放心了一些。第82章小女名唤翠花 “问你话呢，你叫什么名字？” 见白若潼不回答，顾炎卿再问了一次。这丫头是不是耳背？每一次都要让他将话说两次。顾炎卿耐心十足，每一次与她接近，他眼中的寒冰总会化成一滩春水。 “小女……小女名为翠花！”白若潼可不会取名儿，脑中最接近古代的词汇除了翠花就是如花。想想影视剧里如花的造型，白若潼还是决定叫自己翠花吧。翠花！上酸菜！顾炎卿嘴角微微一扯，这名字怎么取得如此随意与俗气？ “几岁了？” “十二了。”X的！您老人家这是在调查户口啊！周围人见二人聊得起劲，动人的琴声早已忘在耳后，他们尖起耳朵听着二人的谈话。是……是他们的错觉么？为何这位荣亲王的语调如此宠溺？静娴紧张得额头冒汗，不知不觉间早已弹错几个音调。好在众人的注意力都不在她这儿，否则她这块“京城名曲”的金字招牌就要被自己活生生的砸烂了。余光瞄着白若潼，目光有同情，也有心痛。她爱着的明明是白公子，如今却是躺在另一个男子的怀中，想必她心中一定不是个滋味吧。顾沉廉在此时站起身来，举着酒盏大步走向顾炎卿：“严公子，今日碰巧在百花楼遇见还未与严公子攀谈一番，不知严公子是否愿意赏脸与顾某共饮一杯？” 虽是在与顾炎卿客套，可他的目光却投射在白若潼身上。白若潼遮着面纱，只露出一对活泼的眼珠子，这双琥珀色的眼眸顾沉廉顿觉似乎在哪里瞧见过。他凑近了脑袋，准备再看仔细些时，顾炎卿的袖袍却隔在二人中间。他冷下神色，如同护食的老鹰，目光犀利的射向顾沉廉。顾沉廉被他眉宇间的戾气震慑住，呆愣的片刻顾炎卿另一只手举起桌上的酒盏与之相碰，仰头一饮而尽，动作行云流水，潇洒霸气。顾沉廉有些挫败。不过是多看了这位姑娘一眼，顾炎卿的目光仿若是要将他凌迟一般。顾炎卿与他不同，他是上过战场之人，迸发出的杀怒气势岂能是他这个养尊处优的太子殿下相抗衡的。但随即，他心头却是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羞愤，如同被人众人扇了几个巴掌一般。顾沉廉黯下眼眸，嘴角扯起一抹讽刺的笑意：“不过就是低贱的风尘女子，严公子还真是当个宝贝一样护着。她脸上戴着面纱，是不是因为见不得人啊？” “好不容易瞧见个宝贝，自然要护得紧了，顾兄不眼巴巴的凑过来瞧了么？若是不护紧些，被顾兄夺了去该如何？” 顾炎卿并未动怒，反而爽朗一笑。言语之间是轻松的玩笑与大气，这么一对比，顾沉廉的尖酸刻薄显露无疑。客席上的两位大臣面面相觑，他们一位是刑部侍郎，一位则是御史大夫。今日他们是随顾炎卿而来，谈事中却是被顾沉廉突然闯入，“邀”着他们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