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继续做小跟班（futa，np）_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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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中逐渐被水雾遮掩。站了许久，她的身体早已没了多少气力，回身坐回床头，白若潼勾起一抹冷笑。想不到啊想不到，原来这么几月来，她的身边时时刻刻都有一把刀子在对准她。若不是这一次琪儿的刺杀露了马脚，她可能还未察觉到便已丧了性命。 “婢子知晓婢子对不起小姐您，可婢子的的确确是有着苦衷的。婢子从小就被卖入宫中，原是当一个普通的宫婢，却被皇后娘娘相中成了暗卫。若是可以，婢子也不愿意为皇后娘娘谋事，可是婢子的命运婢子无法左右，与小姐您相处，是婢子活了这么多年唯一快乐过的日子，婢子害过小姐不止一次，在府中时，将小姐的药偷偷的换下过，小姐如今体弱也有婢子的一份罪过……” 琪儿说着，言语之间已有了哽咽。她知晓背叛白若潼后，她绝对不会再放过自己，可是将真话与她说出，反倒让琪儿轻松不少。没有了这份罪责，安心的死去，让她心头的愧疚得以解脱。白若潼没有回话，她依稀记得挑选婢子时，眼前这个丫头唯唯诺诺胆怯却又期待的神情。她当时只觉得这丫头胆小容易掌控，却不曾想，在她背后竟有如此大的势力。 “你与我说道这些话，无论在皇后娘娘跟前还是在我跟前，你都没有活路可走了。” 白若潼道。琪儿点点头，她自然知晓她已经没有活路可走，从她被白若潼试探的这一刻起，她已经没有活路可走。可是她并不后悔，她说这些话，只是不想让白若潼恨她。她是这个世上唯一对她好的人。 “小姐，婢子虽然揣着匕首，可是婢子心头明白，婢子是永远无法对小姐您挥刀的，”琪儿抹去眼角的泪水，哽咽道，“如今婢子已被小姐看穿，婢子自当不会再解释什么，婢子愿意已死谢罪。” 琪儿说罢，一手夺过白若潼手中的匕首，拔开刀柄扬手刺向自己的喉咙。第493章他愿意相救 “啊！” 白若潼未曾想到她会突然如此激动，惊吓出声。她赶忙着伸手去阻拦，可还是晚了一步，眼见着刀刃就要刺入琪儿的脖颈，只听“啪”的一声，窗棂油纸被破，一块卵石飞入，重重的击打在琪儿的手背上，匕首随之脱落，落在地上。来不及多想，白若潼将匕首捡起，护在身后：“你疯了！” “啪！” 房门在此时被人推开，顾炎卿快步走入房中。目光瞧了瞧白若潼，又瞧了瞧琪儿，挑眉道：“你不是说要留着这丫头一条性命么？怎么说着说着这丫头却被你说得要寻死去？” 他的言语轻松，带着一抹打趣。琪儿哽了哽，抬眼不可思议的瞧着顾炎卿。只见他身后进来几人，有阿宁，有赵成，还有捂着手臂正凝着神色的橙儿。 “这……” 琪儿蒙住，脑子乱成一团。 “还好殿下来得及时，要不然这丫头真的要寻死过去，”白若潼拍抚着胸口，被琪儿的举动吓得心惊胆战，“她死倒是没事儿，要是脏了我的衣就难办了，我挺喜欢我这套里衣的。” 白若潼又恢复了往日的嬉皮笑脸，拍了拍衣裳搀起琪儿。刚才那卵石定是顾炎卿所为。他既然愿意救琪儿，自当不会再杀琪儿。 “小姐，这……” 琪儿眼中还含着泪花呢，一时间哭也不是乐也不是。她呆呆的瞧着白若潼，身子孱弱发抖。 “皇后都威胁了你什么？”顾炎卿冷着声儿问话道，“你可有什么把柄落在她那儿？” “婢子的……婢子的阿姐被皇后娘娘所捉拿……不知关在了何处……” 在她被选中成为奸细时，皇后已然控制了她的亲人。 “若本王愿意救你亲人，你可愿意伺候在若潼左右，用生命去护着她？”顾炎卿问。琪儿的心重重的一沉。不仅仅是她，白若潼也吓得一惊。她与顾炎卿的合谋是道将琪儿放逐，但他如今不仅仅是要绕过琪儿的性命，还要给琪儿重生的机会，这让白若潼万万想不到。 “殿下你愿意救琪儿的亲人？”白若潼半信半疑。 “若是不救，你恐怕又要哭个三天三夜，本王只是不想看着你哭瞎自己的眼睛罢了。” 顾炎卿嘴角勾起淡笑。他哪里不知白若潼的性子，这小丫头外表装得坚强，可内心脆弱得仿若油灯上的那一片纸，一捅及碎。他的话语虽是带着无奈，可白若潼听在耳里却听出关怀之意。 “婢子……婢子愿意……”琪儿哭出声来，她原以为自己死路一条，没曾想竟会置之死地而后生，要是能了无牵挂的侍奉在白若潼左右，自当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心愿。 “你哭个什么劲儿？是被殿下所感动了？”白若潼轻哼出声，将袖中的绢帕扔在她的手头，“快些擦擦干净，你如此脆弱皇后娘娘是眼瞎么？竟然挑选你这个没用之人做奸细，动不动就哭，真不知晓是跟谁学的。” “……” 众人一听此话，忍不住嘴角一抽。橙儿在此时走了上来，蹲下身狠狠捏了一把琪儿的脸颊：“你这个坏丫头，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我的肩膀刚才可受了重伤，要不是殿下一直派人跟着我，我怕是有去无回了。你这个丫头真真是狠心，我对你这么好，你居然如此害我！” 第494章与他分别琪儿揉搓着自己被捏得发红的脸庞，小声嗔唤一句：“疼。” “你还知晓疼，刚才刀尖往脖子戳怎么不知晓疼呢？”白若潼问。琪儿扁着嘴不敢回答，脑袋恨不得缩入脖子里。见状，白若潼也不再多言语什么，打发了琪儿与橙儿，自个留下收拾残局。院中血流成河，几句黑衣尸体横七竖八的倒着。刚来这个世界时，瞧见尸体她还有几分恐惧，如今见多了，心头的惧意倒是少了不少。她走入庭院，瞧着一旁的侍卫收拾尸体，捂着胸口道：“皇后娘娘真有如此恨我？我什么都没有错，不过是白白捡来一个县主罢了，根本威胁不到她的地位，她为何非要赶尽杀绝呢。” 白若潼不明白，她真真是搞不懂这位皇后到底在想些什么。人命就如此轻贱，说杀便杀。当初明明是她请的皇上赐婚，如今因此事要灭口的也是她。亏她还是书中男主的母亲，与顾沉廉一个德行。 “她并非是恨你，她只是恨我罢了。”顾炎卿笑得惭愧。白若潼回头看着他，他嘴角的苦涩蔓延开来。走去握住他的手：“殿下，今晚多亏了你，要不然我真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谢谢你放过了琪儿。” “你与本王之间还用得着谢？”顾炎卿低头瞧着她，“小丫头，本王说过，会一生一世护着你。像今日这样的情况有许多次，你这一生要想与本王在一起都得经历许许多多的危难。但是本王与你发誓，无论你经历多少危难，本王都会将其化险为夷。” 他的眼神很是认真，白若潼怔怔的瞧着，慎重的点头道：“我自然是相信殿下你的，这个世上旁人我不得相信，唯独只信任殿下。说什么便是什么，你说会保护我，我便是相信你一定会保护好我。” 她说着，将身子靠入他的怀中。她是哪辈子的福气能遇上顾炎卿，如今遇上了，她自当好好珍惜才是。 “我自是相信殿下你的。”白若潼道，“谢谢殿下为我所做的一切。” …… 连续赶了三日的路，在第四日清晨，总算是到达佛山。此时雨露将歇，路途湿滑。顾炎卿一路送她来到佛门，停下脚步道：“本王送你到这儿，先回去了。” “你不与我一同去见祖母么？”白若潼怔怔，他救了她的性命，祖母知晓此事定是会高兴才对。顾炎卿摇摇头，抬手扶了扶她的额头：“若是本王去，老夫人又得与本王磕头连连，你与她的家常话便是道不成了。还不如你自个去，你且安心，回程路上，本王会一直护着你的。” 白若潼闻言，重重的点了点头：“那回都城时，我来看望殿下。” “恩。”顾炎卿颔首，似是想到什么，褪下大氅披在她单薄的身上。白若潼虽是裹着袄子，可刚才上山时仍是染了寒露，嘴角略显发乌。 “进去吧。” 还未来得及感谢，顾炎卿推攘她道。白若潼不依不舍，徘徊着脚步半晌才走进。刚走了两步回头瞧时，顾炎卿竟是已经大步流星的远去。第495章诉说委屈该死！他走慢一点会死么？走得如此着急，他难道就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舍得？白若潼扁了扁嘴，心下顿时有些不乐意了。与他相处了几日，明明回了都城又能相见，可为何他一走，她竟是如此不舍得？白若潼眨了眨眼，回头暗自叹息了一声。橙儿上前搀扶着她，轻声笑道：“小姐，你刚才可是舍不得殿下了？” 微微抬眼嗔她多语，白若潼并未回答，直接快步走入正廊中。拜访过主持，一年轻的小师傅将她领往后院。推开门，一阵熏香扑鼻，木鱼声在耳边轻声作响。白若潼走到正厅，瞧着正跪在菩萨跟前的老太太，低吟道：“祖母。” 老太太怔怔，回头瞧向她时，眼眸顿时化出水雾。她上上下下打量着白若潼，轻声叹息道：“若潼啊，你怎么又瘦了？这眼窝都快陷入肉里了。这两月里，你有没有好好用食？” 听到老太太关切的言语，白若潼忍不住鼻子一酸，泪水直接涌了下来。她握住老太太的手，携着她坐上高堂。 “祖母，你走的这些时月若潼很是想你，你不知晓，若潼这两月来过得很苦，祖母……” 白若潼嗔唤两声，扑入老太太的怀中。许是真的动了想念，她的泪水模糊了眼，打湿了脸颊。老太太一听此话，肃起神色：“果真是张氏又欺负你了？” 白若潼摇摇头：“祖母安心，母亲并未欺负若潼，若潼是因为想念祖母，才觉得日子苦了些。” 她眼中的泪老太太如何相信得了，这两月来她不是没有收到白树堂的捎信，白若潼为镇西侯府争得荣耀，老太太自然也听说了。她欢喜不已，原是想要趁着白若潼来，好生夸奖一番。却是收到荣亲王的口信，她路途遭遇行刺。老太太本是想要直接离开佛山前去探望，可荣亲王信使却道，白若潼不愿她太过操劳。自家孙儿一心为自个着想，老太太心头自是感动不已。可今日瞧着白若潼瘦骨嶙峋，她心中如割肉一般的疼。 “你这个傻孩子，受了委屈还要跟祖母说并未受，你若是没受委屈，怎么消瘦得如此厉害？”老太太重重的叹出一口气来，抬手拍了拍白若潼的肩，“傻孩子，祖母之所以让你来接祖母，正是因为想要从你口中听到，你在府中过得如何？你如今既然来了，怎么连真话都不愿与祖母说道？” 白若潼一听此话，眼眸顿时一亮。她站起身走到老太太跟前，倏地跪下：“祖母既然让若潼说，若潼便将真话告诉祖母便是。如祖母所言，若潼过得并不好过。父亲娶了一个新姨娘，对若潼时常冷嘲热讽的。当姨娘进门时，若潼在府里头遭了行刺，可是父亲却不曾派人调查过，在府中吹吹打打的迎新人入府。祖母，若潼心头自是委屈，委屈得不得了。这两月里，哥哥原是娶了一个嫂嫂，是荣亲王殿下赐给哥哥的。那人虽是青楼出身，可为人清清白白，可若潼入宫为府求荣时，姨娘却是接近嫂嫂，嫂嫂在府里头死得不明不白。” 第496章张氏生子虽没有证据，但白若潼肯定的是，静娴的是一定与丽娘有关，与白茵菱有关。白茵菱三番五次害她性命，白若潼都放过了她。她并非是怕她，只是不想招惹麻烦。原是以为，只要自己不动声色，白茵菱自会瞧出自个不愿与她争斗，会放过自己。可是她想错了，就算她什么都不做，白茵菱依然是会害她性命。因为她是她前进路上的绊脚石。可是如今，白茵菱残害静娴，此番仇恨，白若潼自是忍耐不了。老太太听着此话，眼露震惊。她动了动双唇，手指在椅把上重重阖上：“你说的可是真的？那女人真有如此残忍？” “是。” 白若潼点点头，哭得我见犹怜。她向来明白，在老太太这儿，她的泪水是顶用的。只要她说道委屈，老太太的心便是会软下。丽娘与白茵菱在打什么主意白若潼心头清楚得很。她要赶在二人之前在老太太这儿打下预防针，让老太太彻彻底底的厌烦上丽娘。 “那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头？”老太太叹着声儿，问话道。 “回祖母的话，是戏班子出身，长得与前五姨娘很是相似，若潼听人谈过，是三姐为父亲挑选的。” 白茵菱从未在白树堂眼跟前承认过自己与丽娘相识。但瞧丽娘的长相，自是与白茵菱挂上钩来。若白若潼不提此茬，老太太不会联想到丽娘与白茵菱之间的关系，只认为是白树堂偶然得到的一位佳人。但白茵菱这么一提，老太太的神色顿时暗沉下来。在她这儿，可最恨子女为自个的荣耀给长辈安排美人，此事儿可是犯了老祖宗的大忌讳。 “老身只是两月没有回府，府中竟然发生了如此多的事儿，真真是想不到啊！” 真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没有老太太的镇西侯府，乱成一锅糊粥。好在老太太身体硬朗，是长命百岁之人。若她早早的过世，说不定镇西侯府内里早已腐臭不堪。 “还有许多事情若潼没有与祖母说道，祖母还是赶紧与若潼回去吧……咱们在马车上再细细的聊着。”白若潼道。老太太点了点头，起身往廊外走去。拜别主持后，老太太随着白若潼下山。在马车上，白若潼将那丽娘形容得如山涧鬼魅一般，老太太听得面色铁青，时不时震怒两句。她心头窃喜，想必此事之后，丽娘再也无法入得老太太的眼。 …… 五日的路程。白若潼携着老太太回了侯府。镇西侯府众人在府门接待，却唯独不见了张氏。 “张氏呢？”老太太下了马车，环顾周围一圈，问话道。 “回母亲的话，姐姐……姐姐快要临盆了，正在榻上呢。产婆也来了……现在府头乱糟糟的……” 李氏上前，吞吞吐吐道。老太太一听此话，嗔着眼瞪向白树堂：“你夫人都快要临盆了，你还呆在这里做什么？怎么没去丽娇院等着？” “回母亲的话，您捎信道今日回来，儿子自是要在此处……” “你现在说这些做什么？我看你心头根本就没有张氏？张氏如何了？孩子诞下来了没？快扶老身去瞧瞧。” 第497章吓唬白茵菱白树堂的话还未道完，被老太太匆匆打断。一大群人从府门外匆匆的往丽娇院赶着，白若潼却是走得有些慢吞吞的，与她相同走得缓慢的自然还有白茵菱。她回头瞧着白若潼，几日不见，她的面色越发红润，比起初来府中的一派素装，她如今的打扮越发艳丽起来，身段犹纱面容如花，唇瓣如浸着花汁，笑得容润透亮。 “妹妹，你可算是回来了，怎么接祖母就用了半月的时辰。”白茵菱笑着问话道，她亲切的言语让白若潼从脚趾恶心到头顶。若不是知晓她的本性，真真是要被她这如春风般的笑颜欺骗过去。 “看来姐姐又不怕我了，”白若潼回礼一笑，“那日夜晚的话姐姐你忘记了不成？如今我接了祖母回府，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呢？” 白茵菱听着此话，笑容瞬时从嘴角消逝无踪。她怔怔的瞧着白若潼，言语由亲切倏地变为冷淡：“你与祖母说道了什么？” “说道了什么与姐姐你有关么？”白若潼挑眉，“姐姐你别害怕，你可是大有人脉之人，你那山寨的人武功各个高强，在府中搞刺杀，在府外又弄刺杀，不过就是运气不太好，每一次都被我躲了过去。” 她娇俏的面容与她口中吐露的冷嘲热讽极为不符。白茵菱的血液仿若要倒流而去。自从那日夜里白若潼与她对峙一番后，她在她眼中宛若鬼魅一般。原本刚才是想在气势上博回一筹，可却是被她三言两语打发而去。白茵菱心下不禁犯了疑问，她到底是谁？为何对她的所作所为如此清楚明白。 “姐姐还有什么事儿？若是没事我可是要看望母亲去了。”白若潼勾起一抹笑来。白茵菱攥紧了拳头，指甲嵌入肉中却没有回话。白若潼走了两步，倏地回头看向她：“对了，还有一事忘记了。这几日我没有在府中，姐姐是不是去了太子殿下的府邸？与太子殿下和好了么？” 白茵菱的面色倏地一白。她张圆了眼，不可置信的瞧着白若潼。她为何什么都清楚？难道她在她这儿安排了奸细不成？不会，绝对不会。她身边的人都是信得过的，绝不是白若潼可以收买的对象。如白若潼所言，这些日子她有意无意的在街上与太子二人制造“偶遇”，甚至与他心与心的谈论起茶馆一事。白茵菱自是编排了一段动人的说辞，感动得顾沉廉信以为真。她清楚的知晓，白若潼若是成功与老太太汇合，在老太太耳跟前，她一定会说道她不少的闲话。或许会离间老太太对她的信任。所以，她必须找到一个靠山，而对她爱慕有加的太子最适合这名靠山人选。可是这些事儿白若潼是如何得知的。 “你是不是在想，你身边是否有我的人？但转念一想，你身边的人都对你死心塌地，不会背叛你才是？” 白茵菱虽然面色沉着，但她眼中闪烁着的慌张却是骗不过白若潼。她轻轻一笑，问话道。第498章难产 “你到底是谁？” 白茵菱目光一凛，言语冷下几分。《至尊狂后》虽是只看过二十章，可里头却详细的描述着白茵菱的心理特征，虽是不知晓后续发展，但白若潼凭借着书中的内容，也可猜想一二。谁叫她曾当过“读者上帝”呢。 “你猜。” 白若潼眨眨眼，朝她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罢转身欢快离去。白茵菱愣在原地，胸口顿时燃烧起一团怒火。她闭上眼，长长的舒出一口气。不能慌张，千万不能慌张。白若潼此番作态无疑是打肿脸充胖子罢了。她刚才那番话只是歪打正着，只是故意吓唬她。她千万不能乱了自个的阵脚。 …… 丽娇院。刚走入房中，白若潼便是听闻一声又连着一声的哀嚎。房中不仅仅坐着老太太，张氏的母亲也一块儿来了。白若潼眼尖，眼眸落向张老夫人身后，在她后头，一名身着家丁青衣的男子正低垂着头，站得笔直。那熟悉的面容让白若潼忍不住哑然失笑。是周冉。张氏的相好。张府的胆子还真真不是一般的大，张氏生产，竟是敢把奸夫一块儿带来。白若潼真真是要怀疑，待会儿张氏产子后，第一个进去的是自家父亲，还是这位周冉。 “张氏疼了多久了？怎么还在哭喊啊？” 老太太有些坐不住脚，干脆站起身来，在房中焦急徘徊起来。 “今儿个一早就开始疼了，现在已有四个时辰。”白树堂回话道。言语不由的被张氏鬼哭狼嚎之音弄得微微紧张起来。老太太一听此话，面色更是惨白。她拦下一挑起帘子往外送污水的婢子，焦急道：“夫人的情况如何了？” “已经开了四指了。”婢子道。 “这么大半天过去，才开了四指？”老太太惊呼一声。她也是生子过的人，张氏这番行为实属不寻常。她低头瞧着婢子手头的污水，凝眉道：“这血怎么流了这么多，怎么还一盆一盆的往外送？” “回老夫人的话，产婆说夫人的胎位不正，恐有难产的迹象。” 婢子咬了咬牙，小声道出此话。话音刚落，张老夫人顿时也有些坐不住脚了，哆嗦着手与老太太走来：“老夫人，我家孩儿不会有事吧……怎么好端端的就胎位不正了呢？” 今儿个一早听闻张氏羊水已破，张老夫人慌慌张张的携着周冉前来。张氏交代过了，她生孩子时，希望周冉能陪在她的身边。张老夫人虽是心下不满，可面对自家女儿的请求，她一时间也无法拒绝。可周冉这混账东西，居然扭扭捏捏的不肯前来。因她，张老夫人已出过一次火气，如今再听到此番消息，顿时有些急火攻心，双腿瘫软。 “亲家你别着急！”老太太赶忙着扶住张老夫人，“张氏一定会没事的，她是我们镇西侯府的女主人，老身与你发誓，镇西侯府会用尽一切保全张氏的性命。” 白若潼在一旁瞧着，被张氏一连串的嘶声吼叫弄得心惊胆战。她不由的退后几步，怔怔的瞧着挂在内室门外的金线帘子。第499章负心汉在古代，生孩子如同入一场鬼门关一般。她虽是没有生过孩子，但却听说过不少。她虽是厌恶张氏的为人，可今日是她的受难日，听着如此凄凉之声，白若潼心下不禁泛起怜惜。正想着，室内的哀嚎突然戛然而止。厅内众人顿时一惊。 “怎么回事？怎么没声儿了！” 老太太探着脖子问话道。里头安静片刻，顿时响起一声惊叫，以及女子慌慌张张的呼喊：“啊！啊！血！出血了！好多好多的血！” “……” 一听此话，众人怎还坐得住，老太太首当其冲的冲入内室，妯娌面面相觑，跟在老太太后头瞧去。白若潼知晓书中命运，并不为张氏的生死所担心。她沉着气，抬头瞧向呆愣在厅中的周冉，只见他的额头早已冒出细密的汗珠，拳头紧紧的攥在一起，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他现在应该是最紧张的人才对。可他的眼神却时不时的往正厅院门瞄着，那眼眸似乎是想要赶紧逃离此处。妾有情，郎无意。这个周冉白若潼虽是见过两面，可留给她的印象就是一个唯唯诺诺的懦夫。张氏怎么会瞧上这样的男人。 “周侍卫，你还记得我么？” 白若潼与他走了去，轻声道。周冉被她这一嗓子直接吓得双肩一抖，他猛地回头瞧向白若潼，咽了咽唾沫，颤巍巍的拱手道：“四小姐。” “今日是母亲生产，周侍卫你紧张什么？”白若潼掩唇一笑，故意用话语逗着他。周冉心下微微一怔，低垂着头，小声道：“夫人曾是张家的小姐，瞧着夫人今日受难如此痛苦，小的心下自然不是个滋味。” “看来在府上时母亲对你一定很好，这才让你心头时时刻刻关心着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