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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一下,有什么事情咱们明日再说,可好?” 橙儿问。 琪儿乖巧的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 那头,橙儿劝慰好了琪儿,回了灶房准备热水,她端着水回了主院,为白若潼卸妆洗漱。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将此事与白若潼说道说道。 “小姐,琪儿已经及笄了,你何时打算将她嫁给赵侍卫?” 橙儿问。 “琪儿着急了么?”白若潼反问。 “她哪里敢着急啊,不过是我瞧着她对赵侍卫一往情深,所以为她问问小姐您罢了。”橙儿摇摇头,苦笑着道。 白若潼扁了扁嘴:“我待会儿问问殿下吧,若是殿下同意,婚事早一点定下也好。琪儿现在还年轻,若是心思一直在赵成身上也不好。万一赵成有了心仪之人,她岂不是白白苦等着?” 被买来的婢子必须要十八岁之后才能出府嫁人,有的甚至更晚。白若潼自是舍不得耽误琪儿,可这是南渊的法令,她也没有法子去改。 “现在这么晚了,小姐还要去找荣亲王殿下?” 橙儿瞪圆了杏眼,问。 “晚一点如何?殿下还未入睡,他不睡,我如何睡得下。”白若潼嘟囔一声,言语含着几分羞涩。 “你别一个人进去,两个人出来。”橙儿故意扯着嗓子,调侃道。 “什么两个人出来?”白若潼不解。 橙儿掩唇一笑,指着她的肚子道:“我的意思是你别怀上一个小宝宝。” “噗……” 正在漱口的白若潼直接一口水喷了出来。橙儿居然能调侃出如此荒唐的话来,看来她平日里是对她太好,她什么话都敢说。 “你觉得我是这样没有节操的人么!”白若潼拍了拍她的胳膊,埋怨道。 “小姐自然不是,但荣亲王殿下就不一定了,毕竟他想得到小姐你可是已经想了……想了整整三年呢!” 橙儿挑眉,含笑道。 第1238章 择选夫婿 “……” 白若潼嘴角微微一抽,她突然觉得橙儿面上虽看上去清纯,可内心却是腹黑无比。 “小姐,加油,别被吃干抹净了。”橙儿冲她眨眨眼,端着铜盆离开了房。 这个橙儿…… 白若潼无言以对的叹出一口气,她撑了一个懒腰,起身走向房门外。 顾炎卿还未入睡,见白若潼走入,他放下茶盅,从床榻上撑起身子:“小丫头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看着他的面容,白若潼又想道橙儿刚才与她说的风凉话,咽下一口唾沫,一时间不知该说道什么。她抿了抿唇瓣,看向顾炎卿:“殿下,我有话想要与你说。” “你要说何话?”顾炎卿挑眉,问。 “赵侍卫,如今可是一人?”她试探着道。顾炎卿微微一怔,点了点头:“他以前娶过一妻,不过最终却是和离了。那妻并非是真心爱他,嫁给他实属无奈,赵成体恤,所以主动和离。” “那他现在还有喜欢的人么?”白若潼问。 “好端端的,你怎么突然提起他来?”顾炎卿哭笑不得的问。白若潼坐**榻,嘟囔道:“琪儿的年纪不小了,我想给橙儿许一门亲事,思来想去,如今最好的人选便是赵侍卫,若是殿下同意,自是好的,若是殿下不同意……” “本王为何不同意?若是小丫头想要做的,本王自当全力支持。” 顾炎卿环住她的腰身,清浅着言语温柔道。白若潼一哽,眨了眨眼望着他:“所以,殿下对这桩婚事同意了?” “赵成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郎君,琪儿一直跟在你的身边,对你又忠心耿耿,你心头记挂着她,自是应该的。你且安心,等明儿个有空之时本王会与赵成说说此事。” 顾炎卿爽快的允诺道。白若潼嘴角勾起一笑,她没有料想到顾炎卿竟是能同意得这般爽快。赵成是一等侍卫,日后前途无量,在顾炎卿这里做侍卫,日后提拔与皇家做事也是择日可待。 但琪儿却只是一个婢子,论起出身都远远不如赵成,她原以为顾炎卿不会同意此事,不曾想他竟是如此爽快,这倒是让白若潼有一点没有料想到。 “那万一,赵侍卫不同意呢?”白若潼有一点不安的问话道。 “他有何资格不同意的?若是他真的不同意,本王就砍掉他的头。”顾炎卿笑着道。 白若潼嘴角一抽,这家伙到底是说的真话还是假话? “我与你说真的,你别与我玩笑!”她埋怨一句。顾炎卿点了点她的鼻头:“本王也没有与你说谎!” “赵侍卫对你忠心耿耿,你不会真想杀了他吧?”白若潼张圆了眼,顾炎卿可是一个说一不二之人,他的话令人听着寒毛四起。 “杀了又能如何?本王难道杀不得了?” 顾炎卿问话道。 “若是赵侍卫不同意这桩婚事就罢了,殿下也不要对赵侍卫做出什么来,感情原本就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强扭的瓜不甜,若是赵侍卫不中意琪儿,那我便是给琪儿另找夫婿罢了。” 白若潼心肝被他一句话吓得发颤。顾炎卿道出的话语可不像是在说谎话啊。顾炎卿颔首点了点头:“小丫头,你且将心全部安下,一切交给本王处理便是。赵成一定会心甘情愿的娶了琪儿。” 第1239章 汇报 白若潼眨了眨眼,低头思忖半饷,点头:“那如此我就相信殿下的话,时辰也不早了,我也该离开了。殿下早些歇息。” “就走?” 她起身欲要离去,顾炎卿却先一步拽住她的手腕。白若潼咽下一口唾沫,心头不禁又想起橙儿的话。原本她是觉得无所畏惧的。因为她知道,顾炎卿是正人君子,不会对她做出什么来。可被橙儿那么一闹,白若潼的心里却又没底了。 “那……那殿下想要做什么?”她哽了哽,问向顾炎卿。 “陪着本王入睡吧。”他手一伸,白若潼又落入他的怀中,他身上虽是有伤,却也不碍他与她亲密。白若潼的心“咯噔”一跳,下意识的就推开顾炎卿。 “嘶……” 顾炎卿被她这么伸手一推,直接与身后的墙壁重重的撞上,后背的伤口扯拉得硬生生的疼。白若潼张圆了眼,惊呼一声:“殿下……您……您没事吧?” 她……她不是故意的。 她刚才只是一时有点紧张罢了。顾炎卿嗔了她一眼:“你在害怕什么?” “没……没什么……我只是……我只是……”她吞吞吐吐,红着面颊道不出个所以然来。顾炎卿叹息一声,支撑着身上的疼痛把她护入怀中:“小丫头,你是不是觉得,本王是想对你做坏事?本王如今身上重伤,就算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胆子啊。” 白若潼被他说中了心事,低着头心虚的嘀咕:“都是橙儿的错,要不是她在我面前胡言乱语,我怎会误会了殿下……” “她对你胡言乱语了什么?”顾炎卿挑眉,清浅着嗓音问道。 “她……她说……”白若潼咽了咽,将橙儿的话一五一十的高速顾炎卿。顾炎卿听罢,真真是要哭笑不得了。他没有想到,这个小丫头竟是如此看待的自己。不过说来也有自己的不是,他平日里对小丫头本就不安好心。 “橙儿的话,倒是也没有说错,本王心头的确是怀了这样的心思。”他低沉醇厚的嗓音在她耳畔前低低的响起,“不过本王现在,倒是没有这样的能力。” “我错了……”白若潼抿着唇,低着眼不敢再看顾炎卿。 …… 一夜风平浪静。第二日,白若潼在橙儿偷笑的目光下离开顾炎卿的寝房,微微洗漱一番后便是回了镇西侯府。顾炎卿那头刚刚起了身,换了伤之后赵成走入房中。 “殿下,有人招供了。” 他开门见山的汇报道。 “招供了什么?”顾炎卿挑眉。 “那人说,他是宰相府之人,他如此作为,都是宰相的命令。” 赵成回话道。 顾炎卿听到此话,微微眯起了眼。 “殿下,可要将此事汇报给圣上?”见顾炎卿没有回话,赵成又问道。 他是真真想为顾炎卿洗清冤屈。想想此事他就觉得心下难平。顾炎卿的冤屈众人都见在眼中,可偏偏永隋帝如没有看到一般。 “先不用,慕容宰相正是因为不怕本王将此事告知父皇,所以才敢如此行事,若是本王告诉,本王并不能得到什么好处,反而还会让他们更加猖狂。” 顾炎卿看得透彻,在他没有绝对证据前,永隋帝是不会相信他的话的。 第1240章 作证 慕容宰相…… 他原本是想着放他一马,因他儿子对自己的恩情。更何况他又是顾毅修真正的祖父。可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与自己作对,看来他必须要痛下杀手了。 “赵成,此事先不谈,本王想要与你说道一事。”顾炎卿压下怒火,微微叹息一声,将目光对准赵成。赵成眨了眨眼,不明的望着顾炎卿,“殿下想与属下说什么?” “你可有娶妻的想法?” 顾炎卿吃了一口茶水,问话道。 赵成一愣:“殿下好端端的与属下说此事做甚?” “本王想要给你许一门亲事,但不知能不能合乎你的心意,所以想要问问你,你心头是如何打算的。” 顾炎卿笑道。 “若是殿下有合适的人选,属下自是同意。”赵成淡淡的回道。他对婚配一事没有别的要求,也没有特别喜欢在意的人,他无父无母,既然如今跟从顾炎卿,一切自是听从顾炎卿的安排。 “你觉得琪儿如何?” 顾炎卿问。 “琪儿姑娘?殿下的意思是让琪儿姑娘嫁给属下?” 赵成诧异道。 “怎么?不想娶?” “并不是,只要是殿下安排的,属下愿意听从。只是属下整日忙碌,会不会委屈了琪儿姑娘?” 赵成有一点迟疑。毕竟琪儿是一个好姑娘,他生怕跟了自己会委屈。 “你多陪陪她不就是了,本王想问的是你可愿意?” 顾炎卿问话道。 “自然是愿意的。”赵成回。 “你可喜欢她?” “喜欢?”赵成眨了眨眼,抿着唇思忖片刻,摇摇头然后却又点点头,“若是好感的话,是有的,但若是像殿下与郡主这样,属下……属下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对琪儿并无深情,在顾炎卿没有与他提琪儿时,他只是把她当做了白若潼的婢子罢了。 “那事情就如此决定了。”顾炎卿没有逼迫他,点了点头,随即道,“等琪儿满了十八之后,本王会让你与她成亲。” “是。” 赵成颔首。 顾炎卿不再多言语,穿上官袍之后离开荣亲王府。 朝堂之上,一派肃然之色。文武百官身处左右,等着永隋帝上朝。 永隋帝这两日并没有睡好觉,眼皮下又出现乌青一片,他走入正殿之中,低头瞧了瞧文武百官,寒着神色坐在龙椅之上。 “昨日的事情想必你们已经知晓了吧?” 永隋帝厉声问话道。文武百官没有一人肯搭腔,自冷怵毅遇刺之后,南渊上下慌乱如麻。冷怵毅是女真人士,伤害他之人必为南渊之人,若是此事处理不好,两国之间难免一战。 “荣亲王,你有什么见解?” 见众人不言语,永隋帝将目光看向顾炎卿。 “回父皇的话,杀手们已经全部抓获,他们在牢狱之中已经自尽。” 顾炎卿淡淡的回道。 “他们难道就没有招供?”永隋帝问道。 “没有,”顾炎卿回了一句,“他们的性子极为刚烈,无论用何种刑罚,都不愿招供。” 他没有说出真相,也不能道出真相。 “是么?是没有招供,还是说是被你给灭口了呢?”永隋帝嘲讽的笑笑,目光却意外的寒冷至极。顾炎卿的话语他不会相信半句,哪怕他说的是真话,他也会把其当作假话。 第1241章 你听谁说的 “儿臣不明白父皇此话的意思。”顾炎卿神色没有半分慌乱,沉着道。 一旁的顾沉廉斜睨着他,心头却在打着小九九。永隋帝故意在朝堂之上如此说话,目的无非是想要奚落顾炎卿罢了。无论顾炎卿说道什么,在永隋帝这儿,他都无法讨得好果子吃。 “你不明白?你与冷怵毅之间的事情,你真当是不明白?” 永隋帝依着靠背,神情恹恹的讽刺一句。 “还望父皇明示。”顾炎卿道。 “来人啊!将白茵菱带上来!” 永隋帝唤了一声,众人顿时心头一沉。白茵菱?白茵菱不就是那个太子的良媛么?当初因为孩童之事而被永隋帝与太后二人押入牢狱。 百官如此想着,目光不由的看向顾沉廉,顾沉廉的面色沉到了极致,颔首不语。 白茵菱在太监管事的搀扶下入了正殿,她脸色消瘦了许多,想必在牢狱之中受了许多的苦,原本俊俏的脸蛋如同正在凋零的水仙,没有一丝半点的活力。 “白茵菱,你说你有真相要告诉朕,你有什么真相?” 永隋帝问话道。 “回圣上的话,茵菱知道是谁害了女真大皇子。”白茵菱咬着唇,沉沉应答一声。永隋帝眯起了眼,嘴角勾起一笑:“你且说来。” “这一切都是荣亲王殿下一手算计的,是他亲手害了女真大皇子,又假意说成是他人杀害的,还望圣上明鉴,一切事情都是荣亲王一手所为。” 白茵菱的声音透着虚弱,但句句言语却是击打着众人的心魄。他们不解,白茵菱只是一个阶下囚,为何圣上会突然让她来殿中作证。他们的目光向下移动,落向白茵菱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 倒吸一口凉气罢,文武百官约莫猜出了真相。 原来如此。 顾炎卿仍是神色淡淡,仿若白茵菱道出口的是他人之事与他无关,他没有半分惧意,也没有半分慌乱。他只是冷冷的俯视着白茵菱,绷紧着唇瓣听着她的话。 “你有什么证据?”永隋帝问。 “女真大皇子来南渊是为小妹而来,曾经在圣上出巡时,派人来刺杀之人正是女真大皇子,这是圣上您清楚明了之事。而女真大皇子绑架了小妹,甚至用巫山之术抹去了小妹的记忆。 他为小妹取了一个新名字,更甚者,小妹成了他的王妃。荣亲王殿下随即派了哥哥与宁国世子前去救人,从女真大皇子手中将小妹给救了下来。” 白茵菱徐徐的说道着,她生动的话语仿若是她亲眼所见一般。百官们不可思议的听着此话,如同是听一个荒诞的故事。 若是德欣郡主与女真大皇子有染,那德欣郡主岂不是犯了女戒死罪? “所以荣亲王才想要杀女真大皇子灭口。”白茵菱道。 “荣亲王,她说的,可是事实?”永隋帝扬起眉,问话道。 他的神情没有半分诧异,想必在问话白茵菱此事时,他已经与白茵菱私谈过。如今让白茵菱在众官面前道出此话,无非是想让白若潼清白全无,顺便让顾炎卿蒙羞一番。 “你是听谁说的?”顾炎卿问。 第1242章 儿臣告退 他的视线落向白茵菱,若是白茵菱只对他一人使坏,他的言语中定无愤怒,但她污蔑了小丫头,顾炎卿的眼中已经腾然升起杀怒,恨不得在殿堂之中掐住她的喉咙,狠狠质问一番。 “茵菱曾做了一件错事,在女真大皇子来南渊时,他曾与茵菱求助过,他说想要得到小妹。因着太子殿下喜欢着小妹,所以茵菱一时失了智,答应他帮他得到小妹,让小妹与他一起回到女真。” 白茵菱淡然道。她如今既然出来,就不会再想着能够好好的活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已经失去了全部,就不怕再与顾炎卿二人争锋相对。 “白茵菱!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顾沉廉听到此话,低声吼道。他能够体谅白茵菱的恨意,因她腹中怀有自己的子嗣,可他不能原谅她对白若潼的侮辱。 “太子殿下,茵菱没有撒谎,茵菱说的,都是事实。”白茵菱道。 “所以,你与冷怵毅早有联系?”顾炎卿挑眉,问。 “是。”她回。 “你身为南渊太子之妾,与女真大皇子有联系,而女真大皇子自愿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对你如此诚实?” 顾炎卿又问。 “是。”白茵菱再次点头。 “父皇,这个女人的话,你可相信?”顾炎卿冷笑一声,回眸看向永隋帝。若是永隋帝相信这种话语,他自是再没有什么好话可言。 “自是相信。”永隋帝道。 “那叛国罪如何处置呢?”顾炎卿笑了,问话道。 “现在不是治她的罪,而是治你的罪,你问这些话,岂不是认定了白茵菱的话都是真的,白若潼的确在女真时已经嫁为人妇?” 永隋帝没有放过他,比起白茵菱,他更主要做的,是让自己这个儿子明白,到底谁才是南渊正主。他要把他的自尊,踩入尘埃之中。 “若潼是清白的,王妃一事全是虚无之谈,没有证据的事情,如何说得?”顾炎卿笑了笑,“当初刺杀一事,父皇也在现场,若潼是为了救皇祖母,而被人绑了去。 而儿臣去救若潼,也是有皇祖母允许的。至于清白一事,当初儿臣去时,冷怵毅并非要求让若潼嫁他为妃,也没有侮辱若潼的清白,一切事情都是白茵菱胡言乱语所为,父皇宁愿相信一件没有证据的无稽之谈,也不相信儿臣的话,儿臣无话可说,这罪,儿臣不认,也不会让若潼认。” 他冷笑着,言语清淡却又不怒自威。永隋帝这头是要故意与他撕破脸,既然如此,他何必还在乎他的身份。 “顾炎卿,你!”永隋帝面目气得狰狞,厉着神色朝他瞪去。顾炎卿并无所动,冷冷的拱手道:“儿臣先行告退!” “这还是在上朝,你想往哪里去……来人啊!拦住他!拦住他!” 永隋帝猛地站起身子,见顾炎卿要走,赶忙唤人拦下。可侍卫们刚一靠近顾炎卿,就被他一个厉色的眼神劝退。永隋帝气得浑身颤抖,这是顾炎卿第一次没有将他这个老父亲看在眼中,虽然二人一直心有不和,可面子上顾炎卿却仍是极为尊敬。 没有想到,他的狐狸尾巴还是暴露了。 待顾炎卿走后,永隋帝气得浑身颤抖:“你们在这里愣着做什么!没有瞧见他走了么?为何没有人拦下他!” 第1243章 她心中从来没有你 百官们面面相觑,没有一人敢说话。顾沉廉原是想追上去,可刚走两步,只听身后“哗啦”一声,他回头看去,永隋帝倏然晕倒在地,口吐白沫。 “父皇!” 来不及多想,顾沉廉忙迎上去查探永隋帝身子。 …… 如此忙碌下来,回到太子府时已是深夜。顾沉廉没有回房歇息,唤人将白茵菱叫入堂中问话。 “今日一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真的与冷怵毅说好的?” 顾沉廉问话道。 “是。”白茵菱颔首,点了点头。 “白茵菱啊白茵菱,本宫是真真看错了你,原以为你出来后会改头换面重新做人,没想到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心狠手辣,你做这些到底是想要做什么?是要害了白若潼还是要害了本宫?” 当初,他去牢狱看望白茵菱时,白茵菱告诉他,她腹中已经有了他的骨肉。顾沉廉心中虽是大惊,却仍是派来太医为她把脉。 白茵菱入府之后,他一共碰过她三次,前两次是她刚入府时,最后一次,是他吃醉了酒,误将白茵菱当做了白若潼。没有想到,那一次竟是让这个女人直接怀上了他的骨肉。 但为了保住这个孩子,白茵菱在牢狱中受苦受难他却也看在眼中,所以他才想着救她出来。不管如何,她既然怀了他的孩子,他就理应对她腹中的胎儿负责。 可是没有想到,她的性子没有丝毫的收敛。 “你是在怪我?” 白茵菱抬眸,冷冷的问话道。 “怪你又如何?难道本宫不该怪?你还要去害白若潼多久?你明明知晓她在本宫心中的地位,你却还要去加害与她,白茵菱,你的心肠到底是有多歹毒?为何一定要做出这种事情来。 “顾沉廉,我并非是歹毒之人,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我不想,我也不愿意看到你一直受着白若潼的蛊惑。那个女人根本就不喜欢你,她的心中也根本就没有你。 你可知晓为何今日我敢毁她的清白?因为这个女人早已就没有了清白。她亲口告诉冷怵毅,她腹中已经怀了顾炎卿的孩子,她对顾炎卿如痴如狂,为了他连自己的清白也不顾。 这样的女人,哪里值得你爱了?我才是真正适合你的女子,我的心完完全全就属于你,你为何就是蒙着眼看不清,非要去追求一个本不该属于你的女人?” 她的言语很是激动,她如今已经没有活路,等永隋帝反应过来,一定会治她的死罪,她现在唯有孤注一掷,为顾沉廉铲除后患,彻底的消灭顾炎卿。 “你说什么?若潼已经有了身孕?” 顾沉廉不可置信道。白若潼绝不会是这样的人,她也决不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 “你不相信?你若是不相信可以亲口去问她,想必所有的答案她都会一一的告诉你,毕竟她知晓,你是舍不得让她死的,你会为她隐瞒。” 白茵菱的笑容带着一抹绝望,顾沉廉真真是傻到了极致,为了这样一个女人,他居然能爱得如痴如醉。 “白茵菱,你若是对本宫撒谎,你可知晓后果?” 他咬牙切齿道。 第1244章 下定决心 “你觉得……我现在还有资本在你面前撒谎么?” 白茵菱闭上眼,眼角滑落一滴晶莹的泪珠。这个男人始终不明白,他对自己的意义,而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了他,做了多少错事。 “就算是这样,又能如何?她与二哥之间本就有婚约。” 他的手指攥得“咯咯”作响,就连话语,也是咬牙切齿的从嘴里憋出。即便如此,他也不愿在白茵菱跟前,承认自己是有多么的心疼。 “殿下,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快动手,圣上如今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你别瞧着他前几日还有一点精神,这其实只是回光返照罢了。 今日在殿堂之中,您应该也看得清楚,圣上的身体是真的不行了。而你如今,做了这么多错事,圣上那头指不定会不会在最后关头罢免你的太子之位,你一定要把握住机会,趁势追击,将荣亲王彻底的铲除。 我知晓,你内心还是向往着那九五之尊的位置。你没有荣亲王那么爱着白若潼,就算失去她,你也只是会难过一阵子,但只是难过一阵子罢了,你不会难过许久的。 长痛不如短痛,殿下要早一点下定决心才是。” 顾沉廉太过优柔寡断,他不如顾炎卿,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他才会一直失去。 他追求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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