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若是回来得再晚一些,宫中的这些烂摊子该如何处理。 “母后!” 房门外倏地传来一阵焦急地脚步声,白若潼回头望去,是一身狼狈的顾毅修。在顾毅修怀中抱着的是昏睡过去的顾清雨。靖予怔怔地瞧着他,没有想到最后他竟然真的将顾清雨找了回来。 白若潼诧异地望着顾毅修,她张了张口,却道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最后,她从他怀里接过了顾清雨,余光却瞄到他手上裂开的痕迹。 “毅修,手是怎么回事?” 她着急地将顾清雨交给一旁的靖予,问话道。 顾毅修摇了摇头:“灵薇姑姑猜测得果然没有错,儿臣领着人去了东城门,果然发现了异样,只是在打斗途中受了一点轻伤,不碍事的。 母后,你快去找太医前来,小妹的病还需要好好治疗才是。” 顾毅修道。 白若潼抚慰地揉了揉他的头,嘴上虽是如此说,但白若潼明白他不愿让人担忧的性子。 其中的辛苦,想必只有顾毅修一人清楚。 “毅修,你受苦了,都是娘亲不好,害你受了苦。” 她叹息道。 …… 到了傍晚,白楚生那头已将罗老太太与兰忻城安排入京都监牢。白若潼携着顾毅修二人探望顾毅晖,顾毅晖已经醒来,茫然地躺在床榻上,见到白若潼,他的鼻子一酸,泪水就掉落了下来。 “好端端的,你哭什么。” 白若潼笑着为他拭去眼角的泪,道。顾毅晖哽了哽,将身子往白若潼怀里靠去:“母后,儿臣好想你。” 他的脸上还留着天花的印记,白若潼看在眼中,疼在心里。她抱住顾毅晖的身子,将头埋入自己儿子的肩上:“毅晖,你很坚强,谢天谢地,你没有事情发生。” “儿臣让母后担心了。”顾毅晖道。 “母后,弟弟的病,我一直都有一个猜想,”顾毅修顿了顿,思忖片刻,还是决定将自己的想法告知白若潼,“弟弟用过从镇西侯府送来的鸳枕,那枕头我调查过,里头的棉絮是旧物。” 第1522章 公主已经找到 “你是怀疑有人在枕头里下了功夫?” 白若潼一眼就猜出他的心思,顾毅修颔首点了点头:“是……儿臣并非是怀疑镇西侯府之人,儿臣只是在想……这件事会不会有什么……有什么歧义? 因为除了镇西侯府之外,儿臣想不到弟弟的天花是从哪里来的。” “你的猜想没有错。” 白若潼眼微微垂下,事实上,她刚才就一直在想着这一个问题,只是京城泛起了天花,为何会传染入皇宫,更何况是传染到太子的身上,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 似是想到了什么,白若潼的眼微微一顿,她回过头看向顾毅修:“修儿,母后想要问你一件事……” …… 次日,南渊都城转阴为晴。白灵薇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她躺在床榻上,身子无法动弹半分。她睁着眼,茫然地望着窗外之景,动了动唇瓣,似是想说道什么,却又道不出口来。 白若潼一早就瞧见了她。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转身走到她的身旁:“在想什么?” “小妹。” 她吃了一惊,见到来人后,笑容浮现在嘴角。白若潼抚了抚她的头,低声道:“你总是喜欢什么事情都压在心中,以前我不曾问过你,但刚才,我与靖予聊过,她说你有了喜欢的人,是么?” “这……嫂嫂已经告诉你了?” 白灵薇咬了咬唇瓣,手指紧紧地攥成一团。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白若潼的话,小声小气地开口道。 “是啊,所以我才想着来问问你,那个人究竟是谁?”白若潼道。 “我可以不说么?” 白灵薇问。 “你不说也可以,那我还有另外一件事想要问问你。”白若潼没有逼迫她,见她神色为难,她自是转移话题。白灵薇舒出一口气,刚放松了一分,白若潼却道:“为何要害太子与公主?” 她的眼因她的话骤然缩紧,白灵薇唇瓣动了动,不可置信地看着白若潼:“小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我怎么就听不明白了? 好端端的,我害公主与太子作甚?” “那日,我整理行装之时,只有你来与我说了话,你告诉我老太太唤我过去,当时屋内并无其他人,那枕头应该就是你在那时候换过去的吧。” 白若潼道。 “仅仅是因为我去叫了你,你便是怀疑上了我?”白灵薇不禁提高了分贝,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小妹,你心头可是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觉得我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么? 从一开始与你相知,你便是能看出我是怎样的人,虽说我并未帮过你任何,可我从未害过你,你为何偏偏不怀疑别人要怀疑我来?” 她说道此处,不禁怒气攻心,竟是咳嗽了起来。白若潼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水与她递去,白灵薇瞧了一眼,将她递来的茶水狠狠一扔,摔在别处:“你既是怀疑我,何必还好心来做这些事情,你且收回你的心,我不需要你如此做。” “二姐,虽说咱们二人不是同出一母,但你对我如何,若潼心下自有明数,所以若潼才想亲自问问你,你为何要如此做?” 白若潼言辞中并无半分疑虑。 第1523章 亲口质问 如白灵薇所言,碰过她行囊的人有许多,她根本就不该怀疑到她的身上。但是相处这么多年,白灵薇是怎样的人,白若潼心下是知道的,她太过了解她,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想着亲口来质问她。 “那好,这件事你可以不承认。” 白若潼不急不慢地从地上一块一块地捡起碎片,她的目光含着温柔的眸色,浅浅地望着白灵薇:“那公主的事情又如何说?我明白你是一个温柔的姑娘,想必那把刀并非是他人插入你胸口,而是你自己插入的, 因为你心头愧疚,所以你想用这样的法子来赎罪,但是……” 白若潼幽幽地顿了顿,“你想错了一点,我问过了修儿,修儿告诉我,那些歹徒的身上的匕首都完好,没有一人是只有刀鞘的。 所以,那匕首原本就在你的身上,是你做这件事之前,你就已经做好了想死的准备。 但是你没有死成,你后悔了,所以才将他们掳走清雨的地方告知了毅修,对么?” 白若潼一字一句戳穿白灵薇,白灵薇的唇瓣动了动,在白若潼跟前,她说再多的谎言也是无用的,这个女人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她谎言拆穿。 她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来,被白若潼说穿心事,她并无想象中的那般难以接受,反而是松了一口气。 “你想如何处置我?” 她问。 “这么说来,你是承认了?” 白若潼问话道。 “不承认又能如何,我怎能骗得过你,只是……”白灵薇的嘴角微微动了一动,她抬起头,望着白若潼,“请你不要讨厌我,我做这些事情……我也知晓是不对……可是……可是我也有自己的苦衷……若潼……对不起……” 她咬着唇,与她重重地致歉。白若潼听着她的道歉,心头如千万根刀片磨下。她虽是猜出了真相,可是她多么希望自己的猜测并不对,眼前的少女并未背叛过自己,她永远都是那般的纯净无暇。 可是…… “你是为了那个喜欢的男人做的,是么?”白若潼问。 白灵薇点了点头:“但是,我不能说出他是谁来。我与他已经并无任何关系。我以后也不会害了你们。你若是不相信我,你可以杀了我。 死在你的手中是我罪有应得,我无怨无悔,我只求你不要恨我,不要因为这件事恨上我……我并非是真心想要如此做……我……” 她说道此处,有些许地道不下去。眸光微微暗下,她吸了吸鼻子,望着白若潼,认真道:“那个男人,我多想从未遇见过他,我也知道他一直在利用我。可是对他的利用,我却没有任何可以解决的法子,若潼,对不起……” 她是心甘情愿的,心肝情愿被那个男人所利用。 因为在此之前,她早已将自己的心交付了出去。一旦交付就难以收回。 “你这些年里,一直都不肯嫁人,也是因为他么?” 白若潼问。 她无法苛责白灵薇,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她知晓,就算自己再如何逼迫,也绝不会在她口中问出一句真话来。白灵薇唇角微微一动,咬着唇瓣点了点头。 白若潼闻言,不再多问什么:“我都知晓了,若这是你的选择,我不能强迫你……” 第1524章 为难 白灵薇鼻子微微吸了吸,点头:“小妹,谢谢你的不为难。” “可是,你真的决定放弃他了?” 不生气是不可能的,白灵薇因为爱情,背叛了她。她心中自是有怒气。可她已经赔罪了,在鬼门关前,她已经走过一遭,她还有什么好与她动怒的地方。 “是。” “那好。” 听罢她的回答,白若潼自嘴角勾起笑意:“那个人你虽是不说,可我想要问你一句实话,若是有一日,他被我找了出来,我想亲自杀了他,你可会恨我?” “这原本就是他应得的。” 白灵薇道。 “那他死了呢?” 白若潼问,“你会怎么做?与他一同赴死么?” 白灵薇哽了哽,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白若潼的话。她最终咬了咬唇瓣,将所有的话语都憋入了口中。 “好,看来你是不会了。”白若潼放下心来,将手中的碎片搁在桌上,转身离去。她刚走到门口,身后传来白灵薇的唤声:“小妹,等一下!” “你还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的?” 白若潼问。 “你就这么放过我了?” 她有一点不可置信,白若潼岂能轻易放过她的性命,她可是做了这么多的错事,危害了她亲人的性命,就这么饶恕过她,会不会太轻易了一些。 “若是不放过你还能做什么?难不成在你的胸口再插上一刀?” 白若潼反问。 白灵薇哽了哽,不再多问。 …… 待回了房中,白若潼早已一身的疲倦,她扬了扬手,只是轻轻地抬起手臂,手臂便是沉重地仿若有重物压倒。她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头又开始微微热了。 自从那奇怪的一晚过去,她总是隐隐感觉有几分头疼。 殿下啊殿下……你究竟在什么地方,你可知晓……宫中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你没有在宫中,让我怎么办才好啊。 她想念顾炎卿了。 以前有什么问题,顾炎卿总是第一个为她解决,为她解决烦忧,可是现如今,她要独自一人面对。 她不怕面对这些琐事,她只是感觉寂寞,因为顾炎卿没有在她的身旁。 …… 都城平静了十日,整整十日,顾炎卿仍是没有消息。就算是去求所谓的龙骨,快过去一月的光阴,他也应该回来了才是,难不成是遇到了什么问题? 白若潼心下难以放心,却又不知该问向何人。她找来白楚生询问一番,白楚生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来。 “圣上不会是出什么事端了吧?” 白若潼不安道。 “你的脑袋瓜里别胡思乱想的,”白楚生叹出一口气,揉了揉白若潼的头,“我知晓你担忧殿下,但如今殿下没有回来,你再担心也是无用的,你要小心别熬坏了身子才是。” “这我是知道的。”白若潼的语气带着几分失落。 “你今日可有别的事情处理?”白楚生问话道。 白若潼摇了摇头:“没有任何事情。” “这便是好,”白楚生敛起嘴角的笑意,“我要去看望外祖母,你可否跟我一同前往?” 白若潼一愣,这才想起自从自己回都城后,还未去看望过罗老太太。 老太太想必心头对自己的怨气深重吧。 第1525章 你想亲手害死我么 “好,我跟你一同前去。” 白若潼应付一句。 在这里独自一人想太多也是没有用处的。还不如将眼跟前的事务都处理干净,她原本就不是一个喜欢伤春悲秋的人,若是因为顾炎卿一直忧愁下去,等圣上真的回来那一日,瞧她憔悴,想必心头也是放心不下的。 白若潼如此想着,便是与白楚生一同上了马车。等来到京都监牢,外头早已有狱官等待,白楚生与狱官说道了几句,那人开了牢门让二人入内。 对于罗老太太,白若潼心头是有亏欠的。 她毕竟是自己娘亲的母亲,与自己又有着血缘关系。但她做出这样的事端来,是不可饶恕的。兰府一行,可谓是她亲手断了他们的荣华富贵路。 “咳咳咳……” 狱门深处,传来咳嗽之声,白若潼抬眼瞧去,是罗老太太正掩着口,虚弱地睡在床榻上。 “外祖母。” 她清浅着唤了一声,罗老太太搭了搭眼皮,目光与之瞧了过来,与白若潼视线相触的一瞬间,她又将目光挪开。 “开门。” 白楚生吩咐道。 “是。” 一旁的狱卒领命,开了铁笼正门。白若潼忙不迭是的走入,刚一靠近老太太,便是被老太太推攘了开。老太太狠狠瞪着她:“你现在来这里做什么?是看老身的笑话的?你觉得老身被你害得还不够凄惨么!” 原本和和气气的老太太,被牢狱之灾彻底地拖垮下来。白若潼低下了头,在一瞬间她不知该说什么反驳老太太的话。许是真如老太太所言,他们家都是被她所害吧。 “祖母,若你肯说道一句实话,我们便是放你走,”白楚生道,“若是你什么都不肯说,杀人偿命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就算我们想保住你,也别无选择。” “你们现在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当初将我们困在这里的人不正是你们么?我兰府做得嘴错的一件事就是当初将小妹嫁入了你们镇西侯府,生出了你们两个不孝之子来。” 说话的并非是老太太,而是旁边牢狱关着的兰忻城。白若潼余光与他看去,男人的目光幽幽地抬起,望着白若潼,似乎在怪罪一般,猩红的光闪烁着杀怒。 白若潼动了动嘴皮,想要解释一句,却最终,什么话都留在了口中。 “祖母,看来到现在,你仍是觉得自己是正确的啊。” 白楚生幽幽地吐出一口气来,沉着目光看向罗老太太。 罗老太太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拧起眉,微微咳嗽着。 “叛国的事情,外祖母可说得清楚?你们与女真之人接触,这难道不是事实么? 你们虽是我们的亲人,但这并不意味着,你们就可以荒唐行事。” 白楚生冷声道。 若是他们二人真的把自己当做亲人,真的有将白若潼放在眼中,那么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出来。白若潼可是一国皇后,他们应该明白此事一出,对于白若潼的后果是什么,可是他们却仍是做了。 “你若是一心觉得是我的错,那便是吧。” 罗老太太幽幽叹息出声,不愿再做过多的解释。 第1526章 不似长者 全然是无赖行为。 白若潼幽幽地看着老太太,对于她的行为自己更多的是无言以对。她分明不知自己错向何处,只是一个劲的用亲情裹挟。 这样的一个长者,白若潼真真无法接受。 “咳咳咳……” 罗老太太掩着唇又咳嗽了两声,白若潼不禁蹙起了眉。她手中的绢帕捂住了口鼻,随着她的咳嗽隐隐沾染了红腥。 “母亲,你可还好?” 兰忻城听着罗老太太的咳嗽,紧张地攥紧铁门,问话道。 “无妨。” 罗老太太的声音很是虚弱。白若潼仔细审视着罗老太太,她瞧得出来,眼前的老者并未做戏,她似乎真的病了,眉眼的青色将额头渲染得疲惫。 “哥哥,去唤太医来吧。”白若潼回头建议道。 白楚生正有此意,他点点头,走出了牢笼之中。白若潼坐下身子,端了一杯清水递给罗老太太:“外祖母,您别太过动气,若是气了自个的身子,这自是不值得的。” “皇后娘娘这话说得,老太太的身子骨不是你气着的么,你亲手将我们带来都城,如关押犯人一般将我们关押起来,老太太怎么不被你气着?” 兰忻城冷哼一声,声音带着讽刺。白若潼懒得理会他,抬手去探罗老太太的额头,手刚一碰着,却被罗老太太甩开。 如今,老太太连基本的客气都不肯给予自个了。 “外祖母看来很恨若潼啊。”白若潼无奈地笑笑,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她也并无悲伤沮丧,而是坐下身子,撑着头斜睨着罗老太太。 “老身不恨你,难道还应该感激你不成? 老身真真是糊涂,以为你与生儿回来是真的替你们过世的娘亲祈福上香,老身怎么就没有想到,你们还有别的目的呢,看来还是老身太过天真了。” 老太太叹惋一声,将头偏了去。 “……”白若潼懒得理会她,眼前的老者永远不会明白自个做了什么。如今她也有半百之上的年纪,却仍是如同什么都不知晓一般,活得是那么的不明白。 白楚生在此时赶了回来,与他同行的是罗道与余生,白若潼退让了几步,让余生给罗老太太把脉,罗道则是倚在墙边,望着几人。 “不用。” 罗老太太手腕一躲,将手从罗道手中缩了回来。白若潼眉心微微一紧,老太太这般行径明显还在与自己置气。她想了想,走到她跟前:“外祖母,你何必与自己的身子过意不去?” “老身若是死了,不正好么?” 罗老太太轻呵一声,问。白若潼也不着急:“你若是想死,本宫可以满足你的需求。你以为本宫会害怕你死在这里?” 她只有在肃然时,才会称呼自己为“本宫”。如此口气,不过是给罗老太太施压罢了。 “老身倒想瞧瞧,我若是死了,你如何给你娘亲交代。” 罗老太太道。 白若潼笑笑:“如何交代?就这么交代啊,还能怎么交代?话说回来,外祖母可真真是看得起自己,也看得起本宫。 若是娘亲地下有知,为了自个的利益,老太太你纵容自己孙女将我骗去兰府,她是会感激你呢,还是会恨你? 本宫不想逼迫外祖母,还请外祖母也不要逼迫若潼。” 第1527章 拷问 罗老太太咽下一口气,听白若潼此话的口气,这病瞧也不是不瞧也不是。她丝毫不给自己留一分薄面。 “……” 她绷紧了下颚,不再多言。白若潼见状,给一旁的余生使了一个眼色,余生明白她的意思,上前给罗老太太诊脉,这一次,罗老太太并未回绝。 白若潼见她肯乖乖治疗,心头松下一口气来。她与白楚生走了去,在他耳边低语几声,离开了牢门。罗道见二人离开,跟了上去。 “罗天师,您为何会跟着一同来?”白若潼问。 “只是来看看罢了。” 罗道笑着回。 “罗天师来得正好,我们刚好要审问一人,只不过这人是本宫的亲人,若只是若潼审问怕是有几分不合适,不如罗天师代替本宫审问可否?” 她问。 罗道挑眉:“皇后娘娘就这么信任微臣?” “自然是信任罗天师你了。”白若潼点头。 罗道这厢来了兴致,对他而言,审问一个人算不着什么。他走到另一扇牢门前,兰忻城怔了怔,瞪着眼警惕地看着几人:“你们想要做什么?” “把他带出来吧。”白楚生与一旁狱卒吩咐道。 狱卒颔首应答一声,开了铁牢的门。兰忻城下意识地退后几步,他们虽说会给罗老太太情面,但对于他,可丝毫不留情。兰忻城心头明白,所以他才有几分慌张。 可是,他如何躲得过去,狱卒起身将他锁住了身子,押着他来到一处暗室,避免兰忻城惊叫,狱卒提前用布绸压住了他的口。 暗室黑漆漆地,隐隐暗藏着血腥之气。白若潼蹙起眉,掩着口鼻退让一旁。 罗道揉了揉眉心,问:“皇后娘娘真的让下官去审问么?若是一旦发生任何问题,你可会怪罪下官的不是?” “你去试试吧。” 白若潼眯弯着眼,“你今日跟着哥哥来,不正是想来瞧瞧热闹么?既然如此,你何不直接帮着我们将这件事给解决了?” 白若潼笑容可掬地道。 白楚生拧起了眉头,正如白若潼所言,当时他派遣一人去太医院时,罗道正与余生下棋,听罢侍卫的话,他便是要求一同前来。白楚生瞧见他时,心头甚是疑惑。 这件事与罗道有何关系,他何时变成一个爱瞧热闹之人。 罗道耸了耸肩,拱手道:“既然皇后娘娘都如此说,那我便是领命了。” 白若潼倚在门口,目送罗道走入暗房,兰忻城已经被锁在了墙头,他咽下一口唾沫,沉着目光瞪着罗道。 “兰老爷,初次见面,别来无恙啊。” 罗道拱手道。 兰忻城冷哼一声,虽是强作镇定,可是他的手却微微颤抖着。被白楚生抓来此处,他自然明白自己逃不过审问这条路来。 “你想要对我做什么?” 他问。 “兰老爷,你也瞧见了,我不过是帮人问话罢了,我能对你做什么呢?你若是愿意,将你知道的都告诉在下,在下也好有个交代不是?” 他余光看了一眼身旁的白若潼,轻声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 兰忻城怒吼道,任谁都听得出,他的怒吼中暗藏恐惧。 他从未经历过朝堂,早早就跟着自己父亲回乡,如今被人捆绑在暗室,虽是成人,心头仍是有胆怯的。 第1528章 贪生怕死 白若潼半阖着眼,暗暗瞧着罗道。 余生在此时走了过来,白若潼揉了揉眉心,抬头道:“罗老太太的身子如何?” “出去说罢。”余生道。 白若潼与白楚生面面相觑,听到此话,点了点头,与罗道使了一个眼色,走出了牢房。 罗道见二人离开,唤狱卒道:“给在下准备一条鞭子。” “是。” 狱卒道。 “你……你要做什么?”兰忻城慌了,受鞭刑是他从未想过的事情,白若潼无非只是想要他将实话说出,可从未说过要对他用刑啊。 “你以为这个暗室是用来做什么的?”罗道笑,“若是不让你吃一点苦头,你可愿说实话么?” “我可是皇亲国戚!” 兰忻城怒吼道。 他分明就是无辜的,早知如此,他当初就不该招惹女真那帮子人,如今兰府不再,别说再建府中光辉,他的性命如今都已经不保。 “皇亲国戚?你说这话觉得对我有效果么?” 罗道笑笑,“你若是真想求饶,就好好将实话说出,你与女真大皇子殿下到底在谋求什么?”罗道说罢此话,从狱卒手中接过鞭子,他沾湿了盐水,将鞭头对准兰忻城,“老实说,我也不想你受苦,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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