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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措施,她反复叮嘱二宝,一切都要照她说的做。 可是,烟花炸开的时候,二宝实在好奇,就睁开眼看了。 后来,有一层灰落入他的眼睛里,猝不及防,他的眼睛现在看不见了。 顾轻舟想了很多的办法,也请教了太原府的西医,可惜效果寥寥。 万一二宝真的瞎了,那…… 顾轻舟就起身,去了趟二宝的院子。 “二宝,你怎么不吃药了?”顾轻舟问他。 二宝的情绪是平静的。他是个小傻子,根本不知道生气,也不知道自己可能会一辈子失明,只是道:“师姐,今天没有蜜饯吃。” 顾轻舟摸了摸他的脑袋。 “咱们出去吃蜜饯,好吗?”顾轻舟道,“师姐带着你出去。” 二宝很高兴,欢欢喜喜答应了。 顾轻舟就领着二宝,去了趟街上。 她刚刚到家又出门,佣人挺好奇的,却也不敢多嘴。 这个家里,是平野夫人做主。对于平野夫人的女儿,佣人们都是客客气气的。 顾轻舟和二宝准备走的时候,高桥荀听到了动静。 他立马跟出来。 “我也去!”他道,“既然要吃好的,也带上我如何?我会买单的。” 顾轻舟不想他买单。 这时候,平野四郎从书房走了出来。瞧见了这一幕,平野四郎态度严肃,对顾轻舟道:“请你带他一起去。” 他用语客套,中文生硬,而且神态严肃,顾轻舟实在没办法拒绝。 “可以。”顾轻舟道。 平野四郎颔首,回了书房。 高桥荀很得意。 后来,高桥荀告诉顾轻舟:“我在南京的时候,跟司芳菲小姐说过很多你的事情。” 顾轻舟心中一凛。 提到司芳菲,她就有很多的疑问。 “都说了些什么?”顾轻舟问。 高桥荀就道:“说你的医术,还有你观察入微的本事。” 顾轻舟略微沉思。 “高桥,你是男士,从你的角度看司芳菲,你觉得她如何?”顾轻舟问。 高桥荀道:“我不会追求她的。” “为何?她那么漂亮,父亲又是高官。” “因为她心中有个人。”高桥荀道,“可能是她去世的未婚夫吧,她时常很伤感。旁人也许不介意,我却不行。” “那她有什么仇敌吗?”顾轻舟又问。 高桥荀认真想了想。 司芳菲在南京的时候,一帆风顺,几乎大家都喜欢她。 她唯一的伤感,就是来源于她的感情。 顾轻舟心中的疑团,慢慢有了解答。她想,她从未真正了解过司芳菲。 别说她了,司行霈又真的了解自己的妹妹? 去吃东西的时候,二宝一直很安静,他看不见,所以吃东西要更加集中精力。 顾轻舟和高桥荀聊了很多。 回去的时候,蔡长亭站在高高的台阶上,看着他们。 他看高桥荀的目光,有那么一瞬间的疑惑。 顾轻舟就想到,假如她利用高桥荀的话,也许会在阿蘅、蔡长亭和平野夫人之间找到一个突破口。 可转念一想,她又放弃了。 她不想伤害任何人。高桥荀是日本人,可他不是军人,也不是坏人,他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像颜一源。 这天晚上,顾轻舟还听到了另一个消息。 这个消息,让她彻夜难眠。 第737章 高桥荀的帮忙 顾轻舟听到了一个消息:有架飞机即将降落太原府。 此消息,让顾轻舟彻夜未眠。 这一年多,华夏拥有飞机的军阀超过了五位。 有飞机降落太原府的,未必就是司行霈。 可她想到,司行霈这两个月毫无消息,不可能放任她一个人孤身在外,那么来的军阀大人物,极有可能就是他了。 她想了很多。 “司行霈一旦来了,那么我这两个月的蛰伏,岂不是要全部被打乱吗?” “他牺牲了自己的名声维护我,等他一来我就要暴露,那么他岂不是又白受了无妄之灾?” 顾轻舟辗转反侧。 遇到司行霈,她说什么呢? 开头第一句话,就难住了顾轻舟,她也不知该如何启齿。 这不是久别重逢。 上次他们分别,然后再次相见时,他是怎么说的? “轻舟,我回来了。”他如此说。 一转眼,那些事竟有隔世之感。颤抖的情绪在心底,宛如涓涓流淌的小溪,发出汩汩低泣。 顾轻舟不知不觉流了满面的眼泪。 翌日早起时,她确定了这件事:真的是司行霈来了。 他已经到了。 告诉她这件事的,是蔡长亭。 蔡长亭没有扭捏作态,而是直言不讳说:“他是陪同他的新女朋友程渝到了太原府。程稚鸿被刺杀之后,他的妻子和幼子不知去向,长子也失踪多时。 程渝突然离开了香港北上,原来是投靠了司行霈。如今,她以司行霈未婚妻的身份,到了太原府。 太原金家,跟程家曾是世交。程家出事之后,金家前不久才听到消息。再派人去云南时,发现物是人非,只当程家都死光了。 如今程稚鸿的儿女投靠,金家又见他们来头不小,飞机都开过来了,故而会善待他们。” 顾轻舟轻轻咬了下银勺子。 她想太多了,什么见面时的第一句话,什么打乱计划,都是她的多心,司行霈根本没想过来找她。 勺子有点冷,用力咬住时,那股子寒意似乎侵入了她的牙齿里,让她的牙齿发酸。 心中也酸。 明知司行霈做戏,可想到他与程渝是以未婚夫妻相称,她心头的酸水就压抑不住,使劲冒泡。 她大概是很少吃醋的缘故吧。 “司行霈肯定知道你在太原府。”蔡长亭又道。 “那又如何?”顾轻舟扬眸时,眸光细柔,神态宛然,似乎司行霈的事丝毫不在她心上。 蔡长亭从她脸上,并未看到自己想要的情绪。 他微微眯起了眼睛,眼底有了个淡淡弧度。 “他肯定会来找你的,你呢,可愿意跟着他回去?”蔡长亭问。 顾轻舟用银勺轻轻拨动骨瓷小碗里的米粥,让红枣粥泛出更清甜的幽香。 她放松了表情,淡淡道:“我回去做什么呢?现在回去,在江南只怕是人人喊打了。” 蔡长亭点点头:“你这样想,很理性。” 顾轻舟微微侧眸。 她的头发很长,那青稠般的发丝垂落脸侧,眼睛被发丝衬托得更加乌黑明亮。她眨了眨眼睛,似笑非笑看着蔡长亭:“这局棋,你是不是赢了?当初我逼迫你走投无路退回日本,现在你是不是把它还给了我?” “你怀疑我杀了司慕和司芳菲?” “嗯。”顾轻舟点头。 她眼神略微一勾,就有叫人酥软的妩媚。 蔡长亭失笑:“阿蔷,你想多了,我不会伤害任何人的。” 顾轻舟也笑起来。 蔡长亭说这种人畜无害的话,真是太好笑了。 他这副精致的皮囊,的确可以迷惑世人,让人觉得他善良而美好。 但是,这种伪装在顾轻舟面前,又有什么意义? 难道他是指望顾轻舟鬼迷心窍,忘了他从前那些卑劣的行迹,以及他这次千方百计把顾轻舟哄骗过来的目的吗? “蔡长亭,你真好看。”顾轻舟认真道,“你这个人太美了,美好得比冰雪还要干净透彻,你当然不会伤害任何人了。” 说罢,她站起身。 蔡长亭的手指,不经意握紧了。 顾轻舟回房。 她对着镜子,开始打量自己的面容。 她今年才二十出头,可她总是怀疑自己老了。她和司行霈这次的分别也只不过两个月,她却误以为过了十年八年。 她甚至会猜测他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 可想一想,司行霈能有什么不同?只不过两个月,而已。 顾轻舟认真梳起了头发。 当她的猜测被证实,司行霈的确来了的时候,她格外平静。 好像她跟自己打了个赌,然后自己赌赢了一样,开心、笃定,一切都在掌握中的安宁。 她去看了二宝。 顾轻舟给二宝重新换了个治疗方案,以针灸为主。 她甚至觉得,其实二宝已经好了。 可二宝还是看不见。 顾轻舟带着他去过西医院,西医说起二宝的眼盲也是莫衷一是。 “今天怎样了,二宝?”顾轻舟笑着走进来。 二宝正在啃一个酱肘子,啃得满手满嘴的油。顾轻舟的声音,让二宝裂开嘴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 “师姐。”二宝道,“吃肘子!” 说着,就要把他的肘子递给顾轻舟,让顾轻舟也咬几口。 顾轻舟道:“不了,我不吃的。谁给你买的肘子?” “我啊!” 蹩脚的中文在里屋转出来,一张笑嘻嘻的脸出现在顾轻舟面前。 又是高桥荀。 顾轻舟挑眉:“高桥先生。” “我好心好意送礼,你别生气。”高桥荀道,“肘子好吃呢,你要不要尝一尝?还有两个。” 顾轻舟想到,这是平野将军府,佣人不听她的。 她轻轻摸了摸二宝的头,问他:“肘子这么好吃,以后师姐给你买,可好?” “好。” “那以后别人送的,不吃好吗?”顾轻舟又问。 二宝忙点头:“好。师姐,我都听你的。” 高桥荀在旁边嘴角抽搐:“喂,我还在这里呢!” 说我的坏话,能不能背着我啊? 完全不把我当人啊这是! “你不回去吗?”顾轻舟问。 高桥荀发窘。 他和他父亲客居饭店,真的很无聊啊。平野将军府上,阿蘅阴阳怪气的,蔡长亭男女莫辩,顾轻舟更是阴晴难测。 饶是阴晴难测,他还是想跟顾轻舟玩,和她说说话。 于是,他打了二宝的主意,希望和二宝好好相处,从而改变顾轻舟对他的偏见。 “我……” “你不回去的话,能不能帮我一个忙?”顾轻舟道。 “什么忙?”高桥荀大喜。 第738章 故意试探 高桥荀有点小孩子脾气。 顾轻舟叫他做事,他觉得这是对他表示亲近,故而欢天喜地答应了。 “……你去趟金家,如何?”顾轻舟道,“你是军火专家的儿子,去拜访金太太也是名正言顺。” “啊?” 高桥荀略感踌躇。 金家地位很高,这点他知道的,来的路上他父亲就叮嘱过。 跟这样的人家结交,需得小心翼翼,说话也要客套,礼数周全,高桥荀有点胆怯,他很害怕应酬。 可他又很想跟顾轻舟做朋友。 高桥荀是独子,他很小的时候母亲去世了,父亲的工作周转各地,就他们父子相依为命。 他很想要朋友。 像顾轻舟这样的,他就很愿意结交,况且顾轻舟还有医药秘方。 他似乎在顾轻舟身上,找到了一个目标,他想要攻克她,得到秘方。而他不愿意哄骗,不愿意威胁。 他希望和顾轻舟做真正的朋友,这样彼此信任,顾轻舟可以对他和盘托出。 以真心换真心,高桥荀才下定决定要和顾轻舟相处,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要秘方来做什么。 但,总得有个方向不是吗? “很麻烦?”顾轻舟见他犹豫不决,眸光从他脸上横掠而过,转向了他处,“很麻烦就算了。” “不是!”高桥荀道,“你让我去,那么我去就是了。” 顾轻舟微笑。 高桥荀道:“你笑得好假啊……” 顾轻舟立马冷了脸。 高桥荀舒了口气,道:“这才像你嘛。” “难道我凶神恶煞?”顾轻舟问他。 高桥荀想起她两匹狼狗,又想起她老谋深算,觉得她离凶神恶煞也不远了。 “反正你挺凶的。”高桥荀如实道。 “我挺凶的,你还过来找我玩?你是不是无聊?”顾轻舟无奈道。 “是啊,你怎么知道?”高桥荀深感这女人了解他。 他都无聊得冒烟了。 顾轻舟:“……” 高桥荀言出必行,他答应了顾轻舟,就不会反悔。 顾轻舟让他回去更衣,然后再来一趟她这里,让她看看他衣着是否得体。 高桥荀觉得很麻烦,却还是听从了。 主要是他也没其他事可以做。 高桥荀来了之后,顾轻舟略微在他西装的装饰上做了点改变。 “没有这样的。”高桥荀不高兴。 “你听我的,没有错。”顾轻舟道,“现在这样打扮很新潮。况且,你是从南京过来的,他们只会模仿你的装扮,而不是评价它。” 高桥荀撇撇嘴。 他总感觉自己会被顾轻舟卖了的。 然而,这趟买卖还是他自己送上门的,他也无处可以说理去。 经过一番修饰,高桥荀准备出发。 这时候,蔡长亭过来了。 蔡长亭总是一袭黑衣,然后在领口扎枚红色的领结或者上衣口袋里别一朵新鲜的玫瑰花。 鲜花也只是陪衬。 任何东西在蔡长亭面前,都会黯然失色。 高桥荀不喜欢这样漂亮的男人,总感觉所有的风头会都会被夺了去。 男人之间也会比较魅力,从而会吃醋,只是他们很少表露出来,不似女人争风头那么明目张胆。 “你要去哪里,高桥?”蔡长亭用日本话问高桥荀。 他的日语很流畅。 高桥荀很久不说日本话了,反而要扭转下口音:“不用你管。” 他态度不善。 “这里可是平野将军府,你来了也不跟主人家打声招呼?”蔡长亭继续道。 高桥荀就怒了:“你是主人吗?我来见平野小姐的,她才是主人吧?” “她是平野小姐吗?”蔡长亭笑起来,笑容极其的绚烂,灼目,能把世间所有的繁华都逼退。 他转而用中文问顾轻舟,“你是平野小姐吗?” “高桥,你快去吧,别耽误了。”顾轻舟笑容不变,却不看蔡长亭,也不回答他的问题。 高桥荀颔首,转身出门了。 蔡长亭望着他的背影,良久没有收回视线,而顾轻舟就准备进屋了。 “轻舟?”蔡长亭叫住了她。 顾轻舟略微停顿。一阵风过,屋檐下的风铃簌簌,铃声正好盖住了蔡长亭说话的声音。 她就问:“你说什么?” “我是说,你别叫高桥荀掺和重要的事。他心智不足,除了赌马玩乐,难成大器。小心他毁了你的计划。”蔡长亭道。 他这番劝告,充满了善意。 顾轻舟却只是微笑:“我相信高桥荀。” 比起蔡长亭,她更加相信高桥荀。 她转身要往回走,突然想起什么,顾轻舟眼珠子一转,笑着对蔡长亭道:“我觉得,高桥荀好像喜欢我。” 蔡长亭眼神一紧。 旋即,他又恢复了温柔的常态。 “他这次可能是去关东,也可能去日本。假如我跟了他走的话,是不是对我隐藏身份更有利?”顾轻舟笑着问蔡长亭。 “夫人需要你。”蔡长亭道。 “夫人有阿蘅,还有你啊。”顾轻舟笑眯眯的。 她很少这样笑。 蔡长亭就觉得,她的笑容不怀好意。 此刻的蔡长亭,甚至无法判断顾轻舟这席话的真假。 他只得先把自己稳定住,道:“轻舟,一家人在一起不好吗?” “假如我结婚了,我的丈夫就是我的家里人啊。”顾轻舟略有所思,“也许,我真应该再结一次婚,这次希望能有个好结果。” 蔡长亭眼底的神色更紧。 他认真看着顾轻舟的脸。 “……高桥荀太年轻了,而且风流花心,未必就是良缘。”蔡长亭道。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顾轻舟道,“我又不爱高桥荀,哪怕他再花心又与我何干呢?” 蔡长亭笑了笑,道:“轻舟,你可以做任何的决定。” 顾轻舟就嗯了声。 她转身回房了。 蔡长亭在院子里站了一下,似乎想把顾轻舟的话前后连起来思考一番。 然而他又觉得,应该先从这里离开。 蔡长亭看了眼屋子,顾轻舟已经回到了里卧,坐在窗台上翻开了书。 屋檐下缀着几个铃铛,都是平野夫人从日本带过来的。 一阵风,铃声清脆。 顾轻舟的眼睛,透出明媚又狡狯的光芒。 对她而言,和蔡长亭真真假假的斗智,根本没什么意义。 然而,她居然在做这件事。 也许,她跟高桥荀一样,生活太无聊了吧? 顾轻舟在等待。 她知道成大事不能急促,她需要她的计划慢慢发酵。 可等待的过程,实在有些无聊。 第739章 反话 高桥荀去了金家。 顾轻舟坐在书案前,想把叶三小姐下周的功课温习一遍。 她毕业也不过两年,很多的知识都记得。 想要得到叶三小姐的信任,就需要下苦功夫。 顾轻舟好似回到了自己读书的时候。 那时候,她也是常常深夜苦读,尤其是快要考试的时候。 她一边看书,一边等待着高桥荀的消息。 这一等,就到了黄昏。 晚膳跟平野将军全家一起吃的。饭桌上,他们说日语,顾轻舟几乎听不懂。 她默默吃饭。 然后,他们说到了她。 平野四郎几乎没跟顾轻舟说过话,这次却主动开口了:“阿蔷,你是不是比较闲?” “嗯。”顾轻舟低垂着眉眼,眼帘也不抬,继续喝汤。 她看上去很温顺,实则很漠然。 “我有位同僚,他女儿也想学钢琴,听闻你的钢琴不错,能否教她?”平野四郎用他那生硬的中国话问顾轻舟。 “哦,我没空。” “你不是很闲吗?” “我是很闲啊,但是我没空教钢琴,我喜欢发呆。”顾轻舟道。 平野四郎就好像没听懂,他转而求助他的夫人。 平野夫人就笑了,轻声跟平野四郎说了几句什么,平野四郎点点头,不再说话了,倒也不生气。 “阿蔷,你今天很不礼貌。”饭后,平野夫人第一次态度严肃。 顾轻舟笑了笑:“夫人,我真的很喜欢发呆。发呆不可以吗?” “总是发呆,也没什么益处。”平野夫人道。 “那我想交个男朋友。”顾轻舟笑道,“新来的高桥荀,他在南边就认识我,而且他好像挺喜欢我的。” 平野夫人的表情顿时一敛。 一瞬间,她竟然沉默。 “高桥荀啊?”旋即,平野夫人笑道,“他倒是生得漂亮,一表人才。” 顾轻舟点点头。 等顾轻舟走后,平野夫人喊了蔡长亭过去。 防止佣人偷听,他们用日语交流。 平野夫人问蔡长亭:“她是不是知道了?” “应该是的。”蔡长亭道,“而且,她未必就乐意。” “我就说了,阿蘅更适合。”平野夫人叹气,“都是我的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 她说手心手背都是肉,眼神特别的温柔,好似是慈祥至极的母亲。 “不,夫人!”蔡长亭站起身,“夫人……” “我知道,你喜欢阿蘅。”平野夫人摆摆手,让他坐下,“好了,此事不必再议。阿蔷是个好孩子,我知道她想要什么,她会喜欢我的安排的。” 蔡长亭颔首。 好似有了平野夫人在,什么事都能迎刃而解。 蔡长亭从正院离开。 很快,他就听说,高桥荀又来了,好似是从金家吃了晚膳,回来跟顾轻舟复命的。 蔡长亭没有去阻拦什么。 他任由高桥荀去见了顾轻舟。 高桥荀回来之后,很惊喜对顾轻舟道:“真的,他们家的客人,盯着我看了好几次,还问我哪里来的钢笔。” 他去参加晚膳的时候,顾轻舟在他上衣口袋里,放了一支钢笔,露出金灿灿的笔帽。 这跟高桥荀的衣着并不搭配。 然而,他对镜一瞧,这支钢笔的确不突兀,反而挺好看的。 他去了金家,金太太热情挽留他吃饭。 他衣着的品位,也得到了金太太的赞赏。 而金家还有其他客人。 高桥荀跟司家的人有过来往,也跟颜一源相交甚密,可是他从未真正见过司家的两位少帅。 和司慕在宴席上碰到过,高桥荀也是一面之缘,没什么印象。 他不认识司行霈,也不认识司慕。 “你怎么回答那位客人的?”顾轻舟问他。 “我说了,一位朋友送的。”他道。 顾轻舟又问:“那他怎么说?” 高桥荀不傻,顿时就察觉到了:“你是不是认识那个人啊?” “他怎么说的?”顾轻舟追问,并不回答高桥荀的话。 高桥荀自己想了想。 “那人没说什么。”高桥荀又道,“他转身喝酒去了。” “没人跟你介绍那个人吗?”顾轻舟又问。 “介绍了,说是什么程小姐的未婚夫。”高桥荀道。 高桥荀听说过很多事,却每件事都一知半解。比如他知道司行霈有了个新女朋友,却不知道那个女朋友姓程。 很多的事,他没有笼统的认知。 顾轻舟点点头。 司行霈到了太原府,没有来找顾轻舟,顾轻舟其实有点担心。 怕他真的出事了。 顾轻舟还记得,他有段时间头疼,顾轻舟总怕出事。 如今她验证了,并没有出事。 他什么都知道。 这支金钢笔,是顾轻舟刚刚去圣玛利亚读书时,司行霈送给她的。 那是定制的。 他很清楚自己的礼物,上面还有个隶书的“舟”字,隐化为一条缠枝纹,不仔细看也瞧不出来。 “高桥,谢谢你。”顾轻舟道。 高桥荀道:“没事。以后如果我需要帮忙,你也可以帮我吗?” “当然。”顾轻舟道。 高桥荀大喜,准备说什么,顾轻舟打断他:“药方除外。” 高桥荀顿时偃旗息鼓。 他委屈的看着顾轻舟。 顾轻舟笑道:“已经很晚了,快回去休息吧。要不然别人要误会你和我的关系了。” 高桥荀大窘:“误会什么?我才不会喜欢一个结了两次婚的女人呢。” 顾轻舟脸色微红。 高桥荀说完,恨不能一巴掌拍死自己。 他嗫嚅着想要解释。 “晚安,高桥先生。”顾轻舟却不动怒,她态度依旧谦和,甚至改善了一点之前的冷漠,“对了,我的真实身份,替我保密。” “我肯定会的,我很有良知!”高桥荀拍了拍胸口。 从平野将军的官邸离开,高桥荀心中挺灰白的:他说错了话。 他好似是着急撇清,不想让顾轻舟误会他。 然而,他又有什么好撇清的?君子坦荡荡啊。 只有包藏祸心的人,才需要摘清的。 高桥荀想到,自己说完那句话,顾轻舟的态度反而有了点和软,就好似她知道他并不会跟她太亲近而松了口气似的。 真是的,难道他喜欢她的话,会让她难做吗? “女人真麻烦!”高桥荀想,“我以后不要再去见她了。” 高桥只顾着想心思,没有留意到,在平野将军府的街角,有个身影默默站立,将一半的身子隐没在阴影里,静静看着那大门口。 第740章 夜探香闺 屋檐下有一盏灯,虽然是电灯泡,却照了美人临水的灯罩,宛如古时的灯笼。 疏影就透过玻璃窗,落在书卷上。 顾轻舟蜷腿坐在临窗大炕上,炕几摆放了一盘白玉棋枰、一本书。 她看着棋枰发愣。 一阵风,让她预感有什么人进了院子。 心中一凛。 “今晚派高桥荀去试探他,依着他的性格,他怎么会不夜探平野官邸?”顾轻舟自问。 她似乎等待着。 她出门,披衣站在屋檐的阴影下,那铃铛一阵阵簌簌而过,偏偏没了其他的动静。 “是不是生我的气了?”她也扪心自问。 她做这个决定,没有和他商量。 那时候的顾轻舟,是有点赌气,亦知他绝不容许她北上。 顾轻舟通过霍钺那边离开,何尝不是给他一个提示?至少让他知道,她是平安的,否则为何要麻烦霍钺? 她不得不离开。 平城是她的家,她既不能用计去堵住司夫人母女的口,也不能毁了自己的家园。前者是答应了司督军,后者是因为司行霈。 顾轻舟立在夜风里。 这夜很漫长,而且清寒。那丝丝缕缕的夜风,钻入袖底,她打了个寒颤。 “也许,今天不太适合。”顾轻舟想。 他总会来的,却不是现在。 他刚到太原府,肯定要把一切都摸熟了。 顾轻舟回屋。 她躺在被窝里,良久都没有进入梦乡。她今晚特意没有拉窗帘,如勾的新月将淡淡月华撒入,似一层薄薄的寒霜。 琼华如练。 迷迷糊糊睡着了的时候,顾轻舟就感觉有人趴在她身上。 立马惊醒,就闻到了熟悉的气息。 他那混合着雪茄的清冽,一寸寸萦绕在她的耳侧。 顾轻舟犹豫了下。 司行霈的唇,就落在她的唇上,撬开了她的牙齿,攻城掠地毫不客气。 等他的手从她衣衫里钻入时,顾轻舟按住了他。 “司行霈!”她从齿缝间骂道,“你又混账了。” 她再也没想到,自己设想过无数的重逢之后的第一句话,都没有用上。 司行霈的唇,离开了她的,转而将温热的气息转移到了她的耳廓。 他咬了下她小巧的耳垂,道:“丢下自己的丈夫,装未婚的小女孩子,到底谁比较混账?” “谁丢下了?”顾轻舟反唇相讥,声音也轻不可闻,“你太太不是死了吗?” “死之前,也要让我……”他的手继续下滑。 顾轻舟按紧了他,气息微乱:“司行霈……” 司行霈停了下来。 他坐起了身子。 窗外的晨曦熹微,稀薄的光线透入房间里,顾轻舟屏住了呼吸。 这个人,趁着刚天亮的时候过来。 这个时候,天快要大亮了,故而所有人都放松了警惕。 好大的胆子! 他坐起,轻轻捏了她的下颌:“小东西,你跑得挺欢实嘛。” 顾轻舟在幽黯中笑了下。 她的笑容,非常的轻快明媚,没有半分杂质。 这两个月来,她头一回如此开心。 “想我吗?”他轻轻啄了下她的唇。 “不知道。”顾轻舟的声音,依旧是轻不可闻,“我已经死了,你都给我下葬了。死人是不知道想不想的。” 司行霈的手略微收紧。 顾轻舟吃痛,却伸出了双臂,搂住了他的脖子。 她紧紧抱着他,把自己贴在他身上。 如何能不想? 日日夜夜的煎熬,她的心田都熬得干涸了,此刻才足以得到滋养。 “快走吧,这府里的人鬼精得很。”顾轻舟道。 司行霈依依不舍。 他搂住了她的腰,低声道:“你瘦了,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顾轻舟的眼眶倏然一热。 她不想哭出来,让他担心。她更不想放弃一切,和他回去。 故而,她插科打诨,转移话题。 “没有,我吃得很好。”她道,“也没有瘦。可能是你的新女朋友比我胖,你不习惯了。” 司行霈就重重在她后臀上打了一下:“再胡说!” “不是你女朋友吗?”顾轻舟问。 “不是。”司行霈道,“我可什么也没答应。顾轻舟,你丈夫理直气壮!” 顾轻舟笑出声。 她急忙又敛去。 “快走吧。”她道。虽然这样说着,她却是没松手。 司行霈心中一软。 他一直不平,因为自己日夜牵挂着她,她却丢了一切远走他乡。如今,才知道她承受的相思之苦,一点也不比他少。 他凑在她耳边,低声道:“轻舟,我爱你!” 顾轻舟的眼泪滚了下来,她道:“肉麻。” 天色更亮了。 再不离开,就可能会惊动府里的人。 顾轻舟松开了手,道:“快走。” 司行霈身形矫健,很快就翻过了墙头,消失在迷蒙的晨曦里。 顾轻舟也起床,梳洗更衣。 她用热毛巾捂住脸时,心血沸腾,又想哭又想笑。 放下巾帕,镜子里的她,满眸明媚,双颊粉润,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 她忍不住低低笑了。 她闻到了空气里的花香。 清晨有点凉,槐花的醇香远远飘荡过来,院子里都沉浸在温馨的花香里。 顾轻舟把长长的头发梳理整齐,又将厚厚的刘海披覆下来,盖住了额头和一半的眼睛。 她去了餐厅用早膳。 平野将军府一共有四个院落:正院、东西跨院和后院。 顾轻舟住在西跨院,与正院之间隔了几处假山和回廊。 她绕过了回廊,一只雀儿叽叽咋咋的。 顾轻舟停下来,逗弄那雀儿玩,却听到了背后有人笑道:“阿蔷。” 一回眸,但见阿蘅走了过来。 阿蘅穿着粉绿色的春装,早上阳光的清辉落在她身上,她有了淡淡的光晕,清纯而美丽。 顾轻舟颔首:“早上好。” 阿蘅走到她身边,好奇打量她。 顾轻舟没理会,继续用小树枝逗那只雀儿。 “你很开心啊,阿蔷,有什么喜事吗?”阿蘅道。 顾轻舟摇摇头:“没什么的。” “是不是司行霈到了太原府,让你高兴?”阿蘅又问。 顾轻舟道:“此事,不与你相关吧。” 她说话的时候,语气是轻软的,好似和善之极。 阿蘅就知道,顾轻舟不喜欢她。 很凑巧,她也不喜欢顾轻舟。 “当然与我无关了,就是不知道额娘怎么想。”阿蘅道。 说罢,她转身走了。 第741章 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顾轻舟丝毫没有被阿蘅影响自己的心情。 今日的碧穹高远而湛蓝,阳光温暖,雀儿的叫声异常清脆。 顾轻舟的时间,好似从寒冬走到了仲春。 司行霈的到来,像寂静夜空盛绽的烟火,照亮了她的路。 她愣是将这只雀儿逗完,才去了平野夫人那边。 平野夫人观察她,只见她眉眼低垂,温顺又柔软的模样,并没有阿蘅所表达的容光满面。 “阿蔷,金太太邀请我们去赴午宴。”平野夫人对顾轻舟道,“听闻她家里来了不少客人。” 顾轻舟笑了笑:“上次吃了个闭门羹,这次不会是故伎重演吧?” 她觉得金太太在反复羞辱她们。 “不会,这次是她邀请了我们。”平野夫人道。 顾轻舟闻言,眨了眨眼睛,她那汪清澈的眼波里,透出几分疑惑:“上次她没答应咱们的拜访?” 平野夫人淡淡而笑。 顾轻舟也笑起来:“夫人,您还真是有趣……” 下了名帖,不等人家答应就擅自登门,回头人家金太太不在家,她还要说人家故意冷落她。 这番表演,被她坑了也不知死活。 果然很狡诈、很卑鄙! 顾轻舟道:“这次,金太太是给您赔礼吗?” “算是吧。”平野夫人道,“她邀请了我们母女仨。长亭也要去,咱们都不能没个男伴。” “那应该蛮好玩的。”顾轻舟道。 平野夫人颔首:“应该是的。” 顾轻舟慢慢喝了米粥。 平野夫人又说她:“既然去做客,头发挽起来吧。现在留长头发的年轻女孩子不多,你得合群,阿蔷。” 顾轻舟顺势放下了碗,道:“我知道了。” 她回房打扮自己。 阿蘅就问平野夫人:“额娘,您觉得她和她的前夫联系过吗?” 平野夫人凝眸沉思,没有立刻回答。 假如顾轻舟是普通的女孩子,那么平野夫人肯定她是见过了司行霈的,要不然她不会如此高兴。 可蔡长亭说过,顾轻舟最擅长心术和谋略。 她若真的见过了司行霈,那么她反而应该刻意收敛才是。 她现在的欢喜,似乎在准备些什么,这更像是她的谋划。 蔡长亭见平野夫人不开口,就帮衬着回答:“是否见过很难说,但她肯定知道了什么事。” “她似乎很高兴。” “她不信任我们,而且她特别会做戏。”蔡长亭道,“她的高兴,只不过是迷惑我们的。” 阿蘅也蹙眉。 “她真讨厌。”阿蘅神态冷傲,下巴微扬,就有了高高在上的姿态。 平野夫人微微蹙眉,教训阿蘅道:“不许这样说你妹妹!姊妹俩不亲近,叫人看你们的笑话!” “她也没把我当姐姐。”阿蘅反驳,声音却明显小了很多。 “那你付出了什么,值得她把你当姐姐的?”平野夫人问。 阿蘅顿时哑然。 顾轻舟更换了发型,将长长的头发挽成低髻,戴了一把珍珠梳篦。 她很喜欢珍珠梳篦,这把是在太原府买的,珍珠格外的莹白。 她非常喜欢。 “嗯,很好看。”平野夫人是很赞赏顾轻舟的品位的。 顾轻舟嫁过人,做过少夫人,她打扮起来偏端庄沉稳,少了些活泼俏丽,却更符合平野夫人的喜好。 “要走了吗?”顾轻舟问。 “再等等阿蘅和长亭。”平野夫人道。 她们一直等到了十点钟,蔡长亭和阿蘅才出现。 两辆汽车出发,顾轻舟和阿蘅同坐。 她不说话,阿蘅也抱臂沉默。 车子到了金府,顾轻舟先下了汽车,就看到有一行人立在大门口的台阶上,等待着平野夫人。 其中就有金太太。 初见金太太,顾轻舟非常吃惊。 金太太穿着一件银红色绣金线牡丹的风氅,里面是全黑色软绸旗袍,颜色非常秾艳,却丝毫不庸俗。 她也是挽着低髻,并没有学着时髦派烫头发,故而她带了两把金钗,阳光下熠熠生辉。 金太太除了金头饰,耳朵上也戴着长长的金叶子耳坠,摇曳着金芒。 秾丽的颜色,金灿灿的装饰,用在金太太身上却丝毫不突兀。 金太太有点西域人的面容,眼睛深凹下去,鼻梁就格外的高,下巴尖尖的,美艳不可方物。 若不是眼角的细纹出卖了她,真是个绝俗的佳人。 “这……”阿蘅初见金太太,也非常吃惊。 金太太穿戴着这么重的颜色,却丝毫没有庸俗之感,反而富贵逼人,有种金碧辉煌的炫丽。 “金太太。”平野夫人也是眼前一亮。 和金太太相比,平野夫人母女仨就素净了些。 素净应该是端庄清秀的,可此刻在金太太面前,她们黯然失色。 一下子就被金太太这光芒给比了下去。 “平野太太。”金太太上前几步,拉住了平野夫人的手。 彼此很热络。 顾轻舟跟着她们进门,就看到了花厅里坐着的几个人。 其中就有司行霈。 程渝和程艋随后也发现了顾轻舟。 尤其是程渝,猛然站起来,唇色惨白。她很焦虑,转头去看司行霈。 却见司行霈神色冷漠,好似根本没看到。 程渝那颗乱跳的心稍定,又转头去看她哥哥:“大哥……” “嘘!”程艋虽然身体虚弱,却是老谋深算。比起程渝,程艋更加能审时度势,“坐稳了,当做不知道。” 程渝脸上并未回转。 一行人进来,蔡长亭先去看司行霈,却发现司行霈目光漠然,静静看着众人。 蔡长亭心知有鬼。 金太太把程艋等人介绍给平野夫人。 午宴的时候,阿蘅突然问程渝:“程小姐,您见过舍妹?” 程渝还没有从见鬼的震惊中真正回神,她被阿蘅一问,脸色更白:“没……没见过……” 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 而司行霈,神色如常,丝毫没露出半点异样。 顾轻舟的脸上,也是带着淡淡的笑容,好似没看到司行霈。 蔡长亭和阿蘅交换了一个神色。 这顿午宴,吃得还算开心,平野夫人和金太太交谈甚欢,蔡长亭和阿蘅努力附和着。 饭后,蔡长亭派人去打听,才知道司行霈失忆了。 “他很多事不记得了。” 听到这个消息,阿蘅震惊:“真的,还是假的?” 蔡长亭略微沉吟,道:“真的!” “你怎么敢肯定?” “顾轻舟告诉我的。”蔡长亭道。 “她什么时候告诉你的?”阿蘅诧异,“你跟她……” “不是,她的行为告诉我的。”蔡长亭道,“我终于知道顾轻舟在遮掩什么了!” 第742章 蔡长亭的判断 蔡长亭根据顾轻舟的行为,来判断司行霈的病情。 “失忆了?”平野夫人慢慢转动手里的骨瓷茶盏,声音如皑皑白雪,轻盈却不掩寒意。 “是。”蔡长亭禀告道。 阿蘅站在旁边,默默听着。 平野夫人沉思一瞬,转眸问蔡长亭:“像真的吗?” “需得看顾轻舟的态度。”蔡长亭道,“她今天很高兴。” “你觉得,她在遮掩?”平野夫人能快速抓住问题的核心,问蔡长亭。 蔡长亭点点头。 顾轻舟在遮掩,这是不言而喻的。可她到底在遮掩什么,就不知道了。 “她越是装作高兴,司行霈真失忆的可能性就越大。”蔡长亭道,“她很反常,意味着她想要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平野夫人知晓,顾轻舟一向不喜欢他们的。 而且,顾轻舟性格内敛深沉,她今早一改常态,这本身就可疑。 依照平野夫人对顾轻舟的了解,假如她真高兴,大概会不现于色。 “再去探视,司行霈为何会失忆。”平野夫人道。 蔡长亭道是。 过了五天,蔡长亭才知道了两件事。 第一,顾轻舟借助给二宝看眼睛,去了趟西医院的心脑科室,说她自己头疼,会不会导致失忆模糊之类的,从侧面做了些询问,还去开了西药。 为了遮掩痕迹,顾轻舟又去看了妇科、眼科等。 第二,程渝身边有很多催眠术专用的工具,放在她的行李箱中。佣人不小心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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