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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差。 其他的,倒也没有。 “一个人派到平城,不需要其他,就是监视司行霈的飞机,统计他出行的次数,以及打听到目的地。”张辛眉道。 然后,张辛眉又道,“我的人不能靠近,所以查了四个月,上个月才查到司行霈的去向,就是太原。 于是,另一个人派往太原。为了避免被发现,就藏在客栈,监视司行霈的飞机即可。不成想,那边自己爆出来了,说轻舟就在太原。” 张庚和张太太目瞪口呆看着自家的小混蛋。 他们夫妻对这孩子的期盼,就是将来能认识几个字。 指望他能有大出息,估计很难。 不成想,他只是学问不太好而已,看看他这手段,连张庚都要称赞。 不急躁、不冒进,有多少人做多大的事,简直是智谋无双。 “好,好,好。”张庚一口气说了三个好。 张辛眉道:“那我能去太原府接我媳妇回来吗?” “那不是你媳妇,是司行霈的媳妇。”张太太纠正他,“你一天天大了,不要乱开这种玩笑。” “可是司行霈的媳妇死了,墓碑就在平城呢,您可以去看看。”张辛眉道。 张太太作势要打他。 张辛眉往父亲身后躲,又说:“爷难道打不过司行霈吗?哪怕她是司行霈的媳妇,爷也要让她做寡妇,然后嫁给爷。” 张太太气得把他两个耳朵都拎了起来。 张庚也发现孩子孺子可教,以后要更加用心教他,制定一系列的教育计划,亲自操刀,不能让他到处乱跑。 张辛眉去太原找顾轻舟的想法,彻底落空了,哀怨不已。 第882章 揽才 早起一场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一个钟就停了,骄阳从层云里透出了脑袋,碧穹就金芒万丈。 远处的屋脊被雨水冲刷,露出了崭新的青黛色,树木越发的葱郁。 墙角的秋菊,已悄然盛绽,白的黄的,花骨朵富饶而充盈,有的被雨水沾湿了,竟是晶莹剔透。 顾轻舟伸了个懒腰。 她从枕头底下,掏出了电报。 电报是颜洛水发给叶妩的,让叶妩转交给她,这是司行霈给岳城的电报里明言的。 “我很好,三个孩子都好,你可好?” 几个字,重复用,却让人心酸得厉害。 顾轻舟翻来覆去看了一整夜,她真的很想念颜洛水。 “不知玉藻长成什么样子了。”顾轻舟想。 她想到了玉藻,就想到了孩子。 顾轻舟的思路,慢慢沿着孩子这条线,滑到了岳城。 那是她曾经生活过几年的地方。 如今想起来,所有的缠绵和惊心动魄,都是在岳城发生的。虽然不是顾轻舟的故土,却牢牢刻在她的骨子里。 她也想起了督军。 甚至还想到了司夫人。 她也很担心霍拢静,听闻霍拢静至今还没有消息,颜一源也很久没回家了。 最后,她竟然想起了张辛眉——那是她见过最顽皮的小孩子。 想到他当初非要司慕把玉藻给他做媳妇,顾轻舟就差点落下泪来。 往事那么远,却又如此近。 “二小姐,您不起来吗?”佣人站在窗口问。 顾轻舟这个院子,三间正屋是不准佣人进的,这是阿蘅去世后她新立的规矩。 已经到了早上十点,顾轻舟还未起床,佣人有点担心在窗下喊了一声。 佣人都是中国人,喊顾轻舟的女佣还是叶妩的眼线,顾轻舟对她们就多了份耐心。 思绪被打乱,顾轻舟只是蹙了下眉头,就坐起身。 她没必要把自己永远沉浸在往事里。 以后的路还要走。 阿蘅已经去世了,顾轻舟、平野夫人和蔡长亭之间的平衡也被打破,接下来就是重任。 “我马上起来。”顾轻舟回答女佣。 女佣很高兴,转身去准备洗脸水和早膳。 顾轻舟匆匆用了早膳,时间还是到了十一点,一早上已经毫不留情的过去了。 她去了趟平野夫人那边。 平野夫人说了,要给顾轻舟交代一些事。 蔡长亭的教学也停了,他说,等阿蘅过了五七再上课。这是委婉的说法,意思就是不再教了。 顾轻舟在蔡长亭面前,是隐藏实力的。 当年背诵医经,顾轻舟就展露了她强悍的记忆力和推断能力,所以她对学习有自己的章法,除非她不太愿意深究。 在学校里英文一般,只不过是没把心思花在英文上。 顾轻舟要跟蔡长亭和平野夫人打交道,日语可能会是她的保命符,她是下了狠心的,故而已经学会了七成。 蔡长亭却以为她只是学会了三成。 天气凉爽,小径也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 仲秋的太原府,天格外的高远幽蓝,空气也舒爽宜人。 平野夫人却病倒了。 她是重感冒。 顾轻舟这才知道,平野夫人这几天晚上都在庙里。 庙里给阿蘅念四十九天往生咒,夫人就坐在旁边陪同。 秋夜露重,她原本就纤瘦单薄,又受到了沉重打击,故而染了风寒。 风寒猛烈,她又是咳嗽又是发烧。 蔡长亭守在旁边。 “阿蔷,你出去吧,你身体也不好。”平野夫人道,“风寒是小疾,我修养几日即可痊愈。” 蔡长亭却略微沉吟:“夫人,让阿蔷给您把把脉吧?看看有没有其他病,免得我们担心。” 平野夫人无奈。 她颔首。 同时她又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怕传染给顾轻舟。 顾轻舟上前把脉。 平野夫人没什么大问题,只是重风寒,依照西医的说法,叫病毒性感冒。 “请西医来打些盘尼西林吧。”顾轻舟建议道,“否则更难痊愈。” 平野夫人刚刚想说不用,一时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她虽然用手捂住了口鼻,仍是很狼狈。 顾轻舟拿了巾帕给她。 蔡长亭道:“阿蔷,你去打个电话,拜托了。” 顾轻舟就出了里屋。 她给医院打了个电话,把平野夫人的病情准确无误说明白了。 很快,就有了三名医生到了,其中一名五十来岁,另一名二十出头,都不像是来看病的,而且老些的一进门就问:“您是顾小姐吗?” 顾轻舟被他们看得毛骨悚然。 “是,我是。”顾轻舟道。 一位中年医生进去给平野夫人看病,另外两位一老一少就围着顾轻舟,相互自我介绍。 然后姓秦的医生说:“某不才,医院原本是教会办的,我从小在牧师手下学西医。如今教会撤资回国,我接手了医院。我想在医院开设一个中医科,不知顾小姐可愿意去医院就职?” 顾轻舟诧异看着他。 没想到,人家这么迫不及待来揽才了。 “秦院长,这个我恐怕……” “不不,顾小姐您别着急下决定,为了中医界的前途,您再考虑半个月好么?若是半个月之后,您还是无心此职,我也就不敢打扰。”秦院长道。 说罢,他又给顾轻舟见礼,说今天冒失了。 顾轻舟啼笑皆非。 同时,她又感觉不太对劲。 总感觉今天秦院长来得匆忙,而且急切。 顾轻舟道:“多谢院长厚情,我会好好考虑。” 秦院长道谢。 彼此客气了一番,秦院长再三夸奖顾轻舟医术了得。 蔡长亭送医生从里屋出来。 他瞧见这架势,微微蹙眉。 秦院长很不好意思,和蔡长亭打招呼,蔡长亭脸上没什么表情。 “您也是医生吗?”蔡长亭甚至问那位年轻人。 顾轻舟和秦院长说话,年轻人一直在旁边听着,表情和善,顾轻舟都没怎么注意到他。 “我是。”年轻人道,“在下姓秦,少爷。” “他是我儿子,将来要继承医院的。”秦院长跟顾轻舟解释。 说了半晌,都忘记了介绍自己的儿子。 顾轻舟笑笑。 蔡长亭的表情略微阴沉。 送走了医生,蔡长亭问顾轻舟:“那两位是什么人?” 顾轻舟如实相告。 蔡长亭却脚步微顿。 “你不要去医院任职。”蔡长亭道。长久以来,他第一次非常强势表达他的立场。 第883章 风寒 知晓了对方的来意,蔡长亭不高兴了。 他的不高兴是罕见的。 “以后,莫要再打电话到这家医院。”蔡长亭道,“也不可去他家医院就职。” “为何?” “我们有大事要做,夫人需要你。”蔡长亭眼眸微凝,似乎有寒光,“你的时间,不是浪费在这种小事上。” “小事?救死扶伤,我觉得这是天地间最大的事了。”顾轻舟道。 蔡长亭表情更加紧绷了几分。 顾轻舟没理会他,进去看平野夫人。 平野夫人打了针,此刻昏昏沉沉的,看到顾轻舟进来也没有睁开眼。 她在休息。 顾轻舟就从里屋出来。 已经到了中午一点,过了午膳的时间,蔡长亭对顾轻舟道:“去我那里吃饭吧,我们聊一聊你的功课。” “好。”顾轻舟笑道。 她去了蔡长亭那边。 一桌饭菜,顾轻舟专门挑一道凉拌莲藕吃,吃得很香甜。 “喜欢吃莲藕?”蔡长亭用日语问顾轻舟。 顾轻舟点头,又问他:“莲藕在日语里,有几种说法?” 蔡长亭就一一告诉她。 饭后,他跟顾轻舟聊起了以后的事,又说到了叶督军。 平野夫人需要叶督军的辅助。 太原地理位置重要,而且山西兵强马壮,物资富饶,可以定天下局势,无奈叶督军心智不坚,就想要一方太平,不愿意问鼎天下。 顾轻舟笑了:“我倒觉得,叶督军是这天下最有良心的人。” “良心?” “对,良心。一动兵灾,千里民不聊生。为了虚无的权势,弄得生灵涂炭,这就是你所谓的远大抱负?”顾轻舟问。 蔡长亭轻轻咬了下筷子。 他这个动作,做得很娴熟,顾轻舟这才发现,他有咬筷子的习惯。吃饭的时候,他若是遇到了难题,就会咬住筷子头,几乎要咬破。 顾轻舟将他这个习惯记下。 想要胜利,就需要了解对手。 顾轻舟说完,蔡长亭不说话了。 他不太想评判顾轻舟的软弱和短视,也不愿意虚伪夸奖她善良。 古语说“义不理财慈不掌兵”,顾轻舟这般慈善,在军家而言是大忌,所以她推崇的叶督军的作法,也是固步自封,不出五年,山西就会有大祸。 蔡长亭不想扭转她的思想,故而不再说什么了。 两人交谈了片刻,最后一道汤端上来。 顾轻舟喝完了汤,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准备午睡片刻。 这一觉睡了大约两个钟头,顾轻舟起来的时候浑身乏力,嗓子眼疼得厉害。 她喝了水,仍是觉得疼。 起来准备看会儿书,顾轻舟就连连打喷嚏。 “夫人的风寒传染给我了。”顾轻舟心想。 风寒很讨厌,止住很难,需得慢慢调养才会好转。 像夫人那种病毒性感冒,在西医的盘尼西林出现之前,体弱的人可能会扛不住。 顾轻舟自己写了个清单,让佣人去抓药。 她先阻止病情恶化。 到了傍晚,顾轻舟打喷嚏就越发严重,而且带着咳嗽,人也发热了起来。 她知晓不好了,必然会像平野夫人那样发烧。 她打电话给叶妩,把自己的病情告诉了她。 “帮我请个军医吧,普通医生我不放心。”顾轻舟道。 叶妩很焦急:“老师您现在发烧了吗?” “还没有,你不要过来。”顾轻舟道,“热天的病毒感冒,最是要命的,我也是被夫人传染的。” 叶妩道:“不行,我得去。” “我就叫佣人挡住门。”顾轻舟道,“乖,这个时候不是讲义气的,你后天不是要开学了吗?” 叶妩点点头。 “你自己病了,再带着病毒去学校,传染给老师和同学,那我得多大罪过?”顾轻舟道。 叶妩说:“我隔着窗户看看你,不行么?” 顾轻舟心中发暖,同时又忍俊不禁。 她道好。 军医很快就来了,叶妩也来了。 “一连三天,每天打一针,就没什么大问题。”军医对顾轻舟道。 顾轻舟道谢。 打了针,顾轻舟抬眸就看到了窗台上的叶妩,忍俊不禁。 军医也笑了,对顾轻舟道:“可以请三小姐进来,带上口罩就没事的。” 说罢,他拿出军用的口罩。 叶妩带着口罩进来,瓮声翁气道:“搞得跟进了病毒所似的。” 顾轻舟失笑。 她没什么力气,笑起来也软软的。 “你想吃什么吗?”叶妩又问顾轻舟。 顾轻舟口中干涩,味觉退化,什么胃口也没有,道:“什么也不想吃。” 叶妩很难过。 顾轻舟明明只是小病,叶妩却生出多愁善感。 当年她母亲也是生病,然后就…… “老师,快点好起来。”叶妩说着说着,就哭了。 她也不知为何,就是很害怕,然后又很担心。 顾轻舟道:“别哭别哭,我明天就好了。” 安慰了半晌,叶妩才停止掉金豆子。 顾轻舟打趣她:“从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爱哭?” 叶妩破涕为笑。 顾轻舟催促她:“快出去吧,过两天再来看我,感冒很容易传染的。” 叶妩无奈离去。 她想,养病的顾轻舟肯定也很寂寞。叶妩和顾轻舟一样,身子骨不够硬朗,但是有人强壮结实,不怕的啊。 于是,叶妩给程渝打了个电话。 她在电话里说,顾轻舟生病了很严重。 程渝挂了电话,立马问司行霈的副官:“你家长官去了哪里?” “程小姐,师座说您不要过问。”副官道。 程渝气得要踹人:“你以为我想过问啊?我丑话说前头,你不告诉我,回头你家太太不好了,你别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副官精神一震。 “哟,你这会儿知道怕了?”程渝打趣道。 副官说:“太太是师座的半条命,太太怎么了?” 程渝微愣。 她心中说不出的羡慕。 司行霈身边的人都知道,太太是师座的半条命,可见司行霈把顾轻舟看得多重要。 程渝心中羡慕极了,嘴上却是故意酸溜溜的,刻薄道:“死不了,就是小感冒。” 副官一溜烟跑了。 程渝准备打个盹,半个小时后司行霈回来了。 他一回来,就对程渝道:“梳妆一下,我们要去接轻舟回来。” “接她,我干嘛要梳妆?”程渝不解,总觉得司行霈是故意折腾她。 第884章 接人 顾轻舟的热感冒,发得昏天黑地。 她开始发烧。 自己配的中药和盘尼西林,让她的高烧退了些,低烧却断断续续。 昏睡的时候,总感觉房间有人,这让她非常不安心,却又睁不开眼。 “司行霈,你要是在我身边就好了。”她在睡梦中想着。 有双冰凉的手,落在她的额头。 她蹙眉挣扎了下。 这不是司行霈的手,司行霈掌心和虎口处都有老茧,而且肌肤温热干燥,不是如此冰凉的。 她想,也许是蔡长亭,也许是叶妩,左不过就是他们俩了,其他人暂时不会出现。 若是蔡长亭,她会觉得他的触碰不怀好意;若是叶妩,她会担心自己的风寒传染给她,总之都很抵抗。 顾轻舟无法清醒。 残存的意识很快又不见了,她重现陷入梦里。 她梦到了很多事。 她的师父和乳娘,被司行霈打成了筛子,因为他们从小将顾轻舟培养成保皇党的棋子,还要用顾轻舟去替保皇党卖命。 司行霈早就说过,他哪怕是被顾轻舟记恨,也不许顾轻舟倒行逆施。 早知道最后还是会走到保皇党身边,当初乳娘和师父就不应该死。 顾轻舟已经很多年没有再想起他们了。 拜他们所赐,她从小是个没有面目的棋子;也是拜他们所赐,她体会到了人世间的温暖和情谊。 他们疼爱她,抚育她。至于他们真正的目的,对司行霈来说很重要,对顾轻舟而言,却不过如此。 如果他们要求顾轻舟复国,顾轻舟也许真的会那么做。她会不顾一切,走到和整个华夏对立面,弄得苍生民不聊生。 他们是她的“父亲”和“母亲”。 司行霈阻止了这一切,他等于救了顾轻舟。 只可惜,师父和乳娘再也回不到顾轻舟身边。 蔡长亭站在她床边,时不时抚摸她的额头,试探她的温度。 见她的高烧再次发作,蔡长亭用酒精擦拭她的额头。 他听到她断断续续说:“再也不敢了,乳娘……” 蔡长亭的手微停。 顾轻舟差点和保皇党失去联系,若不是她的乳娘和师父丧命,夫人甚至不会这么早暴露她。 “师父,您最好了师父……” 她断断续续的念叨。 蔡长亭的手,轻轻抚摸了她的面颊。这张脸,和阿蘅的并不同,更加单薄一些,也更加妖娆一些。 顾轻舟又无意识往旁边偏头,眉头蹙起。 蔡长亭瞧见了,心中微顿,慢慢收回了手。 他坐在房间的椅子上,看着顾轻舟,心思早已飘向了很远的地方。 他久久没有动。 佣人却进来了,说:“程小姐来了,要见二小姐。” “不见。”蔡长亭道,“就说二小姐病了。” “叶家的三小姐领着的……”佣人委婉道。 这就是不能不见。 蔡长亭道:“说二小姐病重,请她们改日再来探病。” 他的话刚刚说完,门口就传来了脚步声。 叶妩领着司行霈和程渝,一起进了顾轻舟的院子。 看到了蔡长亭,叶妩道:“长亭先生,您也过来看望老师?” “嗯。”蔡长亭应了声,眸光却在司行霈身上扫过,因为司行霈也在看他。 “程小姐听说老师病了,来看看老师。”叶妩道。 蔡长亭拦在面前:“阿蔷是病得很重,你们别进去,过了病气不好,这是她交代的。” 司行霈穿着白色衬衫,深咖色军裤,一双厚底结实的军靴,笑容就带着几分痞态:“生病了?是不是这边死人气太重,沾染了?” 蔡长亭面无表情。 阿蘅的死,九成是司行霈下手的,他这般嚣张,如今还敢上门挑衅,简直无法无天! 蔡长亭还没有说什么,程渝就骂了:“你会不会说话?什么叫死人气?轻舟那是风寒了。依我看,是阴气太重了。” 叶妩噗嗤笑出声,又急忙忍住。 程渝这是在骂蔡长亭生得太漂亮,没有男子汉的气概。 “长亭先生,我们不怕过病气。辛苦你照顾老师了。”叶妩道。 她的口吻,带着主人家的意味。 这宅子是军政府赏赐给平野四郎的,若深究起来,还真是叶家的宅子。叶妩在自家产业里怎么走动都不为过。 蔡长亭就没有继续阻拦。 叶妩带着司行霈和程渝进了屋子。 “天哪,这什么气味?好好的人都要闷坏了。”程渝叫了起来。 蔡长亭旋即也进了屋子。 他刚走进了,程渝就出来了,她受不了屋子里的闷热。 “蔡先生,我听说夫人也生病了,能否带我去看看她?”程渝问,“我今天就是来探病的,不敢失礼。” “程小姐……” “你看,我特意打扮得很隆重,不会轻待夫人吧?”程渝又笑道。 她颇有几分装疯卖傻。 蔡长亭道:“真的不行,程小姐,夫人病得很重,医生说了最近都不能见客。” 程渝嘟了嘴巴,很是委屈,同时又像是撒娇。 蔡长亭的余光,却一直撇着屋子里。 他还想再看时,却见司行霈已经把顾轻舟给抱了出来。 蔡长亭立马拦住:“司少帅,你这是何意?” “接走她啊。”司行霈道。 蔡长亭道:“没有经过夫人的同意,你没有资格接走阿蔷。” “这不是阿蔷,这是我的太太顾轻舟,整个太原府的人都知道,你不知道吗?”司行霈道。 蔡长亭脸色更沉。 他道:“司少帅,我们敬重你,也请你尊重我们。夫人是不会容许二小姐这样被挪走,还望司少帅自重。” 说罢,蔡长亭手指放在口中,吹了两个口哨。 顾轻舟的屋顶上,顿时就出现几个人,消无声息端了长枪,将枪口对准了司行霈。 司行霈道:“怎么,你还敢开枪?” “少帅请自重,把阿蔷小姐还给我。”蔡长亭道,“我的职责,是保护阿蔷小姐。” “保护?”司行霈懒懒道,“你上一个保护的小姐,不是已经死了吗?” 蔡长亭的脸色,更加阴沉,似暴雨来临前的天空。 “司少帅,这样的话对我而言毫无意义。”蔡长亭道,“不管阿蔷小姐从前是什么身份,她如今都只是阿蔷。” 司行霈眉宇凛冽:“让开。” “把阿蔷放下。”蔡长亭一瞬间宛如守护的豹子,露出了他凌厉的气势,寸步不让。 第885章 与虎谋皮 两个男人的对峙,让程渝看得激动不已。 她真想知道,是司行霈会赢,还是蔡长亭会赢。 她几乎要拍掌鼓励,让他们赶紧打一下瞧瞧。 叶妩却很着急。她往前一站,挡在蔡长亭和司行霈中间。 “长亭先生,我的老师是贵府的奴隶吗?”叶妩板起脸,声色俱厉。 蔡长亭略微低下头,看了看叶妩。 “若她不是府上的奴仆,为何不能离开?再说了,现在已经不是前清,没有奴隶只有佣人。哪怕是佣人,也有出入自由。长亭先生,您是囚禁了我的老师吗?”叶妩声音低沉,气势却不减,像极了发怒的顾轻舟。 蔡长亭的手,不由自主放在了腰侧。 那里,放着蔡长亭的手枪。 司行霈现在抱着顾轻舟,根本腾不出手来,如果自己开枪的话……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飞驰而过,蔡长亭就听到了平野夫人的声音。 “长亭,不许胡闹。”平野夫人道。 平野夫人的重感冒尚未痊愈,鼻子还不通气,故而说话瓮声瓮气的,竟有点亲切。 她咳了两夜,嗓子已经哑了,说话需要用极大的力气。 她走到了司行霈身边,道:“司少帅,你先把阿蔷接过去,请你七日之后再送她回来。如果你能做到,这就可以走了。” 司行霈笑笑,没回答。 平野夫人让开了路。 她的动作,让屋顶上的人悄无声息退了下去。 司行霈抱着顾轻舟,从蔡长亭身边走过。 一阵风,蔡长亭闻到了淡淡的清香,似玫瑰的味道。 不知是他自己身上的,还是阿蔷身上的。 他站立原地,没有回头去看。 听着脚步声,司行霈他们已经远去了。 平野夫人站了片刻,就头晕脑胀的,对蔡长亭道:“回去吧。” 蔡长亭搀扶了她的胳膊。 “您不应该让阿蔷走,咱们好不容易把她接了过来。”蔡长亭道。 “不可逆转了。”平野夫人每一句话,都用气声再说,嗓子里已经说不出完整的,“挑拨他们,根本起不了奇效。” 她一边走,一边说,“司行霈杀了她的亲人,她原谅了他;顾轻舟杀了他的弟弟和妹妹,他也不怪她。最极端的两件事,都无法让他们生罅隙,其他的半分不可能管用了。” 蔡长亭的手,略微收紧。 平野夫人继续道:“既然没办法将他们挑拨开,那么就好好利用。也许,我们会有更好的收获。” 更好的收获,就是得到司行霈的帮助? 司行霈难道就没有征服天下的狼子野心? 对于问鼎天下,司家的岳城地理位置太过于鸡肋,不够重要;同时,司家的兵力和财力也有限,资源更是稀少。 南边不少军阀掌控三省、五省,司家就掌控那一个省,而且幅员不够辽阔。 就整个南边的军阀而言,司家好似没什么财力。 平野夫人也派人调查过,司家的赋税的确不算多。 地盘小、兵力少、钱财匮乏的司家,实在太过于弱小。况且江南是鱼米之乡,少矿藏,根本无法满足平野夫人的要求,就连三分之一都达不到。 如今,平野夫人改变了策略。 司行霈的太太已经去世了,顾轻舟和他没有夫妻之名,却有夫妻之实,可以用这点一直勾着他。 “夫人,咱们想利用司行霈,无疑是虎口夺食,与虎谋皮。”蔡长亭道。 他一口气说了两个虎。 他觉得司行霈是一只猛虎。 “既然他是虎,你就不能做一只雄狮?”平野夫人道。 她说话的时候,声音出不来,有气无力,却让蔡长亭沉默良久。 平野夫人不再理会他,自己回了正院。走这么久的路,又有日头,让平野夫人头晕眼花的。 她得快点好起来。 这场病,来得快,也来得突然,还传染给了阿蔷,颇为恐怖。 蔡长亭却凝神站在日光里,阳光照在他脸上,有种别样的金芒。他似乎不知炎热,一直没有挪脚。 他陷入了沉思里,眼珠子快速转动。 可能是转得太快,他也自知,就微微阖上了双目。 来往的佣人看到了,还以为俊美无俦的长亭先生,正在日头底下睡着了,故而佣人们都放轻了脚步,怕打扰他。 顾轻舟闻到了熟悉的雪茄清冽,就莫名心安。 那些噩梦,都慢慢远离了她。 她靠在结实的怀抱里,睡得香甜。 “司行霈,我看那个很漂亮的男人,对轻舟有意思。”程渝突然道。 司行霈眸光狠戾,看向了程渝。 叶妩坐在前排,回过头来说:“程小姐,你别胡说了,长亭先生喜欢的不是老师,而是阿蘅。” 程渝噗嗤笑了下:“你个小丫头,懂什么呀?” 叶妩只不过比程渝小五岁,也没有到小丫头的程度。 “闭嘴。”司行霈声音不疾不徐。 程渝却不饶他,说:“你自己没看出来?你抱着轻舟出来,他瞳仁都收缩了,恨不能抢过去,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那又如何?”司行霈道。 况且,有的人就是擅长做戏。 “他那么漂亮,你就不怕轻舟被他抢了去?”程渝笑嘻嘻的。 叶妩回头,看了眼司行霈。 她觉得老师不会被抢走。 蔡长亭很漂亮,比仙人更美,可司行霈也漂亮,而且他结实英武,男子汉气概更足。 真要比起来,叶妩觉得女人更偏爱司行霈这种的。 司行霈正要发作,却想起什么,唇角一勾,露出坏坏的笑:“你要是喜欢他,我就助你一臂之力。” 程渝敬谢不敏:“可算了吧,那等谪仙一样的人物,我无福消受。我要是有顾轻舟那样的本事和能耐,才敢去啃他。现在么,我就跟高桥混混……” 说罢,她自己哈哈笑起来。 叶妩恨不能捂上耳朵。 他们大人的世界,有些话特别不堪,叶妩一点也不想知道。 叶妩又一次回头,看了看司行霈怀里的顾轻舟。 顾轻舟还在熟睡,脸上有安心的表情。 “老师睡着了,都知道自己很安全。”叶妩突然道。 程渝微愣。 她看着司行霈和顾轻舟,再次升起羡慕。 他们这样要好! 顾轻舟哪怕熟睡了,躺在司行霈的怀里,她都能感觉到安全。 这是何等的信任。 司行霈的眸光,顿时就温柔了,细细摩挲着顾轻舟的脸。 他那幸福的臭屁模样,又刺激了程渝。 程渝觉得,此生是难以寻到这样的有情人。 见识过了这样的,其他的爱情她大概都看不上眼,就似由奢入俭难。 既然如此,她就不打算委屈自己了,也不去追求纯粹的感情,她要把这天下的漂亮男人都睡一遍。 除了司行霈。 也除了蔡长亭。 漂亮可以,太妖孽或者太变态的,还是算了吧,程渝啃不下那么硬的骨头。 第886章 故意的 顾轻舟再次醒过来时,房间里光线昏淡,落日最后一丝余晖从窗棂印入,融融晚霞盘旋,缭绕在窗前大炕的青石摆件上。 司行霈正在扣袖口的纽扣,态度认真。 这让顾轻舟恍惚,依稀回到了岳城。 “司行霈.......”她低喃,生怕吵醒了自己的梦境。 司行霈抬眸。 看着她小心翼翼的眼神,司行霈坐在她床边,用力弹了下她的额头。 顾轻舟吃痛。 这一痛,更加清醒了。 “原来不是梦。”她笑道,声音却没什么力气。 司行霈道:“看到我就是做梦?” “嗯,美梦。”顾轻舟顺杆爬。 司行霈捏了下她的面颊,说:“算你乖!” 顾轻舟笑起来。 她浑身发软,高烧之后的虚弱,让她格外柔脆。 她又躺了回去。 司行霈俯身,想要亲吻她。 顾轻舟捂住了口鼻:“不行,热风寒呢,真是活受罪。万一传染给你,你也顶不住。” 司行霈在她手背上吻了下,拨开她的手,又亲吻了她的唇。 他不怕热风寒。 司行霈身体强壮,一般的风寒是无法入体的。 顾轻舟就弱了太多。 “不听话。”顾轻舟嘟囔。 司行霈摸了摸她的面颊,总感觉她瘦了。明明才病了一天,司行霈愣是感觉她吃尽了苦头。 他问顾轻舟:“想吃什么?” 有一道菜,顾轻舟一直很想吃。可自从司芳菲出现,她再也没问过了。 此刻,她心中对那道菜的芥蒂早已不见了,只记得它的美味。 她软软道:“想吃鲜虾馄饨。” “好。”司行霈道。 他出去喊了声,让副官赶紧去买鲜虾。 程渝在楼下听到了,高声道:“多买些,还有鱼和螃蟹,今天有客人呢。” 副官看着司行霈。 司行霈道:“去吧,每一样都买些,螃蟹也要多买几只。” 副官道是。 顾轻舟就问:“谁来了?” “叶妩。”司行霈道。 顾轻舟坐了起来,道:“她也不听我的话。明天她就要开学了,万一感染了我的风寒,可怎么了得?” “你别管她,她又不是三岁毛孩子。”司行霈道。 顾轻舟想管也管不了。 她依旧躺着。 她依稀记得,司行霈将她抱出来,还遇到了蔡长亭。她当时知道是司行霈,又一直被噩梦缠绕,好不容易能安睡了,就懒得睁开眼。 “.......你跟蔡长亭吵了起来?”顾轻舟问。 司行霈点了下她的额头:“再提不相干的人,你就不要吃饭了。” 顾轻舟好委屈。 她道:“行吧,我不操心了。” 她又睡了一觉。 吃饭的时候,顾轻舟一个人在房间里吃。她发烧得失去了味觉,鲜虾馄饨也味同嚼蜡。 她仍是吃了一碗,对司行霈道:“明天还吃这个......” 叶妩吃了饭,隔着房门问顾轻舟:“老师,我能进来吗?” “别进来了,这病最容易传染,还是要当心。你早点回去吧,学校的功课不能落下。”顾轻舟道。 叶妩无奈:“老师,你给我打电话。” 顾轻舟说好。 司行霈处理完一些事,就进来睡觉,顾轻舟让他去隔壁,被他拒绝。 快十点的时候,高桥荀来了。 程渝带着他上来看顾轻舟。 顾轻舟照例不准他们进来,免得被传染了。 “小病而已,看这矫情的。”程渝不乐意了。 顾轻舟道:“我是医者,才知道谨小慎微。万一传染了,你们岂不难受?” 高桥荀还想说什么,就被程渝拉走了。 回到了程渝的房间里,程渝准备去洗澡。 高桥荀却道:“我今晚不住在这里,就是来看看你。” 程渝眨了眨眼睛:“怎么了?” “我有几个朋友来了,打算去喝酒,估计要玩得很晚。”高桥荀道。 程渝道:“好。” 她催高桥荀快走,又道:“下次这种事,打个电话就行了。” 高桥荀却一把抱住了她。 程渝娴熟开始解他的衣衫。 高桥荀捉住了她的手,道:“我......我也不是为这个来的,我就是想看看你。” 程渝一愣。 她心中突然发涩,甚至有点苦。她不爱高桥荀,却喜欢他年轻强壮的身体,她也没指望高桥荀喜欢她。 可这么直接明了,她还是不太痛快。嫉妒是不会的,吃醋更没必要,自己不甘心,这倒是真的。 程渝露出很妩媚的笑容。 她是个漂亮的女人,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缺陷,精致的五官,玲珑的身段,就连那媚笑也能勾魂。 “知道了,以后也要常想着我。”程渝贴在他耳边,轻轻舔他的耳垂。 她把他的耳垂含在嘴里,慢慢吮吸。 高桥荀浑身的血液都开始逆行。这样的手段,让他血脉贲张。 他猛然将程渝推倒。 不过片刻,顾轻舟就听到了程渝的声音,那叫一个婉转激烈。 顾轻舟很尴尬。 她和司行霈之间,从未这样过。哪怕有动静,也是不小心弄到了家具。 程渝这叫声..... 顾轻舟尴尬看了眼旁边的司行霈,他正在翻阅一份文件,恍若未闻。 “你常听到?”顾轻舟问。 “没有,她故意的时候才会这样。”司行霈道。 “故意?” “是的。你一来,高桥荀就得到消息来了,她自然怀疑高桥荀是来看你的,故而宣扬自己的权力来了。”司行霈不紧不慢道。 他的态度,始终是无动于衷。 顾轻舟则啼笑皆非。 “她真是的......” “当然,她也是故意气我,她知道你生病了我不会做禽兽。”司行霈又道。 顾轻舟更加忍俊不禁。 程渝天天被他们俩刺激,一逮住机会就不放过。 顾轻舟道:“高桥荀不是来看我的吧?” “应该不是。”司行霈道,“没多少人知道你生病了,也没多少人知道你到了我这里。” 顾轻舟哦了声。 “看程渝这样,倒是挺在乎高桥荀的。”顾轻舟说。 司行霈道:“女人不是常会这样吗?对于自己的男人,多少会有点感情。男人只是动念,女人容易动情。” 顾轻舟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司行霈只是鼓励程渝去勾搭高桥荀,并不是强迫,是程渝自己看上了高桥荀。 程渝的婚姻太憋屈了,她也需要缓解,她和高桥荀一拍即合。 这是她自己选的。 顾轻舟仍是有点难过。 第887章 我不接吻 楼下的激战,四十分钟才结束,顾轻舟的耳朵都被玷污了。 她真想把耳朵给洗洗。 程渝那叫声,充满了节奏感,高低起伏一刻不落,顾轻舟整个人都不好了。 司行霈也不行了。 当然,他没做什么,只是默默忍着。 结束后,高桥荀满身的汗,抱住了同样是汗的程渝。 他心情极好,从未像今天这般有成就感,也从未像今天这般畅快淋漓。 简直是一场酣战。 他低头,想要亲吻下程渝的唇。 程渝把头一偏。 高桥荀微愣。 他看着程渝,只见程渝把脸撇过脸,笑着捧住了他的脸,笑道:“我不接吻。” “接吻有什么讲究吗?” “没什么讲究,只是不跟你接吻而已。”程渝笑道。 高桥荀的好心情,似乎垂落了大半,问:“为什么?” 他想起来了。 他跟程渝厮混了很久,从一开始她勾引他,他多半都是从后面抱住她。 好几次是前面,当然他也没顾上去亲吻她。 至于平时,他们更没有主动去亲吻彼此。 他跟程渝睡了这么久,却从未吻过她。 程渝轻轻拍了他一巴掌,像逗小狗:“哪里来这么多问题?” 说罢,她拥被坐起,又拍了下高桥荀的背,“晚上不是要去喝酒吗?快起来,都十一点了,你的场子几点啊?还来得及吗?” 高桥荀正要开口。 程渝就去了洗澡间,不想听他编故事。 什么赶场子,想看顾轻舟直接说,真是没出息的男人! 程渝这点情绪,素来是不留心间的,她洗澡是给高桥荀离开的时候,这是她之前教他的,让他在她洗澡的时候赶紧溜。 高桥荀第一次、第二次都是这样溜走的,到了第三次才鼓起勇气和她谈谈。 确定了自己不需要负责,不用娶她时,他当晚留下,又折腾了程渝两次。 年轻人刚刚开荤,体力好得不行,程渝那几天的确有点合不拢腿。 后来,每次都是程渝先洗澡。 他想走,就可以先走;不想走,等程渝洗好了自己再去洗。 程渝故意洗得很慢。 等她洗好出来,房间里果然没有了高桥荀。 她换了被单,躺在软软的被褥里,疲倦得只想大睡一觉。 她在心里想:“那个蔡长亭更漂亮……算了他也喜欢顾轻舟,换一个……王家有位少爷,对我眉来眼去的,生得也不错……” 她迷迷糊糊想着自己美好的未来,就进入了梦乡。 而出门的高桥荀,的确是去了一家舞厅。 舞厅的雅间里,四五个日本人正在叽叽咋咋的。 他们兴奋极了。 高桥荀来晚了半个小时,被他们罚酒。 这几个人都是军中高干子弟,跟高桥荀是儿时伙伴,他们从军校毕业,打算去东北历练。 他们千里迢迢绕道太原府,就是想和高桥荀见个面。 他们谈及自己的成绩,以及未来,夸夸其谈。 有舞女过来陪酒。 只有高桥荀,显得闷闷不乐。 “高桥,你有心事?”同伴问他。 高桥荀素来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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