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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怀疑?”顾轻舟眉头微蹙,“他们是怎么怀疑的?” “他们收到了一封信,写得很奇怪,有点像勒索。”秘书小姐道。 顾轻舟挂了电话。 司琼枝今天又要值班,顾轻舟打给她,问她可有徐培的消息。 “……你派人去找了,找得如何?”顾轻舟问。 “没有进展。新加坡这么点的地方,他人生地不熟的,不会藏匿起来。邮轮公司我派人去问了,没见到他出海。”司琼枝道。 司琼枝说罢,又问顾轻舟,“大嫂,你是随便关心一下,还是有什么事?” “徐家又报案了,说什么徐培疑似被绑架了。”顾轻舟道。 “疑似?”司琼枝咀嚼着这话,有点提心吊胆,“怎么还有疑似呢?他到底是怎么了?” 第1431章 大事的进程 司琼枝对绑架这种事,头皮有点发麻。 徐培好好的,怎么会出事呢? “大嫂,我不是不信任您,徐培有他的秘密,他还没有公开之前,我不能告诉您。”司琼枝道。 顾轻舟道:“我懂。” 她不会扒着别人的秘密非要看个究竟,她也知道忠诚的意义。 琼枝知道很多人的事,因为她擅长保守这些,所以她的朋友们都信任她。 顾轻舟也信任她。 “我真的很担心。”司琼枝又道。 顾轻舟说担心解决不了问题。 “你的人不是还在查邮轮公司吗?那就继续查。”顾轻舟道,“两手准备,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 司琼枝点点头。 她临走时,又对顾轻舟道:“大嫂,徐培他……他真的不会出事吧?我不希望他出事。他是个很好的人,也做过很多的好事,他应该过上好日子,这是他应得的。” 顾轻舟有点糊涂看了眼她。 司琼枝却急忙避开了目光,不和她对视,转身走了。 顾轻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司行霈刚从司督军那边回来,父子俩商量了很久。 一进门,司行霈先抱住了娇妻:“这满脸的官司,是出了什么杀人放火的事吗?” “没有。”顾轻舟道,“护卫司署接了个案子,徐家的少爷失踪了,他是琼枝的朋友。” 司行霈很无所谓。 他说司琼枝有很多的狐朋狗友,没必要太过于担心。 “……我过几天得走了,上次的事快要成功了。”司行霈低声道。 顾轻舟说:“要去多久?” “两到三个月吧。”司行霈笑道,“等成功了,咱们家几代人都无忧了。” 顾轻舟叹了口气,伸手搂住了他的腰。 她把头埋在他怀里:“你现在离开,我们家压力要小一点,毕竟国内的军阀不再到处找你了。” 司行霈颔首。 顾轻舟又道:“等你再回来,开阊和雀舫就差不多八个月了。我记得玉藻就是八个月的时候开始说话。” “那等我回来,他们是不是会叫阿爸了?”司行霈有点期待了。 顾轻舟道:“我努力教吧,但愿能学会。” 司行霈抱紧了她。 第二天,顾轻舟对家里人说,司行霈要回趟平城,处理一点琐事,大概要几周才回来。 于是,司行霈先坐船离开了新加坡,到一处很窄小的荒岛,再乘坐自己的飞机,去了他神秘的目的地。 他离开之后,顾轻舟院子里又空了。 每次他在家,明明只有一个人,却愣是能把屋子里填满似的。 后来,顾轻舟才想到,他填满的并非屋子,而是她的心。 “阿爸说,下次回来给我带一条钻石的手链。”玉藻对顾轻舟道。 她这次没有难过,因为很想要钻石手链,对手链的渴望弥补了离别的伤感。 “我阿爸最好了,是全世界最好的爹地。”玉藻道。 玉藻这些日子学会了很多词语。 因为顾缨无所事事时,会带着玉藻东家逛逛,西家玩玩。 玉藻听到和她同龄的小孩子喊父亲叫“爹哋”,就回来问顾轻舟,到底是什么意思。 顾轻舟告诉她,跟阿爸一样,她就学会了。 “一条手链就把你收买了?”顾轻舟捏了捏她的鼻子,很是愁苦的叹气,“你也长点出息吧,闺女!” 玉藻暂时还不知道什么是长出息,她牙还没长齐呢。 顾轻舟带着玉藻,去了司督军那边。 五姨太正在收拾东西,说要把最南边的书柜搬到东边去,因为南边朝阳,书都晒坏了。 司督军爱惜他的枪和刀,他有一整间屋子的兵器收藏,书则完全是摆设,压根儿不心疼。 五姨太花彦非要换一下,司督军也不拒绝。 “……你带玉藻去吃些冰淇淋。”顾轻舟一进来,司督军就对五姨太道。 五姨太微笑了下,低垂着眉眼,放下书就出去了。 等她们走后,司督军才问顾轻舟:“他这次离开的时候,可做了防备?” “防备得很紧,除了我不会有人知道启程的具体时间。他自己说,从小就招惹这个那个的,没少被追杀。如果他不想暴露,能跟踪到他的人还没有出生呢。”顾轻舟道。 司督军就看不惯司行霈这得瑟德行,哼道:“就他能!这事都大半年了,到底何时能拿出成果?” “他上次没跟您说?” “他说的话,我能相信吗?”司督军道,“你告诉阿爸,不许撒谎。” 司督军放弃南京的官职,一半是因为家庭,他是想要晚年孙儿孙女缠绕膝下的,如果他不来,司行霈以后肯定不给他看孩子,另一半也是因为司行霈承诺的“大事”。 国内的统一战打了一年半,谈了半年,两年定下了局势,可司行霈的“大事”,大半年毫无进展。 司督军觉得司行霈磨磨蹭蹭的,并没有专心。 “已经有了七成的眉目,这次他过去,是确定一下。如果确定了,就开始架设。后续需要的,是一支舰队,起到保卫和运输的作用。”顾轻舟道。 司行霈也是如此告诉司督军的。 司督军的眉头稍微舒缓。 “你如此说了,阿爸相信你。”司督军道,又问顾轻舟,“医院的散股收得如何?” “还缺一点。等全部收拢了,再去跟裴家谈。”顾轻舟道,“阿爸,一旦开口去谈了,就是咱们家先示意的。若人家再来投石问路,就不好拒绝。自己先招惹了,再拒绝,旁人只当我们戏耍他们,这样不好。” 从前司琼枝可以利落拒绝,因为司督军位高权重。 在整个华夏,扛枪的才是硬靠山。 如今到了新加坡,司家能比过裴家的,只有资产,没了令裴家敬畏的军界身份。 以后跟人打交道,就不能太咄咄逼人,司家所有人都要收敛性子。 顾轻舟去问裴家的股,就等于给了裴家暗示。 虽然这暗示不代表承诺。 “你的主意呢?”司督军漫不经心问。 顾轻舟道:“先把散股收起来,然后放出风声,让裴家主动来询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时,我再问他们。” 司督军道:“这样也好。琼枝的性格像她姆妈,太孤傲矜贵,哪怕她看上了裴家的小子,也非要人家三求四请。 裴家那孩子,大概是拉不下脸求琼枝,要不然他们也不会拖到现在。如此就很麻烦,容易反复。” 顾轻舟笑起来。 司督军问:“笑什么?” “阿爸,你还是如此睿智通透。”顾轻舟道。 司督军却苦笑了下。 他并不是个睿智的父亲。 如果他真的通透,早点看出司行霈对轻舟的感情,对司慕多一分耐心,就应该知道当初那个仓促的婚姻不能松口。 如果他再通透一点,看出芳菲心中歪斜的念头,早点拯救她,她也不会走到最后那一步。 如今,他只剩下眼前这几个孩子了,自然要多花心思去揣测他们。 对琼枝,他投入了十二分的关注,才算把自己姑娘的心思和性格看清楚了。 “阿爸老了,不需要什么睿智,你们都好好的,我就做个老糊涂得了。”司督军感慨道。 第1432章 身份验证 时间到了八月初。 新加坡的暑热终于褪了几分,尤其是早晚,感受很明显。 清晨和深夜的海风,有了丝丝缕缕的清凉,宛如仲春;而晴朗的白天,仍是那样的炎热。 护卫司署的人给顾轻舟打电话时,顾轻舟正好看到自己的女儿司玉藻小姐在副官的帮衬下,爬上了门口的黄盾柱树,要摘那明黄色火焰一样的花。 顾轻舟没听清电话里说了什么,就道:“请稍等十分钟。” 她放下电话,走了出去。 她让扶着梯子的副官走开,自己站在树下,扬起脸问玉藻,声音严肃:“玉藻,你怎么爬树了?” 树枝丛中现了张可爱俏丽的小脸,玉藻冲顾轻舟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小乳牙。 “姆妈,我给您摘花。”玉藻高声道,“石嫂说花很快就不开了,要等明年。姆妈,我给您摘下来。” 顾轻舟心中柔软。 她原本打算的教训,也咽了下去。 她招手,让副官把玉藻抱下来,同时接过那把花。 顾轻舟叫人打了水,亲自替玉藻擦了满头满身的汗,给她换了件干净的白色洋纱裙,又梳了头发。 “玉藻,这是最后一次。下次再让我看到你上树,我就要生气了。”顾轻舟道,“记住没有?” 玉藻的眼睛很大,瞳仁乌黑,似墨色的宝石,能倒映出顾轻舟的轮廓。 顾轻舟看到她眼里的自己,是非常严肃的。 玉藻有点被吓住了,却非常聪明的问:“为什么?” “树太危险了,如果摔下来就会终身残废,不能走不能动,甚至可能不会说话了。”顾轻舟道。 玉藻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可阿爸说上树很容易,一跳就上去了,不危险。” 顾轻舟:“……” 你明明没有他的血脉啊,为什么要像他? 顾轻舟再次起了把司行霈扫地出门的冲动。 “玉藻,你是大孩子了,姆妈要和你讲道理。上次姆妈跟你阿爸说过,男孩子要学他,女孩子要学姆妈。你见过你姆妈上树吗?”顾轻舟问。 玉藻眼睛更亮了:“姆妈,您想上树吗?我可以教您。” 顾轻舟:“……” 她活得好好的,为啥要上树? 顾轻舟年少时从未做过这种事,大概是教养她的两个人都稳重内敛吧。 “姆妈不想学,也不愿意上树。”顾轻舟道,“以后,姆妈不做的事,你也不能做,这是规矩。”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顾轻舟宁愿对孩子严格一点,免得将来这些孩子全像了司行霈,那……司家就要永无宁日了。 “好,我听话。”玉藻道。 顾轻舟心累摸了摸她的脑袋。 教育完了孩子,回来一看电话已经被挂断了,而且时间过去了半个小时。 顾轻舟打回给护卫司署。 电话是秘书林小姐接的。 “……司长官,徐家早上又报案了,说四小姐徐歧贞也不见了,好像是遭到了绑架。”秘书小姐道,“您可要过来瞧瞧?” 顾轻舟蹙眉:“是徐家长辈自己报案的,还是小辈?” “是徐家的家长亲自过来的。”秘书小姐道。 顾轻舟挂了电话,想起上次的案子。 裴诫的案子结束之后,顾轻舟仍派人暗中调查过。 到底是谁想要诬陷司琼枝和裴诚,拍下那些照片?又是谁告诉裴诫,他的妻子胡峤儿要私奔? 护卫司署没有再查,顾轻舟也不好再三去麻烦司行霈的舅舅和颜家的人,司家的人根基不深,也没查到什么结果。 况且往事如水过无痕,想查找痕迹太难了。 “将来有一天,路上都有照相机就好了,随时拍几张照片,就有迹可循。”顾轻舟暗想。 旋即,她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可笑。 相机那么贵,社会要进步成什么样子,才能付得起成本,可以随时拍下一切呢? 将来的新时代,又会是什么样子? 顾轻舟想着裴家案子里那些未解之谜,就坐不住了。 她又去了护卫司署。 她的办公室一直关着,直到顾轻舟去了。她开了门,秘书小姐连忙献殷勤:“我叫人给您打扫打扫。” 护卫司署有专门打扫卫生的人。 秘书小姐一口气叫来了四位,很快就把顾轻舟的办公室收拾得一尘不染。 而顾轻舟,去了趟白远业的办公室。 白长官很忙,办公室里还有英国访客,不知在谈论些什么。 顾轻舟的英文还不如日文。 日语她是能很娴熟的听懂,因为当初在太原府的时候,如果听不懂日语,很可能被算计。 求生的压力,让她学起来更专心。 英语就没这种动力。 白长官冲她点点头,示意她稍等。 顾轻舟先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想起前不久派人去打听白远业。 白远业是曾经的某位总督府官员的私生子,此事他不承认,其他人也不敢多提,不过他跟总督府甚至英国议会的关系都不错,这点不假。 他母亲是一名华民,他小时候还挺有混血儿的模样,越长大越像他母亲,外貌上几乎看不出混血的痕迹,只是眼睛的颜色略浅些。 他早年在英国留学,后来回到了新加坡,在总督府做过十几年的事,娶了当地的华民妻子,没有孩子。 他结婚多年,妻子一直不曾生育,后来重病,弥留之际,求他在孤儿院帮忙领养两个孩子,算是给她的安慰。 白远业和妻子的感情很好,故而同意了。 所以,现在的白远业有两个养子,一个十岁、一个八岁。 这就是他的背景。 顾轻舟在裴家出事之后,先去查了他,再去查了牛怀古。 她正在沉思,白远业过来了:“司长官,你久等了吧?” 顾轻舟起身,请他坐下,然后没有绕圈子,直接开门见山:“听说徐家的小姐失踪了,有眉目了吗?” 徐家的事,说起来一言难尽。 白远业换了个舒服的姿态,摆开了长篇大论的架势,这才道:“徐家的小姐不是失踪,而是被绑架了。” 这是昨天的事。 顾轻舟看着白远业,希望这位长官别卖关子,赶紧往下说。 白远业却始终不急不躁,打算徐徐道来。 第1433章 徐歧贞的心思 “徐培失踪,徐恪和徐歧贞去总督府报警,害得咱们跟着他们一起,被英国人骂了一顿,徐家的先生和太太其实很过意不去。 他们销案,一方面是觉得徐培没事,顶多过两天就要回家了,第二方面是不想给护卫司署添太多的麻烦。”白远业道。 顾轻舟颔首。 “可徐歧贞很坚持,后来又来了趟护卫司署,这个您应该不知道。”白远业道。 顾轻舟也坐正了:“她觉得徐培是被绑架?” “对,她对此很坚持,话却说得含混不清。”白远业道。 “她怎么说?” “她说,她很想吃龙虾,她哥哥答应下午回来带她去餐厅。她哥哥没有任何异样,而且对她做出了承诺。”白远业道。 顾轻舟有点泄气。 “这个不能作为证据吧?”顾轻舟道,“除此之外呢?徐培失踪之前,徐歧贞还没有出事时,听说徐家就收到了一封信,是什么信?” 白远业喊了外头的林秘书,让林秘书去警察局的办公室,把那封信拿过来。 “信更加不能作为证据。”白远业道。 信拿来了,顾轻舟打开一瞧,发现是用打字机打出来的,并非手写。 顾轻舟道:“用打字机?这人挺豪阔的。” 信的开头写着:徐家一门上下,不要报警,不要嚣张。 “这是什么表达?”顾轻舟问,“是新加坡这边的华民书面习惯吗?” 白远业摇头:“不是,就是一封糊涂信。” 信不长,约莫一百五十来字,告诫徐家的人,不要报警,不要到处嚷嚷,准备好五万英镑,等待消息。 “如果是勒索信,应该附有徐培的东西——他随身佩戴的手表等。索要五万英镑,这是巨额。涉及到这样的巨额,应该要剁一根手指或者割下耳朵,家属才会害怕,否则家属不可能拿得出。”白远业道。 这封勒索信,在经验丰富的护卫司署众人看来,虽然言语故作荒诞,但没有勒索的诚意。 就好像是某个人极力想要证明,徐培真的是被绑架了,但证明的很幼稚。 “所以,你们猜测这是徐歧贞自己写的?”顾轻舟听出了弦外之音。 白远业点点头:“我们觉得,有六成的可能性,是徐歧贞不死心,坚持她哥哥被绑架,想要警察局继续介入,伪造了这封信。” 牛怀古也是这样想的。 所以,他们顺着这封信,去查了徐家。 徐家以前是做生意的,自家就有打字机,大小姐徐岐贞房间里一台,徐老爷的书房一台。 最后发现,是徐老爷书房的打字机被动过了。 “……牛怀古顺着线索,把此事告诉了徐家的老爷。徐家的老爷和太太很生气,骂孩子胡闹。 他们让佣人去找徐歧贞时,徐歧贞不在房间。牛怀古带着人等了两个小时,不见徐歧贞回来,就回了警察局。”白远业道。 顾轻舟听到这里,心里莫名咯噔了下。 “警察局的人不可能留在徐家,就说此事让徐老爷告诫徐小姐,不要做这样的事,是犯法的,这次就算她是初犯,没造成什么损失,故而不追究了。”白远业道。 “然后呢?” “徐家就到处找徐歧贞,找了一天没找到,只当她是害怕躲起来了。”白远业道。 徐家的老爷和太太,应该是又愤怒又担心。 徐培失踪了,徐歧贞也不见了,孩子们全不省心。 他们觉得徐培没事,而且徐培到底是怎么了也说不清楚,反而是徐歧贞,肯定是因为害怕躲起来了。 她既然伪造徐培被绑架的证据,说明她知道点什么,先把她抓回来,就能找到徐培了。 徐家就集中了人,专门去找徐歧贞。 不成想,一天下来,把新加坡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徐歧贞的影子。 徐家的人都气坏了。 越是找不到,就越是生气,反而没那么担心了。 “没想到,第二天他们就收到了绑匪的信,以及徐歧贞的手表,她被绑起来的照片,和她带血的指甲盖。从照片上看,是她右手大拇指的指甲盖被生生拔了。”白远业道。 顾轻舟愣了愣。 这一变故,让徐家惊呆了,也让护卫司署惊呆了。 众人后知后觉的发现,徐歧贞还真不是躲起来了,而是被绑架了。 徐培下落不明时,徐歧贞伪造勒索信。因为不够成熟,勒索信很快就被警察局的人看穿了,上门对峙时,她跑了。 所有人对此事都是抱着几分恼怒的态度,想把她抓回来教训一顿,不成想她却出事了。 “……伪造的勒索信,我们没有把细节告诉徐家,徐歧贞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进步那么大。新的勒索信,有硬拔下来的指甲盖,有手表等物件,说明对方很娴熟。这次不是徐歧贞。”白远业道。 “索要什么了?”顾轻舟问。 “没有索要什么。”白远业的眉头蹙得更紧,“绑匪只有一个要求:把徐歧贞被绑架的消息和照片,交给报社,让报社通报此事。” “为何,绑匪想要出名吗?”顾轻舟问。 白远业道:“我们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目前还摸不清楚。不过,徐家已经登报了,再等绑匪下一步的通知。” 徐家才通知报社,晚报还没有出来,顾轻舟不清楚这些细节。 她来的时候,只当是徐家又闹什么幺蛾子,徐歧贞在搞什么鬼。 不成想,事情却如此出人意料,且性质严重。 “绑匪是想要引起恐慌吗?”顾轻舟道,“用这样有冲击力的开端,让大家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徐家上。” 白远业一愣:“这个思路倒是不错。” “那绑匪到底要什么?”顾轻舟问,“要徐家付出什么代价?白长官,如果一筹莫展的话,我建议派警察局的人理一理徐家的私人恩怨,我感觉此事不是索财,而是报怨。” 白远业道:“你说得对,我这就吩咐下去。” 顾轻舟颔首。 然而,绑匪对徐家的怨气,到底是冲着徐家的谁而去,顾轻舟也不知道,只能和护卫司署的人一起等着后续的进展。 第1434章 纸包不住火 顾轻舟这天回到家时,已经很晚了。 她先洗澡,然后去看玉藻,这是每晚的习惯。 不成想,玉藻不在床上。 照顾她的佣人告诉顾轻舟:“大小姐去了您的院子。” 顾轻舟刚从自己的院子出来。 她愣了下,立马回头,就在两个儿子的房间里找到了玉藻。 玉藻蜷缩在两个弟弟的床上,和他们并头睡成了一排。 “吃晚饭的时候,雀舫闹得厉害,哭了好一会儿。大小姐陪着他玩,后来太累了,我就给她放水洗澡。她说要等太太回来,没想到先睡了。”乳娘道。 顾轻舟颔首。 她走上前,亲了亲玉藻的额头。 玉藻醒了,睁开眼睛软软叫了声“姆妈”,又伸手摸了摸她身边的雀舫,继续睡了。 顾轻舟心里说不出的柔软。 小孩子真像是天使一样,能净化灵魂。 第二天,顾轻舟带着玉藻去餐厅吃早饭,司督军和司琼枝正好都在看报纸,就看到了头版头条。 司督军略微蹙眉:“这么血腥,容易引起民众恐慌,警察局没跟徐家提吗?” 他觉得新加坡的警察局做事不靠谱。这样的绑架,怎么能见报呢? 司琼枝的脸色也变了。 她跟徐歧贞不算太熟悉,可这件事让人不安了。 不止是她,估计很多人会都代入“徐歧贞”,都会不安的。 “阿爸,这是绑匪的意思。警察局现在还没有找到徐小姐的半点踪迹,如果不对绑匪妥协,徐小姐会有危险。 绑匪先拔下徐小姐的指甲,后面就能剁了她的手指。这个责任,警察局担不起,徐家也不容许。”顾轻舟道。 司督军的眉头拧得更紧。 他淡淡道:“这些绑匪肆无忌惮!新加坡的人都没有本土概念吗?” “嗯,各自为政,没办法。”顾轻舟道。 司督军就不再说什么。 司琼枝追问顾轻舟:“大嫂,徐歧贞又这样了,那徐培呢?” “徐培还没有消息。”顾轻舟说。 司琼枝有点心急。 顾轻舟吃了饭,急匆匆赶到了护卫司署,等着拿新的消息,不成想她的办公室里有两个人。 是阮燕峰和阮佳寒。 “司太太,我们……”阮佳寒满头的汗,神态急惶,挡在阮燕峰面前对顾轻舟道,“我们是来问问,徐小姐有消息没有?” “不是,我们……”一旁脸色阴沉且痛苦的阮燕峰开口,声音极其嘶哑,好像砂纸滑过了生锈的铁板。 那声音,听得人牙酸。 “七叔!”阮佳寒急忙打断他,而且转头看着他。 阮佳寒的神色很焦虑,眼底全是哀求。如果没有外人在场,顾轻舟觉得阮佳寒就要给阮燕峰跪下了。 阮燕峰微微闭眼。 这一刻,顾轻舟看到了他身上的沉重和无奈。 他那点风流倜傥的气度,一瞬间全没有了,好像被霜剑打磨过,只剩下了直立的力气。 他胡子邋遢,眼窝深陷,嘴唇干裂得起皮,好像他很久没坐下来休息、睡觉,甚至顾不上喝水。 “司太太,我们和徐家有点交情。特别是父辈们,关系更好。以前我们家还跟徐家在苏州开过纺织厂,这件事您可能不知道,那厂都关闭二十年了。 不过,我们两家的交情从未断过。就像阿绍,还是徐家帮我们找回来的,阮家很感激他们的。岐贞一直都是我们的小妹妹,她出事了,我们很担心。”阮佳寒解释道。 他们叔侄俩,都不太像是简单的关心。 就好像心头的肉,被人活活挖去了,那种痛不欲生的情愫,在阮燕峰眼底流淌。 而阮佳寒,生怕他七叔失控。他像是拽住了一头发狂的狮子,拼了全力,也累得只剩下半口气了。 顾轻舟假装看不见,心中却隐约能猜到七八成。 “我们也很担心。”顾轻舟请他们叔侄俩坐下,然后亲自倒了茶。 她说起了徐家的案子,从头说起,不留痕迹,尽可能让阮燕峰和阮佳寒知晓内情。 “……徐歧贞伪造了书信,想要证明她哥哥被绑架了,不成想她自己却出事了。”顾轻舟道。 顾轻舟很明显的感觉到了,阮燕峰那几乎塌陷的肩膀,稍微平了几分。 他好像走在沙漠里的人,用一种炙热的贪婪目光,看着顾轻舟,似乎想要顾轻舟多说一点,再说几句,证明某个人没事。 于是,顾轻舟就道:“徐歧贞的确是被绑架了,原因不明,动机不明。不过,依照我自己的看法,徐培应该没有遭到绑架。” 阮燕峰的眼神猛然发亮。 “您是说……”他开口问。 结果刚一开口,就被阮佳寒打断了。 阮佳寒抢着,压过了阮燕峰的话头:“那徐培呢?是不是说,他暂时是安全的?” “这个不敢保证。”顾轻舟道,“徐歧贞被绑架的消息放出来了,如果他今天自己回家了,就意味着他的确没事。 至于安全……阮少,这个世上有各种各样的意外,谁也不敢保证徐培安全。我们只能估计,徐培他没有遭到像徐歧贞那么危急的绑架。” 虽然她如此说了,可阮燕峰的眼神还是亮着。 顾轻舟就看了眼他。 阮佳寒连忙踢了他一脚。 他们叔侄问完了情况,阮燕峰就站起身,好像还有其他事,就道:“那我们不打扰了,司太太。” 他们俩从护卫司署出来,阮佳寒抢先打开了驾驶座的车门,还是要亲自给阮燕峰开车。 阮燕峰也恼了:“你别总跟着我!” “七叔,这个时候我不跟着你,万一出事了,我怎么跟家里交代?”阮佳寒也急了。 阮燕峰对他毫无办法。 这个大侄子黏起人来,简直无法甩开。 上了车,阮佳寒还在念叨:“七叔,你方才不该说话的。你答应了我,什么也不问,等我帮你的。可你还是开口了,万一司太太知道了什么,传出流言蜚语来……” “她知道。”阮燕峰道。 阮佳寒吓了一跳,车子差点撞到了马路牙子。 “什么?”阮佳寒焦急,“她怎么会知道?你告诉她了吗?七叔,你不能这样,你忘记了当初的事吗?” “我没说,但是她知道。”阮燕峰无力阖眼,靠在椅背上,心中万念俱灰。 他想起顾轻舟的眼神。 那女人精明得可怕,她只是那么一眼,阮燕峰就知道,她什么都明白了。 纸包不住火的。 第1435章 五年前的罪孽 顾轻舟送走了阮家的叔侄,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愣了好一会儿。 阮燕峰那满脸的沧桑和沉痛,和前些日子所见到的他判若两人。 好像是一夜之间,他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萎靡了。 顾轻舟又想起了司琼枝提到徐培时说“他们”,被她问起时她那么惊慌失措,好像很担心她看出什么。 这一切,都串起了一条线,清清楚楚勾勒了轮廓,让顾轻舟看了个明白。 顾轻舟回神间,把桌子上的文件收拾了一遍,然后准备就阮家叔侄的来访写点记录,看看对徐家的绑架案可有帮助。 就在这时,她办公室的电话响了。 顾轻舟接起来,就听到了顾绍的声音:“舟舟,你现在忙不忙?” “不忙。” “那你出来,对面的咖啡厅。”顾绍道,“我有几句话想说。” 顾轻舟放下了电话。 她告诉了秘书小姐,就去了护卫司署对面的街。 对面的街上有很多的店铺,其中咖啡店就有三家,有一家正对着护卫司署,中午会提供简单的饭菜。 不少同僚会到这里吃饭。 顾轻舟进门,就看到了顾绍。 顾绍已经帮她点好了咖啡,瞧见了她,他神色略微紧绷:“舟舟,坐。” 顾轻舟坐下,端起咖啡先喝了两口,才问顾绍:“怎么了阿哥?” 顾绍的手指,不停摩挲着咖啡杯的杯沿,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却不知从何启齿。 “照片是真的吗?”顾绍好半晌,才问顾轻舟,“上午我大哥和七叔去了护卫司署,对吧?我很想跟他们一块儿去的,却又……” 他的手指不停的收紧,手背上都突出了青筋。 顾轻舟试图安抚他,却不知从何下手,只得如实相告:“照片是真的……” 顾绍的脸色苍白了几分。 在这个瞬间,他的神情难以言喻。 “我妈也说是真的。我想去徐家看看,可当初分手时,徐家的人很不高兴。现在人家正烦着,我登门会不会添堵?”顾绍问。 他茫然无措,求助于顾轻舟。 除了顾轻舟,别人的话他都听不进去。 顾轻舟舍身处境想一想,如果换成自己,大概是不会高兴看到顾绍的。 尤其是在自家焦头烂额的时候。 如果大好的时光,哪怕不愉快的人登门,也能锦上添花;可倒霉的时候,人的情绪很脆弱。 顾绍这个时候去,有点落井下石的嫌疑,至少徐家的人会有这样的敏感。 “阿哥,你跟徐歧贞很久不联系了吧?”顾轻舟问。 顾绍道:“当初一起到新加坡来,船上那么点地方,我们都没说过几句话。她一直对我视若不见。倒不是我不想联系她,是她很介意的样子。” “那就是了。”顾轻舟道,“你们很久不联系,你帮不上忙的。这个时候,帮不上忙的人都别去打扰,免得徐家还要抽神来招待你。” 顾绍道:“会不会显得薄情?” “你去了,徐家也不会当你有情有义。”顾轻舟如实道。 顾绍想了想,的确如此。 他既不是警察,也不算朋友,更不是个会安慰人的解语花。他登门拜访,不能给风雨飘摇的徐家带去任何好处。 反而叫人看了生厌,心里更浮躁、更恼怒。 只是,他有点想不通,徐歧贞那样八面玲珑的人,怎么会被人绑架?她到底是得罪了谁? “我七叔跟徐家的关系很不错,他们之前来了,也是问这件事吗?”顾绍转移了思绪,问顾轻舟。 顾轻舟颔首:“对。” 她还打算说点什么的时候,秘书小姐迈着小碎步跑进来,高跟鞋踩在大理石的地板上,一阵清脆急促的咚咚咚,宛如鼓点。 秘书小姐气喘吁吁跑到了顾轻舟的面前:“司长官,您快去看看吧,徐家又收到了绑匪的信。” 顾轻舟急忙站起身。 顾绍也道:“舟舟,我能一起去看看吗?” 秘书小姐诧异,看了眼顾绍。 顾轻舟道:“一起吧。” 他们兄妹俩顶着烈日,回到了护卫司署。 顾轻舟额前的碎发全部汗湿了,她胡乱擦了下,就去了警察局的办公室。 警察局的大办公室里,人声喧哗。 除了徐家的人,诸位警官和护卫司署的长官,还有几位报社的记者,众人七嘴八舌的,整个办公室乱哄哄。 顾轻舟站在人群后面,听到了年轻女人的哭声。 她看过去,顾绍就在旁边低声对顾轻舟道:“那是徐家的大小姐徐琼贞,你见过没有?” 顾轻舟上次去徐家,这位大小姐不在。 她约莫三十来岁,听闻颇为干练,此刻却依偎着她丈夫,哭得可怜:“这是阴谋,针对我们家的。” 白远业看到了顾轻舟,就喊了声:“司长官,您这边请。” 顾轻舟拍了拍顾绍的手,让他先站在后面,不要跟着挤过去,她则到了徐家的众人面前。 绑匪的信,白远业也递给了顾轻舟。 信和上一封的字迹一模一样,是出自同一个人。中国字写得如此标准的,定然是华民。 信不长,如此写道:“贵府如果想要换回四小姐的性命,就公开承认五年前的旧事:张氏小玉被徐培玷辱自尽,徐家对此负责。道歉信要诚恳,登在今天的晚报上,否则明早就会收到徐歧贞的两根手指。” 信上有点名的晚报,还有落款时间。 顾轻舟的脸色一沉。 “徐培和徐歧贞被绑架的案子,咱们一直都算作两件事。如今看来,是同一件事吗?”顾轻舟问,“徐小姐,张小玉是谁?” 徐琼贞擦了眼泪,口齿清楚告诉顾轻舟:“张小玉是武汉人,以前到南京上学,住在我们家隔壁,性格开朗热情。 她认识了我二弟,对他一见倾心,就诸多追求。被我二弟婉拒了,她很伤心,半个月后她自杀了。 张家在武汉很有权势,对此事不依不饶,非要医警介入,发现张小玉的身体有旧伤,大概是她去世前三天造成的。 有人看到,那天是她跟徐培一起,好像是拉拉扯扯的,说是徐培拖着她走。后来徐培说,其实是张小玉拉他,并非他拉张小玉。” 旁边有人问:“张小玉是哪里的旧伤?” 徐琼贞看了眼这位警察,难以启齿。 其他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年轻的小警察想起了绑匪信上说“玷辱”二字,顿时就明白了旧伤是指什么,一时间尴尬得脸红脖子粗。 第1436章 妥协 徐大小姐一直在哭,非常的可怜。 她一点也不像传说中的精明善谋,此刻的她六神无主,只是道:“五年前的事,绝不是徐培做的,这是诬陷。” 白长官和牛怀古不开口了,都沉默听着。 其他人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绝大多数都是说:“别担心,警察局会替你们做主的。” 也有人说:“二少既然不知行踪,就先照顾四小姐,答应了此事。” 人声嘈嘈切切。 徐琼贞哽咽着,看了眼顾轻舟,似乎带着无尽的悲意。 顾轻舟心头顿时就了然了。 “……张家不是没名没姓的人家,当年的事,如果我二弟有嫌疑,张家岂能善罢甘休?现在到底是谁,为何要拿出来陷害我们,是不是根本不想让我们在新加坡落脚?”徐琼贞哭道。 顾轻舟看清楚了她的眼神,对她的意思很明确,故而道:“徐小姐,不如先顺着绑匪的意思来吧?” 一旁的牛怀古连忙轻咳:“司长官!” 顾轻舟冲他摇摇头:“徐歧贞那是一双弹钢琴的巧手吧?指甲可以长,可手指长不了。如今不能确定徐培的下落,就先保住徐歧贞要紧。” 这是犯罪的案件。在表述案件的时候,身为长官的顾轻舟,尽可能用更加标准的名字来称呼。 直呼其名,才是一个长官应该做的。 白远业这时候也明白过来。 他也劝徐琼贞:“徐小姐,我也赞同司长官的话。徐培是不是被绑架还未知,他的案子可轻可重,可徐歧贞的确是被绑架了。” 徐培的失踪,徐家撤案了,他的生死现在不归护卫司署管,可徐歧贞的案子警察局是接下了。 所以,不管是出于人情还是律法,护卫司署都应该先救出徐歧贞。 “对方要看到晚报。晚报最迟四点就要印刷了,只剩下几个小时,哪怕我们是天兵天将,也来不及找到徐小姐了。”白远业又道。 顾轻舟帮腔:“是啊,徐小姐。” 徐琼贞却很为难:“可二弟的名声,难道不要了吗?” 旁边就有人七嘴八舌:“性命比较重要。” “事情也分轻重缓急啊徐小姐,令妹比较危急,要先顾她。” 众人轮流劝说,徐琼贞才松口,答应了晚报的记者,先刊登徐家的声明。 闲杂人等暂时离开了。 牛怀古安排徐家众人到小休息室去坐,暂时等待着消息,徐琼贞却想要回去,因为她已经很疲倦了,想要回家躺着。 顾轻舟就让他们先走了。 警察们全部出去找人,想要把新加坡挖地三尺。 顾绍还在,顾轻舟回了自己的办公室,牛怀古跟了上来。 白远业路过时,也进来坐坐。 “长官,咱们怎么能建议家属对绑匪妥协?”牛怀古有点为难,“万一出事了,岂不是咱们承担风险?” “风险是不可避免的。”白远业道。 顾轻舟也道:“徐小姐亲自过来,而且做出可怜兮兮的模样,就是希望我们‘逼迫’徐家发表声明。 先保下徐歧贞,再考虑徐培的名声,这是徐家内部商量过的。咱们不建议的话,徐小姐也会想方设法让其他人起哄,总有人会建议。 再说了,徐家想要保住徐歧贞,咱们难道不想吗?万一徐歧贞真的出事,护卫司署的威望放在哪里?” 牛怀古恍然大悟。 他心说:从内地过来的商人或者政客,全是人精,不管是司长官,还是徐家。 徐大小姐亲自来,而且哭得那么可怜,她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顾轻舟做的,无非是缩短了彼此扯皮的时间,留出更多的空闲去找徐歧贞,而且让护卫司署掌握了几分主动,不是被徐家或者其他人推着走。 白远业站起身:“我出去一趟,总督府那边我也去打声招呼。” 顾轻舟送他到了门口。 牛怀古道:“我再去趟徐家,看看可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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