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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他对何微道:“别害怕,你好好睡一觉,这次莱顿尔看到了,他绝不会任由根特胡作非为。年轻的女士,你要补充好精力,将来你管理一家分行的时候,才知道做上司有多辛苦。” 何微笑了下。 郁结有了倾泻的口子,顿时就不那么压迫人了。 何微哪怕一夜不睡,也想不到办法,只能等。 等明天。 谁知道明天没有奇迹呢? “我一定是太累太生气了,才想不到办法去对付根特。”何微对老先生道,“我真要去睡觉了。” 回房之后,她还真的睡着了。 霍钺站在她街角斜对面,看着她房间一直亮了灯,也在想她会不会需要他的拥抱。 一个多小时后,她房间的灯关了。 霍钺不知她今晚能不能睡着,就没有离开。假如她再次开灯,一定是睡不着,他就要上去敲门。 他想告诉她,和他结婚,然后什么都可以依靠他,不需要自己如此难过。 然而,他到底不敢亵渎何微的自立。 她的自立是她的品格,这很好,也很不容易。 他等了一夜,直到凌晨五点,天空显出鱼肚白,霍钺才转身离开。 他这一夜没睡,根特和张洙也是。 根特只当何微是嘴硬。 他那样摧毁了她在分行的尊严,她如果还有一分理智,都应该去歌舞厅求他,然后他就会趁机搂抱她一下,在她挣脱之前被人拍下来。 第二天早上,他就当众宣布何微会留下来,并且要给她道歉。 同事们会诧异,甚至会议论纷纷,然后他在叫人贴出照片。 这样,所有人都会以为,何微昨晚是陪根特睡了。 流言蜚语满天飞,先会让她的男友离开她,然后让她失去了矜持,她就彻底变成了根特先生的人。 然而,何微没有去。 张洙也在暗中,一直看着根特先生那边,等待着何微的出现。 快要打烊的时候,张洙对身边的罗艾琳道:“表姐,她居然真的没来。那女人被如此羞辱,她居然敢不认错?她到底是凭什么?” “你急什么?这只是第一招,后面还有呢。”罗艾琳白了她一眼。 就在此时,有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向了根特先生。 张洙和罗艾琳躲在雅间,瞧见了这一幕,都有点好奇:“根特是不是要走了?” 然而,根特先生站起来的时候,姿势有点僵硬,而且满眸惊恐。 张洙和罗艾琳不解。 可就在这时,她们雅间的门被人推开,同样两个高大的人走了进来。 他们拿出了枪。 罗艾琳吓得后退,张洙想要放声大叫,被那个人快步过来,捂住了口鼻。 第1574章 老总来了 小小熬夜对霍钺来说说不算什么大事,他洗了一把脸,喝了两杯酒,浑身血液加速流动,人就恢复了精神。 他重新更衣,就随从汇报昨晚的事。 “……都招了。”随从道。 当时几个人跟在根特先生和张小姐、罗小姐身后,用枪对准他们的后腰,做成了保镖的模样。 那个时间,歌舞厅差不多就散场了,没多少客人,哪怕有也是喝得烂醉如泥,不会仔细看。 经理和伙计都已经打点好了。 霍钺手下的人做事干净利落,不留任何把柄,哪怕将来根特和罗艾琳、张洙去告,也没有任何的证据。 随从又把从根特先生和张洙、罗艾琳那里逼问来的口供,告诉了霍钺。 霍钺这才知道,她们在一步步设圈套。 罗艾琳和张洙是想试出何微的背景,以及弄臭她的名声,让她没资格做霍钺的伴侣,否则就连霍钺手下的人都会鸣不平。 根特先生是单纯想要把何微逼得走投无路,最后成为他的盘中餐。 这些人,恨不能把何微分拆吃了。 霍钺扣长衫纽扣的手略微一紧,脸阴沉得能滴出血来。 他在忍着自己的脾气。 依照他的性格,这三个人是看不见今天的日出。 可他们都跟何微有关,而且分行里昨天就闹大了,出了事何微就要受人指指点点,霍钺需要替她考虑。 他自己走在黑暗里,半个身子被污水掩埋着,他想要脱身容易,想要甩干净浑身的污浊很难,而何微是干干净净的。 她就像阳光下的花,明媚芬芳。 霍钺和她在一起,是想跟着她一起走向光明,而不是把她拖入黑暗。 他沉默了很久,才决定放过根特和罗艾琳、张洙,于是对随从道:“把他们的想法用在他们身上,然后把人放了。” 随从道是。 霍钺重新洗了脸,对镜自顾,一点点擦干净自己脸上的戾气,又换上了他一贯斯文和温柔的面具。 他去接何微。 何微已经准备好了,两个人一起下楼,准备去吃早饭,却见隔壁那位老先生也从外面回来,手里拿了几个衣袋,好像是去买衣裳了。 “您这么早,去哪里买了衣裳?”何微问。 老先生说:“不是去买的,是去饭店拿的,我以前在饭店定了个长期房,行李都放在那边。” 何微:“……” 她如果不是满腹心事,又怕霍钺看出端倪,打起精神应对他,她一定要问问这位老先生到底是什么来历。 她上了霍钺的汽车,两个人先去吃饭了。 何微尽可能表现得若无其事,然后又吃了两碗米粥。 到了分行前面的那条街,她就对霍钺道:“霍爷,我想走一走,消消食再去分行。” 霍钺故意不记得她昨天还想装肚子疼的事,就道好。 然而何微要下车时,他又拉住了她的胳膊。 他勾起了她的下巴,轻轻吻了她一下:“今天开心一点。” 何微的心一下子就乱了节奏。 她胡乱点头,推开车门下去了。她害怕霍钺遇到了她的同事,而同事们势利眼说些难听的话,让他担心。 她快步走到了银行,却发现同事们全部在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在看什么热闹。 何微心中发紧,想是不是贴了自己被辞退的通知书? 可她也有自知之明,她的通知书不会有如此大的轰动。 她想挤进去,人群里却塞得满满当当,是大家都在看。 同事们看完之后,有人退了出去,何微又被后面来的同事挤进来,不知不觉就挤到了最前面,终于看清楚了。 分行进门的那面墙壁上,贴满了非常伤风化的照片——是根特先生左拥右抱两位美人,彼此只有简单的衣衫蔽体。 “张洙和罗艾琳……”何微震惊看着这一幕。 她突然转身往旁边走,让出了位置,然后一个人愣神了很久。 她知道根特先生的计划,可她没如此安排过。能替她做到这样的,只有霍钺。 昨晚,霍钺什么都知道了。 他默默替她出了口气,让她的同事们都知道,根特先生是受了张洙的蛊惑,才那么羞辱何微。 而何微和张洙不和睦,是分行人尽皆知的。 “他会不会怪我不坦诚?”何微有点忐忑。 早知道这样,就不必隐瞒他了。 她进了办公室,没过多久根特先生来了,看到照片时他大怒,说他昨晚遭到了绑架,他现在要去报警了。 秘书小姐走了进来,跟他耳语了几句。 根特先生整个人僵住。 张洙今天没有来,大概是知道出事了,不敢再露面。 同事们好奇看着。 根特先生胡乱抹了把脸,转身去了自己的办公室,然后他的秘书通知其他几位主管,让他们全部去了办公室。 几位主管出来时,如临大敌对所有人道:“赶紧收拾好自己的工位和衣着,莱顿尔先生要来视察。” 同事们都慌了下,全部忙了起来。 还有人问:“怎么莱顿尔先生还没有离开香港吗?这次来是什么事?他上次来,可没有视察啊。” 那位主管就大声道:“这次是老莱顿尔先生和马修莱顿尔先生一起。” 所有人都震惊了,包括何微。 何微是有野心往上爬的,也想过要巴结好老板,可今天实在太不凑巧了。她早上出门的时候,妆容是随便画画的,不像她平时那般精致。 因为她还以为今天要大战根特先生,她想惨一点博取同事们的同情。 没想到…… “我怎么这样倒霉?”何微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 她把工位收拾干净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塞到了抽屉里。 其他女同事们纷纷拿出来化妆的小镜子,何微也从包里拿出镜子和口红。 然而她这只口红昨天就见底了,她还打算换一只新的。 昨天太糟糕了,回家之后她把此事给忘记了,正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她想用指甲扣一扣口红,胡乱扣一点出来时,外面来了好几辆汽车,根特先生招呼几位主管,已经迎了出来。 来不及了。 何微把口红和镜子往抽屉里一塞,跟其他同事一样毕恭毕敬站了起来,她最近实在太不走运。 这时候,外面的人就进来了。 先跑进来的是安娜,漂漂亮亮的小姑娘,脚步轻快。 然后就是上次来的马修·莱顿尔和根特先生,簇拥着一位手持拐杖的老先生。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这位老先生身上,他就是乔纳森·莱顿尔,他和他妻子联合创立了莱顿尔银行,并且把生意做到了全世界,是这个时代真正的大亨。 他穿着一件黑色风氅,里面是深咖色的西装,头发整整齐齐,胡子也刮得干干净净,看上去并不太显老,约莫六十出头的样子。 很显然,他应该比这个更老。 何微看到了他,感觉很眼熟,他走路的姿势,他不太方便的左腿,以及他那双眼睛,都特别熟悉。 第1575章 何行长 何微看着老莱顿尔先生那双眼睛,心中惊疑不定。 她觉得异常熟悉。 直到这位老先生走到了她面前,停下来冲她微笑,叫了声:“年轻的女士,早上好。” 何微直直看着他,半边身子都僵住了。 她想说点什么,舌尖一瞬间就被冻住,无论如何也无法舒展它。她呆呆看着眼前的老人,听着他熟悉的声音,回想起他只言片语里的话。 他说,他在莱顿尔银行的总行工作过;他说他曾有一家豪车生产公司…… 他还说过很多…… 何微艰难咽了一口唾沫,舌尖抵住了上颚。她明明可以说很多话,余光却看到了同事们比她更震惊的眼神,她的话都忍住了,只堪堪说了句:“早上好。” 几个字,用尽了她的力气。 老先生微笑,转身就进了根特先生的办公室。 他们进去之后,主管们都退了出来,就连安娜小姐,也被秘书领着到了外头,只有马修·莱顿尔和老莱顿尔先生在根特先生的办公室里。 办公室里炸开了锅,何微耳边全是嘈嘈切切的声音。 她还听到有同事喊她:“何小姐,你是怎么认识老总的?” 何微没有回答。 旁边就有同事说:“何小姐是总行那边推荐过来的,她认识老板不稀奇。” “怪不得她有底气,敢跟根特先生叫板。根特先生估计都不知道,要不然哪里敢受了张小姐的蛊惑就辱骂何小姐?” 张洙今天没有来上班,她也不知道这些,否则她脸色一定比昨天的何微更难看。 整个办公室里,很多人惴惴不安,因为昨天他们落井下石了。 那位换了何微椅子、以为她今天一定会滚蛋的同事,此刻呼吸不畅,手不停的发抖,生怕报复下一刻就到了自己头上。 众人交头接耳,主管们喝令了两次都没什么成效,他们还是不能静心做事。 半个小时后,根特先生出来了。 他是低垂了头,不看任何人,快步出了办公区,几乎是落荒而逃。 众人更是诧异,不知他这是出去办事,还是就此离开了分行。 旋即,他的秘书也被叫了进去。 片刻之后,秘书小姐出来了。秘书小姐文弱纤瘦,却自己拎了个大箱子出来,那是根特先生办公桌上所有的东西。 不少人离开了工位,凑在一起议论,就连主管们也没心情再去管束他们了,因为主管们也是人心惶惶。 任何时候,上司的变动都会影响很多下属的前途。 大家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何微没有凑过去,她坐在工位上,心中百感交集,各种情绪都将她死死困住,她脑子里像煮开的锅,汩汩冒泡。 就在此时,马修·莱顿尔先生搀扶了他父亲,一起从分行长办公室走了出来。 老先生看上去非常健朗,只是腿有点不方便。 他含笑看着满办公室的人,冲他们压了下手:“诸位女士和先生,都请坐下,我有一件重要事情宣布。” 众人立马各自回到了座位上。 老先生说话吐字很清晰,言语也缓慢、优美,告诉办公室所有人:“根特分行长刚刚向我提出了辞呈,他年事已高,不再适合担任香港分行的行长。 根特在银行时间很长了,我行善待每一位下属,我就同意了他提前辞职。不过,根特说自己存款丰厚,也拒绝了银行为他养老,值得歌颂。” 在场所有人,心都是猛然往下沉。 他们从老总这席话里,听出了很明确的意思:根特晚节不保,被老总亲自开除了,就连养老金都没有拿到。 他工作了那么久,养老金应该是有的,工作二十年的普通员工就有,但他没有了。 根特作风的确不佳,可他不贪污,这在银行分行长而言是很难得的。 “他是得罪了谁?”众人心如明镜,想起了方才贴在大门口的照片。 是得罪了香港的世家吧? 张小姐和那位罗小姐,是不是被根特先生强迫的,他们的家里人去报警了,所以老总才亲自出面处理他? 他们都在猜测着,就听到莱顿尔先生继续道:“分行不能没有行长,因此我在这里特意任命一位。” 说罢,他还拿出了一本任命书。 众人更诧异。 他们这时候才发现,原来老总是早就准备开除根特先生,要不然不会连新行长的聘书都准备好了。 那就是说,根特先生得罪的人不是张小姐,而是更早…… 有可能是……何小姐? 分行不乏精明者,立马就有人把目光投向了何微。 莱顿尔先生一进来,就先问候了何微早上好,其他主管和同事都没有如此待遇的。 “何微小姐,请你过来。”莱顿尔先生道,“你站到我的身边,我才好向众人介绍他们的新分行长。” 整个办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差点把眼珠子瞪了出来。 何微几乎是同手同脚,呆若木鸡般走到了老先生身边,接过他递过来的聘书,直直站着没有翻看。 她觉得肯定是在做梦。 昨天根特先生伤害了她,她夜里才会做这样的美梦,要不然为什么梦里全是熟悉的面孔,没有一个陌生人? 莱顿尔先生和她握手,把聘书给了她,这才对众人道:“何微小姐是我特意派到香港的分行长储备人才,她学历高,在校时候在我身边实习过,是我的亲传学生,更像是我的教女。从此之后,希望诸位协助何微小姐,一起经营好香港分行。辛苦诸位了。” 满室雷动般的掌声想起,何微不动声色使劲咬自己的舌尖,直到她尝到了血腥味,都没有醒过来。 她一口把血沫咽了,这才开口:“谢谢莱顿尔先生。” 她对着同事们,说了几句套话,就被老莱顿尔先生和马修·莱顿尔先生领进了办公室。 以后,这里就是她的办公室。 “是不是很惊讶?”老先生看向了仍有点直愣的何微。 何微直到这一刻,才确确实实觉得自己没有做梦,因为梦里不会有马修·莱顿尔先生那么清晰的脸。 她是没怎么看见到马修的正面的。 “我……”何微语塞。 老先生请她坐下,问她:“我并非有意隐瞒,实在是个意外,你不要生气。关于根特的骚扰,我也代表总行向你道歉。” 何微笑了下,连忙摆手。 好半晌,她才找到了自己的思维,笑着对莱顿尔先生说:“我没有生气,您隐瞒了身份,对我而言是有惊有喜。 如果您本身是个一无所有的人,却说自己是老总,等我知道真相时,只有惊没有喜,惊就会变成怒。 如今惊之后有喜,喜就把惊给冲散了,只剩下窃喜了。我很高兴老先生,谢谢您帮我实现了理想。” 莱顿尔老先生的儿子马修·莱顿尔一直表情内敛,直到这一刻,他才微笑了起来,说:“何小姐,你很有思想,我父亲眼光比我好。” “她是何行长。”莱顿尔老先生纠正了儿子。 第1576章 开导了我 何微进了行长办公室之后,其他人就炸了锅,他们重新开始讨论,凑在一起不工作了。 “老总说何小姐是他的教女,还是说像他的教女?” “我没听清楚他是怎么表达的,只听见他说教女。” “我的天!她是跟着老总实习的,怪不得她从不怕根特先生,就连那样的羞辱她都不在乎,原来人家有底气。” “莱顿尔先生什么时候来的香港?别说咱们,怕是根特先生也不知道,要不然他怎么敢在这时候闹事?” “根特也是罪有应得,你们忘记了菲尔斯小姐吗?” 菲尔斯小姐就是当初那位自己打胎然后大出血而亡的。 她的死很多人都知道,只不过一部分人畏惧根特先生,不敢多提;另一部分人觉得她是自找的,无非是想往上爬,结果把自己搭了进去。 现如今秋后算账,众人终于想起了她那条无辜的性命。 有个年轻的男士没有参与讨论,他默默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掌心不停的出汗。就是他,在何微进分行之后不停给她献殷勤,却在昨天她挨骂了之后,主动和她划清界限。 他以前每天都要邀请何微一起去吃午饭,昨天却特意从她面前路过,没有搭理她,主要是想告诉根特先生他和何微没关系。 他也怕根特先生报复他。 除了他,还有两位跟何微不错的女同事,此刻心里很沉重,因为昨天的考验来临时,她们的表现也很糟糕。 她们当时都以为,何微从此就要离开了。 人走茶凉,既然她要被开除了,以后也见不到,还留什么面子? 谁知道就造成了如今这个局面! 更有甚者,另一个女同事换了何微的椅子,算是明面上撕破了脸。 何微在那种情况下,怎么可能不一一记住他们? 没过多久,老莱顿尔先生和马修·莱顿尔先生以及安娜小姐,一起离开了分行,何微亲自送他们。 回来之后,办公室每个人都来跟她答话。 何微微笑颔首,突然问了句:“张洙小姐怎么没来上班?” “她好像是请假了。” “我没有看到她的请假条,就算旷工一整天吧。”何微道。 说罢,她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她刚接手,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就把副行长叫了进去。 副行长是个性格孤傲的英国人,平时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跟何微没什么过节,却也知道轻易不要得罪何微。 要不然,根特的下场就是他的。 他从秘书部帮何微选了一名聪明机灵的秘书,又说要给何微安排房子和汽车,这是分行长应有的福利。 “我把根特先生的辞职电报发了出去,今天总行应该会回电。您是想住根特先生的房子,还是另外给您采购?”副行长问。 何微道:“这些都不急,我先接手工作,等我熟悉了工作再安排生活上的事,我现在有地方住。” 快到了下班,有两名女同事敲门,进来给何微赔罪。 何微的态度不冷不热,只觉得这些人势利眼得太过分,却也没违反分行的规矩,她不会把她们如何。 只是她个人的态度要表明,她以后跟她们不再是朋友了,她不需要落井下石的朋友。 这是她的立场。 到了下班时间,何微最先出了分行,她看到霍钺的汽车就在门口等待着她。 她心情极好,大大方方上前,拥抱了下霍钺。 “对不起,我昨天不该撒谎,也不该瞒着你。哪怕我不要求,你也会替我做好一切的。”何微道。 霍钺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他把汽车开出了很远,才问何微:“晚上想吃什么?” “我想先回家,我还有很多事要问问老先生。”何微道。 她就把今天分行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霍钺。她至今都不敢相信,那个老先生会是她的贵人。 她今年不过二十出头,却能做到分行长,老先生替她省了二十年到三十年的奋斗。 何微不会推辞,因为这原本就是她的理想,也是她努力的方向。有人真心实意给她,她接住并且心怀感激,以后好好替银行赚钱就是了,她没想过拒绝。 这是她的机遇。 人的一生,能有一次这样的好运就是祖坟冒青烟了,何微怕拒绝了再也没机会了。 然而,她还是想私下里和老先生聊聊,虽然她也没想好话题。 除了姓名,老先生几乎没有隐瞒她什么——他家庭的变故,他在莱顿尔银行工作过等,他全部告诉了何微。 只是何微没听懂。 “那就先回去吧。”霍钺道。 到了家里,何微发现老先生果然还在,不过他的房间已经空了,东西都搬走了。 “马修说我住在这里不安全,我想着也是,已经有人知道我来了,还是换个地方住。”老先生道,“这里很不错,邻居们也很好。” 何微心中略感酸楚:“我舍不得您。做了这么久的邻居,您时常开导我。” “不,年轻的女士,是你开导了我,帮助了我。如果没有你,我永远走不出阴影。”老先生道,“我真想邀请你去总行工作。” 何微骇然。 她没想过离开亚洲,因为她的家在这里。 如今她还有了霍钺。 “我要去趟日本,接下来一段时间都不在香港。不过,等我离开的时候,我会回来看看,再从香港出发。如果你那时候想去总行上班,记得告诉我。”老先生道。 何微道谢。 老先生特意等她下班,说完了事情,他就起身走了。 何微送了他到楼下。 霍钺又跟老先生打了招呼。 老先生想起何微在他面前的自卑,就觉得这人身份贵不可言,又觉得他是伤害过何微,低声道:“好女人错过了就没有,先生应该把人生大事放在首位。我和我太太相爱四十年,一点也没耽误我的事业,我的人生很完整。” 霍钺含笑,目送他上车离开。 何微问霍钺:“你就在我这里吃饭,还是咱们出去吃?” 正好此时,湘地女人下楼了,似乎有很多话想跟何微说:“何小姐,我们还没有吃饭,你要不要一起?” 霍钺就道:“我明天来接你上班,你今天也累坏了,早点休息。” 何微点点头。 她转身,跟着湘地女人上楼,问她怎么了。 湘地女人欲言又止:“上楼再说。” 第1577章 最好的礼物 何微满腹疑惑,跟着湘地女人上楼,去了她家。 她家里实在太拥挤了,比何微曾经的家还要小,一家老小八口人,住不到四十平的房子,到处都是东西,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她家男人和老太太也在,全部是一脸紧绷,却又隐隐透出暗藏的喜悦。 何微不解。 “何小姐,您的洋文比我娃子他爹要好,你看看这个,到底是不是真的?”湘地女人拿出两个本子一样的簿册给了何微。 何微一看,是两本房契。 一本是湘地全家居住屋子的,一本是隔壁老先生屋子的。 “哪里来的?”何微问。 这边的房子不算高档,空间也很小,但地理位置不错,价格是高得离谱的。别看这不到四十平的房子,换到岳城能买一栋洋楼。 湘地人是买不起,他们租下来都是非常吃力的。 “隔壁老先生给的,他说什么我们没听懂,然后他就把这个塞给了我们。我娃子阿爹说这是房契,是哪里的房契?”女人问。 何微愣了下。 “是这间房子和隔壁房子的房契,老先生送给你们的。他腿受伤的时候,你不是照顾了他吗,他很感激你们的。”何微道。 湘地女人和男人喜上眉梢,同时又不太敢相信:“他哪里来的钱啊?再说了,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们不敢要。” 不敢要是其次,主要是怕有什么阴谋,他们觉得不安全。 平白无故的,照顾一下就给如此昂贵的东西,怎么可能? “是真的,他是莱顿尔银行的老板乔纳森·莱顿尔先生。”何微道。 湘地人家知道这家银行,因为何微说过她在那家银行工作,湘地男人也是上班的,他也知道那家银行的显赫。 一位著名的银行家,他的家财丰厚到了极致,这样的两套公寓房,对于他而言跟一瓶酒的价值也是差不多。 “……那我们,是不是走了天大的好运?”湘地的女人喜极而泣。 何微觉得是的。 不仅仅是他们,她也是。 湘地人家高高兴兴像过年一样,留了何微吃饭,当天晚上就在准备搬家,老太太带着他们的三个大孩子住原来的地方,他们两口子带着两个小的,搬到了隔壁。 大家都有了空间。 他们搬家的时候,犹太女人也出来看热闹。 她跟湘地人家言语不通,就问何微:“他们是不是也拿到了房契?” 何微说是的。 犹太女人很不好意思:“何小姐,莱顿尔先生也给我们了。他说,你已经是分行长了,银行会给你房子,你迟早要搬走的,所以你那套公寓他放在了我们名下。 他说,如果你不走,我们不能说什么。何小姐,如果不是你认识了他,我们也没有这样的好运。我们房子够住了,不会赶你走。” 何微笑了笑:“也恭喜你们。他受伤的时候,你们也照顾了他,他心里是有数的。我再住半个月,就要搬走了。” “恭喜你何小姐,你以后不一样了,分行长可从来没有女人担任过,你将来肯定很厉害。”犹太女人道。 何微也笑了笑。 对于莱顿尔先生而言,这边的房子的确是小钱,但他给了三户人家更好的前途,改变了他们的命运。 何微这个晚上,睡得特别踏实。 这是真正的天上掉了馅饼。 霍钺回到了自己的洋房,锡九就来了,拿了文件来问他,他的婚礼要如何安排,时间怎么定。 “我还没有求婚。”霍钺道。 锡九诧异:“怎么……” 上次就说要求婚的,怎么拖到了现在?霍钺在正事上,可从来不是这样拖沓的性格。 “遇到了一点变故。”霍钺道,“她以后是金融圈子里的新贵,看看她的想法吧。” 锡九道:“您怎么又犹豫了?” 霍钺不是犹豫,而是没找到适合的机会。他昨晚是打算求婚的,被根特打扰了;今晚也打算继续,可何微显然没心情考虑爱情。 她最近的心思,应该全在事业上。 锡九无奈看了眼霍钺。 他想霍钺对何微是不同的,如此小心翼翼,的确是他对何微的珍视,但这样耗下去是不行的。 “我以前拒绝过她,她心里总有疙瘩。”霍钺道,“我不知道如何化解。” “求婚也化解不了?”锡九问。 霍钺没把握。 他不太了解何微这样的女人。 锡九就想,这样太磨叽了不行的,他需要帮帮霍钺。 他退了出来,喊了自己手下的人。 “……就照我说的做。”锡九对手下人吩咐了一通,让他们明天就去行动。 随从有点担心:“龙头知道吗?” 锡九淡淡看了他一眼 。 随从就不敢多嘴,低声道是。 第二天,何微早早起床,却发现楼下停了两辆汽车,一辆是霍钺的,另一辆是分行安排好的司机开来的。 霍钺笑道:“你坐那一辆吧,分行长应该有自己的派头。” “不,我愿意坐您的。”何微脸微红。 这点小成就,普通人也许是一步登天了,可在霍钺面前,实在不足挂齿。何微也知道,金融圈很多的大佬,都跟霍钺关系匪浅。 “那我跟你一起吧,总要尝试下新的汽车,要不然浪费。”霍钺道。 何微有点犹豫。 司机殷勤开了车门,霍钺就先坐了上去。 何微这才跟着坐了上去。 这一整天,她都很忙碌,中午休息的时候,新来的秘书给她把饭菜端到了分行长的私人餐厅。 何微做起来游刃有余。 快要下班的时候,她看到了张洙的辞职信。 “张小姐还在吗?”何微问。 秘书说还在的。 何微就道:“那让她进来吧。” 张洙进来的时候,脸色很难看,一脸愤怒,直直盯着何微,好像要寻仇一样。秘书小姐很紧张,生怕她会跟何微打起来。 何微不理会她的愤怒,只是笑着道:“你的辞职信我看到了,也给你批准了。张小姐,祝你以后前途似锦。” 张洙冷冷道:“何微,你不要太得意。这里是香港,你欺人太甚,我们家不会放过你的。” 说罢,她转身就走了。 秘书小姐觉得这女人有病,低声安慰何微:“行长,您别生气。” 何微无所谓道:“我不生气的。” 她下班之后,跟霍钺去吃饭,两个人聊了很久。 霍钺到底还是没有把戒指拿出来,因为他觉得气氛不太好,他们一直在谈工作、谈香港的金融,不适合回头就去谈婚姻。 这天晚上,何微睡觉的时候,感觉有人撬门。 她猛然惊醒,发现房门的确是被撬开了,有人打算往里进。 第1578章 推波助澜 何微一声尖叫,并且开了灯。 门口的人急忙转身就跑,脚步声很轻,但是速度顺捷,一看就是有点身手的。 何微出了一身冷汗。 她的尖叫声,吵醒了隔壁两家的邻居,他们纷纷出来,询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微走到门口仔细看,自己的门锁的确是被人撬坏了。 “这得报警。”犹太男人非常担忧,“何小姐,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她得罪了很多人,比如被辞退的根特先生,比如自己辞职离开的张洙,比如办公室里那些势利眼的下属。 她的心起伏不定。 “何小姐,要我们送你去警察局吗?”犹太女人问。 何微道:“你们陪我下楼,去打电话给我的男友,让他来接我。” 她在犹太夫妻的陪同下,去了楼下的公用电话亭,给霍钺打了电话。 霍钺已经睡了,佣人叫醒了他。 他一听是此事,当即道:“你等我,我五十分钟才到。你现在有安全的地方呆吗?” “有,我可以在邻居家。”何微道。 霍钺点头,让她先在邻居家等着,他很快就去接她。 他一边更衣,一边喊了随从,让随从打电话给锡九,查一查在香港地界谁如此大胆,敢半夜三更去撬何微的门。 随从道是。 霍钺太着急出去,没留意到随从的表情。 他把车子开得飞快,刚过四十分钟,他就到了何微的楼下。 何微还在自己的房子里,不过她是在弄宵夜,犹太夫妻和隔壁的湘地女人都在,陪着何微。 何微给他们做翻译,湘地女人和犹太女人就彼此约定,要相互学习英语和中文。 霍钺上楼之后,何微就送走了邻居。 她收拾好了一个大皮箱,对霍钺道:“我先搬离这里,回头再说。” 霍钺提了她的皮箱。 他对何微道:“我给你选一家饭店,你先住下,我派人住在隔壁保护你,别担心。” 何微则没有接话。 她犹豫了下,才对霍钺道:“你上次跟我说,你现在住的房子很空旷,我可以借住。不知道你这个提议还有效吗?” 她是不敢住饭店了。 哪怕是霍钺派人守着,她也感觉不安全。 对方能撬她房子的门,也许就能撬饭店的门。不知道下手的人是谁之前,何微都不想一个人住在陌生的地方。 霍钺笑了笑,道:“当然,这个提议一直有效。” 他之所以没说,是上次说了之后何微很生气,霍钺不想她不愉快。 她自己说了,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霍钺的唇角微扬。 何微当天晚上就搬到了霍钺的家里。 他的半山腰洋房里,有好几栋楼,霍钺在自己寝卧那栋楼的三楼,给何微挑选房间。 “我就住在二楼,很方便的,这里的保卫是最安全的。”霍钺道。 何微挑了个阳台很宽敞的房间。 她笑着对霍钺道:“等我那边的房子弄好了,我就搬走,这段时间打扰您了。” 霍钺道:“不要客气。” 他安顿好了何微,叮嘱她早点休息,自己去了前面的客厅。 他亲自给锡九打电话,让锡九连夜去查,到底是谁撬了何微的门。 锡九满口说好。 第二天,何微不到六点就醒了,她起床更衣时,佣人进来对她说,老爷在餐厅等着她吃早饭。 何微去了餐厅。 霍钺站起身,拥抱了她一下:“睡得还好?” “很香甜,谢谢霍爷。”何微笑道。 他们刚吃了一半,锡九就来了。 霍钺起身,拍了下何微的肩膀:“我吃好了,你先吃,吃完稍等我片刻,我送你上班。” 他和锡九去了偏厅,说了几句什么,霍钺的眉头就蹙了起来。 何微还没有吃完,他们就聊完了。 “何小姐,恭喜你高升。”锡九笑道。 “谢谢九爷。”何微道。 锡九忙道:“不敢当不敢当,您可别叫我爷,叫锡九就成了。” 何微听到霍钺每次当着外人,哪怕是佣人或者随从,都是叫“九爷”,他对锡九很尊重,何微自然不敢轻慢。 “你们别计较这个了。”霍钺笑了笑,“得走了,一会儿赶不上微微上班。你再抓紧时间找昨晚的歹徒。” 锡九道是。 霍钺亲自开车,把何微送到了分行。 他停下车,何微就问他:“九爷还是在查昨晚撬门的事吗?有眉目了吗?” “还没有。”霍钺笑道,“等你今天下班,大概就有了。” 何微不再说什么。 她进了分行,霍钺则返程。 他回到家,让人把锡九叫了过来:“不可能你一夜都查不到是谁下手的。你老实讲,是不是你派人去的?” 霍钺在爱情上患得患失,才格外迟钝。 除了爱情之外,他对其他事都不曾有过这样,他是个胆大心细的人,什么都敢做。久而久之,他自然有自己的敏锐。 锡九在香港也有了些日子,这点小事怎么可能查不到? “是。人家都撬开了何小姐的房门,怎么可能任由她叫出声?是我的人吓唬她。”锡九道。 霍钺顿时沉了脸。 锡九笑道:“这不是挺好的吗?老爷你一直不肯求婚,又一直想靠近她。如今她搬进来了,你可别让她再搬出去。” 霍钺的脸色好转了些,然后就无力扶额:“九爷,您老还真是够操心的。” “我不能不替您操心。”锡九道,“就这么点事,您折腾了这么久。至今为止,我还是听到何小姐叫您‘霍爷’,您自己想想,这是两个人在恋爱吗?” 霍钺有点无力。 他又想起司行霈上次说他,话总是不能说得直白。 到了现在,他还是这个脾气。 他没办法把事情掰开说清楚,这也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 可何微不是锡九,她没锡九这么了解霍钺,也没有锡九这么多的见识。 “……也要找个理由搪塞。”霍钺道,“要不然她问起,我没办法回答她。” 然后,他又严肃对锡九道:“她昨晚是吓坏了,你下不为例。” 锡九道是。 霍钺一个人独坐了很久,他在考虑今晚求婚是否适合? 正如锡九所言,他还没有解决跟何微的亲密问题。他们俩不太像相爱的两人,霍钺不愿意深想,一想觉得很怪。 何微至今很尊重他。 他又不是她父亲,不需要她的尊重。 不够亲密,霍钺现在求婚,别说何微,就是他自己都感觉不恰当,好像在迫不及待非要证明什么,而不是感情水到渠成。 “怎么办?”霍钺觉得从他十七岁离开老家,就没这么犯愁过。 第1579章 未婚妻 何微刚接受分行的事务,每天都很忙,哪怕她想要害怕一下昨晚发生的事,也着实没空。 一直快到了下班,副行长说有个交易所的晚宴,原本是根特先生的行程安排,需得何微去一趟。 她的身份,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霍钺还在门口接她。 她先从分行出来,跟霍钺提了此事。 “我知道那个晚宴,也邀请了我。”霍钺道,“我一向让九爷去的。既然你也去,那我派人会告诉九爷,今天我自己去吧。” 何微听出了话外之意。 那个晚宴对于他而言并不是很重要,但是他可以为了她而去。 “不打扰你吗?”何微问。 霍钺道:“不打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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