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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少人看了过去。 颜子清看着她拿了一瓶水和一条巾帕,走向了颜恺。 他整个人愣住,然后撑起栏杆,颜子清从高高看台上直接跳了下去。 家长、老师和学生们看到这一幕,全部呆了下,然后就爆发出声音,大多是在惊叹他身手了得。 颜子清疾奔向了颜恺,还是晚了。 颜恺正不解,接过了山本静手里的水,歪头看着她。 徐歧贞站在原地,瞧见颜恺表情诧异,回头看向了她。 她就对颜老道:“爸,您照顾棋棋,我去看看。” 说罢,她快步走下了看台。 她的目光不时撇过去,一边走一边寻索,就看到颜子清已经把颜恺拉到了身后,水和巾帕丢在地上了。 旁边围了不少人。 山本静的表情既难堪又有点激动,眼眶就红了。 “全部滚开!”颜子清大怒,下意识做出了掏枪的动作,虽然他今天没带。 家长急忙揽了自己的孩子,远远退开了。 徐歧贞上气不接下气跑到跟前时,正好听到山本静说:“我没有撒谎,恺恺,我是你的母亲,你是我生的,名字也是我取的。” 山本静没有哭,仍是那么美,说话的时候眉头微拧,有种说不出的委屈。 徐歧贞大汗淋漓跑过来,双颊通红,和这样美丽的山本静对上,实在有点狼狈。 她本只想带走颜恺,让山本静和颜子清吵清楚了再说。 不成想,山本静却上前,抱住了颜恺:“ 我的儿子!” 颜子清伸手去拽她。 颜恺懵了半晌,这才看到了徐歧贞,然后他用力从山本静的怀里钻出来,一把搂住了徐歧贞。 他把头埋在徐歧贞怀里,害怕之余却也安心:“妈咪!” 山本静的眼眸顿时阴沉。 她被颜子清拽住了胳膊,不能动弹,只得眼睁睁看着她的儿子喊另一个陌生女人叫妈。 凭什么,这是她怀胎九个月生下来的! “你们先走。”颜子清对徐歧贞道。 山本静却厉喝:“谁也不许走。徐歧贞,你如果敢带走我的孩子,我要你全家的命!” 徐歧贞停下脚步,慢慢转过身。 第1608章 很多手段可以伤害你 徐歧贞转过脸,看向了山本静。 她一向持重,也会体贴人心,此刻她眸光却阴冷。 “山本小姐,我是颜家的太太,你想要我全家的命,包括颜恺吗?”徐歧贞问。 山本静的厉色顿时成了慌乱。 “……你也可以解释,你是想杀了我娘家全部的人。”徐歧贞唇角扯起淡淡弧度,“没关系,你可以试一试,新加坡到底是你厉害,还是我的丈夫、我的儿子厉害!” 说罢,她看了眼颜恺:“你会保护妈咪吗?” 颜恺用力箍住了她的腰,重重点头:“我会的。” 他再看向山本静时,就没了之前的懵懂,添了几分怨怼。 山本静脸色煞白。 徐歧贞就淡淡道:“耍狠不错,我也很喜欢,但迁怒无辜,你就是太拙劣了。我有很多办法可以伤害你,但是我没那么做。 山本小姐,你的问题你找颜子清,两个人说好、说妥,不要迁怒孩子,不要迁怒无关的人。” 说罢,她拍了下颜恺的肩膀。 颜恺亦步亦趋跟着她走了。 山本静的唇色都白了,整个人都摇摇欲坠。 她儿子那一眼,几乎击垮了她。她不该当着他的面威胁徐歧贞的,而徐歧贞也是个贱东西,就地利用她儿子来反击。 山本静死死咬住了唇,几乎要把唇瓣咬破。 颜子清看向了她:“这里是颜恺的学校,你要闹得他以后见不得人吗?” 山本静今天已经输了。 颜恺从她怀里挣脱,奔向徐歧贞的那个瞬间,她就输了。 “走吧。”颜子清道。 山本静拉住了他的袖子:“咱们要谈谈。” “上次已经谈过了。”颜子清冷淡道。 山本静道:“我也说过,我不会赞同。我要我的儿子,这点我不会改变。” 颜子清就和她一起,出了颜恺的学校。 颜老带着儿媳妇和两个孩子,去了趟旁边的冰室,给孩子们要了冰淇淋吃。 颜恺一边吃,一边偷偷瞄徐歧贞,想观察她的脸色。 徐歧贞因为热,又因为奔跑,双颊是红扑扑的,此刻也没有散去,眼睛格外的亮。 “恺恺,你想问什么?”徐歧贞主动开口。 颜老不着痕迹给她使眼色,让她别多说。 徐歧贞却执意。 颜恺犹豫了下,才问:“那个女人……” “她是你的生母。你见过怀孕的女人,对吧?很大的肚子,孩子就是从女人的肚子里出来的。 方才那位,就是她用血肉养大了你,然后把你给了你爹哋。她才是你的妈咪。”徐歧贞道。 颜恺一下子就变了脸。 他冰淇淋也不吃了,拉紧了徐歧贞的手:“我不要其他妈咪,我只要你。妈咪,你是不是要走了?” 徐歧贞含笑,表情尽可能的温柔:“不,妈咪不走,妈咪还在这里。” 颜老再次看了眼徐歧贞。 徐歧贞却觉得,小孩子是懂事的,与其藏掖着,让他被有心人挑拨,还不如公开,什么都说清楚。 两个人的关系,靠谎言是维持不了的。 徐歧贞与孩子们的缘分,也不是用谎言来巩固的。 况且,徐歧贞也是女人,她始终觉得,母亲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用整整九个月的时间,养育出了一个新的生命,这就是天恩。 不管她是否抚养,她对孩子都有恩情,这是抹不掉的,除非像神话里的哪吒,割肉剔骨才能偿还。 山本静再如何可恨,那也只是她和徐歧贞之间的事。 “那个女人,也就是你的生母,她想要回你去。”徐歧贞如实道,“但是你现在还小,在你十八岁之前,你没有自己做决定的能力,你爹哋会替你考虑。我也会替你考虑。” 颜恺差点就要哭了:“我不走,我要爹哋和妈咪,我还要祖父和棋棋,我哪里都不去!” 颜老笑了笑,拍拍颜恺的头:“你是颜家的孩子,怎么可能随便让你走?你妈咪说得比较好,但实际上,只有你爹哋有资格抚养你。” 在这个年代,女人是没有带走儿子的权力,更别说山本静从未抚养过颜恺。 颜恺既然入了颜家宗祠,他从此就是颜家的人。 山本静没希望。 她想跟颜家斗,颜家能毁了他们山本家族。 南洋这一带,除了新来的司家,还没有谁家的势力强过颜家。 “祖父还在这里,你不会走。”颜老怕孩子没听懂,继续道。 颜恺大大松了口气。 他有点巴结又讨好,看向了徐歧贞:“妈咪,你会不要我吗?” 徐歧贞的心,被他看得发疼,她从孩子的眼睛里看到了不安。 她想到自己对改变的恐惧,而颜恺只有九岁,他应该更恐惧。 “不会,妈咪永远不会丢下你!”徐歧贞慎重道。 得到了祖父和母亲两个人的保证,颜恺的眼神缓和了一点,好像也放心了。 颜棋在旁边安心吃冰淇淋。 只要徐歧贞在,她就会很安静,不会受惊也不会担忧,哪怕她哥哥吓得不轻,也没有连累到她。 她甚至在最后说:“哥哥,棋棋也不会丢下你。” 徐歧贞忍不住笑了起来。 颜老也笑了。 徐歧贞把话题转到了网球赛上,问颜恺为什么打得那么好。 提到了自己擅长的,颜恺口若悬河,一路上都在讲自己的锻炼和战术,以及对手的弱点。 他滔滔不绝,可见是对网球真的很热爱。 徐歧贞顺利把两个孩子安抚好了,又给他们做了很多好吃的。 颜老就出去了一趟。 他让颜子清赶走山本静,颜子清下不了狠心,颜老一开始没打算管,现在却不行了,他要亲自赶走那个女人。 徐歧贞是他的儿媳妇,颜恺是他的孙子,他们才是他的家人。 当山本静威胁他的家人时,他会处理掉她。但是看着她生了颜恺的份上,他只让她从此不准踏入新加坡。 徐歧贞不知道这些,她陪着孩子们吃了晚膳又说了很多故事,然后给他们做了宵夜,安顿他们睡下了,这才回房。 她身上的汗干了又出,出了又干,味道很难闻,故而她先去洗澡。 晚上九点,颜老先回来了。 晚上十一点,颜子清才回来。他有点疲倦,一进门就问:“有什么解暑的吃食吗?我既没有胃口,也没有力气。” “我做了凉粉,用冰水浸好了,还加了酸梅汁,你要吃吗?”徐歧贞问。 颜子清被她形容得咽了口口水,胃好像被这一下唤醒了。 他坐正了身子,搓搓手:“来一碗。” 第1609章 真正的威胁 一碗凉粉,勾起了颜子清的食欲。 他午饭没吃、晚饭也没吃,直到这会儿,故而胃口大开之后,他就停不下来了。 他吃了一碟子煎饺——是韭菜馅的,满口韭菜香;还有一大碗馄饨,一份粉蒸排骨,最后还吃了一碗桂花糖芋苗。 徐歧贞厨房准备的是四个人份的宵夜,被他全部吃了。 “你以后肯定会发胖,是个大胖子。”徐歧贞道。 颜子清不以为意:“我有妻子也有孩子,胖就胖,还需要什么魅力不成?” 徐歧贞怕他积食不消化,就对他道:“咱们出去走一走吧,正好聊聊天。” 入了夜之后,暑热就褪去了,夜风里带着香灰莉的清香。 颜子清对徐歧贞说:“每年香灰莉开花,就意味着夏天快要来了。” “很好闻。”徐歧贞道,“我在南京没闻过这样的花香。” “你不是一直在法国吗?”颜子清问。 徐歧贞道:“也就是那么几年,大部分的时间还是在南京,南京才是我家。你将来有空的话,我带你去南京玩。” 她顿了顿,觉得话题跑远了,强行把它拉回来,问他关于山本静的。 颜子清就沉默,下意识想要摸口袋。 口袋里空空,他今天装的烟都抽完了。 他往前走了几步,好像把思路整理下,才对徐歧贞道:“老爷子亲自出面了……” 他拉着山本静从学校离开的时候,山本静一路上不说话。 到了她下榻的饭店时,她抓住颜子清的衣角不松开,颜子清拽了两次都没有拽出来。 他陪她在饭店楼下的餐厅坐了很久。 她说了很多话,主题只有一个:她想要重新开始。 “你总不能为了和我怄气,一直跟一个你不爱的女人在一起,毁了自己的婚姻吧?”她这么说。 颜子清道:“我没有不爱徐歧贞,我也没有毁了自己的婚姻,我挺幸福的。” “你不用这么气我。”山本静道。 颜子清突然就愣住了。 因为那个瞬间,他确定自己不是为了气她,也不是深思熟虑,他是下意识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他和徐歧贞在一起,没有不幸福。 徐歧贞心情再不好,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失控,她很努力往好的方向走,这点颜子清看得出来,也很感动。 她会做账,也会说英文和法文,还会油画、弹钢琴,她满腹才华,是真正的名门淑媛。 颜子清有时候看到她,就会下意识想她这个人挺了不起的。 而且,她也会做菜。 她的菜才是一绝,颜子清就没吃过比她做的更好的。 别说他,他父亲和孩子们也对徐歧贞赞不绝口。 还有一点:徐歧贞需要他! 颜子清在感情里还是有很多的缺陷,徐歧贞对他的需要,让他觉得自己很重要。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他和徐歧贞的床笫之欢很和谐。 想要达到这一点很难。 有时候男人自己痛快了,但他知道他的女人并未因他而快乐,他会有点内疚。 徐歧贞却不,她的身体很容易被取悦。 所以,颜子清没有撒谎,他很幸福。 他抬眸时,发现山本静正在看着他。她有一张绝俗的容颜,不管是仔细看还是惊鸿一瞥,都会令人惊艳。 颜子清敛了下心神。 山本静问他:“你刚刚在走神,是在想她吗?” 颜子清如实道:“是的,我还在想自己到底幸福不幸福。我想通了,我很好,我的婚姻也很好。” 山本静低垂了羽睫。 她委屈的模样,楚楚可怜。 她就这么可怜了五分钟,再次抬眸时,她看到了颜子清眼底的痛色。 她就知道,什么强撑幸福都是假的,他的心里只有她。 只要她稍微露出点悲伤,他就受不了,他是把她当命的。 那么深的感情,怎么可能随便就抛弃? 山本静身边有那么多男人追求她,她从未答应过,她心里永远只有颜子清。 “如果你觉得很好,那么……”她的话,余音未续,袅袅在她耳边。 然后,她果然就看到颜子清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这算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主动了。 山本静大喜。 颜子清想要说点什么,颜家的老爷子就来了。 他的人把山本静和颜子清带到了楼上的房间。 片刻之后,山本静放在新加坡的四个眼线,全部被带了进来。 颜老当着山本静的面,一枪一个,血和脑浆溅了她满身,她一动也不敢动,整个人都是僵硬的。 最后,颜老说:“十年之内,不准你和你的人踏入马来半岛。山本小姐,你想要杀我儿媳的全家,那咱们就试试。看看到底是我的枪快,还是你的快。如果不想死,今晚就滚,再到新加坡闹事,你们全族都要陪葬,我说到做到。” 他离开之后,山本静一个劲发抖,死死抱住了颜子清。 她连夜仓皇离开。 颜子清把颜老亲自出面的事,都告诉了徐歧贞。 “……你的家里人只要还在新加坡,就是安全的,她不敢到新加坡闹事。”颜子清道。 说到这里,他低垂了头。 然后,他才抬起了眸子,“岐贞,我心里还是有她,但我承诺过你,所以我绝不会回头。这件事,我不骗你。” “我知道。”徐歧贞并不意外。 因为他心里还有山本静,他没办法像颜老那样干脆果断。 他父亲帮了他一个大忙。 “那咱们算是稳定了吧?”徐歧贞道,“她不会再来纠缠你和恺恺了吧?” “不会。”颜子清道。 徐歧贞满意点点头。 颜子清再次问:“你不介意吗?我……” “我不介意的。”徐歧贞道,“我也有过去,我知道它和现在不冲突。我想和你过日子的决心,跟我心里有谁完全不相干。过去的是记忆,记忆再怎么深刻,都会慢慢褪色。” 颜子清听了这句话,再次沉默了。 他好像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这点不对劲,他也没有理清楚。他住在了徐歧贞这里,折腾得太累了,两个人都没有失眠。 睡眠是最好的药物,第二天醒过来的颜子清,恢复如常,徐歧贞也是。 山本静带给他们的困扰,好像真的过去了。 第1610章 我们都会变的 宛如海上行船,一场风浪之后,一切都归于平静,船舶继续向前,没有后退也没有支离破碎。 山本静的到来,就好像那场风暴。 徐歧贞很庆幸自己的婚姻是一艘牢固的邮轮,不是小小扁舟。 这场风雨里,她只是感受到了摇晃和风浪的激烈,却没有任何损失。 后来,颜恺还提了好几次山本静。 他每次问,徐歧贞都认真解释。 她觉得是好事。 一个人怎么可能不对自己的亲娘好奇?颜恺有这样的好奇心是正常的,他如果躲起来藏藏掖掖不肯告诉徐歧贞,那还可能会坏事。 但颜恺没有。 颜恺把徐歧贞当成这个世上最疼爱他的人,他什么都要问徐歧贞。 “……将来我到了十八岁,不想跟她走的话,也可以不走的,对吧?”颜恺问。 徐歧贞点点头:“对,这是你的自由。” “那如果我将来好奇了,还没有到十八岁,我想去看她可以吗?”颜恺又问。 徐歧贞道:“当然可以,这是你应得的,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去,也可以偷偷摸摸的去,都是你的权力。” 颜恺就笑起来。 “妈咪,你会不高兴吗?”颜恺又问。 徐歧贞道:“我打个比方,你和棋棋对我而言,是一样重要,你会因为我疼爱棋棋不高兴吗?所以说,如果你把另一个女人看得和我一样重要,我不会不高兴,这是正常的,我们的生活里不可能只有一个重要的人。” 颜恺就彻底放下心了。 这件事,没有在他心里形成禁忌。只有不准问、不准说的事,才是禁忌,才会引得男孩子不停的深究。 当这件事可以说、可以讨论,它就摊在了日光下,变得像吃饭穿衣一样平常。 为此,颜老特意夸奖了徐歧贞。 “你做得很好,比我们都做得好。”颜老道,“有些东西,说开了就那么回事,压根儿不会成为家庭的毒瘤。” 徐歧贞笑笑。 她也道:“爸,我听说您为了我,亲自去驱逐了山本静,谢谢您。” “你嫁到了颜家,就是我颜家的人。”颜老道,“你叫我爸爸的时间,要比叫你亲爹的时间长,我不维护你,谁维护你?” 徐歧贞眼眶陡然一热。 她后知后觉的想,自己选择嫁给颜子清,真是走了一条正确的路。 这点小事,没有影响颜恺网球比赛的进度,他一直赢,赢到了总决赛。 决赛那天,天气仍是很炎热,徐歧贞亲自煮了酸梅汤,加了点盐,自己带到了网球比赛现场去了。 颜子清和颜老已经坐定,颜棋想要去洗手间。 徐歧贞就把伞递给了颜子清:“我带棋棋去。” 颜子清点点头。 待她们出来时,徐歧贞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手里 拿着相机,选了一个裁判席位角落的位置,把相机对准了网球场。 徐歧贞把颜棋送回了颜子清和颜老身边。 她又对颜子清道:“我再去趟洗手间,刚刚照顾棋棋,我还没有用。” 颜子清点头。 他没有多想。 徐歧贞从观众席走下来,绕过了场地和人群,突然从后面伸手,抢过了那人的相机。 持相机的人吓了一跳。 徐歧贞把胶卷撕了下来,才把相机塞回去:“你知道吗,颜家把山本小姐的眼线全处理掉了。怎么处理的,不需要我告诉你吧?你好好陈家少爷不做,想要做眼线,那么我就去告诉我公公了。” 陈胜己接住了相机。 他脸色略微有点白。 “颜太太,我只是拍几张照片,不是谁的眼线。”陈胜己狡辩。 徐歧贞冷笑了下:“那好,你既然不承认,我就去告诉我公公。” 陈胜己下意识拉住了她的手腕,回过神来又急忙松开:“颜太太。” 他叹了口气,神色还是有点焦虑:“颜太太,你也是女人,你不能理解她一个母亲的心情吗?她只是想看看比赛的结果,看看自己儿子拿冠军的模样。” “所以就让你偷拍吗?”徐歧贞不为所动。 陈胜己语塞。 徐歧贞再次道:“最后一次警告,请你不要做这样的事。下次我抓到了你,我就不会姑息。” 陈胜己追上了她:“颜太太,我就拍一张拿奖的照片。如果没有拿奖,我就不拍。” “或许,你可以用眼睛看,然后仔细把你看到的形容给她听。”徐歧贞道,“偷拍不行。” 陈胜己无奈泄气。 这场比赛,最终颜恺赢了。 因为是小规模的比赛,赢了全校而已,学校里轰动了一把,却没有影响到社会上去。 陈胜己看到了全部,却又不知该如何形容给山本静,有点苦恼。 不成想,第二天他收到了一封信,是一个佣人亲自送过来的,信封上没有任何字。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背景照:颜恺拿着奖杯,高高举起,露出了一点侧颜,笑容是那样的足。 陈胜己心中微动,徐歧贞还是嘴硬心软了。 他追上佣人:“替我谢谢你家太太,非常感谢她。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偷拍,这是我对她的谢意和尊重。” 他回到了自己的书房,想了很久。 他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他永远得不到山本静的回应,还把自己弄得很狼狈不堪。他单方面的相思,可以告一段落了。 他给山本静写信,顺带附上了颜恺的背景照。 他在信里说:“我以后不会再帮你做这些事了,如果你不想被拒绝,就不要再要求了。” 写完之后,他发了出去,一个人在邮局站了好半晌,却也没打算把信拿回来。 出了邮局,陈胜己松了口气,好像天地都开阔了。 他深吸一口气,闻到了新加坡特有的香灰莉的清香。 “我们都会变的。”他想,“我也会变。” 他去了趟徐歧贞的餐厅,亲自给她道谢,说多谢她那天抢走了他的相机。 “我想,一个人爱另一个人,要有尊严。你抢走了我的相机,维持了我的尊严,多谢你。”陈胜己道,“以前的事,我再次向你道歉,对不起。” 他是说自己劝她把颜子清和颜恺还给山本静那件事。 徐歧贞笑笑。 “我可以吃顿饭吗?”陈胜己又问。 徐歧贞道:“不好意思,今天的预约全满了,如果想要吃饭,就去预约一下下个月的。” 第1611章 无可替代的食物 山本静一个星期之后,收到了从新加坡的来信。 是陈胜己寄给她的。 她气得把信和照片一起烧了。 一个后脑勺和五分之一不到的侧颜,怎么算照片? 而陈胜己居然说不再帮她做事了。 山本静被颜老斩断了触角,再也不能去新加坡,也不能派人去,如今陈胜己也不与她来往了。 她在气炸之余,没有放弃他,主动写了一封信。 她原是很不屑于陈胜己的,如今为了她的儿子和男人,她对陈胜己用了点暧昧的手段,希望能骗取他的信任。 不成想,那封信石沉大海,再也没有回应。 而后她又写了两封,同样没有回信。 陈胜己是铁了心不再帮她了。 “好,你可别怪我!我收拾不了颜家,还是能收拾你的!”山本静冷冷想。 颜恺拿到了网球比赛的冠军,他的要求是父母带着他去马六甲的峭壁上找燕窝,颜子清必须兑现这个承诺。 “等采到了燕窝,我可以做燕窝粥给你们吃。”徐歧贞道。 她眼睛亮亮看着颜子清。 颜子清就发现,她比较兴奋或者期待的时候,眼睛都是很亮的,能照进人的心里。 虽然有点危险,但颜家的人,怎么能怕危险? “你怕高吗?”颜子清问徐歧贞。 徐歧贞道:“我什么也不怕。” “先别吹牛,咱们找个高楼去试试看。”颜子清道。 新加坡最高的楼是总督府,一共九层,从上往下看的时候,街上行人和汽车都如蝼蚁。 但总督府不是平常人随便进出的。 找总督府的人比较麻烦,虽然也能说得动,还不如去跟司行霈说说,那是一句话的事。 颜子清去找了司行霈。 司行霈诧异:“吃饱了撑的,好好日子不过,想要去看高楼?” “我们要去马六甲玩。”颜子清如实道。 司行霈一听也来了精神:“这倒是很刺激。” 颜子清警惕道:“你干嘛?我是带着儿子和老婆去玩,你拖家带口碍人眼,讨厌不讨厌?” 司行霈白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去?不能错开时间,或者错开地点吗?” 颜子清:“……” 一脸智障的颜子清,半晌说不出话来,只得摆摆手,表示司行霈赢了。 他们去了高楼往下看,徐歧贞和颜恺仍是很兴奋,恨不能拉个绳子下去。 颜子清虽然没说什么,也习惯了这样的高度往下看,却仍是觉得不太舒服,他不恐高,却也会像正常人一样对高处充满不信任,害怕掉下去粉身碎骨。 而他的妻子和孩子,都不是正常人。 确定无碍之后,颜子清带着徐歧贞和颜恺去马六甲玩。 他们采了很多的野生燕窝,也遇到了采燕窝的人。 颜子清知道他们被当地一家收货商盘剥得很厉害,连二十分之一的利润也拿不到,就有点不高兴。 他虽然没有多管闲事,却也去了解了下,发现当地是帮会控制的。 后来,他吞并了那个小帮会,赶走了马来人,自己控制了马六甲的野生燕窝市场,时常会拿些极品血燕给徐歧贞。 徐歧贞就把这种昂贵至极的东西,放在自己的餐厅里,价格仍是不变。 这为徐歧贞的餐厅再次打开了一点局面,不少贵妇为了吃燕窝,天天预约,徐歧贞有了十几位固定的客人。 徐歧贞没有跟颜子清道谢,只是多给他做了好几样菜,翻了花样。 “这是我自创的金钱鱼肚,做了点改进,你尝尝看。”徐歧贞端了菜给她丈夫和公公。 颜老很喜欢。 颜子清就说她:“以后回家让厨娘做好了,你忙了一天不累吗?” 她也不是每天都做。 餐厅就每天中午和晚上各十五桌生意,做起来很轻松的,不到两个小时就能全部做完。 每天加起来有四个小时的忙碌,对徐歧贞而言是很好的,就当锻炼身体了。 “如果太累了就不做,不累的话就改善下大家的伙食。”徐歧贞道。 颜老说:“那你做简单一点的,太好吃会养刁了我们的胃口。比如说吃过你做的汤包,我们现在就吃不了其他的汤包,有时候早上想吃一口,也是费劲的。” 徐歧贞一愣,继续哈哈笑了起来。 孩子们被她感染,也跟着笑了。 颜家很久都没如此欢声笑语过,颜老看了眼颜子清,给他递了个满意的眼神。 娶徐歧贞,算是颜子清做过为数不多的好事了。 “妈咪,我想要吃煎饺。”颜恺道。 颜子清也立马接口:“也给我来一份,要韭菜馅的。” “我还没有尝过。明天做吧。”颜老道。 徐歧贞就发现,家里人都变成了馋嘴猫。 她真怕把他们全部养胖了。 饶是如此,她还是笑着道:“我二十分钟就能做好,你们稍等。” 她果然去厨房忙碌了。 她做菜是非常娴熟又麻溜的,果然不到二十分钟,热气腾腾的煎饺就出锅了。 颜恺和颜棋两个人抢的时候,电话响了。 “你们先吃,我去接电话。”徐歧贞道。 颜老也尝了一个煎饺,外皮酥脆,配料鲜美,还有美味的汤汁。不同于汤包,它加了酥脆感,更加刺激味蕾。 颜老一连吃了三个,这才控制自己放下筷子说句话。 “很好吃。”他有点依依不舍,很久没如此贪恋过什么了。 颜子清和孩子们连连点头,并没有空理会他。 他只得看向徐歧贞。 却见徐歧贞挂了电话走过来,脸色有点难看,满眸担忧的样子。 “怎么了?”颜老问。 颜子清也抬眸,诧异看向了她:“出了什么事?” “是顾绍。”徐歧贞道。 说罢,她看了眼颜老。 颜老很慈祥点点头。 “……医院说他的汽车出了事,人昏迷不醒,阮家的人回南京参加他们家一个伯祖母的寿诞,全走了;司家的人去了马六甲找燕窝,也接不通,他在医院还没有醒,找不到家属,只在他钱包里找到了一份电话号码本子,打通了我们家的。”徐歧贞道。 顾绍送到医院,不成想裴诚和司琼枝去了香港学习,也不在。 几乎是亲戚朋友都不在新加坡了。 医院的人拿着他记录电话号码的本子一个个打,只有徐歧贞在。 “你们去医院看看。”颜老道。 顾绍是顾轻舟的哥哥,也就是颜家的朋友了。 颜子清站起身,没有不悦,反而很关切握住了她的手:“没事的,走吧,咱们去看看。” 第1612章 颜子清的干醋 徐歧贞更衣,跟着颜子清出门,她沉着冷静,一切如常,只是跨过门槛的时候,突然绊了下。 颜子清扶住了她,握住她的手,惊觉她出了满手的冷汗,肌肤也冰凉。 再抬眸看她,她脸色仍是没什么变化。 他没有言语。 他陪着徐歧贞到了医院,在手术病房外等了一个多小时,顾绍的手术才结束。 医生说:“今晚很危险,要看能不能度过。” 徐歧贞站了起来,睁大眼睛看着医生。 医生好像不忍心:“这位小姐,您别哭了,我也是保守估计。他的伤不算特别严重,九成是能醒过来。” 颜子清轻轻搂住她的肩膀。 徐歧贞眨了下眼睛,热泪滚落到了她的唇边,她好像被惊着了一样,下意识一抹脸,这才发现自己哭了。 她急忙一甩肩膀,推开颜子清,转身把眼泪擦去。 后半夜的时候,顾轻舟和司行霈来了。 医院打电话到家里,家里人就连夜通知了在马六甲的顾轻舟夫妻,司行霈把孩子们留在了马六甲,让副官带着他们玩,自己和顾轻舟赶回医院。 “怎么说?”司行霈问颜子清。 颜子清道:“医生之前说九成无碍,五分钟前刚说,他已经醒了 ,不过还不能探望,要再观察一段时间。” 顾轻舟和司行霈都舒了口气。 司行霈又看了眼旁边的徐歧贞,发现她仍是在流泪。 他给颜子清使了个眼色。 颜子清只是摇摇头,没说什么。 顾轻舟见状,就道:“三哥,岐贞,你们先回去吧。这么晚了,家里还有孩子。我和司行霈都没什么事,我们守在这里。” 颜子清道:“那好,我们明天抽空来看他。等他转到了普通病房,给我们打电话。” 顾轻舟说好。 徐歧贞从医院出来,坐到了自家的汽车上,情绪才稍微稳定一点。 她捧着脸。 颜子清心里不是滋味,一直沉默。 这么久过去了,徐歧贞是个经历过自杀的人,她应该把过去都斩断了。而且,她从来不提顾绍,也不纠缠。 不成想,顾绍一出事,她就哭得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 这不像是徐歧贞。 亦或者说,不像颜子清认识的徐歧贞。 在她心里,顾绍仍是她不能愈合的伤疤,她是放不下他的,颜子清有点意外。而她又极度自傲,既然他分手了,她就不去求他,也不去找他。 “岐贞,他没事的,医生说他能好。”颜子清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才说。 他也是忍了一路,这会儿才把胸口的那点不悦咽下去。 徐歧贞没听见。 车子停下来,徐歧贞浑浑噩噩推开车门就要下去,颜子清抓住了她的胳膊,然后拥抱了她。 他抱得很用力,似乎要把她嵌入自己身体。 徐歧贞吃痛,回神问:“子清……” 颜子清松开她。 他揉了下她的脸:“还知道我是子清,我以为你把魂丢了。” 徐歧贞撇过脸去,没有回应他的玩笑。 回家之后,颜子清把她送到小西楼,直接回了自己的主卧。 今晚她不需要他,他很识趣。 徐歧贞一个人坐了很久,实在睡不着,只好爬起来做点事。 她开始揉面,准备做小笼汤包。 这么一忙碌,时间就到了凌晨三点钟,徐歧贞也精疲力竭,终于有了点困意。 她睡下,堪堪阖眼又醒了,时间才凌晨五点半。 她蒸好了包子,让佣人装了三笼屉,去了医院。 顾绍已经醒了,也转到了病房里;顾轻舟和司行霈依靠在旁边的椅子上打盹。 等徐歧贞到的时候,是早上七点。 顾绍醒了好一会儿,正在犹豫是喊醒顾轻舟还是司行霈,亦或者直接摇铃喊护士小姐。 徐歧贞进来,打破了这种静谧。 司行霈先醒了,推了顾轻舟。 徐歧贞看着他们,先勉强微笑了下:“我给阿绍做了点吃的。医院的不知道是否好吃,我做了些清淡的包子和粥。” 顾轻舟道谢:“医生说今天还不能吃,要等两天。” 徐歧贞就把食盒递给顾轻舟:“你们也熬了一夜,吃点垫垫肚子。” 顾轻舟道谢。 她和司行霈去了隔壁休息间吃东西,让徐歧贞照看顾绍一会儿。 徐歧贞坐到了他旁边的椅子上,问:“好一点了吗?” 顾绍是被撞晕了,有点脑震荡,任何的声音都让他耳鸣,故而他听到徐歧贞的话之后,生理上痛苦,紧紧拧眉。 好半晌,他才把这点痛苦忍过去,声音嗡嗡:“头疼。” 徐歧贞也看得出来,他对声音很敏感,方才顾轻舟他们说话的时候,他的表情就很痛苦。 “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徐歧贞道。 顾绍还想要说什么,徐歧贞就转身走了。 她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她自己的餐厅。 早餐的时候,颜子清和孩子们都找不到她,然而又有汤包。 佣人说:“太太一大清早就拎了食盒出门去了。” 颜子清明白,她是去看顾绍了。 他心口堵得慌,一口米粥也塞不下去了。他放下筷子站起身,道:“我也去趟医院。” 他到的时候,徐歧贞已经走了,顾轻舟和司行霈让他不要进去打扰顾绍。 颜子清情绪不太对:“他什么时候好?我老婆天天跑这里,我日子不过了吗?” 顾轻舟白了他一眼:“我阿哥昨天晚上才住院的,你们就来了两趟,怎么成了天天?你吃醋也讲点道理好不好。” 颜子清:“……” “再说了,岐贞不是三心二意的人,你完全是在吃干醋。”顾轻舟又道。 如果徐歧贞想要挽回顾绍,她早就开始了。 但是她没有。 她是个有尊严的女孩子,不管多痛苦,她都不会让自己很狼狈。顾绍要分手的,除非他跪地求饶,徐歧贞是不会回头的。 颜子清:“……” 他回想了下,他们的确只有昨晚和今早来过这里。 他蹙眉走了。 颜子清从医院出来,去了趟徐歧贞的餐厅。 还没有到午饭的时候,徐歧贞正在画室里。 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胡乱画一点东西,颜色好像能调节她的情绪。 颜子清直接推门进去,徐歧贞也没什么反应。 她只是回头看了眼。 “岐贞,前段时间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颜子清突然开口。 第1613章 惩罚 颜子清的问题,让徐歧贞不知如何回答,因为她不太懂这个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 徐歧贞沉默站起身。 她放下了画笔,给自己和颜子清各自倒了一杯水。 她喝了一口:“为什么会很失望?” “山本静来的时候,我……表现得很差劲。我想了下,你做的比我好一万倍,我还是不太高兴。换成是你,我大概要暴怒了。”颜子清道。 徐歧贞斟酌着他的话。 她想实话实说,她并没有在意,她甚至没把那件事放在心上。 已经过去了。 她公公不会容许颜子清胡闹。家里有长辈坐镇,颜太太的位置不会变,而颜子清再怎么纠结,最后他还是会把孩子和家庭都留住。 徐歧贞要的,就是这样的稳定。 她心里有把握,就好像隔岸观火,对颜子清的犹豫没什么担忧。 可颜子清很显然不想听到这样的答案。 徐歧贞道:“我还好,能理解。有些事只要能相互理解,就没什么的。” 颜子清看了眼她。 他站起身,接过了她的杯子,然后拥抱了她。 他的双臂箍住了她,轻声道:“岐贞,你以后不要去医院了,顾绍有人照顾他。” “嗯,好的。”徐歧贞很痛快道。 她果然就没有再去了。 但是当天晚上,她说了一夜的梦话,在梦里大哭。 颜子清睡在她旁边,看着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就是推不醒她,她好像被梦魇住了,心里特别难受。 徐歧贞一定是那种什么委屈都藏在心里的人。 她以前会自杀,颜子清也就理解了——毕竟心事那么沉,早就把自己压垮了。 颜子清不想成为她的累赘。 故而第二天,他对徐歧贞道:“你做些米粥,咱们去看看顾绍。他到底还在住院,咱们总是不去不太好。” 徐歧贞不解。 她却没有多问,只是把早上做好的米粥盛了一碗,又装了两个包子,去了医院。 顾绍今天还是不能吃东西,却比昨天好多了,也能说话。 颜子清问他:“怎么会出这么严重的车祸?” “我的车子被人动了手脚,等我发现的时候,我正好在开下坡路,车子刹不住,前面路中间还有一辆牛车装了很多木材,故意放在那里的。”顾绍道。 他说得很慢,这么一大串话,他好半晌才说完。 顾轻舟还在旁边照顾他。 她对颜子清和徐歧贞道:“司行霈已经去查了,是悦阜福利院的人。他们说是福利院,其实是做人口买卖的勾当。 前些日子有一艘邮轮出事,不少家庭失去了支柱,要卖儿卖女。悦阜福利院和受难者家属接触,说好了四个女孩子给他们带走。 我阿哥的学校基金会筹到了钱,给了那些家庭,帮他们度过暂时的难关,并且承诺他们家的女孩子可以到阿哥的学校去念书。 就因为这个,那些人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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