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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恨不得又塞回去,太气人了。” 今越笑笑。 “你们结婚也有段时间了,开始要孩子了没?咱们徐团的年纪也不小了,比我家老杨小五岁还是四岁来着?” 这也太热情,太直奔主题了,今越笑笑,嗯嗯啊啊的答应着,很快岔开话题。 而杨嫂子也是个粗线条,很快被新话题吸引了注意力,因为今越和孙爱红聊的是看病的事,她好奇啊—— “爱红你姐的病啊,治不好就算了,反正现在她也好好的不是?等你外甥上大学后,她也就没啥牵挂了。” 孙爱红也这么觉得,孙家全家都这样觉得。但舒今越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她就是觉得,孙爱兰不该是这样的命运,她可以没有爱情,可以没有婚姻,但她至少要有尊严。 一个成年人,不受控制不分时间地点地把自己衣服裤子脱光,她清醒之后要是知道自己干过这样的事,该怎么难受? 无论男女,这是基本的为人的尊严。 不过,跟今越的发愁不一样,朋友们倒是对小两口的新生活送上美好的祝愿,还对这顿饭赞不绝口。 赵婉秋这几年练出厨艺,只要拿出红烧肉、糖醋里脊和溜肥肠这三道拿手菜,就没有人不夸的。 对于徐端婚后搬来丈母娘家住的事,朋友们更不会多说一个字,就连大院邻居也说不出什么,甚至隐隐羡慕,这样时不时买鱼买肉的女婿,谁家不稀罕啊?要知道人家住的房子可是今越的,不是舒家的。 既然是两口子,住谁房子也没那么大区别。 *** 对于老舒家正在忙的事儿,李大妈打听不出什么,只能干着急。 但租了今越房子的杜家媳妇范秋月却是个心思细腻的,她历来话少,在大院里的存在感就跟以前的钱家母女俩一样低,历来只低头做事,从不说谁家是非,却又没有钱大妈那种隐隐的小聪明贪小便宜,所以大家对她的好感胜过对钱大妈。 这天,她愁眉苦脸走进十六号大院,不知道明天孩子奶奶的八十大寿该咋办。 她男人杜爱国虽然是书城市人,但家里兄弟姐妹多,年龄相差大,他这个最小的弟弟下乡这么多年,回来啥都没了,在街道小学代课的工作还是求爷爷告奶奶才谋来的。 结果这个月学校工资推迟发放,又正好赶上婆婆的八十大寿,兄弟姐妹们说好要给过一次,说好每家出八块钱。杜爱国每个月就二十三块的工资,偏偏这个月还迟发了,手里左挪右挪,攒出五块,还差三块不知道上哪儿弄去。 一想到到时候就他们家出不起这钱,少不了又要被哥姐几个嘲讽,范秋月就一点也不想上婆婆家。 公婆和伯子姑姐都觉得,当初杜爱国回城就不该带她和孩子,多少知青都是离婚回来的,偏偏他带三个累赘回来,婆家人对她一点好脸色也没有。 正想着,差点跟人撞上,她连忙说:“对不住对不住,是我没注意。” 抬头一看,居然是前院舒家的老二,今越的二哥。 她忽然灵机一动,“文明兄弟,我……能不能跟你聊两句?” 舒文明这两天有点头疼,他自己倒是学会了,但做料胚需要点技术含量,还得会点裁缝手艺,几位大妈干粗活行,干这个就缺点技术,他不知道该找谁帮忙。 “嗯,杜嫂子你说。” 范秋月的存在感太低了,他只知道她四处做短工打零工,他们家俩孩子也经常会去菜站附近捡烂菜叶子烂土豆,徐文丽会悄悄把要报废的不太烂的留给他们,他印象深刻。 范秋月压低嗓子,小心翼翼地说:“文明兄弟是想做羽绒袄子吗?我会,我去帮你做行吗?我以前在乡下我们村就是养鸭子的,我爸我叔几个都是赶鸭人,用不完的鸭毛我们都会用来做袄子,很暖和的。” 赶鸭人是一种很古老的职业了,对于石兰省的人来说,基本没听过。而范秋月的父亲兄弟几个,一辈子在外头风餐露宿,一去就是大半年,年初赶着瘦弱弱黄绒绒的小鸭苗出去,夏天赶着肥肥的大鸭子回来。卖给肉联厂的鸭子,杀下来的鸭毛,也没人去收,大家就这么寻摸着自己做点袄子穿。 见舒文明脸上没什么表情,她连忙解释:“我不是故意打听赵大妈她们做啥的,是我看见她们几位大妈身上沾了鸭绒毛,我从小跟这个打交道,所以猜出来的,她们没跟我说过,你别误会。” 舒文明心说,原来如此。 这范秋月也是个用心的,李大妈天天追着问她们干啥,甚至还干过尾随她们的事,愣是没“查出来”,人家范秋月啥也没干,甚至都没往跟前凑过就能知道她们在干嘛。 关键是,她嘴巴严,知道了也没往外说。 “行,那你跟我来试试,记住我这里需要保密,别往外说,要是做得好,咱们一个大院的我也不会亏待你,做不好我也没钱养闲人。” 他跟新来的邻居没啥交情,自然不会对他们客气。 可怜?世界上可怜的人的多了去了,他舒文明只看有没有能力,不看可不可怜。 于是,两个小时后,看着她熟练而迅速地用鸭绒做出一个包裹严实、针脚紧密的羽绒服内胆后,整个人眼神都变了。 舒文明仔细检查她的成品,想挑点毛病,愣是什么都没挑出来,因为实在是太完美了,他自认学习能力不错,在赣西省待了两个多月,怎么说也算学到点东西了,可跟范秋月都没法比。 她的技术娴熟程度,也就仅次于自己花钱请的那位老师傅。 “行,你今天就开始上班,每天两块钱的工资,可以按日结。” 范秋月一愣,“两……两块?” 她在外头打短工,累死累活一天也就五毛钱,还不够买半斤肉给孩子吃,可现在舒文明开她一天两块?!那要是天天都有活干,她岂不是一个月就能挣六十块?!那她的工资岂不是能比杜爱国还高?! “你身边还有没有会做这个的?” 范秋月傻傻点头,“我们村的妇女都会做,跟我一样和知青回城的姐妹有三个,她们住在东城区那边,我能叫她们过来看看吗?” 舒文明点头,她立马跑去叫人。因为着急,还咬牙坐了一趟公共汽车,她告诉自己别心疼车费,千万别心疼,等挣了钱这都不算什么。 舒文明不知道她跑得有多急,只知道她来回只花了一个小时,而跟她一起来的三名妇女,身上的围腰还没解下,头上包着的头巾都是歪的。 来的路上范秋月已经跟她们说过,三人当场就顺利通过试工,当天开始上工。 舒文明倒不是着急这一天半载的,他就是觉得人家大老远的花了车费跑过来的,虽然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但晚上可以多干一会儿,所以开一天工资给她们吧。 等到天黑之后,捏着热乎乎的两块钱,四个女人喜极而泣。 她们跟着知青丈夫回城后,一直没工作,婆家也没他们的房子,全被赶到外面租房,有的丈夫找到一份临时工工作,勉强能填饱肚子,有的连丈夫也没工作,一家几口就这么勒着裤腰带,到处打短工、捡烂菜叶子维持生计。 可以说,每一家都在等米下锅,这高达两块还能日结的工钱,简直就是家里的救命钱。 几人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一个想法——只要舒家要她们干一天,她们就一定要把这些袄子做得漂漂亮亮,暖暖和和的! 而她们没想到的是,就是这个决定,改变了她们后半辈子的命运。 第93章 今越的抱负&第一次发病的诱因 自从以范秋月为首的五员虎将的加入, 舒文明感觉自己的小作坊终于有点“厂”的感觉了。 她们五人做工熟练,配合默契,干活麻利, 不会多说一句话, 连水都不喝一口,就为了不上厕所不耽误时间, 好几次舒文明提醒她们下班时间到了回去吧, 她们都不想走。 “舒同志,我们拿了你这么多工钱,就让我们多干两个小时吧。” “是啊, 反正我们回家也没事干, 时间还早呢。” “孩子?不用管不用管,他们自己能做饭, 他们爸也在, 爷几个饿了会自己弄吃的, 还会给我们留一份, 咱们回家就能吃现成的。” “不累不累, 我们一点也不累, 跟以前在乡下比起来,这算啥呀, 一整天就坐着, 风吹不到, 日晒不着,动动手做做针线活,咱们农闲时节都不敢这么闲的。” 舒文明:“……” 这一个个的, 就跟生怕第二天不让她们来干活似的。 工人给力,速度也快, 就这样,等到书城市一年中最热的时候,所有鸭绒全数变成绒乎乎的内胆了,只需要再准备面料和缝合就行了,而这也是最考验裁缝水平的工作。 作为精神大股东享有的待遇,今越几乎每天都能听到二哥跟她“汇报”小作坊的工作进度,听到这里,她倒是想起个事:“二哥,你快给咱们的羽绒服想个名字,以后这就是咱们的品牌了。” 舒文明也正有这个打算,“嗯,咱们上商场买衣服的时候,领子上还缝着商标呢,要不咱们就叫飞雪?这一听就知道是冬天穿的衣服。” 舒今越念叨两遍,觉得可以是可以,但好像不是很醒目。 “不行就从咱俩的名字里各取一个字,这以后就是咱们的品牌了。”舒文明想到那画面,眼神里充满了斗志,“就叫明越吧!” “当然,叫越明也行。” 舒今越眼前一亮,“好,就叫明越羽绒服!”至于谁的名字在前,谁的在后,她并不在意,明越叫着更顺口就是了。 徐端在旁边提醒:“先去把商标注册掉。” 三人一拍即合,甚至就在那儿设计起商标来,可他们一个看病的,一个当兵的,一个卖菜的,对绘画这事可谓一窍不通,“设计”的东西毫无美感可言。 折腾一个小时,看着扔了一地的草稿纸,舒今越觉得自己头都大了,“咱们别为难自己了,专业的钱就要让专业的人挣,去找个美术生吧。” “对了,说起审美和缝纫,我觉得咱们不要自己折腾了,有位现成的大师傅在身边,干嘛舍近求远。” “谁?” 今越笑着说:“赵大嫂啊。”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感激今越对赵大勇的“救命之恩”,每年入冬前都要给舒家人一人织一双手套,连最小的萌萌芽芽也计算在内,当然,今越的是两双。她织的手套大小合适,关键是还特别好看,无论花纹图案还是配色,都有龙国人自己独特的古典美。 舒文明一拍脑门,“对啊,她以前就是私底下给人做衣服的,裁缝手艺肯定好。” 说干就干,舒文明一看现在才晚上八点半不到,骑上自行车直奔赵大勇家。 这两年赵大勇跟着他去过几趟外省,加上职业的特殊性,确实也挣了些钱,这两年陆续买下两间平房,日子宽裕不少,儿子儿媳都生二胎了。 赵大勇媳妇一听舒文明的话,二话不说就要去帮忙,不说给赵大勇看病,还带着他走南闯北的挣钱,就是她手里的很多生意和老客户都是当年舒今越一手介绍的……可每年他们送点年礼,舒家都不收。 第二天一早,赵大嫂就推掉其它活计,来到舒家这边,开始跟舒文明琢磨起来。 至于今越,她只负责投钱和偶尔出点点子,其它的一概不管,主要是没那么多精力,现在虽然又到了暑假,但她的病人数量也越来越多,有时候一天就要看七十个号,就是市医院和省医院的专家也没这么大的门诊量。 当然,大型医院里的专家,不仅仅是门诊,还有住院部的工作,尤其是像莫书逸这样三十出头的年轻医生,那是需要两个担子一起挑的,加上院里和科室的其它杂事,工作量更是指数级的上涨。舒今越能在这么大门诊量的同时还保证每天看书输入,得多亏她不在大医院。 这不,正想着,那边蒋老爷子的电话就来了。 “今越啊,这么长时间都不来看我老头子,听说前几天你们还请卫军爱红他们吃饭了?怎么把我落下了?” 老人家声音很慈祥,今越能明显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关爱,但又不是完全把她当成家里的小辈,似乎还隐隐有种培养的意味。 即使对方看不见,她还是下意识的站直身体,抬头挺胸:“蒋伯伯看您说的,您要是不嫌弃我烦,今晚我就去看您?” 老爷子高兴得哈哈大笑,“那可说好了啊,你喜欢吃的香米饭我让家里给你蒸上。” 今越估摸着,老爷子不可能无缘无故给她打这电话,应该是有什么事要说。晚上徐端不在家,下班后她自己回家拎了点老妈做的咸菜,也不是特别咸,就刚好能下着白粥吃,又回房拿了两瓶自己做的药丸子。 手里有胡奶奶那本书,今越手痒,忍不住就想自己做些东西试试,以前是逍遥丸,后来是补中益气丸、养胃丸、安神丸,效果都不错,成本也不高,送人也合适。 最近她刚好做了一些通脑丸,专门用来预防脑血栓和梗阻的,而蒋老爷子有脑梗的病史,吃这个正合适。 来到大院门口,她刚通报了自己的姓名,警卫员就让她进去了,舒今越熟门熟路来到蒋家门口,正要敲门,一个小炮弹就冲过来,一把保住她的腰,“婶婶!” 小虎子这孩子,自从他们结婚后,他就改口叫婶婶了。 他身后还站着一个稍微比他高半个头的黑瘦小女孩,女孩扎着两根羊角辫,大眼睛扑闪扑闪的,“今越阿姨。” 舒今越摸摸她脑袋,“茵茵都长这么高啦。” 见今越姐姐还记得自己,茵茵高兴得露出一排雪白的小牙齿。自从她的病好之后,奶奶就经常让她来找小虎子玩,他们在大院里爬假山,在水池里捞金鱼,在草地上挖蚯蚓,整天在户外玩耍,皮肤晒得更黑,但人的精气神却完全不一样了。 以前那个温柔胆小的小女孩,似乎一去不复返,就连蒋老爷子也笑着说她的光荣事迹:“上个月她还为了小虎子跟前头王老头家那个比她大两岁的孙子打了一架,把那小子压在地上打得嗷嗷叫,哈哈!” 蒋老爷子坐在沙发上,笑着说:“这王老头,以前被我打得嗷嗷叫,现在他孙子照样被我孙女打得嗷嗷叫,哼!” 舒今越可不敢真的相信那只是一个普通的平平无奇的“老头”,但凡是能住进这个院子的,就不是一般人。 她只能陪着笑笑,把自己带的的东西送上,尤其是通脑丸,说明服用方法和注意事项,顺便再帮老爷子把个平安脉。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没啥问题,倒是你,前几天有人跟卫生厅要人,点名要你。” 今越一愣。 “市医院的内科主任,好像姓金,专门让他们医院往上头要人。”老爷子笑眯眯地看着她,“你怎么想的?” 舒今越沉吟片刻,把心一横,说起自己的打算:“蒋伯伯,我以后还是想专心做中医,尽量发扬中医名方验方在治疗疑难杂症上的优势,同时也想好好收集整理一下中医典籍和文物,想……嗯,怎么说呢,我并不想去综合医院。” 见他依然笑眯眯的,颇有鼓励意味,今越大着胆子继续说:“说句不怕您笑话的,我觉得按照目前这个趋势,以后大型医院内的中医科可能连边角料都算不上了,而所谓的中医院里,每一个科室都向西化靠拢,以西医的标准为标准,最后搞得中不中西不西。” 这是后来她在手机上看见的,中医会逐步得到上层的注视,会得到帮扶,但却不知不觉在市场和资本的影响下,逐渐变得“面目模糊”。 “你的意思是,将来中医可能会失去自己的特色?” 何止是失去特色,根都快被人挖走了! 中医药便宜啊,那些暴利西药专利药当然要把中医中药打倒,再加上隔壁邻居虎视眈眈,大叫着“打死他打死他”,打死了这个世界第一,他们就能上位,就能分配到更大的蛋糕了。 “从前几年开始,我发现一个趋势,日国无论是民间还是官方都在开始大力研究我们的中医了,不瞒您说,我真正的第一桶金就是通过卖中成药给他们而赚到的。” 而在将来的五十年中,他们对中医的研究投入之巨大,速度之快,成果之卓越,实在令人震惊。在龙国国内还在纠结中医到底没有用、中药到底有没有毒副作用的时候,成百上千的中医古方专利已经被他们抢先注册了,今越记得有人统计过,光《伤寒杂病论》里的二百多个方子就基本被他们注册光了,更别说那么多浩如烟海的中医文献里能挖掘出来的方子,足够他们马不停蹄不计成本的抢注。 张仲景是龙国人啊,他的医书是用龙族的文字写的,孙思邈、朱丹溪、张景岳、李时珍……这么多历史人物都是龙国人自己的,他们的著作和学术思想也是留给龙国人宝贵的精神财富,结果全他爹的被抢注! 这够气人的了吧?结果很快人家H国也会跟上,全世界中医药类专利中,日方占了70%,H国次之,而中医药根基所在的龙国居然连10%都不到,你说搞笑不搞笑? 而就在龙国国内还在为中药肝肾毒性这个损伤那个损伤吵翻天的时候,日国的中药材出口量已经占到了世界份额的90%以上,日国甚至转头来龙国的地盘上建设药材基地,利用龙国的种子、龙国的技术、龙国的土地,种出的药材以高价卖到全世界每一个角落,却不能打龙国的标识。 舒今越一直记得那位老教授在课上的恸哭:中医的根去了哪里? 当然,这些事尚未发生,今越不好明说,只是含糊的说了几句,她坐在蒋老爷子对面,喝了口温水平复下内心的愤慨:“我希望中医能保持自己的特色,能在自己的优势病种上发光发热。” 她举了几个例子,脾胃病和糖尿病其实都是中医的优势病种,但在多重因素影响下,将来的很多中医院科室,看这些病第一件事就是先做胃镜,先开抑酸护胃的制剂,先上胰岛素。 “做胃镜,西医比我们做得好,开抑酸护胃和胰岛素,西医比我们还熟练,那么我们跟在别人屁股后面做什么呢?我们明明是学中医的呀,为什么要丢了自己的望闻问切四诊合参,为什么要丢了标本缓急、扶正祛邪、脏腑补泻和异法方宜,为什么要忘了早在两千年前就总结出来的、并且这么多年一直在不断完善、进步的那么多治法治则?” 今越越说越难过,“我们最需要的是文化自信。” 文化自信,这四个字,才是今越将来想做的! 治病救人只是手段,她真正想做的是想让全体龙国人能够文化自信,坚定不移的喜欢、相信、使用中医药,坚信中医药文化的魅力,而不是什么都西化,什么都以西方的标准为金标准。 蒋老爷子一直放在膝头的手重重地拍了两下,“对,说得好,凭什么他们说的就是对的,凭什么要照他们说的做?我们也有自己的特色,我们应该走的是适合自己的路子,而不是照着他们的条条框框来执行。” 今越小声说:“我还想着,要是有一天,在这场角逐游戏中,我们能成为规则的制定者,这该多好啊。” 老爷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有志气。” “这半年来随着外界环境的变化,社会风貌也有了很大的变化,打开一扇窗,大家通过这扇窗看见外面的花花绿绿,这有好也有隐忧,年轻人们看电影开始只看外国的,穿衣服照着外国的流行趋势来,这没什么,老百姓过日子无非就是这些,可当有一天外国的电影和服饰不再纯粹,他们开始通过这些日常生活中的小事向我们输出他们的价值观和规则,甚至开始把霸.凌、掠夺我们的规则当作天经地义时,我们应该怎么办?” “要知道,最先接触最先受到影响的就是年轻人。” 老爷子长叹一声,靠在沙发背上,“年轻人的脊梁弯了,就会变成他们的奴才。” “所以,我想让大家知道,其实龙国自己的电影也好看,自己的衣服也好看。” 她狡黠的笑起来,老爷子知道,她说的肯定不是单纯的“电影”和“衣服”。 “好吧,既然你有这份志气,那就大胆去做吧,年轻人。” …… 这次交谈持续了两个多小时,一直到晚饭做好,保姆也不敢来打断他们。 倒是小虎子饿不住,一会儿进来一趟,一会儿进来一趟,直到第五次进来,老爷子都气笑了,“吃吧吃吧,一天就知道惦记肚子。” 离开蒋家,被门外的风一吹,今越陡然惊醒,自己对着老爷子说这些“豪言壮语”,是不是太不稳重,太年轻气盛了?在他老人家面前简直堪称“大放厥词”。 但管它呢,她就是说出自己的想法,仅此而已。 现在实现不了,不代表她将来实现不了。 *** 接下来一段时间,对于舒今越来说,好消息不断,先是佐藤那边又来了消息,说她的鼻炎药供不应求,虽然樱花季已经结束,但对于很多日国人来说,鼻炎并不是春天才会有。他们通过他那位开私人诊所的朋友,说还想买一些鼻炎药。 舒今越干脆让康永新和胡荣胜帮忙,给他们多备了一些,发过去后又入账两万元。 有了这笔钱,今越投资二哥的钱又回来了。 同时,徐端那边也传来好消息,他在倒腾几趟之后,手里攒了一些钱,开始准备做汽车配件厂。而他这个厂的选址,居然在深市。 “咋这么远,你们才刚结婚,他一去几个月,这会不会不太好?”李玉兰担忧地说。 她去年如愿生了个小闺女,今年已经能扶着椅子站了,小女孩长得很像尚光明,浓眉大眼瓜子脸,比一般小女孩英气,尚光明给她取名珍妮,但李玉兰嫌弃太洋了,改名叫珍珍。 小珍珍冲着今越吐口水泡泡,她爱得不得了,捞起来就是一顿猛亲。 “这么喜欢小孩,那就生一个呗?” 今越摇头,“我和徐端这两年都太忙了,至少等我们事业先打拼出来吧。” 萌萌芽芽、小妞妞、小珍珍,以及小鸡米花这些孩子的出现,让她渐渐也喜欢上可爱的人类幼崽了,生她很有可能会生,但不是现在。 “这事我俩意见统一,都不着急。”今越不开玩笑,他们现在可是严格执行避孕的,她不想自己大学没毕业就当妈。 “至于两地分居,其实也没什么,我相信他的人品。” 好嘛,李玉兰也不说了,主要是她也觉得,生孩子后生活立马跟以前不一样了,有种人生被打乱重新洗牌的感觉,现在孩子稍微好带些,她才有喘息之机。 “唉,还是珍惜当下的自由吧。” 李玉兰现在也是有女万事足,尚光明更是恨不得把闺女含在嘴里捧在手里,以前工作狂到一天在单位待十几个小时的人,现在一下班就恨不得飞回家。 麦壳和鸡米都大了,能帮家里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李玉兰现在的状态其实也挺好的,今越想起上次听刘进步说,牛主任打算把她往上提提。 “听说你要升了?” 李玉兰自信地笑起来:“嗯,本来牛主任去年就要安排我当妇女主任,但刚好赶上我生孩子,休完产假又让我去上了一段时间的夜校,提升一下学历,可能下个月吧。” “恭喜啊玉兰姐。” “说什么呢,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得亏你家徐端,不然我还来不了街道办,现在还在厂里打杂呢。” 她嘴巴厉害,脑子反应快,性格又开朗,很适合做群众工作,以前唯一的劣势就是学历,但好在她自己好学,受今越影响,每天都会看会儿书,认的字渐渐多起来,对平时工作一点影响也没有。 “牛主任这人,你别看他爱摆架子,其实还是挺会用人的。”今越想起自己刚去上班的时候,因为热情的乔大姐一直叭叭牛主任这样那样,连带着自己对牛主任印象也不太好,但这几年相处下来她发现,牛主任在那位置上也挺难的。 街道办事处里年纪大些的都是老油条了,以乔大姐为首的一班老大姐老大哥们,有事没事就爱到处闲逛聊天,老嘴老脸的,牛主任也不好说啥,当然也说不过他们。他升又升不走,使又使不动,他这个位置其实挺难的。 而这时候,他就很喜欢重用提拔一些有能力的年轻人,比如财务室跟乔大姐搭班的会计出纳就是年轻人,这样至少能帮她兜底一下,省得出什么大的纰漏。比如李玉兰,就去做了妇女工作,表面看着是专门解决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其实却是很考验人,很锻炼人的岗位。 这不,几年之后,李玉兰对基层群众工作已经信手拈来的时候,他就把她直接提到妇女主任的位置上来。 要知道,能做到这个位置的,至少都是乔大姐那样的年纪,李玉兰现在却还没到三十岁!关键她还没有一样正经学历!敢于重用她,大胆打破常规,牛主任还真对得起他的姓。 李玉兰也没待多久,聊了会儿就回家看书去了,今越去舒文明那边看了看他们的工作进度。 “目前所有内胆已完工,面料裁剪完毕,只需要缝合就行了。” 赵大嫂自己来了之后,人手还是不够,她又从自己常来往的裁缝手艺不错的妇女中挑了几个性格不错的过来帮忙,效率一下子就提上来了,而范秋月等四人的活计虽然做完了,舒文明也没让她们回家,而是先跟着赵大嫂继续做裁缝的活。 “一开始慢是慢点,但她们愿意学,现在干的都还不错。” 赵大嫂手巧,她带来的人虽然差着点,但她们做裁缝好,她只需要负责在每一块裁剪好的布料上绣上适当的图案就行。 “咱们只做女款也好,选的面料都是涤纶,颜色就白色、红色和黄色,谁能想到现在居然有这么鲜亮的颜色。”舒文明感慨不已,以前今越穿一件白色羽绒服,就当了一整年柳叶胡同最靓的仔,文丽闹着买了两件,也跟着风光了一年。 谁能想到短短两三年时间,市面上就出了这么多更鲜艳的颜色。当然,这一切源于上个月徐端从深市打来电话,让他赶紧去一趟。 一去,就是他从港城那边帮他联络到一个专门做涤纶面料的厂家,他们生产的料子颜色多样,有素雅的、鲜艳的,甚至还能做出既漂亮又防水的! “港城比咱们发达了多少年啊,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一趟。” 他这次没真去到港城,只是在深市和那人见了一面,那人跟徐端有点交情,他厂里正好要出一批残次品,以远低于市场价的价格给他的,但就是这样的品质,也依然惊艳了所有人。 实在是太鲜艳了,没有一个女人能拒绝得了! 且,赵大嫂还自己在面料上设计了三款花色,“玉兰、青竹和牡丹,都是咱们龙国人自己的审美,搭配上适合的颜色,你看漂亮不?” 他拎起一件即将缝合好的黄色羽绒服,只见左边心口和两只袖口的位置都绣着两朵漂亮的玉兰花,鲜亮中蕴含淡雅,底色张扬,花纹却很低调,今越相信任何一个年轻女孩都拒绝不了! 而这样一件外表漂亮的衣服,她还不是假把式,它里面还填充了足够的鸭绒,保暖性能大增,在灰扑扑的连太阳都少见的冬天,谁要是穿上这么一件,那不是人群里最亮眼那个? 而这样一件衣服,它轻薄,它方便,它还耐用,买一件至少能穿两三年,谁能拒绝? 反正,舒家的女人们都拒绝不了,“大嫂她们已经是说好了,到时候要每种颜色的给她留一件。” 舒今越笑起来,“我也每种颜色来一件。” 因为是第一年做,不确定销量如何,也为了减少工作量和失误,这批羽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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