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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那是书生意气。 “他们不仅是小偷和强盗,还是不折不扣的诈骗犯,当年花三万块让二哥偷出去的东西,他们包装一番,摇身一变就成了身世清白的古董,反手就是五十万美金,我敢保证,他们手上的钱就没一分是干净的。” 金贤重的弟弟金贤俊,那年还来书城买房子呢,买的都是国营单位的优质资产,后来幸亏今越和徐端插了一脚,没让他得逞,不过后来他也没死心,不仅想买房产,还想买龙国的古城墙古建筑、宣纸厂、木雕厂,都让徐端背后搅黄了。 他们布局得太早,资本又太雄厚,舒今越担心,在他们没顾上的地方,兄弟俩是不是已经得手了一部分。 “别担心,以前我们是被动防御,以后可以主动出击了。”徐端眼神里透着一丝狠厉,而这次埃里克无意间透露的信息,或许可以一用。 “也是,以前咱们手里也没几个钱,想阻止也阻止不了……说来说去,还是得赶紧挣钱,越多越好,有了钱,咱们才有跟他们叫板的资格。” *** 第二天,舒今越邀请林珍和埃里克去参观她的医院,自然是又把他俩震惊了一把,尤其是看着络绎不绝的患者,井然有序的就医环境,林珍觉得自己的好朋友真的太优秀太棒了。 而最最关键的是,这所综合性医院里,浓厚的中医氛围,远远的就能闻见的中药味,络绎不绝的品类齐全的中药房,以及满满登登全是患者在候诊的中医诊室,哪怕是西医科室的病房里,中医药的使用率也非常高。 “在你医院里,中医中药才是主流,西医科室反倒成了可有可无的边角料。” “可有可无不至于,其实西医科室也在发挥中药作用,看见后面的血透室没?现在全省的肾衰病人都在这里排队做透析,就连邻省的也不少,咱们这么多台机器,几乎没有停歇的时候。” 赚钱肯定是赚的,维持一个肾衰病人的长期血透带来的经济利益,比三名普通中医一个月创造的利润还高。毕竟中药的利润太低了,今越又要保证药材质量,每一味药都是胡荣胜亲自去采购的,成本不低加成不高,光开中药压根赚不了几个钱。 “难怪大家都想搞西医,这玩意儿是真赚钱。” 今越苦笑,要是中医也像这么搞,大肆提高药价,提高就诊门槛,那就是东施效颦,自寻死路。“老百姓的意识里,吃中药便宜,这也算一个最大的吸引他们的点,要是咱们连这个优势都丢了,那以后愿意看中医的人只会越来越少。” “只能先挣点辛苦钱呗。” 林珍咋舌,“哪怕是辛苦钱,你这门诊量太大了,薄利多销,总利润也不可小觑啊。” 舒今越笑笑,而埃里克则只是不停的夸夸夸,说实话,他来龙国之前,身边所有人都善意的提醒他这里是多么的落后多么的贫穷,让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能喝这里的水,不能吃这里的食物,甚至不能盖这里的被子,千万别生病,要是生了病的话,他们是没有好的医院为他治疗的。 而看着眼前这座无论软硬件都十分优越和先进的中西医各个科室都有的私人医院,他觉得自己的亲人真是大错特错,真应该让他们亲自来看看。 “舒,你的医院是不是目前龙国最高端的私人医院?” 是不是“最”,这可不好说,其实现在几座大城市里也有一些私立医院出现了,在开业前她甚至打飞滴过去参观过,要说配置肯定是跟她的有差距,但人家开得早,起步早,比她有先发优势。 “那你的费用是不是很昂贵?”在M国和Y国以及瑞士,这样的高端私立医院都是专门为有钱人服务的,来往的病人非富即贵,随便一笔费用就能让穷人倾家荡产。 但埃里克奇怪的是,他一路走来看见的病人里,很多都不算有钱人,即使对龙国的情况不太了解,但他知道,着装、鞋子、气质和神态都能看出来,这些患者中至少有三分之二都是穷人,名副其实的穷人,可他们买了好几口袋的药,甚至住了好几天的院,却并未破产。 更奇怪的是,他们都是愁眉苦脸的进院,开开心心的离开医院。 这要是在他生活过的这些国家里,那是绝对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资本家不是慈善家,能开医院的资本家都只有一个目的,赚钱,榨干劳动者的每一滴血汗来赚钱。 舒今越没时间跟他解释太多,带着他到清芳楼参观一圈,由王阿姨陪着,她就回了自己办公室,今天院办要开一个小会。 她不喜欢开大会,每个月一般是班子开个小会,如果有重大变故的话,再额外开会。而这次开会的目的,主要就是前几天王晓红五哥的小舅子住院的事,这家伙是个暴发户,有的是钱,一看见今越医院这么干净这么整洁,关键服务态度还很好,就医体验非常不错,他就住着不走了。 这一住,直接住了一个多月,其实他的红斑狼疮也不需要住这么长时间,但他不缺钱啊,就觉得住医院连吃的都比在家吃得好,就一直不愿出院。中途主管医生和住院部负责人都劝过几次,让他出院吧,他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可他就是不出,最后甚至还装病,说自己这里不舒服那里不对劲,要求继续住院治疗。 后来,不知道被谁多管闲事给举报到卫生局,说今越医院违规收住院,故意引诱不需要住院的病人长期住院,过度医疗,卫生局来查,一查一个准,除了“故意引诱”这条外,算是都占全了。 按规章办事,卫生局把今越医院给罚了,还要求他们写检讨,限期整改,交整改说明……落实到下面,就是每一个科室都要自查要整改,每一个医生护士都要找问题,每一个曾经住过的病人都要回头看,复查有没有违规的地方,该退的退,该补的补,一套流程下来,全院人仰马翻。 “这事真不能怪咱们啊,咱们劝过的,可他就是不出院,咱总不能把人赶出去吧?”分管住院工作的副院长,无奈地说。 舒今越不想听抱怨,她只想要结果,“工作的难处我都理解,但咱们各司其职,无论怎么难,都要按规则办事,不然这挣的还不够罚的,也不是个事儿。” 这位副院长有点来头,他是赵婉秋以前上班的区医院的一位退休老院长,因为主动找到赵婉秋这里,以前好歹也照顾过她几次,今越也看中他的管理经验,想着说不定来个老院长能少走点弯路。 但他要求不拿死工资,而是拿提成,按照住院病人的费用抽取一定比例,这在后世的私人医院倒也常见,但在这个年代实属狮子大开口,徐端不赞成,今越还是给招进来了,因为她实在缺人。 此时,他这种“我劝了是他不听”的态度,隐约等于“我也想多赚点他的钱”,今越有点生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念着他是老人,不好点名道姓,“但丑话咱们说在前面,这是第一次被处罚,算我自己头上,将来要是再发生类似事件,处罚就从个人工资上扣除,反正职责是已经划清了的,哪些人办事不力,咱们有目共睹。” 副院长一张老脸涨红,但舒今越难得这么强势,他还拿不准她的路数,只能把脾气忍下。 一场会议不欢而散,等人走光,李雪梅给今越倒了杯温开水,“喝点水吧,别上火。” 上火不至于,但这种倚老卖老,摆明了“我就是来赚钱的”态度,实在是让人心烦,关键他身上还真有点利用价值,想要完全撇开不用,又不划算。 驭下之术还是不行啊,今越头大的想,这要是徐端和二哥,肯定能把这老东西治得服服帖帖。 “我其实一直知道自己不擅长做管理工作,要是能找个人来帮我分担管理工作就好了。”像徐端说的,她只需要搞技术就行,搞技术没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那要不招一名秘书?” 今越摇头,“要找到合心意的很难。” 以前也是徐端和二哥把她保护得太好了,专心研究医术让她躲过了很多明枪暗箭,她也没学会长袖善舞。但现在他俩都有自己的事业,不可能还来给她保驾护航,她得自己想法子。 这副院长别的不行,但在对接各级主管部门,承上启下这一块经验丰富,医院想要增加什么执业范围和科目,都是他去办理,平时的上级文件宣读和执行,他也做得很好。只是自己太年轻了,降不住这种老油条。 不过,承认自己没啥管理能力,其实也没什么,今越一点也不沮丧,她觉得,金钱能解决很多问题,包括此刻—— “这样,雪梅姐帮我张贴个招聘启事,就招院长助理,两人,一男一女,年龄没要求,成年即可,学历高中以上,外形需要五官端正,落落大方,要是能有相关工作经验更好。” “行,我帮你留意着。” 为了增加成功率,今越想了想又加上一句:“一经录用,待遇优厚。” 李雪梅悄悄咋舌,招聘其他人员的时候,她都没加这么一条,可进来以后发现,工资都是外头的将近两倍,要是加了这么一句,岂不是要更高?!能让舒院长用“优厚”形容的,绝对不低! “助理的工作内容类似于秘书,最好是有文秘经验的吧。” 听到这里,李雪梅忽然想到个人。 *** 且说舒今越,接下来几天稍微不那么忙了,又陪着林珍埃里克在书城玩了两天,也考察了两天,她觉得埃里克这人还不错,虽然有点耿直过头了,不会考虑对方感受,但他的专业强啊,还是目前龙国比较紧缺的专业。 今越觉得,自己可以想点办法试试,能不能把他发展成“佐藤2号”。 不过,还没容她决定好,刘进步又来了,这次的他是真的焦头烂额,满嘴冒泡,“今越咱们失策了啊,这小凌他压根就不是性.病。” 今越诧异,这几天没听见他的消息,还以为是已经找到治疗思路,都治得七七八八了,没想到过了好几天还是一点进展没有。 “怎么说?” “按照你说的,我给他进行了两次详细的问诊,一次是他父母在场,一次是只有我和他两个人,他都说没有性生活。”性传播疾病,顾名思义,基本全是性接触传播上的,什么“只是用过酒店浴巾毛巾”“只是内衣裤和室友的挂在一起”就传染上的,百分之八.九十都是说出来骗人的。 不是说没有这个概率,而是概率低到离谱,所以舒今越从一开始就只要求搞清楚,他到底有没有性生活史。 “你确定他说的是实话?” “应该是,这孩子太乖巧太听话了,成绩又那么优异,应该不会说谎。” 今越不置可否,“那检查呢?” “我也亲自检查过他的下.体,体温不高,没有红肿热痛,化验过没有感染细菌病毒,更没有什么肿瘤结核,一切能检查的都检查了,啥都正常,唯一的不舒服就是那个地方肿大,昨天已经肿大到十四厘米,这不成了啊。” 舒今越张了张嘴,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十四厘米???这跟在那儿挂一个足球有什么区别?! 第148章 风油精腌蛋 “你见多识广也被吓到了是吧?我昨天就觉得太吓人了, 也不管他们家长咋想的,赶紧给他安排进了医院。” 今越更吃惊了,“难道这几天一直没住院?” “他们一家子都是犟脾气, 就觉得嫌丢人, 说啥也不愿住院,只去门诊上做检查, 我这几天就为这事奔波呢。”也幸好他是卫生系统的工作人员, 多少还认识点医院的人,要是换个人,短时间内光做这么多检查就没这么顺利。 舒今越真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爱面子、讳疾忌医的病人她见过很多, 但到这程度的,还是第一个。十八岁的少年你说他还是小孩, 拎不清, 行, 那父母呢?都四十好几的人了, 大小还是个领导, 在单位也是做决策发号施令的人, 居然也跟着拎不清,这到底是爱孩子还是爱面子? 刘进步知道今越的诧异, 他这几天忙着没来得及琢磨, 现在一想, 可不就是!这一家子从上到下,没一个拎得清的! 可他忙前忙后这么长时间,愣是一点进展没有, 心里的焦虑已经胜过对老婆要接这烫手山芋的埋怨,更顾不上吐槽这一家子了。 他唉声叹气:“都到这份上了, 只能管到底了,要是现在撒手,人家可不会记我们的好,说不定还要把咱们埋怨上,说都是咱们把他孩子耽误了。” 他臊眉耷眼,猛灌两大杯水,“我这次啊,是真被你嫂子给坑了,她可真敢想啊。” 舒今越忙安慰道:“嫂子本意肯定不是这个,她不懂医嘛,以为就跟人家说的一样是性.病,想着你就是搞传染病的,说不定有成熟的流程和治疗方案,找你本来也没错。” 可偏偏,谁能想到事情会这么复杂! 今越很务实,不喜欢抱怨:“那现在怎么办?” 刘进步叹气,“现在只能麻烦你去帮他看看了,我怕再耽误下去,情况越发不好。”到时候别说想做人情了,那部位对一个男性来说是仅次于生命的存在,他才十八岁,还没有生育后代,要是影响了将来的生殖能力,罪过可就大了。 更别说,要是越来越坏,最后危及生命怎么办?那可是一条鲜活的十八岁的人命。 “行,那咱们现在就出发?” 刘进步感激不已,本来他还想着要好好求一下她的,谁知道今越这么爽快就答应了,一点没有推诿,想到这么多年今越帮他的忙,对他工作上的照顾,四五十岁的汉子感动得眼圈都红了。 *** 且说市医院这边,金主任这几天心情奇差无比,他本来也快退休了,想着能在退休之前冲一冲副院长,哪怕是分管后勤的也行啊,说出去好听,谁知道却被张珍给一票否决了。 张珍现在是市医院的党组书记,名副其实的一把手,她这话一说,下面的人立马就转投其他人了,金主任气得牙痒痒。 可又没办法,谁让人张书记的理由是这个呢:“金主任经验丰富,但技术上还需要再精进。” 这话放在一个三四十岁的中青年医生身上是夸赞,可他爹的他都快六十了啊,还说他技术需要精进,那跟直接说他技术不好有啥区别?这不就是明晃晃的骂人了吗!后来张书记又找补说了几句什么他经验丰富,是医院的常青树,就是思想观念和理论水平需要与时俱进,明明也算客观,但金主任已经被气得听不进去了。 这张珍书记真是,共事这么多年,以前她在外科,他在内科,井水不犯河水,后来她下放,他也没落井下石吧?她恢复工作,他还恭喜她了呢,他自问从没得罪过她吧?结果临门一脚被她给踹回去了,金主任甚至觉得那句话是对他的诋毁。 她凭啥要这么诋毁他! 这正想着呢,手底下的医生过来问:“金主任,16床怎么办,现在什么检查都做了,还是没啥发现,抗感染的治疗也上了,还是没啥进展,这可咋办?” “咋办咋办,凉拌!” 年轻医生摸了摸鼻子,“三舅,你凶我干啥,又不是我要收的,是那病人家属说认识三舅妈,是三舅妈的啥远房表妹,你有气也别朝我撒啊。” “嘘,都说了在工作中要叫主任,什么三舅不三舅的,别人听见影响不好。16床这么棘手,不行就给他把外科、男科和皮肤科的会诊都请来,再不行就请院外会诊,省医院男科不是有个很厉害的海归博士吗,都请来,还有……嗯……” 他似乎是在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但知舅莫若甥啊,这小伙一下子反应过来,“三舅是想请那个舒医生来会诊?可我听说她就是一个私立医院的院长而已,也没比我大几岁,还是个中医,也不知道有啥了不起的,你们一个二个都提她。” 金主任牙疼,想起自己和舒今越的渊源。 今越第一次来市医院就是给蒋老爷子的孙子看病,把他们弄得没面子也就罢了,后来又是诊脉诊出蒋老爷子的腔隙性脑梗死,他当时就气哼哼的,想要去看看是哪个“神棍”来着……后来数不清多少次舒今越治好了他们治不好的病。 到这里,他都还能忍,甚至他还想把她挖来他们医院,为他所用来着。 直到去年,今越医院开业,把沈和平直接从他们监护室给抢走,大张旗鼓治好了不说,还又是放炮仗又是找人做托的,声势浩大,搞得全市老百姓都在说那句话——今越医院治好了市医院治不好的怪病。 “就说去年她从监护室抢病人那件事吧,咱们脸都没处搁了啊,可当时老院长那老糊涂,说她是张珍书记的弟媳妇,大水冲了龙王庙,没必要闹太难看,可咱们底下的医生是真不服气。” “咱们年纪轻也就罢了,三舅您都当这么多年主任了,她这么明晃晃的抢病人是真不把你们这些老专家放眼里,这口气您能忍我都不能忍!” “一个小小的私人医院,抢病人抢到监护室里来,这礼貌吗?我看她是想钱想疯了吧!” 金主任听着挺有道理,但他知道自己外甥的狗脾气,不敢赞成,万一这火.药桶真去找舒今越的麻烦,那就是自掘坟墓。他板着脸,低声训斥道:“你给我记住了,这话在我跟前说说就行,当着其他人,尤其是张书记的面,你把嘴巴给我闭紧,死紧,不然真出了事我也保不了你。” “不就是因为她是张书记的弟媳妇吗,不都说妯娌是天生的敌人,她俩应该也好不到哪儿去,背地里的官司说不定有多少呢。” “闭嘴!你知道个屁,张书记对她可是当闺女一样疼的,你知道吗,她生的孩子都不跟张书记的小叔子姓,两个都不姓徐,你少去招惹她!” 金外甥咽了口唾沫,徐家这得是对她重视到啥程度,才能由着孩子跟她姓?两个都跟她姓。 “那16床?” “先让我想想,想想……” *** 且说金鱼胡同这边,今天也是个好日子,舒立农在家闲不住,开春后立即把整个院子都种满了东西,一圃圃的土豆茄子辣椒韭菜小葱香菜芹菜,院子被这些蔬菜衬托得就像五颜六色的小花园,顺着院墙的地方则是种满了爬藤的豇豆丝瓜苦瓜,甚至还在青色的地砖下面,见缝插针的种了一些玉米。 现在,玉米结棒子了,墨绿色发着油光的叶子下,是红红的玉米须,就像一头飘逸的粉红色的头发,芽芽带着月亮星星,没事就要薅两把来编辫子玩。 “可别薅了,再薅就没了。”舒立农走近一看,都薅秃了,留着也没用了,“一群倒霉孩子,这两根玉米的须须都让你们薅完了,咱们今天就把它吃掉吧。” 舒立农把玉米掰下来,连着嫩绿色的玉米壳,放锅里加一瓢清水煮上。 掰下来的玉米外壳,几个孩子屁颠屁颠拿去喂兔子,“今天给小兔子加餐!” 两只小兔子经过几天的休养,精神头回来了,活蹦乱跳的,似乎还长了点肉,前几天因为太瘦了,今越一直没舍得找杨茉莉做手术,想等它们再大一些。 可孩子们不知道啊,兔子们也不知道即将丧失生育能力,反正埋头猛吃就对了。 “有人在家吗?” 忽然,大门外有人说话,几个孩子立马呼哧呼哧跑过去,走路不稳,踉踉跄跄的月亮星星也连忙“指挥”着保姆阿姨把他们抱过去,李忠勇和张守义动作更快,先一步赶在他们前面,一人开门,一人挡住他们。 门外是一个短头发女人,胖乎乎的,挎着一个卖冰棍儿的箱子,箱子上盖着毛巾,明明才四月份,可看见这个箱子的一瞬间,孩子们仿佛过到了三伏天。 “爷爷,卖冰棍儿的来啦!” “爷爷,我要吃冰棍儿!” “爷爷,我要奶油味儿的!” 舒立农最宠他们了,连忙大手一挥,一人一根,保姆和保镖也来了一根,一下子卖出去这么多,还全是奶油的,胖阿姨喜笑颜开,“大叔您可真疼孩子,真大方,这几位是孩子的父母吗?” 舒立农正想说不是,是保姆和保镖,历来话最少的张守义忽然打岔道:“家里有事,咱们就关门了。” 胖大姐被赶出去,门一关,他们也没立马走开,而是在门后静静地猫了一会儿,直到确保门口的脚步声消失,才站到一边吃冰棍儿。 舒立农觉得他俩太过小心了,搞得杯弓蛇影,“又不是皇宫大院的,外头也没那么多坏人,你俩快别站着了,来这边藤椅上坐着吃,天还不是很热,来太阳底下吃才行,当心着凉。” 李忠勇和张守义婉拒,他们搬到这边之后,日子好过太多太多了,甚至比在家还舒服:大房子住着,新被褥用着,高工资拿着,每个季度还有新衣服新鞋子,甚至他们四人还单独有一台电视机,随便他们怎么看都行。 这样的日子,安逸是安逸,但也容易让人放松警惕,好在他俩多年职业生涯养成的习惯,不会放松自己的神经,主家花高工资请他们来,肯定是有安全上的担忧,虽然观察了这么久没什么隐忧,但防患于未然嘛,多留心一下总没错的。 舒立农见劝不动他们,也就干自己的事去了。 *** 同一时间,今越开着车,载着刘进步来到市医院,又是市医院,今越想起去年沈和平的家人闹出的动静,已经没了愧疚之心,以技服人,以技压人,就是这么简单。 “是皮肤科还是男科?”三年前市医院也进行了医院精细分科。 谁知刘进步却说:“呼吸内科,金主任那边收的。” 今越一愣,这个患者的情况,明显是去皮肤科或者男科更合适啊,又没有上呼吸道感染,去呼吸内科干啥?这金主任按理来说不像是这种乱收病人的主任。 “凌领导跟金主任有点亲戚关系。” 原来如此,不然以金主任那老油条的性格,是坚决不可能收这种棘手病例的,他宁愿去出会诊,也不会收到自己科里当麻烦。 俩人来到内科,正好遇到金主任准备去吃饭,看见舒今越的一瞬间,脸上还有点尴尬,“舒医……舒院长来了,瞧我这嘴,舒院长今时不同往日了啊。” 今越笑笑,她一点也不尴尬,“金主任这是忙呢?又来打扰您了。” “不打扰不打扰,这次不知道又是什么病例把咱们舒院长给惊动了?” 刘进步有点紧张地看了今越一眼,心说这俩人也没听说有啥过节啊,金主任,啊呸呸呸,姓金的怎么这么阴阳怪气。 “我们舒院长是我请来的,帮16床的病人看病的,金主任要是有事的话,就忙你的去吧。”别在这里碍眼。 一听是16床,金主任身后那年轻医生也不去吃饭了,“那可真是太巧了,咱们正好长长眼。” 听着有点不怀好意啊,刘进步都生气了,大人说话有你个孩子什么事儿?坐小孩那桌去! 舒今越压根不在意蝼蚁的想法,征询过金主任的意见后,今越跟着刘进步来到病房门口,由他进去跟凌家父母和孩子商量由她看诊的事。 “什么,女医生?!” “不行不行,我儿子才十八岁,他是个乖孩子,平时那么听话,连跟女同学说句话都会脸红,怎么能让陌生女人突然看他的……”患者母亲很是激动,仿佛今越会欺负了她家黄花大闺男似的。 患者父亲也不同意,“胡闹,她是专业的男科医生吗?一个女人怎么能当男科医生!” “那男人还当妇产科医生呢,是不是先把他们抓起来判个刑再说?”刘进步这几天一直做小伏低的忍着他们家脾气,今天实在是有点耐不住了,要他说,要是他们愿意早点上医院,就不会把病情拖到这程度,明明不关他的事他跑前跑后还落不了一句好,这气谁他爹的爱受啊。 一直好脾气的刘进步都说这种话,两口子的态度终于冷静下来,认真听刘进步小声说了许久关于舒今越的身份和医术特长,但……还是不同意,金主任的外甥看今越的眼神里瞬间也带了点幸灾乐祸。 看吧,连患者家属都不同意她进去,她还看什么病,不是每一个病人她都抢得走的。 “三舅,咱们要不,就吃饭去了?”他有点饿了,自认为今天的热闹到此也就结束了。 谁知金主任却没答应,他那秃得没几根头发的脑袋瓜正在急速运转,到底要不要让舒今越进去,这是个难题。让她进去吧,怕她踩着他出名,不让吧,这病例又确实挺棘手的,万一砸在他手里怎么办。 “你说她一个年轻女人,还没四十岁吧,看其他内科病有点专长我信,但看男科……这是不是有点扯淡?她懂个啥?这不就跟大小伙子给产妇接生一样吗,她能看嘛?” 金主任眼睛一亮,对呀! 万一舒今越看不好呢?她成功的次数太多了,以至于他都下意识以为只要舒今越出手什么病都能治好,但他仔细回想一下,那些她在市医院治好的怪病,其实都是内科杂病,男科病却很少。要是治不好,他也尽到责任,帮患者请了会诊,看不好不赖他,要赖就赖院外专家,赖在刘进步这个半罐水手里耽搁太久,延误了病情。 于是,金主任权衡利弊之后,也进去跟凌家父母商量了一会儿,他的身份更有说服力,加上沾亲带故的,凌母想了一下,最终算是勉强同意,但要求他们夫妻俩必须都在场,金主任也必须在场,对舒今越的诊疗过程进行监督,如果有不合规的地方,他们一定会保留追究的权利。 话说得不近人情,但今越倒是能接受,他们这种对孩子的重视,其实是值得鼓励的,虽然矫枉过正了,但后世社会新闻里,男医生猥亵女患者的案子也不少,在国外照样有女医生猥亵男患者,无论男女,小心一点本没错。 “行,我同意,问问患者本人同意吗?” 果然,这一问,床上的少年就涨红着脸,“不同意。” 金主任急眼,“怎么不同意,咱们舒院长可是非常擅长治疗疑难杂症的,这是我们为你请的院外专家,你先看看,不行再去省医院给你请博士,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最大努力。” 少年红着脸,“不是,我是说我妈……妈你出去,几位医生和我爸留下就行。” 凌母想发飙,但看着今越似笑非笑的神情,她也有点尴尬,是啊,她忘了,儿子都十八岁了。 很快,病房里只剩几名男医生和舒今越,以及凌父,小凌这才红着脸把裤子脱下。 照顾他的自尊心,舒今越也没走太近,她只是站在边上仔细观察:那东西真的很大,最长径达到了十四厘米,不不不,现在不止十四了,本来应该是褶皱的地方被绷开,撑成一个半透明的椭圆形水球,仿佛一个装满水的气球,薄薄一层皮,一戳就破。 舒今越也不上手,“金主任,劳烦您帮我给他检查一下,从上往下,先浅后深,以确定内部是否有肿块,肿块的大小形状边界是否清晰,是否有触痛,是否有积液,以及积液的量。” 金主任是在场所有人中最权威,也最得患者家属信赖的,他上手,家长果然没说什么。 三分钟后,金主任回答:“经触诊,内无实质性肿块,只有积液,经三天前我院门诊穿刺显示,抽取出来的积液中无脓血细胞,无肿瘤细胞,无炎症细胞,无结核杆菌,只单纯为组织液。” 舒今越皱眉,居然真的只是组织液,可以理解为全是水,里面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 再询问患者:“有多长时间了?” “一开始只是有点痒,我没在意,后来有一天上厕所,发现长大了很多,跟我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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