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那九个月,晏泽宁极为小心地照顾她,再亲密的动作,她都习惯了,更别说只是?摸脸了。 第30章 斗灵大会 一剑门这些时日在举行斗灵大会。 所谓斗灵大会, 便是一剑门、御兽宗、玄阳门,天衍剑门这四个门派联合起来举行的磨练门内中流砥柱的大会。 这四个门派在地盘、利益上多有瓜葛,未有斗灵大会之?前, 四方为了争夺资源常常打得天昏地暗, 长此以往,四方都战力削减,周边有的小门派竟然趁虚而入,抢了一些?灵脉, 四方都得不偿失。 因此, 为了减少损失,四方约定举行斗灵大会来处理有纠纷的事务,明面上是一场四方弟子相互试炼的比赛, 但其?实是替门派争夺资源与话语权的比赛, 所以输赢至关重要。 这?次斗灵大会, 一剑门派了几位金丹真人?参加,而领头之?人?, 自?然?是楚无期。 …… 试仙台上,剑影重重,只见两个男子相互缠斗,难分高下。 台下, 各门派弟子都安静极了, 有人?面带微笑,有人?面无表情。 有人?则是面含忧色。 “楚师兄,王师兄他……”说这?话的是一剑门的金丹真人?李原。 李原话未尽,但楚无期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台上王名之?与天衍剑派的人?看起来不相上下, 但天衍剑派剑法讲究的是一个绵长,而一剑门讲究的是一剑破万法。时间越长, 对王名之?越不利。 可眼下一剑门已?经输了一场了,再输一场,就?只能去争第三了。 楚无期面色惆怅。 天色渐暗,台上两人?百无聊赖的打斗终于以天衍剑派一个衍道无极结束了,赢的宗门自?然?是天衍剑派。 该楚无期上场了。 楚无期长年在掌门手?下调教,自?然?与别?的金丹真人?不同,很快战胜了对手?。 闻熠看着楚无期赢了比赛,面上终于是好看了一点。 但一剑门这?次斗灵大会只得了第三名,嘴边的肥肉要被分出去了。 闻熠忧心忡忡之?际,一道声音从上方传来。 “掌门,泽宁欲替宗门出战打擂台赛。” 这?声音来得突然?,众人?一惊,往上一看,晏泽宁正御剑飞行,眉目清冷地低头看着众人?。 “晏师兄不是离开宗门了吗?” “传言是假的吗?金丹……” “怎么回事?” “都少说两句……” 晏泽宁平静地听?着下面的议论。 闻熠知道擂台赛的难度,来不及疑惑晏泽宁的修为,他先开口问道:“你可有信心。” 晏泽宁坚定的点头。 闻熠只死马当活马医,同意了晏泽宁的请求。 天衍剑宗的宗主则吹胡子瞪眼,“此人?是谁?为何快结束才出现,我看要取消他的比赛资格。” 闻熠笑道:“泽宁是我宗门的金丹真人?,此次斗灵大会他也参加了,只是出门替宗门办事,这?才赶回来,至于取消比赛资格,大会都还没结束,怎么能不让人?参加啊。” 斗灵大会有规矩,如有宗门不服名次,可派一人?打擂台战,其?余宗门之?人?可轮番上场,打擂台之?人?若全赢,那打擂台之?人?的宗门,便可定为此次斗灵大会冠军。 至于其?余两个宗门的宗主,都没有意见,打擂台赛想要全赢,真是痴人?说梦,让这?迟来的金丹真人?参赛也无妨。 晏泽宁落在台上,向?众人?揖礼,道:“请各位赐教。” 从这?个时刻开始,众人?才知道晏泽宁的配剑为何叫惊夜。 一剑出,天地忽变色,有如黑夜。然?后黑云密布,狂风大作,惨淡的天地之?间,一竖、百竖、千竖如雪般亮白的光袭到人?眼前,气势如海浪般磅礴,压得人?无法呼吸,出神怔愣,而人?在怔愣的一瞬间,就?已?然?败北。 …… 闻熠看着台上的晏泽宁,神色莫名。 楚无期先是欣喜,后来沉默不语,紧紧捏着手?中的剑。 周叶叶咬着唇,眼含痴迷。 池榆则在想,一剑门当面承认了师尊是一剑门的人?,看来这?个玉碟他们得重新暗地里给师尊上了,那关于这?件事情,她也不必多嘴了。 其?余的众人?,则议论纷纷,一派哗然?。 此次斗灵大会,以晏泽宁力压群雄结束。 晏泽宁自?此一战成?名。 …… 斗灵大会结束,一剑门在聚仙殿内为晏泽宁举行庆功宴。 聚仙殿内,掌门坐在上首,其?余人?则按照修为高低分列两边,池榆则坐在晏泽宁的旁边。 众人?推杯换盏之?际,王名之?提出了疑惑,“晏师兄,不知坐在你旁边的是?” 晏泽宁笑着回答:“是我徒儿。” 王名之?他直言:“晏师兄,你这?徒儿看起来没有灵根啊,怎么就?当了你徒儿,还到庆功宴上来了。” 池榆瞟了王名之?一眼。 李原见了,急忙端起酒杯,对着晏泽宁道:“晏师兄今日真是好不威风,恭喜晏师兄夺得斗灵大会魁首,我先敬师兄一杯。”说完,仰头而尽。 晏泽宁也喝了一杯酒。 池榆直直看着桌上的玉酒壶,伸手?就?要去拿。被晏泽宁打了手?,“少喝点,以后都不能再喝了。”池榆戚戚焉,只好低头吃盘子里晏泽宁给她夹的菜。 晏泽宁转头又对着王名之?道:“王师弟,池榆是我徒儿,我离开一剑门那些?时日,她尽心尽力侍奉我左右,我今日之?喜,也有她一份功劳,这?庆功宴,少不了她一份。” “至于灵根,她是有的,只是灵根受了伤,才叫人?看不出来,好好养些?时日,便会跟以前的一样了。” 王民之?被晏泽宁这?严肃的态度弄得面子上挂不住,只好讪笑了两声,说自?己太多嘴了。 李原见状,连忙出来打圆场,“晏师兄这?徒儿看面相就?聪明,等灵根好了,在晏泽师兄扶持下,修炼之?途想必也是一帆风顺。三年前那场师徒礼,师叔没有来得及给池榆师侄随礼,现在就?给你补上。” 说着,李原就?要解开腰上的静心玉佩。 池榆咽下嘴中的食物,抬头看向?李原,只见一个面容温和的男子递给她玉佩,但她实在是听?不懂这?人?说的话。 三年前的师徒礼,这?是什么? 池榆一边琢磨着,一边伸手?去接。晏泽宁却先一步把这?玉佩拿到自?己的手?里。 两双眼睛齐齐望向?他。 “池榆你现在灵气全无,实在不适合带这?玉佩。等你恢复修为,师尊自?然?会给你的。” 李原听?了,连声抱歉。 这?静心玉佩有修为的人?拿到能静心,没有修为的拿到反而会夜夜噩梦侵扰。 “池榆师侄,是师叔考虑不周,先向?你道歉了。”说着就?拱手?。 池榆连忙站起来,摆手?说不用,身?子侧在一边,不敢受李原的礼。 两人?互相说了几番礼貌客气而没有营养的话,晏泽宁坐在一旁听?着,不由?得暗笑。 这?时,坐首的掌门发话了,众人?都安静下来。 “泽宁,此次斗灵大会,你功劳最大,你有什么要求,尽可提出来,宗门会尽力满足的。” 晏泽宁知道,表忠心的时候到了。 在众人?目光之?下,晏泽宁向?掌门揖礼,如孤松般立在殿内,神色从容,不疾不徐道: “泽宁此番立功,全仰仗殿内各位师兄弟先前耗尽了对手?的精力,才侥幸捡了这?个大便宜,得了这?个虚名,至于要求,泽宁是万万不能提的。宗门培养我这?么多年,我做这?些?也是应该的。” 闻熠大笑三声,叫了声好。命人?拿来了一金葫芦,他端在手?中,揭开葫芦嘴,于是从中跑了许多粒丹药,丹药如光团般一一飞到众人?眼前,连池榆跟前也有。 “这?是……” “这?是破障丹!” 修仙之?路,最忌走火入魔,这?破障丹能让人?修炼之?时保持清明,所以极为难得。 闻熠这?大手?笔一出,众人?齐声叫好,也有人?心中感激晏泽宁。之?后又是言笑晏晏,好不热闹。 庆功宴结束,晏泽宁带着池榆回到了阙夜洞。 池榆虽然?在阙夜峰中住了两年,但从未进过阙夜洞。 这?是她第一次来,阙夜洞并不如她所想般只有一个洞府,除了阙夜洞,周边零零散散有着十几个洞府,只是洞府的牌匾上没有写字。 阙夜洞极大,但极为素尽,如雪做的一般。 池榆被晏泽宁带入阙夜洞后,左看右看,东走西跑,只觉得样样都很新鲜。她新鲜了两个时辰便精力不济,准备回她半山腰的小木屋休息。 刚踏出一步,便被阙夜洞的光幕给弹了回去,一屁股坐在地上。 而晏泽宁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池榆的身?后,见她摔在地上,把她拉起后低声问: “这?么晚了,怎么还要出去啊。” 池榆小心往前走了两步,“师尊你来的正好,快打开这?奇怪的东西。” “你还没回答我。”晏泽宁声音渐冷。 “啊?”池榆回过头,“就?是因为晚了才要回去啊,这?里不方便,也没有床给我睡觉。” 晏泽宁抓着池榆的手?腕坐在玉凳之?上,“池榆,你以后都在师尊洞府中歇息吧。” 池榆疑惑地望着晏泽宁。 他继续道:“你灵根被毁,需要灵气滋润,师尊洞府中有灵床,你晚间在灵床上睡,灵气会慢慢滋养你的灵根,对你大有益处。” 晏泽宁话说完,大手?一挥,洞中就?开辟出了一个房间。池榆走进去一看,里面别?有洞天,看起来是一个房间,但其?实是一个园子,里面有花有树,还有蔚蓝的天空。 园子的尽头,是一个别?院,竹林掩映,鲜花招摇,看起极为幽静。 “喜欢吗?”晏泽宁站在池榆的身?后问她。 “喜欢。”池榆回头答道。 “灵床在别?院的房间中,你进去看看吧。”晏泽宁又说。池榆进去看了,在灵床坐了一会儿,觉得寒冷,冻得要死。 “师尊,”池榆摇头,“不行啊,这?样在灵根没好之?前我先冻死了,能不能换个办法。” 晏泽宁说不行。 池榆好说歹说,嘴皮子都磨破了,晏泽宁也不肯松口。 “灵床上的灵气最为温和,风险极小,对于你来说是最合适不过。现在你连些?许寒冷都忍受不了,以后真正要修复灵根的时候,你怎么承受得住。” 池榆站起身?,坐在床边的木凳上,用手?支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晏泽宁叹了口气,蹲下来对池榆说:“院子后面有温泉,你每日可泡一会儿暖了身?子再睡。” 池榆抿唇,没看晏泽宁,轻轻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她问道: “那我白天想要出去怎么办。” “池榆。”晏泽宁摩挲她的脸,“你没有修为,出去太危险了,随便哪个弟子都能伤害你。” 池榆皱眉,“那师尊你的意思是在我能修炼之?前,都不能出去了吗?” 晏泽宁眼珠儿不错地看着池榆,没有说话。 房间内顿时安静下来。 池榆思考了一会儿,“那我不出阙夜峰行吗?只在阙夜洞内真的很无聊。” “无聊?”晏泽宁嘴角勾起,“你不会无聊的。” 一天之?后,在池榆看到那垒得如塔高般的书时,她终于明白了晏泽宁的意思。 第31章 暗流汹涌 池榆把晏泽宁给她的一垒书搬到自己房间中, 然后略略翻了翻。 内容很杂,丹药、剑法、基础口诀,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 竟然还有教女子举止言行的书, 池榆看?着上面的内容,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池榆想着自己平日说话做事的样子,跟书上面的一对比,相差甚远, 确实是不成体统。 她再一琢磨, 师尊这是什么意思?,这些书师尊肯定?知道?内容,他这样是暗示她要谨言慎行吗? 池榆把这书合上, 撂在一边, 决定?等师尊回?来问问他的意思?。然后又拿了一本基础口诀看?着。 …… 晏泽宁今日赴一剑门掌门闻熠的私人邀约, 地点是在一剑门外的仙云阁,只有元婴修士或被?元婴修士邀请的人才能去。 晏泽宁到仙云阁, 出示了请帖,就被?仙云阁的仙婢引到了顶层。 等着他的不仅有掌门,还?有普济峰主南宫颐以及楚无?期。 看?着这三人,晏泽宁心中有了计较。他先是向这三人行?礼, 简单寒暄了几句便落了座。 楚无?期向晏泽宁请教剑法, 晏泽宁有心表现,便真情实感说了自己的剑法心得。听得南宫颐面上带笑。 晏泽宁哪里不知道?他们为何?邀他赴宴,无?非是疑惑他如何?恢复灵根,再有, 就是试一试他如今的态度,如果合适, 便伺机拉拢他。 于是晏泽宁便借着与楚无?期谈论剑法,把话题拉到了自己怎么能重新修炼的。 他垂下眼帘,最好的谎言便是九真一假。 “我如今剑法有成,全因我这一年在凡间的遭遇。” 楚无?期神色认真,身子略往前倾。 闻熠笑着看?晏泽宁,一派慈祥。 “我当时坐上了父亲派来的飞舟,飞舟出了事,我跟我那徒弟便落到了凡间,九死一生。” “生死之间有大感悟,我刚才与楚兄讲的心得,便是那时候提出来的。” “我那时眼睛瞎了,身体也不好,再加上心中抑郁,便想着去看?大好山河散散心,我那徒儿一路相随,倒也照顾了我许多。” “期间遇见了一伙杂修,若不是我徒儿,我的命差点折在他们手里,之后便是一路困苦心酸,其?中的波折自不必说。” 楚无?期笑着说:“你那徒儿虽然看?起来没大没小的,但?也算忠心。” 晏泽宁笑了,“她自是极好的。” 他继续道?:“经历了这么多,身体与心境上都大起大落过,我想着就这样平淡安宁四?处游历过完这一生,然后当我站在海边,听着海浪的声音时,便突然灵感天地,大道?顿悟,重回?金丹。” “其?实也不怕两?位元婴真人笑话,我当时修为一度到了元婴,不知为何?渐渐跌到了金丹。” 闻熠回?道?:“怪不得你身上有一丝元婴的气息,原来如此,我还?道?怪哉。” 楚无?期听了晏泽宁的话,兴致肉眼可见的跌落。 晏泽宁对着闻熠拱手,“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需劳烦掌门。” 闻熠笑道?:“什么事,还?需你这般开?口求我。” “我那徒儿,就是唤作池榆的那个,两?年前我未与她行?师徒礼,这次回?来,我想给她补上,她便是我的入室大弟子了。还?劳烦掌门为我开?了礼堂行?礼,然后记在宗门玉碟上。” 南宫颐皱眉,“泽宁,你可想好,入室弟子可是与你因果极重,你与她行?了师徒礼,让她做个记名弟子就好了。她灵根毁了,怎么能担得起你这一脉的脸面。” “南宫真人,”晏泽宁低头,神色晦暗不明,“她的灵根,是为了救我毁的,她于我有救命之恩,投桃报李,我也不忍让她做个记名弟子。” 南宫颐沉吟,“泽宁,你这个孩子,真是……” 闻熠道?:“这倒是小事,我答应你便是。” 他又说:“我见你与无?期相谈甚欢,以后……千万要多走动啊。” 晏泽宁笑道?:“这是自然。” …… 晏泽宁走后,闻熠三人仍在仙云阁内。 闻熠叮嘱楚无?期:“你要多与晏泽宁交往,他身上金丹灵气与元婴灵气相混,但?却?极为和谐,他马上就要到元婴了,而且看?起来是无?劫而渡。这种情况,非感悟天地之意不可得。这几百年,这种人我只见过寥寥数个,他这次金丹尽毁,看?起来是给他带来了极大的机缘。” 南宫颐跟着闻熠劝楚无?期:“可千万要听掌门的话,对你只有益处。” 楚无?期捏紧拳头,想要说什么,又闭上了嘴,最后只有一句:“我知道?了。”说完,便用修炼的借口走了。 南宫颐摇了摇头,“这孩子,又不服气了。” 闻熠闭上眼,“这对无?期也好,他一直心高气傲的,来个人打击他挺好。” “你觉得,晏泽宁这些话是真是假。” 南宫颐沉思?了一会儿,“话可能作假,但?修为作不了假,至于话的真假,我派人去一查便知。” 闻熠满意地点头,然后又道?:“晏泽宁有意与我们交好,要不然,不至于把底细透露出来,把在乎的人也透露出来。” “那他……算是自己人了吗?” 闻熠睁开?眼睛,“等他真正变成元婴真人,再试一试他的态度吧,毕竟到了那个时候,就有太多人拉拢他了。现在认为他是自己人,还?是太早了。” “但?他就算是到了元婴又如何?,没有家世资源,他没有进一步的可能了,只会被?我们拿捏住。” …… 晏泽宁回?到阙夜洞时,池榆正饿得不行?。 晏泽宁早已辟谷,洞中自然没有吃的喝的。一见晏泽宁,池榆便哭诉道?: “师尊,我快饿死了。你是不是忘了我还?是个凡人啊……” “怎么可能忘了呢,”晏泽宁笑着说,“你也不必做出可怜兮兮的样子,你瞧,桌子上。” 池榆看?向桌面,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桌好菜。她立刻坐下,埋头吃饭。 晏泽宁坐在她旁边,问她: “今天的书看?得如何?了。” 池榆听了,咳嗽了两?声,差点被?噎住。晏泽宁轻轻拍着她的背,给她递上了茶。池榆接过去喝了,放下茶杯,说着: “师尊,我正想说这个。就那本书,你什么意思?啊?” “什么书?” “就……那个教女子言行?举止的书。” “是那本书啊。”晏泽宁看?着池榆,“你学得如何?了。” “师尊,”池榆五官皱成一团,“我这么多年都习惯了,你让我说话做事都要换一套,真的太麻烦了。我能不能不学,我这样也没碍着谁。” “池榆,”晏泽宁劝道?:“多跟书上学学,也没坏处,你有些时候,的确出格,而且奇怪,你得改一改。你以后出去就是我这一脉的大弟子,言行?无?状可不行?。” 池榆眼珠滴溜溜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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