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榆笑嘻嘻道:“二十一个人,整整二十一个人。” “我想以后一剑门的人会怎么评价你陈雪蟠呢?那个喜欢穿女?装的男人,那个虽然天赋很好但是喜欢穿女?装的男人——穿女?装这件事会比你身上任何特质都要出名的,你一辈子?都会是这样的。” “很生气吧,我还有很多这种小游戏哦。” 陈雪蟠原本以为自己会很生气,但看?着池榆的笑脸,陈雪蟠心里?变得平静,他只是想着那二十一个人是谁?怎么才能?从池榆口?中问出他们的名姓来?得趁事情还没有失去控制之前把?那二十一个人杀了。 陈雪蟠毫无波澜的脸令池榆有些害怕的同时?也觉得事情开始没趣起来,就是要生气、张牙舞爪的乱叫、亦或是质问她才会让她有大仇得报的感?觉。而现在…… 池榆叹气,兴奋的心情开始平息。小红又黏过来了,把?头靠在她肩上。池榆拍着小红的后背,它?舒服的动了动,发髻中的簪子?戳到了池榆的下巴。 池榆将它?头上的簪子?取下,又看?到它?半湿的头发。便牵着小红坐下,将它?的头放到大腿上,拆散了她给小红做的发髻。 池榆将小红散乱的黑发一绺一绺理整齐,想到小红在外边淋了很久的雨,便对趴在她腿上的小红说:“你等一会儿去洗个澡吧,不?然会感?冒的。” 小红极不?喜欢洗澡,就跟猫一样,每次洗澡都要她半强迫,与?小剑是完全?相反的类型。 小红抱着池榆的腰撒娇,“不?洗……小榆……湿湿的……难受。” 陈雪蟠看?着小红用自己的身体跟池榆做出亲近的动作,有那么一刹那他以为那是自己,是自己在被这么温柔的对待,心中有些酸楚和?愤懑,转而又充满怒意与?恨意,却连自己也说不?出来他在恨什么。 只要遵循着这恨意对待那个废物就行了。 这边陈雪蟠还在思索,那边池榆已经哄好了小红。 池榆牵着小红到了另一侧的小隔间,那是她专门洗澡的地方,她放好了洗澡水 ,手把?手教导小红洗澡的步骤。小红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照着池榆教的做了。 “小榆,等我出来一定要给我吃花蜜。” 池榆点头,叮嘱它?一番后便出来了。 在这兵荒马乱的夜晚,这一刻一切都平静了下来,池榆坐下捶了捶自己的肩,橘黄的烛火落在她的睫毛上,沉默令思绪在这片空间中延展。 陈雪蟠看?着池榆,没有发出声音。 突然,池榆站起来叫道:“我还有口?诀没抄,明天得交啊!”池榆急急忙忙从储物袋中拿出小本子?,弄好墨,用毛笔一笔一划地写着。 差不?多写了半个时?辰,响起了敲门声。 “池榆,回?来了吗?” 是师尊的声音,池榆继续写着,师尊经常这样不?打招呼过来,她已经习惯了。她说着:“我——”马上反应过来,她现在房里?可是有一只酒虫和?一个男人,怎么可能?让师尊进来。 她连忙蹬了鞋爬上床,裹上被子?,把?陈雪蟠扔进被子?里?。陈雪蟠怒瞪池榆,池榆恶狠狠瞪了回?去。 接着池榆装作刚被吵醒的样子?,语调低软,“师尊,我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情明天过来吧。” 晏泽宁回?道:“师尊看?你还未熄灯。” “我怕黑,喜欢点灯睡觉。”池榆回?道。 晏泽宁在门前沉默了一会儿,“今日为何没来找师尊?” 池榆咬唇,“今日我和?紫苏姐姐约好了出去玩,所?以就……” 晏泽宁低笑,池榆的背脊却无端伸出几分寒意,他说道:“池榆,今日师尊一定要见到你。” 可我今日一定不?能?见到你啊!池榆急得抓耳挠腮。 她一定得快点把?师尊打发走,就见一面,见了很快就走的。池榆舌头顶住上颚,“师尊你进来吧。” 晏泽宁应声而进,见池榆裹了一层厚厚的被子?,上半身靠在床头。他眼眸下垂,见着的是一双散乱的绣花鞋。 他心中有了计较。 池榆不?知自己已然暴露,催着晏泽宁赶快走。晏泽宁冷冷问着:“你口?诀写完没有,今日我就要检查了。” 现在已经过来凌晨十二点。 池榆点头忙回?道:“写完了,写完了……” “光顾着玩乐,真?的写完了吗?” 池榆举手,对天发誓,“我真?的写完了。”她的袖子?露了出来。晏泽宁没有声张,坐到椅子?上,看?着桌上池榆胡乱摆放到的笔、写到一半的字,他脸上全?是寒意,“下来吧。” “现在?” “对。” “那师尊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 晏泽宁听闻此言,走到床边,掀开池榆的被子?,池榆衣物完整。 他道:“你需要换衣服吗?”转头看?向一旁的陈雪蟠,“这是……酒虫?。”晏泽宁冷笑说着,“这就是你要藏好的东西……” 池榆都快哭出来了,急忙胡编,“这不?是酒虫,师尊,它?虽然跟酒虫长得像,但它?根本不?是酒虫,是我捡回?来养的小宠物罢了……”池榆拉着晏泽宁的衣摆。 “那你为何藏起来不?让师尊看?见。”晏泽宁捏起陈雪蟠,陈雪蟠连忙低头,害怕让他看?出破绽,“你当师尊是个蠢的吗?” 晏泽宁捏着池榆下颌,“你喝过它?酿的酒吗?” “没有,师尊,我只是看?它?长得可爱,想养一养罢了。” “从何时?开始养的?” “从杜康城回?来后。” 晏泽宁用灵力过了一遍小红的身体,眼睛里?全?是寒冰,“它?已经吐过六次酒泡了……池榆……你说你没喝过?” “真?的没有喝过……”池榆抵死不?认,虽然她确实喝过了,但她如果承认了,小红今日在这里?就是一个死字。 “不?管你喝过,还是没喝过,今日它?一定得死。” “不?行!”池榆急红了眼,迅速抱住晏泽宁的腰,脸贴在晏泽宁的胸膛,“师尊,我养了它?好久,已经有感?情了,你不?要杀它?好不?好,我向你保证,它?以后都不?会酿酒了,你就饶它?一命吧。” 晏泽宁的手插入池榆的长发,“你的保证没有一点用处。为着它?,你还对师尊说慌。”晏泽宁眼眸下垂,“你到底还瞒了师尊多少事……” 池榆将双手挂在晏泽宁脖子?上,眼眸湿润,“师尊,真?的,除了这件事就没有了……” 小红这时?从隔间里?走出来,低着头系腰带。池榆看?见了,杀鸡抹脖子?冲小红使眼色,可惜小红看?不?懂池榆那么复杂的感?情,以为池榆跟它?玩闹,便大叫着: “小榆,你过来呀,我不?会穿衣服,穿好衣服我们一起睡觉好不?好,我还是要睡你旁边……” 天啦天啦天啦! 池榆几乎要放声尖叫。 池榆五官拧成一团抬眼看?晏泽宁,晏泽宁回?头,看?见了穿着亵衣的“陈雪蟠”。 被晏泽宁捏在手中的陈雪蟠发誓,他在晏泽宁眼中看?到了赤裸裸的杀意,即使只是一瞬即逝。 若不?是出来的人是他名义上的徒弟,只怕他陈雪蟠已经横尸当场了吧。 陈雪蟠在心中冷笑。 第68章 为保护小红而战斗 “师尊, 我可以解释的。”池榆把晏泽宁的头掰回来,双手摸上晏泽宁的两颊,晏泽宁覆上池榆的手, 低头看着池榆, “你最好能够解释得清楚。” “夜半三更,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留一个男人在闺房,他?还在你闺房中沐浴。你们是两情相悦吗?” “池榆,你若是?点头, 师尊会成全你们的。”晏泽宁抚摸着池榆的侧颈脖, “虽然一剑门不允许同脉弟子相恋,但你喜欢的话,师尊会替你作主的, 旁人断然也不会议论什么。” “哎呀, 师尊你在说什么啊!”池榆扯出手来。 既然小红都?已经暴露了, 其余的事情也没什?么?好瞒的了。 池榆下床把小红拉到?晏泽宁面前,捏住小红的脸对晏泽宁道:“师尊, 你看这?张脸这?副傻相像陈雪蟠吗?”小红搂住池榆的腰不撒手,还在问着什?么?时候睡觉。 池榆轻拍小红的头,“这?身体?里面的魂魄根本?不是?师弟。” 小红插嘴:“小榆,这?不是?大坏蛋吗?”它把头埋进池榆的胸, “我好怕啊……小榆你把他?打走……呜呜呜……我不想被吃……”池榆低声哄了一会儿, 然后对晏泽宁道: “师尊,你看吧,我说的是?真的吧。” 晏泽宁走近小红,阴沉看着在池榆怀里缩成一团的小红。 这?个脏东西, 怎么?敢在宸宁怀中。 “这?里面的魂魄是?那只小酒虫的魂魄,小酒虫的身体?里是?师弟的魂魄。” “总的而言, 就是?小酒虫跟师弟魂魄交换了。” “我让小酒虫洗澡,是?因为师弟的身体?在外边淋了太多雨,我怕他?感冒。” 池榆扯开小红,到?晏泽宁身边轻轻摇晃他?的手臂,“师尊,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是?这?样,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晏泽宁将目光投向被他?扔在地上的酒虫,这?红色且圆滚的身体?……晏泽宁将信将疑开口:“陈雪蟠?” 陈雪蟠下意识拱手,翅膀被拉扯而蔓延出的疼痛阻止了他?的动作,“是?徒儿。”他?低头道。不等晏泽宁细问,他?事无巨细地陈述了他?与幻妖打斗及之后发生?的事情,被池榆穿女装丢人现眼这?件事除外。 池榆将晏泽宁拉着坐下,卖力?地收拾桌子上的书笔,笑呵呵地在杯里掺上茶水让晏泽宁喝,忙上忙下,殷勤至极,看得陈雪蟠低头翻了一个白眼。 小红见池榆不理它,绊手绊脚蹭到?池榆身边,可怜地盯着池榆。池榆被盯得心虚,但她这?个时候哪能?光顾着小红,师尊都?还没糊弄过去,现在不乖点,有?点眼力?劲儿,明年小红的坟头野草都?三尺高?了。 晏泽宁将茶置在一旁,指节轻敲桌面。想到?刚才陈雪蟠的一番言语,他?思?虑许久将视线移到?陈雪蟠身上,“幻妖擅在魂魄方?面动手脚,但与你相斗的只是?筑基期的幻妖,未成气候,就算它以魂魄为代价,你的灵魂也不应流失到?别人体?内。”“ “这?其中,另有?周折。”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便是?将你的魂魄换回来。本?尊欲助你一臂之力?,雪蟠,你待如?何。” 陈雪蟠用小红的身体?蹒跚走到?晏泽宁跟前道:“谢师尊恩典,徒儿一定会铭记于心,日后必然相报。” 晏泽宁凛冽的目光扫向小红,小红怕得瑟瑟发抖,池榆虽然心疼,但还是?推了推小红的后背,示意它也去晏泽宁跟前。小红一步三回头去了,就几步路,搞得像是?生?离死别。 池榆忍不住叮嘱晏泽宁,“师尊,你别吓它。”晏泽宁眼中寒意更甚,刺到?了池榆身上,池榆默默撇开头,她忘了她现在是?“待罪之身”,根本?就说不上话。 陈雪蟠与小红站在晏泽宁左右两侧,不一会儿,两人一虫眼中皆发出莹莹蓝光,陈雪蟠与小红额头上都?冒着冷汗,看起来像是?承受了剧烈的痛苦,而晏泽宁脸色从头到?尾没有?变过一丝,良久,他?们眼中光芒消失,陈雪蟠与小红都?硬生?生?倒在地上,晏泽宁整好以暇坐在椅子上。 池榆将心疼地将小红抱起来放到?床上。 陈雪蟠悠悠转醒后又谢了一番晏泽宁。他?面色发青,眼中空茫,说话有?些词不达意。晏泽宁低垂眼帘,笑着说:“天色已晚,雪蟠你今日奔波劳累,该去休息了。” 陈雪蟠将视线移到?池榆的脚,迅速移开,给晏泽宁道别后就离开了,背影看起来竟然有?些失魂落魄。 陈雪蟠一走,晏泽宁还不走,池榆便知道师尊今日是?铁了心要收拾她了。 “池榆,师尊问你,今日为何将师尊送你的簪子放到?桌上。你得……时时刻刻都?戴着啊。” 她怕被师尊知道她去哪儿了,带小红去就医就是?要瞒着他?的事,所以她就把簪子取下来了。 池榆在心里盘算到?底要不要对晏泽宁实话实说。 说了真话,师尊岂不是?气上加气,她被打骂没关系,最重要的是?不能?害师尊气坏了身子,那岂不是?她的大罪过。池榆就这?样吃了一粒她给自己生?掰硬造的定心丸,“善意”的谎话脱落而出。 “我见那簪子上嵌的珠子有?些松动,害怕珠子落了,想拿去嵌好后才戴的。” “珠子松动?” 池榆自己握住自己的手,微微点头。 晏泽宁快被池榆给气笑了。他?让池榆坐下。“你今日对我说了多少次谎?你自己算算。” “一次吧……没有?多少的……”池榆声音细若蚊蝇。 晏泽宁从空中一抓,将睡在床上的小红摄了过来。晏泽宁拉扯小红的翅膀,小红疼得尖叫着醒来,“师尊让你再算一次。”他?摩挲着池榆的脸颊说道。池榆低声惊惶道:“好……好……我再算一次,师尊你先把手拿开。” 看着池榆陡然变得毫无血色的脸,晏泽宁有?些心疼,他?语调放得温软了些,但内容毫不留情,“算错一次,它就被去掉一只翅膀,算错三次,它就没命。” 小红眼睛里满是?恐惧,包着眼泪,连哭都?不敢哭。 良久,池榆颤颤微微说出了答案,“是?两次?” “哪两次?” “一次是?我与师尊说酒虫不是?酒虫,还有?一次是?不戴簪子的原因。” 晏泽宁叹了一口气,眼中满是?惋惜,“宸宁,答错了。所以它要失去一只翅膀。” 池榆哭着,“师尊,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晏泽宁抚摸池榆的头,“已经没有?机会了。” 见晏泽宁要扯掉小红的翅膀,池榆扑到?了小红身上,哭着说:“师尊,你要罚就罚我,干脆扯掉我的手脚吧,又何苦来难为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酒虫呢?”晏泽宁要拉开池榆,池榆扑腾着手尖叫,“你滚开!” 晏泽宁脸色陡然阴沉,“你一而再再而三说谎,简直是?无法无天。”池榆依旧抱着小红不撒手。 “我只是?不忍心罚你而已,不代表我不忍心罚别的什?么?人。”晏泽宁语调阴冷。 池榆转头泪眼婆娑说着:“有?什?么?不忍心的,你要打就打呗,都?是?我说的谎……事情都?是?我干的,你哪能?怪到?别人头上去。” “今天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你知道你今日对我说了多少个谎,十个。你怕是?不知道这?十个谎是?哪十个谎吧。”晏泽宁将池榆强硬扯到?怀中,低头慢条斯理道: “第一个,你告诉师尊你已经睡下了。” “第二个,你说你怕黑,喜欢熄灯睡觉。” “第三个,你说你跟刘紫苏出去玩。” “第四个,你说你写完了口诀。” “第五个,你说你真的写完了口诀。” 晏泽宁将头埋进池榆的颈脖中,轻嗅她的体?香。 “第六个,你说酒虫不是?酒虫。” “第七个,你说没喝过酒虫酿的酒。” “第八个,你说你真的没有?喝过酒虫酿的酒。” 晏泽宁张开嘴,用牙齿轻磨着池榆颈部的一块肉。把池榆吓得全身颤抖。 “第九个,你说你除了酒虫那件事没有?别的事瞒着我。” “第十个,你说你是?因为珠子松了才不戴簪子的。” 晏泽宁将池榆搂得越发紧,“十个,池宸宁,你真厉害。” 池榆哭着不解道:“有?些根本?就不是?谎言,只是?客套话而已,你为什?么?要把那些算进去……你难道没有?说过那些客套话吗?” “你为了罚我竟然丧心病狂到?如?此程度!” 晏泽宁冷笑了两声,“你以为我只有?这?笔账要算吗?” “酒还是?喝不够吗?我上次那么?罚你你还不知悔改,偷着来。” “一个谎言一鞭子,喝酒二十鞭子,一共三十鞭子。”晏泽宁缓缓抽出灵龙鞭,那是?他?抽了蛟龙的筋做的鞭子,水火不侵,坚韧至极。 池榆挣开晏泽宁的怀抱,挪了两步想跑,转头一望小红还在那儿趴着,就歇了心思?。池榆咬着唇看那闪着电光的鞭子,心中害怕极了。 “你若是?向师尊认错,师尊就把鞭子先记上。” 她的鞭子是?先记上了,但小红呢,小红怎么?办? 似是?知道池榆的心思?,晏泽宁继续道:“但你那只小酒虫我是?断不能?容忍了。” “那你要打就便打吧!” 池榆瞪着晏泽宁,心思?极速回转,其实就算她受了三十鞭,也不一定会保住小红,就算她保住了小红,小红极不可能?养在她身边。 她要想个办法让师尊不得不同意她养小红。打是?打不过,正常讲道理也将不过。 但是?……她可以利用师尊的愧疚之心。虽然那件事情她并不是?很在乎,但师尊肯定很在乎。 池榆垂下眼帘。 她得挑一个好时机。 要装作被气极了口不择言的样子。 晏泽宁缓缓靠近池榆,池榆垂下头,表情晦暗不明,身体?痉挛,扶着桌沿才不至于倒下。 他?高?高?扬起灵龙鞭,一鞭子打在池榆身上,池榆下意识用手挡了一下,被打得皮开肉绽。她嘴唇颤抖,眼泪啪嗒啪嗒就下来了。 “就这?一鞭子你都?受不住,你逞什?么?强。”晏泽宁扶起快要躬身倒地的池榆,“你给师尊认个错,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晏泽宁想要擦掉池榆的眼泪,池榆躲了过去,她冷笑着说: “为什?么?要过去,我根本?就没错,哪个师尊为着这?些小事三番五次找徒弟的茬。” 肩膀被捏得更紧了。 起效果了。 晏泽宁语调平缓,这?层平缓是?为了掩盖水面下裹着暗礁的怒涛,“那又有?哪个师尊三番五次的放过你呢,池宸宁,惹怒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呢?你若不爱惜自己,我来爱惜你又有?什?么?错。你得乖乖听师尊的,你若再不认错,便不再是?师尊的乖徒儿了……” 话头来了。 “不是?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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