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我们想做什么,只?是想告诉你一些事情罢了。” 陈雪蟠挣扎着?微微转头,琥珀色的眼珠看向晏泽宁: “她不喜欢你,你放过她吧。” “他为什么喜欢你,你知?道吗?” 晏泽宁残忍地踩住陈雪蟠的眼眶,巨大?力道的挤压之下,陈雪蟠那?颗琥珀色的眼珠子从眼眶中掉出来?,粘在地上。 “宸宁怎么不喜欢我,你知?道什么?你引诱宸宁离开我,你帮宸宁制作瞬身阵,你害得?我跟宸宁夫妻失和,若不是你,我们互相欢喜,互相爱慕,你靠什么引诱了她。”晏泽宁甫然俯下身,在陈雪蟠头顶上投射出一个巨大?的阴影,“是靠你这张脸吗?宸宁到底还小,年少喜欢好颜色,一时心思不定也是正常的,但只?有我,她真?真?切切地说过爱慕我,真?真?切切地祈求过我的爱。”晏泽宁指着?自己的胸膛,垂下眼眸,“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 陈雪蟠咳出血来?,笑了笑。 “你是指你生辰那?日她跟你说过爱慕吗?” “晏泽宁,我跟你讲,那?是我对她下了千丝万绕傀儡,你知?道千丝万绕傀儡是什么吗?我对那?傀儡下了命令,我下的命令是……” “你知?道你师尊在修无情道吗?你知?道无情道是什么吗?无情道是……” 想到这里,陈雪蟠笑出声来?。 “一是勾引你得?到你的灵息,二是将你的灵息交给我。我以为你的灵息能治我识海疼,所以想利用?她得?到你的灵息。” “所以她根本不喜欢你。”陈雪蟠神?情有着?些许怜悯,“你不要自欺欺人了。” 他的声音渐淡,飘忽着?传到晏泽宁的耳里。 “你没有发现吗?她说了爱慕你之后便对你躲躲闪闪,根本不想亲近你。” 晏泽宁面无表情,脸上毫无血色。 “所以……你放过她吧……让她走吧。” 晏泽宁眼珠子轱辘转了一下,灵压越来?越低,陈雪蟠五脏六腑纠缠在一起?,慢慢碎掉。陈雪蟠忍不住呕吐,将血淋淋的、破碎的内脏吐了半肚子出来?,一地乌黑。 晏泽宁冷眼看着?陈雪蟠,瞥见他腰间的玉佩。 他一把扯下。 躺在他手中的玉佩上面歪歪斜斜刻了一个“晏”字,他无比熟悉、曾经日日摩挲,看见就心甜意洽的玉佩,如今从别人身上再?回到他手上。 “是她给你的吗?”晏泽宁听见自己这样问。 但他心里已经知?道答案。 嫉妒如暴烈的火烧遍了晏泽宁全身。 另一个晏泽宁又出现了。 “还不杀她吗?她给的都是假的,你用?她说的爱慕你的话语日日抚慰你自己,告诉自己你们至少曾经互相爱慕,互相有过对方的真?心,只?是阴差阳错才不得?不走到如此?地步,可什么都是假的啊……你还有什么可以慰藉的呢?” “真?的不杀了她吗?”这个晏泽宁贴着?真?正晏泽宁的面,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 晏泽宁垂着?头。 一条长达三米又黑又亮的尾巴刺穿了他自己的脑袋,冒出的尾尖粘着?些许乳灰色、粘腻的脑浆。 “你在说什么?” 那?个晏泽宁陡然消失。 晏泽宁将尾刺从自己脑袋中扯出,收回身体里。 “不是让你别说那?些话了吗?” 晏泽宁将沾了些许血污的鞋从陈雪蟠脑袋一点点碾到手上,整只?手掌骨,被他一点点踩碾碎,碎如粉粒,连陈雪蟠的手上的皮肉都撑不起?,瘫成?一团堪堪只?能看出手掌形状的肉泥。 他语气平静: “你怎么敢的,你怎么敢用?你这只?脏手接过这玉佩的。她一时好心施舍给你,你便能要吗?” “你想跟我争是不是,你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跟我争。” 晏泽宁眼中迸发出怨毒。 “本尊教你一件事,不要拿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拖住陈雪蟠的头发,将陈雪蟠整个身体翻转过来?。 陈雪蟠眼眶里只?剩一只?眼珠,整张脸已经青肿不堪,不成?人形。 他看着?晏泽宁,嘴里仍然念着?: “放……放过她吧,她根本不喜欢你……这一切……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是我——” 晏泽宁一脚踢到陈雪蟠嘴上,陈雪蟠整个牙齿被踢碎,细碎的牙齿填满了陈雪蟠整张嘴。 “你的错?我跟宸宁之间的事情,你还不配犯错 ” 晏泽宁露出令人发瘆的笑容。 他提起?陈雪蟠整个身子,让陈雪蟠背朝他,将陈雪蟠跪压到他身前。 剧烈的疼痛叫陈雪蟠生不如死,他一只?空洞的眼眶、一只?眼珠皆对着?洞外?。 他知?晓他今日必死,说不定马上就要死了。 这一辈子,他唯一对不起?的就是池榆,他欠她两条命,可到头来?,终是一声对不起?都没有说出口。 他似乎模糊的看到池榆向她走来?。 他轻轻说一句:“对不起?。” 池榆似被他这声轻叹惊住,模糊中便消散了。 晏泽宁如玉、纤长的手放到陈雪蟠脑袋上,他指尖轻轻一用?力,便将指尖放到了陈雪蟠额头那?层皮里,他缓缓往下,陈雪蟠的脸皮就鼓起?他整只?手。 陈雪蟠被这痛楚惊醒。 他拉住晏泽宁垂落下的衣角,表情狰狞,挣扎说道: “求你……求你……见到池榆……帮我跟她说声对不起?……” “求你……帮我跟她说对不起?……” “说对不起?……说陈雪蟠对不起?她。” “对不起?她……” 晏泽宁的手停住了,他神?色阴沉地问着?陈雪蟠: “你喜欢吃什么?” “她给你做过吗?” “做的好吃吗?” “对不。” 晏泽宁拔掉陈雪蟠的头,鲜血激烈四溅。 “对不起?这件事,你需要亲自跟宸宁说。” 晏泽宁轻声说道,没有头的尸体跌落在地上。 陈雪蟠既死,他储物袋上的神?魂印记便消失,一只?纸鹤勾连着?一个灯笼飞出陈雪蟠的储物袋。 这纸鹤飞到晏泽宁耳边,抖了抖翅膀,它尾巴上勾着?的灯笼悄然落地。 迟到十六年之久的纸鹤终于抵达了它将要抵达的人身边。 纸鹤传来?池榆清婉的声音。 [师尊,我把你说的那?个定位的罗盘毁了,你醒来?之后就走吧,他们不会找到你了。至于我,我没事的……好吧……其实我有事,我害怕,但只?有一点点害怕,他们那?些人看起?来?很厉害,我一定不是他们的对手,也不知?道我耍弄那?些小聪明能不能逃得?掉,我不会死吧……好吧……大?概率会死掉,师尊你以后大?概就一个人了,魔身一定要藏好,好好活着?吧,哈哈哈,再?见……但也不知?道有没有再?见的一天。再?跟你道别一次吧,再?见,拜拜,要一切安好。] 晏泽宁听到此?处,早已泪流满面。 他双目发怔,反复呢喃: “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第181章 终章:心链 晏泽宁提起陈雪蟠的人头到了宫殿处, 他立在?宫殿外,撤了灵力?罩。 只要他把陈雪蟠已死的事实摆在?池榆面前,她就?会对?别的男人死心, 她就又会像从前一样把心放在他身上, 他们又会好好在?一起。 推开宫殿门。 晏泽宁喊了一声“宸宁”。 没有回应,他顿时皱了眉。用神识探查宫殿,遍寻无果。 又用婚契的定?位功能查找池榆的踪迹,片刻后, 他眼神?逐渐冰冷, 缓缓抬头看向东方。 “焚天谷,找死。” 晏泽宁御剑瞬身前往焚天谷。 焚天谷立在?青山绿水之处,它浮在?空中, 宛如一天外来客, 每时每刻笼罩着如银纱般的烟雾, 仙气?飘飘。 晏泽宁提起惊夜上了焚天谷,数十个仙侍持剑阻拦晏泽宁, 大声呵止: “何人胆敢擅闯焚天谷,报上名来。” 晏泽宁劈出一道剑光,数十个人头落地。 他冷冷看着焚天谷百来米高、紧紧关闭着的玉门,声音游荡在?焚天谷上方。 “一剑门掌门晏泽宁前来拜访焚天谷。” 天空上传来若有似无的声音。 “晏掌门这样子, 倒不像来拜访的。” “我为?何用这种方式拜访, 焚天谷三位尊者不知道为?什么吗?”晏泽宁冷冷笑?着,又劈出一道剑意,幻光似的剑意一碰那玉门,玉门便?如山洪决堤般轰然倒塌。 晏泽宁走?进了一剑门, 被他踩过的地方都呈现皴裂状。 焚天谷内,数十位元婴、金丹修士拿着各种各样的法器对?着晏泽宁。 “你们退下?吧, 你们再怎么样也不是一位化神?修士的对?手。”天池处传来声音,众修士听了,小心翼翼退下?。 “把人还给我。”晏泽宁说道。 “什么人?晏掌门一进焚天谷便?喊打喊杀,可不好吧。” “我的夫人。” “晏掌门,这种事情可不要胡言乱语,焚天谷何时有过你的夫人。” 晏泽宁眼神?瞬间阴鸷。 “本尊没耐心跟你们废话。”晏泽宁手上聚着灵气?团,待聚到十米直径般大小时,立即将这灵气?团投到人群最密集处,顿时,焚天谷无数宫殿被毁,死伤上千人。 “你们再跟我兜圈子,本尊就?拿焚天谷众人的命跟你们兜圈子。” “晏掌门……”这声音略冷了些,“到底还是魔性未除,需要受戒啊。” 晏泽宁嗤笑?一声:“本尊还以为?是一剑门威胁了焚天谷的地位,你们想拿本尊的夫人来威胁本尊退让。原来是因为?本尊身上带有魔性,想要除掉本尊。” “可笑?至极,本尊绞杀魔族甚多,身上有魔气?死气?再是正常不过,哪有天池的三位诸事不沾,高高挂起来的清高。” “再不将本尊的夫人全须全尾的送回来,焚天谷的人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天池里的声音已经完全冷了下?了。 “你就?当我们三位是死的吗?” 晏泽宁看着惊夜泛着寒光的剑刃,轻轻一笑?。 “本尊的剑已经被魔族的头磨得够锋利了,三位尊者想必已经几百年未真真正正与化神?修士战斗。区区三个垂垂老矣的化神?,本尊不再话下?。” “快把本尊的夫人请出来吧,若她少了一根头发?丝,本尊都要拿你们试问。” 天池处静默不语,片刻后,传来若有似无的笑?声。 “若是你的夫人不想跟你回去?,晏掌门又该怎么办呢?” “把她送出来。”晏泽宁冷眼望向天池处,劈出一道剑意,又有几十个焚天谷修士人头落地。 “唉……”天池处又传来声音。 “晏掌门,你这副不管不顾就?敢对?天下?第一宗门喊打喊杀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你夫人有多深情,有多爱惜呢。” “可谁知道呢,晏掌门修的是无情道,你的夫人不过是你拿来练功的工具,证道的棋子。” “这般惺惺作态,是修炼到了极情阶段了吧。只要她让你尝过极致的痛苦,杀了她,便?可立地飞升。” “这么害怕你夫人出事,是害怕不能亲自杀了她,不能证道飞升吗?” 晏泽宁眼中有一丝若有似无的惊惶,握着惊夜的手有些颤抖。 “你们告诉她了。” “你们为?何告诉她。” “你们……居然敢告诉她。” 天池处又传来笑?声。 “晏掌门这话说得也太妄自尊大,我们为?何不敢告诉她,我们是在?帮她逃离一个男人以爱为?名对?她设下?的杀局。” 晏泽宁双目有些发?怔,好似忘了刚才与焚天谷的对?峙,有些踟蹰问道: “她……她什么反应?” “你们告诉我……” “她哭了吗?” 天池二位见把握住了晏泽宁的命门,继续道: “她听了事情的真相,便?开始哭,哭完了就?开始不停的咒骂你,神?情怨毒,恳求我们将她收留在?天池,并发?誓此生不与你相见。” 晏泽宁听此,不停地拉扯自己的头发?,头顶上的发?冠被他扯下?落在?地上,他嘴里不停地呢喃: “你们为?什么要告诉她呢?为?什么呢?我要跟她重归于好,这件事情本来就?难。你们为?什么又要告诉她这些我决定?瞒一辈子的事情,我对?她真心真意自不必多说,你们告诉她这件事,她这些辈子都要怀疑我做的那些事是因为?爱她,还是因为?要修无情道了。你们这些建人,为?什么要告诉她……我要怎么哄……你们知不知道,她很难哄的……”晏泽宁一半神?情带着哭意,一半神?情带着怨毒。 “这下?好了……就?算我把自己剁成馅儿喂给她吃,她都不相信我真心爱她了……” 晏泽宁不停扭转着桃花戒。 抬眼看向天池,全身涌动着疯狂的剑意。 惊夜在?他身后,变成上千米的巨剑横劈向那颗漂浮在?空中,银光闪闪的巨蛋——这便?是传说中的天池。 一剑劈不破,又再劈一剑。 他嘴里喊着: “宸宁……你出来……你听师尊解释好不好,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们为?了跟师尊作对?,编造了那些谎话来骗你,你别不见师尊,你出来跟师尊好好谈一谈,好不好,乖。” 此时银蛋已经隐隐被劈出一道蜿蜒的裂缝。 天池内的二人对?视: “要想个办法阻止他。” “既然他的道心是他的命门,便?将那个东西丢出去?好了。” “不怕刺激他?” “龚玄马上就?要将心链炼好,只要拖延些时间便?能制住他。” 天池外,晏泽宁还在?不停喊着: “宸宁……你出来好不好,听师尊解释,跟师尊回去?。” 池榆没有出来,连回应也没有。 晏泽宁手上扯着头发?,脸上却笑?着,“那宸宁,你出来,师尊带你见个老朋友好不好,你想不想知道那老朋友是谁,是你一直心心念念的陈雪蟠。” 他从袖中拿出陈雪蟠的脑袋,将陈雪蟠的脑袋高高托举在?掌上,好似这般就?能让在?天池内的池榆看个清楚。 “心肝,你就?算不出来见师尊,你过来看看他好不好。” 晏泽宁殷切却诡谲地笑?着。 至于池榆出来了怎么办。 当然是将池榆打晕带走?。 他要将池榆洗脑,就?算知道无情道的事情又怎样,想要离开他,想要一辈子不见他,痴心妄想,只要她不记得那一切,她会将心放在?他身上的……她只能乖乖地喊他夫君……这还是很好解决的,你看,他不是马上就?想到了办法。 就?是要注意洗脑的时候轻点,不要刺痛池榆的神?魂了,对?,就?是这样—— 晏泽宁急切又惊惶地打着如意算盘。 这时。 一颗圆滚滚、身后飘着绸带的东西朝晏泽宁抛来。 晏泽宁冷脸反手一挡,那颗圆滚滚的东西缓缓滚落在?地。 待看清那颗圆滚滚的东西是什么时。 晏泽宁手上陈雪蟠的人头因为?他的手抖也滚落在?地。 两颗人头相碰,终是见了面。 晏泽宁头脑一片空白?。 所思所想全部戛然而止。 为?什么他如珠如宝养着的宸宁会在?那儿。 有没有人来告诉他。 晏泽宁如行将木就?的老人走?到那颗脑袋旁边,捧起那颗脑袋后,便?疯了。 青丝瞬间成白?发?,皮肤变成阴冷的灰黑色,脊椎骨处抽出一条巨大的骨尾,全身上下?长满硕大的眼睛以及锋利的巨刺,后背长出一双遮天蔽日的翅膀,身体?变得巨大。 他掌心托住那颗小小的脑袋,那颗脑袋双目紧闭,头上戴着他簪上的山茶花玉簪,脖子上缠着雪白?的软绸。 他紧掐住自己脖子,“啊——啊——啊——”数千只眼睛滚落泪珠,他只能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这一瞬间,天地间黑云便?至,狂风席卷了整座焚天谷,四百八方传来巨大的尖啸声。 听着这些尖啸,天池里的两位尊者终是坐不住了。 他们上次听这折人神?魂的声音,是魔母完全受肉的时候。 黑云垂下?,如落散的烟雾般丝丝缕缕倾泻如晏泽宁的口中,直至黑云完全消散。 魔母已经完全受肉了。 晏泽宁眼睛发?青。 焚天谷上空有红雷现世——这是有人要飞升的前兆。 两位尊者——钟凤至与白?莲舟从天池中跳了出来,他们现出法相,全身散着金光,无相无形。 “魔母快要吞噬了他的意识,若他的意识被完全占据,魔母就?要吸取天地精粹受肉飞升。” “这片大地失去?天地精粹之后,便?会寸草不生、饿殍遍野。”钟凤至道。 “龚玄还没有将心链制好吗?快来不及了。”白?莲舟有些焦急。 “多说无益,我们先出手制作困住他,拖一段时间,等心链出来。” 话音一落,镇魂铃和天地剪从钟凤至与白?莲舟体?内浮现。 天地剪冲着晏泽宁脖子剪去?,却丝毫没有作用,反被魔气?沾染,失去?了灵性。 镇魂铃缓荡三声,却被晏泽宁口中发?出的尖啸盖住,狂暴的尖啸声扰乱了镇魂铃的韵律,使它无节制的发?生声音,一时间,焚天谷众修士都神?魂不稳,修为?较低的,镇的神?魂当场离体?。 眼见这些手段制不住已经受肉的晏泽宁。 钟凤至道:“我们还是先把晏泽宁的意识找回来为?好……莫要让他的意识完全被魔母代替。” “怎么办?”白?莲舟问道。 钟凤至略一思索,扔出一投影石。 “死马当活马医,看看他的道心能不能唤起他的意识吧。” 话音一落,投影石投出了钟凤至记录的画面,他本想用这些画面惹晏泽宁分心,不能专于战斗,好能打杀他,如今却起到了意想不到的作用。 天空中,一副巨大的画缓缓展开。 入眼便?是漫天遍野、随风招摇、红艳艳的山茶花。 池榆坐在?满山山茶花间,头戴着山茶花玉簪,脖子上裹了一层又一层的白?纱。 她面容苍白?,眼神?沉静,没有被突然抓到陌生处的惊慌失措。看着那三尊法相,她平静问道: “我怎么到这里来了?你们把我抓到这里是想做什么?” 有声音回答:“你问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这里是焚天谷天池,我们想做什么,只是想告诉你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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