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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小说> 百无一用的小师妹[NPH] > 第9章

第9章

当然,他不是做白工,轻怜给了他一颗阳珠做为报酬。 碧溪城中,这几日最大的事情便是倚翠楼的花魁轻怜不见了。 人们先是以为轻怜与她的情郎私奔了,后从楼里穿出消息来,轻怜的金银细软,衣服首饰一样都没动,人们便打消了这个想法,哪有人私奔不带财产跑路的。 于是各说纷纭。 有人说那么美,指不定是仙女下凡,现在回天上了,还有人说她给自己赎了身做了良家,还有人说她被人杀害了。 各种说法越来越离谱,等人们回过味儿来,要想知道轻怜怎么样了,就问见了她最后一面的人就好,当人们想去找池榆时,池榆早已离开碧溪城好几日了。 听了这些说法,燕欢嗤之以鼻,轻怜好歹也踏上了修炼之途,怎会被凡人杀害,而且,这碧溪城也没有修士。 轻怜应该玩腻了,又换了个地方。 燕欢心想,她也不说一声,还害他平白跑路。 这样想着,燕欢到了倚翠楼,如入无人之境般进入了暗香小筑,一进去,燕欢便感到不对劲。 有阳珠的气息,而且整个房间都是。 轻怜一向把她的阳珠看得比命还重要,因为这些阳珠是她保持美貌的根本。 现在她用了这么多阳珠,说明当时她处于极度危险的状况,也说明她有拼死的决心。 燕欢仔细找了暗香小筑,没有找到轻怜的踪迹。 但在地上发现了两滩血,他抹在指上,念了口诀,感受其中的灵力。 一滩是轻怜的,一滩是一个修炼之人的,灵气是阴的,是个女人,修为在练气三阶。 他立时心下一沉,看来轻怜是凶多吉少了……轻怜修为也在练气三阶。 练气三阶,以他如今的实力,可以轻易捏死。 轻怜与他厮混了那么多年,帮她报仇,也算是全了他俩之间的情谊。 燕欢手中一动,那两滩血凝成两颗血珠,他把那两颗珠子吞了下去,眼中泛出蓝光,用了缩地成寸的法术,霎时就到了碧溪城外。 这里…… 他走到池榆埋轻怜尸体的地方,心中一念,那隆起的土包立刻分开,露出里面的尸体。 燕欢定睛一看,这确实是轻怜的尸体,用尽了阳珠,她的皮肤已然老化得不成样子,尸体已成腐烂状,臭味铺面而来。 他使了个封感术,失去了嗅觉,蹲下低头仔细看轻怜的脸。 那上面写了什么? 倚翠……楼……女……轻怜。 什么女,是……寂女?! 那女人为何在轻怜脸上刻这些字,若没有深仇大恨,断不会辱人至此。轻怜一向最害怕别人看不起她,那女人拿捏轻怜心理如此之准,还要让轻怜死后受人唾弃。 不对,若是真想让轻怜受辱,何必替她收尸,让轻怜暴尸街头岂不是更好。况且,轻怜这一身,也是让人整理过的。 这岂不是冲突了? 燕欢心中几番计较,但还是决定先把那女人抓到再说。 这样一想,他又念了口诀,眼中又泛出蓝光,用了十几个缩地成寸法术,透过重重树木,他看到了走在路上的两人,一男一女。 信香? 轻怜的信香?还有老三的信香?居然都在那男人身上。 燕欢凝听,轻怜的声音是替她报仇,这个男人死之前对轻怜说会扒了她的衣服,脸上刻上字挂在城墙上。 那轻怜脸上的字,应该是那男人刻的。 老三的声音…… 他听后渐渐眯起眼来,盯着晏泽宁的腹部,有重宝吗?他一时心思泛滥,差点忍不住就上前打杀了那男子。 按捺住那份心思,燕欢一向沉稳,他心中斟酌,老三老四还有轻怜都折在这两人手里,说不定有过人的手段。 反正这两人的行踪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从长计议,才能驶得万年船啊 。 他身子往后一缩,立刻消失不见,然后出现在了烂湖林中。 他折了几个纸鸽,对纸鸽耳语几句,那纸鸽便升上空,朝四面八方散去。 与此同时,在不同地方的周龙虎、昌三娘、四只耳收到了燕欢的信息。 速到烂湖林,有要事相议,此事一成,各位都有好处,急。烂湖林坊主留。 他们捏着纸鸽,各怀心思,以不同的速度赶往烂湖林。 …… 与晏泽宁争吵后,看起来什么都没有变,但池榆还是察觉到了变化。 就算她对待晏泽宁一如既往,但晏泽宁对她冷淡了一些。 某些时候,池榆感觉晏泽宁在观察她,若有若无。 这天,他们又到了一座小镇上,如往常那般,池榆自己去集市补充必需品,晏泽宁在客栈等,一回来,她发现晏泽宁不见了。 初时池榆还在客栈等,等了一会儿,池榆问小二晏泽宁去哪儿了。 小二拿出盲杖,递给池榆,说: “那栓着眼带的男人给了我这个,他告诉我,一旦有女子问起他,便把这个给她。” 池榆收了盲剑,一时不知道晏泽宁是什么意思。 一刀两断?再也不见? 池榆挠头,大概率是这个意思。 池榆问小二他走了多久了。 小二答道:“大约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她能追上。 池榆拿着盲棍,向东方紧赶慢赶。 …… 晏泽宁走在路上,要与池榆分开并不是心血来潮。 他无法忍受有事情不受他控制,池榆是一个例外,从头到尾都是。 第一个意外,是池榆成为了他的徒弟。 他原来挑好的徒弟,并不是池榆。 是周叶叶。 周家出了两个元婴真人,在修仙界也是数一数二的家族,周叶叶虽是庶女,到底与那些二流或不入流出身的家族强。 晏泽宁想收周叶叶为徒以此来跟周家搭上线。 为此,他专门设局救了周叶叶一命,引得周叶叶倾慕,招来周家暗中与他说好,让周叶叶在阙夜洞修炼。 但不知中间出了什么事故,周叶叶去了金云洞,而他的徒儿,变成了没有丝毫背景的池榆。 一剑门虽然把池榆分给了他,但他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一面也没有见过,更不用说举行师徒礼。 没有师徒礼,他与池榆根本不算是真正的师徒,没有关连,没有因果,天道不认。 那时他对池榆还算满意,因为她从不会以他徒儿的名义跳到他跟前来,只是默默无闻在阙夜峰上活着。 那时的他,连池榆叫池榆都不知道。 第二个意外,池榆在飞舟上没有放手。 为什么不放,他们算不得是师徒。在生死之间,可以父子反目,兄弟相残,夫妻相杀,朋友背叛。自然池榆也可以放开手,但是没有。 在阙夜峰上,他想知道池榆的名字。 在飞舟之下,他想知道池榆的样子。 在第三个意外发生后,他想知道池榆在想什么。 在之前池榆不知所谓讨好与引导中,他已经接受了池榆是个有些不遵礼法的人,她嘴中喊着师尊,但对他没有一点儿徒儿对师尊的样子。 越矩又……亲密。出了一剑门,这些都没有关系。 她对他很好,他知道,在没有失去金丹之前,所有人都对他很好。她的好意,对他来说唾手可得,这给了他一种她会永远对他顺从的错觉。 顺从的,可以捏在手心中的,听话的,曾为了他差点付出生命的人。 ……多么令人兴奋啊…… 错觉之所以叫错觉,就是某件事情给了你撕开幻梦的机会。 要给轻怜收尸? 谁在忤逆? 所谓救命之恩是谁之过也? 要天下人去救而不是一个人去救? 池榆在他脑海中的样子渐渐变得模糊,那稳定的形象在他脑中化为烟雾,一会儿变一个形状,那些对话在他睡梦之中不断出现,他无法控制。 他确实被忤逆到了。 于是他想,她到底在想什么。 一整天都在想她在想什么,在观察她,她好似一个漩涡,他处在边缘,他可以选择被卷进去,也可以离开。 他选择了离开,因为他无法接受不受控制的东西。 无论是人还是感情。 第18章 齐聚 池榆一路向东走了几天,还是不见晏泽宁人影,她有些焦虑,晏泽宁眼睛看不见,又把盲棍给了她,身上没钱,而且值钱的东西都当了,他该怎么生活。 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差,师尊怎么跑那么快呢。 路上遇见行人,池榆向他们打听了晏泽宁的行踪,路人告诉她: “栓眼带的?好像遇见过一个,走得飞快,一溜烟就没影了。” 池榆听着,又急又气又想笑。 她又不是鬼,能把他给抓去吃了,为了躲她,至于吗…… 一路东行的晏泽宁,并没有池榆想象中过得惨。 渴了他就去喝小溪里的水,饿了就去林子里打兔子吃,虽然总是烤焦,找不到路就去问行人。 虽然偶有磨难,但他还是到了下一个城市——茂城。 茂城属于东西南北交汇之处的城市,多有人在此处停留,久不久之,这里就成为了中转站,因此商业兴盛,出了许多有名的巨贾,比起碧溪城更加繁荣,规模也更大。 晏泽宁与池榆,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了这座城。 这里人流量大,池榆进了城之后,满眼都是头,挤都挤不走,所以根本没办法找人,两人就在相差不远的地方错过。 月兔凌空。 一道黑影站在茂城最高塔的塔尖上,冷风凌冽,树影绰约。 四只耳闭眼,周围的杂音被他摒弃在脑后,他的注意力全在池榆与晏泽宁身上,燕欢的一群纸鸽在四只耳头顶盘旋。 “去跟坊主说,那小娘们与那小白脸分开,他们好像散伙了,那小娘们还一直跟在小白脸的屁股后面。” “他们的底细还看不出来,这十来天都没与人斗争。” “他们分开正好,还正愁他俩呆在一起会出什么新的幺蛾子。但他们俩如今在一家客栈,我们得尽量不要让他们再碰到一起。” 四只耳说完,那群纸鸽子就咕咕飞走了。 这时街上已经没人了,冷冷清清的,晏泽宁因为没钱,像一根孤竹直立在客栈屋檐下。 池榆在客栈二楼休息,推开窗,看着天上的月亮。 池榆不会想到,她找的人与她呆在同一家客栈。 晏泽宁也不会想到,他想躲的人与他呆在同一家客栈。 …… 燕欢收到了四只耳的消息,紧皱眉头,一番思索后,决定今晚就动手。 他用鸽子给昌三娘和周龙虎发了信息,拿起阵盘,缩地成寸到了茂城。 他到时,昌三娘三人已等了许久。 “坊主,怎么弄?”周龙虎问。 燕欢拿出阵盘,念了口诀,阵盘缓缓变大,升到客栈上空,散发出幽幽黄光。 “我下了迷魂阵,他们在这阵中呆得越久,损耗的精力便越大,而呆满了三个时辰,他们就永远醒不过来了,到时候,这二人就任我们宰割。所以不必与这二人真刀真枪正面相争,这样做最能减少损失。” 周龙虎不由得道了一声坊主真是深谋远虑。 燕欢望了望这几个杂修,眯着眼睛说: “还有一事,这迷魂阵需要阵眼,阵眼越多越安稳。” 昌三娘接着道:“坊主的意思是,要我们这几个去做阵眼。” 燕欢点头,“三娘与四只耳入那男人的迷境,做那男人的阵眼。而龙虎,你就入那女人的迷境吧。切记,你们会在他们的迷境中扮演角色,千万不能太出格,让他们惊醒。” 这三人听从燕欢的安排,进入迷魂阵中,就地打坐,而燕欢则在外维持迷魂阵的稳定运行。 池榆的迷境中。 “叮铃铃,懒猪起床了!懒猪起床了!”一只手从被窝中伸出来,按住了闹铃。 “还没睡够呢,怎么就响了。”池榆一边抱怨着一边起床。 穿衣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池榆,起床上课了。”池榆不耐烦回了一声,“知道了,不正在起吗?” 穿好衣服后,池榆刷牙洗脸。饭桌上是一碗面,她一口气吃完,嘬了两口汤,旁边传来声音,“慢点吃,一天天急的,早点起不就没这事儿了吗。” 池榆把碗放下,拿纸把嘴一抹,“妈,我先走了,别一天到晚唠唠叨叨的,老的快。” 进了学校,一路上都有人跟池榆打招呼,“早啊,早啊。”池榆笑着回应。 她进了教室,拿出数学书,准备上今天的第一节课。 班主任老师走了进来,“把书放下,今天我们先来认识一个转学生。” “来,转学生,先做一个自我介绍。” 池榆望向讲台,是一个长相非常老成的同学,适合在抗战剧中演宁死不屈的战士。 而这个转学生就是进来做阵眼的周龙虎,他看着周围的一切,心中不由得暗想,这小娘皮一天天的在想什么,怎么想出来这些奇形怪状,没见过的玩意儿。 自我介绍,那又是什么东西 。 班主任催促道:“快点,别耽误同学们上课,每个人浪费一分钟,你就浪费了四十分钟。名字、性别、爱好你不会说吗?” 周龙虎听后,谁不会呢,于是扯着嗓门大叫:“我叫周雪梅。” 什么?他为什么会说他叫周雪梅!明明他想说他叫周龙虎的!这地方怎么这么邪门。 周龙虎不知道,做了阵眼,他若要主动报身份,只能报真实的身份。 哎!说了也没什么,反正这个小娘皮到最后也是死。 “我的爱好,作为一个响当当的男子汉,我当然喜欢捧花魁!” 不出所料,底下出来一阵哄笑。 “一个男的,为什么要叫女孩子的名字。” “还追花魁,电视剧看多了还是小说看多了。” 周龙虎听后,心中暴怒,恨不得一拳揍翻底下的人。想到进来时坊主对他们说的话,他还是捏着拳头忍住了。 班主任指着池榆,“你就坐她旁边吧。” 池榆收拾一旁桌子上的杂物,给周龙虎腾出了位置。 周龙虎大大咧咧坐下,池榆看了他一眼,问:“周雪梅,你书呢。” 周龙虎一拳打在池榆桌子上,桌子被打了一个洞,“不要叫我周雪梅!”他暴怒道。 池榆看着周龙虎拳头上流出的丝丝血迹,弱弱地问了一句: “同学,要不要让我带你到医务室啊,我桌子上有个钉子,得了破伤风就不太好了。” 医务室内。 池榆在替周龙虎包扎伤口,一圈一圈绷带缠着他的手,活像个包子,池榆看着,不由得笑了。 一边笑,池榆按捺不住好奇心,小心地问:“你父母为什么会给你取这个名字啊。” 周龙虎一听,还想发作,但看到池榆认真看着他伤口的样子,他眼珠子往上转,还是说了原因。 池榆听了,感叹道:“那不是说明你父母很爱你吗。” “而且……” “而且什么?”周龙虎急着问。 “雪梅这个名字也很可爱啊!”池榆咧开嘴,笑得傻乎乎的。周龙虎哪听过这种话,听得脑袋发昏,脸色羞红。 第19章 幻境(一) 与此同时,晏泽宁的幻境内。 昌三娘与四只耳一进去便被晏家的奢侈惊呆了,大大小小的亭台楼阁,成百上千种奇珍异兽、鲜花异草,府中奴仆成群,美婢艳童成云,还有私人护卫。 他们四处闲逛,嘴中发出啧啧声。 昌三娘开了眼界之余,心中开始担忧。 “这人来历如此之大,我们这样对他下手,不会招惹什么祸患吧。” 四只耳轻蔑地哼了一声,“怎么,你怕了,当杂修这么多年,得罪的世家弟子也不少,今天你觉得怕了。” 昌三娘嘴皮子上下一翻,就想朝四只耳骂去,谁知身后有人叫着他们。 “那两个,呆在这儿干嘛,还不赶紧去伺候大少爷。” 昌三娘与四只耳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然后跟着那人去了。 大家公子的做派,到底不同。 晏泽宁这时十四岁,已然身形修长,眉目清冽,冷若冰霜,那时的他,还没有后来披上的玉般的温润光泽,他就站在人群中,凛然不可侵犯,令人只能止步远观。 昌三娘与四只耳站在人群外边,一堆人正排着队伺候晏泽宁用膳。 “厨房小做了几样菜,就是不知道合不合大少爷的胃口,灌汤黄鱼、爆炒凤舌、竹荪肝膏汤……桂花糕。” 这菜名一报,听得四只耳口水直流,他仗着身材高大,往那桌上看去,丫鬟正拿着精致的玉盘,每样菜只拈了一点置于其中。 跟着晏泽宁已久的书童听了最后一道菜,眼皮往上一掀,“谁点的这道菜。” 大少爷一直不喜欢吃糕点一类的东西。 那人诺诺点头,“是夫人。” 晏泽宁拾箸每样菜吃了一口,包括桂花糕,“替我谢过母亲的好意。”他神色冷淡。 丫鬟递给他茶杯,他含了一口茶,吐出来,吩咐书童,“给我带好那本经书。”书童低头称是。 用膳之后,晏泽宁便到了书房,书童跟在他身后,四只耳与昌三娘也悄悄跟在他身后。 走廊之上,晏泽宁遇见了一位艳若桃李的女子。 昌三娘见了,发出感叹,“原以为轻怜就是世上难得的尤物,没想到这女子比轻怜还美上几分。” 晏泽宁先向那女子浅浅揖礼。 那女子避开,目不转睛地看着晏泽宁的脸,在说些什么。 “啧啧啧,到底还是大家族玩得花。”四只耳一脸不怀好意。因为隔得太远了,昌三娘听不清,四只耳向来耳听千里,于是她急着问四只耳听到了什么。 四只耳指着女子说:“这个是那小白脸父亲的妾室。如今正在勾引小白脸呢?” “怎么说的?”昌三娘急得睁大了眼。 “今天晚上要不要来妾身房里,妾身与你谈天说地。”四只耳学着女子的腔调,说完,与昌三娘笑作一团。 晏泽宁若有似无往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他们正闹着,突然感到身上一冷,顿时手脚僵硬,对视了一眼,立刻躲到假山后,那种不适才消失了。 晏泽宁把视线移开。 那边好像有人。 晏泽宁垂眸,那女子还在一直说着,他脸色平静,情绪没有丝毫起伏。等那女子说完,他又朝女子揖礼,才继续往书房走。 书房里,教导晏泽宁的夫子早已等候许久,见晏泽宁进书房,他欣喜靠前庆贺: “听说公子在斗诗会上夺得头魁,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晏泽宁低头回礼,“还是夫子教得好。” 说完晏泽宁便坐下,书童在一旁磨墨铺纸,夫子觑看一眼晏泽宁的脸色,才开始教书。 晏家的主管在假山后逮住了偷闲的昌三娘和四只耳,“你们两个,偷什么懒,没眼力见的,去大少爷院中扫落叶,快去。” 晚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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