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池师侄不会拒绝得了的。 师徒之间, 这算个什么事?啊…… …… 池榆下午去了试仙台,打斗时虽然心神不宁,但还是勉强赢了。她下了试仙台立即回?自己的洞府,翻出?来一些灵药,以晏泽宁的名义让人送给了杨义,如此,她心里才好受些。 晚间,晏泽宁到?了池榆的洞府,池榆正在打坐。等到?池榆打坐完毕睁眼,晏泽宁先道?: “你如今快到?炼气六阶了,也该准备辟谷。从今日?开始,进食少些。”晏泽宁坐在池榆身上身旁,“我叫厨房做些特定?的食物,你每日?都吃,等到?了炼气六阶,自然而然就辟谷了,无需为此耗费别的精力。” 池榆“嗯”了一声,兴致并不高。 晏泽宁:“为何这般气闷。” 池榆知道?她脑海里的想法是不会得到?师尊的理解的,有些东西?,她也不会述诸于口。 她有点想念现?代了。 今夜月色正好,月亮将白纱铺在窗沿上,一片清冷,池榆抱着膝盖,淡淡望着夜空中那一个玉盘。她轻声道?: “我不是气闷,只是有想念的东西?。” 未等晏泽宁问她,她先转头看向晏泽宁,问道?:“师尊,你喜欢月亮吗?” “我喜欢月亮。” “师尊,你说月亮是不是只有一个?” “那千年之前、千年之后的人与?我是不是望的同?一个月亮。” 晏泽宁被池榆引着看向上方,答道?:“大抵是吧。” 池榆:“那不同?时空的人望的也是同?一个月亮吗?” 晏泽宁垂下眼帘,望着池榆被月光照得朦胧清泠的脸,“什么叫不同?时空。” “嗯……”池榆双手撑住下巴,“就是可能是在另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在千里、万里之外,是个我们永远也到?不了的地方,是一个只能在梦中看见的地方。” “既然那个地方也可以望见月亮,那这月亮大抵也是同?一个吧。”晏泽宁答道?,今天的池榆有些不同?,她在说一些他永远也不会去考虑的问题。 池榆看了一会儿月亮,视线下移,偶然瞥见晏泽宁腰间的玉佩,便拿起来,笑着对晏泽宁道?:“师尊知道?我的剑意是从哪里悟出?来的吗?”她站起身来,慢慢往窗边走?去,她身子靠在墙上,脑袋抵着窗沿,半阖眼睛道?: “我也是这般看着月亮悟的。” 池榆语调轻缓,话语如一片薄纱,若有似无,虚虚笼罩在这片能被月光照见的地方,晚风吹拂着她的脸庞,她耳边的发丝随风飘散。她伸手,似要去抓住月亮,“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想不到?如今她才明白这最质朴诗句中最真挚的情感。 晏泽宁走?到?她身边问道?:“你想家了。” “是昨日?来的亲人勾起了你的思乡之情?” “师尊让他们过来,住一段时日?吧。” 池榆垂下眼帘,摇头说着不必,她仰头看着晏泽宁道?:“故乡不只是人而已,是那里的一草一木,一些约定?俗成的道?德伦理,一些大家都知道?能做或是不能做的事?,还有人所留下的文明。所以……故乡不必去就我,我去就故乡就行了。” “你要去禁城?”晏泽宁道?。 “不去。”池榆失笑,摇头,“我要去心中的故乡。” 忽得,小剑在池榆发髻中嗡嗡作响,晏泽宁发觉池榆周身灵力有波动。池榆一时之间不知发生了什么,晏泽宁却道?: “宸宁,你已经炼气六阶了。” 晏泽宁按住池榆的肩膀,心中长叹一声,这是有所感悟了,他凝神看着池榆,继续探究她的内心,“宸宁……心中的故乡是指哪里?” “是总会想念的地方吧。”池榆慢吞吞答道?,她对突然的升阶还有些恍惚。 “那你呢?你会一直想念哪里?”晏泽宁问她。 池榆没有回?答,欲转移话题,她将掌心放在晏泽宁心脏处,“师尊会想念哪里,我是说……师尊如果出?了远门,一个人孤身在外,遇见事?情时,第一时间会想念哪里。” 晏泽宁眉尖微蹙,沉思着,他什么都不会想念,想念是软弱的表现?,他只会不折手段的解决掉这件事?。而且……只有以前生活得过于美好之人,才会沉湎于往日?,他能看见的,只有解决掉这些事?情之后凌驾于过去的未来。 但是……他却不自觉想到?与?池榆分开的那三天。 空落落的心,虚无的空白,莫名其妙的烦躁不安,不自觉想要转动池榆送他的手链。 这是想念吗? 晏泽宁盯着池榆,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想念。 当时的他似乎只有一个念头,他要见她,要见她一眼,再多见她一眼,为此还让池榆心脏发疼,他察觉到?了,即刻不甘心离开,在转头之际,又想再多看她一眼,只不过他当时硬生生按住这个心思离开了。 良久,池榆问着:“师尊,你想到?了吗?有想念的地方了吗?” 晏泽宁摇摇头,“没有想念的地方。” 但似乎好像有想念的人。 如果想念的地方叫故乡,那想念的人叫做什么呢?晏泽宁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排除了家人朋友后,池榆给出?了回?答。 “应该是……情人吧。” 晏泽宁眼中汹涌着情意,却又不敢说出?口,末了,在临别时,他只能摩挲着池榆的脸对她轻声道?: “师尊有些时候……会有点想念你,在跟你分别之后。” 池榆笑着答道?:“那师尊岂不是马上要开始想念我了。” 是已经开始想念了。 “你呢?”你会想念我吗? “我?”池榆指着自己,不解说着:“我天天都能见到?师尊,有什么可想念的。” 晏泽宁心已沉了几分。 他告诉自己:晏泽宁,你得慢慢来,要慢慢来。 回?到?阙夜洞,又割下了一缕神魂放入净瓶,才止住那如海潮般的情感。 第76章 三人谈话 自从上次从刑罚堂出来后, 楚无期一直想感激李原当日对他的搭救,这天,他派人去千元峰下?请帖一聚, 想到平日里李原与王名之关系不错, 为使这次小聚热闹些,他也给通明峰下?了请帖。 二人如期而?至,楚无期早已等待多时,引他二人至清泉旁品酒, 清泉旁鲜红枫叶簌簌落下?, 远处不时出来袅袅丝竹之声,声音悠长,意趣高远。 三人闲叙了几?番, 兴致颇高?, 直到王名之提起了他徒弟与陈雪蟠打斗一事。 “要我说, 我这徒弟为着讨他师妹欢心?,去跟晏师兄的弟子打斗, 本就不对,还?打输了,真是丢脸。” 王民之叹了一口气,拍着李原的肩膀, “还?好李师兄你?看顾我徒儿, 要不然他怎么能?在刑罚堂不受磋磨。”说着,便拉着李原喝了一杯酒,放下?酒杯,他感叹道: “晏师兄还?真是大度!我弟子没在刑罚堂受罪, 听说他弟子倒在里面受了五十鞭。晏师兄坐那?个刑罚堂堂主的位置,真是让人心?服口服, 传言他公正严明,倒是没有假的。” 楚无期喝了一杯酒,没有说话。 王民之继续道:“他还?派人给我徒弟送了生?肢的灵药。这么好一个人,我以?前怎么对他不甚理睬?” 李原咳嗽了两声。 王名?之倒是想起来了什么,皱眉道:“我怎么觉得他以?前是金丹真人的时候,我们都对他不甚亲近,这是怎么回事……” 李原咳嗽得越发厉害,王名?之看着李原,问他怎么了。李原尴尬笑着,王民名?之见他不说话,又继续说着。这时他已经半醉,只顾高?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李师兄,你?记得晏师兄那?次在沙漠救了我们吗?……哎呀,我一直想向他道谢,可又开不了口,一看见他我就紧张,到底是元婴真人,又位高?权重的,那?气势都不一样了。”他大着舌头,一把揽过楚无期,打了两个嗝。 “楚师兄,我记得你?也是晏师兄救的吧。” 楚无期面上发青。 王名?之半眯着眼,“晏师兄为救你?金丹都碎了……嗝……差点都不能?修道了。还?好苍天有眼,他修为又恢复了。” “但晏师兄修为恢复是他的事,楚师兄你?怎么不去看晏师兄,也不说邀请他聚一聚,这……说不过去吧——”他拍着楚无期的肩膀,“你?这人怎么这样……做人要知恩图报啊。” “还?有——”他站在李原与楚无期中间,又一把揽过李原,“什么时候你?又成了刑罚堂副堂主,也不跟兄弟说一声,要不是杨义回来说,我还?不知道呢。” 楚无期与李原两相对视。 李原道:“王师弟,你?喝醉了。” 他推开两人,“我醉什么醉,我还?能?喝一坛呢。”说着,连灌了两坛酒,醉倒在酒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李原向楚无期道歉:“王师弟他是个粗人,这些酒给他喝,还?真是浪费。还?请楚师兄不要怪罪。” 楚无期沉默着,喝了一杯酒,看着李原道:“你?说……我是否该与晏泽宁多些走动。” 李原替楚无期倒满了酒杯,“王师弟性子粗,但话还?是说的有道理的。尤其是一句话——” “晏师兄是元婴真人。” “此一时彼一时了。” 李原将?酒杯推到楚无期面前,“楚师兄,不该叫晏泽宁了,该叫晏师兄了。” 你?是斗不过他的。 楚无期接下?了酒杯,但脸色阴沉。 是日,楚无期试图突破元婴,无果。 …… 王名?之在酒桌上喝得酩酊大醉,叫也叫不醒,于是楚无期派人将?他送回来通明峰。 送回来后,王名?之在洞府中安睡,正睡得香,一阵喧闹将?他惊醒,他起身?走出洞府,正准备呵斥喧哗的弟子时,那?群弟子满是惊恐地?告诉他: “师尊,杨师弟死了!” 他昏沉的脑袋瞬间清醒,跟着那?群弟子到了杨义的房间,只见杨义面容枯槁,脸色发黑,身?形消瘦,已没气了。 王名?之暴怒,“昨天不还?是好好的吗?”他指着坐在一旁哭泣抽噎的女子,“雪玲,你?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女子抬头,露出一双桃花眼,眼睛红肿着,看起来已经哭了一段时间,“我也不知道,杨师兄刚才好好地?与我说话,我出去与他接水擦脸,回来就这样了。” 王名?之急道:“你?师兄为了你?才与那?陈雪蟠争斗,你?如今照顾不好他,他出了事,你?一问三不知,祸害啊!祸害!”他气得手指发抖,一时语塞。 朱轩拱手安慰道:“师尊倒也不必心?急。”他将?视线移到桌上的一碗药,问那?女子,“这碗药是杨师弟多久喝的。” 那?女子道:“我出去接水前。”她动作一顿,又忙道:“这药不可能?有问题,杨师兄已经喝了许多天了,这是阙夜峰送来的药。” 朱轩拿着那?碗药,细细检查,用银针试探后道:“这药确实没有问题。”他走近杨义的尸体,皱着眉头,“不过师弟的尸体奇怪,不像是重伤身?亡,倒像是另有蹊跷。” 他盯着杨义尸体脸上的黑沉,对王民之道: “师尊,门内一向是刑罚堂来管这件事,我们将?杨师弟的尸体交给刑罚堂吧,相信他们定能?将?这事查个水落石出。” “好。” 通明峰派弟子去请刑罚堂的人来,然而?来的人并不是刑罚堂的弟子,是南宫颐的人。 南宫颐在一剑门位同副掌门,她的一言一行都是闻熠意志的延伸,王名?之不敢多言语,应着来人的要求,带着杨义的尸体,袁雪玲,以?及那?一碗药跟着南宫颐的人到了普济峰。 王名?之一行在普济峰呆到了深夜,其间与南宫颐一直谈着杨义的事,来龙去脉皆说与南宫颐听了。 月上中天。 南宫颐下?了法旨,将?晏泽宁传唤进了普济峰。 普济峰会客厅,晏泽宁一进门,看见南宫颐坐在主座上,下?方立着王名?之,神情皆肃穆,心?中一阵思量。 他与王民之间并无纠葛,若说有,也只有陈雪蟠的事了,深夜急召他来,说明这件事是突然发生?的,也说明南宫颐看重这事。 重要的事情? 晏泽宁低着头,向上座揖礼。 什么重要的事情有一定把握可以?牵扯上他。王名?之?陈雪蟠?这两个名?字在他脑海中迅速变换,他将?前些天看的案卷在脑海中过了一次,那?个受伤的弟子叫—— 杨义。 与杨义有关?可事情已经解决了……那?就是,杨义突然出了什么事,并且有极大可能?死了。 死了? 怎么死的? 因为陈雪蟠重伤他,他不治而?亡吗?不对,这种原因,还?闹不到南宫颐面前来。 晏泽宁心?思迅速翻转。 他想错了。 若南宫颐的目的是牵扯上他,那?么杨义真正死亡的原因就不重要,只要有证据证明杨义在出了刑罚堂与阙夜峰有联系就行了。 晏泽宁垂下?眼眸,眼珠裹上一层寒意。 唯一的联系便是——宸宁去送了药。 这药,应该是重点。 那?么,王名?之在其中又在扮演什么角色呢?杨义是被王名?之杀的,还?是不小心?死亡的。 若是前者,那?么这便是南宫颐与王名?之为他做的局,不可谓是处心?积虑,若是后者……其实也没什么差别,只不过今后的敌人少一个罢了。 但这个时间点……大概率是后者。 看来上次变动人员位置,对掌门一脉来说伤了筋骨,不然不会急着做这种简陋的局来试探他。 晏泽宁又思索了几?番,出于谨慎,也不敢妄下?断言,便恭敬开口道: “不知南宫真人,深夜急召泽宁有何要事?” 第77章 毒药风波(一) 对于晏泽宁的话, 南宫颐并不做答。两旁仙侍低眉捧上一玉盘,玉盘上面?放着一碗药渣。晏泽宁垂眸看着,对于刚才的推测已经肯定了大半。 南宫颐温婉笑着:“泽宁, 你可认得这个东西。” 晏泽宁:“此物状似团絮, 隐有?异香,呈暗紫色,看起来?是寒渊伏地莲。” “可想起了什么。” 这寒渊伏地莲多生于魔门寒渊之地,极为难得, 虽然有?生肢炼体之效, 但仙门内却甚少存储此?物。晏泽宁多番出?入魔门之地,其间所得之物觉得好的,皆给了池榆。池榆不认得此?物, 当时只听晏泽宁说可以治伤, 也不甚在意, 随手?放在了箱箧中,前些日子被杨义的惨状惊得难受, 便翻出?来?送给了杨义。 寒渊伏地莲,在一剑门中,只有?晏泽宁手?中有?。 晏泽宁笑着,“这是我前些日子送给通明峰的, 不知为何又到?了南宫真人手?里?。” 南宫颐道:“民之, 你来?说说。” 王民之又与晏泽宁说了今日通明峰上所发生的事情。 晏泽宁安慰王民之,“杨师侄遇此?难,王师弟定是悲恸万分?,不管如何, 刑罚堂定能?给王师弟一个交代。”王民之自是万分?感激,眼含热泪连说了几次谢。 南宫颐皱眉, “泽宁……虽说此?事该与刑罚堂细查,事情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你不便插手?。” 晏泽宁恭敬听着。 她又道:“药既然是阙夜峰送的,得先看看药有?没有?问题。”她继续安抚道:“我相信泽宁定然是没有?其余心思的。但杨义殒命既然与阙夜峰有?关系,为防小人口舌,你还是躲些清闲吧。” “将你两个弟子叫来?便是。” 晏泽宁疑惑,“此?事与我大弟子并无关系。” 南宫颐温婉笑着,“当日这药,是你大弟子派人送过来?的。” “这是我让她送的。”晏泽宁回道。 “虽是你让她送的,但有?些事情还是在其间的人才清楚。” 南宫下颚微抬,“将晏真人的两个徒弟传来?。” 晏泽宁脸上虽没有?波澜,但心中寒意更甚。 很快,池榆与陈雪蟠双双到?了普济峰会客厅,两人与众人揖了礼,池榆面?带困倦,不知为何被人带到?这里?来?,陈雪蟠见了王民之,心中稍微有?点眉目,他猜测或许与杨义有?关,更深的,便想?不出?来?了。 池榆被南宫颐问话。 “可是你叫人送灵药至通明峰的?” 池榆点头,视线落在一旁的王民之身上。 这样问,可是药出?了什?么问题。那既然药可能?出?问题了,杨义是不是大概也出?问题了。 池榆有?些心急,忙问:“发生什?么事了?是杨师弟出?了什?么问题吗?” 陈雪蟠冷眼看着池榆。 南宫颐皱眉,一向温婉的脸上带着几分?被冒犯的不适,她倒也没与池榆为难,转头对晏泽宁道:“你这弟子也该好生教一教。”晏泽宁低头称是。池榆心思落在杨义身上,南宫颐说了什?么,她恍惚听着,倒也没记在心中。 “既然人都来?齐了,也该继续下去了。” 南宫颐话音一落,一旁的仙侍执灵针插入药碗中,那灵针立即变为猩红色。仙侍捧着那灵针到?南宫颐跟前: “真人,这灵针变红,药中有?剧毒。” 南宫颐拿起灵针,欣然笑道: “晏真人,这……你是真的不便插手?了。” 王民之惊道:“不对!轩儿用银针试过,根本没毒!”他这话引得厅内众人注目。南宫颐面?不改色,不慌不忙,“王真人,本尊这是可测万毒的玄铁神针,你那普通的银针,怎可与我这神针比,想?必有?些毒是测不出?来?的。” 王民之听了,竟若有?所思,很快露出?恍然状,“啊?真的吗?那我这人还真是没什?么见识……我这徒儿是被毒药毒死的……谁?谁要来?害我徒儿。” 池榆瞳孔剧烈收缩。 杨义死了!? 晏泽宁道:“南宫真人,先看看杨师侄的尸体吧。” 南宫颐意味深长地笑着,命人将杨义的尸体抬了出?来?。 杨义的尸体先前还是黑沉的,如今身体上全?是东一块西一块的暗紫色斑痕。池榆见了,连忙靠近两步想?一探究竟,谁知一道剧烈的灵柱劈到?池榆面?前,池榆急退了几步,被晏泽宁抵住才堪堪停住。 停下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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