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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 池榆一听,顿时笑也不是气也不是,她在聚仙殿的时候就已经报了名字,感情他还不记得。那这两天他在心里叫她什么?那个人?还是无名氏。 池榆没好气地说:“我叫张三,也可以叫李四。” 晏泽宁低头,“抱歉。” 见晏泽宁已经服软,池榆见好就收,“我叫池榆,池是池塘的池,榆是榆钱树的榆。”过了一会儿,池榆接着问: “我昨天瞧见你身上还有血,我那里有伤药,给你包扎一下吧……” 晏泽宁清浅地笑了,“不碍事,那些血都是海妖的。我的伤口早已经愈合了。”说着,他下意识去碰肩膀,谁料经他一碰,肩膀上渗出丝丝血迹,他吃痛闷哼了一声,眉头微微皱起。 “我又忘了……”他苦笑道。 池榆摇摇头,去架子上拿了药箱,让晏泽宁自己把衣服脱了。 晏泽宁坐着,忸怩不肯脱衣服。 “这……成何体统。” 池榆挠挠头,看着刚搭好的布,心生一计,“这样吧,我们隔着布,你把需要包扎的地方伸过来。” 晏泽宁沉默不语。 池榆看着此情此景,总觉得这个角色是不是错位了。 她五官拧成一团,又说:“那我包扎的时候闭上眼睛好不好,双重保险,这样总行了吧。” 晏泽宁斟酌半天,才颔首同意。 失去了眼睛,他的耳朵变得更加灵敏,对于肢体上碰触也更加敏感。 他听见布那边的衣物翻折的窸窣声,布料的撕裂声。他身体一向是微凉的,就算只是人指腹的温度,他也觉得灼热异常,指尖到他的小臂,然后到肩膀……到腹部,药敷上去,药草特有的苦味氤氲着他的鼻腔,好像开辟出了有别于这片天地的新空间。 他的思绪在放松,在游离,在被苦味清洗,在安静下来。 “好了,腰上的你自己栓吧。” 有什么东西扔在了他的腿上,一摸,好像是布条,腹部上的伤口已经抹好了药,他拿着那布条,缠在腰上,摸索着包扎好了。 过了一会儿,池榆估摸晏泽宁弄得差不多了,就自己拼板凳铺床,吹了蜡烛睡觉。 第二天,池榆还在睡梦中,就被外面的动静给弄醒了。她起床拨了拨头发,开门一看,一群人抬着几个箱子朝小木屋而来。 为首之人头戴玉冠,衣着华贵,剑眉星目,气势不凡,池榆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晏泽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床了,站在她后面。 为首之人一见晏泽宁,三步并两步走了过来。池榆默默让开,躲到一边。 那人对着晏泽宁就行了一个大礼,“晏兄,有礼了。” 晏泽宁回了礼,两人前后走进了小木屋。那人一沾凳子就迫不及待说明了来意。 “晏兄,我此厢前来不仅是来表达谢意的,更是表达歉意的。” 池榆支起耳朵听。 原来那人以前左右看不顺眼便宜师尊,没事就去找茬,便宜师尊忍让了下来,那人却变本加厉,用手段孤立他,打压他。师尊也毫不计较,待人如常。 “以前是我的过错,晏兄大人有大量,不和我计较,现在想来,我真是被魇住了,一直和晏兄作对。晏兄如今的状况,都是因为我。” 那人站起来,又给晏泽宁行了大礼。 “晏兄以后的吩咐,我在所不辞。”又说,“门外是一些身外之物,晏兄如不嫌弃,就收下吧。” 晏泽宁道:“无期你切莫记在心上,我所做的只是我想做的而已。东西我就收下了,祝你仙途坦荡。” 池榆见那人听了便宜师尊的话,感激之情溢于言表,眼睛中还夹杂着悔恨。 池榆敢打包票,如果那人的自尊允许的话,他立马就会给晏泽宁狠狠地磕上三个响头。 而眼下,他把视线移到了池榆身上,“你便是晏兄的徒弟?” 池榆点头。 他立即对池榆耳提面命、再四告诫。 “如果你敢怠慢晏兄,休怪我不客气。” 池榆很清楚地看见了他眼中不加掩饰的轻蔑。 池榆觉得耳熟,这句话她好像听过。 不过她还是认为如果他真不放心的话,大可亲自来照顾。 “啊对对对,我会照顾好他的。” 话音未落,寒光乍闪,利刃指向了池榆的喉咙。 “你就是这样称呼你师尊的?可想而知平日里你对你师尊也算不上恭敬,今天我就替你师尊教训你。”楚无期怒发冲冠。 晏泽宁起身制止他,他却说:“晏兄你就是太心善,才被人蹬鼻子上脸。” 说到这儿,楚无期脸一热,像是想到了什么,才听了晏泽宁的话,悻悻放下剑。 晏泽宁让楚无期坐下,楚无期依言,他们交谈了一会儿,说了些杂七杂八的事,一直到中午,楚无期才走。 楚无期前脚走,池榆后脚就把门关了。 刚才真是快要把她给吓死了。 晏泽宁却笑了:“记住了,在外面你一定要叫我师尊啊。” 第5章 晏家来人 依靠楚无期送的物资,池榆和晏泽宁在阙夜峰上过了一段安逸的日子。 期间池榆的修仙事业有了长足的进步,她从炼气一阶升到炼气三阶了。 阶段的提升让池榆的真气量多了两倍,她不仅施法决时火团、水团比以往大了一圈,而且能把小剑缩小了,这样平日里她就可以把小剑缩成簪子大小,插入发髻中,方便携带。 池榆飞也似的进步与晏泽宁魔鬼般的教导分不开。 她不知道为什么晏泽宁教起人来怎么就跟换了芯子一样。 严厉到了严苛的程度,好似池榆是他的杀父仇人,他要把池榆往死里弄。 因为池榆做出的施法姿势和念出的施法口诀不标准,晏泽宁让池榆连续不断做了一万次施法起手式,抄了一万遍口诀,又依着他给的标准版念了一万次口诀。 其实在第三千次的时候,池榆已经对法术非常熟稔了,任凭哪个筑基期的弟子来看,也不能说比池榆做的更标准。 可晏泽宁非要让池榆做到一万次,在做到一万次之前,一天只给吃一顿饭,因此池榆有二十天都在饥肠辘辘中度过。 池榆也想过反抗,说尽好话,做尽讨好的事,晏泽宁一点口风都不动,每天在外面坐着泡一壶茶监视她。 其实池榆不做晏泽宁也不会拿她怎么样,也不能拿她怎么样,但池榆一见着晏泽宁嘴边的笑就怂了,虽然他是在笑,但让池榆感觉毛毛的。 再加上一个残疾人对她那么尽心尽力,言传身教,她再怕苦怕累,有点不识好歹。 一万次做完以后,池榆自然从炼气一阶进入炼气二阶。自此,池榆对晏泽宁的教导言听计从,很快就进入了炼气三阶。 当池榆以为这种日子会过得很长很长时。一艘停在阙夜峰旁的飞舟打破了她平静的生活。 晏家派人来接晏泽宁回去了,旁边还跟着度支堂的堂主。 池榆替晏泽宁收拾了他常用的物品,送他到飞舟旁。 “师尊,保重啊。”池榆把包袱递给晏泽宁。 晏家的老管家却慈祥地说:“池姑娘,你也要跟我们走。” “我?”池榆吃惊地指着自己,“为什么?我是一剑门的弟子啊。” 度支堂堂主道:“你作为泽宁的弟子,服侍他百年也是应尽之义,百年之后,你再回一剑门报道吧。” 啊?便宜师尊家里没人服侍他吗?怎么一个二个就在她头上死磕。她去服侍便宜师尊,便宜师尊是会活得更久了一点,还是会活得更开心一点。 莫名其妙。 池榆拒绝的话刚想说出口,但一看孤零零站得树般笔直的晏泽宁,又想到他夜以继日细心教导她,那些话就说不出口。 被人当面说不想跟他一起,会很难受的吧。 池榆心一横,换个地方就换个地方吧,以她的资质,其实到哪儿都没差。 既然要换地方,她得把她重要东西给带走。 池榆让他们等一下,回小木屋急急忙忙收拾东西,然后拿着包袱一路小跑到度支堂去找刘季。 一见着刘季,池榆就拉他到没人的地方,从包袱里拿出一包灵石给他,与他告别。 “季啊,这是我两年下来攒的一半灵石,我就只有这个好东西能给你了,我马上就要走了,这一去还不知道能不能见着你,谢谢你两年来对我的照顾。” “走?榆啊,你要去哪儿?” “跟着我师尊去晏家。” “你为什么要去?跟你有什么关系。” 池榆也不知道怎么跟刘季解释,正抓耳挠腮之际,晏泽宁出现在池榆身后不远。 “你走的太久了,他们都在等你。” 池榆被这冷不丁的声音吓一跳,惊得往后看。 “师尊,你怎么来了。” 晏泽宁冲刘季点头示意,刘季受宠若惊地问了好。 “他们让我来寻你,大家都很不耐烦,也很生气。飞舟停的越久,耗费的灵石越多。”晏泽宁回道。 池榆一听,顾不得再同刘季解释了,招呼晏泽宁急急走了。晏泽宁跟在池榆的身后,走之前扭头望了刘季一会儿。 …… 在这之前,聚仙殿内,晏家的家主,晏泽宁的父亲晏城子与一剑门掌门在谈判着什么。 “泽宁此次为了一剑门的利益仙根尽毁,只给晏家一个金丹真人入室弟子名额,恐怕不够吧。” 闻熠笑道:“晏家主,这你可就说笑了,一般金丹真人只收两到三名入室弟子,一剑门为着泽宁,无论你晏家人资质如何,都能保障你晏家一有人进入金丹真人的门下,这难道还不够吗?别的世家可没这样大的面子。” “哼!要不是泽宁一时糊涂,我晏家可是实打实的有一名金丹真人。”晏城子怒道。 闻熠说:“说泽宁糊涂,我可不同意,泽宁是至正至善之人,为师门做出巨大的牺牲,他是心甘情愿的。晏家主,吵是没有用的,如果泽宁在这儿看见我们这副样子,在师门与家门之间,可是会很为难的。” “那闻掌门你说怎么办?这么一点东西,我回晏家可不好跟族老交代啊!” 两人就这样争论了许久。 到最后,闻熠提议道:“泽宁有一个徒儿,让她跟着泽宁回晏家。明里就是我们一剑门派去照顾泽宁的人,暗里你们晏家就随意支使她吧,她的资质也比一般人强点,是个三灵根,修炼出来也高低也是个筑基期,你看如何。” 晏城子思虑了一番,想到晏泽宁已经是个凡人了,晏家没有更多的筹码,再吵也没有结果,多个搭头也是意外之喜,便点头同意了。 …… 晏家的飞舟上,池榆兴奋地扒在舟边看景色,她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再坐一次飞舟。 出了一剑门,飞舟下是一派凡间的热闹烟火气,房屋林立,街道密布。池榆一边看一边惊呼。 晏泽宁笑了,“坐飞舟真值得你这么高兴吗?” 池榆虽然在现代坐过飞机,但飞舟的感觉是不一样的,这种潇洒和梦幻是在封闭的空间中永远也感受不到的。 她百般向晏泽宁解释坐飞舟有多好,晏泽宁静静地听着。 突然,飞舟上下颠簸起来,开始人还能勉强坐着,后来幅度越来越大,人连站着都很勉强。 池榆紧抓舟边,害怕飞舟把她甩飞。 负责修检飞舟的杂役从底层爬出来,说灵石不够了,不仅到不了晏家,可能马上要坠下去了,能想办法走的都赶快走。 飞舟上一片兵荒马乱,管家是第一个跑的,他用球状的防御法器裹着自己,直接跳出飞舟坠到地下,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为了活命,真是各显神通。 这时的飞舟几乎快要颠转过来,池榆一只手抓着晏泽宁,另一只手握住小剑插到甲板上,这样才勉强不让两个人掉下去。 “池榆,你放开手吧,这样你还有机会活下去。”晏泽宁眼带被风刮起,在天空中狂乱飞舞。 池榆这时候不想讲什么煽情的话,“你烦不烦啊,能不能闭嘴!我放开你又不是百分之百能活命,我放什么放。我现在已经很辛苦了,你能不能不要分散我的注意力,让我省点说话的力气。” 说话的同时池榆还在心里默默祈祷,小剑啊,小剑,我们两个人的性命就全靠你了,你一定要扎根扎得深一点。 然而事与愿违,小剑“咔嚓”一声,被池榆拔出来了。现在的情况,拔剑意味着掉下去。 在掉下去的一刹那,池榆搂住晏泽宁翻面,上下颠倒。 池榆被风刺得眼睛睁不开,张开眼皮艰难向下看了一眼,下面是小溪和树。 尽人事,听天命吧。 她使出了炼气三阶所能拥有的全部真气,配合着催木诀,催逼树长大、长高、长出蓬勃的枝丫。 一道竖线从天空中划过。 池榆与晏泽宁两人团在一起冲进树冠之中,砸碎了树的枝丫,直直坠入小溪之中,最后昏迷不醒。 第6章 落入凡间 一轮圆月高高挂在空中,铺撒它皎洁而雪白的光线。 小溪的流水潺潺浸泡从天空中坠落的两人。 晏泽宁感到冰冷的液体从他的脸颊、小臂、腿边流过,他的肩膀则抵靠着柔和的温度,浅浅的呼吸声在他耳边淌过。 他张开眼眶,不知道天时,也不知道他身在何处。 他想起了在天空掉落的那一刻,没有任何东西让他依靠的时刻,在他快要支离破碎的时刻,有只手抓住了他,这只手撕碎了他孤立无援生出的颓然与绝望,从中再生出希望与空白的迷茫。 晏泽宁摸着鹅卵石起身,靠着直觉跌撞把池榆拖到岸边。 池榆还在昏迷着。 晏泽宁坐在岸边,他遮眼睛的布条已经丢了,空洞的眼眶不知看向何处。 在小溪的流水声和树叶的摇曳声中,他突然想要知道池榆到底长什么样。 晏泽宁缓缓向池榆的脑袋摸去。 他摸到了眼睛,晏泽宁想着,她是什么样的眼睛?会是丹凤眼?杏眼?还是……指腹往下滑,鼻子好像很挺,嘴唇很软,好像也不大,脸型不圆……有点像鹅蛋脸。 依着自己指尖的描摹,晏泽宁在脑海中给池榆画好了画像。 他的指尖最后停在池榆的下颌,停住很久,终于,晏泽宁问出了他在空白的迷茫中生出的问题: “为什么不放手?” 自己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所以,你为什么不放手。 没有给晏泽宁思绪沉浮的时间。 “咳……咳。” 池榆被腹部涌起的水给呛醒了,她一睁开眼睛就赶紧跪趴着把腹腔的水吐干净。 擦干了嘴,池榆才看见在一旁变成落汤鸡的晏泽宁。 “师尊?”池榆轻轻唤道。 晏泽宁扭过头望着池榆,池榆才放心,她害怕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晏泽宁的脑袋会被撞坏,还好没有。 池榆四处张望,观察周围的环境,此处是个峡谷,小溪从峡谷中间穿过,小溪两旁长着郁郁葱葱的大树。 考虑到此时天色已晚,池榆准备在峡谷间过夜,天亮再出发回晏家。 她把她是想法告诉了晏泽宁。 谁知晏泽宁听了池榆的话,否决了她的想法。 “晏家我们还是不去为好。” 池榆不解。 晏泽宁继续道:“此次飞舟出事,极大可能不是意外。晏家有人不想让我回去,回去的话,以我如今的状况,凶多吉少。” 自古大家族内的阴私龌龊数也数不清,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池榆自觉对这些事情不便细问,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可不去晏家又能去哪儿呢。 “我们回一剑门吧,师尊。”池榆兴冲冲地提议,她毕竟也在那里生活了两年,熟悉的环境让她有安全感。 晏泽宁摇头,语调沉缓。 “师门已对我们的未来做好了安排,我们回去岂不是拂了师门的意,让师门如何自处呢。” “那又去哪儿呢?” 晏泽宁望着天空,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去东边,我们去东边。” 心中有一道意念告诉他,东边,才有希望。 …… 与此同时,晏府中。 从飞舟中逃回来的管家向晏煦汇报情况。 晏煦是晏家家主晏城子的亲弟弟,修为在筑基巅峰,此次飞舟之祸全是他的手笔。 晏家虽然是个修仙世家,但晏家极大部分是凡人。 凡人有凡人的利益,修仙之人不沾俗物,自然由晏家的凡人打理晏家,汇聚财宝,四处结交权贵,日积月累,他们逐渐把晏家经营成一个庞然大物,晏家的凡人因此视晏家如囊中之物。 晏泽宁失去修为回晏家,极大可能要与这些人分一杯羹。 晏泽宁既是家主之子,又曾是金丹真人,有极大的威望,往后的几十年,那些人要维护原本的利益,很难不与晏泽宁斗争。 以晏煦为首既得利益一派,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在飞舟上做手脚害了晏泽宁性命。 “你能保证他死了吗?”晏煦问。 管家笑眯眯回答:“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不死也难,大罗神仙来也救不了他。” 晏煦叹气,“哎,若不是为了我的小孙儿,我一个修仙者,何必来掺和这些俗事。” 管家低眉,默然不语。 …… 当峡谷上的那轮圆月换成了圆日,池榆与晏泽宁就出发往东。 他们走出峡谷,准备先休整一番,于是便去往集镇。 走了半日,进入小镇热闹的集市中,池榆与晏泽宁被来往的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 池榆看了自己,没有发现异常,觉得是自己过于敏感了,别人只是看着陌生人好奇而已。 直到一群小孩团团围住晏泽宁叫嚷着,“没眼睛的怪物——没眼睛的怪物——”。池榆才知道原因。 大意了。 池榆一拍额头,便宜师尊眼带掉了。 “去去去。”池榆赶紧把这些小孩轰散,“回去找你们爹娘,别一天到晚在街上瞎晃。” 一边说着,池榆一边拿眼觑看晏泽宁。 晏泽宁脸上全然都是微笑,没有丝毫动怒,他还抚摸着一个小孩的脑袋,轻柔地道歉: “对不起,把你吓坏了吧。” 他从衣服内侧扯下一颗珍珠,递给小孩,“这是送你,原谅我好不好。” 小孩见着好看的东西就觉得高兴,拿着那颗珍珠蹦蹦跳跳地找小伙伴去玩去了。 这一插曲过后,晏泽宁拜托池榆再帮他裁一条眼带,“吓着别人,真的很不好,尤其是小孩。”池榆点头答应了。 中午,他们找了一家客栈吃饭休息。 池榆睡到下午才起床,一起床,她就去集市买了一块白绸,拿回客栈裁好了。 晏泽宁起床出门时,正好遇见池榆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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