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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是。” “哦。”好似经吴风和这么一提醒,晏泽宁才想起手上有东西,他抬头道:“这魔头想趁黑暗中偷袭我,被我生擒了,我对他严刑拷打,想要?问出其他魔族下落,却被他出言辱骂,所?以割了他舌头。” 吴风和皱眉道:“既然问不出其他魔族下落,为何还不速速杀了此魔。” 晏泽宁摸了摸手上这魔头的犄角,笑道:“当然是为了焚天谷诸位修士啊。” 这话听得焚天谷众人不明所?以。 晏泽宁接着解释:“你们印堂发黑,应是被魔气?侵蚀进了体内。亏你们修为较高?,灵气?还算充沛,所?以如今还能抵抗一二,但再?等一时?半会儿,可就说不准了。” “那这与你留下魔族活口有什么关系。”吴风和接着问道。 晏泽宁看向蒋毅:“蒋真人,你应该知道我的想法。” 焚天谷众人齐齐看向蒋毅,蒋毅咳嗽了一声,对着晏泽宁道:“还没到那个地步。”这话音刚落,蒋毅就看见自己咳嗽出了黑气?,他脸色煞白,面色发冷,紧接着话风一转。 “晏掌门……也?是为我们着想。”蒋毅凝视着晏泽宁,期待他将?接下来?的话说出口。晏泽宁摇头,“蒋真人,我一个外人,还是你的话比较有说服力。” 他们在打哑迷,可就苦了众人听得云里雾里胡乱猜测。 蒋毅沉默了一会儿,斟酌着,到底是为了焚天谷的人,他垂眸道:“抵御魔气?最好的方法,便是食魔族血肉。” 这时?晏泽宁手里的魔族“呀呀呀”叫起来?,众人看向这魔族,晏泽宁用灵力封住了这魔族的嘴,笑着说了声抱歉。众人这才把又把视线集中到蒋毅身上。 蒋毅修为高?、年长有经验、做事老辣、心思缜密,他这话一出,焚天谷众人都没有质疑的,只?是内心犹疑抵触。有人将?心里的话脱口而出: “若我们食了魔族血肉,与那些食人的魔族有何区别。” 蒋毅叹了一口气?:“那日你们喝得炼化魔气?的灵羹,就是魔族血肉。” 众人听得皆沉默了。 蒋毅看着焚天谷众人脸色越来?越黑,吩咐道:“架火烤吧,生啖其肉,终究不行。” 吴风和见众人一动不动,自己接过晏泽宁手中的魔族,生了火,架在火上烤着。 火将?魔族的皮烤得滋滋冒油。 肉香四溢,传到众人鼻尖。 焚天谷众人围着烤全魔,片下其肉,一片片吃着。这里静得吓人,显得牙齿上下碰撞的声音越发清脆。每个人都觉得那是自己咀嚼出的声音,不觉将?速度放缓了些,看起来?更似在细嚼慢咽,品尝美味。 晏泽宁看着他们快要?将?那烤全魔吃尽,这才走得远了些。他站在远处,微微扬头,目光放远,终于抑制不住笑意,转动手上的桃花戒,轻轻哼出小曲,这曲调,还是池榆哼过的。 第三日,晏泽宁终于不再?懈怠,他已达到目的,自然想要?回去陪池榆。 他凭借那张做了定位的元婴皮,在他也?想不到的情况下,轻而易取找到了那些魔族的聚集点,将?他们一锅端了,焚天谷众人也?跟着出了些力。 魔族被屠戮殆尽那一刻,月岚城内冲天魔气?终于消逝,显露出了以前的明净。 也?显露出了尸横遍地,白骨露于野的惨况。 蒋毅对着晏泽宁揖礼:“这次剿魔之行,还是仰仗晏掌门了。晏掌门的丰功伟绩,在下自会报与焚天谷。” 晏泽宁笑着:“蒋真人多礼了,既然魔族已被消灭,在下就先告退了,不知蒋真人众人是否要?与我同?行。” “不了,魔族虽已被灭,但自横还没有找到。” 晏泽宁缄默着,脑海里突然闪过重复无数次的画面,但这次却比以往更加清晰,那个孕妇的脸完完全全显露于他的脑海——是池榆!这几乎让他心脏抽搐,他神色慌乱用了瞬身术,回到一剑门。 …… 晏泽宁离开后?,一紫衣男子出现?在了月岚城上空。 无数星星点点的灵魂精粹从四面八方汇聚在这男子手上。 他双手点额: “魔母,死的人已经够多了,接下来?——” 狂暴的尖啸声在这男子脑海里炸开。 “铸情魂——去——快去——把东西拿回来?——去啊——” 紫衣男子脸色冷冰,道了一声“是”。 …… 瞬身阵被陈雪蟠刻在一剑门边缘的固泽丘上,瞬身阵需要?人启动,启动的人必须距离瞬身阵一百公里内。 而距离固泽丘一百公里的地方刚好出了一剑门管辖的范围,陈雪蟠在一百公里的边缘精挑细选了一个隐秘的地洞,做启动瞬身阵的口子。 因?为启动瞬身阵时?启动者灵气?不能断,所?以他在这地洞刻下隐匿阵和防御阵,防止不长眼的人打扰他,以致他中断灵气?的输入。 如今他在去往地洞的路上。 因?为魔族的屠戮,所?以陈雪蟠一路上都没看见几个活人,乌鸦倒是看到许多,它们时?不时?集群飞到地面上啄食尸体。到处都是断壁残垣,偶尔看到几个人,都神情麻木,一脸死相。 所?以一个面容祥和的白胡子老爷爷在这些人里面显得尤为特殊,更别说这老爷爷手上还拿着算命旗帜悠闲地坐在躺椅上。 陈雪蟠顿时?来?了兴趣,他从今早开始就一阵心慌,他想让这人给他算算命。 他丢了一锭银子给这老头。 “老头,你替我算算,我今天要?做的事情能成功吗?” 这老头似是没听到,自己摇头晃脑。 陈雪蟠一拍桌子。 “说!” “啊啊啊……”这老头子停止动作,惊惶看着陈雪蟠,好半天才道:“一半一半……” 陈雪蟠垂眸思考,一半一半,到底什么意思。他又接着问道:“那我跟她?未来?多久能见面。” 老头子张嘴看着陈雪蟠。 陈雪蟠有些不耐烦,大声喝道:“我跟她?能见面吗?问你话呢。” “能能能……” “怎么见的?”陈雪蟠皱眉问着。 那老头觑看陈雪蟠,身子蜷缩。 “我也?不知道。” 眼见陈雪蟠又要?发怒老头支支吾吾道: “你们俩一样……一样的话就见面了。” 陈雪蟠又仍了一锭银子给这老头,转身离开。 虽然这老头说话颠三倒四,但不管是真是假,这老头说他能跟池榆见面,也?是个好兆头,心里那股不安的情绪稍微被压下去了。 陈雪蟠走后?不久,一老婆婆拉住这老头,将?他拽走,一路走一路叹: “可好找了……你这老头子,现?在世道本?来?就乱,你又脑子有病,时?清醒时?不清醒的,还到处跑。快……把你手上那些东西扔了,别把这破烂捡回去,儿子女儿还等着你呢。” …… 晏泽宁赶回一剑门,只?见一剑门上空银云密布,银蛇乱舞,这银蛇一次次由天而下,击打着其间女子的身体。 这是池榆的金丹雷劫。 晏泽宁不敢靠近,怕惹怒天道给池榆引下更大的雷劫,但心又慌得不行,只?能一次次安慰自己他已经给池榆做好万全的准备,池榆一定会没事的。 一道又一道雷劫打在池榆身上。 晏泽宁心如刀割,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半个时?辰后?,终于银云散去,雷电消失,天空显出了它原本?黑蒙蒙的颜色。 渡劫的女子从天空落到地面上。 池榆手执小剑,眼眸里银光闪烁,她?看向自己身体上若隐若现?的银光,明白自己已经是金丹修士了。 肚子拱起的弧度这时?也?渐渐变得平缓,池榆只?感?觉肚子一空,有冰凉的东西滑下来?。 她?垂眸一看,衣摆已经被染红,血蛇蜿蜒缠绕着她?的双腿,流至地面,将?青灰色的石头皴染成猩红。 脑海里一直闪过的画面在此时?重叠。 晏泽宁心漏了一拍,他脸上表情怪异,还未充分绽放的喜悦被眼前这幕情景钉死在他的脸上,他嘴角弧度欲扬,却被突如其来?的惊惶、悲伤、害怕压到平缓,面容平静到可怖。 他缓走两步靠近池榆:“宸宁……你没事就好……快让我看看,你身体怎么样了。” 池榆此时?站在丘陵上,她?俯看晏泽宁,问: “魔剿干净了吗?” 晏泽宁不知池榆此时?还问这些无关紧要?的话,只?是点头,“听你的……已经剿完魔了。” 池榆神色淡漠,语气?平静:“那就好。” 晏泽宁隐隐察觉池榆的情绪有些不对劲,他害怕池榆是被孩子没了这件事情打击到,软言安慰: “我们还会有孩子的,现?在最要?紧的就是你的身体。”他努力笑出来?,“快到师尊身边来?。” 这时?银兔凌空,池榆背后?,冲天的光柱射向天空,将?这片大地映衬得亮如白昼。 晏泽宁哪能看不出这是个什么东西,他有些迷茫说出了那光柱的名字:“瞬身阵。” 池榆后?退几步,冷静地看着晏泽宁。 晏泽宁看着池榆的动作,电光火石之间,瞬间就明白了她?想要?做什么。 他就要?飞身将?池榆拦下时?,池榆五指着地,灵力从地面上蔓延到晏泽宁处,启动了缚神阵。晏泽宁瞬间被捆得动弹不得,他气?得浑身发抖: “池宸宁……你给我做的,让我穿的那件衣服上,全刻了缚神阵是吗?” 池榆没有回答他的话。 她?拿出婚契,将?晏泽宁的先天灵魄从自己识海处通过经脉运至指腹,划掉了自己的名字。 她?只?能在这个时?候断婚契。 断太早,晏泽宁会察觉到。断太迟,晏泽宁会通过婚契的地位知晓她?去何处。 婚契一断,她?便立即感?觉自己神魂的轻了许多。 池榆立即转身,就要?迈进瞬身阵内,这时?她?后?背一冷,突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心中一慌,转身拿小剑抵住她?脖间的那把剑——被晏泽宁拿在手中的惊夜。 两人此时?几乎脸贴着脸,呼吸交错,夜晚的风将?两人的头发吹得狂飞乱舞,然后?搅弄在一起。 池榆从晏泽宁眼中看到了害怕、惊惶、悲伤、恨和不可置信,而晏泽宁从池榆眼中看到的是平静和着急。 “池宸宁……你真是好样的……所?有的一切你都算好了……你急着去哪里,急着离开我是吗?” 池榆默不作声,用力将?剑一推,自身离开晏泽宁数步。 晏泽宁脸色阴冷得不像话。 “你放下剑,过来?,我就当今天所?有的事情都没发生过。我们重新结婚契。” 池榆将?手上的珠链褪到手中,声音冷淡: “晏掌门,我无意与你纠缠。” “晏掌门……哈哈……”晏泽宁眼珠变得猩红,手将?额头的发丝往上捋,“你叫我晏掌门……你可是要?叫我夫君、师尊、泽宁哥哥的,怎么能叫我晏掌门。” “还无意与我纠缠……哈哈哈……”晏泽宁狂放地笑着,随即脸一冷,立即噤了声,“我可是要?跟你纠缠到死……” 池榆知晓这人已经无法交流了,她?心一狠,口中念道:“小剑……银月流光。” 小剑立即冲向天空,剑身变得巨大,遮掉了这半张夜空,随即一点点如被人打碎般散开,星星点点,流到池榆面前,池榆将?手中的珠链甩到空中,随后?扯下脖子上的珠链做出了如出一撤的动作。 这星星点点的剑碎片融进这些珠子中,然后?驶使着散落的珠子穿过晏泽宁的身体。 晏泽宁身绽数百朵血梅,喉间涌上血,吐了自己一身。随即垂头、单膝跪地,万剑穿心不过如此。 他将?惊夜插到地上,借着惊夜站起身来?。 晏泽宁抹掉嘴角的血,笑道: “你用我给你的东西来?杀我……你厉害啊……池宸宁。” “我无意杀你,你若放过我,便也?就是放过你自己。”池榆冷静回道。 眼见晏泽宁已经无力阻止她?,池榆收回小剑,转身欲走进瞬身阵内,可这冲天的光柱却突然消失。 只?剩下一个月亮孤零零当着光源。 晏泽宁看着池榆的背影,恍惚间觉得有另一个自己从池榆那边走向自己。 他的手搭在池榆肩上。 把你的手拿开! 晏泽宁忍不住叫嚣。 另一个自己放开了手,他笑着对自己说道:“你痛苦吗?痛苦啊……那非常好,你别忘记了你在修无情道,极致的爱、极致的恨,这个女人——你的道心都让你体验到了,现?在,是杀她?最好的时?机。” “只?要?杀了她?,你便能立地飞升,一直以来?你想要?的就会立刻得到。” “啊……晏泽宁……你不会下不了手吧。为这么区区一个女人下不了手。更何况,这个女人还对你刀剑相向,她?用你骨头制成的珠链让你尝万剑穿心之痛,你可是化神修士,除了她?,还有谁伤你至此。” “她?背叛你了……” “她?与你虚以委蛇、假情假意……” “她?心不在你这里……” “别说了!我让你别说了!” “你要?为一个心不在你这里的女人放弃飞升吗?太可笑了……哈哈哈……” 另一个自己迎面走过来?,立在自己肩侧,他手里不知何时?拿着惊夜,他轻轻拍着自己肩膀,将?惊夜放至自己手中,声音又缓又柔,似远方飘过来?般,飘渺又蛊惑。 “去吧……” “杀了她?,一切都结束了。” 晏泽宁面上含霜,提着惊夜,走向池榆。 月亮正圆。 池榆抱着小剑转过身来?。 已然默默不语,泪流满面。 …… 山洞处。 冥把玩着手中的母蛊,一具尸体躺在他身侧,这尸体头已经被挖没了一半,脑浆与血流了一地。 冥想到了刚才挖母蛊时?有些奇怪的场景。 他低头凝视着这尸体的脸。为何明明可以躲,这人却呆呆地站在这里,不断将?灵气?输入至一个小洞口,任由他杀、任由他从脑袋里挖东西呢? 奇怪,真是搞不懂人类。 冥思考了一会儿便作罢。 随即将?魔气?输入母蛊。储藏在其间的情绪弥散在这片山洞中。 他阖眼,静静感?受这些情绪。 压抑已久的爱玉、蚀骨的嫉妒、对权利地位的渴望、将?自己折磨得痛不欲生的迷茫……还有……冥睁开了眼……明净无瑕的思念与担忧。 “母蛊收集的这些修士的情感?,可真有趣。” 冥叹道。 “魔族……什么时?候也?能有呢?” 第174章 事发(一) 晏泽宁提着惊夜一步一步走?至池榆跟前。 银色月光将池榆泪流满面的脸照得闪烁晶莹。 晏泽宁手掌轻轻擦拭池榆脸上的泪珠, 轻叹了一句:“哭又有?什么用呢?” 泪眼模糊。 那道身影高高扬起?手中的惊夜,用精确的力道、残酷的冷静砍断了池榆怀中的剑。 “啊——”痛苦的尖叫响彻云霄。 这一声尖叫后,池榆的身体因承受不住这极端的痛苦启动了保护机制, 晕厥了过去?, 晏泽宁搂住池榆软下来的身躯,将她抱回阙夜峰。 …… “看看她身体怎么样了。她怀胎十月……流产了。”晏泽宁扭动手中的桃花戒,垂眸平静说着。 低头守在一旁的女灵医走?进床帷,仔细检查了池榆的身体。片刻后, 女灵医神色诡异出来, 向晏泽宁禀报: “夫人流产过,但身体显示的是……”女灵医顿了一下,“流的是……三个月左右的孩子。夫人身上的血迹, 并不是十月怀胎后流下来的死……死婴碎肉, 而是淤积的血气。” 晏泽宁停下转动桃花戒的手指。 “知道了, 去?开药案吧。等会儿将熬好的药送过来。”女灵医依言退下。 晏泽宁撩开床帷,将池榆腰间的储物袋解下。他将池榆的本命剑砍断, 本命剑与神魂相连,如今神魂受伤,储物袋上的魂印自然毫无?作用。 他将这储物袋打开。 紫雪莲、书、小被子、些许灵石和法器……带血的床单和被褥、还有?发出莹蓝色光的罗盘。晏泽宁看了这些东西良久,将床单、被褥、罗盘收好。 女灵医将药端来放在桌上。 晏泽宁盯着那碗药, 双目发怔, 等待池榆清醒。 三个时辰后,曙色初开,池榆幽幽转醒,她也?双目发怔, 眼角流下眼泪。晏泽宁听见床帷里的动静,端了药进去?, 看着池榆的脸,平静说着:“喝药吧。” 池榆好似没?听见他说话。 晏泽宁接着道:“你本命剑已断,我?度送灵力保你神魂不碎……你整个识海无?法存储灵气,就算从外界汲取灵气,也?会散灵,虽然可以修炼,但留住的灵气对于修炼所需的灵气而言,不过是杯水车薪。你神魂都裹着我?的灵力,以后要修炼,便只能?找我?与你度送灵气,若不是我?的灵力,便会爆体而亡,知道吗?” “张开嘴,喝吧。”晏泽宁又说了一次。 池榆趴着,神情呆滞,犹如木雕泥塑。 晏泽宁抹掉池榆眼角的泪,抚摸着她的头发。“把药喝了,然后再去?换件衣服。” 一室静默。 晏泽宁在床榻侧半蹲着身子,贴脸看着池榆。 “跑不出去?,没?办法离开我?,就这么难过啊。” 晏泽宁伸手撩了撩池榆额间的碎发,转手掐住池榆的后颈,不顾池榆的挣扎,将药给池榆灌了进去?,呛出的黑褐色液体流满了枕头,池榆头发上、脸颊上全沾满了药液,还在不停咳嗽。 晏泽宁低低笑着,问池榆: “你知道这是什么药吗?” 如他所料,池榆并没?有?回答。他又开始不停转动手上的桃花戒,声音平静到诡异。 “是补身子的药。” “你流产了,应该补一补,但有?人告诉我?,流产的不是十个月的孩子,而是三个月的。宸宁,你能?不能?告诉我?原因。” 池榆眼珠子转到晏泽宁身上,堪堪只有?一秒,又转了回去?。 “你知道了啊。”好似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晏泽宁拿出沾满血的床单和被褥,丢在池榆眼前。 “这上面的,是我?们的孩子,对吗?”又将罗盘扔到池榆眼前。“它是水灵根,对吗?” 晏泽宁双手紧箍住池榆脑袋,眼睛发红:“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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