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楚师弟先出去,三日后,我们在刑罚堂上将事情一桩桩一件件说清楚。” 楚无期还想说什么,晏泽宁却将灵压放出,生生将楚无期给逼出了阙夜峰。 晏泽宁看着楚无期口吐鲜血,狼狈逃出的模样,心中暗自思索: 他故意传出他回来的消息,放开阙夜峰的所有禁制引楚无期来,就是看看他有多大的底气,他气焰还盛,想必掌门一脉既没有该换门庭的想法,也还有吃定了他的心思,那么,他就不客气了。 池榆见晏泽宁将楚无期逼了出去,拉着晏泽宁的袖子有些疑惑问道:“师尊……你的修为……” 晏泽宁搭上池榆的手背,顺势坐在软榻之上,与池榆贴得极紧,笑着道:“我也不知道为何这样,我撑过去活下来了,我的修为也回来了,想必这就是传言中的不破不立吧。” 他垂着眼,拉着池榆的手,与池榆十指相扣,缱绻说着:“宸宁……我们是不是该说另一件事情了。”另一只手摩挲着池榆的脸蛋,“我们挑个日子成婚吧。” “师尊想着,越快越好。” 池榆抿着唇,默不作声。 晏泽宁心中微沉,还是继续道:“婚礼怎么办都由你说了算。” 池榆睫毛颤抖,看了一眼晏泽宁,很快又低下头,但还是没有说话。 晏泽宁低头欲亲吻池榆的唇,池榆却微微撇头。晏泽宁整个人滞了一下,骨节分明的手搭在软榻背上,笑着,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怎么了,忘记答应师尊的事情了吗?” “你可是发过誓的,师尊好了便嫁给师尊,师尊一点都不想你受天道的惩罚。” 池榆抬头看向晏泽宁:“我没忘,我知道你好了我便要嫁给你。” 晏泽宁投下的阴影将池榆整个人笼罩着。 “那怎么不说话?” 池榆皱眉,眼神凝重,极认真看着晏泽宁:“我只是在想一件事情,师尊真的喜欢我吗?真的喜欢我到要跟我结婚的地步吗?”她整个呈现出一种迷茫的状态。 “我不知道你到底喜欢我什么。你活了那么多年,阅历丰富,遇见那么多行行色色、极为优秀的人,为何会选择我。我什么都没有啊……” 池榆看着晏泽宁的眼神有些疑惑与不安。 “我怕……我怕你只是一时兴起,一时之间图个新鲜,或者反叛心起,外界不让师徒相恋,你偏要,根本不是喜欢我。等到时间一久,兴味一退,便会弃我于不顾,到时候,我该怎么办呢,就和离吗,最后惨淡收场。” “师尊,你要想好,婚姻大事终究儿戏不得,我始终不想你是为了证明什么,为了一时之间的意气之争与我成婚。” 晏泽宁将池榆搂在怀中:“可不是你先说爱慕我吗?” “是的……”池榆垂眸,“可我没想到要到结婚的地步,所以我想问你真正做好准备,是真心真意的吗?” 晏泽宁将脸埋进池榆颈窝,呛笑了两声。 “怪师尊,怪师尊没有好好表达对你的爱慕之意,迷恋之情,现在师尊补上。” 他放开了池榆,将池榆抱在他大腿上坐着。 他吻了吻池榆的唇瓣,给池榆下了定身术与禁言术。 “你看着吧,心肝。” 说完,手上覆上一层银光,扯开衣襟,反手朝左胸去,一个用力,破皮绽血。晏泽宁笑着,看着池榆惊惶的脸,“心肝,可千万要好好看着。”又一个用力,血肉被撕开的声音,晏泽宁的整只手已经完全没入了他的胸膛,血流如注。 晏泽宁额头青筋暴起,脸色惨白,但他看着池榆越加惊惶快要落泪的脸,内心兴奋到无法言说,他战栗着,诡异地长舒了一口气,紧握心脏,将心脏从胸膛中扯出。 流出的血染红了池榆散落在晏泽宁身上的裙摆。 晏泽宁执起池榆的手,让她手心朝上,将那颗扑通扑通跳着的紫红色心脏放到池榆白皙的掌心处。 晏泽宁弯着身子,嘴角露出惨淡的笑。 他以手为刀,将池榆手中的心脏生生割成了两半。 “心肝,本来想将整颗心脏给你,但没办法,师尊还要半颗心脏续命,只能给你一半了。你不会怪师尊吧……”他捡起一半的心脏缓缓安了回去,蜷着身子将一另一半心脏捏成紫红色的珠子,用天蚕线穿过,挂到池榆脖子上。 “好好收着吧。” “这是你的东西了。” 说完,晏泽宁解了给池榆下的定身术与禁言术,倒在池榆怀中。 池榆手上、裙摆上全是血,慌忙忙在储物袋中找疗伤的药,因为被晏泽宁搅得心乱如麻,怎么找也找不到,急得快要哭出来,“都怪你……你才好啊,你这又是做什么?我又要给你上药,我担惊受怕还不够吗?”池榆轻轻打着晏泽宁的背,“都怪你……我现在脑子都是乱的。” 晏泽宁脸贴在池榆腿上,轻轻蹭着,手揽着池榆的腰。 “我这伤口看着厉害,但没多久就会好,不用给师尊上药。师尊可是元婴修士,自愈能力很强的。” “怪师尊啊……对……都怪师尊。”他半支起身子,将池榆压到软榻上,“可师尊不这样做,怎么让你感到我的真心真意。”他眼中流露出粘稠的迷恋,“我喜欢你。”他掐住池榆的下颌,不让她有一丝一毫逃避的可能性,步步紧逼,脸越贴越近。“你以为我是什么样的喜欢?是每时每刻都想在床上搞死你的那种喜欢,是想把你扒/光了的那种喜欢。”池榆眼神游移,有点被吓到,却又忍不住看着晏泽宁冷峻的脸。忽又见晏泽宁眼神从鲜明的攻击性转变到不可名状的轻软,“而且我也不止喜欢你。” “我爱你。” 池榆整个人微微一愣。 晏泽宁温柔笑着,似回想到了什么。 “你从很早以前,便是我的神女了。” 晏泽宁抓起池榆血淋淋的手掌,轻轻吻了一下手掌心,眼睛饱含着静默的温柔和一丝微不可察的掠夺之意。 “神女以身渡我,不好吗?” 池榆两颊发红。 低头看着脖子间那颗紫红色、琉璃透亮的珠子,不由得握住了。 “既然你下定了决心,那我便给答案吧。” “我嫁给你。” 话音一落,池榆的唇便被晏泽宁衔住,扑咬着。但这次的吻与往常不同,池榆微微张开唇,任晏泽宁的舌头随意进出,她主动却生涩的与晏泽宁舌尖相碰。晏泽宁察觉到她的主动,忍不住越吻越深,又将她的舌头用两齿衔出口中,肆意甜弄。池榆迷茫的看着晏泽宁冷峻的脸,鼻腔中发出闷哼,手勾住晏泽宁的脖子。她发丝散乱,脚尖微勾,“师尊……”她迷乱的喊出了声。 这道声音止住了晏泽宁放在池榆腰间的手。他停住了吻,唇舌从池榆嘴里抽离,池榆随即张开眼看着晏泽宁,眼神略微有些疑惑,好似不明白晏泽宁为什么停住了。 晏泽宁不停抚弄池榆垂散在后背的发丝,连连吻着池榆的额头,将池榆紧紧抱在怀中,浑身发抖,好一会儿才好。 “宸宁……我们下个月便成婚好不好。” 池榆意识已经清醒,想到刚才的意乱情迷,她不停地拍着自己的脸。 怎么就色迷心窍了。 “我觉得要明年成婚才好。”池榆摸着发烫的脸颊,笑道:“后年成婚也不错,大后年成婚也还行。” “宸宁……” 晏泽宁低头看着池榆笑着,知她是逗他,便双手挠池榆的痒痒,让池榆笑得花枝乱颤,不住求饶。 “就下月成婚。”晏泽宁一定锤音。 “依你便是,你停手吧。”池榆已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4-01-13 15:37:57~2024-01-14 14:55: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Bubblelemon、入怀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亭 5瓶;入怀 4瓶;猫猫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90 ? 第3条if线:成婚再成恋(三) 池榆趴在床上看书, 一旁的小红站在桌上,用翅膀搅弄着五颜六色的花瓣,忽得它哭了起来, 嚷着:“小榆……小榆……我分不开这些花, 我想酿梨花酒,你帮我分一下。” 池榆摇着头下床,走到桌边坐下,替小红把白色花瓣拈出来, 放到水晶玻璃碗上。一面分着, 池榆一面对小红说: “小红,我要结婚了。” “什么是结婚啊?”小红张着葡萄般的眼睛问道。 池榆摸了摸它的头。 “结婚呢,就是找到还算喜欢的人了,要与他共度一生。” 小红呆呆地看着池榆, 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怎么会不要你呢?”池榆哭笑不得,连忙安抚着,“就算我嫁人了, 我们依然还会在一起的。”小红泪眼汪汪望着池榆:“那跟你结婚的那个人会跟我抢你吗?会不让我见你吗?你还会陪我酿酒, 陪我玩吗?” “当然可以了。”池榆笑道:“就算我结婚了, 但小榆还是小红的小榆,这是永远不会变的。” 小红飞到池榆头顶:“那你要跟谁结婚啊?” “跟你口中的大坏蛋结婚。” 小红又哭了出来:“他会吃了我的,小榆你不要跟他结婚……我不想被吃,他对我好凶好凶, 我不同意。” 池榆捂嘴笑笑。 “那你去跟他说好不好。” 小红耷拉着脑袋,怂了。 “我……我还要酿酒,我没空。” 池榆将小红从头上抱下, “你不用这么害怕, 既然大坏蛋跟我结婚了, 那大坏蛋就是我的人了,我说一他不敢说二,他什么都听我的。到时候他哪里凶你,你就跟她说小榆不让你欺负我,让他给你赔礼道歉好不好。你以后就可以踩在他头上了。” 小红眼睛亮闪闪地盯着池榆:“真的吗?” “嗯。”池榆坚定不移地点头。 这时小剑从发髻中跑出来,变大,叮叮咚咚敲着桌子。 池榆知意:“当然还会记得给小剑洗澡按摩。” 小剑又在空中转了两圈。 “也会陪小剑玩你跑我追的捉迷藏游戏。” 小剑不动了,显然对池榆的话甚是满意。 …… 刑罚堂中。 楚无期高坐在正心殿上,两旁站着的全是他的人。他冷眼看着殿下立着的晏泽宁,道: “你怎么证明你不是魔族卧底?今日一剑门大大小小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晏真人可千万要解释清楚。” 晏泽宁嘴角上扬,对楚无期的话并不作答。 “楚师弟,先从你那位置上下来吧,我才是刑罚堂的堂主。”晏泽宁一步一步登阶,释放出灵压。 楚无期紧捏着拳头,额间青筋暴起,嘴中榨出话来:“跟魔族有勾结之人,自然不能当起刑罚堂堂主的重任,我现在才是刑罚堂的堂主。” “是吗?”晏泽宁转着手指上的桃花戒,灵压越放越高,楚无期只觉得自己隐约间看见了置身于苍茫冰地里的蛮荒巨兽,不觉全身痉挛,从座位上滑了下来。 晏泽宁看着脚下烂成一团的楚无期,笑道:“楚师弟,谢谢你让出位置来,你先下去吧。” 楚无情狼狈掩面而下,终是立在了下方。 众人神色凝重,晏泽宁这副样子,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存在,今日怕是吃不下他。 晏泽宁将手搭在扶椅上,道:“至于楚师弟刚才的问题,我可以给你们一个答案。为什么我不是魔族卧底,因为魔族卧底另有其人,这些人,不仅是你们,连我也想不到。” 有人站出来问道:“谁?” 晏泽宁指尖敲着,说出了四个名字:“闻熠、南宫颐、周悯、周崇山。”他一面说着,一面以极恶意的心态看着底下众人转变的脸色,只觉得有趣极了。 “不可能!你血口喷人!”楚无期首先发难,“闻掌门是一剑门的掌门,其余几人为一剑门立下了汗马功劳,怎么可能是卧底。” 晏泽宁心中发笑。 这楚无期到底还是年轻,自己既然能说出这话,手中就一定有确凿的证据,君不见闻熠一脉那几个老狐狸都低垂着头不说话,等他拿真章出来再发作吗? 晏泽宁扬起嘴角,大袖一甩,将闻熠等人的尸体扔到了地上。 殿上众人死死盯着这四具尸体的面容,有人踟蹰走近这些尸体,一言不发的看着,最后抖着身子呢喃道:“这四人……的确是死了。” 晏泽宁坐在高堂之上笑看这些老狐狸,这些老狐狸看了会儿尸体后也盯着他,眼眸忽闪忽灭,像是在琢磨着什么。 楚无期扑到闻熠身上,大叫着不可能,声嘶力竭了好一会儿,又扑到南宫颐身上,口中想要说些什么,但又止住了,只是推搡着南宫颐的肩,似乎觉得南宫颐只是在睡觉,最后抚摸着周悯的脸,几欲落泪。 他战栗着,提剑诘问晏泽宁: “是你杀死了他们?” 勉强定住身形后,又道:“你若杀了他们,便是以下犯上,该被处以极刑。”他双臂展开,怨毒看着晏泽宁,“殿上的诸位,都可以作证。” 晏泽宁冷冷淡淡看着楚无期的动作,好半天才回道: “楚师弟,不要在殿上大吼大叫,这成何体统。” 又道: “是我杀了他们又如何。” 楚无期手上青筋暴起。 晏泽宁转着手指上的桃花戒:“你难道不该问问我为何杀了他们吗?” 他下颌微抬:“一则他们先攻击于我,我出于自保反击,二则他们罪有应得,莫说我,就是楚师弟知道了他们干了什么,也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请九天灵铃吧。”晏泽宁话落到此处不久,就有刑罚堂的弟子将九天灵铃搬出来。 众人紧盯着九天灵铃。九天灵铃叮当一声,便散发出蔚蓝色的光芒落到四具尸体上,而这蔚蓝的光芒陡然就变成黑色的了。 “有魔气?”众人惊疑不定说道。 晏泽宁垂眸,“不止如此。” “再看看他们的经脉吧。”有人检查了四具尸体的经脉,“经脉里魔气涌动,他们这是?” “他们在修魔功。”晏泽宁接道。 此言一出,这四人算是彻底跟魔族订在一起了。晏泽宁所做的一切都有了合理解释。而闻熠一脉的人虽然不相信闻熠四人会修习魔功,但也得认了,晏泽宁如此手段,他们一点翻盘的机会都没有,并且也不想被安上“里通魔族”的罪名。这样想着,他们将头低下,避开晏泽宁锋芒的意思很明显。 只有楚无期不管不顾一剑劈向晏泽宁。 “你污蔑他们,晏狗,我要杀了你偿命,诸位快快随我一起杀了这颠倒是非的小人。。” 晏泽宁一袖子将楚无期扫在地上,缓缓走下玉阶。 “对了,本尊还忘了一件事,楚师弟跟前掌门一脉多有往来,这周悯还是你的未婚妻,你该不会也是魔族间谍吧。” 楚无期捂住快要被震碎的五脏六腑,恨得咬牙切齿,跪伏在地上却没有丝毫办法。满腔恨毒与无力之下,脑海中闪过三日前他在阙夜洞中看到的画面,晏泽宁与池榆交颈贴耳的场景在他脑海中不停地盘旋,他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大笑着,如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畅快地喊出: “晏狗,你这个虚伪的小人,师徒相坚,与你徒儿秽/乱仙门,你该当何罪!” 他大笑出声:“诸位,这种能与自己徒弟不伦的人,说的话不能相信……掌门他们不可能是魔族间谍啊!”他焦急地望向四周,众人将脸撇开,只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 有人出言提醒道:“楚真人,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慌不择路之下不要口不择言。” 晏泽宁低垂着头笑着,垂在肩上的黑发滑落到胸前。 “楚师弟,你知道你的亲生爹娘是谁吗?” 这话一出,楚无期噤了声。 晏泽宁继续道:“应该不是楚廉跟吴氏吧。唉,那是谁呢。诸位想不想知道。”众人垂首默然不语,但眼珠子乱转,你看我我看你。 “幸好,还没有死太长时间,血脉还能查一查。”晏泽宁手指微勾,楚无期、闻熠、南宫颐三人立时就被抽出血流,三股血流融合在一起,在正心殿上方融成一个巨大的血团。 这很明了,楚无期的亲生父母是闻熠和南宫颐。 晏泽宁啧了一声:“楚廉和吴氏真冤啊,没养自己的亲生孩子。我记得闻熠跟南宫颐各有道侣,怎么,还有一个大家都不知道的孩子啊。楚师弟,你算不算是苟/合生下的私生子啊。” 晏泽宁拍掌,极为安静的正心殿响起了清脆的掌声。 “真是令人发指啊。” “所谓龙生龙,凤生凤,魔族间谍生下的孩子会不会是魔族间谍啊。” 晏泽宁伸手一抓,楚无期便被他摄过来锁住了喉咙,再一用力,楚无期口吐黑烟。 那黑烟,是魔气。 “果然是啊。”话音一落,晏泽宁将楚无期甩在了地上,“来人,将他押入地牢。”刑罚堂的弟子出来将楚无期拖入地牢,殿上立着的便是闻熠一脉的人了,晏泽宁问道:“对于本尊的处决,你们有意见吗?” 众人皆摇头。 晏泽宁又道:“眼下闻熠既死,掌门之位高悬,本尊自荐,忝居一剑门掌门之位,你们有意见吗?” 众人又摇头。 有人站出来讨好道:“楚无期既是魔族间谍,又诬陷掌门,何不早日处决他。” 晏泽宁微微歪头,看着那人:“你说诬陷我与我徒弟相恋一事啊?” “是。”那人拱手小声答道,他不知为何晏泽宁会说出来,到底是不光彩的事情。 晏泽宁转动着桃花戒:“这件事情他倒没有诬陷我。” “本尊下月十五大婚,新娘是我那爱徒。大婚那日,诸位可千万要到。” 众人被晏泽宁这话震得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得自己在做梦,逐渐感到有灵气压在他们身上之时,才恍然回到现实之中,发现自己仍然立在殿上,眼前是晏泽宁那张冰若寒窖的脸。 …… 池榆在给小剑沐浴按摩,小剑在浴桶中忽上忽下地蹿着,溅了池榆一身水。一人一剑玩闹之时,池榆忽听得有脚步声,等到转过身,发现晏泽宁已站在她身后。 晏泽宁俯身拨弄池榆湿漉漉的额间碎发,笑道:“还玩吗?”池榆想到小剑已经洗好了,便摇
相关推荐:
【西幻】最后的女神
我想要你的惩罚啊(H)
女童党的凌辱游戏
恶毒女配的悲惨结局
他的月光(H,1v1)
梦见必死未来后抱紧女主大腿(gl)
冷艳伪装
乔木有雨(兄妹伪骨)
易向天(H)
喝醉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