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池榆慢慢梳好?了发?髻。一支支簪子?又给池榆放了上去。 虽然经过了这一系列的事情打岔,但池榆还是没有忘记今天的目的。 “师尊,你的听后感还没跟我讲。” 良久……晏泽宁回道: “只?要?两情相悦,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池榆听后,一颗心落在肚子?里,看师尊的态度,不像是个老古板,她就算是告白失败,也不会被师尊浸猪笼了。 第97章 挟势 月上中天。 几声尖叫撕破了这宁静的夜。 五具尸体被抬进了刑罚堂, 经过仵作验尸,这?些人皆是被魔气所害。 接二连三发生了这些事,闹得是人心?惶惶。 刑罚堂的弟子终日在外巡守, 也无济于?事。 这?日, 又因魔气死了?一个弟子。 这?个人与?别的弟子不同,这?个弟子是筑基期。 以往因魔气死的弟子都是炼气期,这?就意味着?,魔气比他们想象得更厉害。 闻熠召了?元婴真人与?金丹真人商讨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魔气这?件事, 在?未闹大?之?前, 一直都是由?晏泽宁负责,所以晏泽宁先开了?口: “我已经派人在?外值守巡逻,也已经将九天灵铃请了?出来, 九天灵铃没有异动, 根本?找不到魔气的来源。” “掌门, 眼?下只有那个方法可以一试。” 闻熠沉默不语,众真人皆疑惑, 晏泽宁向他们说了?那个方法。 “不行。”楚无期道,“识海怎么能随便查,还可以想一想其?他的方法。” 众人虽然没有如?楚无期一般直言反对,但皆沉默不语, 晏泽宁心?下了?然, 也不再开口。 晏泽宁只是想着?,魔气啊魔气,你可千万要?厉害一些,多杀点人啊。 …… 这?股惶恐不安的风也吹到了?阙夜峰上。 阙夜峰上, 只有池榆在?忐忑不安,她毕竟亲眼?看到过那些被魔气所害之?人的惨状, 自己又只是个炼气期,所以非常害怕。 晏泽宁将一些明心?驱魔的法器给了?池榆,让池榆带上,并让池榆最?好一直呆在?阙夜峰上。 “阙夜峰有师尊布的护山大?阵,魔气无法轻易进来。” 池榆听了?晏泽宁的话,一直待在?阙夜峰中。 …… 又有两个筑基期的弟子因魔气而死。 其?余的弟子没有怨怼是假的,宗门既然不作为,他们只能联名上书请掌门彻查此事。 闻熠收到了?呈案,看了?一眼?就搁在?一旁。 一剑门是他的根基,这?些弟子的死亡,他并不是不痛心?,可他能用的方法都已经用尽了?,皆没有效果。 这?个魔气不知是从哪里来,以往的案卷里皆没有记载,所有的法器都已经用尽了?,也捕捉不到魔气的来源。 他本?人也很头疼。 至于?晏泽宁的方法,闻熠根本?不敢用。 他明了?晏泽宁手中有魔气,虽然他不敢对着?他这?个掌门下手,但其?余的弟子,他轻易就可以用魔气构陷。 到时候,除去的就是晏泽宁的眼?中钉。 本?来丰城一战后,晏泽宁在?一剑门就声势甚大?。如?果依着?晏泽宁的法子,那么这?次魔气事件后,晏泽宁的势力范围又会扩大?,威势益重。 晏泽宁就不是廯疥之?患,而是心?腹大?患了?。 还得想一想其?他的办法。 …… 三天后,闻熠被御兽宗、玄阳宗、天衍剑门的掌门邀请由?参加掌门大?会,掌门大?会是由?焚天谷主持的。 一剑门、玄阳宗等宗门属于?一流宗门,而顶极宗门就只有焚天谷一个。 回?来后,闻熠对一剑门的真人道: “魔气不仅在?一剑门肆虐,御兽宗那几个宗也同我我们一剑门一样,但是……这?次我得到了?一个消息……” “魔气不仅会害死炼气期和筑基期的修士,还会害死金丹期的修士。” 闻熠往下看了?一圈,底下金丹期真人脸一下沉了?下来。 “查魔气这?件事,刻不容缓。” “为了?宗门着?想,大?家还是按捺住自己的性子吧。” “识海是一定要?查的。” 闻熠让众位真人都出去,只留下了?晏泽宁。 他沉着?脸道:“这?次查魔气我只有一个要?求,要?将真正的魔族间谍给查出来,知道吗?” “其?他的东西,我可以视而不见,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若不是只有刑罚堂的堂主能控制九天灵铃,他何至于?此,闻熠心?想。 晏泽宁颔首。 …… 很快,刑罚堂布下了?法旨: 近日魔气肆虐,为保一剑门众弟子平安,请诸位弟子于?刑罚堂内查识海,以证清白,若有不从,格杀勿论。 刑罚堂内排起了?长队。 有些魔族间谍听了?此事,连夜跑路,却早已经被守在?门外的修士拦住,就地捕捉,关到地牢里了?。 也有身居要?职的修士被人发现识海中有魔气,被捉时嘴里还喊着?冤枉。 这?些人都被关到地牢里了?。 刑罚堂的行刑人对这?些人严刑拷打,不出几日,晏泽宁就得到了?他想要?的口供。 这?些口供一出来,又牵连了?好几个身居要?职的修士,一时之?间,一剑门血雨腥风。 晏泽宁将他的拥趸们安插上了?这?些位置。 …… 这?些事情过后,已经过了?一夏,进入秋季了?。 因为死了?很多炼气期弟子,池榆在?试仙台上也没几个对手了?,人少了?,她自然只有寥寥几场比赛。 池榆知道这?个消息时,觉得真的是地狱笑话。 但身手还是要?锻炼的,她另想了?办法。 这?天狂风四起,池榆去度支堂接了?几个任务。 都是找灵药、找魔兽幼崽之?类的低级任务。 任务途中,池榆遇见了?同样去找灵药的陶沐阳。池榆与?陶沐阳不太相?熟,遇见了?,两人也就打个招呼罢了?。 陶沐阳走后,小红从储物袋中钻了?出来,“阿榆,刚刚那个人身上有好香的酒味,好特别啊,我从没有闻过这?样的酒香。” 池榆听后,心?思一转,问小红:“你想不想酿出这?样的酒?” 小红飞到池榆头上,“当然想了?!” 于?是池榆沿着?路找陶沐阳,找了?半天,苦寻无人。最?后只得放弃,找了?灵药回?了?一剑门。 谁料又在?一剑门门口遇上陶沐阳,池榆想上去攀谈,只见他行色匆匆,目不斜视,直接忽视了?池榆。 池榆好奇心?大?起,偷偷摸摸跟着?陶沐阳。陶沐阳径直去了?一片无人峰,这?些无人峰没有灵脉,所以没有修士住着?,但风景很美,其?间也有亭台轩榭,有些弟子喜欢在?此处闲逛。 陶沐阳一入无人峰,就不见踪影。 池榆跟不住,只能在?无人峰里乱窜,不觉迷了?路。天色渐晚,风也越吹越大?。池榆被吹得难受,想喊小剑把她给送回?去时,两山夹缝中走出了?一个女子。 那女子身形袅娜,在?月光照射之?下,似从天上来。 女子越走越近。 池榆见了?那女子的面容,脸上已经露出了?一个傻傻的笑容。 是周真人。 周悯见了?池榆,问她如?何在?此处。池榆只道自己欣赏风景走错了?路。周悯听后,将池榆送到了?阙夜峰不远处,让池榆自己走回?去。 池榆回?到自己洞府,小红道: “阿榆,那个女人身上也有酒香……跟那个男人一模一样。” 池榆沉思,小红说,那个酒香很特别,不是什么大?路货,那么碰巧喝了?同一种酒的可能性很小。 说不定,两人是喝了?同一壶酒。 他们俩,到底什么关系呢? 池榆转念又一想。 自己乱七八糟想什么,见风就是雨。 唉,周真人,周真人跟师尊…… 对了?,她好像忘了?个事。 前些日子,因为魔气的事情,她没有心?思追人,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现在?魔气解决了?,她该跨出第二?步了?! 告白。 既然要?告白,就不能干瘪的告白,她要?策划一个盛大?的告白场景,到时候把师尊一取拿下! 第98章 告白 两个?月后, 池榆打赢了比赛,得了冠军。冠军的奖励是一个护心甲。 池榆心里高兴,她送给师尊的生日礼物总算是有着落了。 到了晏泽宁生日那天夜里, 池榆把晏泽宁牵到后山, 摆正他的脑袋让他看着远方。 晏泽宁还在奇怪池榆要做什么。 如豆的?灯笼,从连绵的?山沿升起,浮在半空中,那橘黄的?颜色, 似在黑夜中烫了一个?洞。 池榆冲着天空中喊:“晏泽宁, 生日快乐!” 晏泽宁看见灯笼上面写着:祝师尊二百二十九岁生辰快乐,要天天开心喲!池榆留。 晏泽宁笑着,突然很想?亲吻池榆, 低下头时?, 又?被池榆扭正了头。 池榆指着天空, 眼睛中闪烁着细碎的?橘光,“快看, 师尊。” 晏泽宁看时?,密密麻麻的?灯笼从连绵起伏的?山上涌起,把那片天照得有如白昼。 池榆对?着天空喊:“晏泽宁,二百二十八岁生日也要快乐。” “二百二十七……” “二百二十六……” …… “一百一十一……” “五十五……” 祝师尊二百二十七岁生辰快乐, 要健健康康的?哟!池榆留。 祝师尊二百二十六岁生辰快乐, 你当然要快乐,你今年遇见了我。池榆留。 …… 祝师尊一百一十岁生辰快乐,要元气满满的?哟!池榆留。 …… 祝师尊十二岁生辰快乐,要好好的?做功课。池榆留。 祝师尊五岁生辰快乐, 从今年开始,不能尿裤子了。 …… 最后一个?灯笼了。 师尊零岁生辰快乐, 恭喜你从你娘的?肚子安全抵达外界,这?个?世界欢迎你! 池榆兴高采烈拍着手?,抬眼看着晏泽宁。 晏泽宁的?脸笼罩在阴影中,晦暗不明。 当最后一个?灯笼安稳地浮在空中时?,晏泽宁拉住池榆的?手?,一个?法诀就回了阙夜洞。 到了阙夜洞,晏泽宁抱住池榆,将头埋在池榆颈脖上,细细抚弄、亲吻。他快要压不住的?情玉促使他想?要做些更过分的?事,可他害怕池榆不愿意。 只有把池榆抱得紧些,再紧些,他才能将自己?玉望抚/慰片刻。 池榆推搡晏泽宁的?胸膛,“师尊,我还?有礼物?没送。”她艰难从储物?袋中拿出护心甲。 “这?是我试仙台比赛赢的?奖品。” 晏泽宁“嗯”了一声,仍是不肯撒开手?。 池榆急了,他不撒开手?,后面的?事该怎么进行啊。 池榆:“师尊,你松开手?,我有话要说!” 晏泽宁微微松开手?,着迷嗅着池榆的?头发,池榆埋头从储物?袋中取出来了一瓶酒,仰天喝了一半后,放到书桌上。 酒壮怂人胆! 池榆现在是半清醒半迷糊。 她爬到晏泽宁怀中,晏泽宁迫不及待细密吻着她的?脸颊,温热的?鼻息扑打在池榆颈脖上。 池榆觉得不舒服,红着脸没好气扶住晏泽宁的?头,“直视我,崽种。” 晏泽宁“嗯”了一声,胸腔起伏不定,声音温柔至极,“我们宸宁有什么要吩咐的?。” 池榆听?得骨头酥了一半,眼红耳热,道:“我这?是第一次吻别人。” “我只吻我喜欢的?人。” “我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喜欢我,若是喜欢我,会不会回吻我。” “我现在心跳的?好快。” “如果那个?人喜欢我的?话,就不要动,让我吻下去……” 池榆捂住胸口,闭着眼睛,缓缓靠近晏泽宁的?嘴唇,待到要吻下去之时?,晏泽宁移开了脸。 晏泽宁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才移开脸。 他眼珠子发红,喉间涌上腥味。 修为从元婴巅峰滑落到元婴中期,再滑落到元婴初期。 哈哈哈。 晏泽宁看着闭着眼睛的?少女。 就这?么几句话,区区几句话,就让他走火入魔了。 宸宁啊,宸宁。 他将割魂刀插到神魂里,修为才停止下滑。 池榆扑了个?空。 她睁开眼睛,先是一愣,后是失落,她费了这?么大劲还?是告白失败了…… 池榆低头捂面,转身爬开。 却?被人抓住了脚踝。 她听?见后面有声音传来:“宸宁,你要去哪儿。” 池榆心头涌起一股委屈之意,带着哭腔道: “我都告白失败了,我还?要去哪儿,我在这?里留着给你嘲笑吗?” 池榆越想?越委屈,这?人怎么这?么霸道,还?不让人走。 她气上心头,转眼看到了桌上的?酒瓶。 想?起晏泽宁说她喝醉了要骂人,她计上心头,拿起酒瓶就灌了下去。 看我喝醉了不骂死你。 池榆喝完后,天旋地转,醉醺醺直直地躺在地上,用手?盖住了脸。 晏泽宁将池榆的?手?拿开,抹去池榆脸上的?泪珠,“师尊不是不喜欢你……只是……造化?弄人……” 晏泽宁压到池榆身上,轻轻哄道:“让师尊亲一亲。”晏泽宁就要亲上唇,池榆侧过脸,鼻腔中发出了“哼”声。 “好凉啊。” 晏泽宁轻笑,将池榆头上的?簪子取下,发髻松了。 接着,他捧着池榆的?脸,“张开嘴,宸宁。” 池榆张开了嘴。 晏泽宁吻了上去,舌头在池榆嘴中搅弄,晏泽宁衔着池榆的?舌头,又?舔又?咬,直给池榆嘴里弄出血丝来。 池榆吃疼,想?用舌头推开,却?又?被缠了上去。 晏泽宁越吻,情/潮越加涌动,他按捺不住开口道: “宸宁,打开你的?识海。” 池榆非常听?话,打开了识海。晏泽宁的?神识迫不及待地缠了上去。池榆喉间忍不住溢出呻/吟,娇憨的?脸上全是一片春色。 “难受……呜呜呜……好难受……” “哪里难受,宸宁?” “不知道,就是难受……”。 晏泽宁将池榆抱在怀中,坐在自己?的?腿上,池榆停止了呻/吟。晏泽宁纤长?如玉的?手?掌抚着池榆的?后背,吻着池榆的?颈脖,两人神识还?在相缠,神识交缠带来的?快乐让晏泽宁意乱情迷。 池榆又?在喊难受。 “走开,这?是谁的?,拿开……” 晏泽宁用黏糊糊的?视线看着池榆,“拿开了,又?放在何处。” 池榆哭着,“我……呜呜呜……我不管……快拿开,我难受……” “那……”晏泽宁覆耳与?池榆说了什么。 池榆听?后,晕乎乎撩开裙摆,仔细观察,放下裙摆之后。 十指蜷缩。 晏泽宁“唔”了一声,手?上暴起青筋。 她将两者进行比较,严肃认真脸,回答刚才晏泽宁在耳边问她的?问题:“不行的?,不能放到那里。” 晏泽宁全身颤抖着问:“为什么?” 池榆覆耳与?晏泽宁道:“对?不上的?,会坏的?。” 话音刚落,池榆一个?天旋地转,被晏泽宁扑在地上。 倒地时?,池榆的?手?打翻了书桌上的?砚台,她的?手?上沾满了墨水。 池榆突然觉得非常难受。 遵守本?能,她将手?探进了裙摆。 才稍微舒服些。 晏泽宁被这?副景象激得神魂颠倒,他脑中涌起来一团火,这?火烧到他心里,烧到他五脏六腑,连理智,也被烧得一干二净。 池榆晕乎乎望着天上的?月亮,只觉得它越来越大,像是伸手?就可以抓到它,抓到它后,她便与?它同在云端。 池榆手?往前伸。 直到她全身痉挛,月亮离她远去,她便落下了凡间。 池榆又?哭了起来。 听?到池榆的?哭声,晏泽宁出来将池榆搂在怀里,摸着她垂落的?头发,叹道: “别哭了,怎么这?般娇气。” “以后如何放得下师尊。” 晏泽宁张开嘴,露出黑色的?舌尖,又?缠上了池榆的?舌头。 “宸宁,该你帮帮师尊了……” 第99章 复盘 池榆醒来时, 发现自己在晏泽宁怀中,她连忙起身检查自?己,检查完毕后?, 她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有酒后乱性。 见晏泽宁还在睡觉, 她便偷偷溜走了。 她告白都被拒绝了,再不走,留在这里等师尊醒来,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吗。 那多尴尬。 池榆回到自?己洞府。 她给?自?己倒了杯茶, 一面呷茶, 一面想着:既然告白失败了,就去……就去找陈雪蟠,送他生?辰礼物吧。 等等。 池榆皱眉。 这两件事情有什么?关联吗? 她为什么?告白失败了就要去送陈雪蟠生?辰礼物。 而且她为什么?要送陈雪蟠礼物。 池榆脑海中的千丝万绕傀儡又咬了一下。 她脑袋空茫了片刻, 继续想着: 要送陈雪蟠什么?礼物好呢? 他以前要说过想要她的灵息, 那她就把?灵息排出来给?一点?给?他就行了。 这样想着, 池榆拿出储息瓶,打开识海, 费了好大的功夫,渐渐排出了灵息。 排好灵息后?,池榆拿着储息瓶到了陈雪蟠的洞府。 “陈雪蟠,开门啊。” 没有人理她。 “陈雪蟠, 我给?你带灵息来了。” 还是没有人理她。 “你不开门我走了啊!” 门“咯吱”一声?开了一个缝, 露出陈雪蟠的脸。 池榆笑道:“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说着,她将储息瓶通过门缝递给?了陈雪蟠,陈雪蟠接下,捂住鼻子, 眯着眼睛道: “我的生?辰已经过了,你现在来, 是什么?心思。” “你的生?辰是昨天,我知道,我现在是亡羊补牢。” 陈雪蟠“哼”了一声?,“嘭”地?将门给?关上了。 池榆无奈抿了一下唇,陈雪蟠这么?对?她,她已经习惯了。 陈雪蟠拿着储息瓶,在洞府中踱步,良久,他打开储息瓶,里面溢出狂暴的灵息。 他即刻盖上储息瓶,将这瓶子扔在桌上。 他还以为真?是池榆的灵息,原来是晏泽宁的啊。 怪不得池榆那废物身上全是晏泽宁的味道,昨夜应该是神交了。 陈雪蟠垂眸,转念一想,既然千丝万绕傀儡的两个指令都池榆都已经做到了,那么?今夜子时,这傀儡就该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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