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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很丑,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盖住了晏泽宁的腹部。 但幸好还算成功。 接下来,就只能看师尊自己能不能抗住了。 天色已晚,静谧寺庙中虫子的叫声此起彼伏,池榆坐在晏泽宁的身旁,只觉得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安宁。 她趴到晏泽宁身上,缓慢的心跳声从他的身体里击出,她忍不住又流出泪来。 她终于不用看着她当作亲人对待的人在她面前死去。 她不想重蹈覆辙。 她抱着膝盖,睁眼直到天亮。 这时,晏泽宁嘴中发出低语,“水……水……” 池榆连忙去小溪边用葫芦装了水,喂到他嘴边,干涸的嘴皮被冰凉的溪水浸润着,晏泽宁终是说了第一句话。 池榆唤着晏泽宁,“师尊……师尊……你还好吗?” 晏泽宁没有回答,只是手在空中抓了一下后无力垂下。 池榆咬唇,心中想着虽然师尊从鬼门关逃出来了,但一身的伤还是要治,后续的疗养也要跟上。她捂住腰上的钱包,不知道这些钱够不够请大夫和买药。 她站起来,却不小心用力过猛,脑袋猛然晕眩,还是她一手扶住木桌,才不至于倒下。 太久没吃东西了,也没休息了。 眼下不是顾及这些的时候,她缓步走出寺庙,天空中的太阳散发出光晕,池榆一看,总觉得那光晕有七八个重影,用手一挡,再看时,那光晕已经没有了。 错觉吗? 池榆按住钱包,佝偻身子走出小巷,眼睛只看到了地面,在喧闹的大街上,她一不小心撞上了一辆华贵的轿子。 轿子前的仆人推了池榆一把,喝道: “哪里来的贱人,也敢往我们老爷头上撞。” 池榆跌坐在地上,“对不起,我没有看到,我马上就走。”她勉强支起身,抬头又对轿子里的人说了声对不起。 轿子中的人看起来五十来岁,身着绫罗绸缎。他初时听到外边清婉的女声,心中一动,叫仆人支起轿帘,再看到池榆的脸,心中有了计较。 他准备叫住池榆时,池榆已经急着走了,于是他冲身旁的仆人使了个眼色,那仆人知意,便一路跟着池榆。 池榆向人打听了城内最好大夫的住址,花了大半银子,才把这大夫请到寺庙内。 大夫被晏泽宁狰狞的面孔吓了一跳。 “这是……”大夫指着晏泽宁问道。 “我与我哥哥遇见了歹徒,我哥拼死护着我,才让歹徒毁了容。”而且,池榆掀开了晏泽宁的衣服,露出了她刚缝好的疤痕,“这些人还对着我哥的肚子划了一刀,我请了人帮忙缝了,就是不知道有什么后遗症。大夫,你看看吧。” 池榆给大夫搬了一个凳子,扶着大夫坐下,大夫一手捻着花白的胡须,一手把脉。 大夫紧皱着眉头,池榆的心跟着这大夫的眉头皱成一团,“不会有什么事……” 大夫手一伸,制止了池榆的问话。良久,久到池榆已经准备好接受晏泽宁药石无医的事时,这大夫才开口说话: “我从未见过这样奇怪的脉,一时生机勃勃,一时像个死人。这脉息时强时弱,恐怕很危险。姑娘,老夫手中有个续脉息的方子,你可要听一听?” “这方子,可是有什么难处?”池榆皱着眉头问。 大夫环视一圈寺庙,道:“若姑娘出身大户人家,自然没有什么难处。如今,我只怕姑娘囊中羞涩。” 要很名贵的药材吗。 只有能有法子救,钱的事总能有办法。 “但说无妨。” 大夫咳嗽一声,“这方子只要一味药材,人参就可以了,不过至少要百年的人参,年份越久越好。续息之事,是长久之计,这要的人参恐怕是无底洞,非大户人家不能治愈,是个富贵病。” 寺庙之外,有一人鬼鬼祟祟的听着池榆与大夫的谈话。 “好了,”大夫站起身来,“老夫言尽于此,姑娘你看着办吧。” 池榆把大夫送回了医馆,买了一小截百年人参后回到寺庙。 这一小截百年人参,已经让池榆身上剩不下什么钱了。 她把寺庙内铺满灰的器皿洗干净,用这器皿煮参汤,煮好了一口一口喂着晏泽宁喝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池榆的错觉,晏泽宁喝完参汤后,池榆趴在他身上听心跳,感觉他心跳比往常强健了一点。 夜间,池榆在地上铺了一层干草便睡了。 熟睡之际,剧烈的疼痛侵袭了她的身体,她流着冷汗醒来,咬着唇佝偻着走到寺庙外。 走出一段路后,池榆才敢把痛楚伸吟出来。 为什么会这么疼。 快要忍不住了,池榆咬住衣角,整个人如同从水中捞出来一般。 汗水流进池榆的眼里,她不停地用手擦,但还是无济于事,太多了,汗水太多了。 她有一种手脚筋被人抽出来,然后用剪刀细细剪碎的痛感,痛到极致又连续不断。 池榆用力砸自己的脑袋,想要把自己给弄晕过去,在她坚持不懈之下,她终是晕倒在了巷中。可就算这样,她只得了片刻的安宁,一柱香之后,她又被痛醒了。 池榆已经被疼痛折磨的神智不清,连世界都是模糊的,时间都是混沌的,身体如同在冰水里沉浮,一时鼻尖涌着冰冷的窒息,一时呼吸着湿冷的空气。 直到清晨第一抹橘红色的光线照到她的眼皮上,她的疼痛才停止,她才能起身贴着爬满杂草的石壁回到那座寺庙。 第25章 为妾 回到寺庙,晏泽宁还躺在佛像底下。池榆被折磨了一夜,已经精疲力尽,她拿出干饼,嚼了两下,混着溪水勉强下肚。 又准备去煮参汤,手拿起器皿,却感到这器皿有千斤重,根本拿不起来。 池榆愣住了,转去拿小板凳,却发现这小板凳她也举不起了,离地不到一寸,她的手腕就支持不住,板凳就从她手中落下。 池榆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 怎么回事…… 灵根断了的后遗症吗?她只是灵根断了,不是手筋断了…… 池榆坐在小板凳上放空了一会儿。 她如果一直手上没力气的话,以后该怎么办,做什么都需要力气。 池榆心中郁闷极了,一拳捶在木桌上,那破烂不堪的桌子被打翻得吱吱作响。 她看着自己的拳头,心中涌起一丝疑惑与欣喜,她又去拿器皿,这次很轻易就举起来了。 池榆赶紧把参汤给煮了,喂给晏泽宁喝,然后擦拭他嘴角溢出的参汤。 后思索着。 她买的那一小截人参两天就煮完了。 她得想办法弄到钱。 池榆把身上两只素簪、一只玉镯、一对银质耳环给典当了,换来的钱只够买一片人参。 池榆捏着那一片人参在药堂门口站了许久,想着今后该怎么办。 一打扮得当的中年男子过来与池榆搭讪。 “姑娘可是遇见了什么难处。” 那中年男子眼睛觑看着池榆,上下打量。池榆觉得不舒服,往前走了两步,不太想搭理他。 中年男子紧跟着池榆,自报家门。 “鄙人姓朱,是朱府的管家。” 池榆瞟了这人一眼,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这个。 那人接着道:“姑娘可是为这人参发愁,朱家走南闯北做药材生意这么多年,什么都不多,就是人参多。” 这是来推销人参,做生意的?可是他怎么知道她在为人参发愁,不会在调查她吧。 池榆心里提防,嘴上自然说自己没有为人参发愁。 中年男子见池榆不承认,也不多做纠缠,只留下“若姑娘实在想要人参,随时可以上朱府的门”这句话后,便摇着扇子走了。 池榆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中年男子走后,她也回到了寺庙。 令池榆惊喜的是,晏泽宁居然醒了。 晏泽宁靠在佛像的弥座上,低垂着头,两边的黑发垂下,池榆看不清他的脸。 “师尊?”池榆把包着的参片放在桌上,“你怎么有力气起身了。看来那大夫的方子还是有用的。” 晏泽宁抬起头,用空洞的眼眶及密布疤痕的脸对着池榆。 他冷静地说着:“我以为我已经死了。”又低下头,望着自己那双手,良久,他问道:“你为什么救我?” “你的灵根没有了。” 池榆听这话不对劲,她抿唇道:“师尊,你那时候有意识?” 他才刚醒来,她也没有告诉他,他怎么知道她灵根没有了,除非,当时他是有意识的,那么…… “师尊……当时是不是很痛……” 晏泽宁听了这话,双手捏紧了衣襟,嘴唇翕动,却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你不痛吗? 你的灵根毁了,你不痛吗? 池榆捏着自己的下巴,抬头望着庙顶,回答他刚才问的话:“与其说为什么救你,还不如问我为什么不救你。” “救人需要什么理由。” 只是灵根而已。 “师尊,我承认灵根很重要,为了这个东西很多人认为付出再多东西也是值得的,但我不这么认为,如果我灵根能换得你活命的机会,那可真是……太好了。” 池榆抓住晏泽宁的手,“你看,师尊,你现在平平安安的,那就是天下第一令人高兴的事。” 晏泽宁抽出手,把头扭在一边,池榆又看不到他的脸了。 池榆站起来,又说:“而且师尊你不是想要去往极东之地吗?你如果性命都没有了,难道还想让我扛着你尸体去,路这么远,我觉得还是你自己走才行,你太重了,我可扛不动。” “不过,师尊,”池榆蹲下身,支着脸与低下头的晏泽宁对视,呼吸交错之间,晏泽宁不由得屏气。“你为什么要跑?” “当时情况太紧急了,你还没回答我。” “因为我强迫你把衣服卖了换钱吗?”话一说出口,池榆自己就摇了摇头,嘴中呢喃,“应该不是这个原因。” 池榆垂下眼眸,“应该还因为轻怜那件事吧。” 晏泽宁沉默着,终究还是说: “从一剑门出来后,我们其实不算是师徒了。” “你没有必要这样做……”他歪着头皱眉,像在问一道他从未遇见过的、令他手足无措的难题,“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这样做。” “我已经选择离开了。” 你为什么要追来,然后遇见这种事,有机会离开却不离开,绝了前途。 “师尊,难道你没有想过是因为感情吗?” “感情?” 什么感情?能让你这样做。 池榆笑了笑,“师尊,我们已经快相处二个多月了,就算我们不是师徒关系,我们难道没有亲情吗?再不济也还有朋友吧。我朋友不告而别,难道我不能追过去问一问原因。” “然后看见熟悉的人有难,就去帮一把,有什么不对吗?”池榆一摊手。 不对,不对,根本不是这样的,感情?!感情对比这些根本不值一提!谁会为了感情承受那种代价。 骗人!她是个骗子,她一定还有其他原因,其他能获得更大利益的原因。 他要想一想,她要他身上得到什么? 不是名利地位,他给不了。 不是修仙前途,他给不了。 不是滔天权势,他给不了。 她到底要什么? 晏泽宁清晰地感受到池榆在这寺庙中的一举一动,一呼一吸,她在喝水,她在打开布层,她在升火,她在倒水,她在煮东西。 她往他的方向走了两步。 心脏在沉默中剧烈跳动,几乎逼得晏泽宁不能呼吸,他想走,想离开,身体却不能随着意志而动。 为什么不能离开,他快要被池榆逼死了。 “师尊,把参汤喝了吧。”池榆把汤羹放到晏泽宁的唇边,他张开嘴,慢慢喝了。 晏泽宁静静听着池榆说话。 她一边喂,一边说:“师尊,我身上没什么钱了,买不到什么人参了,我明天去城边的山头去看看有没有人参,幸运的话这几天你的药就不用发愁了。” “我明天可能会晚点回来。” “你明天的口粮我放在你右手边,水放到你左手边。现在条件不好,你将就一下吧。” 晏泽宁点点头。 一夜无话。 第二天,池榆给晏泽宁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池榆从寺庙出来,走到山脚,忽然感到天旋地转,就地晕了过去。等到醒来,天色已晚,夜晚的山头非常危险,池榆不欲在这里多呆,很快就回去了。 月光从寺庙的直棂窗中照进来,照在晏泽宁单薄的眼皮上。 晏泽宁坐在干草垛上闭着眼,他还没有睡觉,他在等着池榆。 一开始。 池榆还没回来,还在找吧。 可真难找。 不会有什么事吧。 …… 没有太阳了。 池榆不回来了吗? 再等一等。 应该是离开了吧。 月亮出来了。 一定是离开了。 晚上是找不到东西的。 太好了。 真虚伪啊。 …… 池榆小心翼翼推开寺庙的门。 这么晚了,师尊应该睡了吧。 门开了一小半,她陡然看见立在佛像之下的晏泽宁,月亮照在他狰狞的脸上,他睁开眼,语调冰冷。 “你回来了。” 池榆关好门,低声说:“师尊,我今天没有找到人参。我明天再去找找吧。” 晏泽宁闭上眼睛,说:“睡吧。” 一早,池榆给晏泽宁打了招呼后又去了山头,她这次没有晕,在山头上找了一上午,别说人参,连萝卜的影儿都没看见。 池榆丧气地走下山,不自觉走到药堂门口。她凝神看了一眼牌匾,倒吸一口气,走进药堂,腆着脸问掌柜的。 “掌柜的,能不能给我赊一点百年人参。” 掌柜打着算盘,头也不抬,“有东西抵吗。” 池榆回答没有。 “那你在这里说什么。” 掌柜的话一落,池榆就被小二拿起扫帚赶出去了。 从药堂出来,她走在回寺庙的路上,心中抱有一丝侥幸,师尊现在已经醒来了,看起来身体也是健康的,说不定他天赋异禀,喝二三次参汤就能痊愈,就不需要人参了。 然而现实却打破了池榆的幻想,当她走进寺庙,迎接她的是昏倒的晏泽宁。 她急忙过去唤晏泽宁,晏泽宁没有一丝意识。她从白天等到晚上,晏泽宁还没有醒,她趴到晏泽宁身上听心跳,却惊恐地发现那心跳的频率跟没喝参汤之前一样。 这药,是不能断的吗? 她慌得不行,惶恐之中想起了前段日子中年男子跟她说的话。 朱府吗? 池榆抓住晏泽宁的手,思考了许久,还是在晚间扣响了朱府的大门。 一个时辰后。 池榆出了朱府,走在大街上,怔愣着,她想起了那五十多岁老人跟她说的话。 “我还差一个貌美的贴心人儿,前面几房我已经腻了,池姑娘我看就不错。真真是我见犹怜啊,适合当我第七房妾室。” “朱府真的什么都不多,就人参多。池姑娘在晚间敲我朱府的门,怕是已经走投无路了吧,你的哥哥还好吗?” “来人,给一支人参给池姑娘,就当是我给池姑娘的见面礼,不必拘束,拿着就是,只希望池姑娘尽快给我答复。” 池榆收了这支人参。 她知道,这支人参并不是好拿的,可是她没办法。 她身上什么都没有了。 无论是钱还是武力。 第26章 腰间宝剑血犹腥 自从池榆拿了那支人?参以后, 她就发现朱府的人明目张胆地跟着她。 寺庙外边总有人?影在晃动,她去集市买吃食时也有人跟在身后。池榆转头时,这些身着朱府下人服的男子们不闪不避, 还朝池榆屈礼。 她想过带着晏泽宁躲开, 可连晚上寺庙门口都有人守着。 晏泽宁用了池榆从朱府拿的人?参后,身体渐渐好起来,每日大半时间都是清醒的。 一日,池榆在喂晏泽宁喝参汤时, 朱府管家?带着仆人?闯进寺庙。池榆把汤放在桌上, 皱着眉问他们为什么闯进来。 朱府管家?眼?珠转到晏泽宁身上,瞬间又?转回来,低着头问:“池姑娘, 不知?道那件事你考虑的如何了。” 池榆看了一眼?晏泽宁, 让朱府管家?带着人?出去, 他们出去说。 离寺庙不远处,池榆回答: “那事我同意了, 你们不要再跟着我了。” 管家?问:“那敢问池姑娘准备多久入府。” 池榆抬眼?说:“我哥哥现在重伤在身,差点性命不保,我想照顾他久一点。我哥哥自小?含辛茹苦把我拉扯大,对于我来说, 他就像是我的父亲。他如果不能康健, 我急着嫁过去,那就是不孝了。” 管家?急着说:“老爷可是想池姑娘很久了。池姑娘的哥哥,老爷的意思是可以派人?来照顾,池姑娘最好可以早点嫁过去。最迟在这月十五。” 这月十五, 池榆掐指一算,岂不是还有十二天。 池榆沉思, “我还是想一想吧。” 说完,池榆转身回到寺庙,而靠在寺庙墙壁上的晏泽宁这才?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位置上。 池榆回到寺庙后,把寺庙的破门给合上了,转头看着晏泽宁,发现他面前的草垛移开了。 池榆笑了,问他:“师尊,你有什么话想要问我吗?” 晏泽宁一言不发。 池榆哭笑不得?,明明很想知?道,却装作不关心,心里不着急吗。她就不主?动说,让他在心里憋得?难受。 晏泽宁这时却说话了。 “你让人?出去,就是不想让话外传。”言下?之意就是我问你你肯定不会说的,我何必多此一问。 池榆挑眉,“这件事我肯定会告诉你的,但是在你养好身体之后。” 但晚上,晏泽宁又?昏迷了,他在池榆眼?前直地倒下?,池榆摇着他的肩膀,不知?如何是好。 而一直在寺庙门外的朱家?仆人?却成了池榆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池榆推开门,急着说:“帮我请一下?大夫好不好。”这些朱府仆人?都很迟疑。 有一人?抱拳说道:“池姑娘,我们是朱家?的仆人?,不是你的仆人?,除非你答应朱管家?的条件,否则……” “答应就答应吧。”池榆催促他们快点去请大夫。 还有十二天就十二天吧,缓兵之计,这十二天再看这事情有没有转机吧。 这些仆人?的脚程很快,不到一刻钟,大夫就被请来了。大夫替晏泽宁把脉,很快就道出问题所在:“这位公子?有脉息不足之症,用人?参疗养是没错的。” 大夫察看碗中的人?参,“但这人?参年限不够。” “不可能。”池榆摇头,“我都是用的百年的人?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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