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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陡然察觉上方空间有波动,刹那间, 宫殿上方的空间被撕出一道黑色裂痕, 一双金色巨手从空间伸出,抓向池榆。 惊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向那金色巨手,那只金色巨手被惊夜砍得粉碎,散成点点金光消散在这片空间中。 晏泽宁连忙走近床边, 将池榆搂在怀里细细观察,“没吓着你吧。”他把着池榆的脉,脉息正常, 顿时松了口气。 谁会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掠走池榆? 晏泽宁垂下眼眸稍一思索, 有实力有动机的, 还能撕裂空间的,便只有焚天谷那三个了。 找死。 没一会儿,晏泽宁心中涌起后怕,他不由得将池榆搂得更紧了些。 若池榆真被他们给掠了去, 不知道会有多害怕,不知道会受怎样的折磨。 他眼中浮现一层阴翳与惊惧。 低头不停吻着池榆的额头。 又蹲下身子来,见池榆双目发怔, 脸上没有表情, 便摩挲着她的脸颊, 有些担忧问着: “怎么了,真被吓着了。” 池榆没有回应。 “那群人真该死。”晏泽宁语气变得阴冷,又很快变得柔和起来,“师尊会好好收拾那些人的。”他缓缓坐在床榻边,将池榆抱到他大腿上坐着,整个人笼罩着池榆,手不停地抚弄池榆垂散的发丝,垂眼看着池榆。 “怎么了,还不说话。” 他俯身轻吻池榆的唇瓣。 平心而论,这段日子他不太好过。虽然日日与池榆缠绵,他用了些暴虐的手段她只软语相求,婉转承欢,极大的满足了他的内心的渴望,但他到底还是想要池榆开心些,与他共享鱼水之欢,就算打骂他他也乐意。 池榆识海已经被他毁了,也没有人敢提供助力给她,她这辈子只能靠他而活。 况且在没怀孕之前,他已经给她看了那只“酒虫”了,也算是态度软了下来。何不趁此机会借坡下驴,与池榆和好,本来他就为池榆一退再退了,就算池榆以后将他脸面踩在地下又怎么样,总归……她已经捏在他手里了,死都要跟他在一起。 酒虫这种精怪寿命只有三五十载而已,只要将池榆与酒虫隔开,减少她跟酒虫见面的次数,不让她发现酒虫是假的就好。届时这只酒虫一死,他与池榆就不会再有隔阂。 晏泽宁这般想着,看着池榆脆弱莹白的脸,顿时爱怜不能自已。 他俯身解开池榆脖子上的软绸,池榆喉咙间的血洞已经结了疤,眼看着再等到几日便会恢复如初。 晏泽宁吻了吻那道疤。 “是因为脖子疼,不想说话吗?” 晏泽宁轻笑,“乖,等两日就不疼了。”他眸色渐深,伸出猩红的舌尖甜弄着池榆的脖子,将池榆拥倒在床上。 …… 晏泽宁从床上起来,一面穿着外袍,一面看着池榆恬静的睡脸,想到池榆昨夜乖巧极了,他忍不住将池榆的手从被子里抓出来,轻轻吻了又吻。 穿好外袍后,晏泽宁俯身拨弄池榆脸上垂散的发丝,轻声道: “师尊去解决那些不知好歹的人了,你放心,师尊会早日回来,将那些人压到你跟前磕头谢罪。” 晏泽宁在床边流连了片刻,终是断了那些缠绵的情绪,御剑上了焚天谷。 一个月后,晏泽宁从焚天谷回来,修仙界的格局也随之改变。 他杀了焚天谷上百个高阶修士,毁了焚天谷大半的殿宇,差点劈开天池。 天池那三位尊者终是与他道了歉,将蒋毅推出来做替罪羊。 至此,一剑门正式与焚天谷平起平坐,隐约还有高出一线的架势。 晏泽宁回到一剑门后,将蒋毅压跪在宫殿外。自己进了宫殿,急于与池榆讨功,池榆仍倚在床上,他急冲冲的说了好些话。 “蒋毅是焚天谷的老将,那三个将蒋毅交由我处置,已是势颓,蒋毅现在在宫殿外,你看要不要让他过来给你磕头谢罪。” “……” “若是不想,师尊早点解决他。” “……” 渐渐的,晏泽宁察觉不对劲。池榆目光空洞,眼神涣散,他摸着池榆的脸轻唤着: “宸宁……” 池榆居然身子一软,倒在他的怀中。 晏泽宁心中涌起巨大的恐惧,他将池榆抱了起来,一面不停输送着灵力,一面将伺候池榆的仙侍唤了进来。 仙侍们跪在地上向晏泽宁禀报近些时日池榆的状况。 “夫人已经一个月没说过话了,就靠在床边,一动也不动,脸上也没表情。奴婢们依着掌门的命令,不敢靠近夫人,也不敢和夫人说话,所以夫人到底怎么回事,奴婢们一无所知——” 这些仙侍话音一落,晏泽宁便捂住池榆的眼睛,将这些侍女用灵压给碾死了。 “什么都不知道,要你们这些失职的剑婢有何用。”晏泽宁冷冷道。 有仙卫进来,将这些仙侍的尸体拖了下去。 晏泽宁又唤了灵医。 灵医来时正瞧见仙卫将几瘫血泥拖下去的景象,不由得汗流浃背。他进去后依着晏泽宁的命令给池榆诊了脉,百般思索,觑看晏泽宁的神情后,跪下禀告。 “夫人身体无碍,这副样子,应该有心事,就是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刺激了夫人。” “夫人是得了……得了离魂症。” 离魂症——民间叫做失心疯。 晏泽宁看着池榆呆愣愣的脸,自己一时之间也失了魂,他听见自己在问,却不知道何时发出的声音。 “离魂症,能怎么治。” 灵医埋头道:“这事急不得,得让夫人好生静养,等到时机合适,夫人自然就好了。” “是吗?” “是的……”灵医额头冒着冷汗,为了自己小命着想,他连忙加了句模模糊糊的话。 “要治离魂症的话,民间药方有言,忘记一些事情,可能会有用。” 晏泽宁轻轻拍着池榆的背,道了声“下去吧”。 灵医又道:“小人还有要事禀告,刚才小人给夫人诊脉,发现夫人是喜脉。” 晏泽宁招了招手,灵医知意,识趣的退下了。 晏泽宁搂住池榆,将头埋进池榆颈窝里。 “宸宁……你听见了吗?我们又有孩子了。可你怎么能变成这个样子,师尊……师尊不是给你看那只酒虫了吗,大不了就让你接着养那只酒虫,你为什么就忍心变成这个样子,忍心撇下师尊。”晏泽宁紧紧按住池榆的脑袋,“师尊马上就让人把那只酒虫带过来好不好……” “你看了那只酒虫就快快好起来。” “师尊好难受……” “我真的好难受……” 晏泽宁握住池榆冰凉的手,还想再说什么,竟一口气上不来,话哽在喉咙间,眼泪就落了下来。 仙侍埋头将“小红”放在梨花小桌上就退下了。 晏泽宁摄过“小红”,将它放到池榆腿上。 “宸宁,你看它的翅膀已经被师尊治好了。” 池榆毫无动静。 晏泽宁带着哀求,“你看一下好不好。” 被晏泽宁驯养过的酒虫张开翅膀,学着小红不停地叫着小榆。 池榆像个木偶般低下头,指着那只酒虫道: “不是……不是……” 那只酒虫还在叫着“小榆”。 池榆重复着那些话。 “不是……不是……” “小榆要好好喝药,这样才能见我。”那只酒虫重复着晏泽宁教过它的话。 “不是……不是……” 晏泽宁闭上眼,让人将那只酒虫拿了出去。 他低头抵住池榆的额头。 “你知道了是不是,就是因为知道了才变成这个样子。对不对?” “凭什么啊……凭什么……你凭什么因为那只酒虫就要弃我于不顾。” “还有我们的孩子啊!”晏泽宁抓住池榆的手,让她抚上自己的小腹,“你试着感受一下,它是你的孩子,它在你体内慢慢长大,你是它的娘啊。你醒一醒好不好。” 池榆呆呆地看着晏泽宁,仿佛无法理解他在说什么。 晏泽宁受不了池榆的眼神,将她搂进怀中。 “没关系,师尊总会有办法的。你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的。” 晏泽宁语气渐渐缓了下来。 “总有一天……” 第二日,晏泽宁端了碗药喂池榆喝。 这药除了有安胎的作用,还有安魂的作用。 晏泽宁一口一口喂着池榆,池榆虽然呆呆愣愣的,但很乖,晏泽宁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晏泽宁拿手帕擦干池榆嘴角的药液,哂笑着: “以前喂你喝药你跟我闹,还总是想办法不喝。现在好了吧,还不是要喝药……” 他默了片刻。 “你清醒过来,继续跟我闹好不好……” 池榆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 晏泽宁抓住池榆的手,池榆抬头呆呆看着晏泽宁,笑了笑。晏泽宁欣喜若狂,“宸宁……你好了对不对。”池榆又笑了笑,低头玩自己的手指。 每一天,池榆都会坐在床榻边低头玩自己的手指,有人来了,便抬头笑一笑,无论是谁。 晏泽宁用了各种手段,池榆都不见好。 她低头玩手指的时间却越来越长,肚子也一天天大起来。 晏泽宁渐渐陷入一种绝望之中。 他开始考虑让池榆忘了所有的事情。 但他还想让有记忆的池榆亲眼看一看她自己的骨肉,所以这件事情要等池榆生下孩子后才能做。 九个月后。 在经历一个时辰撕心裂肺的嘶吼后,池榆诞下了一个女婴。 晏泽宁亲自给池榆接生,他抱着紫红脸、皱巴巴的女婴凑到池榆面前。 “宸宁……你看一看,这是我们的孩子。” 池榆脸色苍白,嘴唇发紫,眼神仍是呆呆的。 晏泽宁抓住池榆的手,让她碰女婴的脸。 “你看一下她,好不好。” 池榆似有所感,转过头,盯着女婴的脸,喊了几乎让晏泽宁崩溃的两个字。 “小红……” “池榆,她不是小红,她是我们的女儿,她是你的女儿。” “你仔细看一看好不好。”晏泽宁带着哀求。 “她长得不像我……你喜欢她好不好。” 池榆双目发直,渐渐没了力气,阖上了眼。 这时宫殿里响起了婴儿的啼哭声。 晏泽宁低头吻了吻池榆的额头。 然后将手放到池榆额头上。 “忘了一切吧。” 婴儿的啼哭声越来越大。 蓝光在池榆额头上闪烁。 阴惨惨的蓝光照耀着晏泽宁冷俊的脸,他脸上有泪,口中却平静地下着灵言。 “池榆爱着晏泽宁。” “永远。” ??186 ? 第1条if线:前尘尽忘(下) 我是谁? 我叫做池榆, 宸宁是我的字,我有一个英俊强大、位高权重的丈夫。 我很爱他。 他也很爱我。 我还有一个刚出生的女儿。 听我的夫君讲,我怀孕时不慎被奸人所害, 伤到了脑子, 生下孩子后便忘记了一切。 今日我起床时,我的丈夫不在身边。 侍女们服侍我起床梳洗。 他应该去处理事务了,我想着,偌大个宗门, 他总是很忙。 临近午时, 我的夫君抱着我们的女儿进来了。一见着我,他冷漠的脸微微一笑,走到我身边,将女儿递给我, 搂住我的肩。 他吻了吻我的额头。 说:“宸宁,你看一看我们的女儿,她今日又长开了些, 会越来越好看, 会长得越来越漂亮的。” 我抱着这个皱巴巴的孩子, 只感觉很陌生,我摸了摸她的脸,她立即哭了起来。 我的丈夫轻轻拍着我的背,道:“哄一哄她吧。” 我不知道如何哄, 只得摇了摇她,不停地说“别哭了”。 我想喊她的名字,却突然发现不知道她叫什么。 “她叫什么?”我问我的丈夫。 我的丈夫沉默了一会儿, 终是开口: “她叫小美。” 小美, 这个名字也太随意了。 “重新换一个名字吧。”我对我的丈夫说。 “这个名字不好吗?”我的丈夫握住我的手。 我摇摇头, “不好,换了吧。” “你给她取一个名字吧。”我又道。 “宸宁……还是你取吧。”我的丈夫轻声道。 “我不会取名字。”我这样说,我的确不会取名字,脑子只想着叫小什么、小什么的,怎么能取这样的名字,女儿的名字还是让他的父亲取吧。 我的丈夫脸上露出莫名的神色。 “她就叫小美,不能变。” 好吧,我的丈夫说什么便是什么吧,毕竟我很爱他。 不一会儿,我的脑袋开始疼得厉害。 我的丈夫很关心我,一见我如此,神情惊慌,立即便端来了药,一勺一勺喂我喝。 我每日都要喝这苦得不行的药,来治被奸人所害留下的后遗症,这是我的丈夫告诉我的。 喝完药后,我觉得好了些,但很累。 我的丈夫喂了我一粒糖丸,轻轻吻了吻我的唇,“睡一会儿吧。”他抱着女儿,神情温柔摸着我的头发,我睡意渐浓,不一会就阖上了眼。 等我醒来时,我的丈夫侧躺在我身边,他看着我,眼中有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问他:“女儿呢?” “害怕她吵醒你,把她抱到另一个房间去了。”我的丈夫这般说着,手不停地抚弄我的后颈,低头吻着我的脸颊。 我知道他是想要了。 他总是这样。 这个午时很快就过去了。 等我醒来,已经是黄昏,我的丈夫抱着我洗了身子,低低与我说了些情话。 我笑着听,他缱绻说着。 半个时辰后,有人在外汇禀事情,他出去了。 我披好外袍,坐在窗边,看着天边那轻纱似的白云和大片大片深浅不一的橘黄色,很辽阔、很绚丽、很美,窗边倚着一枝红梅,我不知道它是从哪里来的,但我很高兴,低头轻嗅着它的幽香。 几个小侍女从我的窗前经过,环佩叮当,欢声笑语。 “我从以前的后山里挖出了好多酒,不知道是谁埋的,埋的好深啊。” “等会儿我给你们尝尝。” “有些挺好喝的,有些不好喝。” “你可别被主人抓住了。” “想来那些酒主人也不要了,即便是我喝完了又有什么关系。” 一阵嬉笑。 我的心脏突然就被什么东西抓住,整个人都喘不过气来。 我叫住了那些小侍女。 “能把那些酒给我尝尝吗?” 小侍女答应了。 她离开然后回来。 手上捧着一小坛酒,这红褐色的酒坛上还有新鲜的泥土,她从窗边将那坛酒递给我。 我摸着冰凉的酒坛。 抿唇说了声“谢谢”。 小侍女笑着,声如银铃:“夫人开心便好。”说着就跟着那群侍女走了。 我呆呆看着她们远去,直到看不见她们的背影,我才从窗边离开。 已经不是黄昏,是黑夜了。 我将那坛酒放到梨花小桌上。 有侍女进来,手上抱着孩子,她见了我便说: “奉掌门的命令,奴婢将少主抱了过来,掌门说,让夫人多看顾些少主。” 我让侍女将小美放到摇篮。 等侍女出去后,自己坐下,打开了酒坛。 酒很香。 整个屋子都闻得到。 液体清亮,没有浊物。 我不知为何笑了笑。然后捧着酒坛,大口大口喝了起来,这酒好难喝,又苦又涩,还带了点酸味儿,真的很难喝。 难喝得我都哭了起来。 但我还是将这酒喝完了。 耳边有婴儿的啼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我的头越来越晕,只觉得天旋地转,然后眼前一黑,倒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我的丈夫坐在床边。 “怎么就喝醉了?”他问, “只是想喝一点酒罢了。”我低着头。 我的丈夫撩着我额间的碎发。 “喝酒就喝罢了,小美在一边哭得厉害。” 你怎么能把女儿独自撇下去喝酒呢。 我听出了他话里的诘问。 我沉默了片刻,这好像的确是我的错,我说了对不起。 “那……你又为什么哭了?”我的丈夫又问。 “我哭了吗?”我反问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他没有说话,突然问我:“你爱我吗?” “池榆爱晏泽宁吗?” “爱。”我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我爱我的丈夫,我的脑子告诉我,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我的丈夫笑了笑。握住我的手便对我赔礼道歉,但他有什么可赔礼道歉的,这明明是我的错啊。 “我陪着你的时间太短了,让你一个人看着小美,是我的失职。” 从那以后。 我的丈夫总是抱着女儿跟我在一起。 他算得上是个很好的丈夫了。 给孩子换衣物,哄孩子睡觉,孩子头疼脑热他比谁都急。孩子也越来越亲近他,不喜欢我。 这是应该的。 我作为孩子的娘,好像什么也没做。 很快孩子就到了百天。 我的丈夫宴请了许多人,他们好像都很厉害,但还是弯着身子跟我丈夫说话。 我将小美抱了出来抓阄。 桌上有很多东西,小美却对那些东西看也不看,直直爬到一把剑面前——那是我丈夫的配剑,叫做惊夜。 好多人都在笑,都在说着恭喜,我的丈夫也在笑。 我也笑了。 这是阖家欢乐的时候,笑的时候我应该很开心,我也应该很爱我的丈夫。 可是啊,我的身体好像越来越沉了,真的可以给出那种能让人感到轻飘飘的爱吗? ??187 ? 第2条if线:交点 池榆莫名其妙穿越到了一个叫做一剑门的门派中, 被分配到了一个垂垂老矣的筑基期修士门下。 她有一个师兄,叫做韩福,在她之后, 师尊收了一个师妹, 叫做白玉珠。 “榆,你手里有灵石没,再给我点。”韩福偷偷摸摸问池榆。 池榆打掉韩福伸出来的手,“不是昨天才发过灵石吗?怎么就用完了。是不是又去请你那群狐朋狗友吃饭了?” 韩福挠挠头, 有些不服气道: “什么叫做狐朋狗友, 我们是知心朋友,朋友没灵石,我请他们吃点好的怎么了,到时候我出什么事, 我朋友也会帮我的。” 池榆呵呵冷笑两声。 没好气道:“我也没钱!” “不可能啊!”韩福围着池榆转圈圈,“师傅一向最疼你了,肯定给了你好多灵石, 你收在哪儿了, 快给师兄, 等师兄发了灵石就还你。” “昨天师妹生辰,我给她买了碎玉轩的花簪法器,用光了,哪里来的灵石给你。”池榆道。 韩福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要不然你去要点儿?” “我朝谁要?”池榆疑惑。 韩国挤眉弄眼笑了两声:“当然是追求你的那些公子哥儿要。昨天那个修士不是刑罚堂副堂主的侄子吗, 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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