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车厢,也摇晃着他。 那么静的车厢,她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抱着他,一动不动的抱着他。 他越来越昏沉,越来越不清醒,将汗津津的额头慢慢埋在了她的肩膀里,他嗅到她的气味,那气味熟悉又陌生,好像在很久很久之前就闻到过,久到是上辈子闻到过的一样。 他彻底的靠进了她的怀里,像陷进一场梦里。 直到马车停下,车夫在外回禀说:“厂督大人,到了。” 他才恍然醒过来,睁开眼看见被风吹起的车帘,这么快就到了。 没等他推开乔纱,抱着他的手臂先一步松开了他。 冷风吹进来,像是梦醒了一般。 他冷的出奇,下了马车头晕脑胀,险些站不稳。 背后马车里,乔纱掀开车帘,看着地上的积水,叫住了他:“谢兰池,你背我进去。” 他在夜色下,昏昏沉沉的回过头看她,见她扶着车夫的手,还坐在车厢里,又娇又不容商量的说:“地上太湿了。” 车夫看了一眼谢兰池,怕他恼怒一般,忙先对乔纱说:“夫人踩着小的膝盖下去,或是小的托您过去。”哪有敢让他们厂督大人背的啊。 她却将手抽走,看着谢兰池说:“谢兰池你过来,我只让你背我。” 只让他背。 谢兰池看着她,心中竟可笑产生一种纵容,被需要的纵容。 他朝她走了回去,对她伸出手,想扶她下车。 她却抱住了他的脖子,从马车里挨近他的怀里,让他抱着。 他下意识的从扶变成了抱,将她抱下马车,抱进谢府,一路抱着她,进了他的卧房里。 卧房里没点灯,他头重脚轻的有些看不清路,找不到放她的地方,将她抱进内室,放在榻上,却站不稳的和她一起栽倒在了榻上。 他似乎压着她了,她在他手臂下发出一声低低的喘息,喘的他心跟着颤,慌忙挪开手臂。 她却侧过身来抱住了他,在昏暗之中摸了摸他的脸,“你这样听话,就很好。” 她在夸奖他? 谢兰池汗津津的脸,被她托在掌心里,头晕目眩之中只看见她笑盈盈的脸和双眼。 她在注视他,开心又满意的夸奖他说:“你不惹我生气,我也会对你好点的。” 是吗? 她替他擦掉了额头上的汗水,温柔的问他:“今天是不是没吃药?你比早上那会更烫了。” 她在关心他。 谢兰池望着她的双眼,有些分不清,这是不是她引诱人的手段假意的关心…… 还是,她的奖励? 奖励他抱她下马车?奖励他在马车里承受她的报复? 他被这关心引诱着,竟然觉得她的报复也没有什么。 “闭上眼。”她温软的手掌盖在了他的眼睛上,对他说:“我抱着你躺一会儿,等你好一点再走。” 他在她的手掌心,一点点闭上眼,心中酸酸楚楚,涌上喉头,又涌上眼眶。 没有人这样对待过他,连他的生母也没有,他从来没有觉得被母亲爱过。 他曾经幻想过,“温柔的母亲”会在生病的时候,抱抱他。 抱抱他就好。 他在这一刻,多么想,多么想拥住她。 他太累了,他病的快要死了。 她抱紧了他,手掌轻轻抚摸他的背,他在昏昏沉沉之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 他做了一场温柔又心碎的美梦。 ---- 小丫鬟在门外不敢进了,悄悄将门关上了。 昏暗的房间里,乔纱抚摸着谢兰池黑沉沉的头发,慢慢笑了,缺爱又爱咬人的狗,其实也不难被驯服。 101终于开了口:“宿主,我不太懂……” 宿主为了虐他气他,去保顾安,去引诱顾泽,为什么现在又跟他回来,还对他……这么好? “没有什么不懂的。”乔纱松开盖着他眼睛的手掌,轻轻抚摸他脸上的巴掌印,爱咬人的狗就不能讨好他,顺从他。 要惩罚,要让他明白,你才是主导者,你可以随时丢下他,拥有更多更乖的狗。 他只有乖一点,听话一点,才能得到奖赏,他自然就会听话了。 101还是不懂,“可这个世界的任务,不是驯化,是攻略谢兰池,让他像苏里亚一样爱上您,失去神格。”但他也很困惑:“这个世界无法看到好感度,不知道[爱上]这个标准怎么来算……” 他回想苏里亚失去神格的那个世界,那个世界好歹还有个仇恨值,仇恨值满格,苏里亚就彻底失去了神格,爱上了宿主。 可这个世界,什么也没有。 “是以他说爱您,为标准?”101猜测:“还是说,以他和您发生伴侣关系,为任务完成标准?”像苏里亚的世界,宿主和苏里亚发生关系后,他失去了神格。 “要是以发生关系为标准……那您不是怎么也完不成这个任务了?”101很怀疑,亚兰将自己和宿主传送来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打算的。 没有好感度,没有衡量标准,爱意要怎么来界定?什么样的爱意才会失去神格? 这完全没有标准。 唯一可能的标准,就是发生关系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宿主根本不可能完成任务了,亚兰在这个世界,是个货真价实的太监啊。 怎么发生关系? 他替宿主着急又担心,他想要帮助宿主尽快离开这个令她痛苦的世界,去和成为主神的苏里亚汇合,至少这样宿主不用再痛苦了。 可宿主,似乎一点也不着急,她在这个世界里丝毫没有做任务的感觉,她如今做的每件事,好像只是为了折磨谢兰池。 “有的。”乔纱闭上了眼睛,手指绕着他的黑发,轻飘飘与101说:“愿意为我去死的时候,就是爱上了啊。” 101哑口无言,昏暗的床榻里,苍白的宿主玩弄着谢兰池的黑发,靠在他的肩膀旁,轻飘飘说出这句话,有一种很难言明的病态感。 她像个施暴者,要别人用死来证明爱她。 窗户外,一道身影闪过。 ------ 马棚里的小屋里,长守小心翼翼的回禀,他真没法将谢夫人再带过来,因为…… “谢兰池睡在谢夫人房中。”他用了尽量委婉的说话,只说睡在房中,没说睡在同一张床榻上。 床上的贵人,用细白的手指在玩着一缕黑发,也瞧不出有没有生气,只是问他:“今日乔纱,引诱了顾安,挑拨了顾泽与谢兰池,又令李容昭为她哭了,是吗?” “是。”长守真真是佩服,谢夫人将几个男人玩的团团转,而这几个男人是新帝、大将军、厂督,还有他们贵人。 这世间没有第二个能做到这种地步的女人了,男人也没有。 他很想劝说他们贵人,不要再痴迷于谢夫人了,好好的报仇,拿回江山,可能比得到这位谢夫人要容易点。 他们已经在这谢府里逗留了好几日,贵人到底是怎么个打算? 贵人轻轻“恩”了一声,抬起手,将手中的那缕黑发,装进了枕头下拿出来的一封信中,一起递给了他,“将这封信想办法送去给李容昭。” 长守接过信笺一愣,送去给如今的新帝?那岂不是等着新帝将信给谢兰池和顾泽?到时候不会暴露行踪吗? “今夜就送去?”长守说道:“两日后段老将军才会入京,不如到时候再送?” 段老将军是贵人的“援军”,从边境赶回来,还有两日才能入京,那时候送信,会不会对贵人来说更安全? “今夜就送。”他对长守说。 他的七弟如今正是孤立无援,做梦也想替他的纱纱杀了谢兰池,看了信,必然会明白他的意思。 窗外一轮孤月,渐渐从阴云之后探出头来。 这一夜,有人睡得难得安稳,有人彻夜无眠。 ------- 窗外蒙蒙透亮的时候,谢兰池醒了,他睁开眼看到缩在他怀里睡得正熟的乔纱,愣怔了好半天。 听见窗外的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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