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着拔开瓶塞,就去倒摇曳夫人送的药丸。 他飞扬跋扈一生,从没遇上贺狄这种角色,居然三番四次不把他的大发慈悲当成一回事,还故意挑衅找死! 就算是心肝宝贝,也要修理得他懂得认主才行。 愤怒之下,贺狄早把空流的嘱咐忘个精光,徒手就把一颗药丸攥在掌心,要把药粉抹遍这该死的男人所有敏感之处,让他哭着求饶。 不料那药丸确实如空流所说的那么可怕,药丸一碰掌心,顿时痒得连贺狄都皱眉咒骂。他本要已经一手扯下子岩裤头,打算把粉末按在那最要命的地方一顿乱揉,此刻却下意识地硬生生停下动作。 贺狄的呼吸,异乎寻常的变得粗重起来。 躺在面前的子岩双目紧闭,一脸毅然临刑的安静。 贺狄狠狠瞪着他,狰狞的表情渐渐变化,竟变成了惊疑不定,心底乱纷纷地想着,药性这样猛烈,最强壮的男人都禁受不住,用在他这半死不活的身体上面,一定能逼他痛哭求饶。 他若害怕求饶,从此以后就不敢离开我。 对,一定要他认输! 贺狄一个念头才定,转念一想,眼角又是一跳。 可是,如果他还是不求饶呢?以他这脾气,万一宁愿痛死也不肯低头呢? 难道就真的放任不管,看着他被药性折磨死吗? 我等了那么多日夜,费了那么多心思,才让他到了怀里,天下从没有任何东西能让我等这么久,想这么深,可我为什么却要弄死他? 贺狄越想,脑子越是乱得发疼,彷�匪�把一束荆棘揉成团塞到了里面,只听见脑子里面回响轰鸣。 为什么弄死他?为什么弄死他? 那声音一声响过一声,雷一样炸得贺狄头昏眼花。他瞪着等他动手的子岩,那掌心无论如何也抹不下去。 他看看子岩,又看看自己掌心的药丸,揪心的痛痒深入骨髓之中,和这些纷杂的念头竟是同等的令人痛苦,片刻之后,又骤然浑身巨震。 这才惊恐无比的发现,自己,竟是平生第一次的下不了手…… 空流送回药瓶后,忠心耿耿地等候在廊下,估量着屋里的形势。 不用说,那倔强的男人一定正被折腾得要死要活,如果王子已经用了药丸,估计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听见那�砘锼盒牧逊蔚目藓吧�了。 正想着,房门忽然被人拉开了,空流本能地一跃而起,抬头一看,愕然道,「王子?」 贺狄脸色难看得吓人,阴森森之外,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怅然不安,冷着脸走到石阶上坐下,目光忽然扫往空流处,一勾指头,唤空流过来。 空流赶紧上前,就着贺狄坐在石阶上的高度,凑近了半跪下问,「王子,有什么要属下去办?」 贺狄冷冷打量空流一眼,眼神忽逸出一丝诡异。 他朝空流伸出手,露出通红的掌心,最后,只吐出了一个字,「吹!|」 空流瞠目结舌,不敢置信地盯着那红红的掌心,不用说,那八成是药丸弄的。 只是这药丸本该用在那个名为子岩的男人身上,怎么现在使用对像变成了王子殿下自己? 不过现在问这个问题,一定是找死,面对杀人从不眨眼,性格阴晴不定,现在看起来正处於爆发边缘的王子,空流识趣地一个字都不问。 当务之急,当然是,帮王子殿下解除药丸的困惑。 努力吹气! 第三章 虽然容恬离开了去抓苏家小子打屁股,如胶似漆的情人不得不再度暂时分,但凤鸣最近都没怎么郁闷地患相思病。 并非和容恬感情变淡,实在是忙过了头。好消息和坏消息比赛似的接踵而来,弄得萧家少主一个头比两个大,还没有把不知道该定位为天才还是白痴的筑玄摆平,昭北被离国偷袭的噩耗又让他们炸开了窝。 以凤鸣的软心肠和善良本性,第一件要事立即变成了关心可怜的盟友长柳公主。 但长柳是庆离的妻子,庆离又是凤鸣的敌人,凤鸣绝不可能亲自上门表示慰问,唯一的选择就是写一封秘信交给贺狄,请贺狄神不知鬼不觉的转呈长柳公主。 他哪里知道,贺狄现在根本就没空理会这些「闲事」,同一时刻,单林王子殿下其实正在神不知鬼不觉地摆平他派去的专使,也就是倒霉的子岩。 其中过程,甚至可以用惊心动魄,波澜壮阔来形容。 当然,这个惊心动魄和波澜壮阔,和凤鸣等人想象中的那种情意绵绵的惊心动魄波斓壮阔,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把安慰信送出后,凤鸣一边等待着贺狄的消息,接下来几天又一头栽入了各种累死人的工作中。 「谢天谢地,至少福气门那本《 帝紫染技秘岌》 已经抄写完了。」 「呵,听鸣王这个感动的口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鸣王自己辛辛苦苦,一笔一画抄的呢。」 匆匆浏览抄本的凤鸣别过头,笑着看秋星从门外进来,「感动一下也不行吗? 唉,我 分卷阅读173 - / 分卷阅读173 - 分卷阅读174 凤于九天(全文完整二) 作者:风弄 分卷阅读174 凤于九天(全文完整二) 作者:风弄 分卷阅读174 就知道这方面不如容恬,怎么你们见到他都乖得像只兔子,在我面前就都变了另一个样子?咦?」他看了看秋星身后,奇怪地问:「秋蓝呢,她没和你一道?不是一起赶制棉甲的吗?」 秋蓝先朝完成这项抄写古籍工程的秋月道喜,才笑盈盈对凤鸣答道:「秋蓝早上确实是和奴婢一起去弄棉甲的事,不过这个时候,当然是丢下一切赶着去为鸣王做香喷喷的饭菜呀。自从上次被容虎狠骂一顿后,谁敢不把伺候鸣王放在第一位?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容虎那么凶的对秋蓝呢。」 凤鸣心有余悸地扫一眼站在身旁的容虎,故意夸张地压低声音,「别说你们,我现在对他也挺害怕的。」 容虎年轻的脸庞顿时红了,尴尬地道:「属下也只是遵照王令行事,况且… … 唉,我就只说了那么几句,到底要被骂多少遍才能饶了我?」 秋月得意洋洋地调侃他道:「当初把脸板得那么吓人,现在知道错了吧?不过念在你也是一心为了鸣王着想,至少我已经大人有大量的饶了你啦,就怕秋蓝仍在生你的气。」 「对啊,容虎你运气真不错,秋月可是我们之中最小气的。秋星笑着搭腔,另有所指地道:「幸亏她最近剑法大有进步,心情很好,所以才肯轻易原谅你。」 「秋星!」秋月窘得一脸通红,顿时朝秋星河东狮吼,又叉腰又跺脚地警告,「你再胡说,可别怪我不客气了!小心我找你单对单比剑!」 房里立即爆发出一阵笑声。 自从洛云开始私下教秋月剑法,两人间的情况已经一目了然,最近,捉弄秋月和洛云简直就是众人调剂工作的最佳娱乐。 洛云刚开始还无法接受,狼狈万分,不过当杀手最要紧的一点就是要沉得住气,几天下来,他已经对这种状况适应了一些,听见众人说笑,不再脸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更不会丢脸的逃跑,现在,他甚至能保持原来那种生人莫近的冷漠表情,充耳不闻似的默默站在角落,不动声色地低头摩掌自己腰问佩剑。 至于心底是否也波澜起伏,那就只有他本人才知道了。 笑过之后,凤鸣问起棉甲的事来。 也许是因为被激发了参与感,从前只知道嘻嘻哈哈的侍女们,现在一提正事都露出和男人们有得比的严肃正经来。 秋星漂亮的脸蛋立即改成正容,有条不紊地答道:「罗总管做事真周到,鸣王吩咐一句,他第二天就把我们需要的东西都备齐了,还找了一群又勤快又手巧的女人来,说可以任我和秋蓝使唤。所以我们就照鸣王上次说的那样,把细活都一一分开,压棉、过浆、缝制等等都不在一处,叫分…… 分什么……」 「分工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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