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的伤口。 干脆俯下了身子,将脸靠在他腿上。 傅宛鸳闻着他身上味道,不同于以往的书墨香,而是发苦的药味。 用力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低低的抽噎着问他“伤口再偏一点就到心脏了,先生当真如此有把握,还是一点都不顾忌我了?” 陈风武功高强,又是向来寸步不离季长平身侧的。若非他有意为之,又如何会让自己受此重的伤。 可是他难道就没有想过,若是他出了事,她该怎么办,她怎么承受的了。 季长平微愣了一瞬,知道她猜到了。抬手抚着她的发丝,轻言安慰“我不会有事的。” “人算不如天算,先生就能保证算无遗策?万一出了纰漏呢?”傅宛鸳又急又怒。抬起手臂紧紧的环上他精瘦的腰身。 若是剑锋稍偏,后果是她连想都不敢想。 季长平一言不发的抚着她的发。傅宛鸳侧着脸靠在他腿上,看不见他眸中的锋芒。 他自然不会让自己出事,他不仅要护着季家的光耀,还要护着这只被他千娇百宠着的小狐狸。他比谁都惜命。 季长平没有把这番话告诉她,只是从顺着哄慰道“没有下次了。” 傅宛鸳却还是恼他“我不知道先生在谋划什么,我也不懂这些。可若是先生日后再做这样以身犯险事就劳烦先告诉我一声,省得我为你提心吊胆寝食难安的。” 季长平看着她此刻眸中含泪,却又任性骄纵的模样,心中怜爱极了。 “若真出了什么事,我也……”傅宛鸳气恼的说着,却又硬生生的闭上了嘴。 向来言语不忌的她,也不敢说晦气的话了。 一抹眼泪,仰着头委委屈屈的看着他“都怪先生将我宠的无法无天,今日还在围场还得罪了许多人。若是哪天没有了先生护着我,她们一定会欺负我的,蒋秋月就是第一个!” 傅宛鸳抓着他的衣摆期期艾艾道“先生一定舍不得我被人欺负的,对不对?” 季长平看着她耷拉着的眼尾,眼眶通红,连鼻尖也红红的,金豆子还悬在脸颊上,就像是被人遗弃的了一般。可怜极了。 “自然舍不得。”季长平漆黑的眸子紧紧的凝着她,开口声音极为轻柔“这一生,鸳儿都可以无法无天,没人敢欺了你去。” 是他的承诺,也是他的坚守誓愿。 傅宛鸳看着他眼中的坚定,忽然从他腿上起来,朝着他依然苍白的唇瓣吻了上去。 “不许骗我。”话音消失在唇瓣相触的瞬间。 唇齿相依,浓重的呼吸纠缠在一起。 半晌,傅宛鸳才闪着盈盈的美目,喘息着退开了半分,骤然候分开的唇瓣之间还勾断了一抹银丝。 傅宛鸳垂眸看着他本来苍白的唇被自己啃咬的通红,暗骂自己禽兽。 季长平紧绷着下颌线,声音暗哑隐忍,带了几分揶揄的笑意“现下,我恐怕不能满足鸳儿了。” 傅宛鸳涨红了脸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还不不至于对一个伤患图谋不轨。 一抬头却发现季长平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差了几分,连忙低头去看他的伤口。才发现血又渗出了些,几乎将细布染透了。 傅宛鸳大惊失色,慌乱无措道“我、我这就让人来给你换药。” 说着跌跌撞撞的跑出去叫了陈风进来。 茱萸紧跟着拿了热水,伤药进来。 陈风见季长平伤口上的细布已经被血迹染透,脸色一变,立即上前要替他换药。 季长平却抬手制止了他,看向旁边紧绞着指头一脸紧张的傅宛鸳。 有些吃力的勾了勾唇,淡笑道“鸳儿去外间休息一会吧。” 伤口骇人,他怕吓着她。 傅宛鸳却摇了摇头,不肯出去。她要知道他到底伤得有多重。 季长平看了眼小几上的药碗“药凉了,鸳儿帮我去热热吧。” 傅宛鸳听他这么说才一步三回头的端着药走了出去。 傅宛鸳捧着已经凉透的药碗,才想起季长平在她进去的时候说了熄灯的。 又是一阵气恼,他这是连药都不打算喝的意思了。 傅宛鸳端着热好的药回去时,正碰上陈风从屋内走了出来。 陈风摸了摸鼻子,轻咳了一声“大人如今身子虚弱,还望二小姐劝诫大人……克制着点。” 尽管陈风说的隐晦,傅宛鸳还是听出了他的话外音。 脸上一热,他哪里是劝季长平克制,分明是在让她克制。 傅宛鸳故作正定的点了点头,目不斜视的跨进了门槛。 季长平已经换好了药,干净白洁的细布上看不出痕迹,只是空气中还弥漫着血腥气。 傅宛鸳鼻子一酸,端着药坐到床边。 “喝药。”傅宛鸳闷闷的舀了一勺药递到他嘴边。 季长平张嘴吃下,傅宛鸳又舀了一勺,一碗药很快就喂了下去。 傅宛鸳见他神色不变的样子,忽然问了句“苦吗?” 季长平笑道“不苦。” 他知道小姑娘嗜甜又极怕苦。 傅宛鸳放下了药碗,扶着他躺下,小心的替他盖好被子“先生快睡吧。” 季长平睡下后傅宛鸳去了净室,丫鬟打了热水进来替她沐浴。 傅宛鸳提心吊胆了一天,现在才算放松下来。靠坐在浴桶里昏昏欲睡。 水渐凉,丫鬟轻声叫醒了她。 傅宛鸳从浴桶中出来,打开了一旁的红木衣橱,里面有一半都是她的衣裳。 即使从来没有替她量过身,这些衣裳也都极合她的尺寸,不知从何时起他就替她安排好了一切。 眼睛酸涩,他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占据了她的全部生活,让她还怎么能离的开他。 傅宛鸳轻手轻脚的走进了耳房,见他正睡着,吹熄了烛火,小心的掀开被子躺在了他身旁。 怕压到他的伤口,傅宛鸳睡在了外侧,然后手脚并用的缠上了他。 以往他身上总是比她暖和许多,如今却冰冰凉凉。 傅宛鸳心中一疼,缠紧了他。 黑暗中传来男人略带沙哑的声音“鸳儿?” 傅宛鸳眨了眨眼“我吵醒你了?” 季长平用未受伤的那边手臂将她揽入怀中,吻了吻她的发顶,没有说话。 傅宛鸳缩在他怀中,很快就睡着了。 “砰”的一声,茶盏被掷到地上破碎的声音。 公子冀满脸阴鸷,紧盯着满地的狼藉。 “围场的刺客究竟是怎么回事,舅舅可有查探清楚。” 张崇光脸色也不好,沉声道“不是我们的人。” “那就是我那三哥和季长平联手陷害我们。” 公子倏然抬头,一脸探究的看着张崇光“可他们又是何如知道我们养兵一事的。” “舅舅不是说不会出纰漏的吗?” 张崇光眸光犀利的看着他“四皇子如今是在怀疑我?” 公子冀深吸一口气“我自然不敢怀疑舅舅。” “只是我不明白季长平既然知道我们养兵一事,为何不一举揭发到父皇面前,而是上演了这么一出行刺。” 张崇光暂且不跟他计较,冷哼一声“你以为他是好心想我们一条生路?” “舅舅这是何意?” 张崇光神色扭曲“他根本就没有我们养兵的切实证据。又怎么可能会上奏到皇上面前。” 公子冀沉思了片刻,张崇光说的不错,他们养兵一事做的极为隐蔽,也从来不曾与之有过直接的联络。即便季长平真的上奏,父皇查起来他们也能脱身。 可如今在立储迫在眉睫,却出了行刺一事,父皇必然会怀疑到他们几人身上。 “季长平此番做法,是在逼的我们自断一臂。”张崇光满面阴沉“不仅如此,我们还必须要找个替罪羔羊。” 公子冀沉吟道“舅舅的意思是?” “他是在借我们的手除掉二皇子。” 季长平不惜以身犯险,以示衷心,来消除皇上近日来对他的提防。又逼得他们不得不放弃暗中培养的势力,然后不费吹灰之力的除掉二皇子。 真可谓是一箭三雕。 公子冀沉着脸没有说话。 第二日傅宛鸳醒来的时候季长平还在睡着。 以往她醒来的时候他都早就起了,难得今日是她先起。 傅宛鸳心里一疼,他好像不会累一样。 傅宛鸳摸了摸他的手,又伸长了脚去触了触他的脚,已经不凉了。 托着腮看着他,原本苍白的脸色休息了一夜也恢复了些血色。傅宛鸳这才松了一口气。 忽然见他的眼皮动了动,傅宛鸳立即闭上了眼睛缩回他怀里。 季长平睁开眼睛,垂眸看了眼怀中的小姑娘,眼睫轻轻颤着,唇角微扬。这是还在装睡着呢。 眸光一软,闭上了眼睛不动声色。 傅宛鸳等了一会见他没有动静,又颤颤巍巍的睁开了眼睛,撑着手臂支起了身子去看他。 手指轻触了触他微翘的眼睫,又沿着他挺直的鼻梁,轻轻滑到了轻闭着的薄唇上。 哪知季长平忽然轻启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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