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阳的良苦用心。 他当然责无旁贷，立刻应下：“大人放心，末将保证完成任务！” 说话间竟也有把自己当成了陆晨阳属下的意思。 陆晨阳转身拿出了两封信，“这封信希望能帮上你几分。” 董哲接了过来，眼睛就红了，“国公爷？世子爷？这是他们写的信。” 这是镇国公和燕行写的信，尤其是镇国公的信，董哲看完之后直接泪流满面。 他们都让董哲全力协助陆晨阳，一定要夺回雁回关。 这是雁回军的耻辱，只有夺回雁回关才能洗刷。 陆晨阳到了淮安之后，听说了董哲的事情，他就写信给镇国公和燕行，希望他们能帮忙劝说。 不管镇国公有怎样的盘算，但是什么都没有夺回雁回关更重要。雁回关不拿回来，镇国公就算是死也不能瞑目。 董哲坐不住，当天就出发，他带着所有和他一起叛出的雁回军即刻出发，直接去了静安城外，与雁回军面对面。 四皇子本来想着在陆晨阳和鞑靼打起来的时候分一杯羹，万万没想到，鞑靼居然撤军了！ 四皇子收到消息的时候怒不可遏，“他们不是很厉害吗？”当初打他打的，简直是打得他毫无招架之力，“居然这就退兵了？！五十万的大军，陆晨阳才多少人，他居然就这么走了？一群废物！” 一边的袁奎山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心里暗道，鞑靼是废物，那么被鞑靼打得屁滚尿流的他们算什么？ 其实雁回军的将领本该是他袁奎山，可是四皇子的身份在这摆着呢，而且出发之前乾元帝也明说了，说是四皇子年轻，没有带过兵，希望袁奎山多多辅佐。 这话什么意思？这就是让他背锅的意思！干的好是四皇子的功劳，干的坏就是他袁奎山辅佐无力！ 偏偏四皇子是个好大喜功，听不进去劝的人。 一开始还好，四皇子也不算太过分。可是自从兰贵妃失宠、被禁寝宫、二皇子被封为太子之后，四皇子就有些失控了。 他现在觉得雁回军已经是他的私有物了，是他翻身夺权的唯一机会，他不愿意再将兵力消耗在此。 袁奎山怎么劝都没用。 袁奎山说道：“殿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四皇子怒声说道：“问我？什么都问我，问我有什么用？！什么都问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但你也不听他的啊。 袁奎山揉了揉眉心，只觉得满心的疲惫。 第283章 心里没点数？ 袁奎山道：“鞑子退兵，陆晨阳转过头就会来对付外面了，他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我们该早做打算才是。” 四皇子按捺住脾气，问道：“袁将军觉得……我们该怎么办？” 袁奎山迟疑了一下，说道：“我们撤兵。” 四皇子皱起眉头，不悦地说道：“为何？陆晨阳再厉害，他只是臣子，我可是皇子，他还敢大逆不道不成？父皇将雁回军交……交给袁将军，他又能如何？更何况，我们的兵力远超于他，袁将军为何要对他退让？岂不是助长了他的威风？” 袁奎山：“……” 袁奎山只觉得更累了，陆晨阳现在连乾元帝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他这个皇子？他心里就没点数吗？ 袁奎山沉默片刻说道：“殿下，我们弃了淮安城。”顿了顿，他又道：“军中将士对我们弃城而走可是有很多非议，这就是军令如山压着他们。殿下不要被陆晨阳的好名声给蒙蔽了，陆晨阳当初一个小小的县令，没有皇上的旨意就能直接掌控岭南。当初的岭南刺史闫世杰最后被押解进京，还没到京城人就没了。当初可还是陛下亲自下令让他回京的。” 袁奎山从来不敢小看任何一个文官，尤其是陆晨阳这样的。短短六年的时间里，他就能成为大乾最有权势的人之一，从一个小县令成了现在百官之首的尚书令。这怎么能是一个心底良善之人呢？陆晨阳的好名声是不是真的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仕途顺利的，没有哪个心不狠的，没有手段根本坐不稳这个位置！ 这次四皇子不说话了，他也不是真的那么蠢，他也知道军中大部分的将士都对他不满，现在没有暴乱，不过是因为军令如山压着。 镇国公将这些士兵调教的极好，有点太好了，以至于让他们将服从命令刻在骨子里。 可是他们还有另外一件事也刻在了骨子里，那就是保家卫国。若是现在有个契机，军中发生暴乱，直接反了他也是有可能的。 现在雁回军还很消停，不过是因为群龙无首罢了。 现在雁回军是他唯一的底气了，所以不能有任何差错。 四皇子决定采纳袁奎山的意见，他决定撤走。 “对！袁将军所言极是，我们该撤兵！”四皇子当即就做了决定，他眼睛一闪，突然说道：“我要回京城！” 袁奎山：“……” 袁奎山也看出了四皇子的意图，这是要回京夺权。现在皇上手中无兵可调，各地开战，京城空虚，他现在带兵回去，直接逼宫都有可能。 但袁奎山只觉得心累，好好的雁回军现在被他带的要去谋反？！他到底知不知道京城有谁在啊？！镇国公在！有镇国公在，还能让雁回军当了叛军？！ 他到底知不知道镇国公在雁回军中的威望啊？！镇国公只要一出现，什么军令如山都是放屁！ 不过袁奎山没有劝说，因为他受够了现在的情况，让四皇子去找死吧。 怎么说呢，简单来说就是，毁灭吧，全都毁灭吧，死就死吧，他累了。 袁奎山刚觉得回到京城就是一条绝路，然后就士兵就来禀告。 “将军、殿下，外面雁回军来了……”来禀告的是四皇子的亲卫。 四皇子愣了愣：“什么雁回军？”他们不就是雁回军吗？ 亲卫无奈地说道：“是董哲，带着跟他一起离开的雁回军回来了，他们是来劝降的。” 劝降？！ 四皇子和袁奎山都愣住了。 董哲这个名字，四皇子一听就咬牙切齿。当初就是他鼓动的不少将士跟他一起叛逃，一直到现在军心不稳，都是董哲给带的！ 四皇子咬牙道：“他还敢来？劝降？”他冷笑了一声：“他有什么资格……”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立刻想到了陆晨阳。 董哲投靠了陆晨阳，这哪是劝降，这分明是来动摇他的军心的！ 四皇子终于感受到了一种无端的恐惧。 在他和陆晨阳之间，他用头发丝思考也知道，雁回军是不会选择他的。 陆晨阳是名正言顺的尚书令，他的名声天下皆知，他还刚刚击退了鞑子，打了自雁回关被破之后的第一场胜仗。 而他有什么？是带兵撤离淮安城，导致淮安城被屠？还是带兵了这么久，一场酣畅淋漓的胜仗都没打过？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他就是那个该被扔掉的。 四皇子立刻说道：“拔营，马上拔营！” 护卫领命而去。 营帐内的袁奎山却觉得已经是大势已去了。 陆晨阳要名声有名声，要粮草有粮草，还军心所向，能力卓绝。他唯一缺的，其实是兵力。 这是陆晨阳唯一的短板，而雁回军就是补齐这个短板最好的‘工具’。 偏偏四皇子一直努力作天作地，浑身漏洞，陆晨阳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现在想要走，已经来不及了。 不过袁奎山没有再劝，劝了四皇子也不会听。除了在打仗方面的事情，四皇子一直不太听他的。 四皇子也是有点小聪明的，他知道自己没有打仗的经验，所以在作战时的一切命令都听他的，四皇子不会指手画脚。但跟战事无关的其他的事情，四皇子一向是一意孤行。 董哲这次只带来了自己从雁回军带走的一万兵马，陆家军并没有出动。即使如此，也已经足够了。 董哲在外面喊道：“我们雁回军威名赫赫，世代驻守雁回关，谁提起我们雁回军不是竖起大拇指？可现在的雁回军呢？是只会闭而不战的逃兵！我们雁回军的职责是护卫百姓，是保家卫国，而现在的雁回军抛弃了我们的荣耀，变成了只会撤退的逃兵！将百姓完全暴露给敌人，我们有何面目去面对那些为了战死沙场的先烈前辈？！” 这些话是董哲自己想的，是他心里埋藏已久的话。 “雁回军的威名是无数人在战场上厮杀得来的，是由雁回军的尸首铸成的。可是四皇子为了一己私欲，不顾百姓死活，你们真的还要继续做一个任由他摆布的傀儡吗？”董哲嘶声力竭地喊道。 雁回军走到今天这一步，董哲痛彻心扉。其实不止他，几乎所有的雁回军的将士们都是如此。 雁回军的士兵大部分都是雁回关本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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