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竟然还对她如此上心。 陈婉惠笑了笑“知道你还不习惯,可真到了出嫁那日,还是得唤我声母亲才行。” 傅宛鸳看了陆宴葶一眼,见她神色如常,才叫了声“母亲。” “唉。”陈婉惠点头应着,心中也有涌起几分女儿即将出嫁时的怅然。 傅宛鸳脸上染起红晕,等合过八字之后,成亲的日子是不是就不远了。 傅宛鸳一直在花厅陪着陆老夫人等人闲话家常,用了午膳才出来。 出了花厅,走过花园时傅宛鸳发现里头的红梅已经全都开了,缀满了枝头。 傅宛鸳停下了步子,踮起脚折了一枝下来,放在鼻尖轻嗅了嗅。 陆宴齐从垂花门下走进来时,就看到了一大片的红梅树下的那道倩影。 宽大的狐裘掩去了她袅袅婷婷的身姿,只露出了一张俏丽的小脸。如凝脂般的脸颊晕着淡淡的绯色,比她手中的红梅还要娇艳上几分。 陆宴齐不受控制的走了上去。“小妹。” 傅宛鸳闻声转过了身,冲着他笑吟吟的道了句“二哥。” 原本抱着剑站在远处的陈雨看到陆宴齐后立即上前往那一杵。 谁也别想在他眼皮子底下搞事情。 陆宴齐看着忽然上前的陈雨,心里一沉,脸上的笑意也跟着紧了紧。他知道他原是季首辅的侍卫。 凝神笑道“天寒地冻的,小妹怎么有兴致在这里赏梅。” 傅宛鸳紧了紧手里已经不太暖和的手炉,对陆宴齐道“正好从母亲那里出来,见到这红梅开的好,就折了一支。” 陆宴齐听她改了称呼,一时还有些奇怪,却也没多想,只道“外头冷,小妹早些回去吧。” 他看到她的那着梅花的小手都有些红了。袖下的手动了动,想将她的手握入掌中。 傅宛鸳朝陆宴齐点了点头“那我就先回去了。” 陆宴齐点了点头。 傅宛鸳转过身就走了,顺便将手里的红梅往陈雨面前一递“把这个给先生送去。” 红梅被插在了一尊羊脂玉花瓶内。 季长平背靠在太师椅上,端看着桌上凝白的瓷瓶和红艳的梅花,靡丽又娇艳。 书桌上放着合婚问卜过的庚帖,即便不打开,他也知道上面只会写着“宜喜”二字。 季长平唇角轻扬,拿起庚帖,起身去了季老夫人住的院子。 季老夫人靠在罗汉榻上休息,听他说后微皱了皱眉“不是说等年后再行六礼吗?年前可没什么好日子了。” 季长平笑了笑“只是先下聘,将日子定了,省得年后匆忙。” 季长平难得与她多说了几句“不瞒祖母,是我等不及了。” 季老夫人闻言不由得一愣,看着季长平含笑的眸子轻叹了声,她一向引以为傲的孙子怎么就栽在了那傅宛鸳身上了。 事到如今,她也没什么可反对的了,点了点头“就按你说的来吧。” 第二天,尚衣监的女官就来了侯府,替傅宛鸳量身制作嫁衣。 从颈子到手腕,不遗巨细。 陆宴葶坐在桌旁托着腮,看着女官替傅宛鸳量身,语气里满是羡慕“等我成亲时也要有这排场才行。” 傅宛鸳打趣她“你只管开口,我相信,不管你要什么,裴大人都一定会双手奉上的。” 裴祈连如此珍贵难得的赤狐,都猎来做成了裘衣给陆宴葶送了过来。 她还听说裴祈为了追这赤狐受了伤。 陆宴葶撅了撅嘴,难得在听到裴祈的名字后没有反驳。咕溜溜的转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望京城内,季首辅求娶侯府二小姐的事,传遍了大街小巷。 四皇子府上。 顾凝失魂落魄的跌坐在软榻上,喃喃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季长平要娶傅宛鸳。 对啊,他不是一早就要娶她的吗?他将她藏的那么好,为她筹谋铺路,给了她侯府小姐的身份,将她视做珍宝。 而自己呢……她到现在才知道当初他在云阳县对自己的好都是做给前太子看的!他让她替傅宛鸳挡刀! 他从未喜欢过她。 青青含糊着点了点头,给她倒了杯茶,低声安慰“小姐,你就别再想着季大人了。” 顾凝闭了闭眼睛,语气狠绝“我自然不会再想着他。” “参见殿下。” 门外传来了丫鬟恭敬的声音。 “小姐,四皇子来了。”青青语气紧张。 顾凝连忙擦了擦微涩的眼睛,深吸一口气,唇角微微含笑。状若无事的起身迎接。 公子冀推门进来“怎么窗户也不开。” 顾凝盈盈上前,屈身行了一礼,才道“回殿下,这风吹的冷,所以就关上了。” 公子冀顺势将她揽入怀中,捏了捏她的手,转头对青青说“还不去多添些炭进来。” “是,奴婢这就去取炭来”青青连忙领命退了出去。 公子冀拦着她到榻上坐下,柔声道“这几日朝中事务繁忙,也顾不上来看你。” 顾凝倚在他胸口,轻声道“殿下自当以大局为重,妾身不敢奢求其他,只要殿下心里有我,妾身就已经很开心了。” “还是你懂事,不似皇子妃,日日使小性 子。” 顾凝温顺的笑了笑“姐姐也是太过在意殿下了。” 公子冀低头注视着她“那你呢?” 顾凝脸一红,贝齿轻咬了唇瓣,带了几许娇羞道“妾身自然也是在意的。” 公子冀心里升起一股怪异的畅快感,季长平得不到的女人,还不是一心爱慕着他。 顾凝低垂着的眼中却毫无波澜。 她对公子冀哭诉示弱,告诉他是季长平强迫她来的望京,她是被迫呆在季府的。之后她背了几首公子冀写的诗,他就以为她是真的爱慕他了。 公子冀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一夜帐暖。 第96章 季长平从内阁出来,陈风立即拿着鹤氅上前。 季长平却摆了摆手,迎着刺骨的寒风,不疾不徐的走下了白玉石阶。 走过太和殿前的金水桥,季长平踩着马扎上了马车。 “季大人留步。” 马车才走了两步,就匆匆赶来的大太监常喜喊住了。 季长平挑起布帘“常公公。” 常喜喘着气,拱手恭敬道“咱家是奉皇上的命,来请季大人过去一趟。” 季长平看了眼马车外被风卷起的雪粒,掀开帘子,从容的下了马车。 常喜引着季长平到了乾清宫“皇上吩咐了,季大人直接入内即可。” 季长平跨进了乾清宫,皇正坐在高位之上,内侍正在侍药。 自围场行刺一事之后皇上的身体状况就每况愈下,已经连罢了几日早朝。 “微臣参见皇上。” 皇上沉闷的咳嗽了两声,才喘着粗气道“季爱卿来了。” 季长平不紧不慢道“不知皇上命微臣前来,是为何事。” “你们都退下吧。”皇上摒退了一众内侍。走下了龙座“爱卿陪朕手谈一局吧。” 殿内摆着棋盘,两人相对而坐。 “说起来,朕也许久没有与爱卿对弈过了。” 皇上虽然强稳着气息,季长平却还是听出了他话语中的孱弱。 季长平淡笑道“上次与皇上对弈,是半年前了。” 奁分黑白,皇上执黑子,起势凌厉,步步紧逼。 季长平始终有条不紊的落子,棋路吊诡,虚虚实实。 一时间旗鼓相当,难分伯仲。 就在棋局难分难解之时,白子却一改之前的稳步防守,如抽丝剥茧一般独辟蹊径,势如破竹。黑子则明显力不从心,气势已然崩塌。 尽管面上仍是黑子多,但已然被白子圈困,等待被蚕食。 就在大局已定之时,季长平却落子收手“皇上棋艺高超,臣甘拜下风。” 皇上微直了身,一双鹰眼微眯,眸光锐利的审视着季长平。 季长平始终从容不迫的端坐于座。 片刻后,皇上朗笑出声“棋逢对手,畅快。” “皇上过奖了。” 皇上命内侍奉上了茶。 忽然开口道“爱卿觉得,朕的三个皇儿之中,谁来坐这皇位合适。” 季长平掀茶盖的手一顿,放下了茶盏,起身回道“三位皇子皆是德才兼备,无论日后是哪位皇子登大典,臣都自当尽心辅佐,不遗余力。” 皇上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道“听闻爱卿请了卫国公夫人向陆华清那义女说亲?” 季长平笑了笑,道“正是。说来惭愧,微臣早在云阳初见陆二小姐之时,就对其一见倾心。” 皇上闻言朗笑道“哈哈哈哈,想不到有一日季爱卿也会为美色所惑。” 陆家那个养女他见过两面,确实生的美艳惊人。 季长平笑着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让皇上见笑了。” “唉,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皇上摆了摆手。 季长平又道“此前微臣重伤之时,心中所念皆是陆二小姐,所以伤势全愈之后就立即请了卫国公夫人上门提亲了。” 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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