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 沈钧钰举着火把过来,看见妹妹裹着男子大氅,剑眉顿时拧成疙瘩。 他冷嗤一声,上下打量着面前的玄衣男子:“燕大人办案果然威风,舍妹好好走在朱雀大街上都能被你的仇家盯上。” 燕回时垂着眼睑抱拳:“是在下失职,明日必携礼登门谢罪。” “大哥!”沈嘉岁扯了扯兄长衣袖,“要不是燕大人及时赶到,那刀子早就割断我喉咙了。” 沈钧钰气得直磨后槽牙。不过半日工夫,自家小妹竟当街替这冷面判官说话。 他甩开衣袖冷哼:“今夜之事还望守口如瓶,若传出半句有损我侯府千金清誉的闲话,本世子饶不了你……” “自当谨记。”燕回时转身走向城门,腰间银鱼袋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三品京官仍住在西郊草庐,这事早被御史台当作笑料传遍了。 “嘿!穷官装什么清高?”沈钧钰望着燕回时的背影,犹在小声蛐蛐。 梆子敲过三更,沈嘉岁才迈进永定侯府的门槛。 “我的岁岁啊——”裴淑贞攥着帕子扑上来,“早说别去管那劳什子奶茶铺子,如今倒好,刺客都敢当街掳人了!从明日起不许再出门,待脖颈上的伤疤褪了再说!” 沈嘉岁摸着缠了细麻布的颈侧:“娘,您看,这都结痂了……” “若不是燕大人出手,你此刻早躺在义庄了!”裴淑贞抹着泪对管家吩咐,“备两份红参,明日随我去燕家道谢。” 沈钧钰抱臂倚着廊柱:“要我说就该参他个治下不严,五城兵马司的巡防都是摆设不成?” “够了!”老侯爷拄着虎头杖重重顿地,“今日之事倒叫老夫看明白,咱们侯府连个得用的暗卫都没有。文渊,明日去牙行挑些会拳脚的来练练!” “父亲糊涂了!”沈文渊急得直搓手,“京里真正的好手都在世家大族手里攥着,咱们现在去寻,怕只能找到些市井混混。” 沈嘉岁望着雕花房梁发怔。 在原主的记忆里,永定侯府自曾祖那代起便重文轻武,祖父整日流连勾栏瓦舍,父亲又是个不通庶务的,如今偌大侯府竟凑不出二十个护院。 她摩挲着茶盏边沿想起书中剧情。再过两年新帝登基,京城连着闹了三波流寇,连六部尚书家眷都被劫掠过。 要在这乱世护住侯府,光靠燕回时显然不够。 可养暗卫最耗银钱。 奶茶铺子每月进项不过百两,若要组建三十人精锐,光是玄铁软甲就要上千两。沈嘉岁盯着烛火拨弄算盘,不知不觉伏在案上睡去。 梦里,燕回时握着她的手踏月而行,墨色官服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 两人落在弯月尖上时,他忽然转身逼近:“沈姑娘这般算计,连梦里都在拨算盘?” 沈嘉岁惊得从贵妃榻上滚落。 日头已过中天,窗棂外传来小贩“炊饼——热乎炊饼——”的叫卖声。 “姑娘快把药喝了。”丫鬟捧着青瓷碗进来,“夫人说了,这几日您就在院里抄《平安贴》。” 沈嘉岁望着宣纸上歪歪扭扭的墨迹苦笑。 这具身体原本的字迹娟秀工整,她穿来后费了半月才勉强写出横平竖直。不过练着练着,倒品出些“一撇一捺定乾坤”的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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