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她迫不及待地乘坐马车返回侯府,决心要在夜深人静时将这一构想绘制成图。她打算雇工匠们尽快动工,将这座戏楼变为现实,为世人带来前所未有的视听盛宴! 回府的马车碾过青石板时,糖炒栗子的香气混着闲言碎语飘进来。 “我亲眼看见,永定侯刚才抱着潇湘馆的花魁桃红上了花轿。”卖花婆子的嗓门刺破车帘。 紫莺气得要去掀帘子,被沈嘉岁按住手腕。 车外飘来糖人摊主的声音:“要我说,侯爷这是开窍了。男人哪有不偷腥的?” 沈嘉岁闻言,唇角翘了又翘。 她爹总算是干了件正经事,终于把那东陵内奸桃红骗回家了! 永定侯府。 主院里的哭腔比蝉鸣还刺耳。 桃红跪在青石板上,玫红裙裾铺成朵残败的海棠。她仰起脸时,泪珠子正巧落在裴淑贞绣鞋尖的东珠上:“我与侯爷是真心相爱的,求夫人给条活路。” 裴淑贞指尖掐进雕花扶手。 沈文渊那厮竟敢搂着这女子的腰进门!虽说早知是做戏,可桃红那截水红色披帛缠在他玄色箭袖上的模样,着实扎眼。 “夫人素来贤惠。”沈文渊摇着折扇踱步,扇面上“风流倜傥“四个金字晃得人眼晕,“纳个妾室而已,不值当大动肝火。” “住嘴!”裴淑贞手中的茶盏擦着他耳畔砸在博古架上,珐琅彩花瓶应声而碎。 她抖着指尖向桃红:“你要进侯府?可以。”她忽然笑起来,“去把《女诫》抄三百遍,记得用簪花小楷。” 沈文渊喉结滚了滚。 “妒妇简直不可理喻!”沈文渊拂袖而去,转身时拼命憋着笑。 跪在地上的桃红低垂着头,葱绿裙裾在青砖地面铺成荷叶状,发间金步摇却纹丝不动——这是东陵暗卫特训过的跪姿。 裴淑贞扶着黄花梨圈椅起身,腕间翡翠镯撞出清响:“沈家祠堂供着开国丹书铁券,岂容风尘女子玷污?”她居高临下望着桃红发顶,“要跪,就在这日头底下跪着。” 蝉鸣刺破盛夏闷热,桃红唇角噙着冷笑。汗珠顺着她瓷白的脖颈滑进衣领,在青砖上洇出深色痕迹。 西晋贵妇果然如传言般愚蠢,满心只想着后宅争宠。她却不知此刻主院月洞门外,沈嘉岁正捏着冰镇葡萄往嘴里送。 “娘手抖得厉害呢。”沈嘉岁将帕子递给裴淑贞,“爹爹带着金吾卫绕了三道巷子,约莫还有两刻钟就到了。” 第25章 拿下细作 裴淑贞攥着女儿的手冰凉:“这狐媚子袖里藏着淬毒银针,方才我吼她时生怕她跳起来杀我!”话未说完,忽见里头跪着的人身形微晃。 桃红如折翼蝶般软倒在地,眼光却一直留意着门口的动静。 若是侯爷知道自己被夫人罚跪昏过去,定会为自己撑腰做主吧? 跟我斗?嫩着呢!只要牢牢抓住了侯爷的心,套情报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桃红姑娘晕过去了!”有个丫鬟大叫一声。 马蹄声恰在此时震碎街市喧闹。 沈文渊一马当先冲进垂花门,身后金吾卫玄甲泛着寒光。 桃红羽睫轻颤,露出染着蔻丹的指尖:“侯爷……” 尾音化作呜咽,像极了潇湘馆最擅长的《折柳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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