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岁岁,你觉得燕大人此人如何?”裴淑贞突然发问。 “年少有为,堪当大任。”沈嘉岁随口应道,忽然警醒,“母亲问这个作甚?” 裴淑贞从妆奁底层取出女儿的生辰八字:“燕家虽清贫,但胜在门第简单。我瞧着燕大人对你似乎有好感……” “娘嘞,我才十五!”沈嘉岁霍然起身,珊瑚步摇撞在紫檀架上叮当作响。 裴淑贞轻抚女儿鬓角:“娘十五岁时,你外祖母连相看七家公子。如今五皇子虎视眈眈,三皇子侧妃之位悬空。”她喉头哽咽,“娘只盼你,能嫁个知冷知热的人。” 雨打芭蕉声里,沈嘉岁想起实验室爆炸那日的灼热。穿越三年,她开戏楼制奶茶,原以为能挣脱婚娶的枷锁,却不料仍困在这方天地。 “母亲可知氢氦锂铍硼?”她突然发问。 “什么棚?” “我曾梦见一个十分神奇的世界,女子可乘铁鸟上天,用这些元素造出照亮黑夜的灯。”沈嘉岁揉了揉腮,“燕大人问过这些,母亲觉得,他当真信这些疯话?” 裴淑贞望着女儿眼中跳动的火光,忽然想起新婚夜永定侯说的“女子无才便是德”。她攥紧帕子柔声道:“燕大人既问,便是信了。” 更漏声催得烛火摇曳。 沈嘉岁望着案头《大戏楼开业章程》,忽然轻笑:“明日请母亲听《嫦娥奔月》的新戏,女儿要将登月计划写进唱词里。” “好哇,听起来就知道是新鲜玩意儿。”裴淑贞一听,顿时来了兴致。 沈嘉岁刚跨出垂花门,就听见青石路上传来重靴踏地的声响。 沈文渊的麒麟补子官服沾着泥点,乌纱帽被他掼在地上滚了三圈:“老子这就辞官!什么狗屁差事!” 裴淑贞提着裙摆追出来,葱白手指细细拂去帽上浮尘:“侯爷仔细气坏身子。” 转头见女儿立在廊下,忙使眼色:“岁岁去小厨房端碗冰饮来。” 琉璃盏里的柠檬片浮沉碰撞,沈文渊仰脖灌下大半盏,喉结剧烈滚动:“邓家那竖子竟敢截走五万两!” 冰碴子在他齿间咯吱作响,“说什么‘姐姐的楼阁便是邓家的钱袋子’,我呸!” “钦天监的手也伸得太长了。”裴淑贞绞着帕子,“可熹妃正得圣宠,谁敢得罪?” “正因如此才动不得。”沈嘉岁指尖划过案上《西晋堪舆图》,陵寝位置用朱砂圈得刺目,“爹明日约邓玮醉花楼吃酒,就说……”她蘸着茶水在案几写画,沈文渊的怒容渐渐转为惊愕。 …… 次日申时,醉花楼天字号雅间珠帘轻晃。 邓玮翘着腿打量满桌珍馐:“永定侯这是唱哪出?” 沈文渊亲自斟酒,脸上堆满了笑:“昨日是老夫糊涂,太白楼哪比得上皇陵工程?”他压低声音,“那可是千万两的油水!” 酒盏“当啷”磕在描金碟上。 邓玮的瞳孔倏地收缩——皇陵督造乃是由工部把持,他姑父正是工部侍郎。 指尖无意识摩挲腰间翡翠坠,想起昨日熹妃托人捎的话:皇上近来总念叨地宫寒凉。 沈文渊觑着他神色,又推过一碟水晶肴肉:“邓少爷可知,前朝杨督造光是石料差价就吞了八十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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